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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礼尚往来 他自己都不清楚,他把那声我……
美得冒泡的世子爷, 安顿好白照影睡在北屋,没再多进一步要共寝, 白照影现在心里脆弱,他要循序渐进。
萧烬安闭上北屋的门。
再出来时,今晚云开雾散,难得的星斗满天。
他脑海中勾勒出接下来行事的方向,报仇,夺嫡, 跟白照影一起活下去,样样都得抓紧。
……
“世子殿下。”
北镇抚司的诏狱内部,光线昏暗。
这里的牢房跟顺天府的大牢并不相同,少有混住, 绝大多数都是单间。
能被押到锦衣卫狱中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快死的人。自锦衣卫建立以来,能从诏狱活着走出去的,就寥寥无几。
萧烬安手里没拿着刑具, 拿了本书。
他就坐在一间牢房门前, 栅栏里, 有个断了只手臂的囚犯。
萧烬安桌上放着盏清茶, 杯口犹冒着袅袅烟气。
茶水的烟雾朦胧了萧烬安身着飞鱼服的躯体,他是俊美如斯的修罗恶鬼。
“殿下, 屋里这个人, 就是咱们当时在声望楼逮住的刺客, 到现在还是什么也不肯说,我们也遵照您的吩咐,不与他说话, 也没对他用刑。”
“这可咋办嘛。”段莽粗声粗气,仿佛是对自己招待不周的抱怨,“他还挺滋润,还看!”
屋内的刺客又往栅栏外看了一眼。
试探的,害怕萧烬安动刑,又警惕地收回视线。
他是幽兰教的余孽。
敬贤帝大怒全境剿灭幽兰教,那会儿萧烬安上报时,找了个断臂替身,把替身给砍了。
刺杀敬贤帝的刺客,活口还在萧烬安的手里。
只是这刺客一直以为,萧烬安藏起他有话要问,他也确实是个幽兰教的高层,自恃能用闭嘴保住性命,故而缄默至今。
可萧烬安根本没理他。
目光落在书的纸页,他当真就是个来看闲书的,看了有半个时辰。
待得刺客都有点熬不住,咬咬牙,又咽了口口水。
直到锦衣卫的又一个亲信,薛明来禀,诏狱内部的沉默方才稍有打破。
薛明对萧烬安说:“殿下,跟萧宝瑞厮混的狐朋狗友,全都已经谈妥,都安排好了。”
萧烬安从纸面抬起眼眸,视线凛冽得突然就宛如刀子。
他给足了隋王最后一回颜面,当时没杀萧宝瑞,隋王将萧宝瑞安排在了京郊庄园。
他既看清楚所有人的面目,那就要做到狠,萧宝瑞弄瞎他爱妻的双眼,此仇必报无疑。
不论萧宝瑞躲在哪里。
萧烬安平静地放下书:“谈妥了?让那些纨绔到田庄跟他赌钱?”
薛明点头。
萧烬安淡淡地点拨,声线凉薄:“刚开始,让他赢一些,却不能总赢,难免失了趣味,要小赢小亏地玩。”
薛明再点头,觉得跪在诏狱的地板,有点寒冷。
萧烬安再道:“赢钱必沉醉,难以接受亏本。多陪他玩几把,套牢了,再诱使他要钱。”
萧宝瑞必会朝许氏索要。
许氏把持了隋王府若干年的家财,连他母妃的嫁妆也吞没,该让她成倍地吐出来。
“是。”薛明再道,“那等他要着钱了呢?这一时半会的,王府家业颇大,许氏总不会把所有钱都给他儿子贴补零花。”
“不是还让你安排几个妇人,向许氏宣传,存下银两能获得高息,她给萧宝瑞花了钱,必定很急迫,想找地方赚回来。”萧烬安道。
萧烬安那法子,薛明听都没听说过,保本获利,存下五两,一个月返本,两个月就能拿到十两……
“这天上掉的馅饼会有人信?”
