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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也对。
尤白羽不反对了:“我们干脆回家一趟。整个崇德郡物价都高,还是家里便宜,最多五十块钱,就能洗剪吹一步到位了。”
好……正常的物价。
在贵族学院待久了,倪知差点都忘了正常的物价和生活是什么样了。
上床的时候,倪知才发现自己手机没电了,他给手机充上电,开机之后,手机停顿了一下,而后涌入了一堆未读信息。
全是席惟发来的。
倪知还以为怎么了,皱着眉点开之后,眉头皱得更紧。
【惟】:“送谁?”
【惟】:“司一还是温凌?”
【惟】:“剪多短?”
【惟】:“别剪。”
……
最后一条。
【惟】:“我在楼下,下来。”
……什么鬼?
倪知洗完澡,整个人被热水泡得软绵绵的,现在缩在被窝里,才不想爬出去。
【小知不知道】:“睡觉了。”
【小知不知道】:“zzZZ”
【惟】:“……”
席惟发来一条语音,倪知点开,听到他笑了一声——
气笑的:“下来,别逼我上去找你。”
又来了,好熟悉的威胁。
倪知有点烦,把手机静音。
过了五分钟,尤白羽小声说:“小知……那个……席惟让你看手机。他说他错了,不该凶你。”
倪知问:“吵到你啦?”
尤白羽说:“没有,我还没睡呢。”
就是突然收到席惟的好友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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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惊讶。
大晚上……席惟托他向小知道歉……小知说他们没谈恋爱,那难道是席惟在追小知?
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有点酸酸的,好像自己珍藏的一颗珍珠,突然被所有人发现觊觎。
可小知那么好,无论被谁喜欢都是正常的。
尤白羽尽力让声音正常:“你们吵架了?”
倪知在心里无声叹了口气。
席惟好烦!
倪知是真的不高兴了。
他真的很讨厌别人打扰自己朋友的正常生活!
倪知:“别担心,是话剧社的事。我刚刚没看手机而已。”
安抚好尤白羽,倪知这才打开手机。
刚刚那条语音已经被席惟撤回了,现在留下的,是满屏的转账记录,全部都是最大额度,从上往下密密麻麻的提示,倪知拖了半天,才把对话框拖到最下面。
【惟】:“抱歉,刚刚语气不好。”
【惟】:“睡了?”
【小知不知道】:“没。”
【小知不知道】:“到底干什么?”
【惟】:“为什么突然剪头发,是有谁惹你不开心了?”
好正常的对话,好体贴的语气。
要不是刚刚那条被撤回的语音,任何人都会觉得,这是一个正常人吧。
可惜,F4里根本没有正常人。
【小知不知道】:“别人惹我,和我理发有什么关系。”
【小知不知道】:“挡眼睛啊,看不清路。”
想了想,倪知故意加了一句:“多亏有你,不然我根本去不起理发店^ ^”
哼哼,他可真是太会气人了。
不知道是被他的话气到了,还是被他的穷困潦倒给震惊了,席惟沉默下去。
良久,他说:“行。”
行什么行?
好像他不说同意,自己就不能剪头发一样。
原本因为他言而有信给自己送来学习资料而升起的一点点好感,现在也烟消云散,倪知不再回复消息,转头睡去。
第二天倪知按照原定计划,和尤白羽坐校车到大门处,校车上人不算少,就算是在崇德这样的贵族学院,也不是所有学生都有资格在校内开车,家境相对普通的也只能一起坐校车离开。
到了学校大门处,车子忽然停下。
尤白羽有些奇怪:“怎么了?”
司机下车交涉,几分钟后回来说:“校外在修路,今天所有学生,一律不许出校。”
尤白羽“哎呀”一声:“怎么这么巧,小知,不然咱们坐船走……”
话音未落,司机又说:“有台风预警,渡口的船也都停了。”
车上议论纷纷,其他学生们倒是没什么想法,只是觉得自己倒霉,恰好遇到这种事。
只有倪知向着窗外看了一眼。
远方晴空万里,日光自绵软的云层后潋滟落下,哪有一点山雨欲来的征兆。
席惟。
为了不让他出校理发,把整个崇德都封了?
真是权势滔天的……疯子。
这一刻的体会格外的明显,司一暴躁但天真,反倒席惟,他要做的事,无论谁都无法阻拦。
用金钱,用利益……无论什么,他总能给出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条件。
那么这次,他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条件?
