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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样子更符合尤眠对于落魄书生的刻板印象了。不过这一点他也只是在心里想想,根本不敢讲出来。
两个人刚认识就说这种冒犯的话,就算是再外向的人也不会这么做吧?
“我要去御街那里摆摊,顺路吗?”
尤眠拍拍手, 吃饱之后更容易犯困, 他说罢就打了个哈欠, 活像是一晚没睡。
一听他要去御街那里摆摊, 原本沉稳的顾惜朝冷不丁地开口询问:“你摆摊为生?”
“嗯。”
尤眠点点头, 十分爽快地表明自己的身份,并不觉得摆摊就低人一等。
这种态度更让顾惜朝欣赏,他平日里也会摆摊买些东西为生, 因此觉得尤眠更加亲切。
“若是还没有找好位置,我刚好知道一个。”
“哇,那真是谢谢你了。”
尤眠本就打算去御街先看看,要是遇到好的位置就直接在原地摆摊。没想到刚认识的顾惜朝竟然会帮他,顿时满脸笑意。
御街两侧许多摊贩,卖小吃的、卖饰品的,几乎是应有尽有。
“你卖什么?”
顾惜朝停下脚步,侧目看着身侧的少年。他主要是卖一些字画,也会接抄书的活儿,所以找到地方大多在书铺周围,若是少年卖其他的,这个位置便算不上好。
“嗯……”
被这么一问,尤眠竟然沉默下来。难道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卖什么吗?
顾惜朝缓缓深吸一口气,觉得事情略棘手。
不过他也不知道尤眠摆摊不在意位置,只要能在系统面前装装样子就行。
【系统:……】
“卖花。”
身侧安静的少年就像是灵机一动,突然开口。
此时正值春日,各种各样的花争相开放,卖花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顾惜朝虽然是个书生,却不是只会死读书,听完尤眠的打算好,脑子里很快就思索起来这个办法如何。
那些书生喜欢附庸风雅,在书铺周围卖花倒是可行。
于是,青衫书生带着尤眠去了自己之前常摆摊的地方:“就是这里。”
尤眠四处张望,打量着周围环境。
这应该算是字画一条街,许多书铺林立,街边还有人作画,十文钱就能现场画出一副。
“谢谢你!”
尤眠微微颔首,他要卖花也只是因为系统今天刷新出来的商品是鲜切花罢了。他之前钩织的那些东西丢了不少,大概是上次被砸摊子的时候掉落各处。
还好那些东西不值钱,不然丢了那么多他都要心疼死了。
少年不想卖花郎将鲜花都放在扁担里,而是不知道从那里变出来琉璃瓶来,大约到小腿那么高,准确地来讲应该是桶。
正忙着把花放在水桶里的尤眠并没有察觉到身后顾惜朝诧异的目光,不止是顾惜朝,当尤眠掏出这些琉璃制品时,周围的人没有一个不把视线落过来的。
琉璃是稀奇物件,整个汴京城也就那些达官贵人家里有琉璃做的东西。可眼前的少年竟然习以为常地摆出这么多,而是这些琉璃制品的成色如此之好,都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里面装的水。
没意识到不对劲的尤眠放好花,一抬头就和注视着他的顾惜朝对视上,险些吓了他一跳。
“怎么了?”
“没事。”
顾惜朝摇头,只是目光时不时地会停留在琉璃花瓶上。不过,更多的是落在尤眠身上,与之前相比,多了几分探究。
能拿出这么多琉璃花瓶,想必家境富裕,不会是什么缺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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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昨天尤眠拿不出三百两买房,顾惜朝有些说不上来心里的情绪。既然这么有钱,又何必出来摆摊?
“送你。”
尤眠拿出一枝桂花,这个季节不应该有桂花的,但有系统在,一年四季的花都能凑到一起打麻将。
桂花特有的香气幽幽浮现,丝丝缕缕,若隐若现。
顾惜朝顿住,他都这么大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送他花,不免感到诧异:“送我?你送我花做什么?”
“谢礼?”
