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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临渊如同过去那样快速理解了楼瑞卿言语中的深意,并毫不犹豫地说:“义不容辞。”
第144章 我跟你走 该说的不该说的话已经都让他……
“居然真给你搞到了?”楼瑞卿看着被盖有铁制格栅的地坑牢牢困住的一双孪生妖兽, 吃惊地问,“怎么搞到的?”
梅临渊将手背到身后,强压着自己语气中的小得意:“运气比较好罢了。”
“就算运气好,也得费上不少心思 。”楼瑞卿将一旁的防水布盖了回去以减少在实验前对妖兽的刺激, 起身缓声道, “真的, 真的, 非常感谢。”
毕竟现在的自己对于梅临渊来说,确实已经没有任何可以称得上助益的地方了。
但梅临渊依然愿意跟自己来往, 甚至还愿意按照自己那可以说是刁钻至极的要求为自己寻来了实验材料。
梅临渊对于楼瑞卿这突如其来的抒情有些不适应,转过身拎着长枪把一旁护阵石上的铭文加重描绘了一遍又一遍。
“时间有限,天快亮了,你抓紧做实验吧。后边还要送你回去呢。”
他还是希望楼瑞卿能一直心安理得地接受自己为对方做的一切。
“真是翅膀硬了,都能命令我了。”楼瑞卿啧了一声,又恢复了平常那副“天上地下,鄙人天资数一也数二”的姿态。
往周围打量了一番, 他评价道:“场地布置得挺到位, 不愧是我教出来的。”
最后还是拐着弯在夸自己。
听着梅临渊刮蹭铭文所掉落碎屑产生的细微响动, 看过去的楼瑞卿也自然而然地注意到了梅临渊手上提着的长枪。
“法器不错, 哪儿来的?”楼瑞卿非常自然地摊开手。
“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说话间, 梅临渊也非常自然地把长枪递到了楼瑞卿手上。
楼瑞卿可是炼器的专家, 只一眼就发现了这把长枪的不凡之处。
只见这把长枪通体呈现极深的幽绿色, 而这道绿色的最深处还缀着细如棉絮的白丝, 就像一抹薄云掠过山巅那亘古的苍翠那样令人心旷神怡。
同时,它的开刃角度、重心分布以及握持位置都是那么地恰到好处,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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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梅临渊量身定制的那样巧妙。
“打这把枪的人是个高手啊,基本所有该考虑到的都考虑到了。”面对技艺高超者, 楼瑞卿总是不吝啬于给出自己真诚的赞美,“我都有点产生危机感了。”
“不必这样想。”梅临渊立刻反驳道,“你造的东西总是最好的。”
“那可不是吗?区区一柄长枪而已,我才不较劲这个劲儿。”被梅临渊这么一说,楼瑞卿立刻找回了自己的定位,“看到那边的界碑了吗?我造的。”
顺着楼瑞卿指示的方向,梅临渊看到了一颗正在抽芽的老树,树梢上还有一对鸟儿正在搭窝。
在他没有外出云游的时候,他就知道楼家有着新造界碑的计划,但这个计划一直因为各种原因而推迟着,以至于所有人都以为它会彻底搁浅流产。
但楼瑞卿做到了。
尽管此时的界碑还没有在一年又一年的春去秋来中“成长”到最佳的状态,但梅临渊毫不怀疑它将来能够以百年为期庇护这一方天地。
就在梅临渊的注意力落在楼家界碑上时,楼瑞卿低头将自己的右手食指指尖在枪尖□□□□地滑了两下,将微长的指甲削出了个小尖尖。
“但有一件事肯定只有我能给你做。”
他小声地笑着,像一只挠坏了卫生纸还没被惩罚的猫。
等到这把长枪再度回到梅临渊手中时,梅临渊发现它的枪尖靠后位置被刻上了“临渊”两个字。
“这铭文……”
“我根据你的战斗习惯特意设计的,跪谢吧。”
虽然没有跪,但梅临渊依然真诚地回应道:“谢谢。”
没想到对方居然是这样的反应,楼瑞卿轻咳一声,佯装要再度检查两只妖兽的情况走了开。
“做实验,做实验!”