事已至此,愤怒毫无意义,倪知坐在车上静静等了一会儿,果然等到席惟发来的消息。
【惟】:“下车。”
【惟】:“不是想剪头发?我带你去。”
校车外,缓缓停下一辆墨绿色的宾利欧陆,这样百万的豪车,无论在哪里都算不上低调,但对于席惟来说,甚至有些配不上他的身份。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开原作里写的那辆,落地价格过亿的布加迪。
还是说,只有主角受顾霜纯有资格坐上去?
倪知和尤白羽简单交代了几句,就起身下了校车。
有些人也已经下了车,他混在人群里并不突兀。
上车之后席惟笑着看他一眼。
双休日,学生不必再穿校服,倪知穿的是原主自家里带来的旧衣。
白T恤,水洗蓝的牛仔裤,不是什么大牌,但是洗的干净,浑身散发着清爽的柠檬海盐气息,长长的发在脑后扎了一个小小的发髻,剩下的流淌而下,遮住漂亮的后颈和肩胛。
是有些长了,没有形状的刘海将漂亮的眉目挡住,款式老旧的镜框遮住秀丽挺直的鼻梁,只有形状姣好的双唇露在外面,可以隐约窥见一切遮挡下的美丽旖旎。
是有些长了。
藏的太多,连自己看起来都不方便。
席惟从不会紧张别人窥伺他的东西,只要他想,就不会有人能从他手里抢走任何事物。
所以他并不会生出倪知永远保持这样的造型,把所有的色彩都掩盖在沉闷的外表下的想法。
只有懦弱无能的人,才会胆怯失去。
席惟翘起唇角。
小哑巴又在生气。
嘴抿得那么紧,本来就淡的唇色,被挤压后,泛着娇艳香甜的玫瑰色。
像是被蹂躏啃咬过。
这个念头一升起来,席惟的眼神就沉了一些。
但,他不能惹这个小哑巴不开心了。
太难哄了,还会挠人。
席惟转开视线:“你的那个邻居柔柔,我今天替她办了转院。她的病不算严重,美国最好的医院,还有完整的术后养护,几个月就能彻底康复。”
他说着,抬起手来,看了一下腕上的表:“还有一个小时,她的航班就要起飞了,你想要去送送她吗?”
——那个不能拒绝的条件来了。
倪知静静地看着席惟,黑白分明的眼藏在镜框后,眼底情绪闪烁,令人看不分明。
“不必了。”良久,他只是安静地打字,语气很淡,没有一点的波动,“不是要带我去理发吗?现在就去吧。”
第23章 23 这可是我的第一次
23
一路上, 倪知都没有说话,席惟也没有打扰他,车内保持着一种静谧而诡异的氛围, 开过位于学院正中的商业街后,却并未停留, 而是继续向前,拐入夹道后, 露出另外一片天地。
像是一道分割线, 将本就等级分明的崇德学院划分得更加淋漓尽致。这里很安静, 宽大的街道上几乎看不到人的影子, 四周都是大片的绿植,被修剪打理得精致自然,偶尔能够看到格外昂贵的豪车驶过,停在某家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店前。
与另一侧纸醉金迷的商业街相比,这里看起来反倒更加的低调。车子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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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绿盖成茵间停下, 倪知下车后打量四周,在很不起眼的地方发现了理发店的标志。
说是理发店,但这里更像是图书馆,透着一股很冷淡的气息。
……原作里的有钱人都喜欢这个调调?
虽然和外面的金碧辉煌比起来, 这里黑白灰为主色调的性冷淡风确实更顺眼一点。
来都来了,倪知也不会再去摆什么架子, 垂着眼静静跟在席惟身后。
周末, 别的店都客似云来, 就算是周围看起来冷清的店,其实也都有不少客人,唯独这里,除了面容俊秀的侍应生之外, 居然连一个客人都没有。
包场了?
倪知看一眼席惟。
总觉得,席惟每次和自己在一起都很低调。
难道是怕别人知道两个人有什么关系?
倪知懒得换位思考席惟这么做的目的在哪,随意地在发型师面前坐下。
发型师看起来也不大热情,蓄着络腮胡,打量了一眼倪知,问他:“想怎么修剪?”
