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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的。”
温知聆领到任务般地稳重点头,但心里想的却是他这个条件,她可能还得藏着点说,免得外公外婆忧心差距,根本不能再美化。
谈既周笑笑,手撑在她身后的盥洗台上,将她困在身前,微微弯身和她接吻。
后腰抵上大理石沿,她仰头慢慢回应。
而后,腰间的系带被扯开。
……
回临北的那个下午,谈既周的司机开车送她,他本人则不嫌折腾地陪她一起坐进后座,准备到时候再跟着司机的车返程。
这不到两天的时间,温知聆在别墅里几乎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甚至连一楼都很少踏足。
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二楼的卧室里,睡眠却严重不足。
罪魁祸首坐在她旁边,虽然专程跟来,却没有找她聊天,体贴的让她在车上补觉。
今天坐的是辆商务车,温知聆一上车后便将座椅放倒,睡过了大半的路程才徐徐转醒。
睁开眼,谈既周依旧坐在左边的座椅上,察觉到她的动静,他看过去,“醒了?”
她囫囵应声,坐起身,睡着后谈既周给她盖的毯子从肩上滑落,堆叠在腿上。
车内还开了空调,她脸颊睡得泛红,喝了点热水后,转头看向车窗外。
临北这几日有雪,路旁有未消融的雪堆,天气却不错,大雪新霁后的稀薄阳光撒在窗面上。
她对这儿很熟悉,仅从街景便判断出已经到了市区,正在沿着渝水镇的方向往城市边缘开。
谈既周支着额看她,莫名想到了他在淮城待的那些日子,顺路载她回家的几程。
她那时候真的就是个小姑娘,人如其字的规矩,亦如其画的标致,眼里有时是淡淡愁绪,有时又天真纯粹。
他偶尔也会想知道她装着什么样的心事。
温知聆说他是个容易心软的人。
也许吧。
至少对她是这样。
在他心里,永远有一处为她让步的余地。
第74章 74也该谈婚论嫁了
除夕当晚,家里人不多,因为舅舅今年陪舅妈回娘家过节,只有温知聆和小姨一家四口在。
外公外婆家的年夜饭向来吃得早,天刚刚擦黑便开饭。
吃过年夜饭,大家聚在客厅聊家常。
温知聆坐在旁边听了一会儿外婆和小姨聊的家长里短,那些提到的人里,她认得的没几个,捋不清关系,也对不上人脸。
她参与感很低,低头回着同事和大学室友们的新年祝福。
聊到某某家的女儿远嫁的时候,葛云静忽然想到什么。
“知聆,你现在那个男朋友是哪里人?”
温知聆打字的手一顿,“他是北城人。”
提到谈既周,她便想起昨天下午。
车子开进渝水镇,弯弯绕绕地缓速行驶,她坐在车里,最后问了一遍谈既周,确定要见外公外婆吗。
他说当然。
她犹豫再三,还是提醒道:“可
是我家这边的习惯是见完家长,就要商量婚期了。”
这话却好像很合谈既周的心意。
“那样正好,我们在一起快两年,也该谈婚论嫁了。”
她的思路一下子被打断了,略感错愕的质疑:“哪来的两年?”
谈既周给她灌输自己的观点,“我觉得闹矛盾也算恋爱的一环,只要感情在就作数。”
他又和她说起一件事。
“去年十二月,我回家吃饭的时候,和我父母提到了你。”
她完全没有想到,不由自主的紧张,问他都说了些什么。
谈既周的回答很简单。
“我和他们说,如果你愿意,我和你以后会结婚。”
他问:“我想和你结婚,你愿意吗?”
就好像他只在乎她愿不愿意,只要她点头便再无后顾之忧。
耳边是小姨的说话声。
“北城的啊,离我们这边还挺近的,可以处处看。”
温知聆顺着小姨的话往下说,“要不然过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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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他回来给你们看看?”
