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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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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看向手中箭矢,确实是熟悉的规制,往前倒几年,她在禁军校场苦练骑射时,用的也是这样的箭。

然而更巧的是,手里这支箭,也要往前“倒”几年。

“这不是新箭。”

她竖起箭头迎着光,上头磨损痕迹变得更明显,箭羽的老旧也显出形来。

“这支箭有些年头了,准头不好。若是边军或京中有人想要动手,不会用这样劣等的箭。”

邓勿怜从她手中挣扎出来,不假思索开口:“不会真是刚才那人说的土匪?土匪怎么会有军营的箭,难道是边军倒卖旧武器?总不可能是捡的……”

说着说着,她声音一顿。怎么不可能是捡的?

往前倒几年,西征……

那是怎样的一场惨胜,她不会不清楚。连两个将军的尸骨都无暇收敛,更何况断箭残镞。

兴奋的烫意变成另一种烫意,邓勿怜只觉一股火沿着脊髓直烧,她几乎就要跨上马拔出刀追过去,追方才那几个土匪,杀灭十六部残余,为双亲报仇,看鲜血满地。

下一瞬,后脑勺“啪”地挨了一巴掌。

邓勿怜猛回神:“啊?”

燕昭上下看她一眼,仿佛洞悉了她所有想法,“冷静点。”

她看了着手中的箭矢,又看向不远处树干上的痕迹,想象着这一箭的轨迹。

高度、方位……以及时间。

时间。

当时她站在那里,低头笑摔倒在地的虞白,笑得足够久,久得就算是再劣的箭也可以一击毙命。

不是为了索命。那是为什么……

恐吓?试探?

燕昭快速思索着,忽地想起什么,一瞬间毛骨悚然。

出关前的最后一晚,风雪里的那间客栈,后院里那条夜半醒来的黑狗……

黑狗朝着她的方向叫。

黑狗不一定是朝她叫。

她记得,窗外有个狭窄的平台。

“咔嚓”一声,老旧的箭身在手中折断。

“我们早就被人盯上了。”

【作者有话说】

写到最后,我也毛骨悚然[害怕]——

哎大西北真的美得很,有机会一定要去玩呀盆油们。

好喜欢冒雪西行的这一段,写起来感觉空调制冷效果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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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了[比心]——

掉落30小包包~

103☆、桃花鬼面1

◎“妻主……”◎

回到马车上时,迎接燕昭的是虞白担忧未散的目光。

已经暖和透了,他冻得发白的脸颊重现了血色,见她上车,忙把怀中抱着的手炉递过来。

“没事了吗?刚才……是什么人?”

仿佛冷风还在吹似的,他关切的声音里带着微颤。

燕昭本想安抚他说放心,不是她有意保密,而是她总习惯将危险严肃的事与他隔离,而且那些危险他都在不知觉中过去了,现在再说只会叫他害怕。

可转念一想,都已经亲历了,隐瞒也用处不大。更何况,之前梦魇吓到他之后,就已经允诺过再不相瞒。

“虽然还不清楚目的和身份,”她轻声说,“但我们这一路,很可能被人跟踪了。”

马车越过了崎岖地带,重又行驶起来,燕昭缓慢又详细地将种种发现讲了一遍,包括那晚突然被风吹开的窗和没来由的犬吠。

得知当时窗外极有可能有人隐藏,甚至和他只隔着一层薄薄墙壁,虞白脸上刚暖起的那点血色刷地消了下去。

就连递给她的手炉都抱回了怀里,完全是后怕之中的下意识行为。

燕昭有些无奈又想笑,刚想着从壶里倒些热茶给他,就听见他小声开口:“那,殿下有怀疑的人吗?”

镇定得这么快。燕昭颇为意外地看了虞白一眼,手上倒热茶的动作也没停,自己和他一人一杯。

“有。土匪,边军,京中那些人,十六部残余。”

两杯热茶袅袅冒着白汽,随着马车轻轻晃动。关于那根箭矢的事她方才已经讲过,就平声继续,

“虽然土匪捡来旧箭使用很正常,但我觉得可能性是最小的。若要劫财劫货,一窝蜂冲上来砍杀乱抢效率不高吗?若是埋伏设计,更不会放一箭就跑。十六部也是,且不说十六部如何得到消息我要来,有那样灭族的仇恨,更不可能留手。”

“那……会是京中有人想动手脚吗?张为他们?”

