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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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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凝方才害怕之下便扑进了崔凛怀中,这会子闻见他身上清冽的冷梅香,一颗心镇定下来,又忽而觉出不妥来。

她忙从崔凛怀中抬起头来,轻轻去拉他的袍袖:“哥哥,我害怕,你进来陪我一会可好?”

映儿闻声跑了过来,上来搀住青凝的手臂:“谢娘子可是做了噩梦,你瞧瞧,方才我说陪着你吧,你却偏不让,这会子倒觉出害怕来了。”

这口气颇有几分嘲讽的意味,青凝从她手中抽出手臂,只是拉着崔凛的袖口不放:“我从前在家中都要哥哥哄我入睡,你算什么人,也要进我的厢房?”

映儿被她说的有些没脸,一时愣住了,青凝趁机拽着崔凛进了厢房。

关上房门,青凝忽而对崔凛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抬手指了指靠街的那扇窗棂。

果然,那敲击声又响了起来,崔凛走过去,低低问了句:“谁?”

敲击声骤然停下,青凝听见个熟悉的声音:“世子,是我,云岩。”

“这院子后头有守门的巡视,不方便说话,只好借了这厢房的窗棂试探一二,好在陆娘子反应快。”

云岩与云崖是同崔凛一同南下的,只在乌程府衙前便辞去了,对外只说路上聘的车夫。

方才青凝下意识便要喊映儿,可转念一想,万一是他二人呢,她这便生生忍住了,只到底是怕的,这才有些失了分寸。

被清香扑了满怀,衣襟上还留着她浅淡的气息,崔凛转眸瞧了青凝一眼,只在昏暗的的光线中瞧见一截纤细白皙的颈,仿佛一折便段,他移开目光,声音压的极低:“可是发现了什么?”

“属下同云崖天擦黑时便将这乌程府衙翻了个遍,只”云岩顿了顿:“王禄和运回来的那万两黄金竟似蒸发了般,无处可寻,这乌程整个府衙亦是简朴至极,实在不像个贪官的住处。”

崔凛没说话,他今日一上任,王禄川已将乌程这几年的税收册子交予了他,崔凛大致翻了一遍,确实无可指摘之处,是个清正廉洁的好官。

云岩

见崔凛再无吩咐,便在窗外比了个手势,又隐匿进了黑暗中。

这会子,青凝一转头,忽而瞧见门框上隐隐透出映儿的影子,她似乎是贴在门框上,在听这室内的动静。

青凝只好略略提高了音调:“哥哥,我睡不着,便依往常的惯例,你给我讲个故事来听吧。”

带了点慵懒的吴侬软语,在这夜色里分外撩人,崔凛转头,就见青凝径直上了榻,将床帏放了下来,遮了个严严实实,临了还不忘指了指门框上映儿的身影。

素色的床帏,女儿家影影绰绰的身影,她似乎是侧身躺着的,一截玲珑细腰不堪一握,随着床帏微微晃动。

崔凛移开眼,低低开了口:“好,你可听过谢家三郎的故事?”

青凝微微合了眼,就听他清朗的声音如玉石撞击:“这位谢三郎出自陈郡谢氏,幼年丧母,四五岁上父亲娶回来一门继室,继母带过来一位小女儿,谢三郎同这位妹妹感情极好,及至其成年,竟不愿其外嫁,因此跟家中起了冲突,父亲一气之下将其二人逐出家门”

没头没尾的一桩轶闻,青凝没想到崔凛会讲这样的故事,只连日的疲乏袭来,让她来不及深思,很快便入了梦乡

青凝第二日醒来,早已不见了崔凛的身影,她打帘出来,就见映儿正在廊下摆早食。

瞧见她出来,映儿扁扁嘴,言语里有些揶揄的意味:“谢娘子同谢郎君兄妹感情可真是好呢。”

映儿本是在前院伺候的,自诩是这府衙里的一等大丫鬟,如今被遣来照应一个小小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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税使的妹妹,她心里不大情愿,也看不上这兄妹俩的出身,言语中对青凝便没有顾忌。

“我从小儿在哥哥跟前长大的,自然更亲密些”青凝捡了块桂花糕,状似无意的问:“怎么,你们家明乐娘子同兄长感情不好?”