周遭霎时静下来了。
外公找到遥控器,将电视机的音量调小,外婆往她这边坐近了些,两个表妹从手机后面露出一双眼睛。
温知聆她外婆还是旧观念,希望她早点成家,好过小姑娘一个人在外孤零零打拼。
但葛云静不这么想,她亲姐姐就在婚姻上栽过跟头,而且,她一直担心的就是她这个外甥女会因为向往家庭而轻信男人。
她告诉温知聆:“恋爱可以谈,但见家长,结婚这些事都得慢慢来。”
“你这才谈了多久?”
“其实……挺久了。”温知聆解释,“我和他中间分开了一段时间,又和好了。”
虽然没有谈既周说的两年之久,但也有一年多了,不算非常草率。
“这么说的话,你这个男朋友不是同事啊?”
温知聆摇头,“不是,他在北城工作。”
“家里的条件怎么样?既然是奔着结婚去的,那方方面面都要讲究,千万别想着有情饮水饱。”
在葛云静那儿,温知聆的工作体面,薪水也不低,他们家不求对方大富大贵,但也不能太差。
外公发表看法,“也不能光看条件,男孩子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上进心和担当,人品也得过得了关才行。”
外婆拍拍温知聆的手背:“他今年多大啊?”
“比我大两岁,家里条件也……挺好的,其他的等他过来你们再当面把关?”
温知聆跟小姨说:“不是立马就要结婚,只是提前和你们说一下,想让你们有个准备。”
姨父插话:“对,知聆心里肯定有数,这孩子我们都看着长大的,你还不放心吗,她肯定不会犯糊涂的。”
“那你带他回家前,记得跟你妈妈说一声,让她也回来看看,还是你准备单独带男朋友见她?”
想了想,温知聆说:“一起见吧,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时间。”
葛云静心底叹一口气,很快扬声:“没时间也得有啊。”
之前她姐和温实侨刚离婚的时候,他们安慰还是小孩子的温知聆,父母对她的爱不会变,让她不要难过。
但必须承认,这些年过去,这句话已经成为板上钉钉的谎言-
大年初一的清早,温知聆被附近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反复吵醒,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没睡多久,楼下的院子里又忽然变得喧哗。
掀被起床,她走到窗边拨开窗帘往下看。
院内院外各停了一辆车,是舅舅一家和她妈妈一家过来了。
孩子们都齐聚一堂,外公外婆尤其高兴,很早就开始张罗今天的午饭,楼底下热热闹闹一片。
温知聆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才下去,脸上挂着微笑,挨个将客厅里的长辈们招呼一圈。
身后有人惊讶,“哎,知聆也在?什么时候到的啊?”
她回头,看见是她妈妈的现任丈夫,从厨房探出半个身子,腰上系着半块围裙。
“前天下午就到了,洪叔叔今天掌勺?”
“不算掌勺,”敦厚温和的男人笑一笑,“就是捡个机会露两手,你妈妈说好吃,让我来表现一下。”
灶台还开着火,打完招呼,男人又钻进厨房。
毫无疑问,洪叔叔是个比温实侨好太多的丈夫。
起码,温实侨在家里是从来不进厨房的。
中午吃完团圆饭,温知聆拿起手机,在聊天声里一个人了去外面。
方才还在吃饭时,谈既周给她打了电话,她没时间接,这会儿才腾出空回电。
电话接通,他问她什么时候回北城。
昨晚视频时,温知聆还没想好,准备等今天看看情况再定。
“我再留一晚吧,明天就回了。”
“上午还是下午?我去接你。”
“你方便过来吗,我自己坐高铁回去也可以,很快的。”
他在电话那头笑,“还能有比接你回来更重要的事?我从年前盼到年后。”
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等了多久呢。
温知聆唇边也露着笑,和他约好明早见面的时间,又聊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一回身,却发现她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在不远处站着。
柔和日光下,葛云仪的气色瞧着很好,光彩照人。
温知聆觉得这几年她都没有什么大变化,被照顾得很好,眼中没有半分怨念,也没有被婚姻磋磨的痕迹,只有平静的幸福。
所以很多个时候,温知聆都不忍心拿自己的烦心事去打破这种安宁,她真心实意的希望她妈妈可以过得很好。
而倾听抱怨是一种心理负担。
葛云仪上前,“我听你小姨说,你过段时间准备把男朋友带回家?”