虞白想伸手接茶,才发现怀里多了个手炉。热茶和手炉都不舍得抛开,他只好两手捧着茶杯,手肘夹着小铜炉,以一个蜷着的姿势缩在裘氅里。

燕昭啜着茶水:“不好说。但若是京中有动静,不至于衔草司察觉不到。信鸟传讯,总比他们派人骑马要快……但不一定。”

她已经安排了人带着她的手信折返陇关,秘密调查近日出入关隘的可疑人员。

“我倒觉得边庭军有可能。其余人包括我,过关文书都是提前做好的,假户籍假姓名,只有邓勿怜单独出来,顶着她自己大名。有心人一琢磨,不难猜到她是要去督查军务,而后监视、恐吓,还用旧箭伪装……”

说着她喝完了杯中茶,把着余温犹在的茶杯,视线不聚焦地落在车厢某处。

“……但我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车轮碾过石块一颠,压着毛毡的车帘颠开一道缝,冷风倏地漏进来。虞白顿时觉得什么手炉和热茶都不管用了,寒意就要爬遍他全身。

但燕昭又在思考,总不好一惊一乍打断她。

于是思考中的燕昭就注意到,视野边缘有什么在慢慢移动。余光分过去一些,发现虞白正一点一点朝她身边挪,幅度极小,仿佛只要他足够慢,就不会被发现。

她假装不觉特意等着,等到他快要挨到身边时,猛地转头。

“啊。”虞白被她捉个现行,僵在一个刚抬起身还没落下的姿势。他脸上表情变了几变,小声开口:

“能不能抱抱……我有点害怕。”

马车里这才真正温热起来。

趴在她肩上,虞白时轻时重地叹着气,好半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殿下,这次出京,你对外说是要去南巡,但人来了西北。那谁替你南下?书云吗?”

“不是,另安排了别人。书云留在府里,我不能好好处理事情的时候,都由她代行。”

燕昭顺着他发尾作安抚,慢慢就变成了玩他头发,“你是怕有人发现我不在南下的仪仗里?这个不用担心。”

去岁南下赈灾,淮南以及沿路几郡,该查的该罚的她都解决了,早已换上可信的自己人。

明显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不少。

燕昭忽地有些想笑。她觉得神奇——

怀里这个人有时脆弱,一个深点的雪坑就能困住他,半晌爬不起来。有时怯懦,就好比现在,手心还带着点后怕的湿凉。

但有时又那么胆大,甚至妄想,想要分担她的担忧,想用这样瘦瘦的身体承担她的重量。

感觉很神奇,但又很不错。

她稍稍倾身,往前压了一点。虞白跨坐在她腿上,被压得扭了扭,调整了个更好的姿势面对面抱坐。

她又倾身,又压。越来越多重量压在他身上,虞白被压得微微后仰,身后开始悬空。

他的回应是蹭了蹭她颈窝。

又倾身。

又倾,再倾。

“要掉了要掉了……”虞白两只手抱紧了她脖颈,被她托着后腰捞回怀里。

寒风在车外呼啸,车轮碾过雪路吱呀有声,燕昭紧拥着他贴着脸颊,像是耳鬓厮磨的姿势,轻声说真好。

“什么真好?”

“有你真好。”

虞白又往她颈窝埋深了些。带着点轻微的烫意,似乎是因为这话脸红了。这下让燕昭想了起来,“对了,还有件事。”

“什么事?”

“那晚在客栈窗外盯着的人,不清楚待了多久。”

“……”

“你确定你声音够小吗?可能被听到了哦。”

虞白“啊”了一声想去捂烫热的脸,挣扎幅度太大,把自己摔了下去。

车厢猛地一震,拉车的马儿咴咴嘶鸣着抗议-

关外严寒,京中也霜风料峭。

然而越是天冷,骑射功夫越不能停。长姐曾同他说过,冷风里也能稳住手,才是真正的本领。

午膳后三刻钟,燕祯走在去小校场的路上,回忆着长姐教导他的话,耳边珠饰琳琅声却不绝于耳。

“原来陛下每日都要去小校场。妾身每每与陛下碰上,还当是巧合。”