做他们这一行的,最不喜欢的客人就是对时尚不敏感的人群。
就算是席大少带来的人,看着这一头明显没怎么打理修饰,只是随意扎起来的长发,发型师也提不起劲来。
发质倒是不错,可这么显眼的造型,放在一个灰扑扑的学生身上,越发显得头重脚轻。
倪知看了一眼一旁坐着的席惟,席惟笑笑:“你自己决定。”
倪知打字:“给我染个黄毛。”
席惟:“这个不行。”
虚伪。
倪知摘下眼镜,正大光明地对着席惟翻了个白眼。
然后,席惟笑得更灿烂了。
倪知:……
倪知恢复面无表情,打字和发型师说:“刘海修修,头发剪短。”
唉,果然。
随意,无所谓,你看着办。
修修,剪短。
啊啊啊,一点艺术追求都没有!
发型师认命地俯身,撩起他的刘海。
发型永远要配合五官脸型设计,像他这样头发把脸全部遮挡住的,明显说明是对自己的面容不自信……
发型师的手突然顿住。
刘海下是一双灿若星辰的眼,黑得很浓的瞳仁,折射了一点店外落进来的日光,如同点睛时浓墨重彩的一笔,毫不吝啬地为他添上万千的光彩。
浓长的睫羽,斜飞的眼尾,肃然寂静的神情。
声色万千,静极生媚。
怎么突然不动了?
倪知有些疑惑,轻轻地眨了一下眼。
就见发型师猛地放开了手,被络腮胡包围的脸上,神情呆滞了一下,旋即由刚刚的漫不经心变成了一种狂热的姿态。
“您说修修,就是都交由我决定?”
呃……好像是这个意思。
倪知点了点头。
发型师立刻道:“放心吧!都包在我身上!”
原来不是对时尚不敏感,而是真的无所谓。
有这么一张脸!就算顶着一头杂草也能被称作时尚!
不过发型师也很费解,怎么能有人在无数的发型里,精准地选择了最不适合自己的一个。
时尚的完成度确实靠脸,可他把脸全给挡住了啊!
璞玉,完完全全的璞玉!
接下来的时间就和倪知没关系了,发型师摩拳擦掌,势要将璞玉雕琢完美。
理发其实是一个很枯燥无聊的过程,倪知自己都忍不住打哈欠,偶尔从镜中看去,席惟却一直坐在身后,静静地凝视着他。
视线专注,心无旁骛。
只有发型师要修剪发尾时,席惟才终于开口:“不要剪太短。”
发型师投入艺术创作无法自拔,突然听到声音,灵感被打断,气势汹汹看过去,看到是席惟,这才讪讪地又把头转了回来。
席惟说话的时候倪知头都没抬。
好无聊……坐的屁股疼。
他昏昏欲睡,终于听到发型师用一种格外亢奋的语气,惊喜而自豪地说:“完成了!”
倪知抬起眼睛,对着镜子看了看。
发型师矜持却又难掩兴奋地问他:“怎么样?”
倪知打字:“还不错。”
和他的要求一致。
刘海修了,头发长度短了。
至于好不好看……
倪知扭头,问席惟:“你觉得呢?”
他扭过头的时候,窗外的日光正好向着西边坠下半角,澄澈的光落在镜中,翻折着倒映入倪知的面上。
原本被刘海遮挡的眉目彻底露了出来,身后的长发长度未变,发型师别出心裁,拢了两缕,自耳边向后,按倪知原本的习惯扎出发髻。
饱满的额头,姣好挺直的鼻梁,整张脸都明亮得似是电影中特意打了柔光的人物特写,毫厘毕现,连长长的睫毛都一根根看得清晰,那样的生动鲜活,漂亮得几乎有种不真实感。
他也像是一束光,在漂浮的光影里,光芒万丈。
席惟很久都没有说话,表面上看神情没有什么变化,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倪知转头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跳有多么的剧烈,甚至连呼吸都下意识停顿。
似是山崩海啸一瞬间,大自然的伟力震撼,而倪知的美,却是另一种客观真实的存在,不被任何的在外事物所打扰改变。
他半天没做声,倪知皱了一下眉。
还不错啊?
席惟还有什么不满意。
原本倪知看起来情绪很淡,头发和眼镜挡住了他大部分的表情,现在没了遮挡,那些情绪就清晰地表达了出来。
至少席惟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
这个小哑巴在嫌弃自己多事。
很不恭敬,但是……谁能和这样的他生气?