“嗯,想让他先见见外公外婆,妈妈你有空的话也可以来。”
“好。”
葛云仪看着眼前的女儿,很容易便能发现她的改变。
比以前更沉静了,身上已经没有十几岁时的彷徨感,虽然依旧像小孩一样软声喊她妈妈,也记得关心她的身体,却多了生分,几乎不再主动聊起自己的事。
甚至工作变动去了卢城这件事,都是她安顿好一切之后,在电话里顺便说到的。
葛云仪还记得当时问温知聆,男朋友是不是还留在北城,而后听到了她已经分手的消息。
她只能立马补上安慰,以后还会遇到更好的。
温知聆没有出声,似乎想和她说什么,可沉默之后,那些未脱口的话,像一颗一颗小石子般沉入水底,再也没有下文了。
后来是什么时候复合,又经历了什么,温知聆都没有和她分享过。
葛云仪不自觉地感慨,“你现在都不和我谈心了。”
温知聆有些发怔。
她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戒掉了事事都向妈妈倾诉的习惯。
还在读初中的年纪,父母刚离婚,温实侨终于得了自由,整日整夜不着家。
那是她最需要妈妈的时候,恨不得一天打几十通电话,听到她的声音心里才能安稳下来。
遇到不开心的事更想要安慰。
但葛云仪并没有足够的时间及时接听她的电话。
在时断时续的联系里,温知聆有了浅显的领悟,如果心情不好便打电话给妈妈,那下次更糟糕的时刻却找不到她,只会更难过。
小姨怕她轻信男人,上当受骗,说实话,温知聆上了大学后,在面对异性的示好时也曾有过类似的担忧。
毕竟在心理学上,这似乎已经成为一种典型案例。
她也害怕自己会太依赖一个人的感情,慌不择路的用低劣的爱填补内心空缺。
所以她曾暗暗告诫自己,不要将精神支柱的支点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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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人身上,一旦对方抽离,所有的崩溃都要由自己来承担,这个结论对她的父母同样适用。
温知聆没有
袒露心里话,只是轻声说:“我长大了呀,妈妈。”
第75章 75心已经被填满了
回北城的次日上午,温知聆和方老师见了面。
她年前在卢城的时候,就已经看过和画廊签约的电子合同了,方老师说不着急,等正月初来家里吃饭的时候顺便把纸质合同签了就行。
光线氤氲的午后,温知聆坐在书房里,走形式地翻了翻面前的几页合同纸。
但翻完后,却并不急着拿起手边的签字笔。
“方老师,这几年我虽然一直在画,”她稍作停顿,像以前一样提出自己的疑问,“但其实我不太了解现在艺术市场的……正统风格,可以这么说吗?”
出于责任心,温知聆虽然已经不会再过度的自我怀疑,但还是想在签合同前将模糊的想法弄个明白。
方文鸿说:“风格不是统一的。”
“嗯,我也想过这句话。”
温知聆不好意思地抿唇笑笑,“但我这几年尝试的风格好像有点杂,您也知道,我卖的画定价不高,大部分都是快产快销。”
“这是无法避免的一个过程,只要是还在学习还在思考,就会有相同的困惑,而且我认为你有这几年卖画的经历是好事,它让你有了大胆尝试、松快创作的机会,也有了很大的进步。”
温知聆自己也能感觉出,因为卖画的时候心态轻松,她试过很多以往不敢轻易用的色调。
“也许这就是着力即差吧。”
她在书上看过这样的说法,太过用力地创作反倒容易陷于原地。
“对,就是这个道理。”方文鸿点点头,拿起签字笔递给她。
温知聆接过,伏案在乙方栏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搁在一旁的手机在这时进了一条消息。
签完字,她拿起来看了一眼。
消息是谈既周发来的,跟她报备自己已经出发。
因为他大清早被叫回家一趟,她今天是单独过来的。
温知聆回他一个“好”。
“既周的消息?”