萧烬安笃定:“会。”
薛明半信半疑地算了笔账:“那她要是一冲动存进几万两,以为能够把他儿子赌出去的亏空全部填回来,那,那……”
薛明那了两声,心想的是,殿下你可就发了大财了。
只是他在脑海里想想,万万没敢吭声。
“从萧宝瑞那里套来的银子,记得分给参与此事的兄弟们辛苦钱。他那些狐朋狗友,如果有得用的,可以发展为城中的暗线。”
薛明连忙点头,又问:“那要有品行恶劣,或者身上还背着案底的呢?”
萧烬安目光压下来,并未说话,意思很明显——用完再宰。
他安排完报复隋王府的计划,筹谋略显沉重。
而他现在早就跟以往有所改变,不再轻易执拗于那些让他不快的恩怨,情绪没那么偏激。
萧烬安顿了顿,继而,语气稍微和缓,他手撑腮,对他两个亲信,突然冒出句:
“你们知道城中,有什么有意思的地方?能找到乐子,还不必用眼?”
世子的话音轻轻落下。
问得很探寻,在谋划户外活动,来讨好他的宝贝世子妃,神情里勾起一抹很寡淡的笑意。
世子的措辞和要求有些奇怪。
似笑非笑的表情,出现在这样一个正当年的男子身上,使薛明和段莽两人对望,紧接着双双福至心灵,同时低声回答,也宛如做贼那般:“蕙香楼,南风馆。”
上京城两大著名风月场所,分别主打姑娘和小倌。
薛明慎重地推荐:“里头玩得花,如果您需要,可以要求遮眼。”
段莽则是补充了句,略有为难;“只是世子妃那边,是否我等串供一二?就说您在宫中当值,所以归家略晚?”
“您可千万别在身上留胭脂印,需办事时,也要买鱼鳔制成的子孙袋。”
“……”
***
不是不知道,锦衣卫单身汉多。
萧烬安也不是不能理解,血气方刚的儿郎,孤枕寂寞,想找个地方消消火。
可这些人居然将有家有室的自己,跟掏钱逛青楼的人,划到了统一战线。
他跟世子妃相处犹嫌不够,哪有逛青楼的工夫?
再说青楼女子,欢场小倌,一味只会曲意逢迎,宛如腻得齁人的蜜水。
能与他的爱妻同样,一边心疼自己,一边耍小脾气,既会撒娇痴缠,又会若即若离……百般滋味,凝于一身。
——岂是他们这些没成过亲的毛头小子能明白?
萧烬安同情地收起了话题。
摆摆手,遗憾地放他们离去。
他是要打听高雅的娱乐,还是得问一些正经的人,方才能够得到健康的回答。
直到北镇抚司衙门放班那会儿,萧烬安犹在满脑子扒拉,谁才是那个正经的人,忽然惊觉自己在上京城里混蛋惯了,得罪过人,不认识什么人,更没有正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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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烬安正待浮起第二重遗憾的当口,他骑着马,马蹄徐行在城中官道。
秋风飒飒。
萧烬安本就生得人高马大,又穿着锦衣卫的公服,马走得不快,别人也瞧见他远远避开。
他倒是习惯了而不甚在意,心情舒朗,信手为之,还用马鞭捞起了个,一看到他就吓得即将摔个屁股墩儿的小孩。
他在马上,用鞭子卷起那小孩儿的胳膊,稳稳站定。
小孩儿吃吃地咬着指头,看着自己。
小孩儿他娘也是吓呆了,拉起儿子,道谢道得很生硬,就好像看见阎王爷救死扶伤似的:
“多、多谢这位官爷。”
萧烬安收起鞭子,打马离开,连头都不点。
提起缰绳走了再没几步,迎面遇上辆蜜合色的马车。
那车身是半侧着停靠在官道上的,所在的这条街并不拥堵,因此这马车只为堪堪挡住萧烬安一个,好让他马蹄稍稍停顿些。
萧烬安收起缰绳,夕阳斜照,满身飞鱼锦绣,光芒明灭。
萧烬安略微扬起声线,嗓音透出几分傲然,骑马的比乘车的要高,他睥睨:
“是崔小侯爷,这次拦住我,为让我夫人和我义绝还是和离?”
