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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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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照国立国第三年,曦帝人皇钟离湛不忍尾人受辱,斩断兽尾,革其奴身,解放曦族族内尾人六万。自此尾人不为氏族奴,另封五山四十七峰允尾人饲兽,可以兽易物,行商立足。

帝令执使以曦族为例,命照国境内再无奴籍,氏族无可乱令他人生死,功罪与否效国法为准,死罪者杀,行功者赏。

照国立国第五年,国法修九次,添一百七十三案例,法度普照之地,氏族无敢生事,百姓居地而种,虽有贫富之差,却无贵贱之别。

云绡上一次借用九星连月来到钟离湛的身体里时间很短暂,她只在后来的历史上看过世人是如何评价钟离湛的,却是第一次在钟离湛还为曦帝的当下,看见已有的照国史书上,一行行一录录写下关于钟离湛的丰功伟绩。

上一次,云绡用钟离湛的身份下令,斩断尾人族的尾巴或许有受后来她看见的历史影响,但她知道即便她没有这个依据,仍然会做出类似的选择。

她一直以为,是她的决定害得钟离湛被尾人族憎恨,才有了后来那些描述他惨无人道的控诉。

可原来不是这样的。

云绡翻着眼前的书籍,她的指尖触碰着上面古老的文字,墨迹很新,但没有一笔描错,云绡读起来并不费力。

这史书上对钟离湛的赞歌远比微不足道的抱怨多上成百上千倍。

尾人族感激他的杀伐果决,若非他在曦族氏族那里起了个头,后来的尾人也狠不下心去断尾。更何况曦帝并非没有给他们退路,那五山四十七峰是照国境内山明水秀的好地方,适合养伤,也适合隐世独居,豢养兽宠。

钟离湛不擅经商,只给他们指了一条路,那些尾人便用自己的天赋使唤兽群在山坳处开荒耕地,又驯以马群、牛群、羊群等与他族交易,换取粮钱与对等的尊严。

断尾,是云绡未顾及首尾的命令,却也开辟了钟离湛执行后来决定的一条路。

尾人没有憎恨他,尾人十分感激他,所以尾人族在山中驯出来的第一批马赠予了照国,除此之外他们还单独赠予了钟离湛果苗。

那是他们在山中无意间发现的果树,精细养着,收了种子,培育成苗。

人只有在吃饱的时候才会去种果,这是一个好的象征。

那批果苗种出来的果子于成熟季节放在了钟离湛的桌案上,表皮并不光滑,青涩的颜色看上去像是杏子又或李子,光是看着就很酸。

但钟离湛还是在吃下果子后给尾人族那边回了信,他不会骗人,说不出甜字,但又因本性温柔,提了句“生津止渴”。

钟离湛的眼里五族并无区分,自他坐上了曦帝的位置起,要的便是五族平等,人人平等,要天下大公。

尾人单纯,他的一句“生津止渴”,他们就能给这果子起名叫“生津果”。大面积种植后发现世上爱吃酸的人还是很少,于是族内消化,后来还酿了果酒,那果酒也送给了钟离湛几坛子。

钟离湛在收到那几坛酒时,包裹内还附了一封信。

信上寥寥几笔,知他近来繁忙不敢打搅,又提族中青年走失,他们与当地官府联系,数月未见回音。他们不敢让钟离湛亲自调查,只希望他能提一句。

管辖尾人地界的皆为旖族,当初解放旖族氏族内的尾人时,两族之间便有些仇怨。

这些琐事后来钟离湛都交给何舜去办,何舜自执行斩尾之后,面对那些胡搅蛮缠的氏族也不再优柔寡断。

人过硬便生仇,何舜走后,尾人受难。

钟离湛还是亲自去了一趟旖族境内,让他焦头烂额之事,其实也与旖族有关。

几番调查,结果便是云绡看见的那样。

满山坳的尸体,走失的尾人青年便在其中,那些腐化的人未必全都是尾人,也早就面目全非难以分辨了。

云绡离开了那座山后仍然觉得自己能闻见山中的恶臭,在旖族境内钟离湛临时的行宫处,她看见了满桌案凌乱的记载。

钟离湛之前调查旖族,也是因为多例人命官司告到他的跟前。凡是与旖族女子相爱的男子最终都走上惨死之路,偏偏旖族女子招人喜欢,偏偏那些男子心甘情愿,又偏偏男子死后,家属百般跪求。

