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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林如海的母亲听白琪一说,聪慧如她,马上就猜出来其中的蹊跷,一时觉得难以置信:
“怎会这样,这李家虽说要守礼,未免太过严苛?”
看来大家都默认,虽然有失礼之处,李家姑娘的死和家中的家长脱不了干系。
尤其林如海的母亲徐慧与李家相识,上回她来拜望荣国府扑了个空以后,除了去甄家,也领着儿子去拜会过一回李家。
徐慧知道李家在京城出了名的知礼守节,对待姑娘逾矩之事肯定有所惩戒,但也不该要了人命。
赖嬷嬷又把打探到的详细情况汇报了一下。
原来李家事情败露,还是因为那日和李家姑娘一起打闹嬉戏的小丫鬟。
这丫鬟见姑娘和另一个丫鬟被逼死之后,悄悄从逃出来,躲在家中,不料她家人又把人送回李家。
丫鬟见家人也不能救自己,惊惧之下悄悄解了腰带悬梁自尽,了此残生。
可笑的是那丫鬟的家人,只等知道闺女断气,大吵大嚷着李家逼死家中姑娘和女儿的事闹开,非要李家赔上二百两银,所以李家这件事才走漏风声。
李家原先说女儿急病走了,谁会拿得住把柄?
虽说传言不可尽信,况且不是寒冬腊月,也不见李家着急请医。
一连死了三口人,由不得旁人不猜疑。
至于第一个丫鬟如何死的,传言中没有定论,有说被吓破了胆悬梁自尽,也有说是为了保护姑娘被杀害。
徐慧想起往事,有些齿冷:
“太太,非是我恶意揣测,你们来金陵晚,可能不知道,十来年前,李家就饿死过一个姑娘,只因、只因……她接了家丁递过去的两个果子。”
天已经回暖,外面日头正好,史苗却汗毛倒竖,浑身鸡皮疙瘩,后脊背也跟着发寒。
这情况怎么和之前海瑞饿死女儿的传言那么像?
先前贾政对李家那个李焕的评价十分不错,李家几个爷们读书天资很高,还有个爷兴许就在进京会试的路上。
本着矫枉过正的一惯性,史苗天然不喜欢那种以规矩礼仪出名的人家。
尤其李家这种,官场上声名不显,把知礼守节当做家族特色的人家。
史苗不明白:“好端端的,大不了训斥一顿,跪祠堂,抄佛经,扣她用度,把人饿死,岂不是太过残忍?”
说及往事,徐慧重重叹了一口气,面容上是难以释怀的惋惜:
“我知夫人是一等一的开明之人,倘若那李家姑娘自小长在这样的人家,岂会自己把自己饿死?”
也因如此,徐慧没想过要名声清正的李家姑娘当媳妇。
白琪对此事一概无知,她料想徐慧知晓得如此清楚,当下说起,伤怀之情依旧,肯定与那位李家姑娘交情颇深。
史苗这下真的服了,看来那个李家姑娘被洗脑得不轻:“没想到竟是……”
竟然是自愿的!
她倒也不必问李家人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孩子绝食。
只看如今另一个李家姑娘下场,大约曾经那位自己主动绝食的李家姑娘,家中还要赞一句她知礼守节,乃是家中姑娘的楷模呢!
想到这里,史苗周身恶寒更甚,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白琪更是无地自容,她可真真看走了眼,自己竟然向夫人举荐过李家!
当时夫人看不上李家,白琪心里还有过一丝不悦,只道夫人大约有些偏见,毕竟李家与荣国府相比家世太过清寒。
想不到,夫人当年所言,可谓一语成谶。
对待血肉至亲尚且如此,何况儿媳?
白琪又不是没当过媳妇,知道其中艰难。
徐慧眼圈发红,摇头道:“倘若她还在,也只比我小两岁。”
史苗一时不知如何安慰林家夫人。
人生那么多个坎儿,依着李家把人洗脑成那样,李家姑娘如此偏执,不是死在这一件事情,也会因为另一件事情绝食身亡。
只可惜眼前李家发生的又一次惨案,旁人也探不清,李家姑娘究竟是自戕,还是谋害。
可惜金陵城里的青天老爷,万万不会管旁人家务事。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今日史苗没把姑娘们强留在身边说话解闷,和林家夫人见过礼,就让她们自己去忙。
先生去陪客人,她们不能上课,更有贾媃和贾娴已经是待嫁之人,自然要留下时间绣盖头。
贾敏没有消散的地方,给两个姐姐料理绣线,按颜色分成一缕又一缕,整整齐齐排好。
“若论摆线的功夫,还是四姑娘最好,比我这个绣娘还麻利。”
来帮忙预备姑娘陪嫁的绣娘知道四姑娘是太太心肝,家中宠儿,见贾敏做得好,嘴上抹了蜜似的夸起来。
这时候张姨娘端着一盘果子走进来,刚放下气都没喘匀:“姑娘们,李家那件事听说了吗?”
