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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前提是,别碰宋再旖。
不然他有一万种手段把人弄死而不自知。
……
陈迟颂和梁京淮是四点半到的。
两人刚从学校的一场模拟考里脱身,匆匆到场,周身都还带着一股外面的热浪,一前一后进门,感受到满屋子的凉气混着一丝烟气,有些意外,环视一圈后发现宋再旖不在才了然,问沈既欲你老婆呢,沈既欲从厨房走出,“她出去有点事。”
说完作势把刚拿的两罐冰啤递给两人,陈迟颂接了,梁京淮却摆手,说他等会要去接司嘉。
陈迟颂偏头看他一眼,“你开车去接啊?”
“我哪来驾照?”
“那废什么话,沈大少爷亲自给你拿的不赏脸?”
沈既欲听笑,然后也不管这两人是不是又要争上几句,把啤酒罐放在他们面前,算着宋再旖出门的时间,转身往阳台走,给她拨去一个电话。
嘟声响了整一分钟,电话是通的,但没人接。
第54章 SEV我下次会轻
沈既欲皱眉,等到自动挂断,他耐着性子又重新拨了一通。
可仍是没人接。
所以当即转身,往客厅走,刚好碰上朝他而来的柏时琪,两人迎面相对,柏时琪见他脸色有点差,问他怎么了。
沈既欲只淡声回一句没事,脚步没带一丝停顿的要和她擦肩,却在那瞬间被她从身侧握住手臂,不得已停住,他偏头,连眼神都变沉,带着警告。
柏时琪视若无睹,她在沈既欲挣开之前拽着他的手,让他感受自己不小心弄湿的衣角,沈既欲顺势看过去,两秒,收回视线的同时骤然收回手,插进裤袋,额头朝柏时屹的方向一斜,说:“你哥就在那儿,你可以去找他。”
“但这房子是你的,你应该更有解决办法。”
言下之意,是要他这个主人负这个责。
沈既欲直接听笑了,像刚才偷塔成功时的笑一样,懒洋洋带点蔫坏,“谁跟你说这房子是我的?”
“柏时屹。”
“那他情报只对了一半。”
柏时琪不懂,抬眼看向他,呼吸着。
而沈既欲仿佛为了要让她听更清接下来的话,朝她微俯一点角度,柏时琪因此能闻到他身上特别清爽的沐浴液味道,似曾相识。
他低声告诉她:“房子是我买的,但不是我的。”
“……那是谁的?”
“宋再旖。”
顿了顿,沈既欲又补一句:“我算她半个房客,懂吗?”
“那剩下半个呢,你还算是她的什么?”
“你确定要听我的答案?”
两厢对视,柏时琪眼里仍燃着斗志,沈既欲却懒得陪她废话,径直穿过闹哄哄的客厅,走到沙发区域,叫一声周肆北,“你车停在楼下?”
周肆北又跟人开了把和平精英,正玩得不亦乐乎,头没抬,“不是,停车场。”
“哪层?”
“B1.”
“车钥匙给我。”
沈既欲说完这句,周肆北才稍稍仰一点角度,不解地问他要干嘛,紧接着的下一秒好像反应过来点什么,想到宋再旖长时间的去而未返,又问:“再再找你?”
“她不接电话。”沈既欲回。
与此同时,周肆北就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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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问一答分神的间隙被对面偷袭爆头,他干脆退了游戏,思索着“不接电话”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和沈既欲交换一个眼神后站起身,周围三三两两的人都看向他们,客厅得以有短暂的安静,陈迟颂见状慢悠悠从厨房踱出来,“出什么事儿了?”
沈既欲没吭声,周肆北接话说:“但愿没事。”
不然今天好好一个生日又得完蛋。
话音落下,沈既欲抬脚往外走,周肆北紧随其后,路过梁京淮旁边时他问要帮忙吗,沈既欲还没出声,陈迟颂就走上前,搭着他的肩膀说:“你等会不是要接人?”
