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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云梦等了一夜,都没有人来拿。
“往日都有人在那守着,昨日迟迟没有人来。”
池纯音的心似是被手攫住,目光死寂,“你再去看看呢,说不定弄错了。”
那个人曾说不会错过她的回信的,他不想再与她联系也没关系,她最怕是他彻底杳无音讯。
云梦去了好几日,都没有见到人。
池纯音的眼泪再也不能自抑,他可能死掉了。
像他这样的死士,就算是死掉了可能也没人收尸吧,就这样孤寂地躺在荒野之中,随风飘散,也像他这几年给她做的这些,除了她无人记得。
池纯音白日当作无事发生,只是每到夜间都忍不住回想这些年的点点滴滴。
直至顾驰求亲。
*
顾驰本搂着池纯音一同歇下,他却被枕边人的低声啜泣唤醒。
池纯音在睡梦中哭得甚是小心,浑身微微颤动,看得他心疼不已。
顾驰哄道:“怎么了?哭什么?”
她还被梦境魇着,嘴里含糊不清,“带我走。”
顾驰立即后背僵直,像只惊弓之鸟:“谁?”
“他死了。”
顾驰眼神中尽是警惕,他能辨别出来,池纯音话中的这个人是个男子,还是个死了的男子。
谁死了?
池纯音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惊觉面上有湿意,昨夜的梦境纷至沓来,宛若石落静湖,惊起阵阵涟漪。
梦境归梦境,也有些夸大其词的地方,
其一,她与那人的书信往来其实并没有那么平凡,虽然说能收到他东西的时候是喜悦的,可毕竟见不到人,这喜悦也会渐渐淡去。
其二,为何她将这人的脸想成了顾驰?
他们俩个的身份一个天一个地,云泥之别的人物,顾驰之前哪里会为了她从泉州快马加鞭赶回来,就为送些糕点?
他之前怕是为长宁郡主都做不到这些。
沉梦一场,头有些发晕,池纯音迷糊起身,抱着她睡一夜的人已经不在身边,想来可能已经去军营了吧。
她正这般想着,顾驰却迎面走了上来。
池纯音吃了一惊,问道:“你今日怎不用去军营?”
“等你醒来就走。”
顾驰刚晨练完,换下了贴身里衣,他从屏风处走到桌前,池纯音就跟在他身边,分外粘人。
池纯音今日寸步不离,像是离不开顾驰似的。
倒不是经过这一夜二人心扉贴近了,她昨夜整个晚上枕着顾驰的臂膀,梦里确实另外一个男人的身影,本来还没什么的,可看见顾驰的那一刹那就有些心虚,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似的。
顾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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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她的不对劲,他都把衣服换了下来,她还直勾勾地望着上半身,往日那动不动就羞涩的样子跑哪里去了?
他转过身,正对着她:“这么好看,给你看个够。”
池纯音顿住,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间出神。
顾驰还是那个混不吝样,什么都没变,他哪能那么容易对这些细微之处上心?
她稍稍放松下来。
顾驰自顾自穿衣服,却忽然问道:“你昨夜可是做了噩梦,哭得好伤心。”
“啊?”
池纯音面上装作寻常,可内里已经开始慌乱,怕他起疑心,胡乱道:“确实做噩梦了。”
“被什么吓着了?”
“我…我想到了在泉州养的一只小狗,没把它带到汴京来。”
顾驰轻颔首:“你若喜欢,我去给你寻一只。”
“好。”
俩人便没话了。
顾驰心里波涛汹涌起来。
什么小狗,他这些年去泉州多少躺,将她先前的事摸了个头,全是诓他的幌子。
她说这些,分明是为那个魂牵梦萦的男人做掩饰。
顾驰表情很淡,淡到看不出任何异样的情绪:“行了,我出门了。”
“好。”
池纯音送他出府,见他彻底远去才松口气,还好她临时编了个万无一失的理由,反正顾驰也不知道她在泉州的事情,应该也不会有所怀疑。
兰桂坊,二楼雅座。
汴京的夜与白日相比,有另一番风味,临街雅座向外望去,万家灯火通明,视野更为开阔。
顾驰坐于主位,喝着闷酒,无心欣赏窗外美景。
秦禹于心不忍,拦下他,“少喝点吧。”
“滚。”
顾驰丢了手中的空酒坛子,顺手拿了瓶未开封的,心里窝火得紧,不借着酒意抒发出来心中熊熊燃烧地那团烈火。他猛地灌了口,酒从瓶口顺着下颌滴下,落在腰间池纯音送的香囊上。
秦禹提醒道:“弄脏也好,只是不知成婚后还要花一百两吗?”