*
“我虽然没有正经上过学,但好歹也跟着你看了不少书。”为楼瑞卿掠阵望风的梅临渊合理地提出了自己的质疑,“实验这种东西真的是你这么做的吗?”
“有前言,有文献检索,有实验设计,有对照实验材料。”楼瑞卿信誓旦旦道,“所以这就是实验!”
虽然楼瑞卿说得非常简略,但梅临渊在心中默默地将对方省略的细节全都补了全。
所谓前言,楼瑞卿做研究从来不需要前言,只要他想,那他所想的就是前言。
而文献检索,检索的都是来自楼瑞卿自己之前的研究内容以及极少数为他自己认可的典籍。
至于实验设计,主要是指某一个全凭做实验人本身在脑海中计算的流程,什么效果全凭做实验人的手艺的管理。
对照实验材料……这个由自己准备的内容竟然是整个实验中最靠谱的部分了。
不过梅临渊也知道,这一切也怪不得楼瑞卿。
先不说这家伙已经被夺了权,就算是他现在依然是家主,也不见得有其他人能给他提供更多的帮助了。
世间的斩妖人痴迷于修炼力量者众,着眼于研究梳理者寡。
而楼瑞卿更是这些愿意钻研斩妖规律的少数群体中更为稀有的兼具智商与能力的存在。
若不是对方一时不察被夺了权,自己对于楼瑞卿来说,恐怕就不会有如今这么重要了吧?
想到这里,梅临渊突然发现自己的心中竟然存在着一丝卑劣的侥幸心理。
他卑劣地希望这种日子能继续下去,这样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自己都会是楼瑞卿最重要的人。
太糟糕了……
自己怎么能这么想?自己不应该希望楼瑞卿有一天重新坐上家主的位置,拿回他应该加于身上的所有荣光吗?
梅临渊不是个擅于分析他人微妙心理的人,即使这个“他人”是他自己。
好在楼瑞卿也没给他什么时间去分析。
只见他将最后一道铭文刻上栅栏后,整个人往后退了几步,退到了跟梅临渊背靠背的位置。
“接下来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真乃奇迹。”梅临渊看着面前这一道又一道型式花样百出的“枷锁”感慨道。
楼瑞卿长叹一声,幽幽道:“如果它们不是拿来关我的,我大概也会觉得这是个奇迹的。”
梅临渊心想,当时你拿妖兽做实验搞出那么大动静,几乎是炸了半个山头,不关你关谁?
但他嘴上还是问:“所以你找到破解这个奇迹的方法了吗?”
楼瑞卿遗憾地摇摇头。
然后他开始剥橘子。
“最外层那几道由楼家设置的阵法不足为惧,我还不知道他们那点斤两?”
一块橘子皮被他完整地剥了下来,又均匀地分成了八等份。
“可难就难在这里。”他将其中一份橘子皮抛了出去。
那橘子皮自下而上地穿过关押楼瑞卿地牢栅栏的空隙,在半空中划出一个抛物线后精准地落在了一块看似平平无奇的石头上。
下一秒,原本还水润舒展的橘子皮就冒出了几缕青烟,然后迅速地抽缩老化最后变成了一摸灰。
楼瑞卿又将剩下的几片橘子皮抛在了不同的位置,向梅临渊展示了将橘子皮挫骨扬灰的一万种方法。
看得梅临渊眉头微皱。
真的有必要这样吗?
楼瑞卿将橘子瓣儿塞到嘴里,淡定道:“为了防止我再次出逃,这道阵法是他们请谭家人出山造出来的,特意使用了不同于【失犁燧鼎】体系之外的阵法逻辑。”
风进得来,雨进得来,人进得来,但唯独楼瑞卿出不去。
楼瑞卿示意梅临渊将手伸进来接另一半橘子,梅临渊也照办了。
橘子性本凉,可拿在手里却是温热的。
“不过既然是炁术,那就万变不离其宗。破解就是早晚的事儿”楼瑞卿倒也没气馁,甚至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天才高傲,“如果我现在能自由活动,或者来这里动作的人多一些,还能破解得快一点。”
梅临渊扫视了一圈关押楼瑞卿的地牢状态,说是萧条或者门可罗雀都是抬举它了。
“所以,除了我以外还有人来吗?”