尤眠没想那么多,只是单纯地想谢一下对方帮自己找摊位。刚好他手边就是一桶桂花,便抽出一枝递给了顾惜朝。
都说蟾宫折桂,他见顾惜朝是个书生,便想借个吉言。
少年纤细的手指捏着桂花枝,米一般的桂花堆积在一起,乍一看像是成熟的小米。
顾惜朝沉默片刻后才接过尤眠手里的桂花,低声道了句谢。
“既然你已经准备好了,那我就先走了。”
刚送完花,尤眠甚至都没来得及继续往下说,顾惜朝就直接要走。
望着对方的背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少年抬手摸了摸鼻子——和楚留香待久了,下意识地就受到了对方的影响。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尤眠猜不透顾惜朝心中所想,两个人的处事方式都不一样,自然很难读懂对方。
一个是遇到坎坷就直接躺下睡觉,一个是遭遇不平内心愤愤,犹如两个极端。
若是之前的尤眠,恐怕还会不断内耗自己。但如今的他早已变了,没有拘束他的父母,任何困难放在他面前都不够看。
顾惜朝已经走远,尤眠便不再去想对方的事情。他搬了个小凳子往摊子后面一放,撩起衣摆坐下。
系统出品的花质量很好,怪不得这么多花就要收他二十两。那可是二十两!
少年磨着牙,亲自将混在一起的花枝一点点分开,同品种的放在一起。粉红的桃花、淡黄的桂花、绿色的桔梗……五颜六色的,摆放在一起都快要将他给淹没在花丛中。
“这么看也挺好看的。”
尤眠费了好大功夫才将这些鲜切花处理好,起身打量着,突然觉得自己的摊子很适合做背景。
若是有相机的话就可以拍照了,一个人收他五两。
觉得自己想到了一个好点子的尤眠垂首叹惋,可惜他没相机,而且系统商城也没有相机出售,不然又可以大赚一笔。
鲜花配美人,这一幕十分赏心悦目,更不必说在这一条卖字画的长街了。
“如今正值春日,怎么还有秋夏之花?”
正低头试图插花的尤眠听到一阵脚步声停在自己摊子前,于是停下手里的动作:“独家秘方。”
方才此人低着头时只觉得身形楚腰卫鬓,没想到抬起头来竟是这么漂亮的一张脸。
就好像……从古画上跳出来的人一般。
尤眠:“公子要买什么?”
他疑惑地看着在摊子前驻足的书生,这人真奇怪,来买东西还一句话不说。
“没……没什么。”
“……”
尤眠放下手里的剪刀,纤细洁白的指间沾了碎叶和水珠:“公子若是不买花,烦请让开。”
这人该不会是来捣乱的吧?
“抱歉,在下见小公子天人之姿,一时入了迷……”
此言一出,更让尤眠觉得奇怪。他之前也见过夸他好看的,但……怎么这个人说得这么奇怪?
“烦请让开。”
少年冷下脸来,右手边一瓶盛开的洁白梨花,左手边是含苞待放的紫色郁金香。两种对比鲜明的颜色,更衬得中间的少年唇红齿白。
眼看自己无端惹怒了尤眠,书生连忙道歉,只是眼睛仿佛用胶水黏在了尤眠身上似的,就连走的时候都是一步三回头。
总觉得被骚扰了。
冷脸的尤眠双臂环抱,暗自磨牙。
阳光掠过身后的屋檐,渐渐照亮了原本藏在荫凉处的摊位。摊子上各色鲜花漂亮夺目,更别说还有反季的,来来往往的行人很快就被吸引了注意。
除开一开始那个古怪的书生,接下来尤眠并未遇到奇怪的客人。摊子上的花渐渐减少,铺了桌布的桌子上因为拿花滴落不少水。
尤眠低着头收拾,来买花的人大多是一些书生,还有不少路过瞥见后过来顺手买一枝的。所以基本上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他也不好喊出高价,只好以中等偏上的价格卖花。
“一整天算下来也就赚了十两。”
少年坐在凳子上,手肘抵在桌面,面前放着一瓶插好的花。没什么设计,只是错落有致地插了几枝梅花。
大抵是临近正午,这条街上的人少了一些,来买花的人没几个。倒是有人想买花瓶,甚至给出了高价。
刚开始尤眠还十分诧异,不过是一个玻璃花瓶竟然值那么多钱?但看着那人欣喜的模样,他脑子一转,这才想起来玻璃在古时候却是很珍贵。
有人出高价,尤眠还是没卖。
那人虽不是粗布麻衣,但身上衣服的布料称不上好。既然玻璃花瓶值钱,他完全可以以更高的价格卖给有钱人,没必要卖个一个还要咬咬牙买的。
春日的阳光已经带着暖意,落在人身上时很快就能体会到泡温水一般的温暖。
桌子上的东西只需要简单收拾,尤眠看似是将花瓶收在背篓,实际上是收在了系统背包,唯一留下来的便是那束红梅。
这种秾艳的颜色乍一看和清冷如月的人不搭,但熟悉之后便能从中察觉到些许乐趣。寒梅傲雪,不正是对方吗?
