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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认为平时为人处世还算可以,不会把谁往死里得罪,素日经手的患者及家属,无论手术成功与否,也未曾有人表现出如此明显的恶意。
那便是,利益冲突了。
温棠实在不愿意往这个方向上思考,同行之间有竞争很正常,比文章、比手术,比各种各样的东西。
但归根到底这只是一份职业,为此直接违反法律,到底背后有多大的利益驱使?
她只是一个主治医生,充其量文章多了些,把她搞垮了,又能有多少好处呢?
所以,果然是冲着她导师和师兄来的吗?如果她真的被查出学术造假,她的导师作为通讯作者也讨不了好。
医者仁心,对同行都敢使出这种下作手段,那对患者真的能尽心尽力吗?
明明是阳光万里的夏日,温棠却在厨房里打了一个哆嗦。她不愿用如此恶毒的想法揣度他人,但理智告诉他,没有更合理的解释了。
为了利益,都有人可以将患者生死置之度外,又怎会在意一个主治医生小小的名誉?
明明应该是救死扶伤的职业,可总有些人的白大褂上,沾满了无辜患者和同行的鲜血。
她感觉面前有一大团迷雾,雾气深处有若隐若现的岔路口,她看不清每条路上都有些什么,只觉得黑云压境,让人憋闷不已。
温棠不得不去考虑最坏的一种情况,从流言到那个持刀男子,全部都有人在暗中安排,那这般庞然大物,可以凭她一己之力撼动吗?
“唔,棠棠,什么味道?”客厅里传来诗南乔清亮的声音。
温棠回过神来,发现锅中的煎虾仁散发出呛人的焦煳味,“嘶,煳锅了。”
她手忙脚乱关火,给虾仁翻面,却发现另一面还是一片焦黑,明显不能吃了。
算了,把烧煳的那半边虾仁扔掉,剩下的做个虾仁豆腐汤吧。
她一边打开冰箱门找豆腐,一边扬声问道:“阿乔,虾仁做汤喝不喝?”
“都可以,你做什么我吃什么,我不挑食的。”诗南乔不知何时来到厨房门口,看着案板上漆黑的虾仁,轻笑挪耶道,“我还以为棠棠什么都会,原来也会煳锅呀。”
温棠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刚刚走神了。”
“没关系,你要喝果汁吗,还是雪碧可乐?”诗南乔问着,同时熟练地从冰箱里给自己掏出一瓶低度数的酒。
都说一醉解千愁,温棠看着诗南乔手中那绿色的罐子,突然有点想试试,希望喝醉以后真的能短暂忘记吧。
“明天也休假,今晚陪你一醉方休,怎么样?”温棠微笑着,言语间一派温和。
“啊?”诗南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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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大眼睛,“你,喝酒?”
“对啊,之前担心喝酒误事,明天又不用上班。”温棠仍然那般平静,让人丝毫看不出她心底的波涛汹涌,“你一个人喝酒,不会觉得无聊吗?”
诗南乔没有多想,只以为温棠平常也有喝酒的习惯,兴奋地说:“我那里还有瓶红酒,我自己一个人总担心喝不完,要不要试试?”
“听你安排。”
匆匆煮了一个虾仁豆腐汤后,温棠和诗南乔一起把所有饭菜端上桌。
诗南乔早就拿出两个漂亮的高脚杯,里面倒了半杯红酒,两人面前各自放了一杯。
此时天色渐晚,室内的白炽灯被打开。玻璃杯深红色的液体在灯光的映衬下,更显深如墨色,好像把整个人的灵魂都拉扯进去。
温棠自顾自轻抿一口,“咳咳——”,许是太久没喝的缘故,辛辣的口感让她下意识把口中液体尽数吐出。
洁白的餐巾纸上,暗红色的液体痕迹,她莫名想到之前手术失败的时候,耀眼的白炽灯、满目的红色血液,还有家属哭天喊地的哀嚎……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她一点点垂下头,颈椎像是老旧的、缺乏润滑的机器,白皙修长的手指上沾染了些暗红色液体,和氧化后的血液一模一样。
温棠曾经对这双灵敏纤细的手颇感自豪,每一次的手术成功,这双手都功不可没。
可是,它怎么染血了呀?
