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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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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星展眼睛立时睁大,张着嘴要说话,半天却只吐出来几个字,“你,你,你知道……”

烛光跃动中,月台柳眉弯弯,温柔带笑,“傻丫头,我知道。”

说完,她便朝着郁贺走去,把酒壶全收了。又给他拿来热汤和巾子擦手擦脸,把人送了出去。外面有郁家的下人,不用多操心。

月台回来时,崔绍趴在桌上,唱得更大声了。星展嫌他,把月台带过来的热巾子直接丢他面上,热气直冒。

崔绍也不气,笑呵呵地摁着巾子,给自己仔细擦了一遍脸,才道:“多谢月台姐姐。”

星展对他哼了一声,拉着月台就走,直到偏僻处停下。这里没人,星展那张牙舞爪的模样也收敛了。

她看看月台,又看天看地,也不开口说话。

月台抬手

捏捏她鼻子,打趣道:“咱们风风火火的太仆卿大人这是怎么了?”

星展咬着唇,踌躇半晌,还是忍不住又问一遍,“你当真知道?”

“知道什么?”月台笑着反问,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

星展瞬间泄气,以往每次月台露出这种表情,都是她的小秘密藏不住的时候。

“那……那主子她……”

星展吞吞吐吐,把月台都逗笑了,“你连我都瞒不过去,还想瞒主子?”

这倒也是,主子那么聪明……

不对不对。星展立马拉回思绪,严肃着小脸质问。

“你们都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第34章 私民没有谁的肩膀生来就是要担天下的……

“大约是……”

月台声音稍一拖长,果不其然,星展已经急不可耐地凑近。

月台促狭一笑:“三年前吧。”

“三年前?!”

星展音调拉高,反应过来后又赶紧捂住自己的嘴,急切地低声追问:“你怎么会三年前就知道!”

月台被她推开晃去,伸手点点她额头,笑得无奈。

“那时主子丢了条绿帕子,本是不打紧的事,你却执意在长信宫外来回找了三个时辰,谁能不起疑心?”

星展哑然,回忆起那天的事。只隐约记得她心不在焉地找了许久,终于等到郁贺风尘仆仆而来。

那是郁贺第一次随边军出关,奋战半年,方才大胜而归。

自那以后,郁贺便迎娶乌石兰萝蜜,坐上京畿执金吾将军之位。

她再也没有流露一丝多余的情意。

这对大大咧咧的星展来说并不容易,可她还是做到了。

可没想到,只那么一次,还是没能瞒过月台。

“我……”

迎上月台的目光,星展心中突然生出一股莫名的胆怯,迟疑着不知如何开口。

月台摸摸她的头,又扶正她鬓边歪掉的珠花,温声道:“不必解释,我都明白。”

说着,她又宽和一笑,调侃道:“一件事竟能憋了这么些年,你可真让我刮目相看。”

星展眼底刚溢出的泪花,又被这句话给逼回去了。

她捂着嘴笑出来,可眼泪也掉下来。

月台把她抱在怀里,用手绢擦去她的泪。虽是笑着,可还是心疼的。

“傻丫头,什么话不能和我说呀,硬是自己撑着,傻不傻?”

星展鼓鼓腮,呼着气,想要止住眼泪,可还是不行。

月台温暖带着馨香的怀抱,像是娘亲。

星展心里的委屈像是被堵住的泉眼被戳开一样,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将人淹没。

“你们都有太多烦心事了,我不想再用小事来烦你们。”

星展抽抽噎噎像个小孩子,月台轻叹着气,把人抱得更紧些。

“你就是我的亲妹妹,你的事又怎会是小事?若我能早些知道,也许……”

后面的话月台咽了下去,可星展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星展按住月台的肩,和她对视。眼睛哭得红红的,泪痕还没擦干净,但目光却极坦然坚定。

“月台,即便没有乌石兰萝蜜,我也不会嫁给奉礼。”

月台眨眼,一时不解道:“什么?”

