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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桓自始至终打心眼里对十娘厌恶至极,恨不得此生再也不见对方。
赵佶带人跑路后,整座东京城皆惶惶不安,谁都看出来他抛下了臣民独自逃命去了。百姓们不再上街游玩或经商,躲在家中议论着金军为何突然南下了,武德帝姬不是已经将他们打跑了吗?
说起来,为什么好像很久都没见到过武德帝姬在东京城出行?
韩离素下朝回到家中时,见到府上大门紧闭,皱起眉头,叫侍从小心推门进去。只见院子里多出一队陌生人马,身穿殿前司的甲胄,为首者是名为吴俞的忠翊郎,韩离素记得他是武德帝姬身边的侍卫,后来亲自抓捕武德帝姬入狱了,他冷声道:“你们到我府上做什么?”
“良人,”柔福帝姬从里屋出来,身后的侍从背着包裹行囊,“吴俞他奉命护送我们南下去金陵。”
“奉谁的命令?”太上皇带着宠妃和爱子跑到毫州去了,怎么可能还记得柔福帝姬她们。
“自然是奉太上皇的命令,护送诸位帝姬和皇妃先行前往金陵避难。”吴俞面无表情公事公办地说,“其他人已经在南门等候,请柔福帝姬快些动身吧。”
韩离素盯着他的脸,这个背叛了武德帝姬的忠翊郎看似毫无破绽。
吴俞垂着眼帘,视线停在自己拿刀的手上,“请帝姬再快些吧,我们要赶在天黑前到下个城池休息。”
“良人,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金陵?”柔福帝姬期盼地望着韩离素,她很担心韩离素这样的书生留在这里会面临危险,但太上皇的旨意她亦无法违抗,只希望能和心上人一起。韩离素从吴俞身上收回目光,神情缓和下来,拍拍赵多福的小手,安慰道:“你在金陵,我才能全心全意抵御外敌,安心过去吧。”
赵多福一步三回头泪眼汪汪地离开,等她上了马车,临出发时,韩离素忽然按住了吴俞马匹的缰绳,温声道:“替我多谢武德帝姬。”
能调动殿前司旧班的人除了两位官家,便只那位被囚禁在太清宫的伍德帝姬。而两位根本没可能会安排不受宠爱的女眷先一步离开。
吴俞目光在这位翰林学士的脸上停留片刻,微微颔首,抽离了缰绳,带领队伍离开。
皇宫当中的赵桓听说太妃和帝姬们被送出城,只有一队二十余人的旧班班直护送,便也懒得派人向早已跑路的太上皇求证,反正只是些无关紧要的女眷,耗费的护送人手也不过二十来人,犯不着浪费时间计较。
他现在正沉迷于研究怎么召来天兵天将帮自己打败金军来着。
太清宫。
赵芫手脚披着锁链,坐在窗户前翻阅着兵书在围棋盘上摆放棋子,听到外面传来喧嚣的声音,问守门的禁军:“外头来了什么人?”
看守的禁军里亦传来混乱的声音,那人出去问了几句,回来面色古怪至极,对这位不发狂则以一发狂能掀翻禁军的武德帝姬老老实实回道:“是太上皇来太清宫了。”
太上皇……这才多久,赵佶就成太上皇了?
那禁军日日守在这,偶尔也和赵芫聊聊天,此时忍不住将听来的消息全盘托出,“听闻金军打到了河北,马上就要渡河而来,官家……太上皇他身体不适只得将东京城托付给官家。”这名禁军的家人都在东京城,说到此处时,牙龈都在战栗,眼眶通红,“太上皇怎么能抛弃东京城的百姓……”说罢,他猛然发现自己失言,连忙闭上嘴,转身站到稍远的地方站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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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失守了?
赵芫手中的棋子不知什么时候被捏得咯吱作响。不可能,有小郭老师在,还有杨符、姚平仲,韩世忠和岳飞,燕云之地不可能失守。
外面的喧嚣很快就平静下去,太上皇的仪驾只不过在此休息片刻,赵佶还赶着往下一站去呢。
姚平仲和岳飞两人在府衙外碰头,二人神情如出一辙地严肃难看。
“金军从朔州武州南下,若太原府被破,后方的两河地区百姓必然遭劫!”那里就是他岳飞的家乡!
