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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急如焚,一边疾步前行,一边回头问玉儿:“可请了大夫?情况如何?可曾稳住?”
玉儿紧跟在身后,手忙脚乱地为她撑伞,气喘吁吁地答道:“奴婢也不清楚,方才有个小厮急匆匆来报,只说让您赶紧过去瞧瞧。”
晚青妤匆匆上了马车,马车疾驰,不多时便到了外祖母的宅邸。
宅中灯火通明,晚青妤一路小跑至外祖母房前,见张攸年与其父正守在门外。她急声问道:“外祖母如何了?怎会突然犯病?”
张父见她赶来,神色凝重地回道:“我也不甚清楚。许是这几日天气阴冷,老夫人身子本就虚弱,入夜后一直咳嗽不止,后来便突发心悸。我已请了太医,此刻正在里头诊治。”
晚青妤眉头紧锁,心中愈发焦急。一旁的张攸年见状,安慰道:“你莫要太过忧心。我已请了大夫在里边诊治,外祖母福泽深厚,定会逢凶化吉。”
晚青妤素来不信什么“吉人自有天相”的虚言,她深知,但凡病情加重,便是性命攸关之事。她在门外来回踱了几步,心中愈发焦灼,忍不住问道:“大夫是从何处请来的?”
张父回道:“是从街上请的一位颇有名气的郎中,医术应当不差。”
正说话间,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大夫缓步走出,皱着眉,叹着气,道:“病情有些棘手,你们先进去看看吧。”
棘手?晚青妤心中猛然一沉,顾不得多问,径直冲进房中。只见外祖母躺在床上,面色青白,一手紧紧捂着胸口,呼吸急促,好像吸一口气都极为艰难。
晚青妤心中一阵慌乱。连大夫都束手无策,外祖母的病情岂非凶险至极?她猛然想起,亲王府中似乎有一位太医,乃是皇家特意指派给萧秋折的御医,医术定然高明。她连忙转身对玉儿道:“玉儿,你速去一趟庆王府,务必请那位太医前来为外祖母诊治!”
此时天色已晚 ,雨势未歇,玉儿道:“小姐,这般时辰,奴婢怕亲王府的人不肯放我进去……”
晚青妤顾不得许多,急声道:“你便说是我不适,需太医诊治,快去。”
说罢,她又唤来一名小厮,陪玉儿一同前往。
晚青妤一直守在外祖母跟前,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玉儿才带着太医匆匆赶来。
晚青妤一见太医,急忙上前道:“太医,求求您,快救救我外祖母,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了……”
“先别着急。”太医进了房中。
几人退出房间,晚青妤却仍心神不宁,双手紧紧攥着衣袖,这一夜,她未曾合眼,双眼红肿如桃。
张攸年望着她,满眼心疼,轻声道:“别担心,有太医在,外祖母定会无事的。”
张父也在一旁劝慰:“孩子,别太难过了。我去给你煮些热粥,暖暖身子。”
或许是这段时间积压了太多心事,晚青妤心痛难耐,再也无法压抑。她不明白,为何事情一桩接一桩,为何身边总有那么多麻烦?这些纷扰该如何解决?她只觉得一片茫然,也很心累。
张攸年伸出手想要拍拍她的肩膀,可手悬在半空,终究没敢落下。他犹豫片刻,指尖微微蜷缩,最终只是轻叹一声,收回了手。
太医在房中诊治了许久,终于推门而出。晚青妤急忙起身,声音颤抖地问道:“太医,我外祖母如何了?情况可算稳定?有没有性命之忧?”