顾驰剜了他眼。
秦禹不服气:“我说得不对吗?这些年世子殿下豪掷千金博美人开心,不愧是汴京有名的散财童子,隐姓埋名只为她开心,能多了解她的喜好便是幸事一桩,你说你来来回回去泉州多少趟,总是隔天回,还不让她知晓,你怎么是这样窝囊的闷葫芦。”
“你懂什么?”
顾驰心里烦躁不已,将香囊扯下来,随意丢在桌上,用金线镶着的珠子从桌上滚落,原本精致的香囊染上污浊,看了很久还是舍不得,又攥在手上仔细擦拭了几遍。
秦禹双手环在胸前:“你有本事在她面前糟蹋。”
“滚!”
“你也是我们兄弟间最有能耐的人,怎么眼下这么憋屈,实在不行就算了。”
顾驰望着秦禹的眼中,淬了毒。
秦禹知晓自己失了眼,遂闭嘴。
他眼锋生寒,满脑子都是昨夜池纯音哭泣的景象。
她为谁而哭?
谁死了?
秦禹看不下去:“你说说你,先前隐姓埋名为了她做那些,眼下死要面子,你直接告诉她,小爷心悦你心悦的要死,这不就得了?”
“你不懂。”
起初他有很多回都想与她说明白真相,只是有的事情不早说明白,日后就不好解释了。
而且他渐渐发现,每次传来的信件都比她本人还要生动,生动到他即使见惯了世间宝物,也贪恋这些精心他制造出来的交集。
他也越来越怕她哪一日发现真相,破坏了这片刻美好。
即使他站在池纯音面前,都只能装作世子的高冷,免得她凭着声音听出不对劲。他也只想从这些书信中多了解她一些,总有一日,她会原谅他这些幼稚的行径。
顾驰早就认清一件事,这些年他对池纯音的好,不是全她的心愿,只是为了自己。
他在军营里摸爬滚打的那些年,外人根本想不到他一个金尊玉贵的少爷受了多少苦,圣上的要求有多严格,长夜中他不是没有想过放弃的念头,可想到身后总有个人为她摇旗纳鼓,他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
生辰夜他只是随口一提,池纯音便将他的志向放在了心上。
他在军营里伤到肌理,可看着她送来的金疮药,也不觉得痛了。
她还鼓励他,叫他做好立功的准备。
不是池纯音离不开他,是他早就离不开池纯音。所以知晓她定亲的时候,他下决心结束这一切,势必要将人抢回来。
顾驰眼神锋利,忽然间笑了起来。
秦禹看呆了:“你笑什么,别是醋疯了?”
顾驰冷哼道:“死人怎么能与活人相争,她念着他又如何,终有一日我叫纯音心中再不留他的位置。”
第43章
顾驰又不在府上, 池纯音闲暇起来,请姐姐过来打发时间。
堂姐逛着着顾驰早早为他准备好的宅院,发出声声惊叹。
“世子是真上心。”
这其中准备的细节比池纯音想得还要多, 修葺风格偏江南, 比起汴京的精致,稍显清新, 任何一砖一瓦都是她喜欢的样式。
顾驰这些时日不仅要忙军营, 还要盯着这里, 池纯音心头像是有暖流涌动,抿着唇低头浅笑。
池宜称赞道:“世子殿下真是不显山漏水,做什么事都憋着不说, 给人一个惊喜。”
池纯音还沉浸在这惊喜之中,瞧了眼背后那片花园,虽然不知道顾驰为何认为她喜欢花, 可那也是他亲手种的, 宅邸可以用银钱来买, 花不一样。
池宜问道:“今日不如与我去外头转转?”