梁京淮只得作罢,留在客厅,陈迟颂倒是挺热心地跟着去了,也给宋再旖打去一个电话,两家涉及的都是医学领域,有利益联系,所以交情还不错,一块儿吃过几顿饭,但不出意外的还是没人接,他遗憾地示意沈既欲。
沈既欲靠着轿壁看着,眉心染上一丝烦躁。
电梯平稳运行到B1层时,沈既欲问周肆北他车停在哪个区,周肆北想了想回答说F区,停车场里很静,也因为没有阳光照射而阴凉,他们下到的地方属于C区,到F区还要走一段路,而就在沈既欲边走边低头发消息时,听见地库入口传来一阵类似跑车的厚重引擎声,低啸着由远及近,起初没当回事,可是当车灯扫过墙柱,扫过他们背后,周肆北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然后他顿一下脚步,语气没压住的上扬:“嚯,布加迪Chiron啊。”
停车场的光线不算太亮,所以显得那辆全黑的布加迪更低调了,但架不住他识货,一眼认出来,跑车也分三六九等,很明显眼前这辆算是顶配的超跑,有钱都未必买得到。
说实话他一直挺想买一辆的。
沈既欲没空理他,陈迟颂开了个玩笑,周肆北刚想接话,但紧接着闯进视野的,是车前那块有别于北江市内所有蓝牌的白底车牌,黑字,也没以北A开头。
而是简单粗暴的六个英文字母——SJYYZS。
话就这么悬在喉咙口,周肆北看怔,两秒的反应,用力拍了拍旁边沈既欲的手臂,叫他快看,“这车牌你觉不觉得眼熟?”
就跟他那ins网名一模一样。
沈既欲因此转身。
同一秒,车内的人好像也注意到他们了,踩着的油门收了,车速渐渐放缓,最后停在离他们三米之外的通道上。
前照灯啪的一声关掉。
轰鸣声止了,车胎与地面摩擦的巨大动静没了,四周万籁俱寂,隔着一道挡风玻璃,几双眼睛对视着,气氛莫名微僵,而后被副驾开门下车的人打破。
宋再旖看向此时此刻出现在这个地方的三个人面露疑惑,问他们怎么在这。
周肆北闻言挺想原封不动地反问她的,但被沈既欲先一步截过话头,他问宋再旖为什么不接电话,声音绷着,压着情绪问这话,宋再旖被他质问得更疑惑了,手机拿出来一看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静音模式了,看到分别来自沈既欲和陈迟颂的未接来电,气势一下子弱掉,刚表完自己不是故意的态后,驾驶座又是一记开门的声响。
一个年轻男人走下来,二十多岁的年纪,和沈既欲同样的黑色短袖,气质却截然相反,他淡然地扫视面前一排站的三个男生,没有以年长者的姿态打招呼,也似乎并不打算自我介绍,径直走到宋再旖身旁,对她低眉耳语几句,宋再旖回应他一声谢谢,他笑着摆手,拍她肩,然后功成身退似的离开。
两人看起来相熟,可沈既欲压根对这个人全无印象,这种完全的陌生感让他不禁皱眉,周肆北那道关于“这TM是谁”的眼神也无声投过来,陈迟颂觉得自己又捡着一出戏了,不动声色地往后退,直到退成局外人。
宋再旖同样被这场意料之外的碰面打乱了节奏,几秒缄默,但脑子还在转着,意识到什么后问:“你们……是要去找我吗?”
沈既欲没有吭声,情绪似乎挺沉,所以周肆北替他回答说是,“你不接电话,我们担心……”
那年绑架案他们都挺后怕的。
宋再旖自知理亏,认了错又道了歉,而事到如今也不想准备什么惊喜了,深吸一口气,回到布加迪车旁,俯身进主驾,取下钥匙,攥在掌心,然后转身朝沈既欲走,到他面前停步,摊开。
“给,你的生日礼物。”
她平静地讲,每个字在空荡安静的停车场里都无比清晰,组在一起却让人有点难消化,周肆北看一眼那把钥匙上的车标,又指一指她身后那辆布加迪,求证般问:“这车是你的?”
