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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自己坚持的东西。”菲尔德叹息。
“那你呢?”阿亚比斯问。
“以前是为了得到家族与父亲的认可,现在因为有想要保护的人。”
“能问一下那个想要保护的人是谁吗?”
菲尔德摇摇头,眼睛里却罕见地露出一丝温情:“不能。”
阿亚比斯恶寒地抖抖肩膀,他看看天空,也许是今晚的月色太过于缠绵,导致他居然跟这么个人在这里谈起心来。
菲尔德解开顶住脖子的那颗纽扣,向阿亚比斯伸出手:“来,不是一直想要知道我们两个谁更强吗,现在到了让你认清楚事实的时候了。”
倨傲的大公子菲尔德站在月光之下,明明是平视的姿态却恍如俯视蝼蚁。
阿亚比斯足尖点地,愤然跃起,腿部绷直,携带一阵劲风向菲尔德袭去。
他的心中憋着一股气,瓦伦公爵时常在家里提起教皇的大儿子,夸赞他英勇有血性,但是从未肯定过他自己的儿子,阿亚比斯时常想,我跟其他人差在哪里呢?
菲尔德手上青筋暴起,两人完全用**抗衡搏斗,每一拳每一脚都打到实处,却无一人痛哼出声,好像要把所有的郁气和不甘都发泄在对方身上。
直到阿亚比斯一次出拳被横扫挑起,腾起在半空,菲尔德高高跃起,肘尖正对着他的腹部。
阿亚比斯的瞳孔紧缩,这一刻,他知道自己输给了这个一贯有些沉默的男人,他用他的行动告诉自己,他不是他的对手。
忽然间,一双手出现在阿亚比斯身后,快速将他甩到沙地上,又以一种堪称柔韧的姿态阻挡住菲尔德的攻势。
菲尔德落到地上,抬起头眼睛看向来人:“奥古斯特大人。”
“看来你也没要下死手,是我多虑了。”奥古斯特卷起袖子,他在接触到菲尔德的身体时就知道他没用多少力气,毕竟如果那一击落实到阿亚比斯身上的话,他就得躺床上修养十天半月。
“他不是我的敌人。”菲尔德拆掉手上的布条。
他的意思是对敌人一定会下死手,但他们是同僚。奥古斯特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赞许。
“是我输了——”阿亚比斯从地上站起来,汗水从他身上滴落。
“你在此前已经消耗了大量体力,这算不上有价值的比拼。”菲尔德语气平淡。
“大人怎么来到这了?”菲尔德问奥古斯特。
“明天就要启程前往战场,我不希望看到两个伤兵互相搀扶着丢骑士团的脸。”奥古斯特背着手板着张脸说。
冷酷的骑士长可吓不到菲尔德和阿亚比斯,他们从奥古斯特怀里掏出一小瓶烈酒。
“大人也有心事啊?这时候出来借酒消愁。”
三人盘腿坐在月光下轮流分着喝那一小壶酒,那些如细纱般的月光洒在银白的沙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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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润如牛奶河。
“我在想关于这场战争。”奥古斯特咽下嘴中的酒。
“您是害怕战争?”阿亚比斯挑眉问,“我以为您已经习惯了炮火纷飞的生活。”
“没有人不害怕战争,只有你们这种初出茅庐的混小子才会有不顾一切的勇气,认为自己上了战场就能立功,证明自己的能力。”奥古斯特语气很谈,他看向月亮,眼睛深沉。
菲尔德忽然说:“您是在担心瓦勒莉小姐?”