王安中听闻他俩又来了,不禁头大如斗,“我已派出杨符前去支援太原,没有多余的兵马给你们用!”
“只需给我两千人!”岳飞连忙道。
“你只是小小的偏将,有什么资格带两千人马出征!岂非白白葬送我大宋兵力。”王安中一口回绝。
第54章 有十娘在,朕睡不安稳
“那我呢,给我人马,我杀回去,必定将金人赶出中原!”姚平仲冲上前来,他的职位比岳飞高好几级,在西京城内仅在王安中之下,此时求战,王安中不能像打发岳飞一样随意打发他。
“杨符带走了五千人,现在西京城中只剩一万余人,若再分给你们,万一女真人打过来怎么办,西京城破你我谁能担待得起!”王安中以兵马不足为由拒了,实则是怕城破了,自己小命不保,现在当务之急得保住自己的命才行。其他地方自然有各路大军主持大局,关他什么事。他眼神在愤怒的姚平仲和岳飞身上打了个转,心说姚平仲声名在外,又是姚古的侄子,可不能放走了。
但他必须安抚好姚平仲,于是他貌似斟酌一番,对岳飞说道:“你若真想出击去打女真人,我这里只能分五百精兵给你,要便去,不要便再也别提主动出击的事。”
岳飞当即应下,不过他必须亲自挑选五百人。王安中看他认真而严肃的模样,心中耻笑只是个从未打过仗的偏将而已,被武德帝姬那什么都不懂的女娃娃捧一捧,真将自己当成天兵天将了。
岳飞挑出的五百人皆为经过他严格训练的亲兵,更是都是河北军中人,听闻金军绕路南下,各个都热血沸腾恨不得插上翅膀回去打女真人。
五百人马披甲背上干粮入离弦之箭般从西京城的南门冲出,城头上姚平仲捏着石垛干看着,一样归心似箭,却又不得不留下来守城。
燕山府和西京大同府确实没有失守,大部分城池依然处于大宋的管辖内,金国的策略根本就没打算死磕这些地方,他们的战略目标从始至终都是东京城,大宋的心脏。遇到攻不下的城池便分兵围困,大部队则绕之南下,一路上急行军,能不停留便不停留。
金东路军(靠沿海的方向,金西路军乃靠西夏边境的方向),即宗翰、兀术率领的从营州、平州方向而下的金军,遵循以上策略,日夜兼程三百里,到达浚州地界,也就是黄河北岸。
两位赵官家都往这里增兵过,梁方平作为前任官家的内侍官深受信任宠爱,好不容易熬出头来得以统帅大军,正是满心的春风得意,到了浚州来首要大事便是占据府衙,要求浚州的官员们上供金银财宝和美人供他享乐。
官员们不敢得罪赵佶的宠臣,又没有兵权,只得捧着梁方平听之任之。
当兀术带先锋军到来时,整个浚州竟无半点防备,完颜兀术大喜过望,当即带兵冲击浚州城。
正在享乐的梁方平听闻敌军攻打进来,提着裤子就往外跑,带着他的人马抛弃了浚州城,向黄河对岸溃逃。
这般动静被赵桓派来守在南岸的何灌远远望见,连忙叫下属立刻烧毁浮桥,不许任何人渡河过来,而他自己在下达完烧桥的命令后,屁滚尿流地带着兵马朝来路奔逃。许多还在浮桥上的宋军没来及的过河,便被火势逼得跳河或逃回北岸投降了金人。
完颜宗翰派这些投降的宋军去搜刮渡河工具,看着这些本是宋人的士兵狗腿一般从各个地方抢夺渔民的船只,帮助金军从容渡河,他忍不住哈哈大笑,对兀术说道,“我早就看清南朝腐朽不堪,若谙班勃极烈早些同意我们南下,东京城早就在我们手中了。”
完颜兀术站在烧毁的桥头观看女真人们小心翼翼渡河,闻言道,“南朝的皇帝不信任有能力的官员,今天守浚州城的将领但凡有所抵抗,我们都无法渡河过去。”
“哼,燕云之地本该属于我大金,都怪宗望能力不足,连个武德帝姬都拿不下。否则有西京八州在手,东侧我便没有后顾之忧带大军攻打平州,到时候燕山府及其六州县亦落入我手,燕云十六州可成为大军的后盾。”说到此,完颜宗翰冷笑地盯着完颜兀术,毫不避讳地表达对二太子宗望的不满。
没有燕云十六州,他们如今南下的风险增加了十倍,不仅要警惕宋国的各路勤王军赶来,还要警惕燕云地区对他们的后方进行堵截,不得不分兵牵制。这一路上完颜宗翰连觉都没睡安稳过,更别说搜刮金银财宝和女人,在他看来这都怪表兄弟完颜宗望没能压制住宋军。
