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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送礼
乔国公府世代功勋袭爵, 如今的国公爷乔桓素有几分傲气在,除了颇有些地位的人家,寻常人都入不得他的眼。
偏偏其女乔吟却不同于其父孤傲脾性, 这位小娘子虽是娘子榜上第一的人物, 却从不自视甚高, 与人交往若是合缘,素来是不看家世样貌。
胤都早有传言,那李家三娘子便是熟知乔娘子这般品性,才不知用何手段趁机巴结上的。
于是此番乔府生辰设宴,便是宾客盈门, 在帖子上的、未邀请的都想着给乔府这位小姐备一份礼,一来想着趁机与国公府攀些交情, 二来听闻乔吟眼下尚无婚约, 又已是嫁娶之岁, 世家子弟有适龄者, 便都动了些脑筋。
李秀色在乔府门前下马车时,李二小姐自身后那辆车上也快速下了来,她穿着白狐毛裘皮披肩,颇有些贵气,一双天生的柳叶眉偏又生出些可人儿的气质来。
未等李秀色进门,便穿过其他宾客,上去便亲切地挽住她的手臂,头顶的步摇晃啊晃, 连带着一双眼里也波光潋滟, 于旁人面前娇滴滴问道:“妹妹怎的不等等我?”
又是这样。上回春宴也是这般,不是要她做陪衬,便是要在外人面前扮演个姐妹情深。
李秀色不动声色把手抽了出来, 笑眯眯道:“我把人带到便好,之后的事便与我无干了,爹也未说还得全程伴着你罢?”
瞧见李秀衣唇角微不可查地僵了一僵,李秀色只故意气她似的眨了眨眼,而后急匆匆地自己先进门了,被乔家的婢女春采一路引过去,才在内院瞧见了今日的那位寿星。
乔吟似正对镜中出神,抬眉时瞧见进来的那道丁香色身影,双眼这才亮了一下:“李妹妹,你来了。”
她今日着一身胭脂色勾金边长裙,头梳高髻,后压三缕珍珠流苏串,不施粉黛也惊为天人的面上精心妆点了一番,眉间还特意画了三瓣花钿,可谓是浑身上下都瞧不出半点受罚过了的痕迹。
李秀色在桌边坐下,打量起她那张赏心悦目的脸,许久方叹气道:“乔姐姐,你消瘦了。”
乔吟道:“说这些做什么,我今日好看吗?”
“好看。”李秀色点了下头,无比真心地道:“你今日是全天底下最漂亮的寿星娘子。”
寿星娘子狐狸眼弯了弯,却见面前那个刚刚夸过她的小娘子忽而眼睛一红,像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而问起她道:“乔姐姐,你这样值得吗?”
乔吟没说话。
小娘子又问:“乔姐姐,假如……”
她似乎犹豫了下:“我是说假如。假设天命如此,一切结局早有定数,你做了诸多努力,终究不能得偿所愿,你还会选择这样吗?”
乔吟勾勾唇角,不是很认真地想了想,忽而笑道:“那或许不会罢?”
“既然死都偿不了愿,那还争他个什么?这几日跪得我腿都怕要僵了。”
眼前的美人儿语气好似在说个玩笑一般,托起腮来,垂眸看自己另一只手上指甲涂的蔻丹。
她定睛看了会,而后轻轻地掐了掐泛白的指尖:“可我总觉得自己是有希望的。凡事没到头之前,我总想多走几步。起先想着走一步便好了,没忍住便走了一大半,我便又想,那为何不干脆走到头呢?走到头便好了,走到我没力气,兴许这事儿便成了呢。”
“再说,”她笑吟吟道:“谁又能知道我与他的结果,到底有没有定数?”
李秀色忽然有些心酸。
她想说可我知道,可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又听乔吟道:“退一步说,即便是上天不尽如意,早在姻缘簿上将我的名字划了,我这般至诚至坚,谁又说不能凭我的努力给自己添上一笔呢?我乔吟素来不信天定,只信自己这一生。”
李秀色心中一时又湿热起来,点了点头道:“说的是。”
她想了想,忙从自己怀中掏出道灵那封信来,道:“乔姐姐,这是卫道长的……”
未等她说完,春采在旁气哄哄道:“李娘子,莫要再提那道士了,我家娘子这几日为他受罚,他却连个影子都未见到。说是情投意合,可凭何只见我家小姐受罪了,他一个大男子,连些责任都不担么?几日未见,怕不是躲在哪逍遥快活去了罢!”