燕祯看看又一次偶遇的淑太妃,又看了看身后不远不近跟着的几名绿衣内侍。

照理说淑太妃这话算是打探行踪,随侍该阻拦甚至训斥才是。怎么他们都没反应?仿佛没听见一般。

而他本人,自从上次接了淑太妃送的糕点、转头就丢了之后,再见到淑太妃就有些心虚,赶人的话便也说不出口。

只好含糊应了句:“长姐叫我每日勤练,不能懈怠。”

淑太妃不着痕迹地打量了眼幼帝,余光又瞥了眼不远跟着的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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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幼帝碰面接触也有许多次了,可每回都有人盯着,总不方便,幼帝也总一副若即若离态度,止步寒暄。

交代给她的任务简单,只是挑拨关系,可这小半月下来,半点进度也没有。那位夫人又催了,再加上长公主南下已有段时日,兴许不久就回来了,她心里焦急得不行。

一转念,淑太妃又有了个主意。

正巧小径拐弯是个冷风口,她走快几步,在幼帝身前半蹲下,替他拢了拢披风领子,轻叹道:

“说起来,妾身与陛下当真投缘。不时见见陛下,与陛下说说话,这心里就觉得安定,思乡之情也纾解不少。只是长公主殿下严苛,若知晓妾身时常关照陛下,不知是否会怪责……”

她哀哀叹着,说到一半,举起帕子掩唇。

却不想燕祯接着“哦”了声,不以为然道:“这个你不必担心,前几日与长姐通信,长姐已经知道了。”

淑太妃一愣,险些端不住脸上哀戚忧虑的表情。

燕祯打量她一眼,继续说着:“长姐并无训斥之意。不过若你仍然担忧,日后还是待在……”

“陛下这是哪里的话。”一听幼帝又要让她待在西苑,淑太妃赶忙稳住神情开口:“长公主殿下最是宽厚温和,妾身何来担忧?”

燕祯不太明白,明明她看起来紧张得不行。

但这不是他需要担心的事,他收回视线接着往小校场走。

淑太妃在后头追问陛下想不想用些点心,说她回宫后亲手做,燕祯摆手道随意。反正他都不吃。

乌泱泱仪仗过去,淑太妃从拜姿起身。冷风簌簌,她仍有些心惊。

她是见过那位长公主的。那是先帝还在的时候了,宫宴上那双眼睛慢慢扫过她,仿佛刀锋从她骨头上刮过。

明明差不多同龄,但叫她想起都害怕。

可张夫人允诺事后可以安排她出宫……

那可是自由啊,她今年才刚二十岁。

但方才陛下说,长公主已经知晓,并无训斥之意?

难道长公主如此好糊弄?还是她做的确实天衣无缝?毕竟她哄小孩的功夫也算纯熟,她是真的有个弟弟。

淑太妃抚了抚心口,忍不住想,有一句话她没说谎,陛下是真的很像她的弟弟。

并非长相,而是那种软和又依赖人的性子……总之,和那位长公主半点不相像。

想起许久前宫宴上那一眼,她又不自觉打了个寒战,赶忙回了西苑,做糕点去了-

折返陇关调查的人很快赶了回来,空着手。

近日并无可疑人员入关,除了一路同行的商队,其余都是冬来归家的本地百姓。

汇报,亦是请罪,未曾发现埋伏监视,是随行护卫的巨大失职。

这一点燕昭并未怪罪。过陇关前那晚,是她想着连日赶路辛苦,且出关后行路艰难,才吩咐守夜人数减半,好好休息。

且她也观察过,客房窗外那平台格外狭窄,就连她带来的精锐护卫都难以站立,守卫重点便被放在了走廊。

京中派人埋伏的可能暂时排除,但危机仍在。

一路上众人严密防备,边探查边赶路,许是对方未能有可乘之机,一连数日安然无事。

山路覆雪行程缓慢,但也离凉州越来越近了。

马车上,燕昭与邓勿怜两人对坐,讲着到凉州后督查边庭军务时,可能出现的种种情况以及对策。讲到半途,车外忽地一阵喧闹,接着马车慢慢减速,停了下来。

“家主,是前面的商队,好像是有人拦路。”常乐的声音在车厢外响起,“我去看看!”

