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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麻烦……开个门。】
【?】明婳下意识往角门看去。
虽然什么都看不到,可感受到了。
那是一团温度,深沉而灼热,隔着距离都能将她寒潭一样的孤独烧成燎原的火。潜意识里没有过的期待就这样成了真,她立即跑过去开门。
“吱呀”一声,琥珀琉璃光顺着门开的缝隙落到男人身上。
和那天几乎一样的情形,却仿若隔世。女人想也没想地扑上去抱住他。满园金灿灿的桂花香好像更浓郁了。
“怎么突然回来了?”她埋在他胸膛,手紧紧环住他的腰。
“不是你说想我了吗?”
“我、什么时候说了?”
他咬牙,“果然就不该信乔昂。”
“乔总助?他说什么了……”
“算了,没什么。”男人把人从怀里薅了出来,“怎么这么快来开门?”
他舍弃满怀的温香软玉就是为了不解风情地问上这么一句。
明婳仰头,“因为心之所至啊。”
“那也不可能。”他轻哧。
虽然不信,但不可否认女人的甜言蜜语有抚平周身疲惫的魔力。
商庭樾反手关上门,唇角笑意一带而过,揽着她疾步往廊下走。
路过天井的时候,石桌拢出的一团光亮照映到什么。他身形一顿,意识到她浑身冰凉的原因了,脸沉下来,即刻偏头骂她,“婳柔坊那么多的屋子,非得矫情在外面看,晚上寒气多重自己感觉不出来么?”
“前头多弄下都娇气得要命,现在倒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明老板就是这样奉献自我管理公司的么?”
女人哼了声,明显不服,“我在屋里容易犯困,再说外面也没这么冷。你说我矫情我勉强认了,但我哪里娇气了?”
边说边踮脚,单手勾住他脖颈,覆在他耳边轻轻道,“我若是娇气,哪里能受得住你道貌岸然的——”
她及时住了口,商庭樾却仿佛亲耳听到般眸色煞红。
四目久久凝视,翻涌着不需言说却一触即发的欲念和思慕。
明婳拿稿子在他面前晃了晃,“还要让我冻多久啊商先生,再看下去我可真要娇气了。”
男人眼睛微眯,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来,“好,回屋看。”
第23章 隐隐燃烧的妒火
云雨缭乱。
放晴后的夜色比月色旖旎。
明婳系好睡袍带子,于昏暗光影中挑起床幔一角,用尽手腕最后一丝力气一拉,终于让帘外清白的空气流进来。
男人单手枕头,一条长腿微曲,餍足的姿态慵懒而性感。见状嗤了声,似笑非笑地凝着怀里的人,“折腾。”
女人羞稔,拿刚擦净的手揉他的脸。他也不恼,任由怀里的人抡着猫似的力气在俊脸上作乱。终于,她败下阵来,笑岔了气,攥着他睡衣领口,一字一顿地审问:
“商庭樾,你怎么这么下流。”
“不否认。”
他挑眉,“不过我觉得你应该很喜欢。”
双月洞架子床刚刚平息晃动的频率,而绣着芙蓉出水的素色纱幔里笼罩着挥之不去的糜糜气味。
明婳心口酥麻,指尖发颤,一时觉得自己确实很喜欢这样的感觉。于是情不自禁地覆上他胸口温热的肌肤,游移地攀住他脖颈。
她亲了亲男人下巴,再撤开,商庭樾即刻追上来。两人吻着,难舍难分。
然而单纯的吻实在帮不了更多,所以男人很及时地松开她。
四目相对,他眸色痛苦,甚至到了有点滑稽的地步。
“……还要多久?”