这小婢女倒也伶牙俐齿,一心为自家小姐,言语间便有些激动。
乔吟并未制止她,也并未说什么,只拿过了李秀色递来的信,静静看了看,攥纸的手微动了下,忽而笑了笑:“他也在受罚?”
李秀色忙道:“是的。说是阴山观罚得更狠,掌门盛怒,非但要他跪,还有各种说是后山专门惩人的阵法,美其名曰磨练心志,只要卫道长松口便可过阵,他却半点口未开,硬生生受了。”
春采在旁似乎也愣了愣,但这小丫鬟明显还有些不服气,小声嘟囔道:“这谁知道呢,也不早传个信来……”
乔吟沉默了半晌,眼睫终于动了动,像是为了掩盖情绪,故意道:“罚便罚罢,我又不是没为他跪过。”
又将目光放至信件中的“心意已决”四个字上良久,眼底终于现出了一抹酸涩的、几欲落泪的笑意:“原先我只当他也唯信命,原来也是不肯低头的。”
*
宾客到了大半,乔老爷便催人叫女儿去前厅迎女客了。此番生辰宴国公府似乎有意大事铺张,除了乔吟自己邀的一些熟悉或友人,宾客中不乏其他有头有脸的王公贵族或是乔恒看得起的朝中新贵。
乔吟懒得同那些不熟的人虚与委蛇,只带着李秀色同自己一些儿时的玩伴小娘子打了招呼,那些小娘子纷纷献上自己的礼物,一个赛一个的珍贵,多是些珍宝或饰品。乔吟不太在意这些,并未打开来看,只一一谢过,叫春采收了去。
李秀色也赶忙把自己的叫小蚕抱上来,一个裹了粉色宣纸的小木盒,折得整整齐齐,盒外还扎了绳子,打了个似乎想极力掰正、但还是有些歪歪扭扭蝴蝶结。
小蚕在旁边得意介绍道:“乔娘子,这是我家小姐亲自包的,绳结也是她亲手打的呢!”
李秀色也丝毫不谦虚:“乔姐姐,你瞧我这结打得好看吗?”
乔吟违心道:“好看。”
她说着将外头那层宣纸小心翼翼地拆开,叠至一旁。打开盒子,里头放置着一个红蓝色相间的钱袋,上头绣了纹路,绣线针法颇有些青涩,但不难看出是把瑶琴。
小蚕忙又道:“乔娘子,这袋子是小姐在千机楼买的,出自名家,都是上好的料子,但是上头那把琴是我家小姐一针一线亲手绣的。”
说到这,小蚕还有些奇怪起来,小姐以前不爱出门时也不是没亲手做过东西,比如给那高复就做过不少,素来是心灵手巧的。怎的前几日绣这个时好似压根不会用针线似的,还将自己手扎了。
“真好看。”
乔吟果真笑意吟吟的,在那袋子的琴上摸来摸去,她素来不喜什么奇珍异宝,眼下这小娘子亲手做的礼物,倒像是正送至她心尖尖儿上了。
李秀色叹口气道:“可惜就是缺了个挂件。乔姐姐,你瞧这袋子边上,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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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以挂个挂饰的。但我挑了许久,也挑不着合适的。我回头再给你找个配饰挂上。”
“这样便已经很好了,我欢喜得不得了。”乔吟宝贝地揣进怀里道:“你怎知我不喜戴香囊或玉坠,出门就只喜装个钱袋子?”