“今日怕是不能,顾驰可能要回府用饭。”
池宜气不打一出来,戳了戳妹妹的脑门, “当时你嫁给顾驰千万个不情愿,怎么现在倒是成了家里面盼着夫君回来的望夫石了?”
池纯音羞赧反驳:“哪有?”
“还没有?你对我哪里有一句真话!”
“嘴上说着与顾驰当一对寻常夫妻, 结果呢,他又是对你做的这些事,银子, 心意, 全在你身上了,这不是心悦你是什么?”
池纯音犟嘴道:“他又没对我说过。”
“这还用说, 他已经将心悦二字写在脸上了,难怪呢,前脚刚与徐家退亲,后脚就登门了,我看他是对你情根深种已久了吧。”
“这我怎么知晓?”
池宜望着周遭点点头,“我觉得世子倒是比你先前心中的那个人强很多,样样都好。”
她有些惊讶:“堂姐是怎么知晓的?”梦中人的所有事她都没有同外人提起过。
“你当我傻?”
池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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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口气:“那人刚认识你就送了那么多名贵花卉,还是借着秦家的名义,我留个心眼便问了秦禹,根本没这回事。最开始还是怕他是哪家纨绔,毕竟汴京这样玩弄人的公子不少,可他后来也只是送些寻常物逗你开心,你们也没做什么逾矩的事情,我就睁只眼闭只眼当做不知道,本以为他既然有心,那就该早早来提亲,结果一点动作也没有,若他有世子那样眼疾手快,今日是何景象还不一定呢?”
“纯音,他是谁?”
池纯音想到昨夜那个梦,下意识想替他反驳。
他如今是死是活都未可知,就算眼下嫁给了顾驰,她有信希望他活得好好的,升官加爵,早日建功立业。
池纯音避讳道:“时过境迁,不提也罢。”
池宜仍不放心劝道:“既然你已经与世子成婚,之前的事还是忘了吧,何不尝试着去接受世子呢?”
其实自从嫁给顾驰后,她就再也没有想起梦中人了,不知为何昨夜她忽然梦见了他,还好顾驰没有察觉,她怕他多想。
池纯音长吁口气,怕堂姐这碗迷魂汤把自己浇迷糊了。
若只是是寻常人,她大可以直接问,可那是顾驰啊!
池纯音对着他只有什么也说不出来的份儿。
*
池纯音不知道堂姐把她的脸画成这副模样,是故意诓骗她,还真的是认真想帮她试探顾驰的心意
她坐在镜前,看着自己这艳红的脸颊,这涂出边际的唇线,还有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大黄衣裳。
就算是刚来汴京的她,都不可能穿着打扮地这么好笑。
她要是与顾驰往那一站,旁人肯定想象不出来他们是共枕的夫妇的!
堂姐说,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她当时发现秦公子对她的心意,就是无论她在哪里,秦公子的目光追随在哪里。
若顾驰心里有她,定然觉得她什么样子都是好看的。
这就叫情人眼里出西施!
池纯音不好反悔,任由堂姐把她的脸画成了这幅模样,她平日里,其实还是能驾驭很多风格的,只是今夜这样子,顾驰不笑她才怪了!
夜幕渐深,往日都会特地赶回来用膳的顾驰,今夜迟迟未归。
该不会军营出了什么事困住了她吧?
可是不对呀,若有要紧事,他都会差石头回来通传,像今夜这样了无音讯实在是奇怪。
她望着铜镜中这张脸,不会白叫她准备了吧?
池纯音正犹豫着要不要把脸上洗干净,当作一切都未发生,顾驰忽然出现在了房门口。
她始料未及,第一反应竟是用扇子遮面。
顾驰望着屋子里漆黑,还以为池纯音不在府上,结果她竟然坐在凳子上,模样怪异。
他问道:“我们府上是穷到点不起灯了,要你摸黑梳洗?”
顾驰自顾自将蜡烛燃上,转过头却发现池纯音背对着他,遮遮掩掩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对他有不能说的秘密。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昨夜她梦到的人。
该不会哭了一夜不够,现在还在流泪吧?
顾驰绷着脸走过去,声音发粗:“你在干什么?”
“别动!”
“怎么了?”