“嗯,他估计待会儿就到了。”
温知聆面上有些赧意,感觉自己和谈既周在方老师眼里就是一对闹完别扭又凑到一起的幼稚小孩。
“去年我就猜到你俩可能会和好。”
温知聆抬眼。
趁着谈既周还没到,方文鸿大方地跟她揭起老底。
“你去卢城之后,既周来我这边吃过几顿饭,旁敲侧击的跟我打听好几次你的事。”
她有些好奇,“打听我?”
“是啊,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卢城那边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北城来看我,估计是想等你到我这儿来的时候,跟你见个面,我听出来他那个意思了,偏不接茬,把话题往其他地方带,你都不知道,他那会儿心不在焉地听,不耐烦也忍着,哎呀,特好玩。”
方文鸿说得绘声绘色,温知聆忍不住笑了。
“他不像你,别人不愿意你肯定不会再去打扰了,但他不会轻易放手,从小就这样,所以一开始,我还是有些担心的,怕你不喜欢了,但他想不明白。”
她听到这儿,心里倏然一软,“我应该谢谢他没有轻易放手。”
“所以你俩呢,其实很合适。”呷一口茶,方文鸿目露欣慰,“挺好。”
……
没多久,谈既周来了,刚好赶上吃饭。
方文鸿最近因为画廊的事忙得脚不沾地,没出正月手里头就堆了很多待办,于是只留了两人吃过午饭便将他们打发走。
今天的合同是一式两份,温知聆自己留一份,出了门往外走时,谈既周帮她拿着装合同的文件夹。
方老师住的这栋房子前面就是条湖,刚吃过饭,两人绕着湖边慢慢散步。
掂了掂手里的文件夹,谈既周问:“分成是怎么算的?”
“三七分,我七画廊三,而且不要求我一年必须及交出多少幅画。”
他点点头,并不意外,似乎是觉得还行。
但温知聆觉得不论从哪方面来看,合同里拟的那些条约都很仁义了。
“看来你送我的那幅画升值在望,我就说吧,不会亏本的。”
温知聆说:“我才刚签合同,还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卖得出去呢。”
方老师的画廊相当于给她提供一个更高的平台,但画能不能卖出去,还是要看有没有人喜欢。
至于旧画升值这种事,都是画作被抬价哄抢的大画家才有的待遇。
“肯定能。”
他过于笃定的语气让温知聆的脑袋里冒出一个猜测,“你不会偷偷把它买下来吧?”
谈既周眼中有一瞬被猜中的愣怔,但很嘴硬地否认了,“买下来还得被我大伯扣三分利,不划算,卖不出去就挂在那儿,就当是镇店之宝。”
温知聆笑得不行。
他转过头,“我是做什么工作的?”
“……投资?”
“是啊。”他说:“我眼光不错,投资的项目都一路长虹。”
温知聆眼角弯弯,挽上他的胳膊,“那我相信你。”
打趣完,谈既周又稍稍正色,“别把自己累着了,有灵感就画一点,卖出去一幅是锦上添花,卖不出去也不代表你很差,以后我们结婚了,又不需要你养家,你的钱够自己花就行,不够我还有,我的就是你的。”
爱一个人有时就会这样矛盾,盲目信任她,鼓励她,既希望她得到想要的,又担心她向上的路会辛苦。
他的身后是一片好景致,泛蓝的湖面上有微风拂过,日光熠熠,波光粼粼。
也许是他的目光柔和沉稳,一些有分量的承诺,由他随口说出却不会让人觉得轻狂。
温知聆望住他,“放心啦,我会努力,但也不会给自己太大压力。”
因为心已经被填满了,所以哪怕有不圆满的身外之事,也不会觉得感到虚无-
春节这几天,正是聚会的好时候。
但谈既周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其他地方,任朋友群里刷屏喊破天也不搭理。
他宁愿和温知聆待在家里什么事也不做。
从方老师那儿回来,温知聆闲下来,找了部悬疑喜剧看。
没多久,谈既周到她旁边坐下。
她原本窝在沙发角落,此时挪了挪姿势,将自己的毯子分给他一点,而后将脑袋倚在他胳膊上。
谈既周轻笑。
电影的进度刚过半,温知聆抬眼看看身旁的人,发现他靠着沙发,估计是对电影不感兴趣,快睡着的样子。
她坐直,推推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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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去卧室睡?”