奥古斯特伸手够了下月亮,他微微点头:“我第一次上战场时内心又兴奋又恐惧,一方面觉得自己能光复斯科特家族的荣耀,一方面害怕自己就这么在战场上死去,瓦勒莉再也没有依靠。”
“不过后来那种心情就缓解多了,因为战胜归来后,我发现人们早就忘记斯科特这么个家族了,而瓦勒莉也不是只会躲在哥哥背后的小姑娘了,她能生存,并且游刃有余,从一开始都只是我不放心她而已。”奥古斯特的目光在谈到妹妹时忽然很温柔。
“瓦勒莉小姐是个非常坚韧的人。至于斯科特家族,它只是代表了帝国的落幕而已。”
“人要畏惧战争,我更希望手握兵器是为了守护家人而不是侵略。不过只要我在这个职位上一天,我都会恪尽职责。”
菲尔德看向这个屠戮过无数人的骑士长,他的手中满是鲜血,他却告诉自己他害怕鲜血。
但是神国的战争已经是必然的了。
***
祝尧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微风拂过草地,月光照亮他身侧的人。
赛罕双手撑在地上,一只腿蜷起,侧头看了眼祝尧,手里拿起一片树叶放在嘴中吹起杂乱无章的小调。
“好难听。”祝尧踹了他一脚。
赛罕钳住他的脚,迎着月光看:“刚才没伤到脚吧?”
“没事。”祝尧缩回脚,“是我让你陪我练的。”
这些日子,祝尧不仅在学习炼金术与机械技术,在力量训练上他第一个想起来赛罕,没人在这方面能比得过他。不过祝尧注意到,在搏斗过程中,赛罕一直收着力气。
“不过你能不能别对我放水啊!”祝尧摊开四肢,虽然浑身酸痛,依然倔强地说:“总有一天我能胜过你。”
赛罕“啪”地一声躺在地上,硬生生将祝尧震起半公分,“人都有不足的地方,比如你在其他方面就十分出众。”
两个人躺在草地上,赛罕要比祝尧长出一大截。
“我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祝尧说,他忽然问,“我听说神国的军队就要向西陆进攻了?你也要随行?”
“嗯,不过我不是去打仗。弗吉尼亚需要我的能力,他在找一种特殊的矿石,只有我才能帮助他找到。”赛罕将手臂放在脑后。
“还有,你得离那些精灵远一点。”赛罕皱起眉毛。
“普尔曼说他留在这里是为了找他们的族长。还有——”祝尧忽然翻身,看着赛罕在月色下越发温柔的蓝色眼睛,“他说他原本是精灵族要献给你的美人。”
“……”赛罕一瞬间失语,这一刻的祝尧才是真正蛊惑他心神的美人,金色发丝突破束缚垂落,扫在他的耳廓,引起酥痒,白皙的侧脸在月光的笼罩下像散发荧光的软玉,尤其是那双眼睛,狡黠地笑眯起来。
他不着痕迹地将手掩盖在自己下半张脸上,遮掩住嘴角。
喑着嗓子说:“他们族长早成精灵干了,找到有什么用。而且精灵的能力对我没有作用。”
“哦。”祝尧躺回去,那痒进心里的发丝也落进草地,“我还想如果可以就帮帮他呢。不过精灵族的能力是什么?”
“魅惑,治愈。”赛罕忽然神色严肃,“不要掺和进他们的恩怨之中,这对你没有好处,你保护好自己就足够了。”
祝尧闭着眼睛翘起下巴,惬意地感受风从他的脸上吹过,嘴上敷衍应和:“嗯,我知道的。”
赛罕这会才侧头目光放肆地在他脸上游移。
第55章 送行动荡即将来临
圣城之外,白色狮旗飘扬,军队整装待发。半个城的人都围拥在城门口恭送王师。
约撒尔的神使聚集在军队前,他们在为这支征战的队伍向神祈祷,期盼他们凯旋归来。
祝尧穿着利落的麻布短衣趴在城墙一处不显眼的地方远远观望,诺尔拽掉身上的牧师袍趴在他旁边。
“哎!这件该死的衣服终于能暂时脱掉了。”诺尔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手扒着墙边四处望,显然牧师压制了他的本性。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教宗和国王要一同出征,万一出现意外神国岂不是群龙无首。”诺尔十分不解地说。
祝尧盯地仔细,抽空对诺尔说:“教皇有他的目的,奥兰治国王不难理解,他本身的权力快被教廷架空了,所以想要留存在民众中的威信,随军出征就是一个极好的办法。”