“武德帝姬狡猾奸诈,换了谁守西京,都是一样的结果。就如堂兄你始终没办法打下燕京一样。”完颜兀术毫不客气地站亲哥哥,金国的几位太子之间派系分明,阿骨打去世后,他们和宗翰之间的情谊便只剩一层表象,还能同心同德也不过是为了南下侵宋而已。
完颜宗翰脸色骤变。他身旁的汉臣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请两位大佬渡河。
看那些宋军渡河十分简单,到他们这些北方旱鸭子这头却是晃得两个金国太子差点吐出来,好在渡河的时间短而顺利,没有宋军的干扰,他们快速登上了黄河北岸。
为了迷惑和分裂宋国君臣,宗翰一边急行军,一边派出使臣向大宋朝廷传达‘割地议和’的提议。声称只要将黄河以北的地区割让出来,大宋称臣,金军就不会继续攻打过来,和平与好日子就到了。
“怎么办?金人打过来了!”朝堂上,赵桓已经掩饰不住心中的恐慌,向自己的心腹大臣们慌乱地问策,“既然金人说可以议和,不妨就和他们坐下来谈一谈吧!”
朝堂上的投降派们纷纷迎合,主张不要反抗敌对,要按照金军的条件进行和谈。
“官家说的有理,金人来势汹汹,已经到了黄河南岸,事已至此,不如就依他们所言,将北岸国土割让出去,想必满足了金人的贪欲,他们便不会再发动战争。”
“正是正是!听闻只要不抵抗,金军便不杀人。投降的几座城池的军队都被金人收编,没有遭到屠戮,说明金人是讲道义的啊。”
“金人已经兵临城下,还愿意主张议和,显然他们南下只为了掠取金银财宝,目光短浅,不如先割地议和,保全实力,等他日我军准备充足,再行收复国土之策略。”
眼看这群满脸求生欲而毫无廉耻之心的官员怂恿官家议和,李纲等人怒发冲冠,陈和甚至直接对几人破口大骂,痛斥其为卖国贼。出卖燕云与两河百姓,岂不是卖国之贼!说什么保全实力,不过是贪生怕死,只想保全自己的身家性命罢了!
这群人高高在上,富贵通天,生怕顽强抵抗触怒了敌人,而失去小命。如今打着为国为民的幌子投降求荣,竟没有半分羞耻的模样!
“官家!依臣所见,敌人贪得无厌,且狡诈多端,已经兵临城下必岂能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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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议和,为今之计,只有殊死一搏,守住东京城,等待勤王大军到来方可驱除鞑虏!”陈和大声说道,浩然正气竟叫纷乱的朝堂上安静了一瞬。
但马上又有人说:“勤王大军不知何时能到,那金国二太子在外拖延住了大军,东京城又该如何是好!若此时不议和,东京城被攻破,我等便是千古罪人!陈御史可敢担责?”
“东京城固若金汤还有禁军数十万,如何守不住!除非有人吃里爬外,里应外合,私通敌人!”陈和对那人怒目而视。
拱卫京师的四大禁军说是有四十万人,实则只剩不到二十万,剩余的皆是吃空饷的。只有天武军孙鸧部近几年补全了编制,其余部队兵马皆空余大半。赵桓也是登上皇位后才发现禁军吃空饷之事,于是更加恐慌不安,陈和与李纲等人无论如何劝导主战,他也没有雄起的信心。
他只想着禁军这点人,哪能拿出去抵抗金军,最好留在自己身边保护他的身家安全。
他对主战的官员露出为难的迫不得已的表情说:“如今金国大军兵临城下,我们却没有大将率领军队,肯定不是金人的对手,不如先议和,拖延时间等种师道他们大军来到。”
陈和:“官家忘了,您的亲妹妹武德帝姬曾率领两千天武军大败金国二太子,东京城现在有二十万禁军,比之两千胜算更多百倍。”
“武德帝姬一介女流又乃带罪之身,不可领兵。”赵桓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官家,大宋已到生死存亡之际,怎能继续拘于小节,武德帝姬对战金人有充足经验,亦有战果。现今东京城最缺的便是时间等待勤王大军,有她在,危机即刻可解!”