便是他朝中官员,也有数人折在了旖族女子手中。他们的府内一旦有旖族女子出现,其办事多做多错,后身骨渐消,病体沉疴,最终落了个死局。

钟离湛召见了那些旖族女子,十人有九别有用心。

从钟离湛斩断尾人的尾巴,不顾氏族脸,逐一削减氏族的势力开始,他们便起了反抗心。

这些女子,何尝不是那些氏族给他的威胁和难题。

她们哭哭啼啼,问钟离湛:“真爱难道有错吗?命中带咒也非我所愿!我的爱郎死去,我难道就不痛心?曦帝又怎能辱我真心,非要说我虚情假意?”

那些男人是心甘情愿去死的,即便是这些曦族女子处心积虑的接触在先。

钟离湛不看她们说了什么,全看她们做了什么,况且在他的面前,他的眼里,还无人能用谎言瞒骗。

那些妄图渗透他架起的朝廷官员,肆意渲染他冷血无情的阴谋诡计,全都被他提到百姓面前,一一斩杀。

市井流言四起,其背后是无数双手的推波助澜,他们说他残暴不仁。

真心相爱之人,就因活下来的是旖族女子,便也该为所爱殉情吗?

她们口中的爱几分真假,难道全凭曦帝一句话就能定罪?

更有数百曦族女子跪在王宫之外,一声声质问钟离湛,难道她们生下来命里带咒是她们所愿?难道她们就不配爱人,不配为人所爱?若真如此,何必等她们身边有人死去,既然她们生来有罪,不如请曦帝执剑,屠尽曦族。

罪名之大,钟离湛数日未眠。

这个时候尾人族的来信,既是及时雨,也是梁上刀。

而这一次调查,结果也摆在了他的眼前。

在曦族境内,数百名曦族女子引诱各族,杀之炼蛊,若非她们命里之咒,她们又如何能轻易得逞?

钟离湛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似乎被什么东西阻塞了一样,他的头脑浑浑噩噩,似乎要往后仰倒,而他精神一凛,熟悉之感袭来。

身躯再度不受控,钟离湛仍有意识,可他的视线变得模糊,所听也似隔着一堵墙。

钟离湛不通情爱,不懂一个人能为所爱抛弃一切,即便能抛弃生命,也不该抛弃理想。

他自嘲的那句,世人说他疯了,云绡是他疯了之后的臆想,云绡也在桌案的案卷上找到了答案。

一名钟离湛的亲信,是与何舜同期的傲骨文官,也是钟离湛的左膀右臂,却在爱上一名旖族女子后,意志消沉,抛弃妻女。

钟离湛不愿见他众叛亲离,杀了那名别有用心的旖族女子,而后奉于他桌案上的奏章,字字控诉,满目怨怼。

还如往日一样傲骨的文官,笔墨成刀,刺向了信任他的君王。

他责怪钟离湛杀他所爱,骂钟离湛疯病缠身,说他满宫符文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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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皆是成神妄想。

那卷案宗连同奏折,看得云绡气息不稳,胸腔发疼,气得她提起身边的杯盏往外用力一掷,力气之大,瓷杯碎裂得不成形状。

那一扔,刚走到门前的洛锦和何舜脚步一顿,彼此看了一眼。

近来君上越发沉默,数日未眠导致精神疲倦阴沉他们都看在眼里,他们也都知道君上难处。

即便他威名远扬,挂五帝头颅威慑天下仍然历历在目,可也挡不住有心之人的阴谋算计,氏族

险恶,明局挑衅。

谁都能看出来,那些旖族女子心术不正,可她们又站在道德高峰,钟离湛能杀一杀百,却不能真的屠尽旖族。

最可恨的是亲信背刺,那张控诉钟离湛是个残暴疯帝的奏折散布大街小巷,轻易就能抹去钟离湛往日功绩。

便是云绡才来也知道,他陷入了进退两难之局。

“真可恶啊!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云绡听过后来的钟离湛提起神鬼蛊,说起他也曾目睹过尾人尸身堆叠成山,俊男美女皆是诱饵。

联想今日所见,云绡问:“难道旖族中有人想要成神?”