她突然抽出一张纸,用力擦掉残留的红色酒液,即便把手指擦得通红,也不曾停下。
突然,她感觉手中一空,纸巾和玻璃杯全部被人夺走,随后,她撞入一个充满水蜜桃香甜味道的怀抱里。
一个温柔甜美的声音对她说:“温棠,我在,想哭就哭吧。”
温棠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她已泪流满面。
第35章 7.2
“阿乔——”带着哭腔的声音不复往日的镇定,其中的慌乱无措难以掩盖。
“我在,棠棠。”诗南乔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力抱住温棠,用行动来表示自己的支持。
温棠很少允许别人离自己这么近,近乎零距离的接触,充分调度了身体浅表的各种感受器,海量信息顺着神经元传向大脑。
水蜜桃的清甜味道之外,还有一抹更加清浅的、若隐若现的阳光味道,让人联想到春日朝霞洒向人间,桃花瓣上的晶莹露珠折射出好看的金芒。
温暖的怀抱,像是一缕和煦阳光,一点一点,温暖却又霸道地撕碎了漆黑的夜幕,高调而耀眼地向世间宣告其到来。
诗南乔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人啊!
虽然温棠对这种古早男虐女的虐文一贯嗤之以鼻,却也还记得书中一开始对诗南乔的描写,“窗外有几株梧桐树,细碎的树影洒在她身上,波光潋滟,她抬眸笑时,神采飞扬,似旷野中肆意生长的野玫瑰,一颦一笑间自有大把阳光栖息其中。”
她听到诗南乔心脏怦怦的跳动声,那样沉稳、规律而有力,是生命的节律,也是她最喜欢的声音。
心跳声不像晨间鸟啼,不像夏日蝉鸣,和大自然里许多生物奏响的优美交响乐截然不同。
在听诊中,正常心音一般包括两种,由二尖瓣、三尖瓣关闭产生的第一心音,和它由主动脉瓣及肺动脉瓣关闭产生的第二心音。两种心音每重复一遍,便代表一次心脏的收缩与舒张。一旦心音产生异常,便很可能代表潜在疾病的发生。
这样单调、枯燥、无趣的节奏,如果放在音乐会上演奏,会被众多艺术家嗤之以鼻,但这却恰恰是健**命的体现。
温棠听过很多人的心音,孩童的、老人的,健康者的、病患的。
最有意义的应该是她某次下乡时,为一位老人家听诊时,凭借听到的舒张早期杂音和心尖区隆隆样杂音,结合问到的一些情况,她推测老人家可能二尖瓣关闭不全,并成功说服他的子女去医院进行检查。
后来家属带老人家住院时就在她工作的医院,家属特意找到她表示感谢,因为发现时间还算早,后续的治疗并不是特别麻烦。
也有些时候,或粗心,或意外,心脏听诊也会误导她的判断。
有一点毫无疑问,她听过太多的心音,多到她已经麻木了,即便听到再有趣的,也很难影响到她的情绪。
可是现在,耳边传来的声音那样平常又普通,没有听诊器在手,她甚至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扑通,扑通,扑通——”
那样让人心安。
诗南乔本质上,一直都是那个阳光温暖,可以照亮他人的小太阳啊!
她经历的所有苦难让她成长,却从未磨灭她善良的本性。她的刀,只挥向仇敌,以德报德,以直报怨,对于无辜路人与朋友,她从不吝给予最大的善意。
虽然最初见面温棠对诗南乔的印象并不太好,但当她走进诗南乔的内心后,却发现她控制不住自己对这抹暖阳的渴慕。
“诗南乔——”温棠的声音有些沙哑。
“怎么了,棠棠。”
“很荣幸认识你。”
“我也是。”
温棠的情绪逐渐冷静下来,诗南乔又给她倒了一杯酒,她轻轻把酒杯推到温棠面前,温和婉转,“介意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吗?讲出来说不定好受些。”
“唔,要从哪里开始呢?”穿书、剧情、谣言和背后的势力,温棠想把一切和盘托出。
“从任何你想开始的地方,你的小树洞诗南乔现在正式上线。”诗南乔俏皮一笑,夹了块虾仁送进嘴里。
温棠举杯饮进杯中酒,又自顾自给自己满上一杯,“刚刚派出所的警察联系我,说想要伤害我的那个男的,他父亲想和我和解。”
“想和解!”诗南乔闻言一拍桌子,“呵,你能躲过去是因为你身手好,又不是他动了恻隐之心,他们怎么有脸提和解?要我说,就去找律师,把他送进去!”