“自然是好的”映儿说着,忽而顿住了。

青凝疑惑的瞧她,却见映儿颇有些忌讳的住了嘴,再不肯往下说。

早食用完,映儿又将餐盘收了,往前头去送。

青凝探了探身,见她出了院门,提起裙摆便走,千辛万苦来了乌程,她还有顶要紧的事去办,吴掌柜说了,他家在乌程的蒋家桥。

青凝小时候是来过乌程的,约莫印象里听过蒋家桥,只是这蒋家桥离乌程府衙有些远,青凝聘了辆车,赶到蒋家桥时巳时已过

这一溜民宅多以商户居多,小桥流水,青瓦白墙,青凝下了车,站在桥头一时有些茫然,转头瞧见个卖饆饠的老翁,便笑吟吟道:“老丈,你可晓得这街上有处姓吴的人家?”

那老翁抬眼打量她:“姓吴的?你找姓吴的人家?”

“是了,蒋家桥姓吴的人家。”青凝又笑着确认了一遍。

这会子已渐至正午,街上行人稀少,老翁将剩下的几个饆饠收了,挑起担子转身便走,走前低低冷哼了句:“这蒋家桥,再没有姓吴的人家了。”

没有姓吴的人家?青凝望着老翁离去的背影,一时愣住了,好在前头有车马驶来,走的近了,停在了一户雕花如意门前。车上下来一位妇人,二十多岁的年纪,只管拧着腰低头走路。

青凝忙上前:“劳烦娘子一声,这蒋家桥可有户姓吴的人家?”

妇人猛然抬头,蹙眉:“你找姓吴的做什么?”

“我前两年在京中见过一位吴掌柜,彼时受过他的恩惠,今日到了乌程,便想来谢他一谢,也不知他是否归家。”青凝半真半假,仰着一张乖巧的笑脸道

“没有姓吴的”那位妇人不知为何,似是又惊又怒,忽而拔高了音调,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青凝被吓了一跳,有些不知道哪里招惹了这位娘子,她刚回过神来,却听院墙里传来懒洋洋的男子声声调:“怎么,到如今还有人来寻那姓吴的,莫不是又勾起你的心事?”

里头静了片刻,刚才那位妇人似是急的跺脚:“你个天杀的,非要我剖出心来给你看。”

那懒洋洋的男声又嘻嘻笑起来:“我的好娘子,你又何必,我今日在城郊看中一处庄子”

里头的声音渐渐低下去,青凝听了片刻,见院墙内再无声息,这才转身走了。

今日一无所获,回到乌程府衙时已是申时末,映儿焦急的守在院门前,见着青凝后不满的嘀咕:“谢娘子好生不懂规矩,客居我们府上第一日就无故乱跑,若是你有个好歹,我们家大人还要凭白责怪我。”

青凝并不理映儿的话茬,余光里瞥见厅中崔凛的身影,忽而甜甜喊了声:“哥哥”

崔凛执笔的手顿住,抬眼就见青凝朝她跑来,跑的近了,她献宝一般,双手捧出一个油纸包,亮晶晶的看他:“哥哥,我今日本想出门给你买些纸笔,可惜逛了一圈才发现身上银钱不够。好在回来的路上竟瞧见了菱粉糕,我想着你平素最爱吃这个,便带了些回来,你尝尝”

她这话是说给映儿同崔凛身侧的小厮听的,崔凛自然明白,只她一口个哥哥叫的倒熟稔,亲昵昵的软糯,眨一眨桃花眼,专注的看住他,倒叫人想起松山寺里,那个捧出一颗乌梅糖的小女娘。

崔凛放下笔:“今日府上备了接风宴,你可与我同去。”

今日王禄川这接风宴,摆在了前院正厅的廊下,守着一池荷花,颇有几分风雅。

青凝走进前院的时候,就见明乐小娘子正依栏赏荷,王禄川站在她身后,似是低语了几句什么,明乐有些恼,转头要走,却被王禄川握住细腰,强势的禁锢在了身前。他兄妹二人离的极近,地上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像是缠绵在一处。

青凝瞧见这一幕,忽而心里一跳,不知为何,总觉得这对兄妹相处起来有股别扭的怪异。

王禄川远远瞧见他俩,松开明乐对崔凛点头:“怀安,昨日公务在身,也未来得及替你备一桌接风宴,今日正好得闲,便替你补上。”

