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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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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烬安,你娘不守妇道才生了你,你霸占着隋王世子的位置,还来参加端午宴,是还动了什么妄念?”

“我劝你趁早熄了这份心思,你满身的血都是脏的,你根本就不配在这世上苟活,我要是你,我就现在去投金水河!”

“萧烬安,你这个孽种,孽种……”

萧明彻的嗓音本来就辨识度很高,穿透力也很强。

而这几句话更是爆出猛料,令人想不听清楚都不行。

此时白照影忽然想起许氏所说的那声“孽种”,心思逐渐了然:

世子殿下,他,不是隋王的亲生儿子吗?难道这就是隋王府,阖府对萧烬安苛待的缘故?以前他认为老王妃必定是个很端庄的女人,老王妃为何如此?

白照影满心惶恐地琢磨,疑团重重,越想越想不明白,只觉得背后还有隐情。

打斗声依然不止。

萧烬安那边听到萧明彻这番胡话,早已经动了真怒,眼前闪过抹凛冽的杀意。

这时,守夜的禁军终于来了,隆庆殿宗亲贵胄闻声赶到,丽妃听说自己的儿子挨打,跪求皇帝做主,于是才刚歇下的敬贤帝被一架肩舆抬过来……

敬贤帝远远命令道:“住手。”

第34章 再次问心 原来大魔王不完全是个大魔王……

闹到皇帝出动, 小事又变成大事。

萧明彻太过乖觉,眼见人围得越来越多, 他把那些诛心的话,全都咽进肚子里,急转弯变成了另一种喊叫的话术。

“堂哥发疯打人了!堂哥发疯打人了……”

七皇子动作圆融,看得白照影心惊肉跳,绝对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而围观的宗亲贵胄们,听见发疯两字, 脸上皆露出了见怪不怪的神色。

随着皇帝更加接近,所有人面对着敬贤帝的肩舆跪倒,白照影跟着行礼,只见千灯楼前, 万千盏宫灯映照出无数反射着缎光的背影。锦绣生辉。

敬贤帝命令禁军:“分开他们。”嗓音透着股疲惫。

然后守夜禁军将皇子跟世子分开,不过萧烬安到底是凭实力在锦衣卫站住脚的,哪有那么容易拦阻。禁军只敢以身体做肉盾,不敢伤害贵胄,费了好大力气。

敬贤帝淡声道:“都起来, 抬朕进楼。”

千灯楼外, 是千盏华灯。

楼里是处燕居休憩的场所, 隆庆殿时常举办国宴, 老皇帝身体吃不消应付外宾那么久,故而偶尔会在千灯楼稍作调整, 方才继续招待使者。

千灯楼内也有艾草苦味。

打架的两人被先带进去, 丢到皇帝座前。

两个人都跪着, 但一个敷衍,另一个顺从。

白照影跟随众宗亲一同进楼,只敢站在不起眼的角落, 他默然打量每个人的脸色,觉得今晚这事儿,居然转了方向。

——他明明亲眼见证是萧烬安出手教训流氓,但好像现在,根本没人站在萧烬安那头。

他已经听见隐隐有人声议论,隋王府世子,果然出现到哪儿,哪里就会有灾祸。

萧明彻这盆脏水,把萧烬安给浇了个透。

令白照影联想到声望楼那回,明明是萧烬安抓获刺客,竟传成萧烬安,跟刺客还有瓜葛。

白照影轻吸了口气。

许多传言在萧烬安身上蒙了层雾,萧烬安的形象变得越发难以捉摸,而今晚这件事,好像更是难以收场了。

白照影藏在千灯楼的阴影里。

他隔着好几层人墙看萧烬安,恰看见室内的灯光,照在萧烬安因为动武而变得凌乱的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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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碎发让萧烬安额前投落了片阴影,阴郁了他的眼睛。