看着诗南乔横眉怒目的样子,温棠心里那股郁气突然消散了些,“不要急,听我说完。但是梁警官提到了一点,那个人的父亲知道他儿子要做什么,甚至连我有没有受伤都知道。”
“可是,今天下午的事情没有闹大,起码网上没有任何消息,那个人送进医院也没说要动手术或者病危需要家属签字,按理说警方不会这么快就联系对方家里人?”诗南乔马上明白她困惑的点。
温棠见状微微一笑,“对,你分析得没错。这样就有新的问题,他父亲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说,买凶?”诗南乔瞪大了眼睛,“可不是死敌谁会这么做了,查出来了自己还得受牵连。”
“我不知道,还有网上的谣言,我一开始以为是同行。”温棠再次猛喝一口酒,像是要给自己壮胆,“但是——”
她原本的猜测却有些说不出口,真的会是同行吗?
华大附院的心外科在全国排行并不算第一,前有老牌的江海大学,又有后起之秀连州医科大学奋起直追,华大附院的水平算优等,却离前三还有很大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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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华大附院整个心外科的领导都垮台,就真的能有那么大的好处吗?
诗南乔说得对,按照华国警方的能力,如果真有幕后主使,查出来只是时间问题。医学的圈子就那么大,即便是间接指使,谁会猜不出来真正的凶手呢?
“在这之前,我一直都以为幕后黑手是同行,因为华大附院的心外科近几年发展的确不错,很可能招人眼红。可我现在又有些不确定……”在酒精的作用下,温棠对中枢神经系统的掌控渐渐落于下风,把所有的猜测一一讲出。
“棠棠,其实,我一直觉得有些奇怪。”诗南乔轻轻握住温棠放在桌上的右手,“我说过,热搜上升很快,肯定有专业水军下场。不是我刻板印象——”
说到这里,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实在是,如果按你的逻辑来说,那些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才是真正的幕后之人,别说这种年纪的,就是医院里和你差不多年龄的医生,能把互联网玩得这么熟悉的,有几个?”
“可是他们提到了我本科发过论文的杂志,一篇影响因子6分多的,嗯,水刊。如果不是业内人士,很少有人知道这本杂志是水刊的,毕竟背靠老牌杂志社。”
诗南乔也有些糊涂,“那先让律师查下去吧,不过有一点你说的没错,世上少有无缘无故的仇恨,你出事,必定有人从中获利。慢慢看吧棠棠,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的。”
“天理昭昭,他们藏不了太久的!”她气势满满地抬手指向窗外的天空。
这次说完,温棠却隔了很久只是含糊回了句“嗯”。
诗南乔好奇地低下头,却看见桌上的红酒瓶还剩一大半,温棠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如今正脸颊通红地趴在桌上傻笑。
“好多人哇,阿乔,你怎么好几个头,诶……”
“你,你这就喝醉了?”诗南乔一脸难以置信,怪不得她平时不喝酒,这酒量,确实不合适。
她特意挑了瓶度数比较低的红酒,而且每次只倒小半杯,加起来可能还没有一整杯,就这样都能喝醉,的确超出她过去二十多年的认知了。
诗南乔轻轻戳了戳对方,“棠棠,棠棠?”
“嗯。”
“要不要上床休息会?”
“嗯。”
“喝不喝蜂蜜水,或者给你热点牛奶解酒?”
“嗯。”
诗南乔算是看出来了,现在的温棠只会回答“嗯”,问啥都是嗯。
想到这里,她狡黠地转了转眼睛,拿出手机开始录像,自己则躲在后面问道:“棠棠,你喜不喜欢诗南乔?”
“嗯。”
“你最喜欢的人是不是诗南乔?”
“嗯。”
“你想不想和诗南乔在一起?”
“嗯——”这次,温棠没有只说嗯,而是换成不停念叨诗南乔的名字,“阿乔,阿乔……”
诗南乔收起手机,有些失落地想,自己和一个酒鬼较什么真呢?即便今天温棠真的承认她喜欢自己,那明天她还能拿着这条视频去找人家对峙吗?
她弯腰轻声叮嘱道:“你在这里坐着,我去给你泡杯蜂蜜水,我们喝了上床休息好不好?”