“怎么着都得一星期吧。”
他喘息更重了,“麻烦。”
明婳咬唇,“男人才麻烦呢。不是已经那个过了吗?一次接一次的,怎么又……”又雄赳赳地支棱起来了。
他叹,“杯水车薪。”
女人闻言起了玩心,眨眨眼,故意屈膝蹭他的东西,“是我高估了,原来商总的定力不过如此嘛。”
他忍着,额前青筋直跳,粗暴地抬起她下巴,“知不知道有个词叫食髓知味?作为正常男人,如果我抱着自己
的女人却没有任何反应,你才应该担心。”
“……谁是你女人。”
明婳想也没想地否认了,眼底妖娆如罂粟花般盛开在夜的静谧中,“你没忘记我们的约定只有半年吧。”
空气微滞。
男人眼底掠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深沉,接着扯了扯嘴角,仿若无事地笑了,“自然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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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也说过,做我的女朋友,不管多久我都要收利息。
“这话,明老板应该也没忘吧?”
女人眯起眼睛,“奸商。”
“还要多些你提醒。”他轻轻拨弄她耳鬓的碎发,“半年期限转瞬即逝,我是该抓紧机会行使主权了,不然怎么对得起你赐予我的称号。”
“至少目前,只有我知道你这里开着一片芙蓉花,不是么?”
“不是。”
明婳撑着他的手臂坐起来,一本正经地看着他道,“还真不是。”
“还有一个人知道。”
“因为她,我才会在那里纹身。”
咚!咚!咚!
男人太阳穴突突跳起来。
他紧咬犬齿,深吸了口气。几经平静后翻身将人压身下,矜冷的眼睛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他、是谁?”
“詹雨佳。”
女人眨眨眼。
商庭樾眉头一蹙,“是……你们那个首席设计?她不是女的么。”
“嗯哼。”她忍笑,“可我也没说是男人啊,是某人小心眼臆想的。”
他反应过来,气笑了,“玩我?”
明婳丝毫不惧地扬了扬下巴,“是又怎样?做生意呢我自然不是商总的对手,但是在床上,我想怎样就怎样。”
“行。”
男人不生气,反而懒懒笑了。手一捞抱着人躺下来,“珍惜你的特殊时光,不然下周你就知道在床上你也不是想怎样就怎样。”说着,他关掉卧室里唯一亮着的灯。
明婳枕着他的手臂,慢慢阖上眼睛,许久没出声。
商庭樾以为她睡着了,正想道一句晚安,她忽然又说话了。
“我手心里有茧。”
“所以呢?”
“所以不是很舒服吧?”
黑暗里,她笑得很凉,眼底闪烁着意味不明的悲伤,“你会觉得遗憾吗?”
“遗憾?”
“嗯。或许可以有更好的感觉的。”
“我没试过别人是什么感觉。”
男人垂眸,“我只知道,你的于我来说,刚好。”
“真的?”
“我为什么要说谎?”
女人听到了他稳健的心跳声。不知怎的就相信了,“嗯,收到。”
商庭樾唇畔划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其实他不想问下去。
可理智告诉他问下去或许能让自己和她一样、一样冷静自持地对待这份为期半年的露水之情。
所以他还是问了,波澜不惊的语气,“那个试过的人,让你有了这种疑虑,对么?”