太医长舒一口气,道:“情况确实有些严重。老夫人年事已高,加之近日阴雨连绵,身子骨本就虚弱。老夫发现她近来饮食不佳,有些营养不良,这才导致突发心悸。眼下病情暂且稳住了,但往后如何,还需好生调养。你们务必悉心照料,切莫让她再受刺激,否则再犯起来,只怕更为凶险。”
晚青妤听罢,心中稍安:“多谢太医,我们一定好生照顾外祖母,绝不敢有半分疏忽。”
太医回道:“少夫人不必多礼,此乃医者本分。药方我已开好,你们务必按时给老夫人服下。老夫暂且回去,若后续有何情况,可随时派人来寻我。”
晚青妤心知太医此次前来,多半是看在萧秋折的面子上,心中甚是感激。
外祖母的病情总算稳定下来,晚青妤稍安,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这时,张父已备好了饭菜,温声劝道:“青妤,忙了一夜,你也该吃点东西了,身子要紧。”
桌上摆满了张伯伯精心准备的饭菜,每一样都色香俱佳,可晚青妤望着这些菜肴,心中却依旧沉甸甸的,毫无胃口。她勉强夹了几口,味同嚼蜡,心中思绪纷乱,难以平静。
张攸年为她夹了些菜,又盛了一碗热粥,放在她面前:“你先喝点粥,暖暖身子。这一夜你未曾合眼,如今外祖母的病情已稳住了,你也不必太过忧心。我去把外祖母隔壁的房间收拾一下,待会儿你去躺一会儿,歇息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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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青妤心中虽满是忧虑,却也不忍拂了他的好意,端起碗抿了几口热粥,只觉得一股暖意缓缓流入心间,身子也稍稍舒坦了些。她沉吟片刻道:“我思来想去,还是打算将外祖母送到舅舅那儿去。她年事已高,独自住在这儿总是不妥,需得有亲人贴身照料。我实在放心不下,待会儿便让玉儿去舅舅家一趟,请他过来商议。”
张攸年闻言,手中夹菜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眼看向她,语气中带着几分迟疑:“你是担心我父亲照顾不好外祖母?”
晚青妤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并非此意。只是外祖母年岁大了,确实需得有亲人常伴左右。张伯伯虽尽心尽力,可他年纪也大了,许多事难免力不从心,也该好好歇息了。回头我会为你和张伯伯备些银两,你们二人在京城另置一处宅子,也好安享晚年。”
张攸年听罢,眉头不由一皱,心中泛起一阵酸涩。
她是想赶他们走?
他沉默片刻,他低声道:“此事……不妨等外祖母病情好转些再商议。毕竟她老人家在这里住了多年,骤然换地方,恐怕会不习惯。况且,她也早已习惯了我父亲的照料。”
顿了顿,他又道:“且不说你舅舅,单是你舅母的性子,你也清楚。她那般嚣张跋扈,眼里哪容得下外祖母?当年外祖母执意独居于此,便是因与你舅母闹了矛盾,不愿与他们同住。再说你舅舅,性子优柔寡断,若他心中真有外祖母,这些年为何不将她接去?平日里也少见他来探望。外祖母若真去了那儿,只怕日子未必比现在舒心。”
张攸年所言不无道理,可她心中仍是不安。她轻叹一声,揉了揉发涨的眉眼。
张攸年见她神色憔悴,又温声劝道:“你母亲去照顾你姨母已有一段时日,想必快回来了。依我看,不如先让外祖母继续住在这里,我和父亲定会尽心照料。你若有空,便多来陪陪她。外祖母上次见你后,一直念叨着你,盼你能多留些时日。如今二哥那边情况已稳,你不如暂且住下,陪外祖母一段日子。”
好像只能如此了。
张攸年见她没做声,又道:“我与父亲照顾外祖母多年,早已将她视作自家人。我自幼丧母,是乔家大院给了我一个家,外祖母待我如亲孙,我心中对她满是感激。至于你,若日后遇到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你们家对我们父子的恩情,我这辈子也还不清,能为你和外祖母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我心里也踏实,我也希望能为你分忧。”
他说着,又将那碗粥往她面前推了推,语音温和了许多道:“你再喝些粥,暖暖身子。待会儿去歇息片刻,剩下的事交给我便是。”
晚青妤依旧没说话,总觉得他不单单只是对她起了心思这么简单。
这一日,晚青妤一直陪在外祖母身旁,寸步不离。外祖母服了药后,情况好转许多,只是拉着她的手不肯松开,显然是想让她多陪陪自己。待到天色渐晚,她不便再留,便等外祖母睡熟后,准备回府。
张攸年一直陪在一旁,一边照料外祖母,一边关切地看着她。临行时,他执意要送她回府。晚青妤却摇头道:“外头有车马和方于随行,你不必送了。”
张攸年见她坚持,也未再多言,只目送她离开乔家大院。
晚青妤回到府中,还未及歇息,管家便匆匆迎上前来,神色凝重道:“小姐,今日有个小厮前来寻您,说是有一位名叫袁安河的人要见您。”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上。
晚青妤接过信,拆开一看,是袁安河所写,袁安河在信中提及,他因查案之事遭人暗算,如今身受重伤,处境艰难,恳请她尽快前去一见。晚青妤顿感不妙,当即转身便要出门。
玉儿见状,急忙上前劝阻:“小姐,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再去吧?有什么事也不急于这一时。”
晚青妤却摇了摇头,袁安河所查之事关系重大,如今他遭人暗算,此事耽搁不得,她必须立刻去见他。
“无碍,你别紧张。”她快步走到院中,对方于道:“今日恐怕要麻烦你陪我走一趟了。”
方于闻言,眉头微皱。自昨日至今,他一路跟随晚青妤奔波,未曾歇息片刻。如今夜色深沉,她又要外出,实在令人担忧。他沉声道:“少夫人,天色已晚,此时外出恐不安全。公子吩咐过,务必护您周全。您若有要事,不如明日再办?”