“现在应该算沈既欲的。”毕竟五秒钟前她刚送给他。
“那是不是你买的?”
“是。”
“你这么有钱?”
“你看不
起谁?”
“不是,你们现在都直接按聘礼的规格送礼了吗?”
宋再旖淡笑,“哪有这么夸张。”
但周肆北给的反应明明白白告诉她,有,非常有。
几千万的跑车说送就送,而且还是这种白底的定制车牌,据说只有港城才可以申请到,这么一番儿下来的杀伤力大概是个男生都抵抗不了。
周肆北突然有点羡慕。
而后沈既欲长久没接的钥匙被他接了,几步走到布加迪旁边,前后打量一圈,笑嘻嘻地说要帮沈既欲试试驾。
沈既欲不置可否,没看他,视线紧紧放在宋再旖身上,从始至终。
与此同时陈迟颂也借口说梁京淮找他。
所以这两人相继在跑车发动的轰鸣声里离开,消失,留宋再旖和沈既欲站在原地,无声对视,情绪在一呼一吸间摩擦着,宋再旖准备这份礼物的时候没有试想过沈既欲的反应,她向来不喜欢做无意义的预判,但她想至少不应该是他现在这样的无动于衷。
所以片刻后她问:“你不喜欢吗?”
沈既欲闻言却是不答反问:“这就是你下午跟我说的有事?”
宋再旖愣一下点头,然后抬眼看向沈既欲,两人之间还有点距离相隔,加上地库略显昏暗,以至于她看不太清他的神情,只能感知他好像从出现在这里就带着某种情绪,但她琢磨不透,只能听得清他接下来说的每个字。
“我打第一个电话给你没接的时候,我想去找你,第二个还是没接的时候,我想报警。”沈既欲垂着眼,看着她,念她名字:“宋再旖,我宁可不要什么惊喜,我只要你。”
最后四个字足以表明他的全部态度了。
听得有些耳热,紧接着宋再旖感觉自己的手也一热,是被沈既欲掌心相贴地牵住了,她还没来得及看他,整个人就被他揽进怀里,额头抵到他的肩膀,闻到他身上和自己同款的沐浴液味道,是她挑的,她很喜欢。
“刚刚那个男人是谁?”他转话题了。
“我舅舅。”
“是吗?”
“要不要把族谱给你看?”
“我怎么没有见过?”
“他一直生活在港城的,你怎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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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下次跟你去。”
“你去干什么?”
“叫他一声舅舅。”
“神经。”宋再旖没忍住笑,“那是我舅舅,关你什么事啊?”
沈既欲不说话了,抱她更紧,但宋再旖没一会儿就受不了了,嫌热,让他放开,而他照做之前在她耳边补上一句:“礼物我很喜欢,谢谢。”
两人分开之后宋再旖得以看向他的眼睛,反问:“真的吗?”
沈既欲点头。
这实在是一份弥足珍贵的礼物。
对他来说千金难买,可也却是实打实的价值千金。
沈既欲觉得自己真是要爱死宋再旖了。
可宋再旖紧接着还告诉他,她原本的计划是把车停到这儿,等楼上的局结束后找个理由骗他下来,网上还教,要先蒙住他的眼睛,这样心理的满足感会更大。
沈既欲听着,光是脑补那场景,血液都开始沸腾,喉咙都开始发紧,强忍住想抱她的冲动,只是伸手,一寸一寸抚过她的脸,眼神里克制与情/色痴缠,低声喟叹:“怎么这么会啊再再。”
宋再旖被他摸得有点痒,抬手握住他的手腕,制止他的动作,却又在下一秒,在他的注视下微微偏头。