“可是国王留在约撒尔的话不是更方便他操纵政治吗?也许翻身的机会就在眼前。”诺尔暗戳戳地说,显然他虽身体暂时归于教廷,精神上仍是野马。
“但倘若教皇单独出征,他在民众中的威信就会上升,国王的威信就会降低,教廷最开始壮大的时候,就是因为民众的信仰力量太过于强大。”祝尧绷紧下巴看向下方。
诺尔不知何时掏出一个望远镜,架在眼上看向军队前方:“果然诶!我看国王的脸色可不太好呢。”
“啧。”诺尔忽然咂嘴,“你看多德那个殷勤的样子,真是让人不爽。”
祝尧轻飘飘地看过去,哑然失笑:“家人送行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诺尔你在东教堂是不是经常跟他发生摩擦。”
“那也是他先搞小团体排挤我们这种老实人。”诺尔忿忿不平,其实他虽然一直不太喜欢多德,但因为阶级问题一直相安无事,直到多德多次嘲讽祝尧是没有地位的私生子,只能当最底层的神使后,诺尔就发誓自己要成为多德的终身黑。
神使集结的队伍站在军队数十米的距离,多德虽穿着教袍却与姐姐温莎尔并肩站在弗吉尼亚的战马前。
温莎尔戴着那顶弗吉尼亚送给他的红宝石王冠,脸上挂着泪痕,她对父亲的离去十分不舍。
弗吉尼亚下马将温莎尔揽进怀里:“我亲爱的温莎尔不要流泪,漂亮的脸蛋笑起来才对。”
“父亲……为什么您不能留在约撒尔?我们和母亲都非常担心您。”温莎尔抽泣着揪住父亲披风前的飘带。
“因为我有想要抵达的远方,那里是我未尽的征程。”弗吉尼亚擦去温莎尔的眼泪,他温声言语。
“多德——”弗吉尼亚呼唤,多德走近揉了揉眼睛,艳丽的脸上露出难过的神情。
“我将教廷的大部分事宜交给了卡洛斯主教,你的舅舅会辅佐他,到时候你要跟着卡洛斯学习政务,还有凡事不要冲动,多听听你姐姐的建议,她比你聪慧。”弗吉尼亚叮嘱。
“嗯,我明白的,父亲。”多德在额头胸口上划下十字。
弗吉尼亚揉了揉他们的头,他抬起头,向四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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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骑士队伍中的菲尔德对上视线,父子二人点了点头。他又向其他地方看去,却没看到熟悉的身影,乌泱泱的人群阻碍了他的视线。
弗吉尼亚轻叹一声,翻身上马。
“多好看的温情画面啊。”阿亚比斯在菲尔德耳边笑起来。
菲尔德没搭理他,目光向其他地方巡视,阿亚比斯揶揄地说:“在找你的那个便宜弟弟?说起来你对他的态度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怎么,觉得我们没打起来剧情不够精彩?”菲尔德始终没看到祝尧的身影便放弃找寻,不爽地对着阿亚比斯说。
“哼,是啊,不过你的那个弟弟可不是个省油的灯。”阿亚比斯目光一暗,他始终忘不了在拳场跟祝尧的短暂交锋。
阿亚比斯不再搭理这个嫉妒他有弟弟的人,他目光看到后方赫然挺立的赛罕,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
那个人出现在此次出征中怕不是放鱼入海,不过他若是在西陆逃离也好,他总是觉得这个人身上的气息太过危险,而且和祝尧有些过于亲密了。
“你趴在这里到底是在看什么?”诺尔趴在这一会被太阳晒得汗流浃背,反观祝尧,浑身清爽,精神抖擞。
祝尧抬起手向唯一看到他的赛罕小幅度挥手,两个人遥遥对视,都忍不住笑起来,随即赛罕举起脖子上一块鱼形玉佩,又放进衣服下面,拍拍胸膛,似乎在示意他会好好戴着。
诺尔挤过来贴着祝尧的脸皱眉向远处看去,什么也没看出来。
祝尧往旁边挪挪,另找话题:“听说教皇将大部分政务都交给了卡洛斯。
诺尔点点头:“道格拉斯主教为此生气的大骂卡洛斯是个狐狸精,不知道这个老头在想什么,形容词用得好差。”
“……”祝尧一头黑线,“他是想骂老狐狸吧。”
“那么奥兰治国王呢?他现在宛如守着最后财富的老财主,不会相信任何人。”祝尧暗暗思考。
诺尔指向下方:“是路德维希!”