“有啊。”?
看着梅临渊微睁的眼,楼瑞卿有一种恶作剧得逞的快乐。
“别担心,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
“本来这个年纪他应该去上学的,但好像是因为不怎么说话被医院确诊为自闭症,被爸妈送回老家修养了。”
“你别看他人小,说话也说不利索。但脑子还挺好使的。”
“所以我觉得他根本不是自闭,完全是说话速度跟不上他的思考速度,所以就干脆懒得说话了。”
“而我之所以能给你展示的这些阵法节点,全靠忽悠他替我做的实验。”
梅临渊眼神一暗。
又是实验……
研究斩妖,对你来说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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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么重要吗?
换成是之前,楼瑞卿肯定能第一时间观察到梅临渊的表情变化。
可此时他大半个身子都在地牢里,视线将将能与地面齐平,自然察觉不到坐在狭窄开窗外梅临渊的情绪。
“只可惜最近是楼家祭典筹备的紧张阶段,他好像被看得很严,已经好几天没来了……”
“我带你走吧。”梅临渊突然说,“之前你留在这里是因为楼家能给你提供一个平台,那现在楼家还能给你什么?”
好像突然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被积压已久万般的情绪就如同河口决堤般先将那细小的突破口拆了开,紧接着就澎湃地倾覆而下一泻千里。
“他们有在尊重你吗?他们曾去理解你吗?他们会来帮助你吗?”
“没有!没有!没有!”
“可你又为他们做了那么多。”
“是你,尝试向上层展示斩妖人存在的意义,而不至于让所有斩妖人在百年折磨中彻底沉寂。”
“是你,一心搭建了一个初具雏形的民间斩妖人吸纳体系,不至于让上升的渠道彻底被世家垄断。”
“是你,找到了一条对内斩妖和对外营收的平衡点,让斩妖人能凭借自己的本事正常生活。”
“这些其实你可以不用承担的。”
“你本应该潜心研究,最后凭借成果与那些斩妖名士的名字写在同一张纸上,熠熠生辉。”
“而不是……罢了,不说了。”
一向在两人的来往之间占据主动的楼瑞卿听着梅临渊这发自肺腑的长篇大论,久久没有说话。
他从来没有期待过有人能记住自己在这个家族中的做所作为,也不指望得到什么对等的反馈。
换谁来当家主,这都是该做的。
他更多的是希望自己的研究,能被写在典籍上进入教科书,在世世代代斩妖人与妖兽的争斗中多少发挥些作用。
但梅临渊在为自己鸣不平的同时,也认识到了自己的愿景。
真不错啊……
而刚刚那番话也几乎是消耗了梅临渊的所有气力,以至于他也没能分心去关注楼瑞卿的状态。
该说的不该说的话已经都让他说完了,他还能说什么。
两个人就那么安静地待在一起,一个在外一个在内,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地下。
直到天光乍明,梅临渊不得不走的时候,楼瑞卿才再次开了口。
“确实还有一件事,只有在楼家才能达成。”
“完成它后我就跟你走。”
第145章 开始解密 岳莫隐得承认,自己跟梅临渊……
“以上, 是截止目前我们整体的排序思路。”岳莫隐将代表着每一尊石碑并刻着简化画面的竹简铺到身前的地面上以便其他人进行围观,“我觉得还挺清晰的。”
谭盛风非常配合地点头鼓掌。
“所以,你觉得这一块应该插在哪里呢?”天人领头将目前唯一一块游离在外的竹简拿到手里掂了两下。
尽管相比于原画作,竹简上仅仅为了相互区别的雕刻可以说非常的简陋, 但众人也能够一眼看出它描绘了怎样的一个场景。
鼓乐齐鸣, 宾客盈门, 红烛高照, 喜幛铺展。一对新人站在礼堂的正中央对拜着。
是一场极有排场的中式婚礼。
但结合其他画作的内容来思考,无论是出门游历的梅临渊还是潜心研究的楼瑞卿好像都没有举办婚礼的机会。
与此同时, 岳莫隐还注意到在这幅画作的边缘有一只隐匿在树丛之间端着酒杯对远处礼堂上新人道贺的手。
想必它才是属于梅临渊的。
而对于那时的梅临渊来说,只有一个人的婚礼是他就算冒着千难万险也要参加的——他的姐姐梅饮芳。