“不必再说,议和一事朕意已决!由知枢密院事李棁出使金营议和!”赵桓重重拍在椅子上,怒道。说完便起身匆匆离开,留下朝堂上的官员们再次陷入纷乱的议论当中。
韩离素离开时被内侍官拦住,官家要召见他。
“妹夫,议和之事你怎么看?”交泰殿里,朱衣的赵官家站在幕帘之后,由内饰们服侍着吃酒,浑浊的声音透过帘子传到大殿中央。
听赵官家称他为妹夫,韩离素挑眉,不动声色地道:“议和有道理,主战亦有道理。不过官家才是独断朝纲的决策之人,臣听官家的。”
“朕议和乃是为了大宋百年基业,乃是为了大宋的百姓,李纲他们只想保住东京城,根本不将朕放在眼里。”幕帘里头的人影呵斥内侍继续倒酒,说道,“在这些人眼中,朕的安危比不过一座东京城!比不过两河的百姓!”
“妹夫你说,朕乃天子,朕所在之地才是大宋,对不对!”
赵桓的声音带着怒意和醉意,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根本没注意到外面的人并未回应他。
“朕要河北河东,那河北河东百姓才是大宋百姓,朕不要他们,他们就是流民!朕就是大宋,大宋即是朕!”
半晌,发泄够的赵桓终于想起外头的翰林学士,他叫人掀开幕帘,只见韩离素垂手立在那里,神态平静,并未因听到皇帝的这番话而露出异样。赵桓叫他到近前来,醉醺醺的低声说:“妹夫,听闻你和八娘琴瑟和鸣感情甚著,那你该明白,朕将她们送到金陵是什么用意。”
此时,便成了他赵桓提前将女眷们送走的了。
不是,也得是。
“朕一心保护她们,却有人非要让朕寝食难安,你说朕该怎么办。”赵桓醉眼紧盯着韩离素的脸庞,赤裸裸的胁迫,“禁军乃是朕的亲军,如今却被武德帝姬在一旁虎视眈眈,满朝文武皆盼着她来统领禁军抗金,丝毫没把朕放在眼里,妹夫可愿帮帮朕。”
原来赵官家意在此处,韩离素明了,“官家要罢免李纲等人?”
“他们算什么。”赵桓嗤笑,从桌案上扔出几张折子,韩离素捡起来打开,奏折竟是种师道、呼延庆、姚古、折可求等将领的上书,皆言大军正在到来的路上,又言东京城兵马可由有经验的武德帝姬统领,以拖延时间等待勤王大军。这部分瞧着还算委婉,更有大批来自西京、燕京的求救帖,皆希望武德帝姬回燕云领兵,直言燕云之地百姓心之所向。
“你瞧瞧,朕竟不知,十娘何时已经笼络了大批武将,连蔚州一个小小指挥使都来上书为她求情。”
韩离素慢慢抬眼,和双目通红的赵桓对视,只见赵桓眼中肃杀之意毫无遮掩,“妹夫你替朕走一趟毫州,有十娘在,朕睡不安稳。”
“朕不安稳,金陵的女眷们便同样安稳不得。”他阴沉地道。
“臣愿为官家分忧。”此时说什么都没用,没有自己也会有他人代之,韩离素假意应下来,对赵桓彻底失望,议和、杀将,有这样的君主,大宋即便度过此次危机,未来迟早也会夭亡。
当日,东京城南北两道门同时开启,翰林学士韩离素一人一马从北门而出,奉赵官家命令前往毫州方向秘密行事。知枢密院事李棁前往金军大营方向议和。
所有人都不知道,当今的新官家,大敌当前要杀自己的亲妹妹。企图染指兵权的武德帝姬在他眼中比金军更可恶更该杀。毕竟,只要委曲求全,割地议和,他便仍是大宋官家。而兵权易手,军心旁移,却直接威胁到了他屁股下的龙椅安稳。
赵桓甚至阴暗地想,都怪父亲赵佶老糊涂将武德帝姬派到燕云地区巡抚,若她不去燕云,燕云便不会与金军发生战事,金军得到了燕云地区,肯定不会继续南下。如今金军大举侵宋,都怪十娘在燕云挫败了他们,才使对方得不到满足起了侵宋的念头。
十娘之罪,早就该死的。
……………………………………
第55章 可敢背负千古骂名?