她垂眼在他掌心很轻地亲了下,说:“跟你学的。”
布加迪和汇景湾比起来,其实还算不上什么。
一个操字在喉咙口重重碾过,也不管她会不会打他了,沈既欲直接把人拽进怀里,低头往她唇上压的刹那说:“亲这儿。”
这回他吻得一点都不温柔,唇瓣反复辗转、厮磨,堵得宋再旖几乎呼吸不过来,轻微的窒息感混着一丝刺痛,转瞬即逝,当时没在意,但当两人回到楼上时,黎嫣虽然全身心都被陈迟颂钓着,却还是注意到她的嘴角有点破了,惊奇地问她怎么回事,真被人欺负了么,可随之瞄一眼旁边气定神闲的沈既欲,又觉得不像是有事发生的状态。
宋再旖闻言没好气地叉一块果盘里的西瓜,“不是,被狗咬了。”
沈既欲听到这话无声地笑。
没一会儿给她发去一条认错的消息,宋再旖看了眼,删掉,他又发,她干脆设置了免打扰,转头跟都秋菡她们玩起了斗地主,还把柏时琪叫上了,毕竟人家亲哥都开口了,就算现在不在学校,她也得好好关照着。
到六点的时候,预订的蛋糕准时送上门,庆生的流程按部就班地进行,闹哄哄的一群人,沈既欲就站在人声鼎沸的最中间,明亮光线镀着他的肩身,他闭眼许愿,然后吹蜡烛,旁边周肆北偷摸着想往他脸上抹奶油,可惜被察觉,被沈既欲笑着反手止住。
周肆北没劲地嘁他,端着块蛋糕就找丁梵去了。
沈既欲见状也低头切了一块,朝宋再旖走,堵在她面前,弯下腰,“别不理我。”
顿两秒他补:“我下次会轻。”
这个混蛋。
宋再旖抬手指着他,“我是不是说过,你再敢未经允许亲我,我就请你离开这里。”
沈既欲置若罔闻,“我请你吃蛋糕。”
“沈既欲你……”宋再旖简直要听笑,觉得眼前这人真是赖皮到家了,可再多的脾气也发不出来了,她干脆闭嘴,只拿过他手里那块蛋糕,用指腹揩一点奶油,抹到沈既欲的右脸。
而他眼睁睁看着,没有躲。
第55章 SEV想要你
可几天后宋再旖还是把他“赶”出了汇景湾。
没办法,临近期末考试,她受不了这人天天在眼前晃,影响学习,沈既欲比她更懂这个道理,自己那点自制力实在经不起考验,所以收拾收拾东西走了,但到底还是考虑到翡禾公馆离一中太远,所以宋再旖好心地把铂悦庭那套房子借给了沈既欲住。
四季更迭,不到一年的时间,她住在他曾住过的房子里,而他住在她曾住过的房子里,这种错位感还挺奇妙的。
期末考试安排在六月最后一周,届时北江气象局发布了高温黄色预警,无数热的汗在考场蒸发,随后在一场接着一场的收卷铃里融入暑假。
高二升高三的整个暑假,宋再旖和沈既欲哪儿也没去,老老实实地待在了北江,按要求每隔半个月返一次校,与此同时竞赛班的集训也越发严苛,越发紧锣密鼓,课业的压力当前,两人都拎得清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所以一朝又回到特别纯洁的朋友关系,凑在一块儿不谈感情,只谈难题,就这样,蝉鸣在树梢间叫过一轮夏,他们在收假前的那场数竞预赛里脱颖而出,获得了联赛资格。
考完没几天就是宋再旖的生日。
有汇景湾这份昂贵的礼物在前,沈既欲觉得自己今年真得摘颗星星送她才能超越,想了半天,搜了半天,干脆直接问宋再旖想要什么礼物。
宋再旖开玩笑地反问他:“我想要什么都有?”
沈既欲不置可否。
“那我说想要你呢?”
沈既欲闻言眼神危险地眯向她,“你确定?”
“我说确定的话,你是不是打算给自己绑根丝带,再绑俩蝴蝶结,然后当礼物给我拆?”
“你喜欢这种?”