明婳眼波一顿,没回答。
男人得到了答案,微微讥讽地扯了扯唇,“睡吧。”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两人同时醒来。
互相道了早安,一起起床,一起洗漱,默契不提昨晚临睡前发生的那个小插曲。
成年人的世界需要界限。
谁先越界就意味着一腔孤勇。
早饭是商庭樾做的。
很简单的煮鸡蛋、三明治和热牛奶,因为明婳冰箱里只有这些东西。而她的早餐翡翠楼七点便送来了。党参黑米粥搭配喷香松脆的粢饭糕,热腾腾的申市美味,与男人单薄的简餐形成鲜明对比。
主人觉得愧疚,温声细语地要与他分享。
对面的人却一脸嫌弃,态度清高地拒绝她早餐里的高脂肪高碳水。
如此,她没再说什么,一手捧下巴,一手用汤匙轻轻搅动碗里的粥。
末了从盘子里拿来一个煮好的鸡蛋,几下剥了壳,再放回他碗里。
男人这下终于有反应了。
眼皮掀了掀,说,谢谢,然后拿起鸡蛋咬了一口。
……
吃完饭,商庭樾换好衣服该走了。
昨晚来的匆忙,他没带多余的行李,身上穿的是周五出席晚宴那套西装——经典黑,鱼骨纹,枪驳领,沾染了柜子里淡淡的广藿香气息。
她大抵花了一些心思,才把衣服这么快干洗好又取回来。
客厅此时茶香弥漫。
女人坐在茶几前,正娴熟地洗茶拂盖,分杯回壶。清晨的阳光穿透尘幕在空气中静静飘浮,为她玲珑的身躯镶上耀眼的亮边。
一举一动,如云似雾,散发着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神性。好像随时会离开这个普通的人间,回到自己触不到的九重天上去。
他心头恍了恍。
忽然觉得自己没必要堵着这口气。
清晨为他煮茶、剥鸡蛋,睡前为他熨烫好翌日要穿的衬衫,抑或是给出差晚归的自己留点心垫肚子……一件件看似平常的小事,除了他母亲,却再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为他做过了。
如此,还要贪求什么呢?
从昨晚便在心底隐隐燃烧的妒火于此刻湮灭,取而代之的是久违的、珍而重之的温馨与安宁。
他迎上去,与她相距咫尺。
“喝一杯么?”
他接过来,一饮而尽。
女人抿笑,将杯子放回去。挽起的乌发垂下几缕搭在肩上,慵懒随意,是拥有过幸福家庭的人才能捕捉到的生活气息。
她垫脚,将领带绕在他黑色衬衣的领口下方,认认真真地系好。然后将男人搭手臂上的深色西服拿起来,抖了两下,又利落地给他穿上。
等收拾得差不多了,女人回卧室取他昨晚摘下来的袖扣。
一对大马士革钢,低调百搭,配他今天这身装扮不算突兀。
一切完毕,主人便要退开。
然而她的发间清香和一连串的温柔陷阱已然将男人名为理智的中枢神经攻城略地。刚一动,商庭樾便紧紧圈住她的腰,俯身不容拒绝吻了上去。
这个吻短促而深入。
分开时,明婳呼吸微乱,抵着他缓了好一会儿平复下来。
“不生气了?”她抬手为他扶了扶领结。
男人眸色一顿,偏头摩挲她的后颈,理直气壮地否认,“谁生气了。”
她扑哧笑,眼尾泪痣顿时闪烁着碎金一般的光芒,“商庭樾,虽然我不知道你在生意场上是什么样子。但私下里,你是一个情绪很简单的人。”
商庭樾半眯着眸子,森冷地哼了声,像是不服气。但他也不是非要和她辩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于是把她的腰摁得更紧,一低头又吻个没完。
女人无奈,寻着间隙告诉他时间不允许。可男人不听,拥着她熟门熟路地往后退。
再退就是卧室了。
惦记着十点有专访,明婳仅剩的些许理智全都用来负隅顽抗。可男人的怀抱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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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透风,她不出意外完败,任由他不依不饶地甩上卧室门……
再出来时,商庭樾眉心阴霾一扫而空,整个人神清气爽。
而明婳也换了一身衣服。水墨竹节印花开衫,黑色系腰宋制吊带裙,一身天丝轻裾长风玉立,飘逸灵动。即使一旁站着压迫感十足的男人,她的周身气场也没有丝毫落于下风。
将近九点,《东方匠心》节目组八成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为杜绝一大早就传出不甚庄重的桃色绯闻,商庭樾在她三番四次的催促下不得不动身离开。
两人相偎走出清杳居,沿廊右转正往角门走,就见钿霜斋后门突然从里面被开开了,“卧槽!”
一道熟悉的男声呈风飘来,“BOSS?”