他说着便请崔凛入了席,男子坐在临池的外间,青凝同明乐便坐在垂帘后的内间。

明乐小娘子神色恹恹,只顾自己饮酒,瞧着并没有要同青凝说话的兴致,青凝只好自顾用膳,隐约听见外头酒过一巡,王禄和试探的问:“晏台兄向我推荐怀安时,只说你乃一介白身,未料竟有如此气度,瞧着实在不像那贫寒书生,倒有王公贵胄的气度”

孙晏台便是向王禄川举荐谢怀安的同窗好友,如今已官至府台

青凝放下银箸,她就说嘛,崔凛这样的人,怎么扮得了贫寒书生?王禄川虽是个小小县令,确也是官场里的老油条,又怎会看不出。

青凝有些好奇崔凛要如何应对,却听崔凛轻笑了一声:“孙大人所言不假,怀安确实是一介白身,却也并非贫寒书生,我原是出自陈郡谢氏,在家中行三。去年因与家父争执,便带了舍妹出门游历,至今未归家。”

行三,谢三郎?青凝一下子便想到了崔凛昨夜给她讲的那则轶闻,她听见外头王禄川又问:“怀安竟是陈郡谢氏子弟?怪道养出了一身的矜贵之气。只陈郡谢氏最重孝道,怀安因何会与父亲起争执,竟要带了舍妹在外游历至今。”

崔凛若有似无的瞥了一眼室内青凝的身影:“皆因舍妹怀瑾并非我父亲的骨肉”

他这话出了口,似是惊觉自己说多了,俊朗的眉目微蹙,不肯再多说。

原本恹恹的明乐小娘子忽而抬起头,目光炯炯的看青凝:“你同你的哥哥非是血亲?”

青凝细细想了想崔凛昨夜同她讲的那个故事,明白昨日崔凛是假借故事之名,向她道明了他们如今这身份的来历,她便顺着说下去:“是,我母亲乃是哥哥的

继母,当年便是带着我这个拖油瓶进的谢家,我本姓李,是后来到了谢家改的姓。我打小儿便同哥哥亲近,去年谢爹爹替我定下了一门亲事,只我并不想嫁,这才央求哥哥带我出门游历。”

“因着你,你那哥哥竟肯忤逆父亲、从陈郡谢氏脱出来?”明乐细细咀嚼青凝的话,忽而蹦出惊世骇俗的一句:“他或许本也不愿意你嫁给旁人”

青凝一下子愣住了,没明白明乐因何会这样说,她正考虑要如何接这话,却见明乐抬手碰翻了手边的酒盏,那一杯葡萄琼酿便淋淋沥沥撒了青凝一身。

明乐做出个歉疚的神色,招呼身侧的婢女道:“带谢娘子去换身衣裙。”

青凝随那位婢女入了二进院,厢房的隔间里已备好了热水,婢女引她进去:“谢娘子且先洗一洗吧,这葡萄琼酿粘腻腻,黏在肌肤上怪难受的。你且洗着,我替你去寻一套我们娘子的衣裙来。”

那婢女说完便自顾出去了,青凝也未多想,本身她亦喜洁,受不得肌肤上这粘腻的触感,便自褪了衣衫,迈进了浴盆中。

水渐渐凉了,也不见那婢女回来,青凝正疑惑,却听屏风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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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轻微的脚步声,青凝以为是那婢女回来了,刚要出声,外面却又寂静下来。

好在不过多时,门扉吱呀一声,脚步声重又响起,青凝这才舒了口气,朝外头道:“烦请将衣服递给我。”

崔凛推门进来的时候,便看见青凝从屏风后伸出手臂,正朝他索要衣衫。

白皙滢润的一段玉臂,水珠顺着凝脂般的肌肤,轻轻滴落下来,她背对着屏风,轻轻勾了勾指尖:“快些了,这水都要凉了,冷的很。”

崔凛垂下眼睫:“是我。”

这一声清朗的男声,让青凝吓了一跳,下意识便收回了手臂,她躲在檀木屏风后,不确定的问了句:“哥哥,是你吗?”

好在这屏风乃厚实檀木所造,并不透光,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青凝倒是舒了一口气,只刚舒完这口气,却又窘迫起来,她如今没有干净的衣衫。

青凝正左右为难,忽见男子骨节分明的手伸出来,递进来一件干净的衣裙。

青凝脸颊发热,接过来匆匆穿上,出得檀木雕花屏风,就见崔凛正背身站在室内。

青凝疑惑:“哥哥,你怎会在这里?”