白照影突然一阵黯然。

跪着的萧烬安什么话都不解释,倒像是饶有兴味地,听那些压低了的议论声。就冲他那副样子,实在引不起什么同情。

白照影不知为何咬了咬牙。

而同样跪着的萧明彻却辩解不停:“父皇,母妃,孩儿今天真不知怎么招惹到堂兄,我就在附近观灯,堂兄出手就打,我也不敢还手,好疼。”萧明彻似乎已经疼得当真浑身抽搐。

母子连心,再加上七皇子演技过人,故意隐去部分真相,萧明彻的母妃心肝都要碎了。

丽妃胸前的璎珞圈子闪了闪,跪下来时窸窣作响,在皇帝脚边突然哭成个泪人:“皇上,臣妾虽知晓男子血气正盛的年纪,打两架不妨事,可是世子对彻儿行凶,不是一回两回了!”

丽妃越说越气,回想起十年前他俩打得第一场架,也是在众人皆在的大宴,那些个满地滚落的狮子头还历历在目,丽妃恨得牙根痒痒。

她连珠炮似的控诉:

“总不能彻儿性子好,就总让彻儿受欺负。都是加了冠成了年的爷们,今日这事传出去,知道的是我们彻儿尊敬兄长不敢动手,不知道的,还真就把我们当成怂包软蛋了……”

这话说到了所有当娘的心坎里。

今晚参与端午庆典的命妇们,哪个不认为自家孩子最善良最天真呢?

一时间,人群纷纷点头。

而丽妃更像是找到援手,眼泪簌簌落下两行:“求皇上给我们母子做主。”

丽妃的哭声使千灯楼空气都像在颤动,令人耳膜发疼。

有娘疼和没娘疼的区别,顷刻间,对比天差地别。

即使是跪着,萧明彻那端也开始有太医、宫女等人,为他整理衣服诊断伤情,很是忙碌。

另有不明情状的皇室长辈,看见萧明彻挂彩,未免动了恻隐心肠,觉得挨打的必定是占理那方。更何况萧明彻母亲得宠,本人乃是最有希望继承大位的皇子,关切他的人纷纷问候。

配合上丽妃嘤嘤不绝的哭泣,仿佛不用审,就已经知道谁对谁错。

而这边的热闹更衬得萧烬安旁边冷清,那股阴郁感,割裂了他和整座灯火辉煌的千灯楼。

白照影抿了抿唇,觉得自己在人群里,有点儿藏不住,脚底板像针扎似的。

他喉咙发哽,萧烬安这趟出隆庆殿,为他解围是真的,痛打了冒犯他的七皇子也是真的。

不管出于何种目的,无论是故意气人,或者随性为之,不能因为萧烬安性格古怪,白照影就视而不见,不领这份情。

情他领了。

白照影略微倾身,从人群里探出头。

见到萧明彻更加如同被众星捧月,白照影越发不忿,他像条鱼似的,不着痕迹滑溜溜地,并排跪在萧烬安的身侧。

因为个头小,跟那端声势浩大的人群比起来,白照影只能给萧烬安,添上个小小的砝码。

于是就这样子,穿着世子尊贵礼服,跪着也显高大的萧烬安,旁边倏然多了个穿配套衣服的世子妃白照影。白照影加入队伍。

他没有发现的是,就在他跪下的那刻,萧烬安身体僵硬,眉头有一瞬间在跳动。

他在明面瞧见的则是,萧烬安眼角余光乜斜自己,觉得没意思地轻哼了声。

可能认为有没有帮手都无所谓。

然而一码归一码,萧烬安这回没做错。

如果明明做对了事,还让萧烬安受到责罚,那白照影这个知情者,会永远背负心理包袱。

既然心里已经有了偏袒,白照影就不能只陪萧烬安罚跪,他必须再为萧烬安做些什么。

那,做些什么呢?