祝尧定睛看去,路德维希站在王廷军队前,奥兰治国王正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代表权力的王冠戴到他的头上,这意味着尚且年轻的路德维希暂代国王形式一切权力。
“路德维希,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奥兰治国王目光灼灼,双手按在儿子的肩膀上。
“父亲……”路德维希怔忪。
“你是王廷的希望,如果我在此次战役中没能归来,你要守护王后和你的弟弟妹妹还有国家的子民。”奥兰治国王轻声说。
“父亲!”路德维希上前一步神色紧张,“您应该留在王廷,儿子年轻,可以代替您出征,我同样是王室之人啊!”
奥兰治国王又将脖颈间的项链戴到他的脖子上,笑道:“年轻人才是国家的希望,未来要靠你们,要像个男人一样负担起自己的责任!路德维希,你一直都是让我骄傲的儿子。”
路德维希眼眸颤动,他握紧那串被戴到脖子上母亲的遗物狠狠点头:“我会的!”
“嗨呀,这种送行戏码看得还挺让人动容的,突然就想送亚当斯伯爵上战场了。”诺尔大逆不道地说。
“我总觉得弗吉尼亚有些心急了,”祝尧皱眉,“神国内部潜在的危机还没有解决,这种行径无异于是将财富暴露在窥伺者的眼皮底下。”
祝尧抬头看了看天,明明是晴朗的天气总感觉暴风雨开始酝酿了。
“两个小鬼头偷偷在这里干什么呢?!”一道凌厉的声音从上方响起。
祝尧和诺尔同时被捉住后衣领拎起来,无助地在空中扑腾起来。
“哇啊!”诺尔惊慌大叫。
祝尧无奈地回过头:“老板娘,很危险诶。”
他们此时在高耸的城墙上,眼前就是数十米高的围墙,一旦掉下去就会啪地摔在尖锐的乱石上。
瓦勒莉手劲非常大,拎着他俩在外面转了一圈感受腾空的滋味才放下来,她双手叉腰,哼笑起来。
“害怕还在这里待着,这有什么好看的。”瓦勒莉挤到他们中间,往城门口看去。
诺尔从一开始的惊慌到现在瞪着瓦勒莉的胸脯,他的脸色蹭地红起来,声音结巴:“没……没什么好看的,现……现在才算精彩起来。”
瓦勒莉穿着一件低胸上衣,闻言戏谑地瞅了一眼诺尔,她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刀,刀尖反光直射向诺尔的眼睛:“小子,眼睛不想要了姐姐给你挖掉吧?”
诺尔连忙将脸转向一边的墙垛。
“老板娘怎么没去送奥古斯特大人?”祝尧看向骑士团长的位置,一身盔甲的奥古斯特站在人群中观望,显然是想要看到妹妹的身影。
瓦勒莉看过去:“又不是第一次出去,有什么好送的。”
“但是他好像很想见到你的样子。”奥古斯特时不时掀起覆盖在脸上的头盔,最后还是低下头去整顿马鞍。
“难道非要见面抱在一起哭吗,”瓦勒莉无所谓地说,“我更想看到他归来时的样子,大家高兴地庆祝。”
祝尧趴着笑笑,老板娘嘴上说着不在意,实际上脖子间的汗水在往下滴落,手上的匕首还有未擦干的血,眼睛也不曾从奥古斯特身上移开过。
她一定是解决了麻烦事跑着过来的。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祝尧又在老板娘的衣服上发现一小片血迹。
瓦勒莉皱起眉头说:“最近旅馆里很奇怪,突然很多大型飞蛾出现,出来之前刚解决完一批,琼斯现在还在旅馆里收拾尸体呢。”
“飞蛾?”祝尧皱起眉头来,“萨姆教堂这几天也有人反应家中突然多了飞蛾。我以为是季节原因。”
“我之前也这么以为,但是那些飞蛾太大了,数量像蟑螂,杀死之后总有新的一批出现。”瓦勒莉忧心忡忡。
“上城区没有发现这种情况。”诺尔说。
军队已经开始启程,号角声在空中回荡,那些战马带着战士们前往远方战场。
这些飞蛾出现的时机非常巧妙,大半的兵力被运送出去,只是在下城区小幅度出现,没引起人们太大关注。
它究竟是自然原因还是人为?