崔凛依旧背对着她:“方才明乐娘子说你喝醉了酒,便让婢女引我来了此处。”

青凝心中一片狐疑,只觉这位明乐娘子好生奇怪,明明知道她在此处沐浴换衣,为何却又引了她的哥哥来?

青凝刚要解释,忽见崔凛身后的坐榻上散落着一件湘妃色小衣,簇新的薄绫纱面料,想来厢房内第一阵轻微的响动,是那位婢女送了衣服来,放在榻上又悄声退出去了,方才崔凛给她递衣衫时,倒落下了这件小衣。

青凝羞窘的很,走上前,伸手勾住了那件小衣,想趁崔凛不注意藏起来。

只她刚刚拿在手上,就见崔凛警惕的转了身。

他瞧见青凝细白的指尖勾着一件薄绫纱的小衣,发梢湿漉漉的,羞红着脸看他。

第24章 第24章哥哥

外头月明星稀,廊下风灯闪了闪,方才那位送衣裙的婢女去而复返,站在门前朝崔凛福了福身,而后探头对青凝道:“谢娘子可是收拾好了?我方才送衣裙回来的路上,不慎落了东西,急着去寻,便随手将衣裙放在了坐榻上,竟忘了给你递进去。”

“是吗?”青凝见她对贸然出现在这厢房的崔凛毫不意外,不由带出点怒意:“明乐娘子引我来此处换衣裙,为何又无故让哥哥来寻我?须知男女有别,便是亲兄妹,也该有避讳。”

那婢女神色有些不自然:“明乐娘子喝多了酒,只怕这会子有些糊涂。”

这便也不好再追究,恰好映儿也提着风灯寻了来,青凝便同崔凛一块出了二进院,往后院去。

两进院落之间连着长长的风雨廊,崔凛人高腿长,不过走了一小段,青凝已被落下了。

青凝犹豫了一瞬,忽而小跑几步,上前拽住了崔凛的衣袖。

崔凛转头,就见她楚楚动人的瞧着他,低低道:“哥哥,我想求你件事。”

这几日她在这乌程府衙帮着崔凛做戏,想来还算称职,这会子便有胆量同他开口了。

映儿正在后头打着风灯,不远不近的尾随着,青凝瞧了映儿一眼,忽而踮起脚尖,凑近崔凛耳边:“世子,劳烦你帮我查一下蒋家桥姓吴的人家。”

她轻轻的低语间,清甜的气息便从他的耳侧柔柔的拂过,崔凛脚步微顿。

瞧见兄妹俩说体己,映儿往前凑了凑,插话道:“谢娘子别只顾着说话,小心脚底下。”

青凝有些忍无可忍:“我同哥哥说句话,怎么,映儿也要听吗?”

青凝说完也不管映儿的脸色,转头又去看崔凛,却只瞧见了他挺拔的背影,也不知他可有听进去?会不会替自己去查?

青凝有些担心,本想第二日找机会再求他一次,没成想,第二日一早,厢房的书岸上便摆了一封密信,拆开来,是本朝以来乌程蒋家桥居住过的所有吴姓住户的记载。

这里头信息繁杂,青凝挨着翻了一遍,这才大体整合出吴掌柜的家私。

原来昨日她在蒋家桥碰上的那户,正是先前儿吴掌柜的老宅。

吴掌柜原名吴仁,早年行商,娶苏州谷梁氏为妻,五年前他受青凝姑母所托,匆匆进京。他这一去便是好几载,谷梁氏于家中孤寒,竟被小西街上一个叫隋四的泼皮勾搭上了,吴掌柜自觉亏欠谷梁氏,便将乌程的老宅、钱财一并留给了谷梁氏,同谷梁氏正经合离。去岁,吴掌柜那处老宅房契上,已改成了隋四的名。

怪道都说这蒋家桥再没有吴姓人家了,原是这吴家已成了隋家。青凝上次听吴掌柜提起过,当年他走的匆忙,落了那封信件在家中,是以姑母留下的那封信至今还在谷梁氏手中,吴掌柜曾多次遣人来取,都是无功而返,至于因何无功而返,吴掌柜却是不肯说。

现下映儿去取早膳了,青凝踌躇了一瞬,也未吃早点,悄声儿出了角门,径直往蒋家桥而去。

到得昨日那扇如意门前,青凝刚要扣门,却听吱呀一声,出来一位妇人,正是昨日那位惊怒的娘子,她瞧见青凝后下意识退了一步,没好气道:“你怎么又来了。”