李秀色嘻嘻一笑,正要再说些什么,忽听旁边有人道:“原来妹妹在这,我正寻你呢。”
扭头看,却是李秀衣不知何时过来了,身旁跟了个婢女,捧着个长长的盒子。
乔吟也瞧过去,便见她稍稍作了个礼,端出了大家闺秀的气场,柔声道:“乔小姐。今日小姐寿诞之际,我与妹妹特来给您贺喜了。”
给旁边递了个眼色,那婢女便赶忙将手上东西呈了上来。
李秀衣笑道:“秀衣不知娘子喜什么,唯一日曾于长斋阁上见过小姐抚琴,金声玉振,朱弦悦耳,宛如高山流水叫人向而往之。小姐如此通琴,小女不才,便随意朱雀大师打了把‘千丝曲’,还望小姐莫要嫌弃。”
乔吟目光落至一旁的琴上,轻轻抚了一记,琴弦铮铮振出余音。虽然材料与音质还远远不及多年前广陵王府那世子封口的那一个,但确然也是把好琴,这个李家二小姐嘴上说的随意,但分明是花了大心思的。
“有心了。”
李秀衣袅袅婷婷地道:“乔娘子不必多谢。”
她见乔吟只看了一眼琴后便让一旁的春采收了下去,而手中却还捧着李秀色那个寒碜的钱袋子,嘴角稍稍有些僵。
但很快收了目光,续道:“我与我这妹妹虽不为一母,却也是血浓于水,我与母亲早便将她当作一房的了。如今乔娘子与妹妹交好,便也是我和妹妹的福气,娘子往后只将我当作妹妹一般便罢,不必跟我如此客气,能得娘子青眼看得中这把琴,秀衣便心满意足了。”
李秀色在旁边听得脑仁一跳一跳地疼,她懒得说话,扭头朝左右望望,正瞧见不远处的小郎君堆里有个熟悉的人影,正朝这边观望过来。
赵乾真?她眉头忽然一跳,心中顿时有些想笑。
小道消息果然没错,这厮一心想攀乔府高枝,又垂涎乔吟美色,上回春宴没得空和乔吟说话,只与李秀衣坐在一处,这回乔府设宴,乔吟虽然没请他,但他好歹也算是个小有头有脸的,乔老爷那边松了口,他便眼巴巴地来了。
视线收回,李秀衣还在和乔吟示着好,说道:“也不知妹妹可曾提过,她自幼对诗词歌赋这些不大喜欢,不过小女还是略通些音律的,若是乔娘子喜欢,我们可以……”
话未说完,面前的乔吟眼珠子却忽而转了转,不搭腔道:“那边的茶水点心都上了,李二娘子不去吃一口吗?”
又亲昵地挽了李秀色手臂,只恨不得整个人都靠她身上,道:“李二娘子自己去罢。”
“……”
李秀衣脸色难看了一瞬,低低说了声是,转身经过李秀色时,却是恨恨地看了她一眼。
李秀色也懒得搭理她,正大光明瞧回去,眼睛瞪了瞪,言下之意是:看什么看!再看给你挖出来!
李秀衣:“……”
她只觉得见了鬼,这庶女当真变得不一样了,再不济便是被夺了舍。
李秀衣这边方一走,乔府门庭上又进来三个人。
打头的傅小娘子风风火火:“不好意思!来晚了来晚了!”
又恨道:“都怪顾阿绣,我马扭了,半路碰着他,想说借他马车一坐,结果他马车的马也扭了。我好不容易才从旁边顺了匹马来,都带着他跑出二里地了,这厮突然问我给银子没有?我说忘了,他直接以死相逼我回去给钱。”
顾大公子在后施施然摆手:“不问而取是为窃,万万不可。”
傅秋红与顾隽两人都未带下人,是亲自送的礼,一旁的乔家门房将礼给小姐递上,分别是一柄红鞭与一副上好的画作,倒也是符合他俩各自的兴趣。
跟在二人后头的是陈皮,老远便巴不得所有人听见道:“让让让让!乔娘子,我家主子托我送礼来了。”
乔吟有些意外,虽说作为友人她也照例给广陵王府送了张帖子,但早知这世子不会赴宴,只是走过场罢了,这居然太阳打西边出来,他怎的还真给自己送礼了。
乔吟客气道:“多谢。”
又再客气道:“世子怎的没来?”
陈皮道:“我家主子……”
他说着,话间忽然顿了顿。
主子这次的伤虽然不算太重,但是许是因为那夜被炼化的僵尸过于不寻常,多少让主子损了几分元气,这一回连眼睛都红了好些天,昨夜才将将复原。想起主子不让说受伤的事,便随口道:“我家主子忙得很,我来送也是一样的!”
乔吟点了点头,又听陈皮道:“乔娘子还是先将礼物拆开看看罢。”
见他催促,加上大家也好奇,便当着众人的面拆了。
打开来看,只见是一个红宝玉与蓝宝玉互相镶嵌眼色的琴状挂饰,极为小巧却精贵,两个手指头便能捏下。
李秀色看着那东西便是一愣,乔吟一手捏着这挂饰,却是忽然露出了笑容,紧接着另一手拿出方才才收着的钱袋子,啧一声道:“我瞧这两样东西,怎的这般般配?”
傅秋红在旁也是双眼一亮,连忙将两样东西捞过来,经她手将挂饰缠装上去,惊喜道:“色泽相同,大小也正合适,分明是天生一对、天作之合的东西嘛!谁这般心巧,和那小子送到一块儿去了?”