完颜宗望的西路十万数大军阻截住了西北方勤王军队,同时对太原进行围困,太原对中原的意义非比寻常,只要攻下太原,中原地区的人心便能散了一半。
可以说宗翰的东路军能长驱直入,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宗望为他挡住了大宋的西北精锐军队,而其他地方军想要集结勤王则需要一定的时间。
“元帅,太原府的的石炮和箭矢大幅减少,防守军械不够用了!”
前方攻城的先锋猛安策马回来,兴奋地向完颜宗望报告,正是瘸了腿的完颜银术可。
虽然瘸了一条腿,但考虑到他曾经深入过宋国,熟知路线,完颜宗望南下时依旧带上了此人。
听闻太原府守城器械即将用尽,完颜宗望端坐于中军大帐立,十分满意,下令继续加大攻城力度。即便用人命填,也要填上太原的城墙!
“传我的号令,儿郎们入太原府即刻屠城,一个不留!叫大宋所有的城池看清楚,这便是抵抗我金国大军的下场!”
烽火连天,血腥的气息几乎从风中传到躲藏在山林中的义军鼻腔里。
“他娘的,岳兄弟,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出兵!老子等不下去了!”趴在山坡上的光头大汉忍不住挥舞着铁骨朵嚷嚷起来,自从他兄弟几个从投降的州城守军里逃出来,一路招揽好汉组织义军,前来支援太原府,路上遇到这名带着五百正规军的岳鹏举,就没得好好打过仗。
非逼着他们在山中训练什么兵法,眼睁睁看着太原府被围困,他哪里忍耐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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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不会在诳骗洒家,根本不想冲上去杀女真狗吧!”花和尚大喊,他身旁的卢俊义压住其臂膀,不叫他胡乱砸人,低声道:“我瞧岳兄弟本领高强,带兵的本事比你我高超去了,他要咱们等,就安静听话吧。”
“正是,咱们只有两千余人,都是父老乡亲,若听你的一味冲杀岂不白白葬送。”旁边又有人劝。
岳飞站在山头上,认真远眺完颜宗望的大军阵型,身后几人的争执丝毫影响不到他的注意力。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金军大营两翼大军出动,分别向太原府几个城门方向增派兵力,他心说,时机到了。
就当完颜宗望全力进攻太原府之时,金军后方的山坡上忽然响起冲锋号声,为首的骑兵自上而下如同利刃办加速冲击砸进了金军后翼军中,毫无防备之下,数千金军瞬时被打乱阵型,甚至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冲锋。
将大部分猛安派出去的完颜宗望猛然回神,发现后方遭到偷袭,顿时大惊失色,难道他中了宋*军的计谋?!
“将耶律余睹给我叫回来!”完颜宗望转身面朝后方,举起了自己的武器,“全军听令,后队变前队,给我挡住宋军!”
耶律余睹冲锋到半路,被叫回中军,见到后翼方向的混乱,二话不说直接带兵冲杀过去。
有了大将指挥,金军尾翼终于停止了溃散之势。
见状,岳飞抬手下达撤退命令,全军退回山林里!
“竖子别跑!”耶律余睹带兵一阵冲锋,追到山间,竟是找不到半个人影,“给我搜!将这群宋狗找出来,杀干净!”