“主子筹谋多年,南北朝局混乱。这种紧要关头,儿女情长如何能挡路,我必定要与你们同进退。”

星展带泪的眼神光炯炯。

年轻气盛的心并不会被情爱打倒,她更在意的是建功立业。

月台微怔,很快又失笑。

星展见状有些窘,高声道:“你怎么笑我,我的话也是真心的!”

月台点点头,嘴角噙着的笑带着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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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展长大了,我只是……”她顿了顿,似乎在找一个合适的形容,“只是没想到,你长大地这样快。”

主子说话并不会避着星展。但主子话少,也并不爱说空话。

月台还以为星展心宽,没想过这些。可没想到,她也能说出这番话来。

“……可惜吗?”

月台的问话突兀,但星展明白她的意思。

星展眼眶有些热,眼前模糊起来,却还笑着说:“孟家死了这么多人,天下死了这么多汉人。我从小就憧憬着上战场杀胡人,马革裹尸而还。”

“如今这念头稍改了些。杀完胡人,我还是活着回家吧。再同你们快活地游山玩水快去,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至于郁贺,她知道他不喜欢她,何必强求。

只要人还在眼前,就足够了。

月台轻轻叹了口气,半晌,却只说出一句。

“傻丫头。”

说完自己的眼眶却湿了。

星展呼出一口气,胡乱抹抹眼泪,又嬉皮笑脸地回来逗月台,戳她的脸蛋。

“傻月台!元日是一年伊始,可不能掉眼泪,不然小心一年都是个大哭包!”

月台被她逗笑,侧身躲避,去拍星展的手。

“你倒说得好听,也不知道方才是谁,哭湿了我两条手帕。”

星展一把抽走月台手绢,跑出几步又回头做个鬼脸。

“月台!元日喜乐!”

说完便闪身跑开,余下清脆响亮的嗓音回荡。流光溢彩的宫灯之下,似乎一切都是明亮美好的。

月台笑着摇摇头,片刻后,笑意又渐渐淡了。

她对着无人偏殿,也轻声说了句:“元日喜乐。”

新年的喜庆氛围很快被春寒冻结。正月里两场大雪,压垮云城城郊许多百姓的房屋。

天寒地冻时无处居住,这是要命的大事。

此事由郁贺报上来,在孟长盈授意下,各级闻讯而动。建屋施药放粥,也只能尽量保证少冻死些人。

最冷的化雪那日,孟长盈乘马车出城,亲自监督城郊赈灾一事。

日光只带着稀薄热度,丝毫抵不上刮骨北风,更别说化雪寒气的冷意似利箭,直往骨头缝里插。

民曹起部动工修缮了大半房屋,让百姓夜里好歹有个遮风挡雨之所。

修缮一事一直都在继续,民曹施药施粥人手不够,拉了不少崔绍军中兵士顶上来。

可即便如此,人手还是不够。

孟长盈走在化雪后的泥泞道路上,锦缎鞋面沾上污泥。厚实毛氅拖在地上,白绒绒的毛边也变得脏污。

月台看得直皱眉,她怕孟长盈湿了鞋袜沾染凉气,再生一场病。

胡狗儿更是恨不得趴在地上,叫孟长盈直接在他身上踩过去,干干净净地才好。

可这话他一点也不敢说。

一行人有带刀宿卫随行,百姓不敢围观,就连看也只敢低着头悄悄去瞅贵人的模样。

他们有的端着热汤药,猴急吞下肚,烫了一嘴火泡。

有的抱着热粥,警惕环视四周,才勾着头珍惜地一口口抿下热粥。

还有的几个人挤在黑黢黢的破屋角落,粗衣烂衫一层层裹在身上,像是无家可归的乞儿。

孟长盈一个个扫过去,目光冷而沉,面色看不出什么情绪。

倒是星展,又是皱眉又是叹气。

还亲手扶起来一个瘦弱不堪的小女孩,想给她些钱财金银。可一看到周围那些聚集过来的眼睛,她又把手收回去了。

在这样的地方,给她关照恐怕才是害了她。

“主子,他们这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也太可怜了!”