尤眠抱着一束红梅,身上沾染上淡淡梅香。
他今天约好了和无情见面,对方昨晚说过要帮他问一下正在出售的院子。其实回去之后他就隐隐觉得不对劲。
那么好的院子真的会一直没有人卖吗?而且自己的预算也不高,能让他买下来的院子价格也是便宜。
位置好且价格公道的院子在寸土寸金的汴京城按理来说很抢手。
昨晚尤眠躺在床上,想了几乎半个时辰,最终还是想明白了——盛崖余怕不是刻意为之。
哎——又麻烦对方了。
仔细算来,自己和对方认识那么久一直都在受着对方的帮助。这让尤眠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关系很好的朋友会这样吗?
少年抱着花往回走,眉眼间满是深思。红梅雪肤相应,犹如雪地里落了一片血。
他脑子里在想着事情,走着走着突然停下了脚步。
中午最热闹的地方便是酒楼之类的饭馆,站在街上都能闻到里面饭菜的香气。
当然,他停下来并不是饿了。而是……身后的脚步声。
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脚步声繁杂,但皆是利落清晰。在这些脚步声中冷不丁地出现了一道犹犹豫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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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停停的。
此时的尤眠可不是之前那个什么都不会的,早早地就听出来了这人是在跟踪自己。
奇怪,他初来乍到,在汴京可没什么敌人。来这里满打满算也才两人,更不用说得罪谁。总不能是昨天那个卖房的老板吧?
尤眠哼笑一声,假装什么都没发现似的继续向前走,步伐轻快,甚至还哼起了歌。
随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少,跟踪他的脚步声也越来越清晰。听上去大概是个男的,该不会真的是那个老板吧?
心里百转千回,但表面上却没有露出丝毫的情绪——可能和无情待久了,学到不少。
街道两旁的垂柳因风抚动,翠绿的柳枝丝线一般在空中飞舞。
粉衫少年换了一只手抱着红梅,饶有兴致地抬手折下一条柳枝。他一手捏着细长的柳枝,一手抱着花,很有闲情逸致。
脚步声轻飘飘的,踩在青石板上能听到一阵细碎的声音。
柳枝细长,又因为是刚长出来的,还十分柔软,拿在手里就像是有韧劲的绸缎。
尤眠身上衣服略单薄,一阵风吹过就能让衣摆如云雾般向后飞去。
他手里随意晃着手里的柳枝,哼的调子陌生又洗脑,仔细听只能听到只言片语。
突然,被甩起来的柳枝在空中转了个弯,伴随着一道“咻”声向后飞去。
身后的人一直跟尤眠保持着距离,但这距离只是伸长胳膊够不到。柳枝犹如手臂的延伸,卷起的枝头“啪”的一声打到了后面男子的胳膊。
隔着薄薄的春衫,被打到的地方瞬间火.辣辣的疼了起来。要是扒开衣服看的话,被打的胳膊肯定红肿起了印子。
“嘶——”
还未等到壮汉开口,尤眠就已经转过身来,鬼魂一般飘到了他面前。
“跟着我做什么?”
少年嘴角含笑,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仿佛早就知道他跟在后面一样。
怎么会?他明明那么小心翼翼……
可惜壮汉眼中的小心翼翼在尤眠听来更像是光明正大。
“谁说我跟着你了?这路就在这儿摆着,我走路还不行?”