完颜宗望手下的士兵多为女真、契丹和燕地汉民,对两河之地地形毫无了解,耶律余睹和他的骑兵进入山林后直接成了没头苍蝇,来回乱转。
在被宋军留下的痕迹带着转了不知几圈之后,耶律余睹忽然发现,自己已经与大军失去了联络,此时终于隐约察觉到不对头的他立刻掉头,然而山林间的义军已经对他们这支军队形成了包围之势。
刹时间,弓箭如雨点飞射而来,数百骑兵瞬时摔下马背,耶律余睹浑身汗毛直竖,大喊着撤退撤退,带头朝来的方向逃窜出去,可这时想跑哪里来得及,岳飞和他的骑兵从林间冲下,截断了他的去路。
只见浑身披甲的精壮青年策马砸进敌军当中,长枪挥舞间,敌人的骑兵纷纷落马,竟无一人可抵挡。
耶律余睹见状挥舞大刀杀到近前,只要斩杀掉这支队伍的头领,就能消灭所有人!
“来得好!”岳飞大喝,迎面而上,两人交手数个回合,耶律余睹大骇,暗叫哪里来的猛人,自己竟然不是对手,再一看周围,好家伙,对方阵中竟冒出好些个强悍宋兵,以一当十者不在话下。
而按照岳飞的战力,那是可以再数百人中杀个七进七出的。这还是往小了的说。
这样下去,自己可能要被困死在这了,耶律余睹心里发苦,再不敢恋战,带着数百亲兵,丢下其余人就埋头逃窜出去。能跑就跑!他投降女真人,为了就是荣华富贵,可不能把命丢了!
等候在外的完颜宗望发现耶律余睹一去不回,听属下来汇报找不到耶律余睹的踪迹了,心头警铃大作,原来河东路地区还有未知的战斗力隐藏!
而他一半的人马用于进攻和阻拦永兴军路勤王军,一半的人马用于围困大宋的城池,一旦有意外闪失,恐怕会坏了大局。思及此,他立刻派出传信兵,“催促宗翰速速攻下东京城!迟则生变!”只要毁灭大宋的皇室,整个国家都会混乱动荡甚至陷入内战,到时候大宋这块肥肉才到了唾手可得的时候。
同一时间,在西面方向原本被他们打得自顾不暇的永兴路军突然收缩了阵型,兵分两路,一路继续勤王,一路分割开朝宗望大军主动进攻而来。
原本畏首畏尾,见了金军就自行溃逃的军队竟然敢主动出击,宗望探查清楚对方竟然带了五千骑兵,要知道宋军是极为缺马的,河北这边的军队连两千骑兵都凑不齐,永兴路军哪里来的五千骑兵!
领兵将领自然是带五千人马早早从西京出来的杨符,中原缺马,西京诸州却不缺的。
他绕过了朔州、武州,直接来了永兴军路。不仅因为永兴军路有厢军数万,是可以使用的力量。还因为永兴军路总管杨宗闵乃是杨符的远房亲戚,杨宗闵一系正是赫赫有名的杨家将最后的嫡系。他到来此处,立即可以得到统兵的信任。
杨家虽没落,忠君爱国之传承却未断,原本的走向重,永兴军路杨宗闵在抗金战死,他的儿子杨震在麟州战死,孙子杨沂中则随勤王军到达下一任赵官家赵构的身边,成为其重用的殿前司都指挥使,与韩世忠等人同为抗金名将。不过杨沂中这位最后的杨家嫡系,一生中有个无法磨灭的污点,便是他亲自监斩了岳飞。
此时杨符回援,杨宗闵未孤军战死,杨沂中从信德府率领一支军队前往支援太原。
杨符在宗望部西侧,杨沂中从东侧而来,而岳飞带兵游击于后方,太原之危正式迎来转机。
而此时的东京城,达官贵人们正殷殷期盼着议和的结果。
毫州,太清宫。
守在殿外的的禁军远远看到一人风尘仆仆策马而来,守在门前的神卫军上前拦截:“来者什么人。”
“翰林学士韩离素奉官家之命前来!”韩离素出示大宋官家的金牌,看到金牌,禁军们当即让开一条路,让这位翰林学士入内。
进入大门的的韩离素发现太清宫内的禁军数量极少,不到百人,但他听闻当初有一千神卫军负责押送武德帝姬前来毫州,于是问领路的禁军人都去哪里了。
那禁军回头看了眼这位文质彬彬的翰林学士,“您不知道吗,太上皇来过太清宫,将禁军都带走了。”
“只你们这些人能看押得住武德帝姬吗。”韩离素问。
侍卫禁军笑道:“武德帝姬一个人,哪里敌得过百人。”
看来武德帝姬从未反抗过,韩离素得到了这个讯息。
来到关押之所,禁军停在门外,由韩离素自己进去。屋内静谧异常,只看得到身着素衣的人影坐在窗户旁的影子里,背对着外来者的方向。
“武德帝姬,别来无恙。”
赵芫早已听见外面的声音,她静静望着窗外的景色,说:“韩学士,官家派你来杀我,还是放我。”
“您在燕地收买百姓人心,武将对您无不推崇,叫官家为此夜不能寐。”青年揣着手,缓缓说道。
“外面战事如何了?”窗前的帝姬又问道。
“禁军兵临东京城下,各路大军发动勤王。”
“是我的过错,我不该自以为是回东京城。”赵芫这些日子有过反思,是不是她一直抗旨不尊就能永远将金人挡在燕云之外。
她和小郭老师自以为可以将金军的攻势控制在燕云地区,自以为大宋的官家为了国家为了百姓可以放下成见放下权势欲望,将抗金放在首位。计划是小郭老师提出的,而她作为领导者,却没有考虑到小郭老师并非全知全能,错皆在她身。
据守燕云的计划失败了。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大宋朝廷上下一心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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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入侵?