望着远去的队伍,祝尧站起身:“老板娘,我跟你一起回帕帕熊旅馆看看。”
“好啊,好歹是个帮手,我的客人们因为这些飞蛾有的都不敢出门了,我都好几天没看见他们,柜台的酒都要卖不出去了。”瓦勒莉说。
诺尔立刻举起手:“我也去,牧师就是要到民众需要的地方去发光发热!”
第56章 红缘灯蛾奇怪的蛇形纹面
帕帕熊旅馆前的台阶上斑驳一片,粘稠的液体和破碎的白色翅膀看起来非常恶心。
瓦勒莉推开门,琼斯正在地上清扫虫子尸体。
“嚯!这也太恶心了吧。”诺尔踮起脚尖生怕沾到。
祝尧扫视四周,全是飞蛾尸体,但让人费解的是,这些飞蛾的体积比寻常飞蛾要大许多,并且它们身体里的血液居然是红色的。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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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昆虫的血液是黄色或绿色,极少有红色血液,像这种飞蛾的血液绝无可能是红色。
祝尧蹲下身用布包住手指蘸取血液观察,跟人的血液颜色相近,无毒,但是有一股刺鼻味道,也许是飞蛾身上携带的气味。
“没有完整的虫尸吗?”他抬起头问。
琼斯拿着拖把面露菜色:“没有,这些飞蛾只要活着就往人身上撞,它们又太脆弱,基本上都成渣了。”
祝尧站起身:“飞蛾具有趋光性,一般在夜晚出现寻找光源,不该在白天大批量出现。”
他环顾四周,闻到空气中除了飞蛾尸体味道外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
“老板娘,你喷香水了吗?”
“没有。”瓦勒莉说。
诺尔四处走了走也道:“确实有一股很香甜的气息。”
琼斯和瓦勒莉都表示没有闻到,那是因为他们长期待在这种环境中,对那股香气已经不敏感。
祝尧向楼上走去,楼道中那股气息越发明显,并且楼道中也有少许飞蛾。
“还是客人们先发现的这些虫子,后来就越来越多。”瓦勒莉踢了踢地上的虫尸。
祝尧面色凝重,香气减弱,被另一股气味覆盖,血腥味道。
“我最讨厌恶心的虫子!我要调配些药水让这些虫子不敢靠近。”琼斯脸色发白,不停用布擦拭自己手上的污迹。
祝尧忽然在楼道中站立,他拦住另外三人,轻声说:“你们觉不觉得这里过于安静了?”
