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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急道,“我们可以交出财产,但不要将我父兄充军,行不行?”
穆婉道,“抱歉,我说的无能为力是因为那些事情是事实。”
“如果吴家是被冤枉的,我一定倾力相帮,但所有的一切,都是事实……”
“你是什么意思!”吴知萱猛的看向她,“你不准备帮我?”
她恨声道,“那你叫我进来,是为了看我笑话,挖苦我的吗?!”
“我们又没有害过人,我姑母是太后,吃的好些,穿的好些,有什么错?!”她的语气近乎崩溃,“为什么就到了全家流放充军的地步!”
吴家对于女儿的教育显然只是简单的供养,所以她们也许确实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但这个世界,也不会对不懂道理的人宽容。
穆婉平静的看着她,“叫你进来,是觉得这大概是我们最后一次以朋友的身份说话了,也算好好告个别。”
“至于你姑母和承恩侯府有没有错,你很快就会明白。”当你在他们留下的烂摊子里挣扎的时候。
吴知萱忽然崩溃大哭,“穆婉,为什么?为什么你也不帮我!”
云苓进来,看了吴知萱一眼道,“夫人,忠勇伯府来接人了。”
吴知萱闻言努力平复情绪,显然如今她也知道没有了依靠,得识趣听话。
穆婉递了帕子给她,温声道,“罪不及出嫁女,李七郎人不错,你跟着她好好过日子吧。”
吴知萱一把推开她的手,恨声道,“你少在这里假惺惺!”
穆婉没说什么,只是在她出门前,认真道,“萱娘,保重。”
吴知萱一顿,忍不住再次大哭。
吴知萱走后,穆婉想起了张矜茹和柳蕊,张家和柳家也是太后一系的官员。
云苓道,“她们嫁的也都是吴太后看重的人家,娘家婆家一起被抄,没有机会求到您面前来。”
怕她难受,云苓劝道,“他们贪墨银子,排挤正派官员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今天的,若不是他们,边关的将士们也不会过的那么苦。”
穆婉只是有些怅然而已,但也清楚这时代的姑娘们就是这样,享受了父兄们带来的利益,最后也要承受他们失败带来的后果。
好在只是流放,总归还能活下去。
“准备些东西,等她们离开上京的时候给她们送去。”
她和她们的情谊,也许就到此为止了。
不过怅然只是片刻,穆婉并没有什么时间伤春悲秋,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隔天,穆兴德带着穆泽海上门来。
穆婉在前院见了他们,谢珩走后,为了方便,她直接占了为峰院办公。
看着小厮护卫们毕恭毕敬的模样,穆兴德心中也不由生出几分紧张,倒是穆泽海忍不住感叹,“我二姐还总说我大姐过得不好,看看她,她在忠勇伯府想出个门都不得自由,我大姐在镇北侯却等同侯爷了。”
穆兴德瞪了他一眼,“别乱说话。”
穆泽海撇了撇嘴,“我说的是实话嘛。”
自从琼州粮食生意后,他就对穆婉十分信服。
穆婉已经迎了出来,“父亲,大郎。”
她穿着一身舒适家常的裙子,看起来还是人畜无害的模样,但穆兴德却不敢小看她,“婉婉。”
“怎么突然让我们离开上京?”
“就是啊大姐,”穆泽海道,“不会真的跟二姐说的似的,赤翎会打到上京来吧?”
穆婉问道,“你二姐姐什么时候说的?说什么时候会打进来?”
“说是一个月后,”穆泽海道,“这些日子隔三差五往家里跑,求着要我们赶紧离开,顺便带上她。”
他嘟囔,“也不想想,二姐夫都不在,李三太太不同意,我们怎么敢随便带着她离开。”
一个月后吗?穆婉记下信息。
穆兴德见她沉默,有些急了,“难道岚城那边真的不太好?”