【成神?】

云绡一惊,连忙坐下:“你还在?”

她还以为钟离湛那句自嘲之后长久未出声,便是他又“沉睡”了,毕竟上一次云绡过来的时候他清醒的时间有限。

云绡问:“你不知神鬼蛊吗?”

【你竟连神鬼蛊也知晓……莫非你真是孤的——】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人摆明了想要往你身上泼污水,他们要害你!”云绡只要想起发生在钟离湛身上的事便气得忍不住发抖,放在桌案上的手一下又一下抠着案卷边缘。

原来他的疯名不是后世人加在他身上的,竟是从这个时候,从他的亲信口中传出。

世人便是不全信,也要信三分!

“那个人真可恶,那个人真该死!”云绡忽而盘膝坐起,乱翻卷宗:“他叫什么名字?我要杀了他!”

【徐之矣吗?】

“狗东西叫徐之矣!”

两人同时开口。

云绡又道:“对!就是他!我现在就去杀了他替你报仇!”

云绡才起身至半,钟离湛便道:【他已经死了】。

云绡一愣,钟离湛又道:【其妻知其行,夜半执刀,斩首亲夫,留书一封后便畏罪自刎。】

徐之矣的夫人不恨他抛弃妻女,却恨他忘本忘心,钟离湛之功凡受其利者皆感念其恩。徐之矣彼时已步高位,官居二品,与何舜齐名,可他却背刺君主,被别有用心者利用,蠢不自知。

徐夫人会杀他是为了替天行道,也是怕自己的女儿成为千古罪人之后。

云绡听到徐之矣已经死了,又坐了回去道:“死得便宜他了,这种狗东西,就该千刀万剐。”

【你方才称孤为——你。】

云绡顿了顿,感叹钟离湛敏锐。

【你非此间人,也非孤之臆想,你非居于孤名之下,所以你称孤为你,而非您。】

云绡:“……你不要纠结我是谁,你先想想你如今的处境吧!钟离湛,有人要害你,他们会害你——”

害得你恶名远扬,害得你功绩全消。

这些旖族女子只是开始,真正遗臭万年的不是早就死了的徐之矣,而是你啊!

这些话……云绡现在不能说,她来这里要做的不就是查明钟离湛的死因?

从锦仙山而来,与旖族女相关……

云绡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他:“你是否认得洛娥?”

【洛娥?是谁?】

“你现在还不认得洛娥!”云绡不知该松口气还是该叹口气。

松口气是一切看上去似乎尚早,她还有机会调查,叹气的是他连洛娥都不知道,定然更不可能知晓锦仙山外写下的那些符文咒印的意义了。

【你说的洛娥,也是旖族女子?】

钟离湛现在只要听到旖族女子,本能应激了。

云绡却大手一挥道:“既然你还不认得她,咱们就先不管她!”

【咱……们?】

“我方才翻了这些卷宗,你杀了……一百七十六个旖族女人!”云绡算下来,手都开始发麻了,她又觉得自己来得并不早,按照钟离湛这样杀下去,他想不疯都难。

卷宗累累,涉案的旖族女子其实有七百多人,可见他的确因此焦头烂额。七百多人只杀了一百七十六,也算他留有理智,可见这一百七六个旖族女子实在难以饶恕。

“剩下的旖族女人呢?”云绡问:“你关起来了,关到哪儿了?还有今日被抓的害人性命养蛊的那些,加在一起都快上千人了,你要将她们统一关押吗?”

