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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谁能想到贾赦前脚刚到京城,进宫回话尚且不到圣上跟前,御史的折子就递上来向皇帝陛下告状。
参贾赦好大喜功,待下严苛,没有仁心,克扣工钱,等等。
好在圣上并没有因此怪罪贾赦,反而斥责了一回递折子的御史大人。
贾赦顿时就开心不起来了,瞧着是一本吹毛求疵的折子,实际上是圣上暗里点他,不要以为修了点堤坝就尾巴翘上天去。
无怪乎贾赦摆出这副神情。
冤枉,真是冤枉。
贾赦也不是好大喜功,一本正经监督干活,不去吃酒玩乐,也没催命似的要赶工期。
至于修筑堤坝的银钱米粮,贾赦还不至于贪到那个地步,还有人给他送匾额呢!
史苗安慰他道:“你做的好了,显出旁人的不好来,自然有人看不过你。”
难得贾赦踏踏实实干成了一件事,基本的中肯评价都得不到,是个人会委屈。
皇帝那些夸奖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别当真。
真心夸奖倚重你,就不会只赏赐这么点东西了。
都说飞鸟尽,良弓藏,贾赦也算体验到了一点点。
听到母亲开口为自己说话,贾赦心里又生出几分得意:
“莫说圣上,就连太上皇也夸赞我这桩差事办的好。”
太上皇也掺和进来了,怪不得……
史苗又问贾赦是怎么见到太上皇的。
贾赦如实道:“儿子见过圣上回了话,就被太上皇也传过去。”
贾赦也不是纯真傻白甜,自然感受到了太上皇和皇帝陛下打擂台。
偏偏他第一个回京的,但求圣上别把贾赦自己当鸡,杀给后面的猴儿看。
原本久别归家的欢乐时刻,史苗面色凝重起来,满屋子人脸色皆不太好。
史苗说到:“等其他家回来,再看看。”
贾赦不敢轻举妄动,对外声称路途劳累需要将养身子。
本来他年纪也不小了,这一回出门无病无灾,全须全尾回来,可以说非常幸运了。
史苗担心他无聊,用自己体己给他请了京城最时兴的戏班子。
史苗吩咐到:“你们大老爷想听戏,我花钱请一班子,让他过过瘾。”
母亲花钱请人唱戏给自己解闷,贾赦心里美得很。
那请戏班子的前他不是出不起,母亲特意给他请的,意义不一样。
贾赦也没呼朋引伴,只请了几个姊妹和小辈,一家人松快松快。
可惜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名利来往,贾赦得到圣上和太上皇夸奖赏赐的消息马上就传开了,像是背后有人故意操控的一样。
荣国府自己的家宴,旁人可不这么认为。
大约请戏班子的缘故,对外走了风声,好些人赶着上门送礼。
原本坐着听戏的太太被烦了好几次,让探春和两个嫂嫂看着料理。
二门外的办事媳妇进来回话,这回来送礼拜见的人是一个甄家的旁支,说什么和大老爷有旧。
若其他人家,大约就直接婉拒了,那人瞧着来历不凡,和甄家沾亲带故的,下人拿不定主意,还是进来回一回。
探春一早上被烦了七八次,皱眉道:“早就说了,家里人一处乐一乐,不必兴师动众,管它哪一家,不年不节的,不必理会。”
那媳妇得了准话,又匆匆出去了。
黛玉和探春一桌,自然没听到几句戏文,光顾着看探春处理找上门的‘官司’。
黛玉笑道:“瞧瞧,这一回听戏,可比正经过生辰寿宴还热闹。”
探春烦躁,眉毛微蹙冷笑道:“左不过门外热闹罢了,进不到门内来,真让人进来,一个个的磕头回话,还听什么戏?”
别说听戏,就是一日坐在那里,人一波波进来磕头也不得闲。
黛玉认同探春,点头:“可不是这个理儿,你看我母亲不来,云丫头也不能来。”
贾敏当妹妹的,想着若自己来了,给旁人及攀扯荣国府的借口,今日就不来凑这个热闹。
可惜贾敏没来,贾家没办宴席,照样有人上赶着来凑热闹。
湘云那边,史家近来低调为主,又要教她打点家世和做女工预备嫁妆,便不太放她出门了。
黛玉这回来,除去给舅舅问安,便是要和舅舅们讨要一些书籍。
贾赦见黛玉要的竟然是当年他们用过的四书五经典籍旧书,很是疑惑:“玉儿找那些旧书做什么?”