穆海泽也不信,“岚城离上京这么远呢,赤翎怎么可能打进来。”
穆婉道,“不只是赤翎的问题,还有上京这边。”
“上京?”穆泽海道,“镇北侯如今可是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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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马大元帅,谁敢惹你啊。”
穆婉却道,“这场仗输了先不说,但赢了,侯爷是决计无法安然回来的。”
穆家父子大惊。
穆婉笑道,“这有什么稀奇的,当年岚城之战徐首辅已经做过一次,第二次定然轻车熟路,不会再有纰漏。”
穆兴德心中一紧,他到底是商户,走南闯北消息更灵通一些,岚城之战就算当时不清楚,事发后也想明白了。
徐首辅和吴太后为了皇权,谋害了皇后生的嫡子,而后故意延误军机,不给粮草,还有内应将镇国公府和谢家七万精兵关在城门外与二十几万赤翎军决战,直接害死了镇国公满门,然后成功拥有了大郢至高无上的权利。
如今也是类似的情形……
穆泽海还有些天真,“怎么可能,没了镇北侯,日后谁来抵御赤翎?”
穆婉道,“若当初镇北侯没能回来,他们如今也会有自己的将军。”
“但谁能比得上镇北侯?”穆泽海道,“要换他们培养的将军,那个什么艾长青?怕赤翎早就打进来了,百姓们一个都别想活。”
穆婉道,“他们如果在意百姓,就不会做那些事,他们要的,只是权利而已,而侯爷是他们的绊脚石。”
“总之,若边城传来捷报,上京恐怕不会太平,你们现在走正合适。”
“我已经安排好了,正好咱家行商,就以给边关送粮的名义出发,中途再改道去方凌,那里会有人安置你们。”
穆兴德看着她,“那你怎么办?”
对上他担忧的目光,穆婉心下微暖,到底血浓于水,关键时刻,他也是在意她的,“我是镇北侯夫人,自然要在这里等侯爷回来。”
穆兴德道,“在哪儿等不是等,你在上京,说不得反而被他们抓住了威胁侯爷,不如也偷偷藏起来,等侯爷回来再说。”
“爹您放心吧,”穆婉笑道,“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本事,到时候说不定他们抓了侯爷威胁我回来,我还得奔波一回,不如就在这里等着。”
穆兴德被逗笑,穆泽海却斗志昂扬道,“大姐,我留下来帮你!”
穆兴德立刻瞪了他一眼,“你能帮什么忙,不拖后腿就不错了。”
说是如此,表情却不由纠结,穆婉知道他在想什么,笑道,“别犹豫了,您能想着我,这份情我就记下了,日后镇北侯府若无事,依旧会罩着穆家。”
穆兴德被看穿了心思,有些尴尬,“爹也想帮你的。”
穆婉笑,“您上有老下有小,就大郎还能帮上些忙,您只要保全自己,护好妻儿老小就足够了。”
“保护百姓是镇北侯府的责任,不是您的,您不用多想。”
她这样说,穆兴德反而愈发惭愧,讪讪道,“你倒是像了你娘。”又补充一句,“不过你比她宽和。”
穆婉笑道,“那是因为您是她夫君,若我想做的事情,侯爷都不赞同或者阻止,那我对他也宽和不了。”
穆兴德哼道,“所以,她把我变成前夫。”说到这里,又有些怅然,“她自己也走了。”就在岚城之战后。
想到这里,穆兴德立刻叮嘱穆婉,“这一点你可别学她,见势不对就先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穆婉笑,“知道啦!您难道不知道我最贪生怕死了吗?”
“但你干的不像是贪生怕死的事情。”穆兴德没好气道,又脱口,“我把家里的银子留给你,你们这时候最需要银子吧。”
穆婉眼睛一亮,还真是,这个时候多少钱都不嫌多的,“爹给我多少?”
穆兴德已经反应过来自己冲动了,肉疼道,“二……”
穆婉一把抓住他的手,惊喜道,“二百万两?!”
穆兴德黑了脸,“你要把我榨干吗?二十万两!”