“此言非虚。”顾隽在旁点头肯定:“除了钱袋上的琴有些绣歪了。”
乔吟贴心道:“这句不必说。”
顾隽立马重新道:“此言非虚。”
陈皮嘿嘿一笑道:“可不么!我家主子晓得那千机楼出的东西必需配个挂件,相辅相成,合二为一,才称得上完美。”
“他晓得李娘子应当寻不得这般完美的东西,于是他将普天之下最般配的寻来了。这玉便是为那袋子而生的,乔娘子若是满意,只当是我家主子与李娘子一同送的便是。”
广陵王世子骄矜,大庭广众送礼,偏要送与李娘子一对的。
“我家主子与李娘子一同送的”这一句,打陈皮嘴里吐出来,纷纷引人侧目,平添了几分暧昧的意味。
乔吟笑道:“满意满意,李妹妹,你可满意?”
“……”
李秀色沉默了。
那骚包莫不是开了天眼了?
原本说不给乔吟送礼,她还在背地里大骂他没良心,结果他忽然便送了,不知哪得的消息,专程送了个给她作配的玩意。
她瞅着那挂件,心中都难免感慨了好几声这一支确实比她挑选过的都要好,堪称巧夺天工,有它在,她那不打眼的小钱袋子都显得蓬荜生辉,快成了无上珍宝了。
她突然觉得脸有点热。
清清嗓子,别开眼去:“那什么,还行吧。”
*
顾隽与傅秋红入厅落座后,乔吟便独自一人坐在前院的长亭里对着天发呆,许久许久,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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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一只白毛传音雀,雀鸟脚下勾着一方小盒,令她动容一笑。
雀鸟在她耳边待了片刻,又抛下小盒,便又飞远了。
李秀色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好奇道:“卫道长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说。”
“什么也没说?”
“也不全是,喊了我声名字,只是听他声音弱得很,仿佛快要死了。”乔吟说完,拆开那盒子看,是一枚女性用的翠玉扳指。
这扳指李秀色曾在卫祁在那里瞧见过,这道长素来朴素,身上不着一件装饰,除了乔吟曾送给过他的挂坠。此外便是偶尔的一两次,曾见过他从怀中拿出来过,朝自己手上套了套,又摘下来。
“我曾问过他既然不戴,为何要试?”乔吟道:“他说他只是偶尔拿出来,比对一下这戒口大小。这扳指是他襁褓里留下的,除了□□经,便只剩这东西了。他曾说这东西或许是生他的人戴过的,应当是他那位至亲的人。”
“他说他想想象一下她手有多大,个子有多高,再胡乱猜想下她的样貌,笑起来是温柔的,还是泼辣的。他虽然从未见过,也不奢望能见到,却也不想忘了她手掌的大小。”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饶是旁人将他丢了,弃了,说不准将他放河里是想把他淹死,他心中却也连半点怨恨不曾有过,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乔吟说到最后,还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你说我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人?”
李秀色没答,只是道:“卫道长把它送给了你。”
“我曾同他说,我虽不喜任何抛弃他的人,但那位毕竟是他亲人。这既是她留给他的东西,除了那破道经,便是他唯一的传家宝,不如送了我做定情之物,总归以后只有我要做他的亲人。”
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狐狸眼笑眯起来:“讨了好几回,每回一张脸都通红,讲话都险些结巴起来,好似我要非礼他似的,一本正经同我说莫要再开他玩笑,就是不给我。”
乔吟说至此忽而眼睛有些湿热,小声道:“你可知为何我听着他声音这般虚弱,还敢打趣他吗?”
她又忽而扯了唇角,似笑非笑:“我并非不担心,只是我知晓他师傅不会舍得让他死。正如我知晓阴山观到底有多重视他……且终究不会放他走一样。”
*
送礼后宴席上落座,众人齐齐贺喜。
整套流程走完,饭后不多时,人便散得差不多了。乔吟这生辰倒是个好日子,恰撞上了几月一次的骑射马球赛,傅秋红性子最是闲不住且喜热闹,心急要赶去,还不忘要拽上李秀色与乔吟。
乔吟摇了摇头。
如今她在国公爷眼皮子底下,是出不得府的,也便是今日生辰,方才从祠堂出来。
傅小娘子不知个中缘由,只当寿星没兴趣,而另一边的李小娘子却也朝她笑笑:“我一会儿再过去。”
傅秋红瞧她神神秘秘的,便也没多问,拉着最不善推辞的顾大公子先跑了。
李秀色见人走远,这才朝着侧院过去,宴席虽散,但府上还是有些小郎君与娘子没走的。
乔吟奇道:“你要做什么?”