白照影余光扫视一遍萧烬安:

没受伤,不用擦药。

衣服略有褶皱,他刚才自己已经拉平。

……怎么看怎么像打赢了的样子,大魔王手上不吃亏。

而白照影就只能尽量发挥,目光落到萧烬安的侧脸,望见他那几缕从纱冠漏下的碎发。

那些碎发遮住部分视线,使萧烬安显得颓靡。至少从头发上看,能显示出我们打过架了。

白照影给自己壮了壮胆,于是接近萧烬安,凑过去一点点把萧烬安的纱冠轻轻掀起,要给萧烬安整理鬓边的乱发,他要将他垂落的头发,小心翼翼地掖进发冠。

他伸手时,萧烬安欲往后躲。

躲得幅度太小,还是被白照影摸到,萧烬安又突然不动了。

萧烬安眉梢在微弱地轻颤。

白照影控制力度,尽量不让对方产生不适感。

前世并不怎么做这些照顾人的服务,说实话,白照影挺笨手笨脚的,就整理整理头发,塞进去一绺,掉出来另一绺,所以他前前后后,几乎花耗掉小半盏茶的时间。

这才勉强把世子殿下打理好,萧烬安眼眸里的光线微闪,像只不太喜欢被梳毛的大型犬,眉目虽然明显明朗了许多,气息却变得很粗重了。

萧烬安长长地呼吸了几口。

那热息,喷吐在白照影腕底内侧。

痒。

烫得白照影忍不住,暗暗打了个激灵,指骨缩紧。

白照影赶紧罢手,却已经是耳根红热,对萧烬安看都不敢再看,连忙把能做的全做完,让他们这边显得也有苦衷。

他没有注视萧烬安。

但低声问道:“夫君你疼不疼?”

他希望萧烬安也能跟七皇子一样卖个惨,那也许今天处理这件事时,就会像对待小孩儿打架,各自批评几句,然后被老皇帝统统撵回府。

白照影想回府了。

其实皇宫也没那么好玩,自己不过是来观光一晚,就已经几次三番遇到不测。

皇宫的危险程度似乎比萧烬安还要高,竟让他鬼使神差地和大魔王跪在一起,今晚并肩作战了。

跪着的时候方才设身处地地发现,萧烬安这视角,所有人都离他很远。

白照影略呆了呆,左右一片空旷,他甚至都能够数清楚,他们周围空了四五块大型地砖。

对比被众人环绕的七皇子,这边……实在是冷冷清清的。

只有他们两个。

白照影心像被根针刺中。

他有点不敢想象,若今天没跪在这里,那是不是萧烬安旁边,就完全连个活人都没有了?

……以前也有好多次这样的时刻吧?

也许世子殿下真不在乎。

但,与所有人为敌的感觉,真有如此好受?

白照影并不清楚,萧烬安的真实想法,因为对方对自己,表现出来的总是厌烦与嫌弃,也没有其他态度。

也许世子殿下,真是天生桀骜,冷心冷情?

又也许,会不会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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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一种可能,世子这么多年,是因为孤立无援,所以必须装模作样地死撑?

他其实也想试一试萧烬安。

不能总让萧烬安捉弄自己。

白照影此刻故意对萧烬安道:“夫君,不要担心,回去我给你上药,一会儿就不疼了,我会陪你的。”

他就要用这种酸麻了的态度,在这种情况下,探探萧烬安壳子里,到底装的是人还是鬼。

结果萧烬安眼也不眨,平静地冒出句鬼话:“爱妃,确实疼,我打得手疼。”

心头酝酿的所有怜悯都喂了狗!