穆婉道,“反正镇北侯府安全之前,家里的生意也做不成了,不需要什么现金流,那么多银子您也带不走,不如把现银都留给我,日后侯府安全了,我定然还您。”
最终穆兴德一脸晦气的离开,临走前,还是绷着脸强调了一句,“亲父女明算账,一定记得还我。”
穆婉听出他语气里的哽咽,笑道,“放心吧,肯定还。”
穆家人悄悄撤离,穆婉没了后顾之忧,专心盯着岚城和上京的消息。
半个月后,岚城传来大捷的消息,而徐首辅果然又动手了。
第184章 184 岚城城破
穆婉拿着账单进了宫,就见来往官员脸上都是喜色,仿佛觉得赤翎危机已经过去。
跟着吕公公到了御书房门口,穆婉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徐秉问,他虽没坐在龙椅上,却在龙案旁加了一把椅子。
龙案上摞着高高的奏折,旁边一个脸生的官员在帮忙整理,整理好后交给徐首辅处理,俨然已经提前开始适应当皇上的日子了。
见她进来,那官员提醒了他一声,徐秉问连忙起身,“镇北侯夫人。”
穆婉左右看了看,“皇上……”
“哦,后宫出了些事情,皇上去处理了。”徐秉问道,“侯夫人此时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穆婉将粮食的账单递给吕公公,“听掌柜来报,说户部不需要粮食了?”
徐首辅看完账单利落的盖上批准取银的印章,叹了口气道,“这一个多月,还真多亏了夫人,如今各州的粮仓都被补上了,之后边关的粮草就由各州调过去。”
穆婉道,“各大豪门世家竟然能抄出粮食来?”
徐首辅笑道,“粮仓里的粮食不在粮仓里了,又不是凭空消失,您忘了去岁琼州的粮食?”
穆婉心中冷笑,要不是她做粮食生意,她都要信了,去岁琼州豪强是藏了粮仓的粮食没敢拿出来,但留在手里也都是祸患,所以谢珩走后,他们便赶紧找机会偷偷处理了,毕竟赔钱总比赔命强。
穆婉联合了几个大粮商才一起吃下,这一个月来能这么从容的调度粮草,也是多亏了那批粮食,如今徐首辅却又说要将这批粮食送去边关。
穆婉道,“如今边关急缺人手,运送粮草之事不如就交给我来办,这一个月我手下顺风镖局也跑惯了,省的浪费兵力。”
她提醒,“虽然侯爷抵御住了赤翎的第一波进攻,但离放心还早的很。”
徐秉问笑道,“夫人不必担心,除了我们,还有南阳王府呢。”
“至于运送,除了粮草还有军械,这些都是机密,就不好让民间的镖师参与了。”
穆婉直直的看着他,“我也是担心四年前的事情重演,毕竟这次镇北侯府可没有那么多人可以牺牲了,届时赤翎打进来……”
“夫人多虑了,吴太后在其他各州的党羽我也已经在着手收拾,待收拾完他们,绝对少不了侯爷的军饷,”徐首辅笑的和善,“您要相信,没人会愿意让赤翎打进来。”
穆婉也笑,“那就好,我就是关心则乱,忍不住多叮嘱几句,别等着赤翎真打进来,徐首辅怕后悔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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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秉问朝她拱了拱手。
穆婉离开后,那位整理奏折的幕僚道,“大人,这位镇北侯夫人信了吗?”
“怎么可能信,”徐首辅坐回椅子,拿起奏折,“她做的可是粮食生意,镇北侯府这次盯粮草盯的那么紧,心里怕死门清,”说到这里,他笑了下,“但不信又能如何呢?”
幕僚迟疑,“可是岚城真的不会有事吗?”
徐首辅道,“放心吧,镇国公曾经说过,他三子之中,幼子最有谋略,青出于蓝,岚城又易守难攻,三十万兵力抵御五十万赤翎,怎么可能出岔子。”
想了想,“给周将军去信,军备之事,他们来负责,前线能少上就少上,得防着南阳王那边。”
幕僚还是有些担心,“真的能行吗?”
徐首辅道,“吴太后留下的这堆烂摊子,第一波我们已经是倾尽全力了,南阳王府若想坐以待毙,尽可以继续旁观。”
见幕僚皱着眉头,徐首辅笑道,“况且,还有富可敌国的镇北侯夫人呢,她难道能眼睁睁的看着镇北侯没有粮草而战败吗?”