但在梅临渊离开点将台后,这些画作中关于梅饮芳的细节可以说是少之又少,几乎等同于无。
大概是梅临渊也不想自己一个被点将台除名的外门门徒影响到自己内门姐姐的大好前程,所以主动选择远离了梅饮芳。
岳莫隐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向谭盛风询问有关梅饮芳的事情,但不同于之前总是能获得令人欣喜的进展,这次谭盛风没能给出任何的有效信息。
甚至与岳莫隐一样, 在进入第一幕前, 他都不知道梅临渊居然还有个姐姐。
“岳郎, 我觉得这里或许可以转换一下思考主体。”谭盛风坐直身子朝着石碑上的原版画作眺望过去, “我们可以想想梅饮芳能在什么时候结婚。”
“从第一幕两人尚且是小孩子时的身形来看, 梅饮芳比梅临渊应该也就大了个两三岁, 最多不超过四岁。”
“而当年楼瑞卿造出楼家界碑的时候, 也不过十七岁。”谭盛风将那枚在背景中刻了一棵他非常熟悉的古树的竹简从队列中推了一点距离出来。
“梅临渊和楼瑞卿两人能如此交好, 除了两个人都一定程度上可以归属到天才这个领域外,他们年龄相近也是一个不能忽视的因素。”
交好……这个词用得还真是客气。
岳莫隐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对风到碗里来各种行动上的百般暗示都属于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了。
若不是周凯整出的乌龙礼物,自己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机会更进一步。
顺着谭盛风的思路,岳莫隐接话道:“所以你想表达的是, 这个部分要么插在梅临渊把妖兽带给楼瑞卿做实验前,要么插在梅临渊打算带楼瑞卿离开之前?总之得是他能相对自由行动的时间。”
天人领头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也不能排除它会插在最后的可能性吧?”
……最后吗?
岳莫隐看着那张画着梅临渊与楼瑞卿地上地下对望的画作陷入沉思。
就算有些不情愿,但他得承认,自己跟梅临渊在性格上有着很大的相似之处。
比如一旦有了认定的事情,就会义无反顾地执行下去。
对于梅临渊来说,他坚持的内容是当年楼瑞卿未竟的那些事。
比如,展示斩妖人的价值;比如,建立斩妖人选拔体系;又比如,让斩妖人可以靠斩妖简单糊口。
而且在后边几十年的兢兢业业之下,当年楼瑞卿只是提出了一个想法的事情,竟然真被他完成得差不多了。
就算很多内容还有进步的空间,但至少也是完成了从零到一的构建和从一到十的推进。
配得上一句了不起。
而岳莫隐的坚持则是在自己的游戏事业上:做一个好玩的游戏,做一个被玩家喜欢的游戏。
相比于梅临渊为广大斩妖人谋出路的所作所为,这件事似乎太轻太浅不值一提,但岳莫隐也不会因此就看轻自己。
有些困难是万变不离其宗的。
他在坚持自己的过程中遇到的困难不见得比梅临渊少。同时,如果当年处于梅临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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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的是他,他也不见得就会做不好。
但话又说回来,“自己”会在即将带楼瑞卿走的节骨眼上,去亲身参加异常自己甚至不能露面的婚礼吗?即使那是自己亲姐姐的婚礼?
身为独生子,岳莫隐感觉自己在这个方面很难共情梅临渊。
所以他们终究还是有些不同的。
“虽然我感觉不会是这样,但也确实存在一定的可能性。”将那枚大婚主题的竹简放到队列的上方,岳莫隐站了起来,“总之,感觉可以开始尝试解密了。”
他对整个谜题的规划就是三次尝试之内将其破解,而现在这个目标肉眼可见地能够实现,那也就不必那么吹毛求疵要求一边成了。
周围的天人非常兴奋,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证这么细节并且一次性就将谜题解决了个九成的场面。
“也别高兴得太早。”天人领头泼了一桶冷水,“不记得之前那一道解密里想要固定个碎片都要死要活的情况了?”