第24章 偷看被抓包(三合一)……
“……”
怕什么来什么。明婳瞧着对面一脸惊愕的李文绪,十分头疼地闭了闭眼。
“李主任,怎么这么早过来了?”隔着天井湿漉漉的绿翳,她笑得勉强。
此时李文绪是比当事人还尴尬的存在。虽然不知道早起的鸟儿做错
了什么,但自家老板冷冷投来的眼神简直叫人如置冰窖。
他手忙脚乱地朝两人鞠躬,“明老板早!我听夏导说今天拍访谈,所以过来看看。节目组其他人都在路上了,我住得近,就提前到了几分钟!”
“这样啊。”
“嗯嗯!林总监还没到,您这边的工作人员让我直接过来,没……打扰到您吧?”
说话间,他已经跑到两人面前。
清杳居廊下随着他的插足变得拥堵,女人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好让自己与西装革履的男人显得清白点,“没有,李主任客气了。”
“那就好那就好。”
李文绪磕磕巴巴地抠着手,终于鼓起勇气看向商庭樾,“BOSS,您您怎么也过来了?”
商庭樾轻描淡写,“我也是听说今天有访谈,所以抽空来和明老板聊聊专访内容。毕竟《东方匠心》是盛天娱乐年末重点项目,明老板这期是重中之重,我自然关心。”
“怎么,李主任觉得我不能过问么?”
“能能……”他感激涕零。只当冷面阎罗当真为了节目鞠躬尽瘁,完全忘了质疑他清晨出现在美女居所的不合理性,“我就是没想到您对的这档节目那么上心!BOSS您放心,我一定好好……”
“行了。”男人抬了抬眼皮,波澜不惊地打断他,“做正事去。时间还早,不要叨扰明老板休息。”
“好嘞!对了BOSS,您要不要留下来视察拍摄?有您在,这次访问一定会更加顺利的!”边说边满眼星星地寻求认同,“您说是不是啊明老板?”
当然不是。
明婳咳了咳,瞥了他一眼,不着痕迹地找补道,“商总能留下监制自然好。不过商总日理万机,想必还有其他事要忙,不如下次吧?”
提议人得意的耳朵瞬间耷拉下去。
商庭樾没急着表态,思绪却悄悄回到他昨晚来时那个桂香静谧的秋夜——
月色皎洁,她神色狡黠地将采访稿从他手里夺走。那瞬匆匆跃然于眼前的一行字,写着,能聊聊您年少结缘花丝镶嵌的契机么?
他其实挺乐意听听这个契机是什么。只是当时没空将这行字继续看下去。
男人和女人除了同为人这个共性外,大部分时间会陷入一种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物种的错觉。男人无法从自己的角度准确猜到女人心里想的是什么。而女人总是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在男人心里,又是不是唯一。
何况他们之间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只有灵魂空白的现在。
可现在和未来之间有很多事情允许发生。
他转了转指骨上的素戒,抬眸注视明婳波澜不兴的妖娆眼睛,道,“无妨。”
“既然李主任提了,我也觉得这场访谈值得一观。明老板若是不介意,商某便留下请教了。”
“……”
明婳咬牙,“自然不介意。”
*
晨光于一片喧嚷中愈发透亮。
钿霜斋从《东方匠心》节目组到临开始便洋溢着热火朝天的奔碌氛围。
盛天娱乐总裁亲自到场观摩节目录制,这种殊荣实属沉重,现场上至导演下至场务无一不受宠若惊。
有活的抢活干,没活的找活干。跟花蝴蝶似的在商庭樾眼前飞来飞去,生怕被BOSS抓到摸鱼的小辫子。
林易一进门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光景。
男人坐在监视器后头,西装革履众星捧月,五官英俊到不像是传说中那位不近人情的冷面阎罗。
然而气场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眉峰紧蹙,薄唇抿成直线,明显在忍耐李文绪和夏导轮番交替的嘴皮子轰炸。
不喜欢还要亲临观摩……
这种殷勤当真别有用心。
季甜甜揣摩的美梦越来越真,林易深呼吸,步伐沉重地走过去。
在距摄制机两三步的时候,他恢复了满脸温润的营业笑容,恭敬地朝男人伸出手,“不知商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了!”