钟离湛如今的处境和感受并不好,毕竟他的身体不在自己掌控之内,还要听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喋喋不休。

“他”对他不了解,又看似很了解,“他”知他许多不知之事,上次尾人族断尾一事,定然也是“他”所为。

【你问这么多……是为何?】

云绡理所应当:“我关心你啊!”

第62章

云绡不觉得自己说出关心他这话有多出格。

钟离湛从不会因为他人主动向他示好,借着一星半点的血缘关系对他表露关心而在意他们,因为他能分辨出虚情假意与真心实意。

可对于这个陌生的灵魂,他不能看见对方,却仍然有一种直觉让他轻信“他”的关心。从“他”说的每一句话来看,“他”都是站在钟离湛的角度考虑。

“他”知道很多他所不知道的事情,钟离湛有此感觉,或许这个突然出现的灵魂是帮助他解决旖族女子惹下的诸多麻烦的契机。

云绡见钟离湛又不说话了,以为他走了,便问一句:“你还在吗?”

【嗯。】

钟离湛还在,只是他当下较于与云绡谈话,他更想看她会怎么做,他能感觉得到,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灵魂对她的来由讳莫如深。

“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云绡惊讶于他这一次比上一次难控制多了,又或者说……他这一次的意识比上一次清醒多了。

【问了,你会知无不言吗?】

云绡想了想,还没来得及点头,钟离湛又道:【泄露天机,你会受到惩罚吗?】

他不知将她当成了什么了不起的人……云绡一时感慨,她说的话算得上是泄露天机吗?其实也算?毕竟她从未来而来,将未来已经发生的事告诉钟离湛,未必不会改变他当下的命运。

改变了如今的钟离湛,那后来的钟离湛还是她认识的钟离湛吗?

云绡有些迷糊了。

钟离湛没再追问,何舜与洛锦也没有时间让她继续沉思下去。

二人见钟离湛没有再扔杯盏,便步入殿内与她商讨这一次调查出的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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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族女子以身为饵害了那么多条人性命的结果,与这些女子的罪责惩处。

洛锦是钟离湛的侍卫,照理来说不应当干涉案件,可因为徐之矣的事让钟离湛很长时间不再信任身边人。朝中信奉他的大有人在,可谁知道那些人不会在他背后竖起匕首,只有何舜和洛锦是从头至尾没有离开过他的视线,能让他真正看透的人。

关于这些旖族女子的惩处,洛锦和何舜起了不同意见。

何舜认为,有罪者便要罚,害人者就要杀。

而洛锦认为,近来关于钟离湛是疯帝,凶残之名愈演愈烈,偏偏此次涉案的大部分又是旖族女子,若将她们都杀了,难免会引起群情激愤。

前头的案子未断清,钟离湛不能真的不顾自己的名声,还按照以往行事风格。

云绡听他们俩争锋相对,又碍着钟离湛的原因,不论如何争执声音都很低,也不敢真的吵起来,一时有些惊讶。

她以为行迂回之法的会是何舜,而直肠子的洛锦当有一说一。

“统计涉案旖族女子人数,包括前头已经被关押的那些,孤要知道普天之下,旖族女究竟有多少人。”云绡说完,顿了顿后又道:“将那深坑尸体除却头颅,其他全烧了,你们注意看一看,凡是头骨上有密集洞孔的,清洗干净收拢起来。”

这些尸体是有人要炼神鬼蛊的证据,云绡不会让害人者逍遥法外,但也不能随意杀了这些旖族女子让人诟病钟离湛。

钟离湛当初杀了五帝后,将五帝的尸体悬挂曝晒,以此震慑天下。

云绡也要效仿他,反正已有“暴行”在前,那不如让那背后势力之野心昭告天下,就让百姓看看这些头骨,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将头骨钻破,落下深深浅浅的洞眼。