*
“各就位。”岳莫隐站在被排列在最后的那座巨石之上,对着被选中进行第一轮排序连线的人指挥着。
“一号,连东南。”
站在一号巨石旁的人立刻向石头中灌注了炁。
就像之前岳莫隐实验的那样,生长与巨石之上的植物在吸收到炁的瞬间就长出了根系,并朝着炁被灌注进去的反方向生长而去,并在接触到石碑后向上爬去,填充着石碑画作上的每一笔勾勒描摹。
“二号,连正西。”
“三号,连西南。”
在岳莫隐的指挥下一切都是那么地有条不紊,极为顺利。
可就在他发布下一道指令后,异变陡生。
“四号,连东北。”
负责四号巨石的人依照着指挥,站在巨石的西南方向向巨石之内灌注了炁。
植物的根茎也如同其他植物那样快速生长了出来,朝着东北方向的石碑蔓延而去。
然而就在它接触到正连接着东南方向的自一号巨石生长出来的根茎时,自四号巨石生长出来的根茎并没有绕过根茎继续前进,反而顺着一号巨石的根茎盘绕朝着东南方向生长而去。
注意到异变,岳莫隐立刻命令道:“四号,停手!”
所以……这些连线居然是不能相互交叉的吗?!
负责四号巨石的人满头大汗,艰难地挤出一句话:“停不下来!”
不等其他人尝试对这人展开救援,谭盛风就先有了行动。
只见他一个闪身来到了四号巨石的边缘,手起刀落将那些绿色的根茎齐齐斩了断。
被从主体上分离开后,那些失去炁的供给的根茎瞬间枯萎焦化了。
天人首领感觉到一丝不对,越过岳莫隐指挥道:“其他人也停手。”
听到命令,另外几人也试图将手从巨石上移开。
怎么也停不下来?!
不仅无法通过挪开手断绝炁的供应,甚至自身的炁都开始不受控制地向外流了出去?
见状,谭盛风围着巨石急奔一圈将所有的根茎都斩了断。
获救的几人立刻被带到了一旁休息。
天人首领在那边确认这几人的状态,岳莫隐则立刻向外眺望而去。
那围绕在解密外部灰雾组成的环状物没有太大变化,只是按照之前的节奏缓缓收缩着。
没有连完就会不算错误次数,这是个好消息。
但紧接着天人首领转告了岳莫隐一个坏消息。
在完成连接后,那些根茎就需要巨量的炁去维持,而天人体内被消耗的炁会连带着炁脉回路中的储存额度一起消失。
换言之,如果之前岳莫隐没有让这么多天人一同进入第二环节,恐怕真的会有人被巨石吸干了炁活活抽死。
综合以上的限制条件,岳莫隐垂眼看向当前的草图,自言自语道:“看来得好好规划一下。”
至少直接连接的方式肯定是行不通的。
半晌后,他突然抬头,“这次你们只管往里边输入炁来延伸根茎,其他的我们来想办法。”
虽然岳莫隐没有说明这个“我们”是谁,但谭盛风也非常自然地应和道:“收到。”
*
“各就位。”一顿安排后,岳莫隐又一次站上了最后的那颗巨石,居高临下地看着换新的人们。
被安排上场的众人先是看了一眼自己被安排的极度怪异的站位,随后又向天人领头的方向看去。
在面临这种生死攸关的情况,相比于听从一只妖兽的指挥,他们还是信任同样身为人类的天人领头。
天人领头抖了一下手中的阔背刀,笑着安慰道:“虽然我的刀比不得他的刀快,但把你们救下来还是绰绰有余的。”
有他这么一句话,参与这次连线的人们稍稍安了些心。
岳莫隐当然看到了他们的互动,但他完全没有把自己至今不被信任这件事放在心上。
“倒数结束后,一起动作。”
“三、二、一!”