宋再旖再也忍不住笑出来,“我喜欢个屁。”
后来她说她什么都不缺,让他别浪费那个钱,但沈既欲还是给她买了礼物。
一张恒星命名的证书,盖着IA
U的官方印章,塞进她手里,宋再旖一时看愣,问他什么玩意,沈既欲就带着她走到阳台上,抬手指着漆黑夜空里闪闪发光的一颗星,对她说生日快乐,还说:“就算以后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不在你身边,也有它陪着你。”
他真的,给她买了颗星星。
宋再旖仰头看着,看到眼眶酸胀,她笑着掉了两滴眼泪,嘴上却说着威胁的话:“你要是敢不在我身边,我就找别人去。”
沈既欲的气息也是一沉,“你敢。”
然后两人对视,呼吸纠缠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时隔很久的一次亲密,从热烈到缱绻,到最后宋再旖别开脑袋,那时的夜风已经没那么燥了,吹得心都静下来,她靠在沈既欲的肩膀,听他的心跳,听他低声问:“喜欢吗?”
“嗯。”
“我问的不是星星。”
宋再旖就懂了,真是个有样学样的混球,抬头看着他没好气地回:“也喜欢,满意了吧?”
沈既欲满意地笑。
……
而宋再旖生日一过,他们就正式开学了。
一进入高三,时间几乎就是推着他们在走,两周一小考,一月一大考,课桌被试卷堆满,唯一的喘息大概只有每周两节的体育课,宋再旖眼见着沈既欲在篮球场打湿的一件件T恤变成卫衣,体感越来越凉的风送走盛夏最后的一丝余热,带来深秋的第一个喜讯。
在九月中旬举行的全市数竞联赛里,一中有四位同学以高分入围最后决赛,也就是国家奥数冬令营,宋再旖和沈既欲两人手拉着手占了一半名额,剩下那一半被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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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周和蔡言易摘得,意料之中的结果,学校层面还特意在周一的升旗仪式上给他们四个颁了奖。
宋再旖以前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荣耀,相反进高中以后,她站在主席台上很多次,但沈既欲站在她身旁,是第一次。
头顶阳光正盛,连拂面吹过的风都变温和,心境在那个时刻发生微妙的变化,她想起两年前,自己作为优秀学生代表站在这里发言,沈既欲远在一千公里外的南城,想起一年前,她还是一个人,沈既欲刚转回来,站在台下乌泱泱的人群中。
而现在,他们并肩,共同站在世人羡慕的目光里。
原来是这种感觉。
就,还挺好的,因此有摄影师给他们拍合影留念的时候,她笑得也特别好,特别漂亮。
沈既欲同样笑得意气风发。
当她开始从另一个角度对待她和沈既欲的关系时,才发现两人的合照其实少得可怜,从小到大他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看都看腻了,而且一个比一个冷脸,同框起来堪比宿敌,所以没谁主动想过要拍合照。
但说到底不是矫情的性子,宋再旖最后做的,也只是将那张大合照保存进相册。
……
秋去冬来,北江下这年第一场雪的时候,冬令营在一座海滨城市拉开帷幕。
宋再旖他们由徐老师领队,提前一天飞往当地,熟悉了环境,这里靠海,比北江要湿润很多,温度却更低一些,海风拍打岸礁,沿滩席卷城市的每个角落,她虽有准备,但还是明显少了,想看海的心被一个接一个的喷嚏打散掉,贺庭周被徐老师拉着在前面谈话,听见了,几次想回头又被话题拖住,沈既欲听见了,没忍住笑,笑完,作势要把自己的外套脱给她,被宋再旖拒绝:“别,你冻感冒了还得怪我。”
“我是那种人?”