诺尔尚且不明所以,但另外两人却霎时变了脸色,作为在旅馆长期居住的人,没人不会厌烦旅馆闹人的客人和喧闹的杂音。
瓦勒莉瞳孔张大:“我……我在临走前还听到客人们大声抱怨呢。”
琼斯迟疑着说:“这么一说,我在前厅清理*时确实没听到他们的声音了,甚至没人再下楼。”
祝尧从帕帕熊旅馆搬走的时候,由于不是行商的旺季,旅馆的客人寥寥,但也绝无可能会这么安静。
他示意老板娘将钥匙拿过来,但是瓦勒莉焦急地直接来到一扇门前,退后一步,抬脚蓄力,硬木靴底直接将门踹开。
诺尔打了个激灵,他靠近祝尧:“你们这漂亮老板娘也太暴力了,这谁能征服得了。”
门被踹开后不停摇晃,琼斯殷勤地为老板娘撑住门框,祝尧抬了抬下巴,示意诺尔不要操心。
但下一刻门内的状况就令人怎么也笑不出来,腥臭的热风扑面而来,窗户大开,面前的房间犹如雪患,白茫茫一片。
祝尧终于看清楚那些飞蛾的形象——红缘灯蛾。
雪白的翅膀,前翅前缘到颈圈为红色,像一条红色丝带。头部口器不停蠕动,在房间内爬行,直到门打开,那些飞蛾仿佛被惊动,哗啦啦展翅飞起从窗口飞走。
“哇——呕。”四人中不知是谁发出呕吐的声音。
房间内留下一具极其触目惊心的尸体,那是被啃噬后的面目全非的男人身体,浑身上下血肉模糊,有些地方甚至可见白骨,那些飞蛾聚集在房间内啃食人……
瓦勒莉的手扶在站在最前的祝尧肩膀上,差点站不稳。她甚至张不开嘴巴,纵然她杀过许多人,见惯了鲜血,但对眼前这一幕仍不可避免感到恶心。
这时她发现四人中最冷静的居然是祝尧,琼斯最害怕虫子,此时拼命掐着自己的人中防止昏迷,那个叫诺尔的陌生小子在楼道里吐的昏天黑地。
但祝尧却始终没动过半步。直到这时,祝尧的脸转过来,她才看到他的脸同样苍白。
她看到他闭了闭眼,说:“老板娘,快看其他人还在不在了。”
瓦勒莉猛然回过神,她也意识到,其他房间的客人怕也难以幸免。这时候的她甚至腿都软了,跌跌撞撞去前厅拿备用钥匙。
诺尔擦去嘴上的呕吐物,凑过来抱住祝尧的胳膊哀嚎:“这他妈什么人间炼狱?!那些虫子居然吃人!”
虫子吃人很常见,但这种情况绝非是正常的,祝尧拖着诺尔进入房间查看。
诺尔又怕又惊,但又不想让祝尧自己一个人面对尸体,只能紧紧抱住祝尧的胳膊汲取勇气。
“尸体伤口边缘发黑有些腐烂,不是刚死,那些飞蛾已经吃他很久了,”祝尧用一根棍子拨动尸体,他忽然皱起眉,“他的口腔和胸腔内有大量干瘪的卵壳,那些飞蛾在他体内产卵。”
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旅馆内会出现数量庞大的飞蛾,人体是个温床,很多虫子会寻找温暖的地方繁殖产卵,它们进食**后产卵在刚死不久的人体内,虫卵会加速孵化,等到幼虫出来后再次蚕食人肉,蜕壳成蛾。
“呕——”诺尔捂住嘴跑了出去,撞到拿了钥匙上来的瓦勒莉,对方二话不说将钥匙分配,三人跑上跑下地打开房门。
半晌后——
瓦勒莉生无可恋地瘫倒在琼斯的背上:“完了,老娘的旅馆要倒闭了。”
五具尸体齐刷刷躺在楼道中,身体上呈现不同程度的啃食痕迹。大量的卵壳和虫蜕的壳粘在尸体上。
琼斯此时的脸色已经发青,那些尸体基本上都是他拖出来的,过程极度令人作呕,烂肉和虫壳沿途掉落。
祝尧蹲在地上扒拉尸体,他一言难尽地看向瓦勒莉:“租客长时间不见你居然没察觉。”
“在这里住的都是三教九流的人,哪怕十天半个月不出现都不稀奇,不是进监狱了就是死了,我也没想到能死在我旅馆里啊”瓦勒莉凄然地四处张望,她得花多少钱才能把这座旅馆彻底清理干净啊。
按照老板娘那不问姓名来处随意的租房方式,出现这种情况也不是太稀奇。
祝尧沉吟片刻:“最近旅馆内有奇怪的人来租房吗?”
琼斯这时开口:“前几天有一个自称云游的商人来这里住过,穿着黑斗篷,经常在楼道中晃荡。有一次他被人撞到,帽子掉下来后我看到他脸上印着奇怪的图案。”
“什么样的图案?”