黛玉笑笑只答有用,待以后细说。
贾赦倒也不小气,让黛玉想拿什么随便拿。
这天傍晚的时候,天边晚霞灿烂,透红的天际,院子里四下开始掌灯。
戏班子得了上前,千恩万谢磕头。
外面忽然有人来报:“老太太,白先生她们回来了。”
她们母女从去岁年底去京郊庄子上,到如今都将近半年了。
史苗惊喜:“快请进来。”
白家母女归家,最高兴莫过于黛玉,黛玉想效仿以前外祖母的做过的事,先前编写的农桑之书,关注者寥寥无几。
黛玉打算另谋一个路线,编写科举教辅资料,将来真有了名声,再出其他书籍,才会受到重视。
就像一首诗,就算格律用词气势都有,一个寻常书生写的和诗词大家写的,被关注度定然是不同的。
先前被吹捧得珍贵无双的慧纹绣品,也是这个道理。
黛玉道:“以前我不屑这些,只如今想要积累些声望,不得不为之,况且那些东西,也自有一番道理。”
史苗也很赞同黛玉的想法:“世间谁不折腰,就算宫里皇帝陛下,祭天也好,拜见太上皇也罢,不也要弯腰行礼?”
由着黛玉她们折腾吧!虽然事情的发展肯定不会像黛玉设想的那么顺利。
年轻人,多折腾折腾是好事。
京城现如今忙太上皇的寿辰,外邦使节往来,地方进献寿礼,一派欣欣向荣。
政务上也有了新动作,说起那件事,贾政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激动:“前朝大典遗失散逸,为贺太上皇生辰,重修大典。”
贾政闷声不响修书这么多年,总算轮到他要干一件大事了。
史苗不由得想到明朝的永乐大典,又想到后来清朝弄的四库全书。
可叹可叹。
如果真修出来一部大典,于后世而言,是极为珍贵的文化财富。
但嚷嚷着要修书的人,未必修的是好书。
史苗:“听起来是一件好事,不过也要看怎么来修,别把前朝史料都给修没了。”
过了几天,朝廷敲定原先礼部出去的赵镇大人主事,贾政等人负责协助。
这位大人却是不错,性子很性情刚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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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阿,一丝不苟,适合来修书,尤其是史书,朝廷上下,无不说圣上此举圣明。
今年太上皇整寿,送的礼必须比平常年份厚。
荣国府的寿礼照例要拿到史苗跟前过目
贾赦他们预
备了十养全福蜜蜡,还有宝瓶、累丝八宝如意、寿山石雕青松等物。
蜜蜡是太上皇近年来喜欢的物件,又是皇家最喜欢的明黄色,可谓投其所好。
至于宝瓶和如意是一贯要送的,寿山石雕青松,请了工艺精湛的师父,用寿山石讨个名字上的彩头。
看史苗不太满意的表情,贾赦试探着问:“老太太,今年预备的寿礼,您看可够了?”
史苗本能觉得还不够,虽然精巧珍贵,数量也图个吉利,还缺点有气势的东西。
史苗把库房里的东西过了一遍:“我记得家里还有一个玻璃大屏风,把那一件也加上去。”
那是个半舶来品稀罕物,还是林如海寻摸来的整块雕花玻璃,又请工人精心打造的屏风。
现代社会玻璃这种物件不稀奇,但如今这么大块的玻璃,宫里都找不出几样。
贾赦和贾政听见史苗要把自己的私房物件拿出来,反而一脸愧疚。
一件玻璃制品,史苗真的不稀罕不心疼:“身外之物,左右不过是个物件,有什么舍不下的,也摆不过几次。”
现在送出去,总比真被抄家一样不剩的时候那才有得哭。
况且这屏风也不能当饭吃。
看完自家物件,史苗又关心了一下贾敏那边:“林家那边送什么?”
