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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重夏3
◎阴差阳错的爱人。◎
晚膳便是在寝室用的。
在廊下支了张小桌吹着晚风,燕昭被暑热和苦药逼走的胃口才勉强回来了些。
饭后散步消食又沐浴,她叫人从书房把未尽的公务拿了来,倚在矮案边翻阅。
虞白无所事事,就跪坐一旁拿了团扇给人扇凉。
傍晚红霞炽艳,他扇了一会,视线就被绚彩吸到窗外。
橘红粉紫铺洒满天,他扭头看着,越看心中越焦灼。
都说晚霞行千里,恐怕接下来数日都是大晴天,又要热起来了。
天一热燕昭就不让他靠近,也不知下次落雨要到什么时候。
好在眼下已是六月,夏天不久就要过去了。
他现在已经不喜欢夏日,更盼着秋冬。还有前些时候她提过的秋狩,猎场离长陵行宫不远,温泉……
他一边盯着晚霞心猿意马,一边卖力扇风。
耳边听着燕昭翻书声哗哗,心想看得这么快一定不久就能做别的了,一时间遐思更远,雀跃更浓。
直到听见人淡淡说:“你扇哪儿呢?”
虞白一回头,才发现执扇的手早就偏了,纸页被他扇飞满案,甚至有一张燕昭刚从脸上取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
忙丢下扇子起身。
燕昭屈起条腿搭着手臂,好整以暇看他走来走去,收拾他自己弄出的狼藉。
本来就已经快忙完了,视线落到他身上更是觉得公事无趣。等整理完了,她伸手把人拉进怀里,
“背书吧。《金匮真言论》,我检查检查。”
虞白轻“啊”了声,脸上还带着方才出糗的红热,“就……在这里背吗?不去榻上……”
“背医书,为什么要去榻上?”燕昭托着脸浅笑,“你不会是忘记了,想贿赂我吧?”
这下给虞白问怔住了。明明前几回是被她牵着往里间去,背到一半就开始动手动脚的。
转念一想他又心跳加快,难道是想在外间吗,怪不得燕昭特意遣走了随侍又合上了门。
顿时脸颊热意又烫了些,红着脸开始背。
然而与之前不同,洋洋洒洒一大篇背完,也没见寝衣被她解开。
起初几句,她撑着头笑听,眉眼慵懒,显然入耳没入心。
但几段过去,她视线慢慢移到了手中书卷,一行一行跟着扫过。背完了,她垂眸默了片刻,才把书放下。
“一字不差,”燕昭托着他的脸轻抚,“阿玉,这么厉害。”
虞白被她夸得一愣。
要知道她听不进这些医理药性可不止是现在的毛病,小时候她也这样,听不几句就要凑过来亲。
全背完也全听完,这好像是头一回。
喜悦之余他又有些心虚,主动抬脸过去在人唇上挨了挨。
“而且背得这么快。才几天……”
更心虚了。
虞白索性抱住人脖颈亲个不停,不愿要她继续说了。
早就背得滚瓜烂熟现在又假装生疏,受着这些夸奖,他感觉自己像个恶劣的骗子。
直到听到一句“声音也好听”,他才安心下来。
这不是装的,这句可以受。
他弯弯眼睛一笑:“谢谢殿下。”
“声音这么好听,只背医书可惜了。”
燕昭拉扯着他转了个方向,面朝着矮案靠坐在她怀里,又从桌下取出一物。
“我另找到本不错的书,想和你一起品读。”
这活动可是从前没有过的,他眼睛一亮伸手接来。
视线从书封扫过,他正要翻书的手又一顿。
《桃间春事》。
虞白回头狐疑地看了人一眼,暗道她怎么还看这种书。
再回过去,翻页越来越慢,狐疑渐渐变成了不安。艳丽的字眼十分熟悉,他不自觉吞咽了下,
“这书……这书怎么会在这……”
“想起来了?”