晚青妤恳求道:“此事关系重大,我必须
即刻前往。你放心,萧秋折那里我会与他解释清楚。你只需护我周全,其余之事不必多虑。”
方于见她神情焦急,虽仍有顾虑,却也不便再阻拦。他转身吩咐人备好马车,又点了两名护卫随行。
几人到了袁安河的住处,门前还守着几名身形高大的男子,神色警惕,似是出了什么大事。晚青妤被人引着进了客栈,径直来到袁安河的房间。
推门而入,只见袁安河正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冷汗涔涔,身上血迹斑斑,一旁的大夫正为他处理伤口。
“袁大人,您怎会伤成这样?”晚青妤上前问道。
一旁的大夫叹了口气,道:“这位大人是被人所刺,腰部受了重伤。幸亏救治及时,否则性命难保。今日服了药,精神已好了些,我刚为他换了药。”
“被人所刺?”晚青妤惊愕不已,急忙追问,“是谁敢对您下手?”
袁安河微微动了动身子,冲大夫摆了摆手,大夫点头应下,收拾好药箱,退了出去。袁安河又看了一眼站在房内的玉儿和方于,眉头微皱。
晚青妤会意,转身对二人道:“你们先到外面等着。”
方于认得袁安河,早年因公务之事与他打过交道。前些日子在付家书库门前,书库管事曾提及有一批书籍欲送往袁安河所辖之地,却被袁安河拒绝了。他未曾想到,晚青妤竟与袁安河有所联系。
方于心中担忧,迟疑着未动。晚青妤见状道:“方于,你放心,我与袁大人只是说几句话,不会有事。”方于这才犹豫着退出房间。
待房门关上,袁安河缓缓吐出一口气,从枕下摸出几本册子,递给晚青妤:“我恐怕在京城待不久了。有人已察觉我在查利州之事及付家的勾当。昨夜我外出办事,遭人埋伏,险些丧命。我身份恐已暴露,日后怕是无法继续追查。这些是我整理的证据,有关利州的,还有付家一些违禁书籍的记录。你且收好,京城之中,我已无信任之人,只能托付于你了。”
他缓了口气道:“如今利州局势愈发严峻,若不及时遏制,恐会引发暴乱,殃及整个国家。可朝堂之上,竟无一人敢插手此事。我曾找过几位大人,他们皆明哲保身,无人愿趟这浑水。我如今生死未卜,只能将这些交予你。你且寻些可靠之人,看能否查出杀害你父兄及我父亲的凶手,并设法控制住利州的局势。”
晚青妤接过册子,匆匆翻了几页,心中愈发沉重。她将册子仔细收好,对袁安河道:“袁大人,您放心,我会想办法找到更有力的人来接手此事。您如今伤势未愈,又被人盯上,不宜再插手。这几日您暂且在此养伤,我会派人暗中保护您,待风头过了再做打算。”
袁安河强忍着身上的剧痛,又道:“之前我一直对萧秋折心存疑虑,但你近来与他接触颇多,想必也了解了他的为人。若你觉得他可靠,不妨将此事交予他处理。他手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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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柄,或许能更快查明真相。”
“袁大人放心,此事我会仔细思量,定会寻个稳妥的法子。”
晚青妤不敢在此久留,生怕给袁安河招来更多麻烦,只得匆匆告辞。
回去一路上晚青妤心中思绪纷乱。袁安河遇刺一事,绝非偶然。先是二哥被火烧,后是四弟失踪,如今连袁安河也遭人暗算,这一切显然是有心人在背后操控。
那些人手段狠辣,连袁安河这样的朝廷重臣都敢下手,可见其势力之大。她不禁想到萧秋折,他是否也身处险境?