琼斯回忆起来,片刻后道:“黑色,像一条条蛇。”他皱起眉头,“似乎还会动。但那应该是一种特殊颜料,炼金师的手法,因为那个图案我对他印象很深。”
瓦勒莉郁闷地说:“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祝尧自问了那个问题得到答案后始终低头不语,许久后他忽然说:“我似乎见过那种图案。”
他迅速拿起一张纸画了出来,琼斯看过去:“对!就是这个图案。”
诺尔和瓦勒莉凑近:“还挺恶心的。”
“在我的故乡撒格鲁小镇,那里时常有行商经过,还有流浪的卖艺人通过表演赚取路费。”祝尧缓缓说:“有个送给我一个沙金发夹的卖艺人就曾在脸上画着这种图案,那时我们都以为那只是他用来表演的。”
“听起来像某种邪教组织,看起来还有一定的成员基础。”
“先把这些尸体送到教堂给他们一个葬礼吧,本身都是飘零的人。”瓦勒莉说。
老板娘发话了,琼斯只好捏着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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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照做,就在他们搬动尸体时,旅馆外出的客人归来看到这一幕时惊恐地看着他们,吓得大叫起来,接着跌跌撞撞地又跑出旅馆。
“该死!”瓦勒莉头痛地捂住额头,“该不会以为我是杀人犯吧,完蛋,又要跟市政厅的那些家伙们打交道。”
“要是让我逮到罪魁祸首,我一定要把他的脑袋踢碎!”她恶狠狠地说。
***
“红缘灯蛾本身是极其普通的飞蛾,但是你给我的这只十分奇怪。”
智者拿着放大镜观察镊子上的飞蛾,他拨弄飞蛾的口器,这只被尸体压死的飞蛾十分完整,身上的鳞粉还反射着微微的光。
“它的嘴部宛如刀片,能通过啃食切割物体。还有它身上红色的部分,上面有不祥的气息。”智者想了想。
“像诅咒。”祝尧说。
“嗯,绝不是自然灾害,而是人为。你说的那个图案给我看看。”智者放下那只飞蛾。
祝尧将那张诡异图案放在桌子上,智者看了之后沉默许久。
“您有什么头绪吗?”祝尧伸手阻挡住一直想往他身上扑的普尔曼,小精灵如今又长大了一圈,已经到祝尧下巴了,看起来智者把他养的很好。
“……”智者一直没有答复。
祝尧俯下身,发现智者的眼睛已经闭上了,甚至发出些鼾声。
祝尧:“……”,这老头睡着了。
祝尧扭头看到了罪魁祸首,产自坎特雷镇的红葡萄酒。自从祝尧将赚到的一部分钱交给智者后,这个对自己一直搜搜的老头终于舍得让自己的生活过得舒服些,他每周都会重金买上一瓶酒,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
“您的酒被普尔曼打碎了。”祝尧在智者耳边轻轻说。
“什么?”智者豁然起身,耷拉的眼皮第一次被用力撑起来。
普尔曼抱着那瓶葡萄酒无辜地看着两个人,智者矫健地冲过去抱在自己怀里:“怎么能跟我开这种玩笑,这瓶酒可足足花了我一百金币呢。”
祝尧抱着胳膊站在旁边冷眼看着不停嘀咕的老头:“想活久点,多喝些美酒就别总是一次喝那么多了。”
“我已经活了很久了,没多长日子好活啦!当然要让自己开心点。”智者不满地说。
智者从没说自己多大岁数了,但祝尧知道他确实活了很久,因为他经历,知道太多事情了。
“等等,让我想想,我应该见过这个东西。”话题终于回归,智者蹒跚着站起来,从一边书架上翻找着什么。
过了会他拿下来一本遍布灰尘的书——这个老头把自己的记忆四散分开在不同地方,有一种狡兔三窟的狡猾。
“神国之前,有许多不同的信仰,教会迭起,那时候并没有异教徒这个词,直到后来亚马蒂斯家族的祖先结束了这种教会分裂的情形,其他教会被称为异教。”
“这个图案代表曾经盛极一时的那美拉教,是那美拉信徒的象征,后来我们称之为‘邪教’。”智者的表情严肃,“他们擅长驱使动物,是最早一炼金术士,后来在神国的打压下渐渐消失。”