燕昭笑得眼睛都微微眯起,眼底闪着细碎明光,是毫不掩饰的顽劣。
“当时我不信你啊。见你在书肆捧着这本看了那么久,自然以为你要留什么记号了。结果查了个空。”
说起猜疑她坦坦荡荡,接着还在他脸上轻捏了捏,“那你为什么看?”
虞白窘得脸热,心跳也慌。
这要他怎么说,去书肆是为了找那本记忆中的古籍,怕跟着去的侍卫察觉,他随手抓了本书假装看,但这事又说不得。
情急之下他眼睛一垂,放软声音卖可怜:
“殿下居然不信我……”
“少来。”
脑门啪地挨了一弹,他只好另编假话说是他好奇,然而这下更给了人理由。
“我也好奇。”燕昭扳着他转回脸去,“一起看。”
虞白“啊”了声,感觉脸皮厚度即将告罄,“殿、殿下,别了吧……你已经看了一天的公文,再看书,伤眼睛了……”
“好吧,那不看了。”
答应快得出乎他意料。
“你念给我听。”
……又回到他意料之中。
他还记得这书里头有怎样的内容,词句以他从没想过的方式组合。
虽然其中有些燕昭和他也做过了,但要他念出来……还是有些太过度了。
可推拒的借口还没来得及想,肩上就一沉。
身后环着他的人倾身向前,下巴抵在他肩窝,“你不是要我别看了,说会伤眼睛吗?那就是在关心我。”
“我也关心你,阿玉,我连你看过的书都想了解。”
燕昭闭着眼睛抱着他,抱得沉甸甸的,放柔了声音一遍遍说只是念一念,又说真的很想听。
虞白被哄得飘飘然,捧着书的手自己就翻开了。
“……温热点在颈上,似花瓣又不像……啊别……”
“花枝……花枝乱颤,缤纷却往领口……等、等等……”
衣料摩挲的轻响中,虞白快要比花枝还颤,“你、你不是说,只念的吗……”
“说过吗?没有吧。”
燕昭面不改色食言,接着一连串夸他的话往外冒。虞白一下又恍惚起来,只好由着她哄着继续。
埋在他肩上的人闭着眼睛,指尖却准确地走向他念出的每一处。不同从前被强按着或带领着,反倒像是他放纵大胆在地要求。
书里有人被亲吻,有人在颤抖,依稀两个都是他,又仿佛哪个都不是。念书的声音一下下变了调,字句抛高又跌落,更像是被晃得零落的花枝。
念念停停,书里的起伏只过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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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不知道多少次了。
落花流水,到处都是。
书卷早被推去一边,虞白汗涔涔地伏在矮案上喘气。
燕昭又伸手来抱他,他哑着嗓子说歇一会等一等,却听见她闷闷地笑说不是。
“桌案又乱了。”
她拽着他坐直了自己看,又递来一块湿帕,“谁弄乱谁负责,全部擦干净。”
虞白只看了一眼就把眼睛闭上了,脸颊都烧得热透。
却又听见人在耳边夸,说他清理卫生的样子也迷人,之前整理乱纸的时候没看够,哄着哄着湿帕就到了他手里。
他半睁着眼睛红着脸擦,片刻又难堪地闭上:
“一块不够……”
最后他逃也似的回了内室榻上,整张脸埋进枕头。
燕昭看着,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愉悦感。
近来他像是把礼义廉耻都丢了,有时甚至比之前酒后的样子还直白。
已经很久没见过他羞成这样了,久违又新鲜。
还堆着几叠奏章没看完,等外间事了她过去,却看见榻上的人正抱着枕头趴着,咬着指节肩膀一颤一颤——
在哭。
燕昭大惊,大步近了才看清他手里,方才念了半晌的那话本。
“……怎么这种书也能把你看哭?”