何舜和洛锦仍然没有得到钟离湛回答,那些女子究竟杀与不杀。

他们还想问,云绡已经挥手让他们离开了。

何舜和洛锦走后,云绡将殿内的灯点亮了些,又在埋头去看桌案上和一旁箱子里堆积的案卷,一沓沓全都与旖族女子有关。

钟离湛没有打扰她,他如今虽然意识尚存,却不能真的控制自己的身躯。

他的视线是模糊的,何舜和洛锦的声音他听得也不真切,钟离湛拼拼凑凑才大约猜出了他们在说什么,可偏偏他听云绡的声音很清晰。

这个灵魂真的很关心他,她看每一个案卷都很认真,想要从中找到可以突破的方法。

云绡在观察案卷,钟离湛在观察她。

准确来说,他是透过自己的视野,观察如今的“自己”在做什么。

盘膝而坐,对他的褪骨并不友好。

钟离湛的腿很长,而且男子骨硬,很难盘起,这个“他”似乎并不清楚,“他”也并不怕疼,甚至觉得这个姿势舒服,便一直保持着。

这个“他”在烦躁的时候会本能地去摸头发,钟离湛的视野里偶尔晃过一两缕发丝。“他”的小动作其实很多,“他”还会单手撑着下巴,身体也是歪的,过于沉浸的时候,张嘴就朝手指指甲不轻不重地咬着。

一番观察下来,钟离湛心中起了个不确定的念头。

“他”……似乎应当是她?

这个认知很快就被验证了。

满桌按堆积的卷宗都是竹简或者木简,厚重得很,云绡在清理的时候一不小心掉下来一卷,恰好就砸在了盘膝的两腿之中。

有脚踝挡了一下,砸下去并不重,却仍然有几分疼。

云绡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身体里有个奇特的地方传来疼痛,她是能忍疼的,所以疼得并不明显,可那一块她从前一直没有的地方发生任何一点细微的感受她都能清晰地感知到。

捡起木简,云绡本能地要往痛的地方揉一揉,手刚落下去,掌心隔着衣裳触碰到了地方,如同她多长出了一条躯干上传来的奇异感受,在她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干了什么事之后,云绡僵硬了。

她的右手拿着木简,左手猛然抬起,手背打在桌角的声音很响,可她仍然不敢动。

云绡突然想起来这是钟离湛的身体,而她其实……见过他的身体。

上一次来时未曾开窍,云绡见到男子的身体那一刹并没有欣赏之感,只是震惊和意外自己变成了男人,也没其他胡思乱想。

可这一次来前,她与钟离湛已经不是朋友了……由不得云绡不多想,她从对钟离湛的态度和想法改变了之后,占有越多,欲念越强。

之前昏暗里钟离湛沐浴的画面重新回到脑海,云绡不受控地回想起她触摸钟离湛身躯的温度和肌理的触感,而她刚才隔着衣裳轻轻揉摸了的那两下,突然就成了欲望的开关。

云绡感受到了身体奇妙的变化,在她才碰过的地方,仿佛血液汇聚,热流涌注。

盘坐的腿陡然变了姿势,云绡并拢双腿,浑身如同被火烧了一样发烫,心跳猛烈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她竟然幻想着钟离湛的身体……惹得钟离湛的身体起了变化?!

“对、对不起!”云绡两只手还抬着,木简也忘了放下,她立刻开口:“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我、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除了不知云绡心中所想,几乎目睹全程的钟离湛:【……】。

果然如他所猜测的,存在于他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不是“他”,而是她。

“钟离湛,你还在吗?”云绡放下朱木简,腰肢以下不敢动弹,并拢的双腿也不敢放松。

她的声音甚至有些无措:“现在要怎么办?”