他这么一说,尤眠脸上的笑意更浓,一边说着话,一边甩了甩手里的柳枝:“是吗?再往前走可就是神侯府了,从前面那条街开始你就一直跟着。”
柳条甩动时发出道道破空声,足以见抽到身上究竟多痛。壮汉刚才已经体会过,见状不由得浑身一颤。
“还是说,你是要去神侯府?”
“我……我就是要去神侯府!”
壮汉挺了挺胸膛,理直气壮地打量着尤眠:“倒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地直接抽了我一鞭子。走!我倒要去神侯府让官老爷评评理!”
“好啊。”
他看尤眠年轻,本意是想吓唬吓唬对方,没想到这人竟然一口答应下来。
少年答应得如此爽快,倒是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只好卡壳沉默下来。
“怎么?你不是说要去神侯府吗?现在就走啊。”
尤眠微眯双眼,一双圆溜溜的杏眼都要被他迷成月牙了。
见壮汉不语,他轻哼一声,再次甩了一下手里的柳枝。柔软的柳枝发出“啪”的一声,一片从树上落下来的叶子恰好被打得粉碎。
“走啊。”
模样清丽的少年绝非看起来那么单纯无害,说出的话在壮汉听来堪比催命符。
“呵,我大人有大人,放你一马。”
尤眠的态度强硬,壮汉不敢硬碰硬,只好找了个借口试图逃走。
哪曾想这人下定了决心,非要带他去见官。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那飞过来的柳条比壮汉跑得都快,毫不留情地抽在对方背上。
紧接着,淡淡梅香传来。
方才还距离他五步之远的粉衫少年一眨眼就出现到他背后,纤细的手指竟然那般有力,一把就将他拽了起来。
“说,为什么跟踪我。”
“诶诶诶!”
壮汉还想死不承认,可贴到脖颈处的凉意成功地让他打起寒颤:“等等等等!我说!”
尤眠素手握着一柄匕首,这把匕首已经许久没出鞘,刚一见光,银白的剑身照到阳光后反射出一道蓝紫色。
上次用且慢还是在绵州,匕首上的药香越来越浓。
“是一个男的,他让我盯着你。”
“你说了和没说一样。”
尤眠反手用匕首拍了拍壮汉的脸:“那男的长什么样?”
“我……我没看清。诶诶!”
眼看着匕首再次贴到自己脖颈,壮汉连忙举起手来:“那人蒙着脸,我是真不知道啊。不过,他说话文绉绉的。”
此言一出,尤眠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个人来。
“再有下次……”
他威胁道,话不说完比说完更吓人,壮汉连忙往远处跑,生怕慢了会被尤眠一刀捅死。
不过少年根本没要杀他的念头,只是恐吓罢了。
春风拂面,匕首上的香气快要将怀里梅花的香气掩盖过去。尤眠一边转身,一边低头将匕首收回去。
谁曾想,他一回头就撞入一双含笑的眼眸。
“你什么时候来的?”
尤眠心都漏跳一拍,自己刚才做的那些事情不就被看到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太想在无情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刚才那副坑蒙拐骗、嚣张跋扈的样子……
“遇到麻烦了吗?”
无情浅笑,漆黑冰冷的眼眸之中没有丝毫冷意,满是温柔。恰如此时春日午后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又不会太过炎热。
青年的目光犹如一场春雨,无声地落在身上,微微凉,却又无处逃脱。
尤眠觉得在对方的眼中,自己心中所想几乎是无处遁形。
他微微收紧了抱在怀里的红梅,淡淡的香气在鼻端萦绕。这种类似于无情身上的味道让本就有些尴尬的他更加不知所措。
“买了花?”
无情视线略微下移,落在尤眠怀中红梅上。花开得正好,只是春天还有红梅吗?
听到对方的询问后,尤眠当即顺着向下说:“今天卖花了。”
“没卖完吗?”
无情略勾唇角,并没有追问下去,而是示意对方跟着他走——总不能就在大街上聊天吧?
“不是没卖完。”
尤眠快步跟了上去,慢悠悠地走在对方身侧,随即将抱在怀里的红梅递到无情面前:“是刻意留下来送你的。”
他语气自然,表情也一如往日,根本没发现此时的举动有什么错误。
唯有无情,听到他说的话后猛地停下了轮椅。举在眼前的红梅香气更浓,猩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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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色更衬得举着花的手指洁白细腻。
送……他?