虞白丢开话本扎进她怀里:“太感人了……”
不是什么新奇的故事。
两人在桃林偶遇,相识相知日渐生情,然而暮春一过对方便不见踪迹,直到次年花开才重逢。
这才知道那人并非凡人,而是修成人形的桃花妖。
于是一人一妖好春时节尽缠绵,直到桃林一朝遭遇匪祸,满山桃树被烧得只剩一棵。
未亡人骤失所爱悲痛欲绝,日日于焦木下垂泪。却不知那花妖一直在,困在残枝看爱人踯躅,心下锥痛却无法言说。
终于一日挣扎出花来,可那未亡人却已哭瞎了眼睛,看不见了。
虞白读完大为共情,整个人哭得稀里哗啦。燕昭一边揽着他拍来拍去,一边“好了好了”地哄。
好半晌泪意过去了,帷帐里才安静。
燕昭被他抱热了,拿着把团扇给自己扇风。那凉风时而扑过他侧脸,发丝一扫一扫地,忽地让他心中一动。
……问一问。
哪怕已经决定永远割舍“虞白”这个身份,但……
问一问。
听些好话。
权当自我安慰。
……问问她。
“殿下。”
扇凉的手没停,“怎么了?”
“如果是你呢?那个……‘未亡人’。”
“若换作是你,得知……花妖还在,一直陪在你身边……”
“你会怎么做?”
握着扇柄的手渐渐慢了下来。
余光里,他看见燕昭望着帐幔某处,似乎出神。
“如果是我啊……”
虞白“嗯”了声,不敢看她表情。
“我就把那树砍了。”
虞白一愣。
“让它不早点开花。”
虞白哑口。
“要是早些……”
虞白感觉后颈发凉,赶忙打断:“我困了,殿下,想睡了……”
燕昭本想说还早,一听他声音又哑又倦,也不太忍心拖着了。
她换了个手打扇,听着耳边微风和远处蝉鸣。
起初还在想朝政上几处安排,可慢慢地,思绪莫名又回到方才那个故事上。
也不知他怎么就如此触动,讲述时哽咽又磕绊,讲到动情处眼泪又掉下来。
故事大半她连蒙带猜,但也能基本听明白。
阴差阳错的爱人。
老生常谈,但又无处不在。
如果是她的话。
……大概,还是舍不得砍去的吧。
自己的爱人,哪怕烧秃了,也还是得好好养着的。
而且说不定还会自弃焦枯难看,要更费心滋养才行。
……但是眼睛哭瞎了,怎么养呢。
看不见了,若那桃花招了虫咬、遭了人欺,都不知道。
……又怎么会有人把眼睛哭瞎呢。
想着想着,她又觉得好笑。话本里千回百转都是假的,她怎么琢磨起这些来了。
一回神,才觉察到昏暗里朝她望来的视线。
燕昭侧眸,却正对上半晌前说困,现在却仍睁着眼睛的人。
“……我失眠了。”
少年磨磨蹭蹭钻进她怀里,“姐姐……我自己睡不着……”
舒展着的手臂一下成了他的新枕头,燕昭哑然失笑,心说话本也不一定都作假,怀里就有个小狐狸成精。
夏日寝衣单薄又松散,眼前一片好风景。她垂下团扇,沿着人锁骨描摹,描着描着,忽地又好奇一件:
“你就没想过试试吗?话本里那种……”
传统的方式。
从来没见他提过,也从来没和他聊过,似乎一开始就笃定了似的。她有自己的顾虑和打算,但突然也想问问他。
原以为他至少会犹豫,却没想到他毫不停顿摇头:
“不要。”
“那样……可能会有孕,很危险,不要。”
他低着头垂着眼睛,“我母亲就是难产而死的……我都没有见过她。”
燕昭一怔,没料到会揭他伤心事,立即不再问了,还把人揽近了轻吻了吻。
夜晚安静下来,一时间谁也没再说话。
虞白就着她揽着的姿势趴在她肩上,凉风徐徐从上方扇来,困意渐渐舒展。
直到眼皮都开始沉了,微风蓦地一顿。
“不对。”
“你之前不是和我说……双亲因病去世的吗?”