他自己都不清楚,他把那声我夫人,说得有多顺口。
昨日崔执简公然来他府上拆台,萧烬安自是盛怒。
然而因为想听白照影对是否义绝的答案,又被白照影要留下来深深取悦,萧烬安根本没来得及生气,这番见到崔执简再次现身,心里那股火终于上来了,必须得报复回来。
崔家是世家注重颜面,萧烬安提姓氏又提爵位,果然引来附近百姓驻足侧目。
如果世子夫妇两情相悦,崔执简这事情办得确实不合理。
然而,实际上世子夫妇并未到达两情相悦,崔执简今天也并非再来帮助狐狐脱离隋王府。
一回不成,第二回,他要再细细观察,也要尊重狐狐的意见。
所以崔执简并不接萧烬安挑衅的话题。
锋芒刺在棉花上。
崔执简挑了帘子起身下车。
他也是刚从顺天府退值,绯红官服斯文儒雅,他拱手垂眸,微微抬起眼帘,夕阳映衬得面如暖玉那般。
“世子言重了,昨日承蒙世子和世子妃厚赠,家父家母甚是欣喜。”
“以往姑母尚在时,她与侯府时有走动,姑母离世之后,这还是表弟头一回跟家里往来。家母听闻世子妃双目失明,疼惜得整晚未能好睡。”
舅舅舅妈牵挂外甥,此乃人之常情。
更何况穿过来的白照影,比起当初魂魄不全的原主白照影,虽然偶尔脱线,总体来说,确实是伶俐了许多分。
更别提世子夫妇送的那些锦缎花样,什么百子送福、鲤鱼戏水、四合如意……寓意吉祥,件件往文翰侯夫妇的心坎上戳。不得不让两位老人家对这外甥隔空增添了无限喜爱。
萧烬安静观其变。
崔执简觉得打开局面继续,温声说:“如今秋意渐浓,表弟嫁到王府太过仓促,家父家母未曾给他添妆,故而从昨晚起,家母整理了些家用的物件,全是崭新的,托我给府上送去。”
这句话不是假的。
隋王世子夫妇两个晚辈,豪掷几千两给文翰侯府送礼,文翰侯夫妇怎能不还礼?
但二老又不能亲自去还,辈分不对,这俩亲自登门,只能把东西入账给隋王那边,可他们分明又都清楚,隋王跟世子之间情分尽失的局面。
思虑再三,最稳妥的,还是让崔执简来送。
文翰侯夫妇本来也有担心,儿子去给原未婚妻贴补嫁妆尴尬,但见到儿子乐意跑这趟,倒也觉得儿子能放下,是个行事坦荡之人,也就不再有顾虑。
于是崔执简再拱手道:“礼单在此,还望世子成全。”
喔——主动给他世子妃送礼物的。
萧烬安爱简洁,但他知道,世子妃喜欢把屋子装扮得很有意趣,希望收到娘家人的礼物,能让他世子妃转移些注意力,不要总是沉浸在失明的痛苦里。
萧烬安自然是不收白不收。
带着目的,更得收。
他在马背上淡淡点头,马鞭抬起,见紧跟着文翰侯府的马车之后,又有六七辆礼车缀行。
他走在前,崔执简坐在车里,略微靠后,这一前一后的,倒好像是萧烬安驱赶着个车队返回世子院。
收礼固然愉快。
但,送礼的那个人,姓崔的贼心不死,怎的跟着礼车队伍一起进府了……
那他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狼又来了。
第62章 梅开二度 围观修罗场第二弹!……
“嘎, 嘎嘎——”
隋王府世子院,庭院里, 活物除了鹦鹉,又多了几只毛绒绒的小鸭子。
鸭群最近是被恶霸鹅驱逐到世子院这片水域的,它们在这里落了户。
由于白照影对小动物的关爱,鸭妈妈孵出这窝小鸭崽以后,特地摇摇晃晃地来到庭院,给白照影报喜。
于是白照影坐在庭院摇椅里, 黄呼呼的小鸭子,就在他脚边围成一团,此起彼伏地叫唤:
“啾……”
小鸭子们无比活泼,此时头顶海棠树上, 鹦鹉不甘示弱地展示才艺:
“爱妃爱妃!”