池纯音察觉到顾驰的脚步渐渐接近,还是决定破罐子破摔,丢掉扇子转过身。
“这是我新研究的妆容,好看吗?l
顾驰胸中本有些愤愤,可看清楚她的脸,惊诧的神色凝固起来,紧接着捧腹大笑起来。
池纯音看着眼前这个人笑得停不下来,响彻整个院落,便气不打一处来。
顾驰扶着她的肩头,“你虽然嫁给我了,也不至于这般不羁吧,好歹是个女人家,怎么把脸画成了这样!”
她想听的话一句都没听到,奚落却是一大堆。
什么情人眼里出西施,她就是不是顾驰眼里的情人,是逗他笑得伶人还差不多!
池纯音耷拉着眉头,她再也不想去试探顾驰到底是如何想的了。
俩个人就这样凑活一辈子吧!
她拔着步子要走,顾驰却把她拉入怀中。
“肯定是你上妆的东西不对,明日我就叫石头去帮你重新买,下次,下次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池纯音陷入他宽阔又坚定的怀抱。
刚才的想法也有所动摇。
他好像在哄她诶。
池纯音问道了他身上隐隐传来的酒气,问道:“你喝酒了?”
顾驰有些心虚,“回府路上碰上秦禹,他近日在说动他娘向你堂姐提亲,和他小酌了几杯。”
“那你怎么不叫石头回来通传一声?”
顾驰立即听出了她的话外音,关切道:“你在等我?肯定还没用晚膳吧,日后你饿了就先吃,别饿着肚子!”
算他还会关心人!
池纯音就不计较他刚才对她的妆容口无遮拦了,顺着他的话继续下去:“我饿坏了。”
顾驰露出愧疚之色:“是我的不是,是我的不是,今夜热闹,咱们出府吧。”
池纯音闻言瞧了顾驰一眼。
他好像确实很上心?
即是和顾驰出门,池纯音就不必操心等会要去哪,只用由他牵着跟在后头。
即是怕她空着肚子,怎么又带她来了醉仙楼。
“这里这么多人,怕还不如府上厨子做的快吧?”
顾驰却道:“出都出来了,何必凑活?”
池纯音觉得有古怪,但是并未住深处想。
熟悉顾驰的店小二见他来了,立即簇拥上来往二楼引。
顾驰却摆手拒绝:“今日在大堂置座?”
池纯音攥紧顾驰的手,疑惑道:“你不是习惯二楼包厢,嫌这下面嘈杂吗?”
顾驰并未看她,嘴里含糊不清道:“怕你等得无聊,看看戏打发时间。”
池纯音并未深思,对顾驰这个回答甚是满意,心里像是浸着蜜,甜丝丝的。
他们成婚前,准确来说是她还未与徐蕴退婚的时候,顾驰与她还在互不理睬,却在这里遇到了徐蕴与婉宁,俩个人由此破冰。
怎么也没想到这短短几个月,竟然能发展到能睡在一张榻上的地步。
池纯音心里想着这些前尘往事,竟有些恍惚又甜蜜的感觉。她低着头,任由思绪一圈圈扩散开,满心都是她嫁给顾驰这些日子他们二人做的事。
顾驰忽然间清了清嗓子,将她思绪召回:“今天这出戏你不喜欢吗?”
池纯音这才抬起头,面上尽是茫然:“什么?”
顾驰悻悻地摸了摸鼻尖:“我觉得今日这戏,演的倒是不错。”
他都这么说了,池纯音就从回忆中抽身,专注在戏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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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戏倒很是新奇,牵扯到鬼怪神说,一女子与情郎结下生死盟约,不离不弃,因为一场意外,情郎枉死,女子便也跟着殉情,到了阴间才发现,那情郎早已经投胎转世忘却她了。
池纯音嘴角微微勾起,不可置信地看着顾驰。
“你怎么总是喜欢这样奇怪的戏?”
顾驰不自在道:“有吗?”
池纯音掷地有声道:“分明就有。”
“几个月前,这戏台子演的是一对情人被迫分离,这么悲戚的结局,你竟然笑了。今夜也是,竟然觉得这戏演得很不错!”