钟离湛还是第一次希望自己能和之前一样,别什么都能看见,什么都能听到,否则他此刻就不会纠结该不该装他不在。

他要如何告诉一个突然出现在他身体里的女魂,他的身体起了这种形式的反应责任在她,他也无法控制。

钟离湛没出声,云绡就以为他此刻听不见自己说话,自然也就无法感知她的行动。

云绡松了口气,她好歹没在钟离湛面前出糗,可……她此刻也真不知该怎么办。

身体的反应让她肿胀得有些难受,夹着腿也不能缓解,她试图伸直双腿,而后又用手小心翼翼地戳了一下,想要把这种势态戳回去。

这举动对云绡而言,效果不大。

但对目睹一切的钟离湛而言,不亚于五雷轰顶。

【你别乱动,它自己会消下去。】

云绡的理智忽而就被烧没了,她瞪大了钟离湛的那双狭长狐狸眼,整个人僵硬地坐着。

她还是在他面前出糗了。

但钟离湛这话实在有些耳熟。

云绡想起不久前她摸着钟离湛的心口,问他的心跳为何会那么乱那么快时,他也说过类似的话,他说:“你别乱摸,它自己会慢下去。”

云绡想,即便此刻的钟离湛并不认识她,但他仍然是他,他说的话和将来的那个钟离湛一样,让云绡感觉分外熟悉,分外亲近。

仔细说来,钟离湛当时的心跳会那么快,似乎是因为他亲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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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那一吻很快,云绡来不及感受,这个时候回忆起来嘴唇上柔软的触碰和鼻腔里溢满的炙热气息都变得清晰了起来。

云绡又想起,她来到这里匆匆,当时钟离湛安抚着她,却并未拥抱她,也没亲吻她。

虽说每天不宜多亲,但云绡觉得可惜,应该亲一下的。

她思维发散,钟离湛却无可奈何。

眼看着刚要平复的身体又悄然变化,钟离湛眉头一蹙,他的蹙眉不显在表面,因为云绡的灵魂掌控着身躯,此刻“钟离湛”的表情仍是微微呆滞的状态。

一声叹息,云绡从胡思乱想中回神。

钟离湛问她:【你又想了什么?】

云绡低头看了一眼未见好转的情况,伸手抓了一下脸,她总不好说……她在想他。

用着钟离湛的身体,想着钟离湛的吻,又让钟离湛的身体起了欲望的反应……不论如何解释都很变\态。

云绡只好乱说:“我在想,那些旖族女子到底该怎么杀。”

她说的是该怎么杀,而不是该不该杀。

钟离湛:【……】

他这么好糊弄?

但知晓对方既是女魂,有些话便不能点破。

【你这么笃定她们该杀,可有良策献上?】

云绡眨了一下眼,低声道:“我有个办法,有些损,但有效,不过你未必许我用。”

【说来听听。】

“将头骨悬挂,当众细数这些旖族女子罪行,实行氏族与民众代表投票是杀是留,若投杀,你是民心所向,若投留,便将这些女子送到他们家去。”

狐狸眼一亮,钟离湛一时没出声。

“氏族污你名声,必在其后推波助澜,凭什么恶心事他们干了,还能撒手不管?基于市井传你疯帝谣言,你许天下公平,不参与此次票行中。世人皆求利,刀不割在自身不知疼的,他们要救人,就要负责善后,我不信他们在知道这些女人都做过什么之后还敢让她们活着被送到他们的家中。”

钟离湛这回是真的沉默了,这损到恶毒又实在有效的法子,她怎么想出来的?

云绡愤愤不平:“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他们欺负……”

钟离湛挑眉,他善良?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说他。

第63章

【你又为会何觉得,孤不许你用?】

云绡道:“我不是说了,因为你善良啊。这些前来投票的人中难免有被有心者利用的寻常人,也定然有真心觉得旖族女子生来带咒非她所愿,她们不该被不公对待的大义之人。l这些人一个是无辜百姓,一个是将来或许能成为你身边利刃的佼佼者,他们至少不该被旖族女子祸害了。”

要是云绡,她管那些人是谁,又管那些人去死?