放那小女孩离开后,星展忍不住地小声抱怨。

孟长盈停在脚步,声音冷清如玉石:“方侍郎,你作何回答?”

前面正在带路的起部侍郎身体一僵,转过身来,似有不服地辩解道。

“娘娘,这些百姓都是附近坞堡宗主的私家属民。征收租调皆是坞堡主的一家之事,民曹不得干预啊。”

“他们只为坞堡主做事,坞堡主却不管他们死活。也是娘娘心善,不然一场雪灾过去,城郊定是尸横遍野。”

说到这些,起部侍郎也有怨念。

太祖定下的宗主制在当年战事频发之时,为北朝拉拢了大批有私兵私粮的坞堡主。

可如今几十年过去,坞堡主麾下动辄几百上千人,都属于私

民。私民既不向朝廷缴纳赋税,也不参与租调傜役,只归宿于坞堡主管理。

坞堡宗主就如同北朝治下的小朝廷,自成一家。

宗主就是土皇帝,私民如同奴隶。没有户籍没有工钱,耕地织布做工所有的产出都归宗主所有。

宗主肥得流油,却吝啬给予私民任何好处。

奴隶死了不要紧,还有奴隶生的小奴隶。

人是最不值钱的玩意儿。

宗主过得舒舒服服,国库却紧巴巴。

这么多年,左民曹和度支曹上下,谁不是一个钱掰成两半花,没少被各部同僚暗地里骂抠门。

孟长盈连连推行均田、平俸制,才让国库稍稍宽裕。可今年定下的北关长城一事,又是花钱的大头。

可此时民曹部还得给宗主擦屁股,拨款赈灾。赈的还是从不缴纳赋税的宗主私民,谁能不恼?

孟长盈不语,一行人气氛冷寂。

北风呼啸刮过,孟长盈额前碎发飞舞,几乎睁不开眼。

冷到抽气的声音在四处间歇响起,百姓都慌忙去找遮蔽物躲起来挡风。

施粥兵卫也侧过身,按住头上风帽,拉紧皮袍。

可孟长盈却在这样的大风中,解下身上皮毛大氅,迎着寒风微微闭眼。

冷风迅速吹凉她的身体,雪白面庞蒙上一层红。

月台急得去夺孟长盈手中大氅,心焦道:“主子,你这是做什么呀!”

孟长盈嘴唇紧抿,冷风吹倒她的长睫,吹红她半阖的眼睛,隐约晶莹。

“月台,人生百年,过得太慢了。”

她冷然嗓音里带着外人察觉不出的抖,可月台却骤然心酸。

“主子,你……”

月台难以说出要她珍重,要她振作,要她坚强的话,这本就是孟长盈一直在做的事情。

乱世凶年,众生皆苦。

可没有谁的肩膀是生来就要担天下的。

拨乱反正不是易事,耗的是精神血气。

孟长盈是个最悲悯心软的人,却要直视世间所有苦难困厄。

月台知道,若非国仇家恨加身,若非不得已,孟长盈不会走到这一步。

想到这,月台心中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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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地冒出一股子庆幸。

若非如此,孟长盈或许也不会活到今日。

常岚撑不下去了。

主子却不得不撑下去。

月台站在孟长盈面前,却无能为力,完全不知如何是好,脸上的笑比哭还苦涩。

“主子,穿上毛氅吧。”

她声音轻地近乎请求。

星展站在一旁,无措地去看胡狗儿。

胡狗儿默默地站到风口,撑开身上披风,去挡这要命的北风。

第35章 糊涂狗咬狗的把戏,我最爱看。……

孟长盈有所察觉。她睁开眼,看见围拢在她身边尽力为他挡风的三人,紧抿的唇线稍稍放松。

只吹了一会风,她面色已苍白如纸,颊上被风刮出的殷红像是纸上朱砂。

“且放心,还不到我死的时候。”