昏暗里,虞白一下睁大了眼睛,呼吸缓缓绷紧。
“我……”
“是徐宏进逼你那样说的吗?”
头顶传来温柔的声音,接着是安抚的吻。燕昭一边叹他好可怜,又说徐宏进近来还有用,但也不会等太久了。
听到这个,虞白正好将清风馆或许在京城的事说了。燕昭问依据,他只说是猜的。
差点露馅的紧张过去,困意也散了,他从燕昭手中接过扇子,给人扇着凉聊起天来。
可聊着聊着,话头莫名又绕回他母亲。虞白越答心越慌,想也没想就反问:
“那殿下呢?怎么也没听殿下提起过……”
说到一半他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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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忙住了嘴。
若是安康,怎会不提。
但有些迟了,眼瞧着面前的人神色僵了僵,从他手中抽走团扇,搁去一旁。
“睡吧。”
夜晚戛然安静。
很久,燕昭听见怀里一阵窸窣,少年幅度很小地蹭了蹭她,说对不起。
“没事。”她低头轻吻,“睡吧。”
静夜笼罩。
静夜喧嚣。
“轰隆”一声,耳边炸开惊雷。
睡梦里她烦躁地皱眉,但很快又舒展开来。也好,她想,下场大雨,清凉一些。
……但依稀记得,傍晚那会瞧见了艳丽霞光,不该有雷雨的。
她疑惑地睁开眼睛。
而后无声叹气。
入目是熟悉的宫苑,精巧别致的装潢。一时间她心底忽生出股无名火,暗怪他提什么不好,偏要提……
又梦见了。
母妃薨逝那天。
【作者有话说】
私密马喽迟到啦!!
桃花妖那个故事,其实是大学时期我开了个头的坑…现在回过来一看,发现人好像会反反复复爱上同一类故事orz
昭昭,你的小枯树被你养得很好哇——
掉落30小包包
82☆、重夏4
◎“你对我什么样,我都喜欢。”◎
天际闷雷滚过,仿佛地裂山崩。
乌云沉压,空气闷得滴水,群蝉嘶鸣。
但又因是在梦里,一切都虚幻而朦胧。
眼前是朦胧的。
母妃薨逝后她便再未来过,一草一木就连砖瓦都变得模糊,蒙着炫光般的散彩。
耳边也朦胧。
远远近近的闷雷中,身后宫殿内两人在激烈争吵,她听得见,却听不清。
那道从前一向温柔、此刻却尖锐到有些陌生的女声,正哭喊着的是什么……
——西征……
是了。这是西征前日。燕飞鸿一意孤行御驾亲征,母妃拼死阻拦。
——不满足的……
是,不满足。燕飞鸿青年即位三次西征,将边陲部族打得几乎全灭,难养生息。
——疯子。
何止疯子。
闷雷里幻梦中,她最后一次听到母亲的声音。
这个下午她本该在练字。上次偷跑出来被燕飞鸿发现的后果还历历在目,她躲在母妃宫殿外头。
衣袖底下的手紧攥着微微颤抖,有畏也有恨,但这一切又都与她再无关联。
意识到是梦后,燕昭平静地等待梦醒。
过于平静,甚至开始思考这一觉醒来后该做的事——
问问邓勿怜在折冲府的表现。
第一个想到她,大概是因为她双亲皆陨于这一战。其母嫖毅将军战死,父亲救驾牺牲,兵权旁落,而后薛、冯、裴三人起势。
也得问问裴卓明那边的情况。
上次来报还是刚到万骑营,诸事并不轻松。外人眼中他从兄长手中抢来官位,人心、声望、口碑,都得他自己往回挣。
还有他的父亲。
裴永安行事圆滑,极难抓到把柄。该用什么办法,把他拉下来?