他抬眸,花了几秒功夫记起来人是谁,客气回握,“林总监不必客气。”
“是啊!”夏导在旁手舞足蹈,“咱们现在的一致目标,啊,就是将《东方匠心》这档栏目做强做好。”
“林总监您也看到了,盛天娱乐上至老板下至员工无一不重视花丝镶嵌这期节目。在接下来的录制中,节目组会更加努力,希望贵坊能切实体会到我们的诚意啊!”
“那是自然。”林易笑,“节目组的用心我们都看在眼里。有这样专业的团队在,又有商总的亲临指导,相信不仅今天的录制会十分顺利,整个《东方匠心》栏目也会一炮而红,成为影响力十足的公益栏目!”
“承你吉言了。”商庭樾微微颔首。
林易承受不住,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也能感受到他周身散发的压迫气息。
他心里明白这种压迫感跟较自己虚长几岁的年纪毫无关系,有关联的是其与生俱来的绝对自信和对世界不羁的那种清冷感。
没几个人能做到这般无欲无求。偏偏上一个令他有这种感觉的人是明婳。
忽然觉得两人在某些方面是挺配的。
内心失笑,他耸耸肩,“那请商总还有各位老师自便,我们老板在隔壁化妆,大概很快就能好了。”
说完朝内厅走。
明婳工作室靠窗的角落里辟出了一方空间作为节目组的临时化妆区。此时明婳正坐在明亮高清的化妆镜前,幅度很小地翻看着手里的采访稿。
她垂眸,眉眼含笑,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盛天御用的化妆师聊天。
“明老板,我说实话,我在圈子里为那么多明星大腕化过妆,什么影后视后啊,顶流小花啊……各个都在镜头里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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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颜,可现实能比你皮肤好的,真没几个!”
女人闻言谦虚,“老师您就别和我开玩笑了。娱乐圈美女如云,哪里是我们这些素人能比的。我就是懒,不常出门,真像演员那般风里来雨里去地拍戏,指不定成什么样子呢。”
“我可没跟您开玩笑!”化妆师接过助理递来的定型夹,小心翼翼地夹好她鬓间蓬松的头发,“您搁业界打听打听,谁人不知我非姐的嘴比化妆技术还实诚?
“就您这个颜值,头天出道隔天爆热搜,不然不会连我们神出鬼没的大BOSS都跑来打卡献殷勤!”
明婳眼尾微挑,“你们平时在公司不常见他么?”
“当然了!BOSS他多忙,今天谈投资明天谈合作的,基本没时间来公司。要来也是专属电梯直登顶层,我们这些这些小喽啰一年都见不到他几次!”
“不过幸好不常见到。不然天天面对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再傻乐的人都得闷出抑郁症来!”
“您说男人长得再帅再有钱有什么用?知情识趣最重要!像我们老板这样常年打光棍的,不知道挣钱给谁花。”
“你们老板就没谈过恋爱?”女人像是很随意地问起。
非姐闻言吸气,压低声音,“那还是有的。明老板我偷偷告诉你,你可不能外传啊!”
她翻页的手一顿,“不传。”
“嗯嗯!”打工人立刻心安理得地传播起老板的八卦,“几年前,我们BOSS他有过一个女朋友,圈内人尽皆知,闹出过不小动静呢。”
“你知道他女朋友是谁么?洛晴天!就前两年演古装戏特别火的那个顶流小花旦!”