太过明艳的眉目,杂糅了身上冷而淡的气质,他的视线落过来时,也成了一种奖励,让所有人忍不住想要抢夺他的注意。
并不是只有金钱权势才能够掌控一切,美丽到了一定的程度,也成了一种暴力手段,轻描淡写地就能摄人心魄。
席惟忽然起身,走到了倪知面前。
倪知坐在椅上,席惟太高,他却没有委屈自己抬起头去仰望,而是仍旧静静地坐着。
席惟察觉到了这一点,唇角翘起一点。
这个下郡来的小特招生,偏偏有着比所有上郡人都傲慢骄傲的一颗心。
旁边发型师有些紧张。
昨天接到电话,要他今天闭店包场,发型师还在好奇,席大少会带谁过来,等看到席惟带来的人这么不起眼,发型师还很失望,结果一波三折,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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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的掩盖下,居然是那样美丽得虚幻的脸,发型师真有种做梦的感觉。
但……就算再好看,这样对席惟,是不是还是有点太桀骜了?
那可是席家唯一的继承人!
整个崇德都没人敢惹的席惟!
发型师看着席惟站在倪知面前,倪知却只当他是空气,头也不抬一下,就暗暗为倪知担心,生怕席大少一个不爽就翻脸不认人。
然后他就看到,一向高高在上的席惟席大少,很自然地蹲了下去,面不改色地抬起头来,看向倪知。!
发型师有点头晕。
他是不是产生幻觉了?
以席惟的身高,蹲下去之后,恰好只比坐着的倪知低了一点,稍微抬起头来,就能看进倪知的眼底。
但又不止于此。
他能看到倪知的颈,纤细修长,如果亲吻时,小巧的喉结会慌乱无措地上下滚动。倪知的唇角饱满,像是淡色的花朵,却有比蜜糖更甜的滋味。
原来从下往上,看到的风景反倒更多。
席惟问:“这样满意了?”
倪知垂眸看他。
席惟仰着头,五官英俊,下颌的线条很锋利,连带着耳后的双头蛇纹身,也似是仰起头来,蓄势待发着想要扑咬向猎物。
有些人蹲着也不像狗,像狼,随时准备着反咬一口。
倪知直视席惟的眼睛,很平淡的一眼,没有什么故作的高高在上,就好像在他面前,跪伏而下,在很低很低的地方仰望着他,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
也就说不上什么满意或者不满意。
倪知问:“是我该问你,满意了吗?”
封了学校,送了柔柔去美国,只为了不让他剪短头发。
席惟的控制欲是不是太强了?
席惟说:“还差一点。”
倪知:“什么?”
席惟抬起手,伸向他身后的小桌,拿过桌上倪知放下的眼镜。
这个动作,像是伸手将倪知抱在了怀里,胸膛贴近一刻,能够闻到倪知发梢上理发店洗发香波留下的味道,人工调配出的兰花香气,浓郁却木讷,远远比不上更深的地方,倪知身上若有似无的玫瑰和冷雪气息。
席惟的动作刻意地慢了一下,在仔细辨别倪知的味道后,轻轻地将眼镜架回了倪知的鼻梁。
漂亮的眼被厚重的镜片遮挡,原本漆黑泛着潮湿水意的瞳仁也有些黯然失色。
发型师忍无可忍地“啊”了一声。
简直是暴殄天物!
他的艺术!怎么可以被这么破坏?!
席惟却很满意,双手握着镜腿,像是将倪知巴掌大的脸捧在了掌心:“这样刚刚好。”
镜框太沉,微微向下滑落,倪知推了一下,歪了歪头:“你说是就是吧。”
席惟站起身来,手撑在倪知座椅两侧,低下头来对着他说:“很乖。”
倪知也向着他轻轻地笑了笑,大概是等了太久,有些渴了,鲜红的舌尖忽然舔了一下微微发干的唇瓣。
席惟的视线下意识地追了过去。
然后就被倪知用足尖用力踹了一下他的小腿。
席惟:……
这一下倪知用了六分力,疼的不彻底,倒成了一种暧昧的痒,缠缠绵绵地沿着被倪知触碰过的小腿向上蔓延,没过两膝之间,变得有些炽热。
席惟眼神颜色发深,倪知推了推眼镜,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来,看席惟不动,故作惊讶地问:“席哥,怎么啦?”
这个小哑巴,只有做坏事的时候会喊他席哥。
席惟直起身来,淡淡道:“好像被猫挠了一下。”
你才是猫,不对,你是狗!
倪知虚情假意地翘了一下唇角:“那要小心,听说小猫只挠讨厌鬼。”
席惟忽然问:“那你呢?”
倪知:“我什么?”
席惟:“你讨厌我吗?”
倪知脚步停顿一下,打字却没有什么迟疑:“这个问题有必要问吗?”