兵权。争斗。秋狩……
还有张为。近来其党羽一一下马,他却并无显著举动,要时刻盯紧。
还有徐宏进。该何时拔除?
清风馆……
那个小可怜。
……可气。
问什么不好偏要问她母妃,好端端*惹她囿于旧梦。
该罚。
虽然是她先开了话头,但还是该罚。
想罚。
想醒来。
然而无济于事。
闷雷隆隆,闷热还在,只有身后殿内的争吵停了。
她看见一道明黄大步离开,背影怒不可遏。她看见眼前画面颠簸,是她小跑进殿内,还看见那个宫装女子歪倒榻上,华贵裙摆逶迤在地,面色如纸,双眼紧闭。
比她现在要瘦小不少的身影脱离视野,燕昭看着自己跑过去,探那女子鼻息。
之后的她就不太想看了,转而观察这间已经模糊的殿室。耳边她听见自己惊叫,泣声唤母妃唤阿娘,又跑出殿门唤太医,往往到这时,梦就醒了。
睁开眼会是混沌的黑暗,接着是剧烈的头痛或眩晕。
可这次没有。
她还“站”在那里。
“站”在母亲身前。
记忆里多年前看见母亲的最后一眼,忽地在这瞬间暂停、滞留、放大。
……
……不对。
不对……
为什么会……
面前已经气息全无的女子,脖颈上还印着紫红鲜明的指痕。母妃一动不动地倒在那里,唇边……
带着……
“殿下。”
母妃为什么在……
“殿下?”
她在……
笑。
“殿下……”
“谁?!”
燕昭叱问回头,却什么也看不见。
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物,周遭刹那变成虚空,看不出颜色也看不到尽头,能看见的只剩那半截弧度柔美的下颌,已经没有血色没有人气没有温度涂着胭脂鲜红的唇在笑在笑为什么——
燕昭猛地睁开眼睛。
昏暗里,面前的人紧紧盯着她,眸中盛满潮湿的担忧。两只手都被他抓着,他眉尖紧蹙似乎正说着什么,听不清,耳边仍在嗡鸣。
苦夏烦闷和噩梦骤醒的不安一同翻滚,又齐齐拧成躁意上涌。理智已经蚀穿,甚至连他一直重复的短促口型都看不懂,只想消解脑内那股燥热滞闷。
找个出口。
眼前只看得见他一张一合的唇。
“殿下……唔……”
被她深陷梦魇的挣扎惊醒,虞白好容易才把人稍安抚住,又一下被掀翻回枕上,接着落下狂风骤雨般的深吻。
攥着她的手被反钳按在头顶,呼吸被顷刻攫尽,唇齿碰撞几乎是撕咬,他一下呜出了声。
近来都忘了有多长时间,燕昭都无比温柔,甚至让他有些不适应。对她噩梦的担忧还牵着心,但久违的痛热炸开,他瞬间从尾椎麻到头顶。
制着他的手松开了,在他身上胡乱剥扯,他颤栗着抬起身子配合,却又被把着腰一下翻过身去,按在枕上。
“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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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体温从身后沉甸甸倾覆,燕昭捏着他下颌把枕沿塞进他嘴里,“不许出声。”
黑暗隔绝五感,除了骤痛。齿尖重重咬在他后颈,放任本欲地磨咬扯缠。