今天早上他被家里来的电话吵醒,很早就起床出门了。
谈既周点点头,起身时却拉着她一起。
温知聆注意力都在电影上,看也没看他,“我不困,你睡吧。”
他没走,原地站了几秒,弯腰毫不费力地将沙发上的人打横抱起。
忽如其来的悬空感,让她惊叫一声,下意识勾住谈既周的后颈,“我还没看完!”
他转身往楼梯上走,“晚上再看。”
进了卧室,温知聆被他放到床上,看他去关门和窗帘。
窗帘一拉,屋内瞬间暗下来。
谈既周很快抬手脱掉身上那件圆领卫衣,而后到床上躺下,将还准备起身的人捞回来。
她被他困住。
他给她盖好被子,在她唇上轻啄,嗓音低郁,“陪我睡会儿,嗯?”
温知聆无话可说了,被摄魂似的点头。
他确实来了瞌睡,抱着她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呼吸很快变得均匀。
温
知聆以为自己睡不着,但他怀里温热一片,室内昏暗,她的眼皮慢慢变沉,无知无觉地睡过去。
不知道过去多久,颈间有痒意和莫名的触觉。
睡梦中思维几乎停滞,她被这模模糊糊的感觉扰了许久,意识才变得清晰。
睁开眼,发现是某个补完觉的人,正埋在她颈窝,有一下没一下地吮吻。
暖气房里盖了被子,又紧贴着他,温知聆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她咕哝着好热,推开他,起身,将毛衣脱了。
窗帘紧闭,她身上只留了件做内搭的灰色吊带,瓷白皮肤在暗沉沉的光线中影影绰绰,颈边有他弄出来的红痕。
一举一动,对他来说都带着蛊惑。
谈既周盯着瞧了一会儿,眸中欲色渐渐昭然,将她拉下来,附上的吻也不再收敛。
他越来越有技巧,伏在她身上,将她几乎吻了个遍,又回到唇上厮磨。
被子掀了,吊带被褪到腰间,温知聆却越来越热。
她感觉自己好像睡得太久了,胳膊绵软,松松地攀着他回应,在吻到迷离时忽地被狠狠撑开。
难耐的哼声在唇缝间溢出。
他抚了抚她蹙起的眉头,没有停顿的继续。
……
从浴室出来,已经过了吃晚饭的时间。
两个饥肠辘辘的人下楼,去厨房转了一圈。
冰箱里倒是有一些食材。
因为太饿了,温知聆决定自己随便做点吃的,虽然她厨艺不算好,但更没指望过旁边这位。
不过谈既周主动说:“我来吧。”
于是温知聆将手里的蔬菜重新放回去了。
她想起自己从临北回来的时候,外婆照例给她装了两盒包好的水饺。
她打开另一扇冰箱门,把冷冻的水饺找出来。
“那你就下饺子吧。”
一切尽在不言中。
谈既周嘴角噙笑,有些挫败道:“我做菜很难吃?”
他在卢城住的那半个多月,也进过厨房,差强人意地完成了几道素菜。
“不难吃。”温知聆从善如流,“但今天我们都饿了,还是以尽快填饱肚子为主吧,等以后有时间了,你再好好大展身手?”
她将水饺放到料理台上,拍拍他的胳膊叮嘱:“水开再下。”
谈既周点点头,“出去等着吧。”
温知聆乐得轻松,去了客厅找到一整个下午都没碰过的手机。
除了柴佳抱怨家里小孩太多的消息外,手机里还有两条未署名的未读短信。
她没有多想地点开。
【温知聆,我是翟峮,这条短信是为了表达我的歉意,那天晚上我喝多了,脑子不清楚,不是想故意冒犯你,我在看守所待够三天才出来,也受到了应有的处罚,以前高中的事是我不对,如果你想要赔偿也可以商讨,希望你可以冷静考虑一下。】
翟峮怎么拿到她的号码的?