李秀色只是轻手轻脚领着乔吟过了去。
两人行至侧院,远远就瞧见角落里欢笑交谈的两人。李秀衣时不时笑得用帕子捂住嘴,一旁颇有些眼熟的郎君看着她面带喜色,说着说着,便抬手抚上小娘子的柔夷。
乔吟眉眼一挑:“这是拿我乔府做花前月下的廊桥了?我当她只为我而来,原来还留了一手,为的旁人。”
“她是为他,”李秀色看了眼那位二姐姐,再看了眼一旁的赵乾真:“他可不是为她。”
乔吟:嗯?
她何等聪慧,当即明白了这话间的意思,左右她眼下烦闷地很,心间轻轻一转,狐狸眼便沁出丝趣意的笑来。
只听她轻轻咳了一声,这一声不大不小,将将叫这院中角落的两人听见。
李秀衣没瞧见来人何处,倒是赵乾真吓了一跳,听出这声音来,添了几分不易觉察的欣喜。他抬眼过来,恰与乔小娘子的眼神对上,对方轻轻挑了下那眉毛,什么意味都没有,他那魂儿便悄然被勾了去。
李秀衣道:“是谁来了?”
“没什么人。”赵乾真道:“衣妹妹,我还有些事,你先自己回罢。”
“可……”李秀衣下意识要上前。
这一幕恰落在乔吟眼里,她轻轻摇了下头。赵乾真瞧见了,立马退了数步,刻意隔开距离:“李娘子自重,旁人看在眼里,这像什么样子。”
说完,没等她反应,便自己朝着一处方向径直去了。
乔吟不动声色继续前行。
果不其然,没走片刻,赵乾真便追了上来:“乔娘子且慢。”
“赵公子有事?”
赵乾真脸一红,眼神滚烫地看着她:“倒也无事,只是方才那一幕,我是想要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乔吟笑了笑:“郎有情妾有意,我又不介意。”
“并非娘子想得那般……”瞧见乔吟不搭腔,便立马换了句话道:“赵某恰巧见着娘子,想再来问候一声。我送的礼可曾拆了?娘子可还喜欢?”
乔吟没答,只勾唇一笑,声音极尽魅惑:“赵公子可想要陪我走走?”
赵乾真愣了下,当即大喜道:“自然!自然!”
乔吟没说话,顺着他的神色看向他身后不远处,白狐披肩的小娘子肩膀发抖,指尖险些都掐进肉里去。
“哦,是吗?”她收回目光,似笑非笑,话锋一转道:“可我不想。”
这大美人声音冷下来时连眸底都是一片凉意,尽是添了些嘲讽:“今日这大好日子,若是同一些朝秦暮楚、见异思迁的小人之辈同行,我只怕折了自己的寿。”
“……”
*
李秀色远远看着戏,再偏头瞅瞅自己那位气得脸色铁青的二姐姐,被对方回以一瞪:“你满意了吗?”
李秀色道:“我满什么意?”
“乔吟与我无冤无仇,不是你特意在她面前编排我,她用得着这般?无非是你想看我出糗罢了。”
李秀衣轻呵了一声:“如今你得意了?我落魄得很,你大可以笑话。倒是你这般面上添光,巴结上了国公府,还攀上了王府高枝,只怕满京城的权贵都叫你结交了上,总算将日子过得好起来了?风光无限,非要来我这落井下石?”
李秀色气笑了:“你以为你是谁?还得我处心积虑针对你?”
又道:“我过得好不好,同旁人没有任何干系,是我每天吃得饱睡得好开开心心养出来的。还有,我与旁人结交,那是他们值得,与身份没半点干系。”
“当然,他们交我也是,我值得。我没觉得与人结交只有我添了光,我倒还觉得他们与我做朋友也添光了呢。”
李秀衣被这最后一句气道:“你一个庶女罢了,还是貌侵,添什么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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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说实话了?既是瞧不起我,何必动不动来挽我的手?”
李秀色却是笑眯眯起来,为气人开始胡言乱语:“但不好意思,我待人真诚,乐于助人,只怕全天下的好品质都在我身上了,谁跟我做朋友都是享福,庶女又如何?”
“也请你说话放尊重些,何来貌侵,”小娘子抬手摸摸自己的脸,忽然想起不知谁说起的一个比喻:“你瞧我这胎记,像不像长在此处的花钿?有人说它像呢!我朋友都不觉得难看,还越看越漂亮。”
李秀衣被她这番旁人根本插不进嘴、简直令人发指的话惊得睁大了眼。她说的都是什么?她是不是疯了?