温棠乖乖点头:“嗯,听阿乔的,阿乔。”
有人说,喝醉酒以后人一般有两种状态,一种是越发能言善辩,一种是直接找个地方沉沉睡去。
温棠却不属于其中任何一种,她就坐在那里,圆圆的杏眼亮晶晶的,乖乖巧巧看着诗南乔,嘴里说出的每句话尾音上翘,又娇又软,全然不见平日清冷精英的气势。
就好像,西伯利亚大猫猫突然收起爪子,露出柔软的肚皮。尽管都知道这只看似“乖巧猫猫”的大老虎随时可能给人一爪子,但是又有谁能忍住不逗她呢?
反正诗南乔自认为做不到,她夹起一块虾仁送到温棠嘴边,温棠乖乖张嘴吞下。诗南乔继续送,温棠继续吃。
这样来回几次之后,诗南乔突然放下筷子,温棠等了半天见张嘴没有好吃的,突然噘起嘴皱着眉哼哼唧唧。
“诶,怎么了,棠棠,哪里不舒服吗?”诗南乔以为温棠身体不适,连忙关切地问。
“吃的,饿了,阿乔,喂。”
得知原因后,诗南乔哭笑不得,只能学着安慰小朋友的样子蹲下来说:“阿乔去给棠棠准备蜂蜜水,甜甜的蜂蜜水,棠棠等一下阿乔好不好?”
“好,喝,蜂蜜水。”
等劝着温棠喝完蜂蜜水,把她扶到床上后,诗南乔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去收拾桌上的剩饭,却突然被抓住了手腕。
她以为温棠醒了,有些无奈地回头说:“小祖宗,我去收拾一下餐桌,等下就回来。”
话音刚落,却看见温棠仍然双目紧闭,一边抬手抓住她,一边嘴里还在念叨,“喜欢,阿乔。”
“什么?”诗南乔感觉自己心跳漏了一拍,忙蹲下把耳朵凑近温棠,“棠棠,你说什么?”
“我喜欢诗南乔,棠棠喜欢阿乔。”
“诗南乔,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诗南乔在原地愣了很久,轻轻拍了拍温棠的肩膀,“棠棠,棠棠,你醒了吗?”
可温棠呼吸逐渐沉稳,一看便知睡得很香。
可恶,刚刚应该直接录下来的!
诗南乔有些懊恼地想,抬眸撞上那个曲线分明的脸庞,却又自顾自地想,这样子是不是说明,她并不是一厢情愿?
“希望你明早醒来还记得,又怕你还记得。”诗南乔很开心,却又觉得心里有些酸酸涩涩的。
她坐在地板上,抬手帮温棠轻轻压了压被子。她想触摸温棠的脸颊,却又害怕真的吵醒她,只好一遍遍用眼神细细描摹对方的脸庞。
“再等等吧,棠棠,现在实在不是最好的时机,再等等。”这话与其是说给温棠听,不如是说给诗南乔自己的。
月光洒在地板上,天上繁星如水,诗南乔看着天空自言自语:“我也想和你一起看月亮。”
第36章 7.3
手机上每日固定的闹钟响起来的时候,连着几年养成的条件反射,温棠下意识睁开双眼坐了起来。
“嘶——”
一个简单的起床动作,因体位的猛然改变带来剧烈的头痛,她用力揉了揉太阳穴,随之而来胃部的不适感汹涌而来。
夏日的太阳总是十分勤劳,不到七点,已经开始不遗余力向大地播撒光和热。
可卧室内依旧温度宜人,与天气预报上大大的“32”截然不同,即便是宿醉之后,她身上也没有多少因大量出汗而带来的黏腻感。
厚厚的窗帘严丝合缝覆盖玻璃窗上的每一个角落,直到伸手去够放在床边椅子上的衣服时,温棠才反应过来,自己最后的记忆是在客厅和诗南乔喝酒,醒酒之后却被妥帖安置在卧室。
她偏过头去看,手表和手机被放在床头柜,上衣外套也被仔细地放在一旁。她身上还穿着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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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除了宿醉带来的头痛和恶心,并没有其他不妥之处。
果然是诗南乔在她喝醉之后,把她扶进卧室吗?