孟长盈嗓音哑得厉害,才说一句话,便止不住地咳嗽起来。月台赶紧帮她顺气,星展端来热汤,却被孟长盈推开。

她摇摇头,望着远处破败墙垣下的私民,声音沙哑,“朝中那些硬钉子,是时候拔除了。”

回程路上,崔绍来接。高头大马上,他一身利落官袍,绛紫披风迎风翻滚。腰间轻吕剑镶着耀眼宝石,一路不少姑娘爷们都偷眼来看。

姿态风流,颇为自在。

星展与他并肩骑马,察觉到周边若有若无的视线。她面上无语,有种想给崔绍一脚的冲动。

“你这人真有意思,日日都像只开屏孔雀,我是真没见过比你爱显摆的公子哥!”

崔绍手持缰绳,随手掸了掸衣襟,潇洒一笑:“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待你垂垂老矣,本公子就是你苍白回忆中最鲜亮的身影,到时你还要多谢我。”

星展毫不客气地给他一马鞭,故意呕了一声,“谢什么谢!你可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

崔绍正侧身躲避时,后方轿辇垂下的厚厚帘子被挑开,月台露出半张脸,扬声招呼他们:“别闹了。元承过来,主子有事寻你。”

一听这话,崔绍立时正色,打马转头,上了轿辇。

轿中生着炭火,比外面暖和许多。崔绍边解披风,边笑着打趣:“孟姐姐寻我,总不会是要给星展做主吧?”

“星展可不是会吃亏的性子,”孟长盈手中端着热茶,轻咳两声,抬目道:“且说正事。万俟枭征发傜役一事,想法子让他同漠朔九部据有的坞堡对上,叫他征不到人最好。”

崔绍知晓孟长盈今日行程,这会儿眼珠一转,已经想明白她的用意。

“妙啊!狗咬狗的把戏,我最爱看。”他抽出随身携带的塵尾扇,没摇起来,只在掌中把玩,眼中神思闪烁,“尤其可那昆日,借着咱们的势成了九部之首,得了便宜还敢不认账,去讨胡人的好,那就让他两头不讨好!”

孟长盈淡淡“嗯”了一声:“说得不错。听闻崔大人这些时日病了,如今身子可好些了?”

崔绍闻言抬眸,心中一暖,又嘻嘻一笑,往马车上一靠:“孟姐姐莫担忧,家父身体无碍。南雍局势有变,雍帝又病倒了,这回恐怕没两年活头了。”

这消息孟长盈也知晓。她摇摇头,评价了句:“死得太早,也不好。”

南雍局势之乱,比之北朝,有过之而无不及。

雍帝是开国之帝,虽说年岁渐老,但到底还能稳住局势。若他真早早猝然逝去,恐怕南雍立刻就要大乱,必然影响天下大局。

最重要的是,这于孟长盈的计划极为不利。

崔绍笑笑,嘴角弧度扬高,凑近些,压低声音开口:“孟姐姐且放心,那老贼一时半时死不了。不过,这消息既然传出来了,倒是能让咱们好生利用一番。”

孟长盈垂眸凝思,倏尔明悟,轻笑道:“这主意定是你出的。”

崔绍晃晃塵尾扇,长羽扫在下巴处。他歪头一避,得意笑道:“孟姐姐果然了解我。”

话落,两人对视间,眼底皆是促狭笑意。

崔绍虽看似玩世不恭,可做事向来老道,滴水不漏。这点倒是和月台很像。

没几日,金銮殿朝议,万俟枭已坐不住了。

他颇为不满地向孟长盈控诉:“娘娘,北关长城一事,臣尽心尽力,力求开春化冻便能动工。云城周边明明有大量无所事事的百姓,可力役人口竟凑不足。”

即使万俟望在位,可万俟枭依旧无视他,只向孟长盈进言。

万俟望对此也并未流露出任何异色,还随同众臣子的目光,一齐看向孟长盈。

孟长盈本是倦怠坐着,闻言抬眉,似乎来了兴趣,询问道:“为何凑不足?”