另一边远远的,陈皮趴在乔府房梁上,才观望地灌了一口水,瞬间如数喷了出去。
……李娘子原来这么能说!怪不得也能把主子气得不轻。
好敬佩。
不过到底是谁说李娘子胎记像花钿的?只怕是个油嘴滑舌的,为了哄骗小娘子此等昧良心的话都说得出来,这小娘子还这般天真烂漫,这都能信!待回去定要同主子告状。
李秀色气完人,瞧见李秀衣眼渐渐红了,这小娘子素来是弱柳扶风的,虽会阴阳怪气,但想来确实不怎么会吵架,眼下心中定因赵乾真气得委屈,俨然要抽泣起来。
紫衣小娘子这才叹了口气,道:“还有你。你可知……”她想说原主,话到嘴边便是:“你可知我小时候多羡慕你?你因是你母亲的小女儿,自幼备受宠爱,有着嫡女头衔,亲姐姐也素来护着你,人也生得漂亮。而我呢,我什么没有,被你们从小欺凌到大,你如今跑来说我风光?”
“明明你的人生更漂亮,如今只因一个不入流的男人将自己嫌弃成这般?你今天打扮得这般好看,不知多少人艳羡着你,你为了那样一个人,在这哭哭啼啼,还等着被人笑话?”
“眼泪收收罢,你再这般只想着攀附,尤其是攀附劳什子男人,才早晚有你哭的。”
瞧见李秀衣擦起眼泪,也不知听没听进去,李秀色也懒得再多说,离开时只丢下一句:“我也跟你直言,我今日是有针对的人,但不是你,我也从未想过针对你,你莫要再给自己面上添金了。”
李二娘子听完便捂脸跑了。
李秀色扭头,恰见着方才在乔姐姐那吃了当头一棒的赵公子独自走了回来,似乎又是想回原地寻她那个二姐姐。
李秀色笑笑,立马迎了上去:“赵公子哪儿去?”
第162章 报复
“你是?”
赵乾真甫一瞧着面前的小娘子有些眼生, 却又很快认出她额角胎记,道:“原是你。”
李秀色讶道:“公子认得我?”
赵乾真冷笑:“当日春宴赵某状态不佳,叫那顾小公子侥幸赢了我后, 香囊岂不是姑娘收的?这叫我如何忘得了。”
李秀色挑了挑自己腰间的那个粉色香囊, 故作叹气:“这东西我确实喜欢。我也未想过顾夕能这般轻松便替我赢了下来, 赵公子当日那般努力,竭尽所能却依旧未果,想来还真是有些对不住。”
“你——”
赵乾真早不认得香囊颜色了,只瞧出她是在故意挑衅自己,他今日本就受了气, 眼下这小娘子又这般牙尖嘴利,真真令他气竭。
但思忖起当日她旁边坐的另一位可是广陵王世子, 到底情绪不敢太过外露, 换了话头假笑道:“怎未见姑娘同那顾公子一处?顾某还以为姑娘同他一道回了何处组宅乡下呢。”
再虚虚感叹了句:“不过倘若姑娘当真对顾家那位有意的话, 也需多加小心, 毕竟背了至亲之人命官司的,饶是枕头边上,也谈不上安稳万全。”又笑道:“顾某再是大胆,也不敢同这般人比较的。”
果然是他。
李秀色想起高家兄妹当日的言行,对着他皮笑肉不笑了一下,像是多说一句都觉得恶心,绕过他直接朝前去了。
走出几步,像是忽然想起什么, 回过头道:“方才似乎瞧见李二娘子向着假山那边去, 不知赵公子走何处?倘若能碰见我家这位姐姐,麻烦托句话,就说妹妹我先行离去了。”
赵乾真也没将这小娘子放在心上, 见她走了,这才冷哼出一声,思忖了下,脚下特意换了个方向,朝着假山方向去了。
赵乾真所去的假山方向在侧院角落,这一方角落日头照不过来,满是阴影。
旁边是一方碧潭,他绕过潭边,瞧着四下无人,便小声唤了句:“衣妹妹?”
这李家嫡女姿色不浅,腰肢柔软百依百顺,娇嫩如春日柳枝芽儿的人物,又上赶着朝他身上贴。他知道她在他身上图什么,他虽然给不了,但美人谁会腻?眼下想着还是过来哄上两句,谁知连唤了两声都未听声应。
赵乾真心下奇怪时,却瞧见假山阴凉下露出抹浅碧色衣角来。
还玩这般小性子情趣。
他笑道:“妹妹还在生我的气?”