青凝大抵猜到了她的身份,直截了当:“谷梁娘子,今日便同你直说吧。我乃新任税课使谢怀安的妹妹谢怀瑾,这几日随父兄来乌程赴任,受吴掌柜所托,来同你索要一封书信。”

崔凛在乌程指不定待几日,青凝没有多少时日同她耗,不若单刀直入,说不定就能诈出这其中的因果。

“什么书信,我这儿没有吴仁的书信,你快些儿离了我家。”

谷梁氏眼瞧着有些慌,伸手便要来推搡青凝,却冷不丁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握住了腕子,动弹不得。

青凝抬眼,便见个油头粉面的郎君站在谷梁氏身后,对她道:“小娘子是来讨吴仁那封信件的?好说好说,随我进来。”

青凝猜测这便是那隋四了,她并不敢贸然随他进院,左右这巷子里也没有行人,青凝便笑道:“有什么话,不妨便在此处说吧。”

隋四理了理鬓角的发,懒洋洋道:“吴掌柜该是知晓的,若想要回这信件,少说得拿一千两银子。小娘子今日既然登门来取,可是已备好了银两?”

原来如此,这隋四趁虚而入,引诱了谷梁氏,侵占了吴家家财,却是个没够的。他瞧着吴掌柜三翻四次来索要这信件,自然猜到吴掌柜对这封信看的极重,便攥住了不放手,想趁机敲诈一笔。

青凝只觉心中厌恶,冷冷瞧他:“这封信也不

是什么重要物件,你若是给呢,我明儿个让家兄给你送份谢礼来,若是不给,便让它烂在你手中吧,左右一分钱也别想拿。你需知晓,我同兄长如今住在乌程府衙,受的是王大人的款待,你今日不给我,明日若是我家兄长登门,怕是不好看。”

隋四一听反倒笑了,赖皮道:“我倒是谁,原是个小小税课使的妹妹。小娘子见识浅薄,也不打听打听,我隋家叔父是谁,那可是在宫中当值的大太监隋进海,便是王大人,平日也要礼让我三分。”

原来这隋四还有这样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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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怪道平日横行霸道。

他说完忽而放低了声音,挑衅的看着青凝,神神秘秘道:“你以为我不懂这其中的关窍?这封信是那位陆夫人留下的先令书,没有这封信件,他吴仁这些年便是侵占崔家财产,忠勇侯府崔家啊,那是什么样的世家,不拘哪房的一句话,便能让他吴仁死无葬身之地。”

“小娘子可听说过那位忠勇侯府崔世子,那可是堂堂忠勇侯与大长公主的嫡子,天之骄子,龙章风姿,年纪轻轻已是督察院御史,朝中谁人不忌惮?不巧,我那叔父却是同这位世子有些交情,若是我把这封信毁了,再让那位叔父同崔世子进言几句,你说,他吴仁会是什么下场?”

来头这样大呀,居然搬出了崔凛,青凝眨眨眼,没作声

乌程府衙中开了满园的丁香,明乐坐在后院的厅堂中喝完了一盏茶,却还没等来谢家小娘子。

映儿在廊下垂着头,有些不敢看明乐的脸,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晚,她不禁拿眼往院门处瞥,忽而瞧见个婀娜的身影,一下子直起腰来,大声道:“娘子,谢娘子回来了。”

青凝走进后院的时候,就见明乐迎了出来,一改往日恹恹的神色,携了她的手道:“你可算是回来了,今日本想寻你说说话的,可巧儿你竟出门了。”

青凝一愣,没料到明乐竟会来寻她。

两人沿着连廊往前院去,明乐今日罕见的话多,说了几句招待不周的客套话,她忽而倚在水榭的栏杆上,轻飘飘问了句:“听闻谢娘子同兄长感情好,晚间竟要哥哥哄睡的。”

青凝点头:“让明乐娘子见笑了,打小儿养成的习惯,如今大了,倒也该避讳一二了。”

明乐闻言轻笑了声:“他又如何哄你入睡呢,可有入你的帷幔?”