颈骨支起肌肤的那一点似乎格外脆弱,轻而易举就让他止不住抖。
他攥着被角颤栗,锐痛和潮湿在密织的经纬里翻涌,很快还是有声音克制不住,又全都闷进软枕,变得模模糊糊。
静夜风凉,唯独帷幔里沸热。
锈甜和薄汗微咸在齿间绽开,奇妙地抵消了暑热躁烦。
被按着趴着的人不知何时又被她揽进怀中,手臂紧紧缠着她的肩,颤栗着紧绷着瑟缩着,最后又软进深长的吻。
吻着吻着,燕昭猛然回神。
退开半寸,昏暗里眼前一片皓白,满布斑驳狼藉的红印。
她又……
她一下心口发紧,“抱歉……抱歉,弄疼你了,我……”
锁骨下一圈齿痕还带着血丝,她说着就起身想找帕子给他按住。
可刚一动就又被人拽了回去,“不疼……”
热软的手臂重又缠回她肩上,还带着些碎喘,“我不觉得疼,我喜欢……你好久都没有、没有这样对我,我之前还以为……”
少年沁着薄汗的脸埋进她颈窝,声音闷闷,“还以为……姐姐对我没兴趣了。”
她突然有些不知说什么好。
只不过一时间,竟也顾不上为噩梦和暑热烦心了。
“谁说让你疼才是感兴趣。”燕昭碰了碰他红肿的唇,也被她咬破了,轻轻抚过微微颤栗,“我不想伤到你。”
埋在肩上的脑袋固执地摇,几乎蛮横地说就要,就是喜欢。
刚捡回一点的羞耻心又被他抛却了,紧贴在她颈窝一个劲地蹭,拽也拽不开,最后燕昭索性咬他耳垂,“可睡前念书那会,你没喊疼,不也……”
“用了那么多湿帕才擦干净。”
怀里的身体烫热地蜷了蜷,接着缠得更紧。
“你对我什么样,我都喜欢。”
甚至把齿痕斑斑的肩朝她送了送,“还可以再咬……”
燕昭呼吸都滞了一下。
接着将人按回去,“不行,躺好。”都破皮了。
他失落之意很明显,把脸埋进枕头不看她。
过了一会,又小声问:“那,殿下刚才……是做噩梦了吗?”
闻言,燕昭刚拿来湿帕的手一顿。
混沌里,那抹古怪的笑登时闪回眼前。
“殿下梦见谁了?”
耳中又落进声音,熟悉的可怜兮兮的语气,“是梦到虞小公子了吗……你怎么还在想他……”
一下拽着她从恍惚里醒神。
缓了缓,反应过来他刚才说的,燕昭好气又无奈,一把掐住他的脸抬起来:
“你满脑子就只会吃醋吗?”
面前,少年散着头发散着衣襟躺在枕上,潮湿又凌乱,湿漉漉的眼睛定定地望着她,似乎在仔细观察她的表情。
燕昭没太注意,梦魇和暑热还在心口郁着股气,就盼着他能说点好话。
果然看见懂事地点了点头。
“我以后不了。”
燕昭颇为满意,郁气稍解。
“反正殿下抱的是我。”
燕昭胸口一滞热气又起,刚握进手里想帮他擦拭的帕子直接丢了,低头一口咬在红痕中的一片上。
昏暗里颤出一声惊呼,她拉着他的手过去让他张嘴,自己堵住。
“你自找的。”
烫热整晚没降过。
虞白咬着自己手背,在昏暗里呜呜咽咽地任她惩罚。
是惩罚……还是发泄,消解,疏散?
他不知道。
不知道她到底梦见了什么,不知道梦里是什么让她脸色惨白。
这样的梦魇前不久也有过一次,是什么把她困住了?
叫不醒她的那几秒,他感觉心跳都要停了。
后怕和担忧在他心底积蓄,又被一下一下的热痛催成眼泪,虞白颤栗着咬着手背落泪,思绪混乱不堪。
是哪段过往在反反复复……
还是她的病?