昨日她忙于外祖母之事,未曾与他见面,也不知他如今如何。昨夜分别时,他神色郁郁,似是心事重重,她心中一直挂念,却无暇顾及。
回到晚府,晚青妤依旧心神不宁。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翌日一早,她起身准备再去外祖母家探望,却发现方于已不见踪影。她唤来玉儿,问道:“方于呢?今日怎不见他?”
玉儿摇头道:“奴婢也不知,今日一大早方侍卫便急匆匆地离开了,连句话都未留下。”
晚青妤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安。她急忙找来管家,问道:“我昨日一直在外祖母那里,亲王府的人可曾来过?”
管家摇头:“昨日并无亲王府的人前来,姑爷也未曾来过。”
晚青妤愈发觉得不对劲,联想到昨日袁安河遇刺之事,更是惴惴不安。于是,在前往外祖母家的路上,她特意绕道去了亲王府。
门官见她突然到来,神色间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躬身行礼道:“少夫人,您稍候片刻,容小的进去禀报一声。”
玉儿闻言,眉头一皱:“少夫人回自己家,还需禀报谁?你莫不是糊涂了?”
门官赔笑道:“姑娘莫急,小的只是去告知公子一声。”
玉儿:“少夫人是公子的妻子,回府是天经地义,何须阻拦?我们直接进去便是。”
门官面露难色,正欲再劝,晚青妤却已径直踏入府中,一路疾步朝兰风居走去。不知为何,她的手心沁满了冷汗,眼皮也跳个不停,仿佛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她慌慌张张地跑到兰风居,只见方于和风起正守在门前。二人见她突然到来,皆是一愣,互相对视一眼,方于上前一步,低声道:“少夫人,您稍候片刻,容属下进去通报一声。”
晚青妤见他们神色有异,心中疑虑更深,眉头紧蹙,径直推开房门,踏入屋内。刚一进门,一股浓重的汤药味夹杂着淡淡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她脚步一顿,抬眼望去,只见萧秋折正坐在桌前,太医正为他脖颈上的伤口上药。
萧秋折见她突然闯入,显然有些意外,微微一愣,随即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晚青妤望着他,心中一酸。他面色苍白,脸颊消瘦,眼圈泛黑,嘴唇干裂,与前两日那精神奕奕的模样判若两人。他脖颈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还在流血,看得她心头一紧,跑上前问道:“你怎么受了伤?”
太医见她过来,恭敬地唤了一声“少夫人”,随后解释道:“公子是被刀所伤,险些伤到了要害,幸得处理及时,目前并没有生命危险。就是今日伤口又开始流血,我只得再为他重新缝合伤口。”
晚青妤听罢,鼻尖一酸,眼眶顿时泛起泪光。
伤口很大,太医一针针下去,看的人都心惊,然而萧秋折只是微皱了下眉头,一声不吭。鲜血流了太医一手,也流了他一身。
太医帮他缝合完伤口,收拾好药箱,悄然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二人,晚青妤强忍住泪水,看了看萧秋折,一把扑进他怀里,哽咽道:“为什么你受伤了也不告诉我?都过去了两日了竟然也不告诉我。在哪里受的伤?”
她突然抱过来,萧秋折愣了一下,随即伸手环住她,清声道:“我和陆临出城时,遭遇刺客围攻,打斗中受了点伤。对方人多势众,所幸我和陆临还算扛得住,厮杀半夜才突围而出。我听太医说你外祖母病了,怕你担心,便没告诉你。”
一听到被围刺,晚青妤的泪水簌簌落下,她吸了吸鼻子,凝噎道:“你脖子上的伤疼不疼?除了这里,还有哪里受了伤?”