这条短信的措辞简直不像他会说的话,温知聆皱了皱眉,想到这个人就不自觉嫌恶。
她是不相信翟峮这种人会忽然良心发现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迟迟未回复,隔了不到一小时,对面又发来第二条,语气明显变急了。
【算我对不起你行不行,我给你道歉,能不能别让你男朋友整我了,真不至于,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他弄我家里算什么】
温知聆转过头去看半开放的厨房里的人。
谈既周背对着她站着,穿白T恤和家居裤,正悠闲地低着头往锅里下水饺。
他整翟峮,是什么时候的事?
第76章 76如果一直陪在她身边
温知聆自己想了一会儿,没有半分头绪,于是拿着手机走到厨房里,轻拽了一下谈既周的衣角。
他正忙着将粘底的水饺铲开,稍稍瞥她一眼。
“刚下锅,还有一会儿才好,下午那部电影你不是没看完吗,去看吧,好了我叫你。”
然而,余光里身侧的人却没有动。
扣上锅盖,谈既周腾出手,转过身看了看她,眼底有笑却矜着声调问:“煮个饺子也要黏我?”
话是问出来的,语气听着却乐在其中。
温知聆抬头,没有迂回地问:“你后来是不是还找过翟峮?”
他眼里晃过一丝意外,还没问什么,温知聆便将手机举给他看。
谈既周拿过来,一目三行地扫完。
“他知道你的号码?”
“可能是从别人那里要的吧,之前高中的班上组织过同学会,当时统计了手机号。”
温知聆是这样猜测的。
她不知道,其实现在这种信息时代,想拿到一个人的号码还有很多其他手段可用。
谈既周皱了皱眉,觉得那个翟峮还是没被教训好。
“不用搭理他,拉黑就行,他不敢再换号码烦你了。”
“哦,好。”
温知聆本来也没准备回复翟峮。
见她没意见,谈既周顺手帮她把短信删了,又将翟峮的号码加进黑名单。
温知聆想到那两条短信的内容,不由的惴然。
翟峮的背景不普通,她领教过他父母对儿子的溺爱和袒护,能让翟峮被逼得主动来找她道歉,说明他家里遇到的绝对不是小事。
她拉住谈既周垂在腿边的另一只手,忧心忡忡地问:“你没有做不好的事吧?”
谈既周散漫地斜靠着料理台,垂眼看面前板着张小脸的人,笑着道:“我又不是**,能做什么不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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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说笑。
“我认真的,”温知聆表情有些严肃,“我知道你是为了给我出气,但我更不想你因为翟峮那种人做违法的事,他不值得你那么做。”
敛了点笑,谈既周说:“我也就是在卢城那天晚上见过翟峮一次,后面没再找过他。”
“那他在短信里说,他家里……”
“嗯,是我。”谈既周没否认这点,“我没做不该做的,都是合法合规的。”
他们翟家不是喜欢纵容儿子搬权弄势,拿钱压人吗?
他只是以牙还牙,卡了几道他家公司新药上市的流程,又刚好查出有疑点的临床数据而已。
如今公司的药品被召回,资金链断裂,还要被上级问责,估计翟家今年的除夕都是焦头烂额过完的。
合法手段的弊端就是不够隐蔽,所以翟家才能顺着蛛丝马迹知道是他。
不过知道也没用,他又不是平白无故折腾翟家。
翟峮什么德行,没人比他父母更清楚了。
这个圈子里,碰到硬茬就要做好挨打的准备。
锅里的水开始沸腾,谈既周转过身加了些冷水。
加完水,他继续跟温知聆说,“你别担心我,他家是自食其果,我做的那些充其量只能算是推波助澜。”
如果翟家公司真的清清白白,也不可能这么顺利的赶在年前出事。
温知聆不清楚其中的始末根由,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
谈既周握着她的手将人拉到身前抱了抱。
额头抵到他肩上,温知聆抬手,慢慢环住他的腰。
“谈既周,谢谢你。”
他轻笑一声,“真客气。”
视线下垂,谈既周看到她将脸贴在他胸前,眼皮微阖,鼻梁秀挺。
她曾经和他说过,她不习惯依靠别人。
他不想说太多空话,但如果一直陪在她身边,应该可以让她感受到心安吧。
……
饺子出锅,两人坐在一起吃晚饭。
谈既周问:“你这几天还要去你爸爸那儿吗?”