“我会治好爱妃!治好爱妃!”
庭院里的侍女们又是抿嘴笑,因为鹦鹉们总是不遗余力地揭发,使得他们都以为世子从阴森古怪,变得更亲切了许多分。
茸茸举手投喂果干,低头漫洒鸭食, 忙得不可开交。
摇椅跟前, 头发花白的江掌柜, 率领绸缎庄两个伙计, 汇报生意进度,噼里啪啦打算盘。
整个庭院热闹非常。
声音密得几乎不能穿指, 填满了整座世子院。
而上辈子病死的白照影, 这辈子, 在因失明消沉了两天以后,觉得还是应该庆幸些。
毕竟他现在觉得除了眼前昏黑,并无其他异状, 跟前世相比,也许不至于那么惨:
……活还是要好好活的。
白照影终于跟自己达成了和解。
在夕阳金橙色的光线里,他戴着道雪白色的遮眼纱,素缎立领补服衬得他脖颈尤其修长,白照影边安排店里的活计,边低头捞小鸭子玩。
小鸭子笨笨的。
走路都走的不太稳,纵使白照影闭着眼睛,信手捕捉,还是会落网许多只。
捞起一只,软乎乎暖和和的……
再捞起一只……
小鸭子在白照影手里毛绒绒地攒动。
而周围的人瞧见这画面,只觉得世子妃憨态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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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谁也不敢小觑白照影,毕竟以世子的性格,世子妃不仅能活下来,还能在他跟前养满小动物,本身就跟这座世子院达成了一种谁也不能完成的,奇怪的和谐。
生意安排得差不多时,成美禀报,说世子回来了,还带着崔家的那位殿下,身后跟着几辆货车,来给世子妃还礼。
听闻表哥来家里看自己,白照影当然非常高兴,更何况还带着礼物,他喜欢收礼物。
白照影抑制不住地欢喜。
他倏然从摇椅起身,已经听见了前院传来的脚步声,一左一右,是两个人的足音。
他想去迎接表哥,又害怕大魔王介意。
站起身,摇椅在他腿弯后面摇晃。
他怕轧到小鸭子急忙摸索着扶住椅背,整个人搭成个笨拙的拱桥形,于是从迎接变成背对表哥和世子。
“表哥,夫君……”
他有点尴尬,又险些趴在摇椅上。改扶住摇椅扶手,并不打算放开。
小鸭子们自是不解白照影这份体贴,还想和站起来的白照影玩,咕咕叽叽又围成一堆,把白照影闹得更不敢动了,手臂有点发颤。
萧烬安跟崔执简同时上前几步:
“别动。”
“小心。”
此时白照影看不到,就在他的面前,两个身穿大虞朝文武官服的男人,一个挽起广袖,另一个单膝触地蹲身,帮他驱赶小鸭子,合力解救白照影。
可萧烬安一边驱赶鸭子,一边往白照影远了些挤崔执简,心说有你什么事?