“娘子不知,我对那乔家小姐乃是逢场作戏,方才不过是去客套两声。我心中挂怀着你,这不快快便来寻你了?”
他一面小声哄着,一面慢慢朝里去:“你若是不想出来也罢,赵哥哥进去便是。只盼望妹妹莫要再气性了,我还有好些话要同你讲呢。”
眼见假山后那衣角子似乎晃了晃,赵乾真心中更是一喜。他脚步不由加快了些,几乎是瞬间行至了假山后头,想也未想便一把抓住了面前的手:“妹妹好生淘气,叫我——”
话未说完,却是浑身僵住,戛然而止。
面前那‘人’虽着一身浅碧色,身形却无半点柔软之意,而是僵硬到令人生惧。此刻正直挺挺站着,披头散发,阴影下的面上皮肉纵横交错、血红唇边獠牙却是浊黄尖长,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眶内呈了灰白色,没有半点眼珠子,正直勾勾盯着他。
不仅如此,‘她’两手还伸得挺直,其中一只手还正搭于赵乾真已然有些僵硬的掌心。与他对视半晌,那副獠牙微微一动,发出“哧”一声响,嘴边黏腻恶臭的汁液“啪嗒”一记滴至赵乾真手背之上。
那滚烫灼人的触感让吓痴了的赵乾真找回半点魂来,嗓间登时溢出“啊!”一声惊叫。
他一把甩开那东西的手,连滚带爬地自假山洞中狂奔出去。
方跑了没两步,只听身后“唰”一声,那东西竟是两腿并拢,横空一跳便拦在了他面前。两条胳膊笔直地伸着,大红色的指甲突出极长,险些要刺到他胸前。
赵乾真近距离瞧着那东西面孔,虽说早已面目全非,但眉眼之间还是有些许眼熟。
他稍稍一愣,远方不知何处传来细细一声,声音飘渺阴森,咯咯笑道:“赵公子,你不记得奴家了吗?”
赵乾真当即尖叫一声,又立马原地转身跑了回去,可没跑两步再次被挡住。
“哧——”
那东西恶狠狠地对着他龇了龇牙,声音也变得狠戾。
“赵乾真!我找你找得好苦!”
赵乾真虽知晓卫朝多僵,但何曾亲眼见过,眼下这么吼一声,脑海中登时闪过许多人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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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长得丑就不配攻略病娇了吗[穿书]》 160-170(第5/23页)
他腿已有些软了,胯间也一阵热流,颤抖着声音道:“你、你寻错人了!我不认识你!我不认得你!”
那女僵只阴森森看着他,像是恨不得要将他撕碎。
赵乾真欲哭无泪,朝何处方向都有这僵尸拦着。
眼瞧着女僵愈发逼近,只稍稍张嘴便可要死自己,赵乾真走投无路之际,瞧见一旁的水潭,想也不想便跳了进去。
“扑通!”
趴在树后的紫衣小娘子终于放下捏着嗓子做口技的手,眼下只差拍手叫好。
那女僵见人已跳水,原地站了片刻,也未再追下去,只忽然脚下一踮,直直就着院中阴影跳了出去。
片刻后,才有几个方才听到动静的人朝这院中过来。赵府下人寻来时,正见赵乾真在潭中扑腾着直呼救命,像是险些呛过去看,登时大惊失色:“少爷!”
只见那郎君落汤鸡似的被人自水中捞出来,外裤不知何时都落了,内衬湿布上还混了些骚味,光着半条白花花的腿,因惊吓过度,面上像是发了癔症般两手乱甩,一个劲念叨着:“别过来!不是我害的你,别吃我……”
岸边围观的一些郎君与小娘子议论纷纷,离得近的捏了鼻子,不乏取笑之音。
赵府下人面红耳赤,忙搀着发疯的自家少爷匆忙朝外逃走,手忙脚乱间,都不知是先帮赵乾真挡上脸,还是先给他遮住腿。
待他们走远了,园中的取笑声才浅浅大了起来。
李秀色便趁乱也从园中悄摸溜了出去,一路捧着肚子笑。
小蚕跟上来道:“这尚书家的公子平日里作的仪表堂堂,如今当着众人面丢了大脸,只怕明日全都城都会传开来,他怕是要有几月都不敢出门了!”