青年面无表情,耳朵却又红又烫。
“怎么……想起来送花了?”
无情放在膝盖上的手握紧,整个人犹如绷紧的弓弦一般。他抬起一只手,仔细看还能看出手指微微颤抖。
不过他将这一点掩藏得很好,站在他身边的尤眠并没有察觉到。
“因为合适啊。”
尤眠眼神真挚,语气也从容。
他没发现无情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此时正涌上不知名的思绪,仿佛站在悬崖向下望见了海面旋涡。
无情很快就将一瞬间的异样掩盖下去,抬手接过尤眠手中的红梅,枝干上还残留着来自尤眠的体温。
“多谢。”
“你不让我说谢谢,怎么自己反倒是说了?”
尤眠双手环抱,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他微微弯腰,将脑袋探到无情正前方,略微眯起双眼。
只不过,无情的注意力全部落在了他的耳朵上。
羊脂玉一般的耳垂上正戴着一只耳坠,浅粉色和少年身上的衣服略有些相像。
这正是无情当初送给尤眠的那个。
尤眠今日来找他,不仅给他带了花,还戴上了自己给他买的耳坠。
无情说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感受,只觉得一颗心如同泡在了温水里一般。一股异样的感觉渐渐占据整颗心,试图要将心给托举起来似的。
“嗯?”
“你不喜欢吗?”许久没等到无情开口,尤眠原本平平淡淡的心顿时紧张起来。
“没有,很喜欢。”
无情抬眸,大半张脸都遮挡在红梅之后,只露出了一双漂亮漆黑的眼睛。他的眼睛中经常是一副冰冻样子,杀意肆意,不怒而威。也曾浮现过笑意,但大多是面对他人时的讥笑。
但此刻,青年那双比出鞘长剑还冷傲凌厉的眼眸中尽时柔和。
“那就好。”
向来敢直视无情眼睛的尤眠像是被烫到一般连忙移开了视线,他假装看向远处,却不知道自己那只戴了耳坠的耳朵正暴露在无情眼下。
说来也不巧,无情耳朵红的时候尤眠并没有看见。如今他却被看得一清二楚,丝毫没有遮挡的余地。
“嗯?”
无情从中窥见出几分情绪,心头一颤,但更多的还是笑意:“怎么停下来了?”
他试图打趣略显羞涩的尤眠,少年听到后轻咳一声,转过头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刚才不是你停下来的吗?”
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简直就是小孩子拌嘴。
尤眠没反应过来,无情倒是哑然一笑:“我的错。”
他态度自然,就这么流利地将这句话给说了出来。脸上的表情都柔和三分,让尤眠更加不好意思。
尽管尤眠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不好意思。
*
神侯府与其他的机关不同,更像是一个大宅院。正门口有不少守卫,大老远就能窥见其中的森严。
无情带尤眠进了神侯府,不过他公私分明,并未带着人参观其他地方,而是径直带着尤眠去了自己居住的院子。
院子里种了一颗树,不过看不出来是什么品种。
刚一踏入这个院子,尤眠就浑身紧张起来。他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收紧,觉得自己是闯入了对方的领地。
这种感觉在无情带着他进了房间后更加明显。
“坐,我去泡茶。”
无情将人带到了自己卧房,而不是书房。他本人都没说什么,尤眠更不好意思开口。
少年慢慢地挪到椅子旁边坐下,安静的环境下,他忍不住抬起头来暗自打量着周围。
房间里的摆设很有无情的个人风格,雅致简朴。除了必要的家具外没有其他的装饰,唯一能称得上是装饰的恐怕就是尤眠刚送到的花——此时被无情找了一个瓷瓶插了进去。
红梅夺目,颜色秾艳,在古典的房间里点缀上一抹色彩。
坐在旁边的尤眠视线落在红梅上,阳光恰好透过打开的窗户溜了进来。阳光被窗户分割开,放在架子上的红梅十分幸运地全部沐浴在阳光之下。
“我已经问过了,那个院子现在还没卖出去。”
无情端着泡的茶进房间,开口直入主题。
这也是尤眠今天过来要说的事情,听到这句话后眼中闪过一抹不知名的情绪:“价钱呢?”