岳莫隐话音刚落,那些人齐齐地行动了起来,十几组根茎瞬间向四周延展而出。
然而就在它们之间即将相撞搅成一团的时候,一些原本直线生长中的根茎突然被扭了一个极大的弯儿,也有一些原本趴地生长的根茎像走上了一座桥梁一样被骤然抬升了一些高度。
除了两位“策划”外的人都被这一幕震惊了。
原本需要在地面上拐上很多个弯儿的才能实现的不交叉连接,居然以一副立体的姿态达成了?!
在这些或转弯或抬升的路径规划下,十几条的根茎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接触到了对应的界碑,并依照之前所表现地那样自下而上地将画作中的线条填了满。
指挥了这一切的岳莫隐微微一笑,“不才,戴森球计划高手玩家。”
而负责执行计划的谭盛风松了一口气。
还好自己会的炁术多外加实力还可以,不然还真的很难实现岳莫隐的要求。
难道这就是天生助理圣体?
然而,等到所有画作都被填满后,那些坚韧翠绿的根茎骤然同步地灰飞烟灭。
与此同时,那灰雾构成的环状物也往里缩紧了一大圈。
显然,这个排序是错误的。
“从收缩面积上来看,我们还有两次机会。”早有心理预期,岳莫隐不紧不慢道,“好在我们也确实只有两个选项了。”
紧接着他将目光放在了最后那一座被黑雾笼罩的石碑上。
以单座石碑为底,一座顶端开窗并在窗内映出浅淡人影的高塔正稳稳地伫立在那里。
是第三道解密。
第146章 等等? 细想一下,这个整体的剧情发展……
岳莫隐一向昌盛的运气似乎在今天失了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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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他将那张大婚插在了梅临渊给楼瑞卿抓来两只妖兽做实验的前边, 这次他将它排在了梅临渊与楼瑞卿约定两人会一同离开楼家之前。
而从试炼反馈的结果来看,这两种答案都是错误的。
在两次的错误下,最外圈那由灰雾组成的环状体已然缩小到了即将把石碑没过去位置。
显然,现在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了。
“行吧。”岳莫隐长叹一口气, 顶着天人领头戏谑的眼神开始进行最后一个可能性的路线规划, “我不理解, 但尊重。”
安顿好第二轮上场的同伴后, 天人领头慢悠悠地晃了过来,“嗨, 也没怪你的意思。你一只妖兽,就算再怎么聪明,不懂人类的想法和情感也太正常了。”
紧接着,他将头一扭,以一种苦口婆心的姿态对谭盛风劝解道:“所以找对象,就算不找个人,也一定要找能懂你的, 知道不?”
说完, 他乜斜着岳莫隐不甚认可地摇摇头。
知道真相的谭盛风:啊这……
岳莫隐:……哦。
再次抬头看向那张绘有大婚场景的石碑, 岳莫隐再一次尝试理解当时梅临渊的心境。
不同于那些坐在大堂中觥筹交错好不热闹的宾客, 不能暴露行踪的梅临渊只能坐在山头上的废弃护林屋里。
更何况在这个距离之下, 就算是有特殊炁术的加成想必也很难看清新郎新娘的相貌。
要说图个氛围, 但最后连敬的酒都是自备的。
难道这就是亲生姐弟之间的感情吗?
尝试失败, 岳莫隐选择放弃。
他愿意分出来琢磨别人感情的心思不多, 而这不多的心思已经全都用在谭盛风身上分不得他人一点了。
把注意力转移回到当下,岳莫隐问:“现在还剩多少人可用?之前参与解密的人情况如何?”