燕昭简单应了,心里升起几分提防来。

片刻后常乐折返,说拦路的是个老妪,正和前头的商队争吵。至于吵了什么,双方说的并非官话,听不懂。

燕昭皱了皱眉,刚要说什么,就见邓勿怜挑开一角车帘,探头出去听了会,坐回来转述:

“那老妪她女儿快生了,来山里挖点草药,滑倒摔伤腿了。想搭前头那商队的车,人嫌麻烦不让。”

倒也正常。且不说添个人添个麻烦,又是个上了年纪受伤的;货商车上也都满载,哪里腾得出地方带人。

让燕昭有些意外的,则是另外一件:“你听得懂他们说话?”

“我娘教的呗。”邓勿怜靠回厢壁,给自己倒了杯茶咕咚咚喝下。

语气有些冲,但燕昭知道不是对她。

过了陇关邓勿怜就这样,一日比一日焦躁。双亲埋骨地就在前方,任谁心情也好不起来。

燕昭若无其事收回视线,想继续讲边庭军的事,却隐约觉得有道注视落在她身上。

转过头,虞白坐在车厢角落,正一言不发静静地望着她。

目光交错,她偏了偏头:“你想去看看?”

“可以吗……如果不麻烦的话。”他小声开口,“听声音年纪很大了,这个年纪摔倒,不处理的话很危险。而且外面那么冷……”

燕昭想的却是那老妪说,是为即将临盆的女儿采草药,若不能及时回去,恐怕不好。

尤其想到虞白就是难产而生,未能见过他母亲,终于还是生出了些不忍。

“叫人检查一下,确保安全再过去。”

不久常乐轻叩厢壁,说老妪身上没有武器,周围也没有埋伏。虞白下了车,邓勿怜也被燕昭提了下来,派过去帮助沟通。

那老妪摔得并不严重,只是腿上划了一道,出血有些多。正巧采来的草药里有止血用的,虞白捣碎了给人敷药包扎。

燕昭在旁站着观望,拢眉沉思。

距离凉州城已不远,但瞧着老妪这伤,徒步回去怕是不行了。

但放人搭她的车绝不可能,心善永远立在自保基础之上。

她视线扫视一圈,对上了几个行商的打量。

一路同行,与人交涉之事都是由常乐来做,不知他说了什么,这些人坚定认为她是皇商,屡屡表露结交之意。

燕昭想了想,惋惜长叹:“我见此老妪实在可怜,真想捎带她一程,只可惜车上没有空余……”

那个姓黄的行商立即反应过来:“好说好说!我车上有空,哎呀不麻烦,这哪里麻烦呢?小事一桩,人交给我就行了!”

燕昭感激地点了头,表示日后有发财的机会一定想着他。

受伤老妪跟了黄商的车队,在一个小村下了车。

碾着暮色,披着一路霜雪,一行人终于抵达凉州城。

巍峨城门满是磨砺痕迹,每一块砖都书写着百年风沙。

边塞发来的奏报与文书,她看过没有上千也有数百,但都不及此时一眼。

正值秋冬之际,是“储冬”的时节,城中人来人往密集,百姓奔忙着为即将到来的长冬做准备。

集市、商铺、摊贩,街上人多得几乎无法行车,但笼罩在人群之上的,不是热闹、不是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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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浓重的郁色。

战争已经过去多年,免赋役、招流民,休养生息的政策传过来,税收逐渐稳定,军队,至少在表面上,也已休整优良。

而真正来到这里才发现,百姓的生活仍遭受着当年征战的影响。

……谁又不是呢。

青年皇帝三次西征,平边陲、扩国土,战报是显赫的,功绩是辉煌的,留下的阴影绵长深刻,非亲历无法体会。

傍晚的寒风又带了些沉重意味。

从拥挤的人群中穿过,来到客栈时天已黑透。为防再有危险,燕昭已经派人提前在周围探查,确保无碍后才住进客房。

这一路艰险,甚至有几回马车险些从雪道上侧翻下去,此时终于可以安心歇息。

堂倌手脚麻利地送来浴桶热水,房间里很快弥漫开氤氲热雾,沐浴过后,燕昭刚挨上床榻,被窝里就钻了个人出来。

“殿下。”

虞白抬臂缠上她脖颈,光溜溜的手臂还带着浴药的花香气。贴近了,他才发现燕昭眼底沉沉,似乎有些烦闷。

“殿下不开心?”