然而奉命来杀她的这位韩学士仿佛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接下了话头,说出了更残酷的事实:“若武德帝姬抗旨不尊,据守燕云自立,官家会倾举国之力攻打燕云,届时您在燕地不得道义亦无军心,天下人只知您为反贼,人人得而诛之。”
“若我据守燕云而南下夺皇位呢。”在韩离素眼中,那位武德帝姬缓缓起身,将棋子洒落在棋盘上,窗户的剪影映在她披散而下的青丝和雪白的面庞上面,一双黑沉如墨的眸子锁定住他。
他冷冷道:“若您不仅据燕地自立,还想南下篡权,朝廷则必定会选择联金灭燕云。”
一如过去联金灭辽。
一如未来联蒙灭金。
不仅朝廷会联合所有势力来攻打她,连燕云之地的将领们也会背离她,因为姚平仲、岳飞他们效忠的始终是大宋,遵循的始终是忠孝仁义,宁死也不会当反叛之臣。
即使再如何诚心地告知下属们,篡权夺位攻打自己的国家为的正是保护大宋臣民,谁又会相信?
韩离素从怀中取出赵桓为武德帝姬准备好的鸩酒,打开塞子,缓缓倾倒出来。
鸩酒汩汩洒落石砖上,溅出水花,伴着青年平淡的声线:
“帝姬想抗金,只有占据正统,登上至高之位,从上而下才能万众一心。”
赵芫转身,看向这位始终没有表明立场的韩学士。
他抬首,与武德帝姬对视,“想登上那至高之位,惟有一个办法。”
“便是叫赵宋皇室除帝姬之外,再无一人可登大统。”
“武德帝姬能否狠得下心来,屠尽自己的宗族?”
“能否斩尽一切与你对立之人?”
“能否背负得起千古骂名?”
第56章 二圣,请北狩吧
殿内静谧许久,就当韩离素以为他看错了人,心思微沉时,背光站在窗前的少女微微抬起了手,视线似乎停留在了那条粗沉的黑铁镣铐上。
青年狭长的眼微微睁大,耳边听见了金属断裂的响声。
“不知蝗蠹遍天下,苦尽苍生尽王臣。”
“杀人何须惜手劳,逆天之人立死跪亦死。”[注]
赵芫的目光清冷,褪去了十几年来的怅惘,“我在这个世界,就是来杀人的。”
她转身朝紧闭的大殿正门而去,冰凉刺骨的杀气从韩离素身旁掠过,他怔了片刻旋身望向武德帝姬的背影,耳边犹听得到少女清冷的声线念出令人胆寒的诗句:
“状元百官都如狗,总是刀下觳觫材。”[注]
“贩国之人曰可杀,贩民之人曰可杀。”
“皇亲贵胄曰可杀,世世朱紫曰可杀。”
“杀!杀!杀!”