贾赦答道:“林家送的和咱们家差不多,只是屏风是嵌螺钿的,先前说的粉玉香炉赶上了。”
林家家底不差,人口又比贾家少,这一点史苗反而不用操心。
又过去几天,金陵贾敬派来送礼的人也到了。
贾敬预备的寿礼和派来送礼的人,一齐进了荣国府。
出人意料,这回来的居然不是赖二,是贾珍当下倚重的大管事,大家都叫他做钱三。
贾珍派来说话的婆子是钱三第三个媳妇,说话不太麻利,史苗有些不放心:“东西歇在哪里,我们去瞧瞧。”
见史苗亲自要看寿礼,那婆子点头哈腰奉承:“正好要老太太帮咱们掌掌眼。”
贾敬如今不管事,一天天忙着念经修道,当下金陵大小事,贾珍全权。
说起这次预备的几样贺礼,钱三媳妇眼神里有几分控制不住的得意:“老太太,这一幅是大老爷跑遍了江南地界,才找到的八仙贺寿慧纹的绣品。”
她口中的大老爷,指的是贾珍。
史苗还没开口,贾政媳妇关氏就看不妥:“怎么和老太太原先送进去的那么像?”
史苗一看就觉得眼熟,可不是和她先前那副八仙献寿七八分像吗?
钱三媳妇赔笑道:“老太太,这一幅物件,大老爷花了大价钱,请了人仔细验过……”
管他是谁验过,史苗脸色不悦,直接吩咐:“这一样就不要送了,不能辨真假的物件,送了给自家惹麻烦。”
周氏也莫名有些心慌,名家物件,大多是孤品,缘何有个这么像的。
可一瞧绣工和图样,却也是极为精湛的。
钱三家媳妇当然不敢再坚持,连忙恳求:“老太太,这东西是真是假,小人回去好和大老爷交代。”
史苗又看了一眼那副绣像:“不知真假,倒也是一件好绣品,好绣工,江南的绣娘,技艺精巧的不在少数,先前我那一幅,是家里特意去慧纹家求来的。”
老太太那一件实实在在有出处,贾珍送来的这件,根本说不清来历。
这一样拿出去,送礼抽出来的十全十美就差一样,贾珍显然对这一份绣品十分得意,这回不能送。
史苗又嘱咐两个媳妇:“你们把那盆成对的宝石福寿果摆件,给大老爷做个添头,大约也够了。”
又是老太太自己的物件。
老太太已经开口,两个媳妇虽可惜红宝石福寿果摆件,也只能照吩咐办事。
但凡贾珍那边有心,就该给老太太补了这亏空。
第162章
外面忽然起了大风,荣国府库房外的帘子翻搅起来。
史苗神色凝重,内心暗自叫苦,这八仙贺寿图绝对不能送进宫中,否则一旦东窗事发,整个贾家都得被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宁国府为这绣品砸下了重金,怎可能轻易罢休?
史苗心里直觉这绣品有鬼。为求稳妥,她特地派人从史家借来了一位绣娘。
这位绣娘,是史家为湘云几个女儿预备嫁妆,不惜花重金从江南聘来的。当时,林家也想在贺寿礼单里添上一份绣品,可成品出来后,左看右看,实在是普通,只能忍痛割爱放弃了这个打算。
恰在这时,史家正急着找人,便和绣娘及其三个学徒签下契约,将她们接到了京城。绣娘名字里有个“慧”字,大家都尊称她一声慧娘子。
慧娘子对自己的绣技自信满满,即便外头把慧纹的绣艺吹得神乎其神,她也丝毫不放在眼里。
慧娘子大大方方地进了荣国府,走到那幅八仙贺寿图前,目光一寸一寸地扫过,眼里满是欣赏,不住点头,由衷赞叹:“针法、配色都是顶尖的,丝毫不逊色于慧纹。”
众人心里都明白,这绣品虽是难得的好东西,却不是慧纹亲手所绣。
慧娘子手指轻轻点着装裱的木框纹样,恭敬说道:“老太太、太太,依我看,这是江南当下正流行的款式,框子也是如今装裱常用的样子。”
贾敏今天也过来凑凑热闹,听到这话,不禁柳眉轻蹙,质疑道:“就凭装裱材料就断定是假货,是不是太草率了?要往京城送,重新装点一番也是常有的事。”
慧娘子不慌不忙,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接着说:“太太奶奶说得在理。不过这刺绣的底布,是近几年才时兴起来的。要是府上有以前的老物件,拿出来一对比,真假立现。”
慧纹早已不在人世,正因为这样,她的作品愈发被世人追捧,价格也是水涨船高。
慧娘子又详细指出了这幅绣品和慧纹惯用技法的几处不同。
这下,真相大白,贾珍弄来的分明是一幅赝品。
送东西来的钱三家媳妇,听到这话,脸一下变得惨白,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她家男人在里头牵线搭桥,本以为是捞到了天大的好处,这下可好,出了这么大的篓子,回去非得被扒一层皮不可。