幕僚反应过来,眼睛一亮,“大人此计甚妙!”他大赞,“如此,相当于镇北侯府出钱出力,同时也将南阳王府耗进去。”
他忍不住笑,“南阳王府还绞尽脑汁想着镇北侯死后拉拢镇北侯夫人呢,如今您这一招,都不需要拉拢,直接让她为您效命了。”
“届时侯夫人和南阳王府都被耗干,大人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不过……”幕僚道,“南阳王府那边,真的不会起疑吗?”
“起什么疑?”徐秉问道,“锦娘都嫁过去了,而且我一个徐姓,还能坐了这皇位不成?”
虽是这样说着,眼底却泛出笑意,“娇嫔怎么样了?”
“娇嫔有孕了?!”云苓大惊。
两人刚从户部回来,户部侍郎看了徐秉问批的条子后,果然说银子不够,象征性的先结了三分之一的账就打发了她们。
回来就收到了吴太后的暗卫递来的消息,当然,嫔妃怀孕并不至于让云苓惊讶成这样,真正令人惊讶的是,吴太后十分确凿,皇上子嗣艰难。
时疫时那个怀孕的嫔妃据说已经小产身亡,而现在又有了一个。
云苓反应过来什么,忽然瞪大眼睛,“这,这……是徐首辅?”
穆婉却不意外,“不仅宫中娇嫔,徐首辅后院也有三个小妾有孕。”
为了皇位,徐秉问也是够拼的,这种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还要兼顾播种,“这么多女人,总归能给他生下一个‘真龙天子’。”
云苓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从烽火县回来就一副会皇上忠心耿耿的模样,本以为是那条火龙斩断了他的后路他放弃了,没想到是准备让他的儿子来做‘真龙天子’”
出现神迹的火龙是消失在皇宫上空的,除了皇上,还有可能是皇子啊。
她推测着徐秉问后面的计划,“届时太后已经完了,再找个机会弄死皇上,散播娇嫔腹中的男孩儿才是‘真龙天子’的消息,到时候徐首辅就能抱着婴儿摄政,虽然没有皇帝的名分,却有皇帝的实权。”
“日后十几年,说不定还能找到名正言顺登基的机会。”
穆婉补充道,“这样的前提是镇北侯府和南阳王府都没有对上他的实力。”
“所以他才想着让侯爷和南阳王府耗尽兵力。”云苓道,“不过太后将这个消息送出来,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危险?想让我们帮她?”
穆婉道,“按照徐首辅的打算,她自然是死局,不过,徐首辅现在应该还不会杀她,毕竟他若想让皇上驾崩,总要有人来背锅。”她冷漠道,“如今太后也不过就是担些惊受些怕,比起当年的先皇后,她已经算舒坦了。”
她自己种下的恶果,还没真正到来呢。
“南阳王府给的火炮运到哪里了?”
云苓道,“快到宁城了。”
“我们的击针和炮弹也运过去吧,记得做的隐秘一些。”穆婉又问,“沿途百姓呢?”
云苓笑道,“夫人放心,我们借着要给边关送粮草的消息把沿途主城的粮铺全关了,并放出了粮草不够,官府会搜刮百姓的消息,然后在偏僻之地低价卖粮,百姓们都打听到了,时机一到,随时能跑。”
穆婉点点头,“只要有危机感就行,到时候跑起来也快。”
她看着皇宫的方向露出一个冷笑,“徐大人既然那么胸有成竹,觉得能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那我们怎么能不给他点颜色看看呢?”
半个月后,徐秉问刚刚驳回了边城递上要求补充军械的折子,“这个数量太多了,我们出一半,另一半,叫侯爷去找南阳王要。”
他似乎有些头疼,“吴太后的那帮人,跟当地豪强勾结紧密,一时还真不好收拾,实在凑不出银子……”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传信兵声嘶力竭的声音打断:“报——岚城城破!!!!赤翎攻破岚城!!!”