左右不是她凑这热闹,站着说话不腰疼。

但钟离湛要考虑的便多得多了,便是他现在为万民之主坐人皇之位,天下也不是他的一言堂。他要考虑的不止当下,还要思考将来。

云绡说的这些话,当真让钟离湛觉得她真是特别啊,特别聪明。

她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

【你可想过,今后再遇见旖族女子应当要如何应对?难道都得等她们害了人之后再行斩杀?这世上有愚笨的蠢货,也有真心的良人,不能人人都去试错。】

云绡也非走一步只想一步的人,她当然知道她的这个办法并不十分妥善,且仅能用一次。

若次次如此,市井里又该有人说钟离湛这个帝位坐得太轻松,万事不管。又或者再找一些其他麻烦给钟离湛后,不等钟离湛做出决策便提出投票之举以示公平。

更有可能再来几次,那投票里还参杂水分,被别有用心者操纵票数以达目的。

“我知道你难做。”云绡说这话时,习惯性地带着几分安抚意味,鼻音加重,也显得黏糊:“但这不是能解燃眉之急吗?”

“而且你这么厉害,总不会没想到后续的应对之法。”云绡嘿嘿笑道:“在我来之前,你打算如何做?”

钟离湛:【……】

过于亲昵了。

一旦察觉到对方是名女子之后,钟离湛就总能从那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里听出不同的语调,一时有些难以适应……这姑娘还是装些好。

【孤想的办法非一日之功,而是永诀后患。】

云绡闻言,眨了眨眼:“你要制止旖族生女吗?”

钟离湛有些惊讶,他惊讶于他的确动过这个念头,而此念头居然让云绡直接说了出来。

钟离湛前一刻还觉得她像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可这一刻他觉得说蛔虫太不准确了,她更像是他的另一个思想,行他不能行之事,想他不敢之臆想。

要阻止一个族人生女何其困难。

旖族女子之特殊从前就有,其他族人也都知道,并非近来突然冒出来的。之所以会被捅到人前不过是因为有人想要用这个办法与他对抗。

在这些旖族女子在钟离湛面前歌颂真心与真爱之前,她们其实并不受他族欢迎,旖族女一直都很少,很多生下来的都被直接溺死或活埋了,根本不可能长大。

明明天下人都知道旖族女子之诡,明明天下人之前对待旖族女子也多是宁可杀之也不抱侥幸。偏偏这个时候都大义凛然了起来,开始传颂生命的自由,宣扬活着的意义。

钟离湛想了很久,才想到要制止旖族生女这一步。已经被生下来的他无法掌控,但只要将旖族彻底掌控,那他就能决定将来旖族是生男,还是生女。

这是他要行的下一步,却不是最终一步。

【制止旖族生女,也只是短暂的,孤在位时或可控制他们,孤若有朝一日死了呢?】

云绡一顿,想到了后来的钟离湛,有些不开心道:“曦族能活千年,你怎么年纪轻轻就想着死呢。”

【活千年,也未必是件快乐的事。】

“你还没活到一千年呢,你又怎知……”云绡的话说得含糊,因为她知道他活不了那么久,所以有些心虚,也有些心疼。

钟离湛没听出她声音里的不同,此刻的他毕竟也不是后来的他,与云绡接触不多,捕捉不到她细微的情绪变化,他只是在阐述事实。

他虽没活到一千年,可已经活到两百年了,这个时候,他就已经很不快乐了。

仔细想来,自从坐在这个位置上开始,他就没有真心笑过。

年幼时异想天开,年少时意气风发……钟离湛其实知道他一直在收敛自己的本性。他并不喜欢当帝王,但这天下五帝皆被他斩首,五族氏族无一人堪当大任,他不来当,天下还是会乱。

人吃人的乱象再生,易子而食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那他出现阻止这一切,他杀了那些残暴不仁的帝王又有何意义?