“我是那种人。”宋再旖回。
他里面就一件卫衣,外套脱给她保准感冒,那她宁可自己受着。
沈既欲沉默地偏头盯她两秒后,朝她伸手,双臂小幅度地展开。
宋再旖知道他的意思,但睨一眼前面的贺庭周徐老师,还有蔡言易,更是摇头拒绝,结果一句“我不要”刚发出前两个音,就被沈既欲直接拉进臂弯间,高大身躯一下替她挡了不少风,少年体温似乎也隔着厚重羽绒服传过来,她有两秒的怔愣,在第三秒的时候反应过来。
他们现在走着的这条路是承办这次冬令营的宁海中学校道,正值周二,两侧教学楼间歇传来上课的动静,四周间歇有老师途径,所以宋再旖扭头,低声叫他放开。
沈既欲却置若罔闻,手顺着她的腰,滑到身侧,转而牵住她的手,刚捂热一点,宋再旖又想甩开,被他低颈到耳边佯装警告地撂一句“别动”,宋再旖因而把他曾说过的那句“你好凶”原封不动地还给他,然后在他听愣、听乐的瞬间,快速挣开,几步走到和蔡言易并排的战线。
留给他一个马尾晃动的背影。
沈既欲看着,笑出来。
而后的一段路,他独自走在队伍后面,像过往无数次那样,慢悠悠地跟在宋再旖身后。
这样的状态持续到拐进报告厅,耳膜触及的分贝一下子变高,五湖四海的面孔,汇聚在这里,准备参加等会儿的冬令营开幕仪式。
报告厅是那种类似电影院的阶梯式设计,分参赛地区落座,北江作为直辖市,自成一块,一中旁边紧挨着的就是附中,看到陈迟颂那张熟悉的面孔不算意外,没看到梁京淮才算意外,因为这哥俩都在冬令营的名单上,所以宋再旖好奇地问了句梁京淮呢,陈迟颂说他没来。
“没来?”
“嗯,他家里……出了点事。”
就这一句,宋再旖后知后觉此刻的陈迟颂状态好像也没多好,靠着椅背,眉眼间覆着层淡淡的疲惫,也想不到梁京淮家里是出了什么事让他甘心放弃这个来之不易、有望保送的机会,但更多的还是有分寸地没问。
开幕式比预想的还枯燥,组委会领导带着nl不分的口音在发言,报告厅里面暖气倒是足,让她身体回暖的同时催生困意,宋再旖不知道自己打了几个哈欠,到最后干脆迷迷糊糊地睡了会儿,醒来刚好散场,她觉得自己真是时间管理大师,跟着往外走的时候没忍住勾唇,沈既欲问她傻笑什么,她又立马板脸,说我没笑,你看错了。
这下换成沈既欲勾唇。
走出报告厅,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也就意味着这第一天的行程结束了,徐老师叫车带他们回酒店,在大堂办理完入住,交代完明早七点半集合的一些事项后,就放行他们自由活动了,临走前还不忘叮嘱他们注意安全,早点休息。
四人一一应下。
目送徐老师离开,蔡言易问起晚饭要不要一起搓一顿,宋再旖当然没意见,于是两人目光各转一边,蔡言易看着贺庭周点头,宋再旖看着沈既欲朝门口斜额,意思是走呗。
出酒店的时候还碰见晚一步到的附中队伍,搁平时,两学校从升学率比到篮球联赛,什么都要争,但现在换了擂台,都代表北江出战,算是一致对外了,所以附中领队老师看见他们,主动关心地问他们这是要干嘛去。
蔡言易回答说去吃饭。
附中领队老师就干脆扶着车门,没关,让司机稍等,然后转头问自己学生,等会是打算吃酒店餐厅还是去外面,其中一个男生立马笑嘻嘻地说他吃酒店餐厅容易拉肚子,这话说得就很有指向性了,老师听笑,思考几秒后说:“行,这样吧,你们一块儿,相互之间有个照应,吃完就赶紧回来,明天还得比赛。”
“好嘞。”
于是一行人又壮大,来沿海城市当然得吃海鲜,沈既欲对这方面有讲究,所以饭店是他找的,离酒店五公里,下班高峰的点,车开了二十多分钟,好在到店挺巧地赶上了最
后一张大桌。
附中除了陈迟颂,还有两个男生,都是那种开朗型的,社交起来不困难,一顿饭吃着也没冷过场,话题从去年在附中举行的那场篮球联赛切入,他们说当时那场球赛完了之后,沈既欲的名字直接力压他们俩级草,屠了附中校园墙,整整一周都是打听沈既欲的。
蔡言易笑着接道:“一中表白墙也是。”
陈迟颂听到这话不以为意地剥着虾,沈既欲漫不经心地笑,宋再旖因此转头看向他,“你这么牛呢。”