顾驰好像有印象了。那个时候池纯音还与徐蕴有婚约,而她却不知道这桩婚约只能沦为一张废纸。当时,可能是不小心没守住神情吧。
他狡辩道:“你记错了。”
池纯音才不相信呢,只是俩人忆起这桩趣事后,她越发觉得这世间姻缘天定,当时她才不会想到有一天会心里有顾驰,结果呢!
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和顾驰从见面话都说不上两句的陌生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第44回 长宁郡主与她在醉仙楼碰面的时候,顾驰当时可高冷了,坐在旁边,就算她好心搭话,他也只是轻点头,生怕多说一个字。
就算是后来渐渐熟络了,他也不怎么讲话,像尊大佛似的,在那坐着。
当时她就好奇,世子殿下就这么心悦郡主吗?怎么跟的寸步不离的。又不说话,他难道不无聊吗?
有时候她会偷偷打量一下,看看这尊大佛在干嘛。
每回却被他抓包,像是他一直在看她似的。
二人眼神触碰瞬间又各自闪躲,像个没事人似的。
池纯音总是觉得世子好像在观察她,可是又觉得自己想多了,他看郡主还来不及呢,看她干嘛?
一顿饭完了,池纯音也逼着他不去想之前那些前尘往事了。
顾驰紧牵着她,却异常沉默。
池纯音发现身边人的不对劲,疑惑道:“怎么了?”
他好像有心事。
顾驰紧盯着他,“你觉不觉得,今天这出戏,演的很有道理?”
什么道理?
她刚才光顾着回忆去了,而且这戏并不合她心意,根本就没给过去眼神。
池纯音摇摇头:“既然昔人已逝,生者更要好好生活。”
顾驰神情倨傲,话音带着微不可察的满意:“确实,放着舒坦日子不过,吃饱了撑得。”
池纯音颇为认同,点点头继续道:“若那个人在她心中很重要,时刻怀念就是了,何必寻死觅活呢?”就像梦中人一样对她做的那些事一样,虽然不知他现在在何处,可她会永远记得他的好。
顾驰舒展的眉头一下子紧缩起来:“时刻怀念?”
“是啊,既然是很重要的人,记在心底便是了。”
“不行!”
“什么不行?”
顾驰意识到自己漏了马脚,遂转了方向:“我说得是,谁知道那女子心上人是不是真的痴情,他可能早就忘却前尘,或者说根本不在意前尘的人了。”
池纯音发现顾驰越说越认真,恍惚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猛地抽口气:“你是不是听到了我的梦话?”
顾驰并未出声,站在原地,答案昭然若揭。
他就是听到了她的梦话!
难怪,难怪他今夜回来的那么晚。
池纯音抬眼打量着面前人的神色,感到二人间的气氛似是凝固了,有些不知所措。
她有些心虚,昨夜那梦如走马灯似的把前几年的日子过了一遍,梦中人先前待她的好,只是分散年月中。昨夜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在梦境中那些埋藏在心底的事又浮现出来,想到梦中人落得一个死得不知所踪的结局,情难自抑下,眼泪都把枕巾濡湿了。
竟叫顾驰知晓他娶过门的夫人为别的男子流泪,换做任何个寻常男子都怕不能忍受吧。
他索性承认:“是。”
顾驰清隽面庞蒙上层凛冽的寒霜,模样疏淡,又亟待她一个答复。
可池纯音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
去解释她对梦中人只有朋友之谊,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吗?
她不想骗人。
池纯音拉着顾驰的手渐渐松开,无力地要落下去,俩个人中的冷淡气息逐渐明显。
而顾驰忽然间使出力,再度攥紧她的手,不叫它垂下。
俩个人隔着些距离,手却横在中间,紧紧连接在一起,这样面对面的对峙,冷淡疏离又有些亲密,有几分奇怪。
顾驰微顶起腮,静静地看着她,终于开口:“所以——”
“对不起。”
池纯音低下头,但她的歉意只对昨夜自己的不专心上,毕竟顾驰费尽心思为她准备生辰,而她的梦境里却是另外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设身处地想想,若顾驰喊出长宁郡主的名讳,她也会很不开心的。
而顾驰显然是误会了,自嘲轻笑几声:“我懂了。”
他表情渐冷,一副随时随地要甩开她的架势。可手越牵越紧,根本不舍得放开她。
池纯音看着二人连结处,忍俊不禁:“你懂什么了?”