萧秋折抚了抚她的脑袋,道:“伤口不碍事,过几日便好了,你不必担心。”
他低头审视着她憔悴的面容,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心疼:“这两日为了外祖母的事,你是不是没好好休息?眼睛都肿了。”
他这一问,晚青妤的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她望着他,心中忽然想起昨日袁安河遇刺之事,顿时慌乱不已,只觉得又痛又无力。
看来,那幕后之人不仅对袁安河下手,连萧秋折也不打算放过了。
她问道:“你可知道是谁行刺你们?”
萧秋折将她拉起,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帮她擦了一下眼泪,回道:“此事颇为复杂。那晚我与陆临突围时,抓了两名刺客,审问后已大致锁定了幕后之人,只是此事还需进一步查证。”
他
现在尚不确定,那刺客是付钰书个人所为,还是付家指使。若是付钰书一人之过,最终受罚的只有他。若是付家所为,情节就严重了。
晚青妤从袖中掏出袁安河交给她的一些整理成册证据,递给萧秋折道:“这是袁安河收集的证据,里面有关利州百姓被付家蛊惑的记录,还有我父兄因付家书库书籍被害的线索。这些证据极为重要,若能查实,定能让真相大白。如今利州局势混乱,必须有一位有威望之人前去镇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萧秋折接过册子,仔细翻看:“这些证据确实极为关键,对我们极为有利。利州之事我也听说了,只是皇上一直未作表态,不知是何用意。”
晚青妤:“袁安河如今受伤,身份暴露,已无法继续追查。你快想想,该如何控制利州局势?此事该交给哪位大臣处理?”
她顿了顿,又忧心忡忡道:“你如今有伤在身,职位又被削减,不宜亲自前往。再者,以你现在的身份,去利州恐怕难以服众。”
萧秋折沉吟片刻,回道:“有一人,完全可以胜任。”
“谁?”
“我父亲,王爷。”
“王爷?他多年不问朝政,且你们父子之间……他愿意去吗?”
萧秋折将册子放在桌上,握住她的手,道:“我与父亲的关系已有所缓和。他答应帮我铲除那些陷害我们的凶手,也打算重回朝堂。此次若能平定利州之乱,父亲便可借此重振声威,夺回一些权柄。这便是……”
他说到这里,一时语塞,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晚青妤接道:“这便是父子齐上阵了。如此,相信定会有更好的结果。”
萧秋折点头,搂得她更紧一些:“这还多亏了你。是你让我学会了我如何换一种方式处理问题。晚青妤,我一直担心照不到的阳光,现在一直照着我,暖着我。”
他说起情话来挺好听的。
萧秋折见她望过来,俯身在她唇亲了一口,温声道:“既然来了,我又受了伤,今日留下来陪我可好?晚上我想搂着你一起睡。”
想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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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哪位夫君像他一样可怜了,为人丈夫,每日都在求着妻子与自己同寝,却还总是求而不得,他自己都要气笑了。
晚青妤思忖了一会才道:“好,我陪你。不过,待会儿我得去瞧瞧外祖母,若她情况稳定了,我便回来照顾你。”
得到应允萧秋折望着她,目光落在她的嘴唇上,又伸手用指腹按了按,然后低头想要亲了上去。
她转头望了望门外,从他怀中起身,道:“时候不早了,快去吧!”
萧秋折拉住她的手,抬头望着她,眼中满是渴求:“你看我都受伤了,能不能亲一会儿再去?”
最近他好像有点黏人。
他见她不回答,扯了扯她,又恳求道:“就亲一会。”
晚青妤见他一副可怜模样,忍不住轻笑一声,弯下身来,正要吻他,忽听门外方奇高声禀报:“公子,快出来,宫里来人了。”
宫里?晚青妤身子一僵,唇瓣已贴近萧秋折的唇边,两人皆是一愣。
萧秋折皱了皱眉,随即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往前一倾,亲了一口,然后站起身来,牵着她出了房间。
院中,一位传旨的公公正负手而立,见萧秋折出来,便扬声道:“世子,快跪下接旨吧。”
晚青妤与萧秋折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凛,二人跪下。那公公展开圣旨,朗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承天命,统御万方,夙夜兢兢,以安社稷。今有边关告急,敌寇猖獗,扰我疆土,害我黎民。朕心甚忧,特命萧秋折为征讨大将军,统领三军,前往讨伐。萧卿素怀忠勇,智略超群,朕深倚重。望卿秉持朕意,奋勇杀敌,保我山河,安我百姓。凡军中事务,悉听卿裁,务必严明军纪,赏罚分明,以振军威。朕在京师,静候佳音。待卿凯旋之日,必当厚赏,以酬卿功。钦此。”
圣旨一出,院中众人皆是愣住。
方齐与方于面面相觑,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皇上要派萧秋折前去边关打仗?