沈既欲就收了笑,低头吃菜。
那段时间他的社交账号确实是被泄露出去了,每天都能收到一大堆陌生消息,他清理的时候滑到几条,有一说一,蛮有意思蛮撩的,所以盯着思考了会儿,删之前把话复制了,转手发给宋再旖,但没多久收到她回过来的一句:【你被盗号了?】
他早该想到的。
宋再旖向来不吃这套,这么些年,数不清有过多少男生站在宋再旖面前,想要表白,结果还没开口就被她一句“不好意思同学你挡我路了”,冷漠地堵了回去,因此沈既欲更清楚,就算他哪天真跟这些男生无差别地对她表白,宋再旖大概也只会摸着他额头问他是不是发热了。
就是这样一个人,可爱得要命,又难追得要命。
但最后还是被他追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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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他可真厉害。
沈既欲刚勾一点唇角,对面陈迟颂剥完虾了,开口麻烦他把酱油醋碟推过来,他的笑容因此稍顿,伸手帮忙的同时视线也稍顿。
他看到左前方的贺庭周。
那时候店里闹哄哄的,人们好像终于摆脱了白日工作的焦头烂额,换来这点相聚时间,隔壁桌的牛逼越吹越响,而就在这片喧嚣里,贺庭周向后靠着椅背,偏着头,越过一个蔡言易,在和宋再旖说话,神色看着放松,眼里有淡淡的笑意,却没有曾经呼之欲出的痴念了。
其实更早一点的时候,在捷里那几天,他就已经是这状态了,从始至终的平静,对宋再旖没有一丝逾矩,就连后来雪场救人,沈既欲以为他会借机卖惨,但他没有。
就仿佛,真的认清了,认命了,甘心摆正自己的身份了。
可当贺庭周察觉他紧盯的目光,慢慢转过来时,眼里又不是这么个意思。
四目相对,他朝他挑眉笑了笑,无声却在那个瞬间震耳欲聋。
沈既欲皱一下眉。
第56章 EIG疯子
然后贺庭周很快挪开视线,重新看回宋再旖,但宋再旖已经和蔡言易聊上了,两人从高一同期选入竞赛班,也算是做了两年的同桌,关系不错,蔡言易边问她想考哪个大学,边热心地给她夹一筷鱼肉,宋再旖听着,看着,还没做任何反应,一道男声淡笑着先说:“这鱼刺多,她不会爱吃的。”
蔡言易因为贺庭周这句话,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宋再旖,宋再旖略带审视地转向贺庭周,贺庭周对此照单全收,目光悠悠瞥向沈既欲,挑眉,一记眼神交换,沈既欲想起这话分明就是去年他在一中附近那家日料店里向贺庭周撂过的底。
陈迟颂也看过来,没停筷,就着他们之间的火药味,吃得更香了。
他们这一桌有几秒钟的静默,在人声鼎沸里显得诡异,片刻后宋再旖出声打破:“不爱吃,可也能吃点。”
说完,她低头不甚在意地要吃,又被沈既欲止住。
“行了,”他从她碗里夹过那块鱼肉,放进自己盘中,“真卡刺了好受?”
“你盼点我好。”
“那你让我省点心。”
蔡言易听得一愣一愣的,陈迟颂听笑了,把筷一撂,抬手招服务员,“拿罐雪碧。”
沈既欲顺势看向他,“要不要再给你来盘瓜子?”
“也行。”陈迟颂笑着耸肩,“我只吃葵花籽。”
宋再旖接话让他出门右转自己去炒货店买。
陈迟颂就更乐了,下一秒服务员麻利地拿着雪碧去而复返,他伸手刚要接,却被宋再旖先一步“征用”,拉环,开罐,整个动作一气呵成,陈迟颂的手就这么悬在半空,眼见着她没客气地喝了两口,还不忘隔空朝他敬一下,他失笑地收回手。
最后这罐雪碧,连同这顿饭都是沈既欲买的单,其他人本来要AA,但他觉得实在没必要。
结账的时候陈迟颂吃饱喝足地踱过来,顺了一颗收银台前解腻的薄荷糖,嚼着,看沈既欲付完钱,拍一记他的肩膀笑道:“吃人嘴短这道理我懂,但别指望明天比赛我会给你老婆放水啊。”
沈既欲头都没抬地直接嗤他:“做梦呢,她用你让?”