钱三媳妇吓得双腿发软,史苗等人也是忧心忡忡。贾珍再蠢,也不敢拿赝品给太上皇做寿礼,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一旦被发现,扣上大不敬的罪名,宫里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史苗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不得不往最糟糕的方向去想。贾敏等人也紧张得手心全是汗,手帕擦了又擦。
贾敏冷笑一声,眼里闪过一丝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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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呐,是有人故意设局坑珍大哥,就是不知道是为了钱,还是另有企图。
“二儿媳关氏
也跟着附和:“这局布得不够高明,要是用一块老料子,还真不容易瞧出破绽。”
老大家的抿紧了嘴唇,脸色发白,一声不吭,心里也是后怕得很。要不是家里老太太有这幅八仙贺寿图,一般人哪会这么上心。
江南那边银钱花得像流水一样,设计让宁国府送寿礼的人,要是只为了钱也就罢了,就怕还有别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贾敏她们管家几十年了,筹备过数不清的寿礼,像这种给太上皇的万寿贺礼,至少提前一年,甚至更早就开始准备了,筹备期间反复思量,生怕犯了什么忌讳。
江南绣娘多如繁星,怎么就没一个人看出这是假货呢?
贾敏也不敢胡乱猜测,一脸无奈地说:“敬大哥和珍哥儿远在江南,说不定是得罪了什么人。”
史苗冷笑一声,眼中透着威严:“虽说山高皇帝远,可他们到底姓贾。”
贾赦应卯回来,听说原本要进献的绣品大概率是假货,脸色骤变,立刻吩咐人研墨,匆匆写了一封信,十万火急送往金陵,让贾珍把预备贺礼的前前后后都写清楚送来。
好在几家的寿礼都平安送进了宫中,太上皇收的礼物太多,估计是看花眼了,宁荣二府和林家送的礼物规规矩矩,没出什么岔子。
听说太上皇最喜欢的是南安王送的红珊瑚珍珠灯,灯体主干是一人高的大珊瑚,盆里用珍珠当土,足足有一斗那么多。
史苗等人作为命妇进宫贺寿,也就是在殿门外走个过场,行礼之后就离开了,根本没见到传说中的珊瑚珍珠灯。
寿辰过后,京城像是被抽干了生气,一片死寂。
史苗午睡醒来,发现几个小孩儿都不在身边,顿时觉得百无聊赖。她把一个看着眼生的婆子叫到跟前。
史苗神色温和地看着她,问道:“外面最近有啥新鲜事儿?”
婆子局促地抱着手,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小心翼翼地说:“家里两位太太带着奶奶们管家,说是下回老太太的寿宴,让小辈们学着操持。哥儿姐儿们都好,兰哥儿之前积食,现在也好了。”
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套话,史苗听着心里直腻味。
她如今被困在宅子里,只能靠丫鬟婆子和小辈们打听外面的消息。
最近回话的婆子媳妇说的都差不多,所以她特意找了个眼生的。
史苗又问:“其他人家呢?”
这婆子机灵得很,难得有在老太太跟前露脸的机会,当然想说出点平常太太们不让在老太太跟前提的事儿。
她心里琢磨着,太太们说是怕老太太操心,依她看,是怕有些事办砸了,被老太太怪罪。
于是,婆子哈着腰,神神秘秘地凑上前:“老太太,这是外面传的,听说甄家那边有个偏房家媳妇年纪轻轻就没了。”
为了让消息更可信,婆子又补充道:“叫什么可卿的,模样长得那叫一个俊。”
史苗一听,心里猛地一震,怪不得最近老觉得心慌意乱,难不成真让自己感应到什么了?
秦可卿这辈子不过是甄家一个不起眼的孙辈媳妇,也没有贾珍为她倾家荡产大办丧事。
红颜薄命,这四个字此刻在史苗心里沉甸甸的。
史苗定了定神,问那婆子:“好端端的,怎么连名字都传出来了?”