燕昭摇摇头。并非她避而不答,而是胸口那种滞涩的感觉她自己也描述不来。但她本能地,暂时不想听到这个称呼。

她顺着人手臂下去,掌心贴着他腰侧磨蹭,“换个别的叫法。”

虞白蹙眉想了一会。

最近她好像总是提这个要求,可是“家主”这个称呼也用过许多次了。

“姐姐”……也许多次了。

她不喜欢叫她阿昭。小时候就不喜欢。

燕昭看着他苦思冥想有些好笑,刚要说想不出就算了,就见他眼睛一亮。

接着脸一红,磨蹭着埋进她颈窝,似乎羞于启齿。

“有一个,之前,在话本上看的。”

燕昭鼓励他继续,却隐隐开始担忧。

什么话本,不会又是问常乐借的吧。别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她在心里做着种种猜想,颈间发烫的脸颊磨磨蹭蹭。半晌,虞白小声地、羽毛似地开口:

“妻主……”

燕昭耳廓一麻,烫热顺着脉络瞬间烧遍全身。

贴在他腰上的手本能收紧,刚想要他再唤一遍,就听见窗口“噗”一声轻响,有什么破窗而入,猛地钉在床柱上。

烫热瞬间变成另一种火。

“追!”

她咬牙朝窗外,“要活口!”

脚步簌簌远去,燕昭叹了口气,对怀里的人说等等。

她起身,靠近床柱上钉着的飞刀。刀身簇新干净,无特殊痕迹,无毒。

刀尖钉着一张纸,她取下,展开,微怔。

虞白披衣凑过去,看清了那两个周正汉字——

库卓。

【作者有话说】

备注一下,这是昭少有的使用感叹号的时候[狗头]——

掉落30小包包~

104☆、桃花鬼面2

◎虞白吓得都站起来了。◎

潮热和温暖被窗外漏来的冷风吹散。

客栈不远就是街市,入夜也人来人往,护卫追出去,无果而返。

换了新一间客房,虞白整整齐齐穿了几层衣裳,紧挨在燕昭旁边坐着,攥着手,声音轻轻:

“那些人还在跟着我们吗……是想要我们去库卓吗?殿下要去吗?会不会有诈?”

邓勿怜闻讯而来,抓着那张写了字的纸翻来覆去看:“得去!带多多的人去!等我明日到了军营……”

燕昭没答话,谁的话都没答。灯下,她展开两张舆图,在桌案铺平。一张白底墨迹,标注着大小城镇;另一张墨黑拓印,精细刻痕密布其上,是一条条山、河、路。

白色那张,凉州以西,有一个渺小的点,小字写着库卓。黑色那张,她很快找到了对应的地方。

库卓,阿赊越部的聚居地。曾经的西域十六部散落如繁星,如今只剩这么一个小点。

那应当是个不错的地方,有山挡住西北来的风,有河蜿蜒而过。是个适合休养生息的地方,且应当已经休养得不错,甚至有余力派人出来,盯着她。

阿赊越为什么盯着她?为什么放过她?又为什么想见她?

又是怎么知道她来……怎么知道她?

一瞬间,无数疑虑猜想从燕昭脑海闪过。不待思绪理清,她就已经开口:“不去。”

“为什么?”邓勿怜几乎是抢着开口,她对这事有着超过理智的冲动,“这就是挑衅,这都贴到脸上了!”

虞白早已跟到燕昭身边来了,帮忙抬着舆图超出桌面垂下的一角,满脸紧张,似乎既担心邓勿怜突然暴起,又担心她不应这字条会错过重要的事。

“是贴到脸上了,一路都贴在脸上。”燕昭平静重复着邓勿怜的话,“阿赊越部一路派人跟着,费这么大功夫,一定很想见我。我倒要看看她们有多想见。”

说着她转向另一边,因为没抓到飞刀刺客而等着请罚的护卫:“这几日在附近守好了,看见可疑的立即绑来……对了,你们之前一直没抓到人,是因为只在男人里找了,对吧?”

护卫微怔,仿佛在说“难道不对吗”。

天色已晚,燕昭没有解释太多,只说重点找女刺客。

护卫领命退出房间,邓勿怜也起身要走,忽地又想起一事:“你让所有人都守在附近,那我明天怎么办?单枪匹马去吗?”