萧烬安武职出身,和武人平时待得久,对待情敌,手上不可能太有轻重。
只是他没想到,崔执简驱赶小鸭子时,害怕踩到小鸭子,脚步站得本来就很不扎实,被萧烬安并不太用力地拥挤,崔执简也仍是坐在了地上,就在世子院的中庭,响起一阵坠地声。
咚——
那声音肯定是有人摔了。
白照影不知是谁,立刻摸黑去寻人。
而崔执简连忙起身。
一坐一起之间,崔执简腰间悬着的佩玉叮咚碎响。
白照影听出摔得那人是崔执简,他连忙道:“表哥?”
他总不能让崔执简来家里这趟还负伤,白照影看不着,就连忙双手划拉得,急促了几分。
“中庭常有碎石子,表哥有没有事?”
崔执简顾念礼数,心里又觉得丢人,自是摔死也不能让白照影扶,只闷哼了声,目光在白照影朝自己伸过来的雪白指尖停顿一瞬,又连忙电光般错开。
刚才他敏锐地感受到,萧烬安满身敌意。
崔执简介怀萧烬安这种行为,无论从择偶还是做人,这位隋王府世子,浑身像是长满了任性幼稚。
崔执简收敛所有思绪,却绝不以恶言评议他人:“没事。为兄不慎跌倒而已。”
白照影悬空的手微微顿住,小声说:“好。那表哥今后小心些。”
“那是一定。让表弟见笑了。”
这兄弟俩一来一回,没听出温情风月,萧烬安不安感打消不少,就多少浮起丁点儿惭愧。
没想到这姓崔的竟不出卖自己……
更没想到,这姓崔的,突然看起来,还真就挺像是个,来代替家中老人走亲戚的大舅子。
这让崔执简一下子形象友好了很多。
萧烬安抄起最后俩小鸭子放走,理了理束腕,心中刚想说个客气话,再挽留崔执简用饭。
偏偏这时候,树上看热闹的鹦鹉不嫌事大,搅和浑水起来:
“嘎!嘎嘎!”
“世子笨蛋!世子笨蛋!”
“……”
那些鹦鹉都很聪明的,揭发萧烬安,也不是一回半回,而且总能好巧不巧地,把萧烬安揭穿个精准无比。
白照影才刚刚收回去的指尖,在广袖里面缓缓拢紧,像花朵收拢花瓣。
昨天萧烬安承诺要治好自己。
今天萧烬安又那么及时地过来救他和小鸭子们。
这一桩桩件件的,使白照影都快要误以为,萧烬安是真转了性子,要一直都对自己好了。
偏巧印象刚要转变时,他竟把自己的亲人推下地。
萧烬安可还记得当初在千灯楼,表哥为救他们两个,向老皇帝进言,进得那么不遗余力,怎能这样对表哥呢?
白照影心里郁闷。
他黯然地收起想再靠近些探询萧烬安的想法,改为浮起层失望和警惕,他垂眸不太高兴。
仅仅是短促又微妙的表情变化,亦能让萧烬安捕捉到,因为他早就演化成了,不停地,难以控制地关注他的爱妻。
萧烬安只觉心里一沉,白照影生气了。
因为崔执简跟自己置气,萧烬安不能理解。
他两人之间不能再插足第三个人。
他爱妻待见崔执简,可以明着指责,可别暗中介意,为何要为他跟自己再藏着掖着的?
不安感哗哗地涨上来。
萧烬安咽了口口水,喉咙犹如哽着根刺。
刚才对崔执简的丁点儿惭愧,转瞬间烟消云散,暴涨几万重的敌意让他态度也坚决起来,就要在崔执简跟前宣誓主权。
萧烬安把手放到白照影跟前,使白照影只能依靠他的手。
婢女们何其乖觉,早就学会见世子脸色行事,纷纷退开,谁也不能搀白照影。
萧烬安牵起白照影:“文翰侯夫妇给你不少好东西,东西都卸进了后院,我带你去看看。”
白照影身子一僵,嘴角却往下撇。
昨晚萧烬安那只手牵着自己,他能感觉到,这是他与这世界的唯一联系。
现在的感觉却截然不同,他好像从寄人篱下,更惨了许多,忽然变成仰人鼻息。
白照影鼻梁狠狠酸涩。
小心地挣了一下,似乎感受到萧烬安比他要强大太多,他又不敢不从命。
只是黯然地哑了嗓音,白照影央求说:“夫君,我们还是送走表哥再去看,行不行?”