婆子连忙解释,说是从小厮侄子那儿听来的:“好像是有人作了诗文传出来的,反正名声不太好。先前大太太还为这事训斥了几位大爷。”
史苗听了,心里明白,看来这件事有人故意瞒着。
她心里腾地升起一股怒火,可还是强压着没发作:“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婆子赶紧辩解:“太太们怕您心烦,听说这媳妇是在什么楼,赤条条吊死的。”
史苗年纪大了,别人家的那些腌臜事,小辈们自然不会平白无故说给她听。
史苗赏了那婆子一些钱,让她去仔细打听清楚,过几天再来回话。婆子千恩万谢地退下了。
这时,外面传来通报,姑奶奶贾敏来了。
贾敏这次来,还特意递了帖子,带着黛玉一块儿,黛玉被打发去姐妹那边,只有贾敏过来说话。
史苗见贾敏今天穿着蜜合色的褂子,头上的头面搭配得也不如往常讲究,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不高兴。
这情形,倒像是两口子闹了别扭,贾敏带着女儿回娘家来了。
史苗关切地问:“你一来脸色就不对,碰上烦心事了?是林姑爷欺负你了?”
贾敏也不再强装笑脸,把帕子攥在手里,泄愤似的扯了扯,嘴角挂着一丝冷意:“这事和他有点关系,可也不全是因为他。母亲还记得江南有个苏家吧?”
苏家是姑苏一带底蕴深厚的大家族,枫林书院每年都有不少学子从那儿走出去,在朝堂和教育界都很有影响力,隐隐有古时候王谢等世家的风范。
史苗点点头:“记得,也算是林姑爷的恩师。”
看贾敏这架势,苏家的事儿怕是小不了。
贾敏气愤地说:“早前东边甄家有个媳妇吊死的事儿,您肯定听说了。”
史苗反问:“这事儿和苏家有关?”
贾敏语气冰冷:“虽说没有实证,可大概有一女几夫的传闻,其中一个就牵扯到苏大人的儿子苏源。”
一女几夫,贾敏差点说不出口。
秦可卿现在都成了时兴禁书话本里的头号人物,死了都不得安宁,真是可悲可叹。
旁人都骂秦可卿是淫/妇,可背后的奸/夫到底是谁,却没人知晓。
苏家也不过是养了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贾敏接着说:“听说苏大人很得太上皇的欢心,过不了几天就要接手赵大人的差事了。”
这位苏大人是苏家和林如海平辈的苏杉,在家中排行老三,刚从学政的位子上升迁。
最让贾敏恼火的是:“之前他们来家里拜访,黛玉她爹还看了那小孽障的文章,夸写得有模有样。”
这位苏家小爷,不光文章写得好,人也长得一表人才,光看外表,多半会被他骗了。
品行如此恶劣,却又真有几分文才,将来要是飞黄腾达了,肯定会为非作歹,成为大奸大恶之人。
史苗听着,眉头越皱越紧。
又问贾敏:“林如海知道那人的品行吗?”
贾敏沉着脸说:“他知道,他说这是别人家的私事,就算咱们知道了,也不好由林家出面去讨伐,名不正言不顺,弄不好还会连累自家。”
林如海这么处理倒也没错,真要讨伐,也该是秦可卿的家人出面。就算是出于正义,就凭秦可卿现在的名声,旁人也能编造出一堆谣言来。
史苗一下子就明白了贾敏为何要把黛玉送过来。
苏家最会投其所好,先是拿贾敏以前出的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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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集来套近乎。
就因为这样,林如海一开始对苏源印象不错。
要不是贾家就在甄家旁边,贾敏的陪房有亲戚在甄家当差,这桩丑事还不一定能被挖出来。
林如海见过苏源后,还把他的文章留下来和贾敏一起品评,这感觉就像美滋滋地含了半天糖果,最后却发现里头是一泡屎。
贾敏怒了:“苏家之前来过两回,只怕以后还会厚着脸皮再来,我想让玉儿在这边住一阵子。”
见女儿这么小心谨慎,史苗一口答应:“我正缺个伴儿呢,家里还有姊妹能和她一起玩,就怕你一个人在家孤单。”
贾敏其实也想和黛玉一起留下,可她要是不在家盯着,万一苏家又给林如海送点别的东西,送东西还好说,要是送个大活人过来可就麻烦了。
她不是不信任林如海,实在苏家人太会伪装,见识过一次他们的虚伪,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贾敏随便找了个借口:“我正好也想清闲清闲,松快几天。”
第163章
暮色沉甸甸地压在林府之上,四周静谧得有些压抑。
林如海独自坐在堂屋中,屋内烛火摇曳,昏黄的光线在墙壁上投下他孤寂的影子。
他时不时地朝着门的方向张
望,眼神中满是期待与焦急,计算着时间。这般往门那边看过三五回后,才终于听见那边传来隐隐约约的响动。
贾敏独自一人回来了,尽管林如海心中早有预料,可当看到她形单影只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微微一怔。
他下意识地站起身,脸上带着一丝急切,开口问道:“玉儿呢?”