明婳哦了声,“不认识。”
非姐笑,“正常,明老板哪有闲心关注娱乐圈这些灯红酒绿的事。”
“而且我们听说时也不相信。”
“我们大老板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公司只要有女艺人妄想做集团少奶奶的,下场不是解约就是雪藏。”
“洛晴天那时候不过就是个十八线,她怎么可能攀上只手遮天的娱乐圈大佬?嘁,可人家就是有那个本事,还真攀上了,不然后来哪那么多大制作捧她?”
“捧红了,也分手了,炒了个出国疗情伤的后续名利双收,虽说没真嫁入豪门,但要我说一点也不亏!”
女人又翻了一页,波澜不兴,“或许吧。那他后来就没再找过别人?”
“没听说过。得有两三年了,反正他一直挺忙的 。”
“如果不是因为忙呢。”
“那还能因为什么?”
明婳挑眉,“大概……余情未了。”
非姐瞬间瞪大眼睛。
她笑,慢悠悠地跟镜子里出现的人招手,“售宝坊招人的事有眉目了吗?”
林易倚桌横在她面前,无奈笑了,“我说婳姐,咱能不能关心关心眼前的事?人家盛天的美女化妆师还在这,你开口只操心内务,多叫人误会啊。再以为咱态度不积极呢!”
“哎不会不会!”外人尬笑否认。
明婳眉眼倦媚地抻了抻腰,“我相信化妆老师,咱们现在可是互握着玩笑把柄的。”
林易哈哈,“呦!那我就放心了。”
化妆师手抖了抖,满头黑线,倏然觉得自己这只小白兔掉进了灰狼窝。
……
整体造型即将完成,一副细金扇子流苏耳坠被小心翼翼地挂在耳垂上。
非姐目光后撤,微微痴迷地打量起她经手的这件艺术品,不禁感慨,“明老板,你这张脸真是我从业十年来第二满意的作品了!”
“哦,那第一呢?”
“第一是去年我为我大学室友化的妆,在她的婚礼上。”
她侃侃而谈,“她津市人,长得也超级漂亮,和她帅比老公感情不是一般好。两人青梅竹马,十几年了还喜欢腻在一块,羡慕死人了。”
明婳眸光闪了闪,“那是很幸福。”
“嗯嗯。”非姐边说边唏嘘,“可惜你只愿意今天这组镜头带妆,不然我势必要让你每次出镜都惊为天人!这简直比我为新科影后做造型还有成就感!”
“是我要谢谢您。”女人嫣然,不禁也歪头看了两眼镜子里的自己。
是很特别,就是有点太高调了。然而此时有意见纯属惘然,她从善如流地接受了今日不怎么低调的妆扮。
这时,工作室门口的帘子被人从外面掀开,倏然放大的喧嚷声与季甜甜兴奋的嗓音一同飘进来。
“婳姐!主持人的车已经到前头了,夏导让我来问一声,咱们这边大概多久能好啊?”
她慢悠悠地合上纸稿。
“现在。”
竹帘从里头掀开,商庭樾看见被人簇拥而来的明婳,眼眸顿时像被磁铁吸住般落到她身上。
相识了这些天,她在他面前一直是素面朝天的状态。除了意乱情迷的床笫间,他从未见过女人如此不掩美貌的攻击性。
盛天御用的造型团队显然水平高超,不仅没弄拙她本就完美的皮相,反而将她骨血里的妖娆妩媚勾画的蝉娟此豸。
所以当男人盯着她时,屋里浩浩荡荡的工作人员也都流着哈喇子暗自倾倒。只是没他明目张胆,如此对比,倒显得前者的注视格外清白正直了。
然而明婳一视同仁,对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视若无睹。
她在林易的陪同下穿越外厅,与屁颠屁颠加入迎接队伍的李文绪、夏导一同走向刚进门的主持团队,并于人影婆娑中第一次见到那位传说中的主持人——
辛旎。
女人浸着晨曦的轻雾,笑容笃定地站在竹影摇闲的框景中。
她在数张陌生的面孔中锁定了自己要访谈的对象,上前两步,朝她伸出问候的手,“想必这位就是明老板吧?”