白照影气不打一处来,真想站起来一走了之。

反正好歹顶着个世子头衔,就算打了皇子,处罚至重也要不了萧烬安的命。

白照影越想心里越堵得慌,进气出气都不顺了,他表情目之可见地垮下来,却在这时……

看见了萧烬安鼻尖耸动。

他在笑,分明表情更为倨傲。

可是下唇微翕,喉结轻颤,似是哽了哽。

白照影因为这个细节,倏然红透了眼眶,刹那间差点两行泪掉下来。

深深吸了口气,白照影将泪意咽回去。

原来大魔王不完全是个大魔王,他只是,总要做出满不在乎。

因为没被谁在乎过。

萧烬安这点儿真正的面目,使得白照影完全不后悔今天跟大魔王合作,知道他还是个人,纵使古怪些,那也值了。

有些人多年来被流言所苦,变得长手不长嘴,而白照影决心替萧烬安分辨。

他要两人全身而退,先虔诚地磕了个头:

“陛下容禀,打架那会儿,晚辈就在旁边,我知晓世子和七殿下打斗的实情。”

第35章 殿前护夫 白照影终是意难平,他气愤,……

这一番话说出来, 老皇帝还没答话,白照影先招惹了丽娘娘。

丽妃连忙阻止, 膝行向前跪了几步:“陛下,世子妃乃是世子的枕边人,自然是向着世子的,若听他一面之词,恐怕要将罪责怪到彻儿头上,还望您能明鉴, 世子妃也不必开口了。”

主角攻的母亲,实在蛮横,也难怪儿子能做出,故意逼迫车队给自己的马车让路的事情。

白照影不能明着跟主角团队为敌, 他收起声音。但是这份乖巧的态度,激发了包括敬贤帝在内,楼中其他人的好奇。

老皇帝用目光制止丽妃:“世子妃,你说来听听。”

白照影努力斟酌用词,故而语气缓慢:

“我出隆庆殿走走, 七殿下误把我当成认识的人, 他在后面追赶我, 我不知情就往前跑, 夫君还以为我被歹人欺负,没看清楚动了手。”

白照影表面平平静静, 可暗自捏了把汗。

这是他唯一能想出的万全之策, 指控萧明彻, 他拿不出有力的证据,萧明彻已经挨了揍。

只能把打架变成误会。不知者无罪,两边都没错。

何况萧明彻方才, 不是一直想大事化小吗?

白照影偷瞄敬贤帝,老皇帝微微眯起眼睛:“原来如此,这两个毛脚鸡闹得阖宫皆知,器量都太狭小。”

倚山听泉台夜宴那会儿,白照影就听说,眼前的老皇帝对萧烬安还存有几分眷顾,况且萧烬安最近又立了不少功,这样看来,倒也有可能会平安过关。

果然皇帝刚有意向给事件定性成意外,大太监连忙帮腔,跪下细声细语:“陛下,七殿下年轻正盛,行事难免好动,世子殿下又是格外担心世子妃,年轻人之间难免磕碰,陛下还望保重龙体啊……”

一声“保重龙体”之后,千灯楼里,应声虫们纷纷附和。

许多声“请陛下保重龙体”响起,嗡嗡声不绝于耳。看样子事情到这里也许就该结束了。

白照影暗暗松了口气。接下来不管罚款还是道歉,他都替萧烬安受着。

但不为白照影所知的是,七皇子也有自己的考量。

宫中明里暗里早有传闻,他母妃也经常跟他嘀嘀咕咕,说敬贤帝与隋王妃之间不清不楚,而萧烬安的身世则不干不净。

虽说都是捕风捉影的事,谁都拿不出实证。

然而,就冲萧烬安打了皇子,父皇还肯保他,萧烬安不是另一位皇子,还能是什么!?

这件事一直是萧明彻的心腹大患。因为,萧明彻从来都没把其他两名皇子当作竞争对手。

三皇子母亲乃是宫女,母家根本在朝中没有势力。九皇子母亲倒是个能顶点事的女医官,但九皇子本人看见父皇就发抖,扶不上墙,也完全没有争储的意图。

萧明彻知晓,如果没出意外,帝王桂冠总归落在他身上。

然而,萧烬安就是意外。

萧烬安最近正常了许多,父皇对萧烬安,态度也比以往好上更多。

萧明彻怕敬贤帝来个竞争上位,当真认回萧烬安。萧烬安的身世是根刺,多年来,一直让他们的关系近乎你死我活。

萧明彻害过萧烬安许多次,不差这一次。

他在不为人知处冷笑,计上心头,他依旧不会让萧烬安好过。

萧明彻捂着自己被打肿的脸:“世子妃说笑了,千灯楼外灯火通明,我怎会认错世子妃,堂哥又怎么能认错我?”