贾敏没有立刻作答,只是静静地接过丫鬟奉上来的茶水。她微微低垂着眼帘,眼神冷漠,拿起盖碗慢悠悠地撇开并不存在的水沫子,上好的碧螺春散发出阵阵清香,可这香气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里,也显得有些寡淡。
林如海见状,心中愈发不安,又追问道:“她不曾同你一道回来?”这本是再明显不过的事,成婚多年,贾敏头一回这般闹着要回娘家,当时说走就走,马上就让人备车,那决然的态度让林如海至今难忘。
此刻,贾敏幽幽地答道:“老太太想她了,和我说留她住几天,咱们家里也闷得慌,我就让她替我在老太太跟前尽孝。”
说完,贾敏生气地瞪了林如海一眼,那眼神里满是怨怼,难不成要把黛玉留下来看夫妻二人吵架?
林如海顿时百口莫辩,他能真切地感受到贾敏这次是真的动了气。
他脸上露出慌张的神情,赶紧求饶道:“夫人啊……我不是应下来了,从此再不叫苏家人进门。”
贾敏放下茶盏,用帕子轻轻点了点嘴角,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说道:“此事谁又说得准,万一不小心又被灌了迷魂汤,我看林大人惜才得很。”
这会子知道认错,在贾敏看来,已经晚了。当初林如海可是对苏家的苏源十分欣赏,把他夸了又夸。
贾敏告诉林如海苏家哥儿品行不端时,他还满脸的不相信,一副觉得是有人故意构陷的模样。
贾敏看着林如海当初维护一个外人的行径,心中的怒火就忍不住往上冒,冷笑着说:“早前老爷不是义正辞严,说什么不知真相,只凭着流言,不能妄加评判。你们都是官道上的老爷,做事自然要留三分情面,我们一介妇道人家,是不敢说的。”
贾敏对于那些送到眼前看似千好万好的东西,向来都天然存着三分警惕。
尤其那个看起来完美无比的少年人,简直就像照着林如海的品位培养出来的,偏偏还是苏家出来的。
在她看来,林如海他们这样的读书人,只要看到文章好,便认准了那人是个好的,太容易被表象所迷惑。
贾敏可没忘记以前苏家那个发疯的表姑娘,还有一年年接着生孩子最后死掉的姜瑶,留下来的几个姑娘都没养大,挣命似的给苏家传宗接代,最后还落个生不出儿子的名声。
若苏家真是良善人家,又怎么会让这种话传出来呢?
贾敏表情冷冰冰的,说道:“老爷是在京城待久了,忘记原先苏家的事。”
林如海当然记得,原先他想着那是内宅之事,而且是四房的事,不应当与三房相关,就如宁国府和荣国府不一样。
可如今,夫妻俩却就此争论得不欢而散。贾敏一想到那样的人登过自家门,就觉得一阵恶心,仿佛林家的地,用几桶水都冲不干净。
贾敏也知道,他们官场上的事,总要留个几分余地,没个现场捉奸,无凭无据,不能轻易翻脸。
可她还是不得不提醒林如海:“老爷莫要怪我小题大做,只看看甄家流出来的艳诗,叫人死了都不得安生,就知道那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如海当下也只能低头认错,不住地说:“夫人说得都对,夫人说得都对。”
这边贾敏气都还没消下去,大丫头便捧着今日的帖子进来了:“太太,苏家送来的帖子。”
贾敏拿起来看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吩咐丫头:“就说我要去老太太那边,不得闲。”
丫鬟又看了一眼林如海,林如海马上接过话:“我也要去看老太太,不得闲。”
等丫鬟走了,林如海才又与贾敏说:“夫人,咱们家倒是避得过,只是还得想个法子,如夫人这般嫉恶如仇,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旁人也被蒙混过去?”