她的身高在女生中算高挑的那一批,把她弄进卧室,也挺难为诗南乔了。
等等,温棠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她前世知道自己酒量酒品都不行,是一次组会跟同学一起向导师敬酒。几杯啤酒下肚,她开始大哭大闹,胡言乱语,抱着旁边的师姐嚎啕大哭,为那“稍有不顺就给她脸色看、怎么也养不好的细胞”。
自那以后,导师下了死命令,组会谁再敢让她喝酒,就让劝酒人负责把她送回寝室。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她昨晚喝醉以后,有没有耍酒疯?
一想到她可能在喜欢的人面前露出堪比群魔乱舞的一面,温棠就忍不住扶额头疼,俗语曰“酒品似人品”,阿乔不会因此觉得她人品不行吧?
“吱呀——”
房门被轻轻推开,门后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见温棠醒了,诗南乔歪了歪脑袋,“你醒啦,棠棠。”
温棠小心翼翼打量着诗南乔的神色,见她表情一如既往,并没有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悬着的心放下一半,“阿乔,昨天晚上麻烦你了,真是不好意思,我酒量太差了。”
“没事哒,喝醉的棠棠……”诗南乔说到这里,表情有些奇怪,似乎含着隐隐笑意,但也不像前世耍酒疯后同门那般纯纯看热闹的戏谑。
“怎,怎么了,我喝醉以后干了什么吗?”她试探地问。
诗南乔并没有为她解惑的打算,轻笑含糊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喝醉了很可爱。”
可爱?
温棠眨眨眼,实在想不出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她还想再问,诗南乔却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早饭我熬了红枣粥,你快去刷牙洗脸,等下一起吃。”
“得令。”温棠学着组里几个实习生的搞怪样子敬礼,惹得诗南乔莞尔一笑。
等她走出洗手间时,客厅的餐桌上已经摆好碗筷,红色的枣子与白粥和白瓷碗相映,煞是好看。
走近桌旁,浓郁的桂花味映入鼻腔,她定睛望去,白色的粥表面还洒了一层细碎的金黄桂花。
“好香啊,阿乔好厉害。”温棠坐在桌边,双手支着头。
可能是因为宿醉后醉酒的状态没有完全解除,温棠脸颊还泛着红,平日凌冽的气势褪去,圆滚滚的杏眼只剩单纯的喜悦,好懂极了。
这一幕落在诗南乔眼中,歪着脑袋看她的温棠像只探头探脑的猫咪,傲娇又可爱。
外人眼中强大而独立的大老虎,却愿意对她一个人露出柔软雪白的腹部,只是这份特殊,就让她心动不已。
诗南乔尝了一口粥,普通的白米和红枣,严格按照网络教程来的时间,味道只能算中规中矩,压根称不上多美味。
她的厨艺一直说不上太好,只能保证一个人做饭饿不死自己而已。
温棠却好像在品尝什么绝世佳肴,小口小口喝着粥,脸上露出愉悦的表情。
诗南乔的手机亮起,妈妈给她发来一条订票信息。看着屏幕上的时间,她下定决心,等陪妈妈做完体检,她就向温棠表明心意。
……
上午的时候,律师发来了最新的调查进展。
“温女士,警方已经查到了把消息卖给各大营销号以及花钱买热搜的人,和您算半个同行。”叶锦略显疲惫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自从昨天接到委托,她立马去跟进调查进度。
网上闹得这么大,加上华大附院院方也在关注,警方一晚上就确定并抓捕了幕后嫌疑人。
“同行,也是医生?”温棠垂下眼眸,比起惊讶,心中更多是尘埃落定的失望。
利益当头,也难怪有人丧心病狂,不过她现在也没想出来,到底是哪一件具体的事情,有那么高的利润值得为之犯法。
“纪恒,现在是一家医疗器械公司的销售部主管,这个人您熟悉吗?”
温棠皱眉思索:“名字有点耳熟,但不是我熟悉的人。”
“我了解到的是,他现在在安宇医疗工作,研究生和您是同一级,也是心胸外科方向的。这样子,您还能想起些什么吗?”
“没有,我不熟悉这个名字。他甚至已经不在医院体系内工作,真的没有找错人吗?”
“这是警方根据IP地址和实名信息查到的,起码传递消息的人是他,至于再有没有幕后主使,这些需要进一步调查和审讯,您别着急。”
温棠揉了揉眉心,沉默片刻道:“想继续查下去,很难吗?”