哪有当着送礼人的面拆礼物的。
难道再当着崔执简的面,盘点一番礼单吗?
白照影只想着赶紧让表哥走,别让表哥看见自己狼狈求生存的样子。
心中正黯然时,他没看到,见萧烬安霸道强势,表弟居于下风,崔执简眼眸狠狠闪了闪。
而萧烬安那只紧握着白照影的手,力道也卸了好多。
他可以容白照影随时抽走手掌。
萧烬安的嗓音也不太高兴,强打精神,再防备也要给足白照影娘家人的颜面。
萧烬安对崔执简礼数周全道:“我与内子已收到了礼物,承蒙二老挂怀,他日世子妃眼睛稍好些时,必定登门拜访,只是今日崔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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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来得不巧,厨下未特地准备晚膳,招待不周,还望海涵。”
那声顺口的内子,像在崔执简心中,暗布下许多根银针。
崔执简闹不懂萧烬安的路数。
怎的先前还蛮横无理,现在又通情达理,人说隋王府世子疯症反复发作,难道真的如此?
崔执简错愕难言。
白照影也没有抽出那只手,就容萧烬安虚虚地握着。
庭院里气氛不大好,像是怎么做都有错。
白照影同样也不敢再久留表哥,温声跟了句:“我和夫君一起送送表哥。”
于是场面就变成了,崔执简踏着夕阳出门。
身后萧烬安和白照影,两人并排相随。
夕阳金红色的光线,照得这条路异常静寂,唯闻脚步声沙沙,三人各怀心思,竟谁也没能再主动说些什么。
萧烬安一直牵着白照影。
白照影脚步缓慢,走几步,就还要反复确认似的,感觉并不是很相信自己。
所以世子殿下后知后觉地以为,是不是自己过分?
分明人都已经娶回家,握在手里了,却还总拘管着白照影的自由。
自己若是真有魅力,依旧值得世子妃喜欢,纵使再来十个百个崔执简,又怎能撼动地位?
严防死守反而不美……
萧烬安的心思,总在讨好爱妻和防备情敌之间来回跳荡,刚要想着说句活话,邀请崔执简常来做客,好显示自己有绝对的信心。
这时应当分别,走到世子院的台阶,侯府的马车就停在阶前。
白照影自行探路,却并没能料想,前方不是平地,突然矮了一截。
白照影猝不及防打着滑往下窜!
萧烬安连忙提起白照影的手。
崔执简本欲上车,却瞳孔骤缩旋身,想出手相救,紧接着脱口而出:
“狐狐!”
第63章 小名狐狐 萧烬安心中的那句“吾妻甚是……
这一声狐狐喊出口, 夕阳之下,场面好似凝固一阵。
亲人之间以乳名相唤本无不妥。
只不过是以前崔执简考虑周全, 不愿落人口实,也不想给白照影因此带来麻烦,所以才从没在萧烬安跟前唤过。
如此脱口而出,乃是关心则乱。
崔执简毕竟尴尬,但他自知问心无愧,与其再遮遮掩掩, 还不如坦荡些。
见白照影并未摔倒,他礼貌告辞:“送到这儿就可以,外面起了风,狐狐留步吧。”
乍然在崔执简口中, 又听见自己的乳名,白照影前世和今生的记忆缓缓交错。
他最后得到的,是一种来自亲人之间的熨贴。
白照影乖乖点头,遮眼纱垂下的流苏在胸前摆了摆:“表哥慢走。”
“好。”
崔府的马车和礼车队伍,缓缓驶去。
马车车声渐远, 初秋的夜晚起了些凉风。
萧烬安牵白照影返回院里, 一路无话, 可是脑子里逐渐想起崔执简所唤的那词语:狐狐。
——是白照影的乳名?