太清殿的大门被打破,门外传来侍卫禁军的喝声喊声求饶声。
韩离素却仍迈不动步伐,他以为自己所言便是石破天惊,便是逆天之言。却不想他的诱导,放出来的竟是一把无法被掌握的凶器。
武德帝姬所念诗中,竟是全天下没有不可杀之人。
皇亲贵胄可杀,世家文武亦可杀。
也就是说他韩离素,韩氏,郭氏,蔡氏…无论是谁都没有豁免权,只要背叛了国家、背叛了百姓,都可以像杀死猪狗一样杀掉。
若武德帝姬走到了那一步,百年来大宋的文人制度必会天翻地覆,未来的君王会将屠刀架在文人的脖子上,他们再也没有豁免权,再也没有‘满朝朱紫贵,惟有读书高’的盛景。
可当他望着外面平静的天际,又觉得这没什么不好的。
大宋早已烂如骨髓,将它打碎重塑又有何不可。
这一刻,韩离素甚至觉得郭孝友当真耽误了武德帝姬,他太瞻前顾后、优柔寡断了。
太清宫外横七竖八伏倒着不知生死的侍卫禁军,余下想要活命的禁军主动牵来了好马交给赵芫,他们垂着脑袋甚至不敢抬头直视。
赵芫上马,身后韩离素追出来:“您要单枪匹马回东京城?”
“我先去金陵。”赵芫说道,“给韩学士一匹马,随我一同走。”他既然上了这条船,赵芫便不会叫他有反悔的机会。
韩离素没有反抗的意思,反而很淡定地整理好衣帽,风度翩翩地爬上马背,从容对她说:“除了殿前司旧班,帝姬在燕地应还留有心腹,此时应当快马送信去。”
“金人围困东京城,正是四方大军勤王的关键时候,怎可少了燕地。”
赵芫发现这韩离素当真腹黑的很,他这意思,以勤王的理由将燕地的士兵调来,到时候连燕地的将领都不会知晓他们勤的王并非赵官家而是武德帝姬。
韩离素认为,一定要有个万全的占据大义的由头,给满朝文武一个交代,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否则一不小心便会造成外敌在侧,而内部军阀割裂的局面。
对此,赵芫不可置否,照她来说,出卖国土和百姓,足矣。只是这个理由,在掌握实际权势以及掌握舆论的那群人眼中,算不上必死的罪名。因为连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在面临外敌时,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想堵住舆论的缺口,便需要一个完美无缺的台阶给他们下。
她记得赵宋的皇室,最终除了赵构之外,全都被掳到了金国吧。其中不乏无辜的女眷孩童和东京城的百姓。
既如此,这回就叫赵家的儿郎们单独吃一吃苦头,想必为了赵宋的江山,享受了这么多年的皇亲贵胄们是打心眼里愿意牺牲小我的。
这一刻,赵芫的心境的目标都产生了变化,从单纯的抗金,不可避免地走上了为自己揽权的道路。没有至高的权利,所有理想皆为虚幻,所有付出皆为尘土。
对待赵氏的兄弟们,赵芫并非全无感情,虽然大多数是她揍过的,直接出卖国家和百姓的,也没轮到这些游手好闲的亲王、郡王和宗室。可只要他们其中任何一个在此一天,只要身体里留着赵氏的血脉,就会被文武百官推上那个位置,成为新的宋徽宗、宋钦宗、宋高宗。
“未来的我,会变成什么模样。”赵芫没有波动的面容下,掠过了这样模糊的念头。
但她没有时间仔细思考更久远的未来,只能将当下必须做的事做好。
当赵芫和韩离素带着剩余的数十神卫军到达金陵时,已在半月后。
身处金陵行宫的赵多福见到二人时,禁不住泪流满面,她说:“听闻东京城遭遇危难,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韩离素上前安慰八娘,赵芫看了眼赵多福,见她状态不错,知晓她们在这里生活的很好,便将这对夫妻留下互诉衷肠,独自去了金陵留守的府衙上。吴俞殿前司的身份在这里起了关键作用,他手底下收拢了一支护卫行宫的军队,从金陵守军中脱离出来的。赵芫要带走他们,金陵留守自然不敢阻拦武德帝姬勤王,不过亦只许吴俞那一支离开,按照留守的说法,其余兵马还需要留下保护皇妃和帝姬们的安危。
其中究竟是要保护他自己,还是皇妃帝姬,赵芫也懒得追究了。金陵的守军质量参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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