万俟枭冷眼瞥向一旁的可那昆日,狠声道:“这话得问可那昆将军了。城郊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坞堡主,都隶属于可那昆部落。坞堡主手下掌握着成百上千的私民,本王竟都动不得,也是奇了!”

孟长盈目光懒懒移到可那昆日米神身上,并未言语。

可那昆日立即迈出一步,紧张回应道:“傜役一事本该交由各州郡选调,与坞堡并无干系啊。更何况坞堡宗主可拥私民,乃是太祖皇帝入关时定下的规矩,臣实在不敢僭越。”

一番话把自己和漠朔九部摘得干干净净。

坞堡主大多都是扎根本地的地头蛇,并无官身。若是不与云城官员勾结来往,恐怕第二天就会被人搜刮油水,连窝端了。

社稷百年弊病,上下利益牵连。孟长盈几年的改革,也无法完全扫除此事。

“是吗?”孟长盈不置可否,只随口吐出二字。

万俟望状若忧虑,凝眉沉吟道:“虽说是祖宗定下的规矩,然三代不相袭*,世异则事异*。如今大朔连连受灾,百姓民不聊生,国库空虚,岂能再容坞堡宗主之流榨取民脂民膏?”

看清局

势,可那昆日头垂得更低,不敢再多做争论。坞堡一事他早有所察觉,孟长盈处理完手中的事,不可能不将目光投注过来。新帝即位,万俟望也不可能容许坞堡如血蛭般吸食大朔精气。

可他没想到的是,最先挑起此事的居然是万俟枭。他心中不免恐慌,有种事情全盘脱离掌控的感觉。

孟长盈手段了得,随手就能拨弄得漠朔九部晕头转向,掌控万俟枭为她所用。

她不曾胁迫任何人。他们也明明是为自己算计,可最后却都成了为孟长盈做嫁衣。仿佛她能看透人心,仿佛他们的意志便是她的意志,可彼此之间明明立场不同。

无知无觉就掉入了陷阱,还在沾沾自喜。这才是最恐怖的。

万俟枭有几分诧异,没想到万俟望竟会顺着他说话。短暂思虑过后,只当万俟望也想分一杯羹。

他压下心中涌起的烦躁,瞪向可那昆日低垂的头顶,直接发难:“娘娘,既然此事无人有异议,本王以为应当立即剥夺坞堡宗主手中的百姓,让其各归各位、均田劳作、赋税徭役。这才是重中之重。”

虽说他手中也有几个坞堡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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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进献油水,可那点油水对比北关二镇,他自然知道该如何选。

更重要的是,自从北关军镇一分为二,漠朔九部就开始躁动。甚至连可那昆日也没那么听话了。乌石兰部已灭,万俟枭不可能再眼睁睁看着另一个乌石兰部崛起。

这是他绝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此言一出,漠朔九部人人都急得不行,可领头的可那昆日和纥奚五石却一个比一个沉默。甚至万俟枭还是此事的主导者。

汉臣则隐晦地互相观望,不少人面上难掩喜色。

胡汉就如同天平两端,你弱他强,你强他弱。漠朔九部被削弱,汉臣的政治生存空间自然就能拓展。更何况,孟长盈和万俟望都是汉改的支持者。

汉臣似乎真的要打出一场漂亮的翻身仗了。

风起云涌中,唯有孟长盈淡漠颔首,面色无波无澜,她随意抬手一挥,裁决此事。

“即日起,废除坞堡宗主制,立三长制。百姓各归乡里,五家立伍长,十家立什长,五什立里长*。”

“三长督查户籍,征发租调,缩减豪强荫户,经县、郡、州级级登录上报。此事由左民曹度支曹负责,尚书令崔大人总领,不得有失。”

“臣领旨。”各部垂首应声。

万俟枭望着孟长盈平静无比的一双眼,那里面似乎什么都没有,又似乎包藏万物。

原来她早有准备。难道说今日之事,也在她的意料之中?或者说,今日之事本就出自她之手?