徐秉问愣了一下,直到听到传信兵再一次重复,才猛的站起来,龙案上的奏折全都碰倒,“什么?!!怎么回事?!”
一刻钟后,皇上和几位大臣匆匆赶来,面色全都不好。
贺兰景看着跪在地上,浑身汗湿狼狈的传信兵道,“怎么回事?说清楚。”
传信兵声音嘶哑,焦急道,“赤翎军队凶悍,我们用光了箭矢才获了第一场大胜。”
“没想到他们还留了后手,他们的实际军队根本不是五十万,是六十万!所以之后没过多久他们就重振旗鼓,但军中分出不少人去押运粮草和军械,岚城存量又不多……”
徐首辅咬着牙,这些确实是他安排的,为了后面跟南阳王的一战,他必须保存实力,但是,“镇北侯夫人呢?她没送东西过去?”
传信兵道,“有人曾往粮草中投毒,侯爷说非常时期,只要不是朝廷送的东西,都不接收,哪怕是夫人送来的也不要。”
有大臣问,“南阳王府呢?他们没有出兵吗?”
传信兵愤愤道,“南阳王府根本就不出全力,第一场大捷后,侯爷就说不可放松警惕,南阳王府那边的将军却不以为意,说我们这边的周将军他们都偷懒跑了,他们凭什么要听侯爷的……”
所以,两头撂挑子导致了战败?但怎么可能呢?
徐秉问完全不愿意相信,“镇北侯呢?”以谢珩的手段,若真的需要人手,便是威逼利诱也能将人留住,怎么会任由军中将领闹矛盾。
传信兵道,“侯爷似乎被人下了毒,突然昏迷,一直未醒!”
徐秉问反应过来,是了,谢珩身上还有碧落引呢,他应该是关键时刻毒发了……
如今后悔来也来不及,他心急如焚的来回踱了几步问道,“如今谁在前面顶着?”
“忠勇伯,”传信兵也急,“但怕是顶不住,徐大人,还请再派兵支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徐秉问大步走到舆图旁细细查看,而后对皇上道,“还想皇上尽快下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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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各州调兵二十万前往鹤城。”
传信兵大惊,“徐大人!”
鹤城距离上京就一日路程,乃是上京的最后一道防线,朝廷竟然要将鹤城之外全都拱手相让吗?
贺兰景也不解,“鹤城?会不会太近了?”
徐秉问压着火气道,“岚城之后的几州,知州都是太后提拔的人……”说到这里他忽然发现,岚城到上京沿途的几州知州和防御使都是当初投靠他和吴太后的人中上贡最多,也最贪生怕死之人,怎么会这么巧?
然而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毕竟此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不过这几个人也更加坚定了徐秉问调兵鹤城的计划。
“既然岚城已破,那其他城也坚持不了多久,与其长途奔袭浪费兵力,不如就先将他们拦在鹤城之外,决一死战。”徐秉问快速道,“给南阳王去一封信,我们会尽力守住鹤城,守住上京,将赤翎人赶出去的重任就只能靠南阳王和镇北侯了。”
贺兰景本以为战争远在岚城,还离他很远,但此时徐秉问的表情实在太可怕,他也有些慌了,“南阳王和镇北侯能把他们赶走吗?”
徐秉问道,“南阳王和滇西王他们的封地可都在鹤城以西呢,不赶走,他们难道要归顺赤翎吗?”
上京这边众人惊慌焦灼的同时,南阳王府军帐中,众人也如热过上的蚂蚁。
一员大将烦躁道,“怎么就能城破了呢?这镇北侯徒有虚名吧?”
南阳王世子脸色很不好,但也不得不说句公道话,“粮草军备不足,三十万大军对六十万,军心还不齐,换你去你也守不住,况且他还中了毒,昏迷了几日……”
大将怒道,“都是那姓徐的,这种时候,他调什么兵?老子看他就是别有用心。”
南阳王沉默,徐秉问那边调兵,他们这边为了别苗头确实也没尽全力。
南阳王世子看向南阳王,“父王,怎么办?要不我们去守单城?决不能让赤翎再下一城。”
“不必浪费兵力了。”军帐撩开,谢珩一脸苍白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南阳王看向他,“侯爷怎么来了,有事叫一声,我们过去就是,你身子怎么样?”