贾敏睨他一眼:“难得老爷有这样的好心,可惜如今苏大人深得太上皇倚重,这一星半点,宛如蚍蜉撼树啊!”
贾敏心里明白林如海当下的回避不撕破脸的做派,苏家是太上皇故意扶持起来的,苏源和秦可卿那点事,在这复杂的局势里,显得微不足道。
她只是气林如海一开始识人不清,差点引狼入室。
转眼黛玉已经在荣国府住了十来日,天气愈发炎热起来。
院子里的知了没完没了地聒噪着,吵得人心烦意乱。
史湘云作为史家和贾家的桥梁人物,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给老太太请安。正巧黛玉也在,她来时就和婶娘说好,要多住几天。
湘云见过老太太后便往黛玉这边来。
只见黛玉和探春一人歪在一个竹塌上,穿得十分清凉,正在吃冰湃的果子。见湘云过来,两人都慵懒地懒得起来,只是抬起扇子晃了晃,就算打了个招呼。
湘云到这边,也热得不行,额头上满是汗珠,一边一层层往外脱衣裳,一边抱怨:“家里让穿的,痱子都要出来了。”
黛玉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她:“往常你最怕热,端午早就过了,今日怎么包粽子似的穿这么多?”
湘云接过丫鬟递来的扇子,猛地扇了几下,大口喘着气。
探春让湘云吃果子,还问她要不要喝甜汤。湘云觉得腻味,只说不要,喝点茶水就好。
她看着黛玉一副懒散的模样,笑道:“我瞧你倒是过得悠哉。要我说之前你也太冒进了,怎么能拿自己的真名去落款。”
黛玉翻身坐起来,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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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乎地摆了摆手:“怕什么,旁人又不知,就算知道了,天底下叫这名字的又不止我一个。”
探春也坐了起来,伸手理了理发髻。
黛玉见她们俩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己,又道:“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不就是编排吗?武皇帝都登上了大宝,古往今来编排她的还少,难道就只为三两句流言就畏葸不前?倘若那些人说什么就应什么,倒是要把那张嘴供起来了。”
黛玉觉得有些无语,当下还没传出什么来,姊妹们就开始担忧了。她又说:“况且我也没做什么?”
湘云见谈论这个话题只能让人不快,黛玉自己都不担心,倒是显得她们畏畏缩缩的。
她才从史家出来,有许多情报要和姐妹们交换。
于是就把自己从长辈那边听到的新鲜事和小姐妹分享:“我听婶娘说,江南来的苏大人家的哥儿很了不得,京城人都叫他枫林公子。”
不料黛玉和探春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看湘云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样,黛玉甚至有些不忍:“那一个啊!你婶娘可曾说那位公子……”
黛玉简单把那位公子如何勾搭人妻,如何写艳诗的事简单说了。
湘云只听了大概,便惊讶得瞠目结舌,眼睛瞪得大大的,背心直冒汗。
她难以置信地说道:“好端端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怎么能做这种事?”
黛玉却见怪不怪,世上人奇怪的癖好多了,她正想着要怎么和湘云解释。
探春正色道:“本朝官员禁止狎/妓,若是旁人的妻子,大概不算狎/妓了,民间暗/娼门子,并不在少数。”
想来那秦家媳妇未必乐意,又或者遭人胁迫,死因成谜,赤/条条吊死究竟是绝望之至,还是有人故意为之,谁说得清呢!
湘云还没感叹完,忽然反应过来,满面疑惑:“旁人家的阴私,你们怎么知道?”
探春指了指甄家的方向:“自然有能知道的法子。”
秦可卿是甄家媳妇,甄家隔着不远,这种事老太太不会故意瞒着小辈,反而会拿出来当例子教育人,探春她们能知道也不为奇。
湘云想起来她先前的推崇之言,顿觉像吞了苍蝇一般恶心:“真真是,知
人知面不知心。”
说着,原先高高兴兴的史湘云蹙着眉头,神情忧郁,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探春觉得湘云未免悲愤过头:“你叹什么气?”
黛玉好心提醒:“他们这些公子,京城中人际往来,当然要在一处什么诗会、宴席、骑射,花样纷繁,我父亲已经推了好几个帖子,苏家是真不怕树大招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