白照影的身体,逐渐凝固。没想到萧明彻竟忽然转变了态度。

对于成长背景单纯的白照影而言,皇宫里,那些私心杂念弯弯绕绕,他搞不明白。他连书中角色都认不全。

只是胸口赌上阵气愤,白照影想,明明让了步,七皇子居然得寸进尺,怎么可以这样呢?

又是句句诛心的言语砸下来:

“世子妃回护世子,此乃人之常情,我不怪世子妃。可是我堂兄发疯伤人,将我弄得遍体鳞伤,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也想以兄弟孝悌之义忍下这口气,就怕我父皇母妃不答应。”

丽妃当然立即拜道:“臣妾再请皇上,给我们娘儿俩做主!”

七皇子本来就是储君十拿九稳的人选,他今日受了气,千灯楼在场的各府宗亲,不少要拿这事儿当投名状,向七皇子卖好。

不知情的,觉得踩世子便踩一脚,今晚同伙那么多,他报复不过来,况且他都自身难保。

而多少知道点儿传闻的,更以为萧烬安日后的赢面不大,等七殿下上位,他必然死定了。

千灯楼内众人心潮暗流涌动。

最后便是多数人表态:

“启禀皇上,世子出手伤人该当重罚,世子妃欺君妄言,胡乱开脱,当与世子同罪!”

“恳请皇上圣裁!”

“恳请皇上圣断……”

声音犹如潮水,闹得白照影耳根嗡嗡作响。

白照影茫然地凝望他人,灯光洒落,他竟觉得与其他人都隔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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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照影听到敬贤帝问他:“世子妃,你可还有话补充?”

他喉咙从堵得很变成梗痛,喉间又酸又苦,比起之后要受到的惩罚,皇宫里人们的态度,才更加令人绝望。

白照影想要揭穿七皇子,他在说谎!

但是他又分明能预料到,他如果这样做,不仅无用,还很可笑。白照影肺都快要憋炸了。

他越生气,就越能对萧烬安的处境感同身受,忽然顿悟萧烬安为何从一开始就懒得辩驳:

我说了,但没用。

我退让,你们逼我。

所以我只好变成个混蛋,刀枪不入。

随便你们吧,惹恼本世子,哪天抽空要你们的命。

那股凉薄的悲伤感如水墨蔓延,晕染得满心浑浊,让白照影终是意难平,他气愤,于是护大魔王护得更狠。

白照影执拗地重复:“陛下,我无话可说,但……世子没有错。世子他今天没做错什么。”

眼泪蜇得白照影眼眶酸疼,他一眨眼,便噼啪砸下两颗泪珠。

泪水摔碎在他和萧烬安的身前,很轻微的声响,却让萧烬安凝望那两滴眼泪,出神良久。

此时崔执简上前温声禀道:“微臣与世子妃也算沾亲,世子妃天真烂漫,不懂皇室规矩,也唯有他愿意全心回护世子,这是份独到的心意,希望陛下体谅。”

表哥总是柔声款款,听起来像求情,也像怪他不懂事。

白照影挂着泪,感激地看了一眼表哥。却听不懂表哥这是软刀子,直戳敬贤帝的肺管子,其实崔执简只差明说,你看陛下,你老人家还活着,你三亲六眷就都盼你死讨好下一位了……

敬贤帝面色阴沉几息,复又恢复如常。

而白照影则眼睁睁地看着老皇帝,无视众人的压力,竟对自己赞道:

“恪守为妻之责,你做得好。都是朕的晚辈,自家子弟打架,何苦非得闹得不可开交?”