谢珩淡淡道,“已经无碍,战事要紧。”
众人看着他随时会倒下的脸色,都不由有些担心,偏偏他站的笔直,仿佛没事人一样,尤其当他站在舆图前时,给人一种强烈的安定感。
“事已至此,我有个想法,”谢珩环顾众人,“不过需要南阳王和徐首辅全力配合。”
最先开口的那名大将忍不住道,“我们倒是可以,但就怕那姓徐的又耍花招。”
谢珩嘴角慢慢勾起,眼底却都是寒意,“不会了,这次,谁耍花招谁先死。”
第185章 185 谢珩的真正目的
谢珩手指着舆图上岚城到上京的一条线,最后又往后挪了一截,落在上京往东的宁城位置。
“宁城位置特殊,处在大苍山的环抱之中,这里地势复杂,易守难攻,除了通往上京的这条路,再继续往东走,就只有一条峡谷可以通过。”他指着峡谷的位置,“这里可以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南阳王世子贺兰量道,“侯爷是想把赤翎人引到这里?”
谢珩摇了摇头,“赤翎人没有那么傻。”他道,“新继任的这位巴尔特虽不及铁巴木,但也不容小觑,况且,都追到这里了,与其冒险穿过峡谷追击,不如返回直接占领上京,毕竟地盘也已经足够大。”
贺兰量皱眉,“那侯爷是想……”
谢珩淡淡道,“拦住太后皇上和徐首辅的退路。”
众人一愣,万万没想到这条路竟然是给自己人准备的。
“如今赤翎势如破竹,若攻到上京,你们觉得皇上太后和徐首辅会怎么做?”
贺兰晫脱口道,“逃。”
谢珩嘲讽一笑,“对,他们会逃,带上所有的兵马往东跑。”他点了点宁城峡谷的位置,“徐首辅定然会看上这处险要,从这里往东逃。所以我要断了他们的后路,将他们困在宁城。”
贺兰量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样一来,他们没有退路,就只能全力抗敌。”不,全力还不够,怕是得拼上性命。
谢珩笑了笑,而后又指着上京,“但同样,赤翎就算暂时攻不下宁城,依旧可以退回占领上京称皇,”他看着南阳王,“届时,南阳之地就不再是大郢的封地,而是赤翎旁边的小邻居了。”
南阳王没理会他的恐吓,而是盯着舆图,指着上京通往宁城中间的一个地方,“所以,我们要在这里堵住赤翎的后路,对吗?”
谢珩这才道,“既然他们敢打进来,那我们就来个两面夹击,瓮中捉鳖,永绝后患,王爷觉得如何?”
觉得如何?事到如今,他们根本没有第二个选择。
众人也明白过来谢珩为什么会说谁耍心眼谁先死,徐首辅是没有了退路,但同样南阳王府若敢退,便会成为亡国奴,届时再想将赤翎赶出去就没那么容易了。
南阳王看着他,忽然问道,“宁城储备如何?确定能扛得住赤翎的攻击吗?”
谢珩道,“二十万大军,守三个月没有问题。”
果然……
待他离开后,终于有人反映过来,“他这一招是把所有人都逼入了绝境,别说是我们,滇西和北蒙他们若不想被灭也得帮忙。”
他们看着舆图,越看越觉得这人心思缜密的可怕,有人想到什么,看向南阳王,“这次岚城城破莫不是他故意的吧!”