温知聆摇头,“今年应该先不去了。”
至于原因,她没有说,谈既周似乎也不好奇。
他说:“那就在这儿陪陪我。”
从她去卢城到现在,她爸爸也联系过她几次,但她只能做到不冷不热的回复。
她没有办法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只是温知聆没想到,这句话说完后只隔了一天,她就在晚上收到钟婧的消息。
钟婧说要和她爸爸离婚。
温知聆看到消息的
时候没有感到惊讶。
类似的消息,她不是第一次收到,起初还会当真,因为她妈妈当时只和温实侨提了一次离婚,便不听任何人的劝阻,决意走完所有手续和流程。
但这六七年里,钟婧和温实侨从吵架到准备离婚的事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
温知聆回复的内容很中立,表示自己不插手两人的事,也尊重她的选择。
这一次钟婧好像比以往更坚定。
【你这几天在不在北城,我已经想好离婚了,准备跟你爸分财产,我觉得你有必要在现场,毕竟他的钱你也有份,到时候别怪我没和你商量】
这条消息是凌晨发过来的。
温知聆当时已经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才点开。
她缩在被子里,眯着眼将消息看了一遍。
谈既周问她要不要去,但看她的反应也能猜到答案。
果然,温知聆说不想去。
她望着天花板,“去了也是听他们俩吵架,我没想过要我爸爸的钱。”
温实侨对家里人也会要算计,习惯用钱衡量感情,从他那儿拿了钱,就要有被他以此做文章的觉悟。
所以温知聆不想参与,不管是财产还是他和钟婧的婚姻。
但当天晚上吃完晚饭,温知聆还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回去了一趟。
温希悦拿了她妈妈的手机给她打电话说害怕,哭着叫她姐姐。
背景音嘈杂,但能听得出来钟婧尖锐的声音。
温知聆本来就是容易心软的人,即使是没什么感情,她都很难置之不理,何况温希悦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小孩。
挂了电话,她眉头微蹙,很头疼的样子,“我还是过去看看吧。”
谈既周送她过去。
开车到温实侨住的小区楼下,温知聆本来准备一个人进去,但谈既周陪她一起下车了。
她看着身边的人,“我自己过去就行。”
“我不进去,在门外面等你。”
说实话,谈既周挺担心那对夫妻会打起来,到时候温知聆还要受牵连。
万一真有什么事,他跟过去还能护着她点。
犹豫之后,温知聆点了点头。
电梯停在15楼,轿厢的门一开,人还未出去就听到吵架声。
走近一看,才发现房门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被开了条缝。
也许是有一方想走却没走成。
温知聆攥了攥手机,在原地站了片刻,抬头对谈既周说:“你就在这儿等我吧,我进去一会儿就出来。”
说话时,里面的声音还未间断。
忽然,钟婧扬声,近乎歇斯底里地喊:“温实侨,你的良心都喂狗了,你根本没有良心!”
然后是一道男声,“钟婧你是不是疯了?”
谈既周微愣,他没亲身经历过这种吵架场面,伸手拉了一下温知聆。
她牵牵唇,“没事的。”
正要往里走,钟婧的声音接着传出来。
“你怎么,你怎么敢让我净身出户?我告诉你想都别想!也是啊,你这种人,连让你女儿问男人要钱的事都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你女儿被有钱男人甩也是你的报应!你就应该孤独终老……”
几句话砸下来,似乎自带回音效果,响彻在一层两户的长廊里,余波在空气中涤荡。
谈既周拉住她手腕的手还未松。
温知聆闭了闭眼,她今天可能不应该来。
她转过头,看到他有些复杂的眼神。
她没时间细究那里面都有什么,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知聆……”
“我先进去。”
都已经走到这里,再折回头也没意义。
温知聆径直向前,几步过去,推开门走进去。
房内一片狼藉。
地板上有碎玻璃和碎瓷片,不知道是谁把杯子摔了。
她进门后,横眉怒目的两人好似被消音,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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