这所学校,这所学校里带着特权存活的学生,还有金字塔尖无所不能的F4。
他都讨厌。
可席惟一定要问:“回答我。”
倪知已经走出了店门。
店外绿树郁郁葱葱,更远方的紫荆花树过了花期,花枝零落,大片大片花瓣坠落在地,被风卷着逶迤树下,淡紫色的花瓣,聚拢在一起似是厚重的云层,沉沉的将要落下雨来。
原来今日预报的真有大雨,迟来的雨滴终于滚落。
潮湿辛辣的水汽肆意地弥漫开来。
倪知伸出手去,接住一颗坠落的雨。
雪白的指尖在碧绿的叶羽同昏暗的天色间,白得如同霜色的玉。
“很讨厌。”
他打字说-
席惟真的应该去看心理医生了。
倪知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被说讨厌之后,居然笑得很开心!
他不是客套话,他是真的觉得席惟很讨厌!
……算了。
谁管他是怎么想的。
倪知决定放弃揣测疯子的思维方式。
理完发后,席惟就又把他原路送回寝室楼下,尤白羽见他回来还很惊讶,问他去哪剪的头发。
倪知说在学校里随便找了一家店,尤白羽更惊讶了:“那很贵吧?怪不得剪的这么漂亮。”
不过小知本来就漂亮,现在头发打理之后,更是锦上添花了!
倪知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没付账。
那家店看起来就贵,尤其是给他理发的造型师,如果倪知没猜错,应该是店长。
理发店也等级森严,就算有无数的Mike老师,最贵的也肯定是店长Mike。
本来可以省下的钱,又要以他不喜欢的方式花掉了。
倪知拿出手机,鼓着腮给席惟转账。
【惟】:“?”
【小知不知道】:“理发钱。”
【惟】:“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转账。”
呵呵,不喜欢就不要收,等明天自动退还给他。
倪知刚这么想,就看席惟点了收款。
【惟】:“那我就收下了。”
【惟】:“这可是我的第一次^ ^”
……?
总算知道自己发这个表情的时候,有多阴阳怪气了。
倪知面无表情地合上手机,想了想又打开,给席惟改了个备注。
【凸惟凸】
中指不是愤怒,是他对席惟的态度。
第二天倪知接到通知,说让他们正常时间去话剧社排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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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霜纯居然这么快就同意参演了?
还以为他要再折腾几天。
倪知无所谓,按时去道具间把地拖干净,刚打算找个地方看书,外面有人来喊他:“集合开个短会。”
等倪知到了之后,发现F4的人一个都没来。
旁边温凌说:“谁乐意开会?他们连排练都懒得来,纯混子啊。”
又亲昵地和倪知撒娇:“要不是为了陪你,我也不来……你理发了?”
倪知点点头。
温凌语气有点微妙:“你把刘海修短了,大家都能看到你的脸了。”
倪知说:“我不是戴着眼镜?”
温凌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开心起来:“也对。哎呀你不许给他们看,他们配吗?”
倪知没理他这些莫名奇妙的话:“什么时候开始开会?”
昨天被席惟耽误一天没学习,本来打算今天补回来,可他们都站在这里半个小时了,会长怎么还没来?
忽然有人喊:“社长来了!”
门被推开,社长满面春光地走了进来,有人和他开玩笑:“你捡到钱了,这么开心?”
“比捡到钱更好。”社长春风得意,“我把咱们的大主角请回来了!”
“什么?”
“把谁请回来了?”
“没看到人啊?”
大家窃窃私语,社长咳了一声:“都闭嘴!来,咱们鼓掌欢迎顾霜纯!”
稀稀落落的掌声响了起来,在社长的死亡凝视下渐渐大了起来,这么大的阵仗下,顾霜纯终于姗姗来迟,面含微笑地走了进来,温柔地和大家打着招呼。
温凌嗤笑一声:“老郑这个傻逼,就爱给顾霜纯当狗。当狗就算了,也不挑个好主人。”
想当狗还不如给倪知当,起码是真的漂亮。
什么氛围感校花,不就是没那么漂亮的遮羞布?
这个倪知……跑到哪剪的头发,还好还戴着眼镜,不然所有人都要知道他长什么样了。
倪知不知道温凌想让自己养宠物,他百无聊赖地扫了一下眼后门。
要是直接溜走,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可惜他还没付诸行动,台上的顾霜纯眼睛一扫,忽然把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
眼里猛地抛弃一把火,顾霜纯看着倪知,连呼吸都粗重了起来。
但之前一次次被倪知或明或暗地打击,顾霜纯总算学会了不要冲动用事——
要知道,倪知不光是从精神上打击他,还总是直接动手,有时候还□□精神双重打击!