万俟枭原本火热的情绪凉下来,心绪复杂难言。这个孟长盈,究竟要做什么?

正在百官各怀心思之时,崔岳突然上前一步,高声道:“陛下,臣有本奏!”

声音乍起,吓了万俟枭一跳,不知道这老家伙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万俟望却眼睛一亮,手掌按住宝座龙头,微探出身:“且讲。”

“陛下,臣听闻南雍皇帝病危,不日或死,到时南朝必定大乱。恰逢坞堡宗主制废除,可充分补充兵力。此乃天赐出兵良机,臣敢请陛下下令大军南征!”

崔岳话落。

一石激起千层浪,百官皆骇然。

纥奚五石第一个跳出来,指着崔岳的鼻子就开骂,“一场病把你脑子给病糊涂了!崔宏钟你说什么胡话呢!”

崔岳被骂也老神在在,捋着长须淡定无比地同他对视,甚至还微微一笑。

可那昆日也面露震惊,来劝开口,但语气委婉许多,“崔大人,大军南征与南关边境的小打小闹不同,岂能妄言出征开战。崔大人是文臣,或许不知战事艰难。”

他说得也算中肯。大军南征,南关边境的兵马粮草定然不足,需要大部调动各州郡资源,难保北戎西羌不会趁火打劫。

更何况南雍据淮江天险,水军强横。而北朝最有战斗力的大军来自塞北草原部落,别说水战船战,甚至不少将士都是旱鸭子。

仓促南征,的确不是良策。一向稳妥沉着的崔岳说出这样的话,很难不让人觉得,他真是病糊涂了。

第36章 输赢“春日里,我会给你写信。”……

“崔大人,人还是要服老,军国大事岂可妄议?”

说话的是万俟枭。

他才得了恩典,狠狠挫了可那昆日的锐气。心情自然不错,说话不算难听。

崔岳只缓缓摇头,侧目而笑。

崔绍向前一步,拱手道:“王爷此言差矣。大朔既据淮江之北,又岂能数十年龟缩一隅,不图天下大业?”

他说得慷慨激昂,同时眼眼尾一扫郁贺。一个微不可察的示意,郁贺立即站出来。

“中郎将说得好。陛下新即位,废除旧制,铲灭蠹虫,若气吞山河之象。南朝皇帝垂垂老矣,有何可惧?我军厉兵秣马,南征一统河山,指日可待!”

掷地有声,热血沸腾。

不少胡人武将都直皱眉。纥奚五石沉不住气,气得脸红脖子粗。

“你们一个二个,都安得什么心?这不是胡说八道吗?在陛下面前,竟也敢大放厥词!”

骂完,他转头去瞧万俟望,等他出言训斥这些不着四六的蠢小子。

可万俟望却凝眉深思,似乎是真听进去了。

纥奚五石不可置信,又去看万俟枭。

万俟枭竟一转态度,突然义正词严道:“陛下,此事也并非全无道理。”

他态度这样认真地对万俟望进言,还是第一回。

但很显然,万俟枭也没安什么好心。

“三长制推行,朝廷赋税兵役压力必定大大减轻,又恰逢南朝老皇帝病重。若陛下此次御驾亲征,扬我天威,踏平江南,必成千秋大业!”