萧烬安的视线里, 缓缓出现了一只雪白的小狐狸,警惕的, 可爱的, 跳来跳去的。
萧烬安心中觉得有趣。
狐狐这名字很衬白照影。
白照影在他心里, 又何尝不是个天真单纯,犹如小动物似的形象?
他将白照影的乳名,压在舌尖, 暗暗念过许多遍。
每一遍都更加喜欢这名字,又犹觉得不够。
怎么跟白照影成亲好几个月,却直到现在,才刚知道他爱妃的乳名?
纵使萧烬安不通风月,以往没有经验,然而他不是个傻子。
北镇抚司同样与刑狱有关,萧烬安同样也需要侦办案件。他洞悉秋毫,与崔执简旗鼓相当,甚至萧烬安还总比崔执简想得更多,从小小乳名思绪蔓延。
胸中疑问如一阵乱石雨,噼里啪啦从萧烬安头顶砸下。
萧烬安眉梢轻颤:
——怎的崔执简两次吃瘪,偏偏在临走前挑衅,亮出他知晓我爱妻的乳名?
料准我不会跟他回侯府理论吗!
——就算是崔执简,曾经为避嫌不能唤,刚才关心则乱,方才脱口而出……
若不是心怀鬼胎,避得什么嫌!
——爱妃跟狐狐相比,到底是狐狐更亲近些,可是世子妃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乳名呢?
难不成这名字,只许崔执简唤!
……
萧烬安越想,越觉得疑窦丛生,快要把他砸得晕头转向。
他脑海拼命发问,然而解答迟迟跟不上提问的速度。
萧烬安呼吸渐有不畅。
搀白照影回北屋时,脑袋里还是惦记着这些细节。他一边掀帘子安顿白照影在床沿坐好,另一边在白照影跟前,没话找话地晃了几晃。
初秋夜晚有窸窣虫鸣,秋高气爽,并无狂风暴雨。有人想赖在北屋却没机会。
萧烬安郁闷地在白照影桌上吃了口冷茶,茶味泛酸,他放下茶盏猛不丁来了句:
“狐狐。”
白照影眉心重跳。
他逐渐也是闹不准萧烬安什么路数,从推他表哥,强迫他听话,到唤他小名。
同样的两个字“狐狐”,在崔执简口中,每一个音节,皆温润如珠玉。
偏偏从萧烬安嘴里念出来,声音直接低沉几分,共鸣惹得他耳朵里面都在痒。
白照影忽觉得自己被这种声音喊得,变成了不是什么好狐狐,耳尖儿顿时如微醺般烧起来,脚尖在床沿底下,略带紧张地收紧。
他不安地抬起头,却望不见萧烬安的视线。
他不知道萧烬安是喜是怒,即使没有以前那么怕他,白照影也断然不敢把叫小名这举动,当做亲切。
只好试探地点头:“夫君有事?”
他遮眼的那层薄纱,遮住他平时灵活的视线,隐去眼睛里面那点儿狡黠,更加惹人怜爱。
白照影跟萧烬安这么一问一答,使萧烬安越发得趣,以致于失神似的,再次沉着嗓音,唤白照影的乳名:“狐狐。”
第二次叫,白照影依然点头。
而萧烬安心中的那句“吾妻甚是可爱”,又浮上心头重复几遍。
以致于他并没多做考虑,唤了第三声:“狐狐。”
“……”
他本意是与妻子玩笑,若是寻常两情相悦的爱侣,定当把这种无意义的唤名,当作在意对方的表现。
但是萧烬安发乎于情,白照影却是火候未到。
白照影困惑不解。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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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不出来,大魔王为何连续唤自己许多遍名字。
他凭对萧烬安以往的了解推断,兴许萧烬安又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是嫌自己的名字难听吗?是笑话自己的小名吗?