这话说的好生无礼,青凝微微蹙眉:“哥哥向来守礼,又怎会入我的帷幔。”

“守礼?”明乐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轻轻嗤了一声,低低道:“许是你睡着了,又能晓得些什么呢,或许他那双眼,正透过帷幔一点点打量你。”

那股别扭的古怪感又来了,青凝带了点好奇,偏头去看明乐的脸。

明乐的脸隐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像是藏了重重的心事,她问青凝:“你愿意嫁人吗,离了你哥哥身边。”

青凝认真思索了一瞬:“我打小儿便同哥哥亲近,一时要嫁人,还有些不舍。”

明乐轻轻笑起来:“是了,若是嫁了人,便要生儿育女、伺候公婆、体贴夫君,没有一日是自己。待在哥哥身边多好,他会一辈子疼惜你、爱护你,让你一辈子是无忧无虑的小娘子。”

她这话像是在骗自己,又像是放了个甜蜜的饵,一点点引诱面前的小娘子。

青凝顺着她的意,羞赧的红了脸:“待在哥哥身边自然是好,只是”

她话还未说完,忽见王禄川迎面进了水榭,青凝便住了口,起身行礼。

明乐眼波流转,淡淡看了王禄川一眼,没作声。青凝见王禄川没有要走的意思,便同明乐告了声罪,离了水榭。

王禄川瞧着青凝的背影渐渐隐没在花影间,这才微微带出点愠怒来:“如何同谢家小娘子说这些,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明乐冷哼了一声:“规矩?若哥哥是个守规矩重礼法的,就不会”

明乐话说了一半,生生住了口,王禄川知晓她要说什么,自觉有些理亏,上前替她裹了件披风,柔和道:“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这会子起风了,小心着凉”

明乐定定看着他:“哥哥,你瞧这对谢家兄妹,兄长芝兰玉树,妹妹千娇百媚,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日头下”

“偏生我被你拽下了这深渊,族人轻贱我、瞧不起我,说我不顾伦理纲常,天生水性,学那勾栏样式引诱自己的兄长。我这一辈子都将见不得光,只能做自己哥哥院子里的金丝雀,我多想”

明乐顿了顿,目光空洞:“多想拉这对兄妹一起坠落,还能有人说说话”

王禄川替明乐系披风的手顿住,他想起了谢怀安,确实是清风朗月、不容亵渎的郎君。想他王禄川从前,也是乌程王家最得意的儿郎,只可惜心中有了执念,便被这世俗所摒弃。他的父亲知道他对明乐的所作所为后,便将乌程王家迁往了京都,再不见他,只说他是王家的败类。

“西门上的张员外送了几个歌姬来,哥哥自己看着办吧。”

明乐忽而转了话头,打断了王禄川的思绪,王禄川忙正色道:“这位张员外也是个不懂事的,我何时要过歌姬”

他还要再解释几句,却见明乐一扭头走开了,廊下孙管事带了两名歌姬来,垂首请示:“大人您看这张员外只说酒楼里来了两个淸倌儿,能歌善舞,弹得一手好琵琶,念着大人您最爱听曲,便给送来了。”

王禄川摆摆手,刚要打发了去,却忽而见其中一位淸倌儿腰肢妙曼,身子轻柔,竟有一两分谢家小娘子的韵味,他方才那被明乐撬动的邪念一闪而过,忽而唤住了孙管事:“不必送回去了,今日便请了怀安过来,听首曲子。”

崔凛过来时,王禄川已在水榭中摆了宴席。

王禄川远远看着崔凛走来,果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他仰头饮了一杯酒,忽而朗声道:“怀安快来,这两日乌程课税的册子想必你也翻了一遍,可有何见解”

崔凛入了座,将课税所思一一道来,王禄川却有些心不在焉,忽而打断道:“今日不必谈公务,府上来了两个淸倌儿,听首曲子解解乏。”

他说着拍拍手,便有两位歌姬于素纱垂帘后献上琵琶曲,一曲还未了,其中一名歌姬缓缓起身,伴着清幽的琵琶曲起了舞。

腰肢纤细,身段柔软,姣好的身姿不停变换着优美的姿态,分毫毕现的映在素纱垂帘上。

王禄川幽幽的看着,去喝杯中的酒水:“怀安看这淸倌儿,骨肉匀婷,身娇体软,极是柔媚,想来在床榻上亦是好欺负的很。”

他顿了顿,去看崔凛的脸:“怀安觉不觉得,这淸倌儿竟有几分像谢小娘子。”

崔凛回看他,眸中幽暗不明:“大人何出此言,竟拿吾妹同歌姬比?”