“不就是心悦的人?”顾驰眼中黯淡一扫而过,紧盯着她:“谁没有似的。”
这下换池纯音说不出话了。
不用他提醒,她知晓他心里也有过郡主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有些没意思了,她一直都是个朝前看的人,梦中人已经很久没有讯息了,既然要嫁给顾驰,她再也没想过之前的那些事情,昨夜也不知怎么了,就是梦到他了,还叫顾驰发现了。
乌金西坠,街上人潮涌动,火树银花甚是绚丽,街道正中央却有俩人驻足相向,似是憋着一股劲,谁都不说话。
这应当是他们成婚后,第一次起争执。
娘曾经同她讲过,夫妻平日里蜜里调油得看不出什么,若意见相左的时候定要先低头,否则失了夫君心意,叫他纳了妾室就不好了。
她一点也不情愿顾驰真的纳了新的人回府,住在送给她的院子里,日日缠绵,做尽他们俩个人这些时日不足为外人道的事。
池纯音觉得有些无趣,想抽回被他紧攥的手。
顾驰不肯放,攥得更用力了。
她语气有些怨:“你弄疼我了。”
周围不少经过的人投来目光,这对俊男靓女光看相貌甚是相配,只是这神情,好像在闹别扭。
顾驰听她的话,虽然放下了手,话音冷淡:“他是谁?”
顾驰既然主动问,池纯音也没有什么瞒着他的。
只是这个问题很刁钻,准确来说,她也不知道梦中人的名讳。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倒像是故意隐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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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悦一个不知道名讳的人,这换做常人也不会信吧?
顾驰神色倦怠,淡淡道:“算了。”
池纯音望着他,顾驰这个人傲骨在身,最不喜欢做自讨没趣的事情,今夜的他兴致乏乏,难得看他这副低沉模样。
不知为何,她不想看见顾驰露出这样的神情。
池纯音急着辩解道:“我没有故意隐瞒你。他只是个普通的死士,不是什么大人物,也不方便告诉我他的名讳,我们只是萍水相逢。”
顾驰目视前方,装作不在意:“你,为什么那么心悦他?”
“没有那么,只是一点点。”
顾驰睨了她一眼,眉头松动不少,“那为什么昨夜哭得那么伤心?”
池纯音絮絮叨叨,并没有将细节尽数告知,怕顾驰知晓后又多想,也怕他误会他们是什么爱而不得的关系。
其实不是的,她当时只是贪恋这个无名无籍的死士对她的好。
池纯音说完了,侧首望着身边的人。
顾驰神色怅惘,不知在想些什么。
“顾驰,你还在听吗?”
“在听。”
刚才池纯音说的每一句话,顾驰都放在了心里。
在过去的几年,确实有个人在暗暗关心池纯音,他早该想到的,池纯音这样好,本来就不是他一个人的私有物。
他刚才还同秦禹讲,死人怎么争得过活人?
就算池纯音再怎么否认,他也能听得出来她刚来汴京那几年,更多的话只愿意同那个人讲,他们有过很浓墨重彩的曾经。
这些都是他已经错过的。
池纯音还怕顾驰不相信,再三强调起来:“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他是谁,他来无影去无踪的,我们的往来也不如你想的那么多。”
顾驰敛着眼皮,并没有什么兴趣,依旧张狂:“我知道他是什么干什么?难不成现在去刨他的坟?”
她蹙着眉,他怎么对逝者一点敬意也没有。
可是恍惚间,她反应过来什么。
“你为什么要刨他坟啊?”
顾驰睨了她一眼,冷淡道:“你说为什么?”
池纯音愣了片刻,全身上下像是涌动起了一股暖流,眼底浮现出道白光,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堂姐今日告诉她,要想试探顾驰的心意,有千千万万种办法,若想知道郎君心中有自己,就从细节看就行了。
顾驰这么在意她的过往,他应该是,吃醋了!