那样他就没有根治病症,没有彻底挖掉天地之间生出的毒疮,他不过是撒了一把止疼药,药效一过,照样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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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湛觉得自己和她聊得太多了,但这个时候好像除了她,他也没有其他人能聊。

乱世之下,一腔抱负,满心公正,何其天真。

“我跟你讲哦,那些人就是日子过得太好了才想要到处生事,若他们与尾人族易地而处,连有尊严的活着都成问题了,他们就不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云绡说着,又似安慰道:“这样看来你其实已经很成功了,你让他们都吃饱了饭,还能有闲心想闲事。”

钟离湛听她这话,突然气声笑了一下,这一声些许苦涩,但其实他心里是有些松快的。他觉得这个女魂的年龄应当不大,因为她说话有些调皮,但颇为一阵见血。

年纪大的人安慰会斟酌,年纪小的人才会这样直白。

【你方才提起的制止旖族生女,这回可有良策献上?】

云绡张口就想说他后来是如何做的,但想了想又犹豫了。她觉得钟离湛会这样问肯定是心里已经有成算了,他是在试探她,说多,她暴露得越多。

云绡没忘她来此间的使命,她要调查的其实是锦仙山和朱木简上的内容。旖族女子的事即便没有她的出现,他后面也解决得很好,至少一直到凌国期间,绝大部分的旖族也会在怀上女子之后便买了一贴药。

云绡转了话题,又似没转,她问钟离湛:“你知道旖族的女子为何生来血液里就带咒吗?上一次我来时你告诉我,尾人族有尾巴是有一方输局后的赖棋行为,那旖族女子呢?为何他们的男子无事,偏偏就女子如同被诅咒了一样从生下来就不能拥有亲近之人。”

旖族女子身上的咒并不只对爱她们的男子,便是她们的父母亲人,朋友,凡是真心交好之人都会受到影响,说她们是天煞孤星也没有错。

钟离湛一直觉得解决旖族女子血液里带咒的方式,并不完全在于控制旖族女子的出生。凡是病症都得寻根去治,他近来在烦恼的也是因为他在寻找旖族女子血里带咒的原因。

只有找到原因,才能根绝问题。

这个原因,钟离湛也想过会与尾人族的尾巴一样。

【你记得朱木简吗?】

云绡眸光一亮:“记得!”

【那你相信,这个世上有神仙吗?】

云绡这回毫无犹豫:“我信!”

【孤做过一场梦,很离奇,你要听吗?】

云绡心跳砰砰直跳,她不明白钟离湛为何要提起梦,但她觉得他的话都很重要,于是轻轻嗯了声。

钟离湛借着此刻无法控制的眼,去看远处跳跃的火光,对云绡道:【在孤的梦里,有位道骨仙风的老者,他虽披银发白眉却如有驻颜之术。他疯疯癫癫地出现,告诉年仅六岁的孤这世上有神仙,那些神仙高高在上掌管世人的一切,包括生死。】

【老者说,他与神明相爱一场,可他也借着神明之眼看清了世间真相。他哄睡了神明,离开了她,躲躲藏藏直至自己老去,可他却发现即便他老了,他也不会死,他的寿命无尽,容颜永驻,那是神明对他的赐福,也是诅咒。】

【你知道他是如何发现自己能够永生不死的吗?】

云绡摇头,钟离湛没看见她的动作,自顾自说:【因为他的身体里被种下了神鬼蛊。】

【人的身体里有二十四条经脉,他的身上有二十四只被养到赤红的神鬼蛊,那二十四只神鬼蛊的身上背负

着四万余人的性命。那个老者说他接受不了自己身为人,却借着四万余人的命长久又痛苦地活在世上,他想死,可他用尽办法也无法死去。】

【孤想他或许真的疯了,所以一边哭一边笑,一边说着胡话,还请求孤杀了他。】

【他找了很多人,活了很多年,无一人能杀他,也无一人能杀死神鬼蛊。孤觉得他说的是胡话,可又看得出他的痛苦和赴死之心是真的,所以……我拔剑了。】

一个六岁的孩童,举起了他的佩剑,他能嗅到老者身上布满了血腥的臭气,也能看到他身上四万多枉死性命的幽怨,他能看到那个老者内心的自责和苦痛。

他最后问了一遍:“你确定,你真心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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