王禄川讪讪的笑了两声:“是我失言了,这位歌姬确实有两份谢娘子的韵味,只是,却远不及谢娘子清媚。”

媚而不妖,清而娇柔,王禄川想起青凝的身影,也不得不承认,那位谢娘子才是真的柔媚无双。

他倾身替崔凛斟满一杯酒,低低问:“那怀安可有喜欢的女娘,是何种类型?”

崔凛长睫垂下来,斑驳的光影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有些神秘莫测。

片刻后,他忽而抬眸去看那淸倌儿的影子,确实是有几分像她的。

崔凛轻笑:“大抵便如王大人所言,柔媚的,娇嗔的,让人忍不住想去欺负的。”

王禄川闻言,抬手饮进杯中酒,开怀大笑起来

夜色弥漫,吹进来一阵阵寒凉的风,青凝悄悄开了厢房的门,见厅中还是没有崔凛的身影,微微蹙了蹙眉。

她本是想趁着映儿睡了,好问问崔凛可识得那位隋四的叔父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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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海,只她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归,便提了盏风灯,往前院去看看,她傍晚时听说王禄川请崔凛在水榭听曲。

进了

前院,廊下静悄悄的,青凝见水榭中空无一人,一时愣住了,她正要寻个下人问问,忽见临水的客房窗棂上,映出一个欣长的男子身影,宽肩窄腰、气度不凡,不是崔凛还能是谁。

青凝犹豫了一瞬,便欲敲门,只她刚抬起手,门扉却无声洞开了,崔凛站在门前朝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青凝懵懂的看他,刚启了启唇,忽听隔壁的书房内传来低低一声娇嗔,是明乐的声音:“哥哥,你不要”

接着便是王禄川带着浓重酒气的声音:“明乐别怕,谢怀安在外头客房醒了会子酒,怕是早就回去了。你晓得的,这二进院子里没有我的命令,哪个下人敢随意走动?”

青凝一听这话,瞬间僵住了,一动不敢动。

书房里开始有衣衫碎裂声、桌椅晃动的声,明乐似乎竭力隐忍着,嗓音却还是柔的要滴出水来,一声声轻吟:“哥哥哥哥”,

青凝瞬间红了脸,尴尬的同崔凛面对面。

她正囧的不知如何自处,忽见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捂住了她的耳朵,将隔壁的污言秽语一并隔绝了去。

青凝抬眸,便撞进了崔凛深邃的眼里。

他手上的薄茧轻轻蹭过她的耳廓,痒痒的难耐,青凝蜷了蜷指尖,匆匆垂下了头。

从崔凛的视角,便只能看到她修长白皙的一段脖颈,吹弹可破的肌肤上一点瑕疵也无,蔓延进深深衣领。

隔壁书房的声音渐渐小了些,似是转进了相邻的卧房,崔凛垂下长睫,拉着青凝的腕子出了二进院。

青凝第一次碰上这样的事,有些呆呆的懵懂,一出院门,这才松了口气,脱口而出:“明乐怎会与他的哥哥”

青凝绯红着脸,一时说不下去了,却听崔凛道:“王禄川与明乐非是血亲”

当年王禄川的母亲难产,几经风险却产下个死胎,王父为着救其妻的命,便遣人抱来个女婴,冒充他们死去的小女儿。这件事做的极为隐秘,鲜有人知晓,这些年王家也一直拿明乐当嫡亲的小娘子养。不成想,这隐私竟被王禄川无意间撞破。

原来如此,青凝恍然大悟,不禁沉默下来,两人默默的走了几步,青凝忽而觉得自己方才太冒失了,或许这件事不该让她撞破。

她这样想着,便快走几步,轻轻去拽崔凛的衣袖:“哥哥,我我方才不是有意过去的我哥哥”

这一着急,倒说不顺畅了,只她喊完这声哥哥忽而住了口,方才暧昧的桌椅晃动间,明乐也是这样喊王禄川的,娇嗔的隐忍的,一声声喊哥哥。

此刻这声哥哥,听起来便有些变了味。加之青凝走的急,软糯的语调里便带了点颤颤的尾音,在这夜色里分外引人遐想。

一时有些难言的羞窘,青凝忙松开崔凛的袖子,往回抽手,指尖碰到他腕间的肌肤,才惊觉崔凛身上有些发烫。

她愣了愣,本能的抬手去试崔凛的额头:“你可是发烧了?”