“如果纪恒不开口,警方很难查到更多证据。但纪恒既然出面办了这件事,想必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叶锦继续说,“我这边会继续查下去,我跟您说,也是希望您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也许能让他开口。”
“我知道了,麻烦您了,叶律师。”
“不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们保持联系,有进展随时沟通。”
温棠打电话的时候,诗南乔一直在旁边听着。前世今生,*她对这个名字都没什么印象。
前世好像是有条关于学术不端的热搜,可没过多久就被压了下去,加之那时候她还只是个给前辈跑腿的小角色,每天忙到没时间关注这些事情,自然也不知道那个上热搜的人到底是不是温棠,以及最后那件事情是怎么解决的。
温棠挂了电话,一直苦苦思索,这个名字她确实有点印象,但她接受的原主的记忆本就只有**成,加之原主又在国外生活了那么久,估计原主本人都想不起来,更别提她这个半路过来的。
诗南乔看见温棠愁眉苦脸,自己也着急起来,忙帮着分析:“棠棠,你别着急,先确定一下研究生期间你真的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吗?”
温棠苦恼地揉了揉额头,时间越是往前,原主记忆越是模糊,她回忆起来难上加难。
这些细枝末节的点点滴滴,就好像被罩上了一层薄纱,隐约可见,但她怎么也没办法擦去那层笼罩在记忆上的雾气。
诗南乔看见温棠皱成一团的眉眼,一下子有些心疼。
虽然她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温棠在面对病人时的认真耐心,手术中的冷静果决……每一幕都已经深深刻在她的心底。
好像无论情况有多危急,她永远都是那般自信的模样,她是理智的,坚韧的,对一切事情都胸有成竹。
这是诗南乔第一次,见到温棠如此情绪化的模样。
即使是这几天见律师和警察,是有人故意持刀伤人的时候,她的冷静克制仍让人感觉好像一切事情她都了然于心。
直到昨晚,直到今天,诗南乔忽然意识到,温棠也是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是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只会看病的专业机器。
是人,就会有喜怒哀乐,有各种情感。她当然也会害怕,也会无助,每个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或多或少产生负面情绪。
诗南乔俯身抱住温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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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母亲呵护怀中的婴儿那样,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没关系,她会和温棠一起努力解决这些问题的。无论前面是多少风雨,无论幕后黑手能量多么强大,只要温棠想要查下去,她永远都会陪她一起。
因为她爱她,所以她愿意与她共同面对雷霆。
尽管诗南乔现在都不敢笃定,今生遇到的温棠与前世那个不负责任的败类不是同一个人,但她发现即便心有疑虑,不知何时她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温棠。
她最初心动的确是因为对方工作中尽职尽责的某个瞬间,可她现在终于明白,她爱的不只是那个手术台上意气风发的剪影。
自信的,果决的,温和的,迷茫的……温棠不管变成什么样子,她都喜欢。
很小的时候,妈妈就告诉过她,真正爱一个人就应该接受对方的全部,而不是只喜欢对方强大或软弱的一面。
诗南乔无奈地苦笑,原来短短的时间里,她已经陷得这么深了。
果然,本性难移,她并不会因为重活一世而变成一个理智冷静的人。
“阿乔……”温棠没有抗拒诗南乔的拥抱,躲在她怀中呢喃细语,轻轻呼唤她的名字,好似涓涓流水滑过诗南乔的心口。
室内一片寂静,此刻气氛正好,有那么一瞬间,诗南乔冲动地想要现在就把爱意宣之于口。
第37章 7.4
“棠棠——”诗南乔对上温棠的眼睛,欲言又止。
就在她下定决心的前一刻,温棠的电话再度响起,“学术委员会?我知道了,我会过去配合调查。”
“怎么了,阿乔?”
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被恢宏的钢琴铃声打断,诗南乔收起眼底的情愫,摇了摇头,“你去忙吧。”
“有人提交了举报材料,学术委员会成立调查小组,我去配合调查。”
诗南乔的手下意识攥紧,看向准备抽身离去的温棠,“会没事的,对吧?”
温棠低头帮她把额角的碎发别在耳后,阳光正好,乌黑的秀发泛着浅金色光芒,“放心吧。”
诗南乔握住她的指尖,入手微凉,好似一块上好的玉石,“要不要我跟你一起?”
“你在家休息吧,这两天很辛苦你了。”
“好,我听棠棠的。”按照温棠的性格,诗南乔本也没指望她会同意,于是起身送她到门口,“我不太擅长下厨,晚上要不要出去吃?”