对于一个新即位的小皇帝来说,这话极具蛊惑力。

万俟枭微微垂着头,眼睛却上翻着,死死盯着万俟望变幻的面色,嘴角藏着的笑阴狠难言。

可那昆日眼神在场中扫了一圈,机智地闭嘴,并不参与此事。

纥奚五石还在懵,想说些什么,却又不敢明面上和万俟枭对着干,只好也悻悻退后。

万俟望眼中异彩连连,明显意动,又犹豫看向孟长盈。

孟长盈似乎并未发觉殿中的局势变化,只手撑额头,闔眼假寐,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

万俟枭还想开口再劝,万俟望先一步截住他的话头。

“南征一事干系重大,各部粮草兵马都难抽调。朕看娘娘也乏了,今日朝议且罢,下回再议。”

话至此,百官退朝。

万俟枭颇为不甘心地站了会,最后才离去。方才走出殿外,他便低声骂了一句。

“无能蠢货,只知道看孟长盈的脸色!”

骂是这么骂,可天知道他方才有多紧张。生怕孟长盈忽然转醒,一句话否了他的提议。

南征一事简直可笑,但万俟望居然真动了念头。

若能骗得这小子御驾亲征,死在淮南,大朔便后继无人。老五自不必说,废物一个。

若成了,他没准真能名正言顺坐上那至高无上的帝位,到时连孟长盈和汉臣都无可指摘。

金銮殿空,孟长盈还闭着眼。

万俟望看了她一会,慢慢地凑过去,趴在玉案上,轻声唤她。

“娘娘?”

孟长盈眉头微微轻皱,如雪湖泛波。

万俟望嘴角扬了扬,带了点恶劣心思,撑着玉案缓缓靠近孟长盈。

“啪——”

撞上一只手掌。

万俟望抬眼,月台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正挡在他面前。

忘了她也在。

失策。

孟长盈眼睫一动,终于睁开眼。

万俟望顺势歪头,避开月台的手掌,眉目明朗一笑。

“娘娘怎么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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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长盈手指捏捏眉心,“嗯”了一声。

万俟望坐回去,随手翻了翻面前的公文,笑道:“原来娘娘打算的先斩后奏,是这样的。”

孟长盈抬眉瞥向

万俟望,淡然道:“怎么,你不愿?”

万俟望一合公文,敞着腿坐姿流氓,带着些悍气。

“迁都,南征,御驾亲征。”

他掰着手指头数了三下,笑得张扬肆意,“这样刺激有趣的事,有何不愿?”

孟长盈的计谋似乎并不复杂。迁都阻力极大,那就假借南征之名,携百官南下。

人带过去了,别的就好说了。

看着简单,但实操起来需要顾及的方方面面极多。

既然假借南征,那就要做出真南征的样子来,不然谁也骗不过去。

南征是一方面,御驾亲征又是一方面。

谁走谁留,北关军如何压制,粮草兵马如何调动……细化起来,可并不容易。

孟长盈掌中托着一只小巧手炉,垂目把玩着上面的须子,嗓音不疾不徐。

“我会留在云城,万俟枭和北关四镇我压着。可那昆日你带走。其余事宜你看着办,我一概不管。”

万俟望听得很认真。直到最后一句时,他轻笑出来,隔着玉案去拉孟长盈的袖口,故作姿态扮可怜。

“娘娘,你不管小七了吗?”

孟长盈疏懒抬眸,微凉指尖点在万俟望蜜色的手腕上,微微笑着。

“这一天你不是盼了很久吗?怎么又做这撒娇模样?”

万俟望被戳破,也面色如常,反而更靠近些,压低身体仰面看着孟长盈。

手腕一翻,让孟长盈的指尖栖在他强有力跳动的滚烫脉搏上。

“自然是做给娘娘看,娘娘不是很喜欢吗?”