明婳颔首,回握的同时极快打量着她。
眼前人跟自己年纪差不多。齐肩发鹅蛋脸,五官清丽知性。最有特色的是她的嘴唇,莹润嫣红、唇形生动、唇珠立体饱满。尤其是唇角弯着的那抹轻盈的弧度,将她周身凝结的四两拨千斤的淡然气质呈现的恰到好处。
“你好,辛老师。我是明婳。”
四目于槐荫清风中相对,两下都流露出对彼此不凡气度的欣赏。
李文绪挤在两人中间,比年会抽到盛总深情的一个抱抱还要激动,“两位老师这算是认识了。说实话我太兴奋了,能有二位才女助力《东方匠心》,属实是我们节目组的荣幸啊!”
这话不算吹嘘。
有颜有才的女性楷模平时能约到一个都稀罕,如今能把她们请到一档节目里合作,第一期节目的收视和讨论度可以提前盖章爆表了。
辛旎笑,“都是老熟人,李主任就别跟我客气了。”
“行,那咱不说虚的了,大家里头请!”
“开拍前咱们先彩排,两位老师聊聊天熟悉熟悉风格。我们顺便调整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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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响,没问题的话就正式启动录制。”
“夏导安排就是了。”
明婳与辛旎颇为默契地对视一眼。
穿过实木镂空的屏风隔断,多机位包围的置景完整呈现出来。
李文绪想起什么,突然狠狠地拍了下脑门,“差点忘了,我们商总今天也在呢。辛老师还没见过商总吧?正好为您引见下!”说着扒开包围圈,两眼兴奋地往监视器后一瞧——
原本挺拔坐着的人竟然不见了。
“BOSS呢!”他花容失色,生怕商庭樾嫌无聊跑路了。
郭副导拽了拽他袖口,手指不远处,小声道,“嘘,别吵吵。没走,在那边呢。”
李文绪循着他指的方向一瞧,男人此时正背对着他们在窗边打电话。
高大,矜漠,光看背影就叫人胆战心惊。于是果断放弃打扰老板生财的营生,回头看向辛旎,讪道,“您看真不巧,我们老板他正忙着呢,要不咱还是先彩排吧?”
“当然可以。”她勾唇笑。
夏导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一同落座在摆满花丝镶嵌工艺品的多宝阁前。
辛旎熟稔地端正坐姿,习惯性地掖了掖耳鬓的碎发。见对面人被周边不同作用的柔光箱照着,眉心好似萦着丝缕不自,不由关怀,“明老板是有些紧张么?不用担心,您跟着我节奏,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剩下的交给我。”
采访区外,郭副导指挥场务仍在对着台上的人不断调整打光。
明婳挽了挽袖口,略微怅然地笑了,“是不太习惯。不好意思,在辛老师面前露怯了。”
“第一次都这样。”辛旎接过助理递来的稿子,朝她挑起柳叶弯眉,“说了怕你不信,其实我比你更紧张。”
“《东方匠心》这档节目社会意义重大,花丝镶嵌又是万众瞩目的第一期。在得知你受邀作为花丝镶嵌传承人录制节目时,我一整个压力骤增。”
“素闻婳柔坊明老板花丝镶嵌手艺是为一绝,可想找一些关于你的访谈资料、视频资料却比登天还难。”
“不怕你笑话,我们组的小伙伴熬了几个大夜才斟酌出的这份采访稿。希望这几页纸能带我们走进明老板的内心世界,为观众呈现最纯粹的匠心传承。”
明婳抬手支下巴,撩唇绽出一个笃信的笑,“那就开始吧。相信我的回答不会让你和观众们失望的。”
“毕竟辛老师是很有意思的人,我喜欢跟你聊天。”
小北在镜头后面乐:
“这大概就是美女所见略同吧!”
万指导扬手赏了他一个大板栗,“哪都有你,怎么那么显眼包呢!两位老师别介意哈,来,看我手势——”
“Action!”