少年双手乖巧地放在膝盖上,抬眼看向对面的无情,模样认真,如同学堂里仔细听讲的学生。
这种专注的眼神会让人误会……误会少年此时眼中只有自己一个人。
“一百九十五两。”
比尤眠一开始看的那个院子便宜了快一半,这种好事真的能落到他头上?
被少年的目光盯着,青年面不改色,仿佛真的没有任何问题一样。
“这么便宜?”
见状,尤眠主动开口,恰当地流露出几分疑惑。
“嗯。”
无情微微颔首:“对方着急出手。”
哦——急出确实会便宜,但这便宜得也太多了,简直就是在做慈善。
“这么好,那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粉衫少年微微一笑,紧接着又追问:“那老板现在还在吗?占了对方那么大的便宜,不如我请他吃顿饭?”
“不必。”
几乎是尤眠话音刚落,无情就立刻开口拒绝。十分果断,斩钉截铁,仿佛尤眠现在就要去和别人吃饭。
“……”
他回答得太快,尤眠都没反应过来,此时一副呆呆的样子。
“抱歉。”
无情沉默片刻,随即开口道歉。道过歉后,青年轻叹一声:“老板今天要出城看望生了病的孩子,没空。”
“哦——”
尤眠拉长声音,不知道是不是看透了无情心中所想,嘴角还带着一抹神秘的笑。
他的目光没有丝毫掩饰,看得无情忍不住率先避开他的视线。
本来尤眠没多想,但青年如今猛地避开视线,这一举动成功地让尤眠顿住。
方才在大街上还能纵容交谈,但一来到房间,两个人都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控制一般。
周围冷不丁地安静下来,越是安静的环境,越能凸显出一股暧.昧来。说话时都隐隐浮现出些许缠.绵,更别说此时了,两人甚至连对视都不敢。
尤眠啊尤眠,你这是怎么了?平常不是特别能说吗?怎么现在成哑巴了?
少年放在膝盖上的手攥紧又松开,衣服都变得皱巴巴的,足以体现出他心里的不平静。
在感情上一窍不通的少年根本不明白刚才好好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对视本就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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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的亲吻,用视线肆无忌惮地摩挲对方的肌肤,目光都能带着濡湿感。
无情微微侧目,余光中瞥见了尤眠的不安,以及渐渐通红的耳垂。
他心中不由得一颤,一个大胆的想法顿时在脑海中浮现。这个想法让他浑身紧张,口干舌燥,整个人都像是被放在火上煎烤。
紧张之余又不免带着期待,试图试探对方心中是否和自己一样,是否如自己一般坐立不安。
无情那双犹如浸在冰水中的墨玉般眼睛,此时也渐渐多了柔情。
“我……”
尤眠突然开口,试图打破弥漫在两人周围的寂静和尴尬。
谁曾想,他刚开口,一个“我”字都未落在地上,原本侧着脸的青年顿时将视线投了过来。
一瞬间,尤眠后背惊起一阵冷汗,只觉自己是一只快要被猛兽捕捉到的猎物。
“嗯?”
无情目光专注,察觉到尤眠的紧绷后略微收敛了些许:“怎么了?”
在尤眠眼中,盛崖余一直是一个看似清冷无情实则温柔的人。他很少看到对方露出冷酷残忍的表情,唯一算的上令人恐惧的怕是当初在危城外对方直面凌落石的时候。
大多时候,青年也只是一副平淡的模样。
之前就说过,尤眠第一眼见到无情的时候就觉得对方似乎在心里压了很多事情。
当初无情向凌落石说的那句自嘲,恐怕就是本身就在意的事情。尤眠不了解无情的过去,他只短暂地参与过对方的现在。
少年抬眸,视线再次和坐在轮椅上的青年对视上。
“没什么。”
尤眠收起心里的思绪,缓缓露出一抹笑来。恰逢阳光随着时间挪移,一半的阳光落在不远处架子上放着的红梅上,另一部分落在了尤眠的脸上。
隔着半人的距离,无情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对视上的一瞬间,周围再次寂静下来。有风掠过打开的窗户吹进屋子,不远处的桌子上放着无情没看完的书,此时正哗哗作响。
浮尘在阳光下十分显眼,慢悠悠地在空气中浮动,时不时地往有人的地方聚拢。
“林仙儿的案子怎么样了?”