“何止几月,以后但凡他去在任何小娘子面前,对方都得记起他脱了裤子落水污秽满身的模样。”李秀色拍了拍手:“谁叫他欺负人,这是他应得的。”
小蚕拍马屁道:“顾夕少爷对小姐这么好,还给小姐话本子看,小姐帮他是应该的。”
只是连小蚕自己也没想到,往常她家三小姐从未想过报复那些挖苦取笑自身的人,眼下却一心要为旁人受的委屈讨理,小姐当真是侠义心肠。
“那僵真名换做樱桃儿,本就是道灵道长趁着今日天气阴凉要在山下某地收回观中的,半路正好借我一用。那日叫你传信给他,便是为了今天。别看她模样吓人,实则脑后贴了‘指挥符’,伤不了人,也逃脱不了,吓人刚刚好。”
又叹口气道:“这樱桃儿生前也是个苦命人,原是歌妓一名,用自己攒下的银子替自己赎了身后,却最终被情郎蒙骗陷害至死,死时怀中还有未成形的孩子。”
“她做歌妓时赵乾真也曾去听过戏,曾骗过她要为她赎身,她信了,还为此感激良久,谁料这位衣冠楚楚的赵公子骗了身心后,一出门便将她忘了。”
“樱桃儿最厌恶世间多情虚假又令人作呕的男子,虽不是被赵乾真害死,但叫她吓一吓他,也算好好给她解了气。”
李秀色说完,这才想起什么:“道灵道长可在府外等我?这回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可得好好谢谢他。”
小蚕道:“道长已走了。”
“走了?”
小蚕点了下头:“他叫我同小姐说,今日之事本不过举手之劳,小姐不补放在心上,还得感谢小姐了了樱桃儿一心愿。阴山观事务繁多,他已先行离去。”又挠了挠头,因着那道士口吃,她听得艰难,有些记不太清道:“还说了句什么……哦,说什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他要定心远离,只怕不可再与小姐相见了。”
李秀色:“啊?”
趴在墙头继续偷听的陈皮:?
*
冬春交替之时,天气还尚冷,尤其阴雨天时,半点阳光不见,更是寒意刺骨。饶是如此,东郊马场今日还是设了上半年的骑射日,还添了马球赛事,热闹得厉害。
小蚕已经回府,李秀色独自赶到时,已是人满为患,她再一次生出了误入盘丝洞之感,也在人堆里凭借自己努力再度挤出条路来,寻了个视线不错的位置。
忽听场上骑射已开始,李秀色看热闹过去,瞧见了位于最中央的那一位——谢寅。
他今日穿一身白色劲装,腰间系了赤红色镶玉带,头发利落扣于观下,倒添了几分不同往日清雅的飒爽之感。所乘之马是匹白马,唯独侧身有一道闪电状黑纹,李秀色认得,这是傅秋红那日所说的“飞电”,眼下原是谢小公爷所有了。
场上飞速疾驰,飞电势如破竹,遥遥领先。
场边不乏喝彩之声,李秀色跟着喊了几句后,思绪却忽然有些飘远。
也不过几个月前,她在此处看过一场比试。场上那人浑身丁铃作响,好不招摇,最是骚包显眼。
思及此,她目光下意识又在场内四周望了望,忽听侧方有人交谈道:“世子不在,想来这回头筹必是小公爷莫属了。”
另一人嘶一声,奇道:世子素来无一场缺席,今日怎的未至?”
前面那人道:“听说似是病了罢。”
“病了?”
那人也不知何处打听来的,小声道:“谁知道呢,总归连骑射都来不了,怕是病得不轻。”
李秀色眉头一跳,还欲再听,那两人却未再说,而是走远了。
颜元今生病了?难怪这几日都未曾见到。
可当日她与他捉僵时还无事,难道是回去后便染了病?
她心中思忖,未注意场上骑射结束,顺着人流朝着一边走,不知走到了哪里,忽听一人道:“李娘子。”
李秀色愣了下,抬起头来:“谢小公爷?”
谢寅微微一笑:“娘子再往前走,怕是要撞树上了。”
李秀色这才注意到前方,若非谢寅拦着,确实难免遭殃,顿时有些脸红:“多谢谢公子提醒。”
谢寅瞧她脸色:“李娘子在因何事走神?”
李秀色摇了摇头,岔开话题道:“谢公子,今日比试你可是第一,方才我都瞧见了,旁人还未反应呢,你的飞电‘唰’一下便冲去了,跟阵风似的,给我都看晕了。小公爷飒爽英姿,气宇轩昂,当真令人敬仰!”
说着还举起大拇指,一本正经地拍马屁。
谢寅瞧见面前小娘子神色飞舞,有些忍俊不禁,只问道:“李姑娘怎知飞电?”
李秀色道:“那原是傅娘子幼时小马,那日她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