“那美拉?历史记载的邪神,蛇头人身?!”祝尧问。
“嗯,”智者点头,“其实它与亚马蒂斯家族也有些渊源……”
第57章 邪神那美拉下城区沦陷
亚马蒂斯的蔷薇蛇徽章中的蛇居然就代表那美拉,从智者那里得知这个消息时祝尧甚至感到荒谬。
神国信奉的神明有一个世俗的名字为赛提斯,是最至高无上的存在,但是为免亵渎神,信徒们很少提及这个世俗的名字。
如果神国人信奉的神为正神,那美拉为邪神,是否意味着最开始神并不分正邪,只是因为信徒的落败使得信仰的神也被打上符号。
胜者才能书写历史,但那美拉的落败一定是有原因的,就如他们操控虫子杀人,这种巫术一般的行为难以为大众接受……
祝尧沉思,那么那美拉在教会斗争中失败,对亚马蒂斯岂不是有着怨恨?他们在约撒尔做这些事,难保不是为了针对教廷。
智者说,那些尘封的往事,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也仅有古老的亚马蒂斯家族留存着一些信息了。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要阻止那美拉信徒在下城区展开屠杀。
***
萨姆教堂
朱利安主教手无足措地看着面前躺在地上的信徒,他的家人跪在一边哭泣。
躺在木板上的男人前胸及大腿上一片血肉模糊,在血肉之中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翻涌。被施以祝福的圣水洒在他身上也毫无作用。
男人面色痛苦,伸出手祈求朱利安主教拯救他,朱利安只能握住男人的手给他一点安慰。
“这几天爸爸一直说身体很痒,但我们以为他是割麦子造成的就都没有在意。直到昨天,他的身上突然出现大片红斑,越来越痛苦,去药店买药涂上也没有用处,今天就发现身上溃烂,还有许多虫子在肉里爬……”男人的女儿红着眼睛诉说。
他们衣着朴素,脸上是常年劳作晒就的斑点,破旧的靴子上是擦不掉的泥浆。
“嗬嗬——”男人张嘴想要说话,却像被什么东西卡住嗓子,他剧烈咳嗽起来,竟从嘴里吐出来几只蠕动的虫子。
虫子掉到女孩的脚边,她脸色苍白大叫着退后两步。
就连朱利安主教也不由得松开手退后一些:“这……”
他想说他没有办法,那些圣水也只是很普通的东西,根本没有办法治疗这种看起来就非常严重的疾病。
但是看着这面露希冀的一家人他说不出口。
直到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我来吧主教。”
朱利安焦灼的脸上被喜色覆盖,他侧头,看到了那张靠谱的脸,祝尧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边。
这段时间以来,这张从一开始见面他只觉得像个漂亮女孩的脸在他的心里留下太深的印象,让他不由自主的开始信赖和依靠。
有时他也觉得荒谬,但祝尧此时淡漠的脸对他来说就是一剂定心针。
如果让祝尧知道朱利安主教在想什么,可能会不由自主笑起来,其实他只是困的面无表情。
朱利安让开后,祝尧蹲下身子,他两指放在男人咽喉处探了探,手指下有东西隔着薄薄的皮肉蠕动,他收回手。
“请您一定要救救我的父亲。”女孩瘫坐在地上看向祝尧,这个俊俏的青年看起来不是那么可靠,偏偏他冷静的可怕。
祝尧从腰际掏出一包药粉,白色的粉末均匀撒在伤口上。
这一举动让那伤口里的虫子蠕动的更加用力,血与肉颤动,男人在地上痛苦地扭动嘶吼。
“把剩下的药粉撒在水里,然后让他喝下去。”祝尧面露疲惫,他将药粉递给女孩。
朱利安凑近问:“这是什么?”
“我赶时间制作的一种能清虫患的药,你可以把它理解为……杀虫剂。”祝尧揉了揉熬夜阵痛的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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