燕昭才想起邓勿怜要去督查军务这事,独身前往没个护卫确实不像样。她喊住落在最后的黑衣死士,“你……”

不知道本名叫什么,她直接忽略,“你跟着庆康郡主去。”

被点到的人没什么波澜地应下,反倒是邓勿怜不满:“就一个吗?这显得我很没排场!”

燕昭淡淡瞥她一眼,“你镇不住他们?”

“胡说!你等着吧,等着看我明天……”

燕昭把邓勿怜推出去了。

房门哐当一声合上。

门内,虞白迅速钻进被窝,不知是冷了,还是被那传讯的一刀吓着了。见他这样,燕昭心中又生笑意,走过去把他从被子底下扒拉出来,“你之前叫我什么?”

虞白慌忙捂她的嘴:“别说了……万一还有人偷偷盯着,全都被听见了。”

燕昭就也躺进去,拉高被子蒙住头。

“那你小声叫,我想听。”

门外,夜来油灯昏暗,住客不多,大都睡了。安静显得面前这张清冷的脸更疏离,邓勿怜盯着那双漂亮的眼睛,语气不自觉就带了笑,“你叫什么名啊?”

漂亮的眼睛递来冷冷一瞥,似乎不愉,但又规规矩矩地低下了头,说奴婢告退。

邓勿怜感觉像被什么的爪子不轻不重挠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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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回……”

黑影遁入角落,藏匿不见-

次日,虞白醒来时天色昏黑。还以为是又起了风雪,过了近一个时辰天际通明,才想起是这边天亮得晚。

西北的朝霞也不一样,比京中更鲜艳磅礴。

他被这样的壮丽吸引,也担心着暗处会有人监视、更担心这样的监视之下该怎么出门找那毒物线索,几番纠结之下,他身子贴着墙根扒着窗缝,提心吊胆地看朝阳。

房门咔嗒一声推开,他吓得一缩。见是燕昭回来,他放心了,一堆担忧还没问出口,先看见了她怀里抱着的一堆皮毛。

“这是……什么?”

“入乡随俗啊。”燕昭把满怀的衣饰往榻上一抛,“你在琢磨怎么出去是吧?我陪你一起。先把衣裳换了。”

西北严寒,凉州百姓不穿寻常的布衣棉袄。虞白头上被扣了个胡帽,鹿皮做的,还带着圆润的深色斑纹。外袍领口也缀着圈皮毛,毛绒绒地贴着脸,袖口颇长,只露出一点指尖。

别的就不像是御寒所用了,他腰上被挂了个银质小弯刀,还有个鼓鼓的香囊,香囊两角缀着繁复艳丽的珠子,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

再看递来这一切的燕昭,似乎很喜欢这样打扮他,眼底泛起了一点亮光。

于是虞白问:“头发,要不要也梳一下?”

最后出门时,平日总简单束在脑后的长发散了下来,编起了一个个细细发辫,辫梢缠着红绳,也缀着小珠子。

燕昭显然不擅长这些,扯掉了他好多根头发,但看起来心情很不错,他也就不觉得疼了。

她也换上了入乡随俗的衣裳,除了皮袍还戴了双皮手套,出门前用手背的皮质蹭了蹭他的脸,冰凉里带着微微的粗糙,让他觉得这身皮毛也不是很厚实。

那触感已经一瞬穿透层层叠叠,钻进胸腔蔓延全身了。

差点没能按计划出门。

天亮透了,早晨的街市十分热闹,客栈门外也人潮密集,两人迅速融入其中。

最先去的是附近的医馆药铺,虞白假装求*医,与人描述燕昭种种症状,问可有解。只可惜大多郎中说不出个一二,有的一听就是在胡诌,甚至有个脾气暴躁的,觉得这是在故意刁难砸场子,伸手就要来揪虞白领子。

没等一旁的燕昭出手,他就一闪身躲过去了,暴躁的郎中只抓到一把毛。

再要伸手,“当”一声,郎中面前的桌案上插了一把刀。

“手不想要直说。”

暴躁郎中慢吞吞坐了回去,从挥着拳头生气到揣着手生气:“你这就是金石之毒,去哪里问都一样的,治不好,回去等死吧!”