她每日在用的药,不许他问的一切,吴德元的隐瞒,一直没能找到的那本古籍……
他什么都不知道。
但他知道现在这样,能让她开心些。
能让她紧锁的眉头舒展些。
他早就不再别扭地跟自己较劲,从她说了爱意开始。
只是他渐渐发现,这似乎是把她从神思恍惚中拽出来的,最快最有效的方式。
昏暗里磨咬又落,咬在折腾狠了格外脆弱的位置。这回是真的疼了,虞白剧烈地颤了一下,没忍住哭叫出声,但又咬住手背任她继续。
只要她能好一些。
对他怎样都行-
等次日醒神看清自己所做,燕昭心中大愧,揽着人道了半晌的歉。
又见他腰腿发颤起身都吃力,干脆把公务搬到榻边陪他躺了一天。
又到入夜,见他毫无芥蒂地伸手来抱,她更觉得内心复杂。
昨晚是她许久以来少有的,梦魇发作但又安然无恙的夜晚。
若在以前,无论如何也要深陷更久,有时头疼欲裂,整夜再难睡着。
代价就是把他折腾成这样,可怜地趴在榻上。清早她找来药膏亲手涂,有些她看着都心尖颤。
虽然也有他非要吃醋较劲自找的责任在,但她还是十分不忍。
想了想,她决定弥补。
“什么要求都能提吗?殿下什么都会应?”
虞白眼睛一下亮了,以为昨晚还在忧心的事今天就能得到解答。
却不想立即被否:“驸马之位不行。”
虞白一下皱起了脸。
怎么还以为他在想这些呢。
“有的事也不行,”燕昭揽着他轻拍了拍,“你自己有数。”
虞白恹恹垂眸,感觉已经没什么能问的。
就随意来了句,“那你今晚抱着我睡。”
“行。”
刚闭上的眼睛又倏地睁开。
虞白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却发现她好像是认真的。
要知道今天烈日当空,连他都觉得热了。哪怕这会入了夜,空气也还是烫的。
她那么怕热却也答应……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行不行,我换一个,换……”
虞白想了一会,试探问:“殿下书房里,医书有些少。能不能再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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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燕昭不仅答应,还说可以给他腾出一间自己的书房,想买多少都可以。
提出几乎失传的古籍,她也说尽力派人去找寻。
虞白听着心跳都快了,恍惚以为在做梦,可身上的热痛无时不在验证他清醒。
不过他现在也不觉得疼了,甚至感觉可以再来。
但这念头又被他强按了下去。
因为他另生出了一个,更让他心弦绷紧的想法。
古籍虽难找,但他自己也可以。
今晚燕昭好像真的无所不应,机会少有,不能浪费。
“……殿下,那套《素问》里,讲了许多脉理,我看不太懂。但最近吴院使都没来过,我没法问……”
他抬起眼睛,努力让自己语气自然:
“殿下,我能不能……在你身上试试?”
窗外是月下蝉鸣,近处是打扇微风的轻声。
安静里,燕昭撑着头,垂眸看着趴在枕上的人。
他大睁着眼睛一瞬不瞬,仿佛万般期待她点头。
呼吸都绷紧了,但他自己似乎并未意识到。
就连抱着软枕的手都紧攥着,揪着枕沿指节隐隐发白。
怎么看,都……
觉得可爱。
燕昭低头在他唇上啄了口。
也可怜。
都要他任意要求了,还这么小心翼翼。踟蹰半天兜着圈子提的,也都是平日里就可以应的事情。
她搁下团扇伸出手,“来吧。”
却又见他微微怔住,难以置信似的。
“怎么,又想换?还是不知道要哪个好了?”
她把人揽进怀里亲了亲,问三件都答应行不行。
虞白被她哄得有些恍惚,就连坐起时扯到的疼痛都觉不太到了。
他怔怔地拉了人手腕平搭膝上,甚至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假装生疏。
右手驽钝,他换到左手;左手欠缺,他又换回右边。
……不对。
怎么会……
……怪不得。
燕昭看着他两手倒来倒去像模像样,忍不住笑起来把人抱回怀中,问一会要趴着还是躺着睡,又问想要间什么样的屋子做书房。
至于脉象。
她不担心。
他诊不出来。
就算他学有所成,也诊不出来。
谁都诊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