“听你的。”
诗南乔笑容满面,拉着温棠的手撒娇:“那你结束跟我讲,我去接你,我正好下午想出去逛逛。”
“好。”温棠应了声,临走前不忘温声叮嘱,“开车的时候注意安全。”
温棠走后,诗南乔拿出手机输入了一串数字:“我是诗南乔,要不要一起喝杯咖啡?”
……
按照教育部规章制度,调查组应当至少3人,必要时学校纪检、监察机构可以指派工作人员,还可以邀请同行专家参与调查或提供咨询。[1]
医院专门空出了一间小型会议室供调查组使用,温棠进门看清其中端坐的三人,在原地愣了一下。
会议桌正中的女人听到开门声,抬头看清来人,笑道:“小温同学,坐吧。”
没人注意的角度,旁边穿着藏蓝色西装套裙的年轻女生同样向她俏皮地眨了眨眼。
“小温同学,我们是老相识了,就不过多介绍了。”桌子正中的中年女士穿着素雅的浅灰色连衣裙,和蔼从容。
“岳老师,我没想到会是您来。”
岳真,华都大学学术委员会的副主任委员之一,也是药学院教授。
她的故事在华大也算一段传奇,临床专业出身,研究生方向是神经外科,毕业后却没有继续从事临床工作,跟了药学院的一位大牛继续读博。
她是个很有天赋但缺乏一点定性的人,博士毕业留校后研究方向多样,但没有哪一项坚持做到底。像漂亮多情的蝴蝶,会为每一朵盛开的鲜花驻足,但吸引她的总是下一朵。
她还是个很有趣的人,尤其是上课,再复杂的知识点也总能信手拈来,课堂充满欢声笑语。
岳真对温棠印象还挺好的,每次上课坐在前两排正中,回答问题也积极,作为学委还经常把同学们复习的难点总结交给她。
更重要的是,那年她药理学卷面满分,是前后几年里唯一一个。
“别紧张,坐吧。”岳真笑容温和,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我们收到了关于你学术不端的举报,所以学术委员会成立了一个调查小组,我是组长。”
旁边的年轻女生立刻接上话:“我是柳墨言,来自校纪检部门。”
坐在岳真另一边的青年男子推了推眼镜,同样介绍道:“方普,基础医学院生理学副教授。”
“二位好,我是温棠。”温棠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挂着礼貌疏离的笑容。
岳真暗自点头称赞,不管事实如何,这份喜怒不形于色的镇定就值得夸赞。
国家近几年严打学术不端,有些人趁着这股东风,翻看竞争对手早年发表的论文。这么平均下来,每个月也有三到四起证据充分的举报。
但是那些年纪还大些的人面对调查小组,也少有人一点慌乱情绪也没有。
这么看来,温棠要么是绝对自信,要么就是涵养功夫到家。虽然她心里更偏向于前者,但还是会按事实说话的。
岳真把一份文件夹推到温棠面前,“这是举报人提供的证据,为了确定这些证据的真伪,我们需要你如实回答接下来的问题。”
温棠打开文件夹,入手分量并不轻,少说也有十几页纸。不会真有人把她参与的所有文章都看了一遍吧?
粗略浏览,十几页纸张里充斥着“推测”“怀疑”之类的字眼,几乎满篇臆测。
看得出来,对方在文章里实在找不到什么实际的点。
“岳老师,我的实验记录本毕业时已经上交学校,这边也有复印件保存,实验数据也全部备份在硬盘里。至于对方怀疑的部分数据造假,您也可以委托第三方验证,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看过你的文章,小温同学,我不认为文章本身有什么问题。”岳真神色一凛,收起眼角笑意直视温棠,压迫感满满,“举报者认为你是将他人的成果据为己有,关于这一点,你有什么解释?或者说,你真的参与进这些实验了吗?”
温棠轻嗤一声,说到底还是这些问题:“所有我一作或者共一的文章,相关实验、实验数据的处理和文章撰写我全部参与,剩下那些我部分参与。”
她一字一句认真道:“我从来没有侵占过他人学术成果。”
岳真点点头,不置可否:“有人实名举报,你在研究生期间那篇关于心肌缺血的论文,其实是他人完成的,你承认吗?”
“我不同意,这篇文献只有少数实验是由我的师弟何广白协助完成,剩下全都是我独立进行的。”
“这一点我们会去找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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