可她指尖还未触到崔凛,却被他修长有力的手握住了,她听见他清朗的声音:“王禄川在酒水中加了诸多补药。”

他这话说的云淡风轻,站在夜色中依旧姣姣如云中月,干净又朗润。

可青凝却能感觉到,他落在自己手上的肌肤滚烫异常。

第25章 第25章趁势咬住他的指

后院里有小厮听见动静迎了出来,站在院门前探头探脑的窥视。

青凝心下一惊,忙去抽手,却被崔凛有力的禁锢住了,动不了分毫。

青凝抬眸,便见往常冷清的郎君带出几分隐忍且强势的侵略性,她听见崔凛低低道:“冒犯了,倒要劳烦你同我做场戏。”

青凝只略略顿了顿,便恍然明白过来,王禄川自己罔顾人伦,被这世俗所不容,便也想拉谢怀安下水。

她看见崔凛往前一步,高大的身影便将她整个拢住了,她闻见他身上清淡的冷梅香气,顿了顿,忽而伸出青葱般的指尖抵住他的胸口,颤颤的抬高了音调:“哥哥,你你莫要欺负我”

“你不愿意?”清朗的男声里带了点低沉的暗哑

“我自然是愿意同哥哥待在一处的,只是”青凝微微仰着脸,肌肤在月色下晶莹剔透的白皙,益发显得双唇红润润的娇艳,说话间,如兰的气息便轻轻拂过崔凛的衣襟

崔凛目光落在她的唇上,顿了片刻,长睫垂下来,忽而伸手掩住了。

“唔”,青凝眨了眨眼,趁势咬住他的指,低低唔了一声,像极了被强/吻时那声骤然被封在唇齿间的低语,湿漉漉的勾人心弦。

崔凛紧绷的肩背一顿,长睫轻颤,闭了闭眼。

他二人的影子缠绵在一处,拖的老长

那位窥视的小厮似乎又悄悄走近了几步,大气不敢出的躲在了柱子后

在低低几声呜咽后,廊柱后的小厮又听见那道娇软的女声嗔怪道:“哥哥,我腿软。”

崔凛忽而倾身,将青凝打横抱起,径直进了厢房

方才那小厮从柱子后走出来,只瞧见厢房的窗棂上映出两个交叠的影子。

厢房内,青凝侧身躺在床榻上,崔凛坐在她身侧,借着光影的错位,窗棂上的影子倒像是交颈的鸳鸯

青凝瞧着那影子有些脸热,她也是未经人事的小娘子,一时有些懵懂,不知该如何演下去了,只好拿一双氤氲的桃花眼去看崔凛。

崔凛却忽而伸出手,轻轻盖住了她的眼,低低道:“别这样看着我。”

下一刻,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忽而覆上了她的腰身,青凝低低惊呼一声,崔凛猛然顿住了身子。

廊下小厮一错不错的看着窗棂上交叠的影子,听见这声娇吟后,露出个猥琐的笑意来,转身往前院去了

第二日一早,青凝发现这院子里的下人瞧她的眼神都变了,是带了点鄙薄的好奇。映儿端了碗燕窝粥过来,斜着眼睛看青凝,话里有话:“谢娘子昨夜辛苦了,喝碗燕窝粥补补身子。”

青凝心中暗道,看来昨夜那出戏倒是瞒过了这一院子的下人。

她没理映儿的话茬,只轻轻垂下眼,倒也无需假模假式的做戏,坐在那里,便是一副浑然天成的娇媚之姿。

今日这粥很是甜糯适口,青凝刚喝下一口,就见明乐挽了水绿的披帛,从廊下袅袅而来。

明乐进了正厅,一眨不眨的看了青凝片刻,忽而屏退了下人,问道:“谢娘子,听说你昨夜同你的兄长在一处?”

青凝有些看不透王家这位小娘子,只好假装羞窘的撤了撤身子,嗫嚅道:“我我”

“你那位瞧着光风霁月的兄长可有对你做什么?”明乐上前一步,诱哄似的低低问。

青凝似是说不出口,粉白的绢帕掩住脸,低低泣了几声

明乐瞧她这反应,忽而笑了,往常苍白的面色上浮起一抹奇异的绯红:“你素日瞧着清凌凌的,没成想骨子里水性的很,竟然去勾着你的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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