而萧秋折听完圣旨,脊背僵住,跪在地上,迟迟未去接旨,一双眸子渐渐冷了下来。
看来幕后之人已设下两套计策,誓要置他于死地。刺杀不成,便将他派往边关,借刀杀人。
七年前,他也曾接到同样的圣旨,结果受尽百般折磨,九死一生,只剩一口气回来。
如今,又想故技重施。
第53章 第53章他把她拖进怀里刚刚好。……
这便是皇权,圣旨一下,纵有千般不愿,亦不得不从,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晚青妤听闻圣旨,怔忡良久,方才回过神来,眸光不由自主地投向萧秋折。只见他神色黯然,显然深知此事非同小可。
前两日,他刚遭刺客暗算,伤势未愈,身上犹带重伤。皇上此刻派他出征,无异于将他推向绝路。更何况,宫中良将如云,为何偏偏选中了他?
萧秋折跪伏于地,沉默良久,终是起身接下了圣旨。宣旨公公离开后,他便将晚青妤扶起身。
晚青妤心中慌乱,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征战之事,断然不可推拒,否则不仅会招致皇家责罚,更会为天下百姓所唾弃。
萧秋折将圣旨递给身旁的方齐,握住晚青妤的手,低声道:“此事颇为复杂,我恐怕无法陪你前去拜见外祖母了。我需与父亲及舅舅商议一番,待有了结果,再去寻你。”
晚青妤知道他也很震惊,忙道:“你放心,你先处理你的事,不用管我。”
言至此,她欲言又止,终究将后话咽了回去。此刻,再多言语亦是徒劳,无论是安慰还是悲叹,在圣旨面前皆显得苍白无力。
萧秋折牵着她的手,将她送至府外。二人立于马车前,近日天气晴好,阳光洒下来,让他憔悴的脸颊有了些许血色。他脖颈上的伤口依旧疼痛难忍,鲜血虽已止住,衣衫上却仍残留大片血渍。
他就这般站在她眼前,她望着他,想到他即将奔赴边关,眼中不禁泛起泪光。她轻声唤道:“萧秋折……”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觉得此番别离,或许再无相见之日。
战场是何等凶险之地?九死一生,能活着归来的,若非大胜,便只能靠天意垂怜。
边关战事已持续数年,烽火连天,从未停歇。那些敌寇远比中原人凶悍百倍,至今尚无一位将军能将其彻底剿灭。萧秋折虽有过人之才,终究也是血肉之躯,性命仅此一条。
萧秋折见她眼中又泛起泪光,心中亦是酸楚难忍,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轻笑道:“快去吧,待我这边事了,便去寻你。”
晚青妤吸了吸鼻子,松开他的手,一步三回头地登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前行,她掀开车帘回望,只见他仍立于院门前,他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拐过路口,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一路上她都在强忍着,袖边的衣衫都被揉皱了,直到外祖母家门前,她含了一路的眼泪终是掉了下来。
玉儿想要安慰,但是打仗这种事情,是绝无转圜余地的,她不知要说点什么才能让小姐好受些。
晚青妤平复了一会情绪,擦干眼泪进了乔家大院,到了外祖母的房间,却见付钰书正立于外祖母床前。
她在门前怔了一瞬,付钰书转头望来,默然片刻,道:“我来看看老夫人。”
晚青妤想起那日在付家的争执,心中仍有些不快,便未多言,径直走到外祖母床前,轻声唤道:“外祖母,您如今感觉如何了?”
外祖母握住她的手,笑回道:“我好多了,青妤莫要太过挂念。”
晚青妤压下心中酸楚,轻声道:“外祖母,今日我留在这里陪您,许久未曾与您好好说话了。”
外祖母连连点头,笑道:“好好好,我正盼
着你多陪陪我呢。今日你哪儿也别去,就住在这儿。”
她又问道:“秋折呢?以前他常来看我,好像许久未见到他了,是不是很忙?”