池纯音忽然间想起刚才顾驰那句意味不明的话。
顾驰目不转睛,话音不屑,对她说,心上人,谁没有似的。
他刚才的话,好像是对她讲的。
二人回了府上,顾驰依旧耷拉着副眉眼,整个人提不起什么兴趣。
池纯音倒是完全相反。
刚才顾驰明明态度很不好,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倒觉得他有几分可爱。
这个人在偷偷吃味。
池纯音笑容抑制不住,她扪心自问,也没说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呀。
顾驰去净室,她也跟着,他就算是换里衣,也目不转睛地看着,按照往日,早就羞涩地撇开眼神了。
但自己都这么主动了,顾驰还是一无所动,像是死心眼认定她做了什么对不住他的事似的。
顾驰手搭在浴桶上,睨了她一眼,“怎么,要进来伺候?”
池纯音看着他使小性子也不觉得生气,走上去抱着他精瘦的腰,“你还在气呢?”
顾驰口是心非:“我气什么?不想折腾就回床上等着我。”
这个小心眼的男人,还不要她看了!要领兵打仗的人心性这么浮躁,以后可怎么好。
池纯音故意叹着粗气,失望地离开净房。
她等着顾驰沐浴的这阵功夫里,也没有闲下来,其实她有些露的寝衣从来没传给顾驰看过,这些都是婚前娘为她准备的,说是要增添些夫妻情趣。
既然顾驰要生她的气,那只好哄哄他了。
池纯音换好之后,时不时低下头看几眼,她身上真很白,雪藕般的玉臂搭在两侧,寝衣下还藏匿着他留下的点点印记。
她就坐在床上,说不出来是紧张还是期待。
顾驰推门而入时,白色里衣搭在身上,胸前还挂着水珠,铜色肌理若隐若现,看着床塌上的池纯音,呼吸一滞。
他身上燥热,却故意不看她,免得分心。
“看我干什么,穿这样少,你不冷吗?”
池纯音就这样懵懂地看着他,叫人绮念横生,明明她做的事情暧昧得很,可总顶着一副纯良的神情,极致反差下更为勾人。
顾驰在池纯音跟前很少自持。
可他今夜像是在醋坛子浸了许久似的,想到她万一在与自己做这事的时候,心心念念的都是别人,胸腔中的情绪就控制不住翻涌起来。
他面不改色走到池纯音身边,脱下自己虚掩的衣物,给她包裹的严严实实。
池纯音忽然被他套进,身上的衣物还沾染着顾驰的气息,而他却依旧不为所动,她今夜这样好像根本掀不起顾驰心中的波澜。
他真是个醋精。
池纯音的计划虽然没有得逞,可眼前这个人鼓着腮帮子,别扭得很,这样子在她心中更为可爱了。
顾驰道:“早些睡吧。”
早些睡是不可能的。
顾驰摊开一床被子,池纯音顺势钻到了他的怀中。
里衣早就从肩头滑落,俩副身躯贴紧在一起,偏偏池纯音的手还不老实,到处乱窜,感受他的紧绷。
顾驰冷眼相看,心里仍旧醋意滔天,往日她的脸皮如纸薄,今夜不知是存心憋了什么坏。
他将池纯音翻了个面,贴着她的背紧紧禁锢在怀中,再也不要她为所欲为下去。
池纯音那点力气在他面前譬如蜉蝣,“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
顾驰置若罔闻,伸出手臂让池纯音枕着,腿也压在她身上,舒服地眯起眼睛。
她被抱得太紧,实在有些难受。
“可以别抱这么紧吗?”
“就抱。”
池纯音暗叹口气,今夜他还醋着,只好委屈自己了。
顾驰倒是极其贪恋她身上的气息,肌理中总是透着股香甜,是他的迷迭香,虽然什么都不做,但捏捏把玩是少不了的。
池纯音被折腾地难受,忍不住抗议道:“可以别捏了吗?”
“就捏。”
她咬着唇,心中腹诽这世上怎会有顾驰这样傲娇的人,既然气着,那就有点骨气与她分床啊!既不想和她做那事,又这样紧紧抱着她。
顾驰的怀抱叫人安心,困意上涌,池纯音的眼皮贴合在一起。
她的气息渐渐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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