白狐狐这个名字,前世的小时候,也确实曾被人笑话。白照影也有困扰过。
毕竟在前世小朋友的认知当中,狐狸这种生物,不仅只有可爱还有狡猾。他不知道萧烬安唤他,到底出于觉得好还是坏。
他试探地阻止:“不要唤了。”很小声。
北屋幽微又委屈地响起白照影的嗓音。
却从另一个落点触到萧烬安的心房:
崔执简唤他乳名时,他反应好像很欣喜。
换自己同样念叨这两个字,白照影却阻止不给唤了。
到底还是崔执简这表哥重要……萧烬安越思考心眼儿就越小。
到最后那心眼儿小的,连针尖都捅不进去。
萧烬安面沉似水,心里已把世子院的围墙加高了几分。
他语气沉下去,非要跟崔执简较劲,崔执简喊了十几年的狐狐,自己喊三声就不让了……
赌气喊了第四声:“狐狐。”
他那个表哥比狐狸还狡猾,每次来家里,都闹得老不愉快。偏偏还走得是道貌岸然的路线,倒是总显得自己无理取闹。
就闹。
“狐狐,狐狐,好狐狐!”
第五声、第六声,第七八九十声……
萧烬安也不知怎么了,控制不住接连又唤了十几声白照影的小名儿。
他越叫,越想得到白照影的许可和反馈,想跟崔执简得到同等待遇,他觉得这是身为夫君再合理不过的要求。
却坐实了白照影的猜想,认为萧烬安就是跟前世的某些人一样,在拿自己的小名取乐。
前世的白照影,尚且还能跟那些讨厌鬼分辨几句。
这辈子对上萧烬安,他辩也辩不过,打架就更别提了,还得照顾好萧烬安的情绪。
但他毕竟不如以前对大魔王畏惧如斯,虽不敢反抗,到底敢表现出不欢喜,甚至是越想越委屈,又觉得萧烬安欺负人。
连同刚才他推自己表哥的账一起算上,白照影不想睬他,嘴角控制不住越发下撇,接着鼻尖颤抖,遮眼纱底下遮不住的脸颊全憋红了。
白照影忍不住哭了出来。
“不要唤了,你出去……”
可怎么因为这种小事会哭呢?
萧烬安不能理解。但见白照影哭腔正浓,登时就从赌气变成手足无措,此时与崔执简争个高下已不重要了。
他颇为慌忙地探身,但白照影看不见。
他坐在床边,两人并排,白照影却往床那头躲了躲,像是坐都不愿意一起坐着:“出去,出去!说好无事不必相见的,你还在我房里做什么?”
白照影哭着哭着,脾气上来,这时竟推了一把大魔王。
力度不大,猫爪子挠似的,因看不见,指端虚按在萧烬安胸膛上,萧烬安呼吸浊重几分。
大魔王身体在床面侧动,白照影无法读出萧烬安视线里的关切紧张,听到变沉的呼吸声,还以为大魔王在生气,遂收住哭声往床里躲,双脚向上一缩。
突然,他后脑撞上架子床里头放东西的横木。
砰的一声!
木架发出嗡嗡声响,木架上头摆着的小玩意儿纷纷坠落。
白照影根本看不见从后向前,摔到他身上的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陶泥小猫?草编蚂蚱?又或者是他买的香木手串还是千龟扇……
那稀里哗啦的物件全砸中脑袋。下雨似的。
白照影狼狈极了。
萧烬安怕他受伤连忙伸手相护,却让白照影以为要被伤害捂住了头。
这一番惊吓之后,白照影宛如惊弓之鸟,目不能视、到处是未知的恐惧,将他再度包围。
白照影脸埋进膝盖里,边哭边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