……
彩排进行得很顺利,半小时不到主人公们便一来一回地对完了稿子。
夏导于鸦雀无声中宣告正式录制于二十分钟后开始,话音一落,工作人员们作鸟兽散,林易和辛旎的助理也趁此机会上前对自家老板和上司致以殷勤的嘘寒问暖。
辛旎接过助理送来保温杯,和明婳打了声招呼,边喝边带着团队到外头保姆车里补妆去了。
而与人家员工的贴心形成强烈对比的、是大直男林易递来的矿泉水——节目赞助商官方指定,不仅贴着栏目组LOGO,连水本身都是配合天气贴心冰镇过的。
“……”明婳捏着瓶身犹豫几秒,几经挣扎拧开盖子喝了两口。
泉水顺着喉咙滑倒胃部,清冽甘甜,虽然凉,但神经泛泛的疲惫感一下子好了许多。
她起身揉了揉腰肢,蓦然抬高的视线在满屋子的陌生面孔中飘来飘去。
终于,像找到了心仪的落脚点,漫无
目的目光怦怦掉落在远处窗边站着的总是忙碌的那人身上。
他侧立在花窗镂空的竹影下,自带生人勿近的清冷氛围,神色专注的模样与周遭喧嚷格格不入。
也没再打电话了,而是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乔昂说什么。他说,乔昂记,手指敲打平板噼里啪啦,火星子都要飙出来。
应该劝他不要留下来的。
女人突然想。
然而她的自怨自艾来得快去得也快,飘渺的神思慢慢被他棱角分明的侧颜融化成棉花糖味道的缱绻。
明婳很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肤浅的颜狗,可男人的脸对她有极大吸引力的事实从第一次见面就验证了。
怕再看下去会吃亏,她依依不舍地挪开眼睛,商庭樾却在此刻回过头来。
隔着人与机器的包围圈,两道视线于半空漂浮的槐香里相遇。
一矜冷沉静,一妩媚痴迷。
她脸颊飞快浮现一层绯色。
偷看被抓包……
这种抓马事件无论在哪个星球都有让人连夜坐火车逃离的冲动。
她捏着矿泉水瓶,想着要不要喝两口水缓解尴尬。不成想男人却沉了脸色,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一路喧嚷畅通无阻,所以当他走到自己跟前时,女人面部神色都没来得及变,依旧眼尾绯红、耳际绯红,就这么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周围鸦雀无声。
商庭樾朝她伸出手。
明婳一愣:“……?”
“水。”
她懂了。
心底俨然气笑了,又不能在众目睽睽下踢他一脚泄愤,只得咬咬牙,装作若无其事地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商总家大业大,不会连一瓶矿泉水还要跟我收钱吧?”
“自然不会。”
他接过来,三下五除二,往旁边一抛。瓶身在空中划出一道圆滑的抛物线,随后准确无误地落到李文绪怀里。 ???
李文绪惊呆了。
“水太冰,对喉咙有刺激性,可能影响节目效果。把明老板和辛小姐的水换成温的。”
他声音清清冷冷如空谷幽涧,听来却掺杂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在场所有人都嘴角抽搐地瞪大眼睛。
水太冰?有刺激性?
还能有比这更牵强附会的理由么?
女人牙都咬碎了,“商总……还真是细心啊。”
他仿若无事地勾勾唇,用一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道,“应该的。”
“……”
明婳又一次对自己随机选择的放纵对象产生出沉痛的悔恨感。
显然,男人对于标记的所有物向来无所顾忌。就像自己说的,他私下是个情绪很直白很简单的人。
他看到明婳喝冰水,下意识就来阻止,根本不管置身的时间地点是否合适。于是就造成了当下境况——
盛天的员工面面相觑一头雾水,身旁的林易却像是瞧出了什么,目露讶异若有所思。他斟酌出声打破这诡异的寂静,“我的我的,是我考虑不周,还好商总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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