“对她这么自信啊?”
“你说呢?”
“啧,那到时候她要是输得哭鼻子了,别来揍我,怕怕的。”
“输不了。”
……
可话虽然是这样说的,陈迟颂却在冬令营进行到第三天的时候,突然退了赛。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他连夜回了北江,无故缺席接下来的比赛,败局注定,也是到那时沈既欲才得了消息,告诉宋再旖,梁京淮家里不是出了点事,而是梁家倒了。
倒了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宋再旖懂。
沈既欲还说,梁京淮很快就要被送出国。
变故来得这样猝不及防,又让人无法挣脱。
而同个晚上,同样让人难以预料的,是宋再旖从吃过晚饭开始就感觉头隐隐作痛,起初只当是这两天高强度的比赛导致用脑过度,所以也没硬撑,比往常早一小时和沈既欲发完晚安后就上床睡觉了,一觉睡到凌晨两点,她是被热醒的。
窗外又飘起了雨夹雪,几乎是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的时候,宋再旖就察觉到了自己异样的体温,额头滚烫,连呼吸都烫,头更痛了,下床的时候也因为高烧而腿软,手扶一把床沿才没摔地,拖着沉重脚步进浴室洗了把脸,撑在盥洗台边开始思考要怎么办。
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吃药继续睡一觉祈祷明早起床能退烧的可行性比较大,所以抹干脸颊的水珠,走到行李箱旁,拉开,翻到放药的那层,却翻不到退烧药,里里外外有的只是胃药和感冒药,但这两样对她现在而言无济于事。
房间的空调还开着,源源不断地往外输送暖风,宋再旖有点受不住地从蹲在行李箱旁,到坐下,盘着腿,滑开手机,屏幕上方的时间刺着眼睛,这个点,不止酒店,整座城市都很静,都进入了沉睡。
她先点进外卖APP,搜索附近可以送药的店,却因为酒店位置偏僻,最近的还在营业的一家都离她10km,预计送达要四十分钟,无声地叹气,一缕头发从肩膀滑下来,遮住视线,她抬手捋开,转而点进微信。
点进置顶那个聊天框。
那儿有两条未读消息,还是昨晚沈既欲在她提前发去晚安后,礼尚往来地回她一句晚安,然后隔十几分钟,又补过来一条:【你是不是不舒服?】
什么都瞒不过他。
只是当时她大概已经睡着了,没回,现在看着,有一种想立刻给他打电话的冲动,但最后忍住了,只是试探地给他发去一条消息,问他睡了吗。
而后就起身去接水了,等一杯水喝完,嗓子没那么干之后,沈既欲的回复也过来了,叮叮咚咚的三条:
【还没。】
【怎么醒了?】
【是不是不舒服?】
一行比一行长,隔着屏幕,宋再旖仿佛也能看到他一点点皱起的眉心,但她刚要打字回,屏幕上直接弹出一个语音通话的邀请,像是等不了多一秒。
她看着,深吸一口气后按下接通,搁到耳边,听见沈既欲有点哑的声音传过来,不像还没睡,更像是睡一半醒来的本能状态。
他问她怎么了,宋再旖反问他有没有带退烧药。
就这一句,那头有短暂的静止,然后是一阵窸窣声,沈既欲让她等下。
宋再旖以为是让她等他去找,结果等来的却是两分钟后她的房门被敲响,打开就看到沈既欲站在
外面,走廊昏暗的灯光照着他,头发有点乱,匆匆套一件毛衣就过来了,连外套都没穿,宋再旖因此皱眉,赶紧拉他进门。
门砰的一声关上时,沈既欲的手也覆上她的额头。
触手可及的烫。
他的决定做得很快,也很势不可挡,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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