真是莽夫,下等人,天生的粗俗不堪!
顾霜纯压下不悦,柔声道:“那不是倪知吗,你怎么在这儿?”
人都有从众心理,他一开口,大家下意识顺着顾霜纯的视线看了过来。
倪知站在队伍最后,大家原本对他的印象很模糊,只知道他是个留长发的小哑巴特招生,前段时间被司一标红,闹得很大。
还有人开不怀好意的玩笑,打赌倪知肯定是个丑八怪,不过身材不错,关了灯都一样。
现在再去看倪知,大家的第一反应都是愣了一下。
倪知换发型了?
其实倪知的头发总体长度并没有变动很多,甚至刘海只是稍作打理,但最关键的是,他的整张脸终于能被看到。
粗笨的黑框眼镜重重压在高挺的鼻梁上,在白瓷似的鼻梁上压出鲜艳的红痕。
他的下颌线条柔美,下颌尖尖,似是皎洁的月,肌肤很白,在漆黑如绸缎般的长发衬托下,越发得黑白分明,强烈的色彩对比,不带一点修饰,哪怕不看眉目,也像是百合花映在水中的倒影,让人愿意为他水中捞月。
原来他的下半张脸长得这么好,就算是摘下眼镜后眼睛没那么惊艳,也能算得上很漂亮了。
顾霜纯要是遮住眼睛,只看下半张脸,比他差得远了。
场上微妙地安静了一下,连顾霜纯第一时间都没能把要说的话继续说下去。
这还是他记忆里那个小哑巴吗?
他不是应该永远灰头土脸躲在角落?!
可现在的倪知,迎着众人的目光,姿态却依旧淡定从容,像是早就习惯了被人顶礼注目。
半晌,大家终于从刚刚一瞬间的震撼和惊艳里回过神来,彼此之间还有点心照不宣的不好意思。
不就是换了个发型,连上半张脸都看不清楚,就被震得说不出话来,实在有点太丢人了。
但倪知的旧眼镜就像是什么很禁制的东西,挡得住视线,却挡不住别人的浮想联翩,甚至有种摘下他的眼镜,就像是脱下了什么私密不可言说衣襟的刺激。
明面上的注视被收了起来,可那些私下里隐隐约约的炽热目光,却突然间,多了起来。
第24章 24 赎罪者
24
察觉到大家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这里, 顾霜纯有些慌了。
能当校庆话剧的主演,对他来说是个意外之喜,当初选角的时候他就想报名, 只是知道有冯楚翘在,肯定选不上他, 这才高姿态地表示对登台表演不屑一顾。
可谁能想到,冯楚翘居然自己摔下台弄断了腿。
真是活该, 这就是敢和他抢东西的下场!
话剧社的郑功成一向是他的忠实拥趸, 冯楚翘出事后立刻就联系了他, 顾霜纯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一点都不着急,本来想好好抻抻他们,却听说F4里,三个人都来参加表演了,其中甚至包括席惟!
顾霜纯连摆谱都顾不上了, 立刻就答应了郑功成的邀请,但要求郑功成必须给他应有的体面,要让大家都来欢迎自己。
F4的三个人不在就算了,可现在风头怎么能被那个小哑巴给抢了?!
顾霜纯真的有点气急败坏了。
这个倪知难道真的克自己?!
不过一个没名没分的私生子!他凭什么!
顾霜纯收起凶狠的眼神, 重新温温柔柔地笑道:“倪知今天可真好看。但他一个哑巴,怎么会在我们话剧社?”
他的声音也很好听, 刻意练习过, 放得轻柔舒缓, 说话时有种唱歌一样的节奏。
郑功成是个大颜控,刚刚一直在看倪知,现在听到顾霜纯的声音,总算恋恋不舍地回过神来, 但还是有点心不在焉道:“他是看管道具的。”
顾霜纯像是在开玩笑,实际上意有所指道:“看道具?咱们话剧社还有这样的工作吗?”
郑功成还傻兮兮地说:“以前没有。这不是为了照顾他,才特意弄的。”
温凌早就听出顾霜纯唧唧歪歪在说什么——
他就是来找茬的。
温凌不悦地“啧”了一声:“什么‘咱们话剧社’,顾霜纯,你第一天来,就在这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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