尤眠不动声色地打破寂静,提出了一个两人都参与过的话题,试图将刚才莫名的暧.昧给翻过去。
“已经差不多了。”
无情收回视线,端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握着杯子的手指修长,皮肉匀称地覆盖在有力的骨头上,十分赏心悦目。
“也不知道阿飞怎么样了。”
突然间,少年提及一个不在场的人。
大约是想到了林仙儿,尤眠便不免想到当时从保定分开的朋友阿飞。阿飞比他大了不到一岁,却比他成熟的很。
年轻剑客身上可没多少钱,还是自己偷偷塞给了对方一百两。
尤眠轻叹一声,眉眼间已经流露出几分的担忧。他抬起头看向身边的无情,试图想从对方口中听到同样的担忧。
可无情和阿飞都是距离感极强的人,在保定的那些日子很少单独相处,基本上都是由尤眠当做中间人。
更何况,无情清楚得知道,凭借阿飞的武功,对方很难在江湖上遇到什么危险。
至少比尤眠一个人行走江湖要让人放心得多。
还有一点,无情想不明白为什么前面还在讨论卖房的事情,后面就突然提到阿飞。
这两件事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第43章 笑得温柔 春眠,有情
无情带着尤眠去看了那个院子, 距离神侯府不远,这更让尤眠觉得对方是故意在帮他。
该不会是自己出了差价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尤眠就浑身不适, 心里对无情也有了愧疚。
“怎么了?”
在去看院子的路上,无情敏锐地察觉到了少年身上散发出来的低落情绪。
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难道是……
“没事。”
半低着头的尤眠抬头露出一抹笑意:“只是觉得这个价钱能在汴京买下这么好的院子实在是太幸运了。”
说罢,他略不好意思地抿唇一笑。
说者有心, 听者也有意。
轮椅碾动的声音不大不小,成了周围唯一能听到的声音。坐在轮椅上的无情顿时明白少年从刚开始为什么不安了,原来是在担心这件事情。
“院子的主人我认识, 对方是六扇门的一位同僚。”青年缓缓开口,语气平和,“只是去年受了伤, 如今告老还乡,便想着将汴京的房子卖掉。”
说罢, 他抬手轻轻拍着尤眠的手背, 试图是要安抚对方:“院子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大, 不必感到愧疚。”
“而且,这也是我的私心。”
清冷如月的无情大捕头解释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声音比之前低了三分。
“抱歉……”
“不必道歉。”
无情略微勾起唇角,解释完后两人之间果然没了刚才那种古怪的气氛。
在青年看来, 自己与尤眠是……朋友, 做这些事情也算正常。可他并不知道尤眠之前基本上没朋友, 对于朋友之间究竟该如何相处并没有太多经验。
“那……究竟便宜多少?”
走着走着, 尤眠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话说出口后, 他也觉得自己有些死缠烂打,因此停下脚步低头捏着挂在腰间的香囊一言不发。
见状,无情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好将原本的价格讲了出来。
便宜了整整五十两。
太学那个院子比较大,卖三百两也有地理位置的原因。而无情解释的这个比太学那个小了一点,但一个人住是绰绰有余。那位同僚是在十年前买下的,价格自然是比现在便宜。
“这个价格是林大人同意的。”
无情看出了尤眠心里的不安,解释的时候心里有些好奇少年之前的经历。仔细想想,从认识到现在,对方好像很少提及过之前的事情。
唯一的一次恐怕就是在保定对方喝醉。
“我不是在……”
尤眠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低着头,但正是因为这个动作,足以他清晰地看到无情眼中的包容。
对方明白他在想什么,并且十分体贴地没有追问。
一时间,尤眠脸上的表情软化,低声道:“谢谢你,我知道你不喜欢听这个。”
“嗯。”
无情短促一笑,大概是看到他这幅模样被可爱到了。
他觉得尤眠可爱,不管是道谢时的语气还是表情,都完完全全地戳中了他的心。
看过院子后,尤眠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他还以为那个林大人亏了。
这个房子没有侧房,只有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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