提及萧秋折,晚青妤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回道:“外祖母,他近日有些事务缠身,待忙完了,定会来看您。回头我让他多陪陪您。”
“好好好。”
外祖母身子虚弱,需得多加休养,晚青妤陪她说了一会儿话,便出了房间。付钰书也跟着她出去,两人一前一后,谁也未说话。
晚青妤去了厨房,吩咐厨子多熬些滋补的粥品,又亲自取了药材,准备为外祖母煎药。
张伯伯见她挽起袖子要动手,忙上前劝道:“孩子,煎药这等粗活还是让老奴来吧,您去外头与他们说说话。”他口中的“他们”,自然是指付钰书与张攸年。晚青妤心中正是不愿与他们多言,才寻了这煎药的由头留在厨房,于是道:“张伯伯,您不必劝我,我想为外祖母亲手做些力所能及的。”
张伯伯见她执意,也不好再劝,只得退了出去。
晚青妤与玉儿一同将药材放入药罐,细心熬制。付钰书却不知何时已站在厨房门前,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一言不发。
晚青妤心中愈发烦躁,她索性坐在炉边,盯着药罐中咕嘟咕嘟冒出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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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自当他为空气。玉儿见付钰书一直盯着自家小姐,也不敢离开,默默陪在一旁。
这般僵持了许久,付钰书终是按捺不住,低声唤道:“青妤。”
晚青妤并未应声,甚至连头也未抬。
又过了片刻,付钰书开口道:“萧秋折遇刺一事,并非我所为。”
他突然提起这个。
晚青妤眉头微蹙,转头看向他,只见他目光复杂,神色间透着几分黯然,眼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欲言又止。那眼神中总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怨。
“青妤。”他又叫了一声,解释道:“那日你从我府上离去后,我心中怒火难抑,双手颤抖不止,甚至动了杀心,想要派人取了萧秋折的性命。可后来冷静下来,细细思量,若我真对他下了手,只怕你我之间,此生再无可能。”
“两年前,我曾刺他一剑,那一剑刺得极深,他却未曾还手,亦未怪罪于我,硬生生忍了下来。那时,我心中对他生了几分钦佩,觉得他是条汉子。如今,他虽依旧霸占着你,我也怨气难平,可我不能再对他下手,若真动了手,结果只会比从前更糟。”
他语气渐沉:“青妤,人的感情不会轻易改变,至少我不会。我相信你也不会。即便你现在有所动摇,当年我们那般深情,你也不可能全然抹去。只要还有一丝情分在,我们便还有可能。”
他依旧很固执。
晚青妤看向他,见他神色诚恳,不似作伪,或许萧秋折遇刺一事,当真与他无关。但他说来说去,终究还是不肯放手,很是让她烦躁。
此刻,她身心俱疲,累得连一句话也不想多说。只要他不再对萧秋折动手,便说明他尚存一丝良知。或许,等他遇见了别的女子,便会放下,也许时间还不够长,两年太短,那就三年、四年,总有一日,他会将她彻底遗忘。
厨房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付钰书依旧僵挺在门前,其实他自己也很清楚,自己是个极其固执的人,只是未曾料到,晚青妤在他心中竟会如此重要,重要到他日日备受煎熬,连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爱情,比这汤药还要苦。
他总觉得,当初的事情并非只有她嫁给萧秋折这一条路可解。或许,晚青妤对他们的感情并无信心,又或许,是萧秋折太过霸道,才让她做出了那样的选择。
她始终一句话未说,他也未再言语。他此来不过是想见她一面,也想亲口告诉她,萧秋折遇刺一事与他毫无干系,他不想让她误会。
他在门前踌躇良久,望着她绝情的模样,连一眼都不愿施舍给他,心如刀绞般疼痛。他实在想不通,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心狠的女子?