孟长盈斜倚着凭几,银灰色长睫掩着深湖似的黑眸,这般姿态让冰雪做的人似乎也多了些凡人温情。

“我没看着的时候,你可千万别死了。”

对视间,孟长盈又加上一句:“我会很失望。”

万俟望面上的笑真切起来,他反手握上孟长盈的手。

他手掌热乎乎的,有些粗糙地包裹着孟长盈温凉如玉的手掌。

“我不会让你失望。”

少年人眼睛亮极了,琥珀色眼眸煜煜含光,像藏着草原部落东升西落的晨光。

“我想带你一起走。”

孟长盈没抽出手,万俟望的手掌大而温暖,手掌相贴的感觉比手炉更奇妙,也更舒适。

她浅淡一笑,像是大人听见小孩不切实际放出豪言的笑。

她若不在,第二日万俟枭便能带着漠朔九部翻了天去。

她是大朔的定海神针,也是压在漠朔九部头上的第一把剑。

万俟望知道,但方才不知为何,莫名冲动地说出了那样一句话。

可看着孟长盈连回应都欠奉的笑,心里还是生了恼意。

孟长盈总是像一阵随来随去的风,像一场飘落庭外的雪。

他伸出手只能稍稍感受,却抓不住风,握不住雪。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想每时每刻都像现在这样,握着孟长盈的手,实实在在地抓住她。

“娘娘不会害怕吗?”

万俟望突然发问。

孟长盈的手在他大掌中转了一圈,散漫道:“怕什么?”

万俟望另一只手也握上去,包裹着孟长盈的手,却拢得不紧。

他眼瞳幽幽道:“从北关战败到今日迁都,一环扣一环。你就不怕某一环失去控制,所有谋算满盘皆输吗?”

孟长盈眉尖一动,嘴角弧度似笑非笑,竟显出无所谓的嘲弄。

“小七,当人走在一条只能向前、不能后退的路上,是不会害怕无法到达终点的。”

“遑论对错,只管往前走罢了。”

她面庞如冷月,明明他还握着他的手,却感觉她的气息无比遥远。

他还不知道孟长盈谋算的结局是什么。

可在这一瞬间,他仿佛听懂了这句话。

赢了又如何,无数死去的汉人,孟家夷平的三族都再也回不来了。

就算是复仇,也是一场没有希望的复仇。

输了又如何,人生不过百年残命。

她耗费一生若还是做不到,那输便输了。又能怎样。

这一生,早就这样注定了。

这种话,横想竖想,都蔓延出无尽的悲哀。

孟长盈是这样想的吗?

万俟望没有再问,他只是低头,把手炉和孟长盈的手一齐包裹起来。手掌中暖烘烘的。

“娘娘,春日里我会给你写信。”

春日……

他身上的热气让孟长盈恍惚一瞬,待到春来化冻,又是一年新气象。

“等到秋来,我接你去京洛。”

“难说。”孟长盈思索着,摇摇头:“秋天时,若各部安稳,才能大迁。此事须慢慢推进,否则我一走,漠朔旧贵必定生乱。”

万俟望:“……”

他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此情此景,他忍不住这样说。

可没想到,满腔柔情被孟长盈一通理智分析给打回来了。

“我会给你写信。”

万俟望又重复了一遍。

他望着孟长盈清亮的眼睛,同时强调:“你要给我回信。”

真像只不舍得离家的狗儿,孟长盈心道。

她抽出手摸摸万俟望的头,答应他:“好。”

万俟望闭闭眼,轻轻蹭她的手掌。

“我会做得很好。”

他是在回应她先前那番话。

明明还没离开,可他已经很不舍了。

孟长盈眼中带着极浅的笑和鼓励:“嗯。”

第37章 开拔“用你们汉人说法叫兄终弟及——……

当所有掌权者都明里暗里关注同一件事时,此事必然推进地飞快。

汉臣似乎全被热血冲昏了头脑,天天喊着南征、南征。

万俟望也一副毛头小子渴望建功立业的傻样儿,日夜苦读兵书。

孟长盈说要还政,便真不怎么管事了,即使她仍旧手握重权。

这也被理解为某种隐秘的默许。

万俟枭想给万俟望挖坑,巴不得他御驾亲征死在南边。就算不死,栽个大跟头也是好的。

漠朔九部在可那昆日的示意下保持中立,但想抽身事外可不容易。

可那昆部在孟长盈的施压和万俟枭有意无意的打压中,最终还是上了万俟望的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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