话毕敬贤帝广袖一摆,竟好像当真要把此事揭过。

白照影悬起的心再度放下,误以为表哥有天大的面子,连带着对敬贤帝,尊敬多出几分。

这下他一定要请崔执简吃饭,而且,要到上京城里最好的馆子,让表哥随便点菜才好。

可是萧明彻这时突然跪倒,眼泪流下来两行,华丽的声音都变得嘶哑:

“父皇一片慈心,孩儿感佩不已。”

“孩儿不敢再追究堂哥,但,堂哥这疯症确实会伤人,堂哥现在担任北镇抚司镇抚使,他来日会不会御前行凶,这事谁都不能保证……恳请父皇三思,孩儿为父皇担忧!”

***

十年前那碗疯药,断送了萧烬安的名声和多半条性命。

萧烬安解毒解了十年,痼疾堪医,但积毁销骨。

萧明彻恶人告刁状,总要在萧烬安身上讨回点什么,能卸了萧烬安的实权,再好不过,疯症就是最好的发作借口。

父皇多疑,疑心自己,当然也疑心抬举萧烬安,疯子会不会一刀把他给捅了当场篡位……

皇子威胁到君父,便不可留。

敬贤帝不着痕迹地抿了抿唇。

而白照影不明所以,等着他放人,却始终也等不到。反而等到老皇帝脸色阴沉了好几分。像晴转多云,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这让白照影开始隐隐怀疑,心中嘀咕,老皇帝也是不能信赖的?

这般猜测没过片刻就得到了印证。

老皇帝转了个鼻音,似乎突然又不想放走他们,反而惦记起萧烬安的身体情况:“身体方面的事,总也不听你说,以前你就有癔症。即使王府府医不得力,宫中御医你想传就传,有得是杏林圣手。”

皇帝的话音未落,千灯楼内,有一御医颤声道:“启禀陛下,癔症最为难治,此病殃及神志,若是世子还未能痊愈,微臣等愿共赴隋王府会诊,给世子根治,为陛下和隋王分忧。”

这名御医当然是七皇子的亲信。

白照影只觉得今晚还算正常的大魔王,绕来绕去,竟被定性为精神病。

他堵在嘴边的一声“世子没病”被自己生生给压下去,通常情况下,这种疾病的患者,以及他们的家属,都会掩饰硬说病人正常。

白照影喉咙紧缩。

敬贤帝语气似乎淡了些:“还是看看得好。”

那些对老皇帝升起的敬爱之情,顷刻间,烟消云散了。白照影委屈得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是事态在往更恶劣的方向滑坡——

千灯楼内,灯火晦明一瞬,一道晚风带动得在场者人影纷纷摇曳,如鬼祟似的。

白照影跪着,见有一道瘦长的人影,沿着他身侧逐渐变长。

他闻见了丹药房酸苦的硫磺味,见到身青灰色宽大道袍,隋王小老头做道士打扮,行礼,五体投地给敬贤帝结结实实磕了个头。

白照影却有不祥的预感,简直忘记呼吸。

隋王颤声请罪道:“臣弟教子无方,世子染病,不忍拘囿他于王府。前些日子,他于夜宴失控行凶杀死家臣,今夜又跟七殿下有此冲突。臣弟愿自削爵位,大义灭亲,请赐死世子。”

第36章 夫妻同心 本章又名,大魔王自我攻略加……

那赐死两个字砸下来, 像从天而降两块大石头,砸得白照影眼冒金星。

他不知道隋王是从何时来到千灯楼的, 隋王的存在感太过单薄。以至于刚才端午庆典,他都不记得见过这个人物。

王府家宴那会儿,他曾听萧烬安喊隋王为“父王”,虽说两人谈话时,显得不远不近,但白照影依旧觉得, 隋王应当与萧烬安有几分父子情。

可眼下局势越发紧张,他没想到隋王会落井下石。

夜宴失控,杀死家臣……又是怎么回事?

倚山听泉台那场宴席,后半程, 他被萧烬安打发到夜市,回来后萧烬安就把自己关在亭子里,状态很是古怪。

难不成,正是在自己走后,他杀了个家臣?犯了疯病?