“人手肯定够最后这次破解的。”天人领头眼神一动,“那些人还在缓慢恢复中,恐怕一时半会儿帮不上什么了。”
岳莫隐微微点头, 随后稍一眨眼切出了四重瞳扫视过一旁正在休息的天人们。
至少从他们周身炁的流转状态来看,他们恢复得还算可以,至少不符合“缓慢”这个形容。
看来这位天人领头大概是考虑到如果继续解密下去,等到第三道解密一破,天人团体和岳莫隐谭盛风二人之间的联盟就要破裂,所以提前留了一手。
再一次检查最后一轮的“立交桥”设计思路后,岳莫隐朗声道:“那准备开始吧。”
*
经过前两轮的实践,岳莫隐和谭盛风之间的配合愈发默契。
十几条根茎在两人的操作下,或扭转或抬升地交错,以最短的距离向对应的石碑生长而去。
在最后一座石碑上画面的最后一根线条也被填充完成后,原本只是攀附在石碑表面的绿茎瞬间渗入了石碑表面。
而之前都毫无色彩的石碑在吸收了绿茎之后居然逐渐染上了颜色。
那些只是由线条勾勒而成就已经相当生动的画面在被填上色彩后,其表现力也更上了一层楼。
但就在这时,石碑的表面突然出现了裂痕,紧接着大块的碎粒从石碑的顶端剥离砸落了下来,就像这石碑在昼夜交替的风沙中逐渐石化了那样。
只不过放在正常世界中,这个过程可能需要几百年,在这里却只用了几秒钟。
先是排序为第一的那座石碑,紧接着是第二的、第三的……
每当有一座石碑碎裂时,岳莫隐总觉得自己在那金玉碰撞般的响动中听得了一声清亮的少年意气。
“这水平当外门杂役可惜了。”
“如果今天太忙收拾不出来空房间,你就跟我住。”
“想不想探探这潭水的深浅?”
“刚刚在战斗中,他叫你什么来着?”
“这天地宽阔,但我身不由己。你替我去见见吧。”
“我根据你的战斗习惯特意设计的,跪谢吧。”
“完成它后我就跟你走。”
当年楼瑞卿想要完成的事情是什么岳莫隐还不得而知,但从当前石碑画作的剧情内容来看,那件事想必是没有得到一个好的结果。
而且基于谭盛风提供的楼家连个葬礼都没给楼瑞卿这位天才办的情况,恐怕那件事也算不得是什么好事。
不过对于这些醉心于斩妖研究的人来说,在大众视角中的坏事可能恰好是他们眼中的好事。
毕竟曾有人跟自己陈述过这样一个观念:对于一个研究人员来说,最好的结局是平安终老,第二好的结局就是死在自己的实验里。
……
等等?
岳莫隐微微皱眉。
这个思想是谁给自己灌输的来着?
再等等?
细想一下,这个整体的剧情发展走向怎么那么熟悉?
等等等等?!
当时自己前去楼守贤实验室里翻看的那本绘有飒踏的笔记本的主人是谁来着?
尽管当时因为把注意力完全放在了飒踏的线索上,但岳莫隐依然记得那本笔记封面上那龙飞凤舞的署名——
楼瑞卿!
岳莫隐蓦然想到在画面中,梅临渊去探望被彻底关押起来的楼瑞卿时,对方提到的某个经常过来玩的五六岁小豆丁……
尽管当时躺在病床上完全动弹不得的岳莫隐对于受审的楼守贤到底交代了什么并不清楚,但并不妨碍他结合之前在楼守贤实验室看到的听到的内容将事实推断个七七|八八。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在石碑碎裂产生的震耳欲聋的声响中,岳莫隐对谭盛风说:“我知道当年楼瑞卿想要在楼家完成的事情是什么了!”
谭盛风看到岳莫隐正在对自己说话,便尝试着将扣在耳朵上的手揭开一个细缝。
“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知道……”岳莫隐正欲重复一遍自己的大发现,却在看到一道乳白色的光影后瞬间揽着谭盛风向一处安全的位置闪躲而去。
就在两人移开十米左右的时候,一道巨大的触手从天而降,引起了一番极为强烈的震动并掀起了一阵巨大的风浪。
有些躲闪不及的天人直接就被触手碾成了一摊血红的肉泥。
那些尚在逐步风化的石碑在骤然涌起的风浪中被蚕食得剩不下半点痕迹。
然而不同于在破解第一道解密时,那些从拼图解构而来的齑粉被扬向了整座都城。
这次所有由石碑产生的或大或小的颗粒被一道若有若无的结界拦住了去路,只能像被海水冲上礁石然后就停留在了石缝中的细沙那样堆积在结界的边缘。
紧接着,数十块足球大小的息肉从那条触手上脱落下来并在接触地面的瞬间长出了类似于软体动物腹足一样的结构向外快速移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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