“你乱说什么呢?”方才被指着骂都没生气的虞白这下急了,声音都高了,“你做大夫的,你怎么能……”

燕昭牵着他走了,插在桌上的刀都无心去拔。

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市口,虞白犹在生气:“他胡说八道。医者言重,他这样说话,一点医德都没有……”

生气归生气,那句金石之毒还是很重要的线索,他从怀里掏他随身带的小本就要往上记,可眼前怎么都看不清楚了,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在空白纸册上洇开一个个圆点。

有双手托住了他的脸,燕昭摘下了手套,温热手掌贴着他被风吹得冰凉的脸颊,指腹一下接一下地擦去泪水。

近些有源源不断的泪雾,远些有食坊小摊升腾的烟火热气,两种朦胧之间,燕昭安静又沉寂地看着他,温和安抚说别哭。

虞白突然明白为什么,她总是假装这事不存在,总是避而不谈、总以别的话题绕开了。

就像过陇关前的那晚,仅仅是知道前路有厚重的雪和崎岖的山道,就足以让隔壁客房的行商翻来覆去、整晚难安。

若是知晓前路悬着条绞索呢?若是知晓前路等待着的,是难堪的疯癫和注定的死亡,又是什么样的心情?他没有亲眼见到先帝最后的模样,但他听过吴前辈描述。眼睁睁看着自己滑向那样的结局,若不强行忽略,该怎么度过每一天?

而他只是被那郎中戳破一次就要撑不住了,这许多年下来,她又是怎么过来的呢。

虞白猛地吸了一口气,把眼泪和害怕一并咽了下去,回握住燕昭的手,用自己长长的毛绒绒的袖口盖住。

“你用早饭了吗?前面有卖烤包子的,闻着好香,我们去吃一点。”

他忍着声音里哭过的哽咽,“那个郎中虽然没医德,但是实诚,之前那些人都没说实话。金石之毒,我记下了,一会我们去下一家……”

燕昭被他牵着往前走,心底复杂之余又有点新鲜。

头一回,缓和氛围和规划安排都不需要她来做,尤其他努力想让自己听起来镇定又释然,鼻尖眼尾却还带着哭过的红,模样倔强又可怜,看着让人心口胀疼又发软。

也是头一回,她产生了些陌生的情绪,像委屈,更像是疑惑,甚至想抓着谁质问一句——

为何是我-

三天。

三天里,有人满城穿梭,苦苦找一个解法;有人待在军营,艰难树立着威严;有人守在角落,观察出现的每一个身影。

有人急了。

晚膳后,燕昭正和邓勿怜讨论着她督查军务的进度,不远虞白趴在桌边理着他这几日来收获的信息,房门被人敲响。

是常乐,守夜到一半,他身上还裹着寒霜:“家主,在外头发现了个可疑的人,鬼鬼祟祟经过了好几次。是直接按下,还是……”

燕昭毫不犹豫:“绑了带过来,不要伤着,我有话要问。”

常乐应声离开,燕昭想起什么似的望向虞白,果然发现他没再研究那手记了,正抿着唇欲言又止看着她。

“你害怕?”燕昭看到他眼底的闪烁,“我们人多,不用担心。实在怕的话就过来,靠我近一点。”

“不是很……”虞白推拒的话说到一半,燕昭朝他伸出手,他两腿自己就迈过去了,紧挨着人坐下。

旁边邓勿怜看了看又摸摸下巴,琢磨着是继续说边庭军务的事还是先回避一下,就听见窗外黑夜里一声惊叫,接着一小阵骚乱,不久房门再次被敲响。

一个五花大绑着的身影被押进来,房内三人心神紧绷提防着,然而看清的下一瞬,提防变成了惊讶。

“这么小?!”邓勿怜第一个惊呼出声,“没抓错人吧?她看着也就……”

燕昭也怔了一瞬,虽事先有所猜测,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个看上去不过十四五的年轻女孩。

“没抓错!就是她一路混在商队里,让人以为她是商户的孩子。”常乐握拳压着女孩肩膀,快速报告着:“她两手都有茧,是练过功夫的,身形和脚的尺寸站在那个平台上藏身正好。她身上也搜出了武器,还有前几日传信的飞刀。”

说着他另一只手拿出一张纸,“这是今日的信,她还没来得及传。”

常乐正要把信给燕昭递去,谁料力道一卸,压跪在地上的女孩猛地挣开他的手,朝房中坐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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