贺兰晫一愣,也迟疑起来,他这布局显然不是短短几天能够完成的。
南阳王忽然一笑,“故意又如何,事到如今,我们谁都没的选。”虽然很疯,但不可否认,这确实是一个让所有人都不得不尽力的计划。
这一仗也许会消耗大郢所有国力,但也能将赤翎彻底打残,接下来至少十几年不用担心赤翎,倒是大郢若政治清明,反而能提前灭掉赤翎也说不定。
有那大将道,“某觉得如此倒也痛快,这次咱们就凭实力说话,先灭了赤翎,剩下的再说。”
“那姓徐的就算真有二心,这次之后,他也没有能力对上我南阳王府了。”
也有人担心,“但这镇北侯……日后怕是劲敌。”
谢珩中毒之事,也只有南阳王几个心腹知道。
南阳王摆摆手,不知道是惋惜还是庆幸,叹道,“这个放心,他不会与我们为敌。”
之后,大军在单城对战赤翎,给百姓们争取逃离的时间,如今归顺了徐首辅的将军们也不敢再懈怠,再懈怠,他们国都要亡了,荣华富贵还有什么用。
然而几日后,周将军他们就收到了朝廷调令,要求回防鹤城,南阳王府众人看着徐秉问说要率二十万大军死守鹤城的消息,都气笑了。
“他还真当自己是大郢的主子了,使唤人使唤的挺顺手。”
“他用二十万大军保护着自己,却叫我们在外头收拾烂摊子,最后是不是还要顺便摘果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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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别人是傻子呢?”
有人道,“要不是镇北侯的计策,我们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毕竟真到了那种地步,就算让徐秉问篡位,也不可能让赤翎占了大郢。
再想到谢珩这几日的用兵之策,他们几乎可以确定,岚城城破,他是故意的。
贺兰晫嘲讽,“徐秉问还当自己智计无双,却不知道早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有人嘀咕道,“我们不也是吗?得亏不是对手。”
南阳王轻咳一声,正要开口,谢珩找过来,“王爷可以整军准备出发了。”
世子贺兰量诧异,“这么快?如果我们追的太紧,鹤城之外四通八达,万一赤翎人分兵去别的地方就麻烦了。”
谢珩嘲讽一笑,“不会,鹤城他们守不住的。”
那些他忍耐了许久的酒囊饭袋们,都该派上用场了。
上京这边,徐秉问还不知道事情会比他想象的更糟糕,只知道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容不得他再保存实力,快速将能调的兵全都调往鹤城,甚至之前说紧张的粮草和军械也都一批批往过运。
结果这些都还在路上,就传来了单城城破的消息,赤翎大军彻底攻入大郢腹地。
他正焦头烂额的算计着鹤城可以准备的时间,结果先看到了本应该抗敌的琼州、闵州的知州和防御使。
徐秉问有一瞬间脑子甚至是空白的,反应过来后这个一向胸有成竹的男人几乎是气急败坏的大骂,“尔等怎敢?!!”
他指着他们的手都在抖,“你们知不知道,擅离职守,无诏入京,本官能判你们斩立决!”
几人诚惶诚恐,却并没有被吓住,朱友德跪在地上,一脸忠君护主的模样,“首辅大人!您是不知实情!”
“我们留在那儿也是个死,岚城都破后,镇北侯和南阳王府大军在单城对峙了不到三天单城也破了。”
“那赤翎大军凶残至极,单城之后的寒舟城知州,被赤翎三王子一抢挑破肚子,一路串在抢上直奔下一个地方。”
“边城尚且如此,我们闵州区区三万人马哪里能抵得住,与其留在那儿送死,不如来保护大人和皇上!臣等也算死得其所!”
“大人放心,我们已经把州里所有的粮食军械都带上了,坚壁清野,绝没有给赤翎大军留下一点补给的可能。”
他说的大义凛然,徐秉问却气的说不出话来,他们是吃准了他如今得仰仗他们的兵马和粮食,没办法收拾他们。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样,鹤城会守不住!”
这帮花钱做官,整日知道搜刮民脂民膏的东西哪里知道的,或者说,知道了也不在乎,丢了城,镇北侯还能再夺回来,但没了命,可就什么都没了。
托他们的福,赤翎下了寒舟城后,几乎锐不可当,毫无阻碍的直奔鹤城。
然后在距离鹤城一日地方的彭城安营扎寨,养精蓄锐。
“确实是六十万大军,几乎没有损耗,军心振奋。”传信兵跪在御书房汇报,语气中是抑制不住的绝望。
皇上吓坏了,“徐爱卿,鹤城真的能守住吗?”