以前若是别人对白照影这么说, 白照影深信不疑。

而现在, 历经许多次见证传闻和现实之间的差异, 白照影到底觉得, 萧烬安跟传闻不尽相同。

他也有斩杀刺客为民除害时。

他的车只为军情和民生让路。

他还会,还会悲伤。

如果刚才打架时, 七皇子喊得那些胡话为真, 老王妃出轨, 隋王必然是恨透了萧烬安。

所以隋王盘桓良久,等待个机会出手,在萧明彻再度把矛盾指向疯症时, 以家属的身份,置萧烬安于死地!

白照影狠狠抿了抿唇。

又见敬贤帝咳嗽几声。嘴角的笑纹早已不见半根。

他不知皇帝启用萧烬安,正因为萧烬安日渐正常,敬贤帝需要人替他牵制七皇子。皇帝又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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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边放个不安定因子。若萧烬安无药可医,背后牵涉良多,就可借此机会除掉了之。

敬贤帝凝视向在场的禁军,眼睛微眯了眯。

白照影则有一种四周围全是修罗恶鬼磨牙吮血的感觉,因为这小小的举动,浑身寒透了。

舆论越发倒向更加不利于萧烬安的方向。

七皇子拥趸者众多,甚至连眼色也不用使,大有投机者愿意为他鞍前马后,例证一个接一个往外抛,全部都有鼻子有眼的:

“启禀皇上,世子前些天缉拿刺客时,当街斩断刺客的四肢,血流在丰厚集几乎成河。”

“世子在锦衣卫行刑,从来就喜欢见血,还喜欢舔刀尖上的肉沫,行事异于常人。”

“此等凶厉心性,宛如不受拘管的野兽,确实不应该在锦衣卫多留,恳请陛下三思……”

“那死掉的王府家臣,到底是良籍还是奴籍,还望隋王给个交代,若是世子斩杀良民,大理寺还要向世子问责。”

该是多想要萧烬安的性命,这些人才会如此罗织罪名。

白照影有些后悔方才试探萧烬安的事。

若他不知萧烬安尚有人性,又怎能气愤如此?

白照影半条手臂都在哆嗦。

而旁边的隋王此时颤颤巍巍的,从袖袋里摸出张带血的薄纸。

那纸的纸背,墨字被血洇湿,纵横交错的笔划显得有些糊。

隋王恭敬地呈上纸页,哑声道:“许勇是臣弟侧妃的娘家人,虽是家生子,但早早被放了奴籍,这是从他身上找到的籍书。世子杀了人,臣弟万不敢姑息。还望皇帝圣断。”

接着千灯楼里又是连续地许多声:“请皇帝重惩世子!”

声浪迭起,震得楼中灯火都在闪动。

敬贤帝凝望那张带血的文书,目光又在萧烬安面孔停留片刻,见萧烬安始终毫无动摇,也无求饶,完全像块石头似的。

敬贤帝最终权衡片刻,叹了口气:

“朕以法治理天下,即使世子以前立了功,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况且今夜世子因病又犯下行凶伤人之事。念在他患有疾病,免去于大理寺过堂,将其幽禁至疯人塔直至痊愈。”

“世子妃,汝可先回隋王府,准备相应的用度。”

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纵使是皇帝再威严,皇权再不可侵犯。白照影也始终不能接受这种不平事。

萧烬安终究会死,但,丈夫死于国,大魔王可以尊重剧情死在战场。

而因为教训七皇子,被加害入疯人塔,简直是不可理喻。

所以即使跪在御前,白照影紧紧咬着下唇,得到皇帝命令回府打点行装,却也一动不动。

“世子妃?”皇帝身旁的大太监小声提醒了一遍。

敬贤帝的表情已有不悦。

可是白照影这时完全被情绪左右,甚至忘记了在场的那边就是皇帝。他并不擅长跟人争辩,而是竟直接挡在了萧烬安前面。

在禁军壮着胆子要拖走萧烬安之前,不由自主地护住萧烬安,张开了双手。

成为所有人都舍弃萧烬安,希望抹杀这条命时,对萧烬安唯一的挽留:

“疯人塔里是什么环境我不知晓,但我知道,肯定有很多人等着到疯人塔收拾他。”

“请皇帝开恩……或者将功折罪,让他替您打仗,替大虞守城,这些他都可以做。”

少年清润的嗓音,因为边哭边恳求,逐渐泣不成声。

而萧烬安就在他的身后,目睹白照影的背影,肩膀瘦削,对自己遮都遮不住。两肩耸动,哭得哆嗦。

其实进入千灯楼时,萧烬安就宛如封闭五感,任由外界发挥,身心麻木。

偏偏白照影哑了的嗓音,像是从珠玉变成了颗颗砂砾。

一次次摩挲着,不厌其烦打磨萧烬安早已坚硬又布满防御的心灵。生生将那层粗粝的外壳磨平了一块,露出里面尚且还在跳动的火热肺腑。

萧烬安嘲弄地笑了。

纵使母妃要他活着,他依旧不贪恋生。

但是抗旨不遵的罪责,远比幽禁疯人塔更严重。

他到底还是不希望少年被砍头。

那颗又笨又爱哭的脑袋,还是应该活灵活现地长在这双小小的肩膀上。

萧烬安慢慢将白照影背影又打量几回,竟控制不住,产生一种感觉方面的共通,觉得少年现在肯定是无助极了,又害怕极了。

真可怜。

他能为自己做到如此,想必,也不止是单纯图谋留在世子院,摆脱白家的苛待吧?

萧烬安向来不屑于白照影对他的那份求爱之心,但,他还是轻轻拨下去,白照影那双挡住自己的手。

白照影回眸望过来。大魔王在动。

萧烬安嘴角向上牵扯,从冷漠越来越变成个野兽反击的状态,下颏抬起,隐隐有些快意:

“许勇那奴才,尸身早就被冰镇在北镇抚司,乃触柱而死,大理寺仵作尽可以前去鉴定。”

“至于‘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萧烬安言语未竟,头颅转动,饶有深意地望向七皇子。

萧明彻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个眼神,吓得无端骤然打起激灵。

此时千灯楼外有两三道琐碎的脚步声渐进,进来的是几名女官,女官们各个面无人色,跪下行礼时,头上的簪饰竟还掉出去。

而她们却也来不及周全礼数,失声道:“娟贵人投缳自尽了!”

这是个原书都没有出现过的后宫女子,早已被力不从心的敬贤帝,冷落多年。

女官们又惶恐道:“她本该在芳芷轩,却被发现死在隆庆殿旁边的配殿。她手里还有半截字条,约她戌时初刻相会,纸用得是香纸,写得是些山盟海誓的情话,但没有找到落款……”

总有好事的人追问道:“——字条的另外半截呢?”

宫中锦衣卫探子,通天彻地,无孔不入。

萧烬安此时摸了摸衣袖。

敬贤帝眸光忽闪,瞬时想明白了前因后果,知是宫中丑闻,自是不能声张,一边看清楚了萧烬安心思缜密狠毒,另一边认清了萧明彻好色油滑的劣性。都不是省油的灯。

敬贤帝扶了扶额角。最终以哑声收场:“宫中死了个贵人,死了便死了,交给皇后酌情处理,不要总再拿这些小事烦扰朕。都退下吧,朕乏了。”

旋即大太监一摆拂尘,仪仗开道,千灯楼各府贵胄齐齐对着皇帝步辇行拜礼。

萧烬安拉起白照影,第一个站起来。

外头月明如昼。

***

白照影到底还是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

不过就是短短的一晚上,他竟跟前世在ICU病房里,生生死死的走过好几趟。

可怜前世他虽病痛,却到底没有心理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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