而他自己也仿佛着了魔一般,无论如何也走不出这执念,化不开这满腔怨气。他深吸一口气,留下一句“你照顾好自己”就离开了。
从厨房到院门,不过短短一段路,他却觉得走了许久许久。到了院门前,他回头望了一眼,她没有像曾经那样追出来,叫他一声“钰书哥哥”。
他冷笑一声,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付钰书走后,晚青妤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若论当初之事,她确实未曾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毕竟那时她也有求于他,而他未能相助,加之他忽然失踪,又逢人命关天的大事,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先保住全家性命。
可若论感情,付钰书虽在她最艰难时未能及时给予关怀,但他对她的那份情意却是真挚而炽热的。或许他当初离家出走,也有自己的苦衷。
在他们那份感情里,可能他并无过错,错的反倒是她。
可世间之事,又岂能只论感情?她只盼他能早日醒悟,振作起来。他正值大好年华,才貌双全,想必倾慕他的姑娘不在少数,以后总会有一个喜欢的。只要他不做恶事,不参与付家的那些龌龊勾当,他是可以得到幸福的。
汤药熬好后,晚青妤正欲端去给外祖母服用,刚盛出一碗,张攸年便进了厨房。他道:“这药太烫了,让我来吧。”说罢,便接过她手中的碗,舀了汤药,与她一同前往外祖母的房间。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门,见外祖母仍在沉睡,尚未醒来。张攸年将汤药放在桌上,待其稍凉些再唤外祖母起身服用。
晚青妤静立一旁,张攸年亦站在桌前,屋内一时静谧无声。
与张攸年独处一室,晚青妤总觉得有些压抑,便先行出了屋子。张攸年见状,亦跟了出去。
两人在门前站了片刻,张攸年忽然问:“方才付钰书找你,都说了些什么?”
他总爱问些私密之事,令晚青妤颇感无奈,却又无从回避。她沉默片刻,道:“没说什么,只是站了一会儿。”
张攸年没做声,过了会又道:“我查到了关于言书堂的一些线索,皇上对此事颇为关注,也已知晓太后插手朝政之事,似乎还与太后谈过。想必这段时间,太后不会再为难你。”
他说到这里,目光落在她略显恍惚的神情上,语气温和了几分:“你可以稍稍放松些了,不必再为此事忧心。相信二哥的事情,很快便能解决。”
晚青妤听罢,心中稍稍一松。看来张攸年确实在为此事奔波劳碌,他对太后的举荐也起到了一些作用。
她抬头看向他,认真而客气地道:“张攸年,谢谢你。”
这句感谢说得诚恳,却也带着几分疏离。
张攸年低头看向她,眼中泛起一抹深情,他轻笑一声,道:“谢什么?这都是我该做的。药应该差不多了,我去唤外祖母起身服药。”
——
萧秋折突然被派往边关征战,此事犹如一记惊雷,震得亲王府上下人心惶惶。
太妃听闻此事,手中拐杖重重地顿了几下,随即匆匆找到王爷,带着愤懑与焦急道:“皇家已欺我们至此,如今又要派秋折去边关打仗,你难道还要坐视不管吗?”
实在欺人太甚,太妃气的手都在发抖。她至今仍以为王爷如从前一般,对家中事务漠不关心。可此次情形与往日大不相同,边关战事凶险,稍有不慎便可能一去不返。萧秋折毕竟是她的孙儿,太妃无论如何也不愿见他涉险。
萧敖深知母亲的忧虑,安抚道:“母亲且宽心,我这就进宫一趟,看看皇上究竟是何意。”
其实,在此之前,萧秋折已找过他,将关于利州思想动乱及晚青妤父兄遇害的证据交予他手中。他仔细翻阅后,心中已有了计较,事成后他便可借此在朝中立威,稳固亲王府权势。
经过上次萧秋折主动前来求情,他幡然醒悟。多年来,他因心底埋藏的仇恨与怨气,一直未能走出阴霾,浑浑噩噩度日,以致于让萧秋折承受了诸多苦楚。
皇家越来越得寸进尺,他终究不能再不管不问,他宽慰完母亲便匆匆赶往了皇宫。
萧秋折与舅舅以及外祖父商议一番之后便去探望陆临。上次遇刺,陆临伤得比他严重,此刻正趴在床上,动弹不得,浑身裹满纱布,活像一只刺猬。
陆临见他进来,忍不住抱怨道:“都怪你!若不是
那日下雨,你非要出城,我何至于伤成这样?如今哪儿也去不了,浑身疼得像散了架,还得趴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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