徐秉问再不负往日从容,心烦意乱,“镇北侯呢?他和南阳王府没有出兵阻拦吗,竟然没伤得赤翎一分一毫?”
“军中军械粮草不够,正面交锋只会损耗我军兵力,侯爷只能率军在赤翎军未达的州城先筹集粮草。”
他是故意的,徐秉问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然后就想起了他临走时说的话,他不会重蹈镇国公的覆辙,所以朝廷敢不给足粮草,他便撤军。
他不是镇国公,所以他不会为了百姓、为了朝廷拼死抵抗。
想到这里,徐秉问心中一突,忽然意识到,谢珩复仇的对象,也许从来不仅是赤翎,还有……朝廷。
他一直以为当年的事情做的天衣无缝,谢珩回来后杀那么多人,一开始也曾怀疑过他的,但也很快查明“真相”,如今想来,他也许早就查到了什么,却不动声色的等着今天。
谢珩护着太后也并不是为了方便九皇子的回归,而是要让他们亲自体会没有了镇国公府和谢家七万精兵后将要面临的下场!
徐秉问猛的回过神来,“去镇北侯府将大长公主、众位夫人和孩子们都请进宫来,就说战事危险,还是宫里更安全些。”
是了,镇北侯府众人还在,也许他想错了,就算他恨朝廷,但覆巢之下无完卵,就算他快死了,也不能将镇北侯府置于险境吧。
金甲卫包围镇北侯府的时候,穆婉正在看祝南溪给她的留信。
祝家的老嬷嬷急的团团转,“明日就要出发去西南待嫁了,这可如何是好?”
祝南溪和西南陆家早就定了亲,照理早该成亲,但陆时南好似嫌弃祝南溪粗鄙,对这桩婚事不满,所以才拖到现在。
三个月前赤翎进犯,祝将军大概是察觉到了危险,担心他们有个万一,祝南溪日后没有归宿,于是厚着脸皮和陆家商量定下了婚期,还因为担心上京不安全,特地说好叫祝南溪去西南那边待嫁。
没想到祝南溪直接跑了。
“他嫌弃我,我还嫌弃他呢,”祝南溪在信中直爽道,“若没有认识你,当初我听到他嫌弃我粗鄙无理时,也许会跟着嬷嬷把自己活成一个世家小姐的模样,但你说过,日月不同光,昼夜各有宜,让花成花,让树成树,才是最美的人生。”
“他既然喜欢花,那就去找花,我这棵树,要跟父兄一起保护百姓。”
“帮我护着点祖母,希望能有再见的机会。”
穆婉将信纸折好,老嬷嬷期待道,“姑娘有没有跟您说她去了哪里?”
穆婉笑道,“去找她父兄了,叫老夫人不要担心,祝将军看到她,肯定会把她送去西南的。”
“如今倒是有件事更重要,这上京并不安全,可以的话,还是叫老夫人往远一些的庄子上躲一躲,总之,一定记住,千万不要跟着皇上他们跑。”
老嬷嬷不明所以,但也知道此时镇北侯府是消息最灵通的,记下之后连忙告辞。
老嬷嬷刚走,金甲卫就上了门。
第186章 186 相见(后半段大修,看过请重看……
金甲卫的方统领踏进镇北侯府的时候还紧绷着神经,以为会免不了与侯府护卫一场恶战,然而当他表明来意时,穆婉却干脆利落的起身,还吩咐云苓,“东西都收拾好了吧。”
“去告诉大嫂一声,一同走吧。”
她这样反而让方泰宁心中不安,硬着头皮问道,“大长公主和小郎君们呢?”
穆婉惊讶的看着他,“自然是送走了,赤翎都打到鹤城了,这上京还不知道能不能守得住。”
她道,“若上京城破,赤翎大军头一个对付的是宫中,第二个必然是我们镇北侯府,我们怎么可能让长公主和孩子们陷于险境?”
方统领听的心中突突的,什么叫上京被破……她说的如此笃定,可是镇北侯真的有什么计划?
穆婉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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