几人都歇了手上的活计:“什么事?”
“就是上回咱们一起出去看花,湿了鞋袜的李家姑娘和她的两个丫鬟,都没了,外面传得风言风语。”
张姨娘把她听来的事添油加醋绘声绘色讲了一回。
话音一落,今日来教习的绣娘气愤得骂道:“真是丧尽天良的东西,还是什么读书人家!”
忽而想到这是在荣国府几个姑娘讪讪红了脸:
“我嘴笨,读书人家和读书人家不一样,那个读书人家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姑娘们且饶我一回。”
丫鬟们见她说话嘴快,趁着没惹出大事,赶紧将人赶出去。
贾家三姐妹义愤填膺,商量好了去找母亲。
史苗这边才送走伤感的徐慧,预备交代媳妇四月份请一回客,让金陵城的人也认一认周芷这个一品将军夫人。
外面丫鬟通传声儿刚落下,贾敏和两个姐姐前后进去,给史苗请安。
贾敏面有焦急神色,忙问:“母亲,李家姑娘的事,您知不知道?”
史苗点头:“赖嬷嬷一早就和我说了。”
贾敏愤然:“我们虽和李家姑娘没有多大交情,但好端端一条性命死的不明不白,我们要为她讨个公道。”
史苗当然也不想把这件事当没发生,看见几个女儿都那么有正义感,心中甚是欣慰。
问:“你们打算如何讨公道?”
贾敏道:“我们商量过了,我们要写檄文!”
檄文?!
史苗哑然失笑。
姑娘们很有想法。
史苗道:“檄文这种东西,用在他们身上不值,他家连个官都没出来 ,用檄文岂不是抬举了?”
说罢史苗狡黠一笑:“你们来得正好,我有个想法,你们听听……”
史苗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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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主意和姑娘们说了。
几个闺女都说好。
周芷有点犹疑:“上回母亲请李家夫人和姑娘们来看戏,她们还婉拒了,听说李家清正持家,都不看这些。”
正是李家半点娱乐活动都不让有,才把人压抑成了变态,天天揪着活波的小姑娘磋磨。
那个李家姑娘,史苗的印象很淡很淡。
三月三的时候,她领着姑娘去看花,贾赦贴心的给女眷们包下花园子请来戏班。
本着同乐的想法,别家的女眷也可以进,当中就有李家人,史苗还请她们一起坐下看戏。
可李家太太婉拒了。
只记得李家小姑娘大概十岁上下,贾媃和贾姝给她装了一荷包酥糖,小姑娘悄悄拿在手心里,好像还笑眯眯俏皮的做了个鬼脸。
然后就是李家小姑娘和丫鬟们追蝴蝶的时候一不小踩到水里,湿了裙子鞋袜。
都是女眷,何必呢?
史苗正唏嘘,被贾敏声音唤回神。
贾敏笑道:“正是这样才好,母亲想写这个,又不是让那家人知道,只是不平则鸣。”
贾敏几姊妹话本看得不少,文采也不差,加之就近取材,马上就写出初稿。
史苗又让她们添了几个后续桥段,继续润色。
不出半个月,金陵城里有一出新戏悄无声息的演起来。
除了达官贵人爱看的精致戏班,还有茶馆饭馆的弹词说书,都在讲一个叫做《湿鞋记》的本子。
史苗宴请金陵城里官宦夫人们,也唱了这一出。
在剧目主角婉娘控诉史上穆桂英大破天门阵、秦良玉上阵点兵、易安居士微醺误入藕花深处得佳作,自己只是因为湿了鞋袜就要被父母以贞洁之由逼死时。
在场人都为之动容。
这些夫人们自然知道隐射了哪一家。
知府夫人道:“这戏前半部分和李家那件事还有几分像。”
甄家大夫人冷笑道:“人家说姑娘受凉得了急病,对外谁又能找到把柄?”
另有府尹家的夫人早前也被李家清高拒绝过,阴阳怪气:
“别叫有心人看去,正愁没个好由头,瞧瞧婉娘死后她的父亲还借此向朝廷请牌坊,真真是物尽其用!”
什么物尽其用,应是无耻至极。
看戏的人看破不说破,还好李家没无耻到这个地步。
后面的戏份是史苗特意让姑娘们加进去的,也是这个剧目中最讽刺的部分。
婉娘的父亲逼死女儿后,大肆宣扬女儿洁身自爱,换取贞洁牌坊,贞洁牌坊立起来的时候,婉娘父亲呼天抢地,虚伪的表演出爱女之心,结果牌坊倒塌,匾额上忽然出现一个大大冤字。
婉娘魂魄现身,控诉自己如何被父亲勒死。
其父谎言揭穿后,官府以欺君之罪判斩首,婉娘魂。魄被观音大士带去南海修行。
《湿鞋记》是当下百姓最喜欢看的大快人心结局,又不乏歌颂圣上英明神武。
史苗也不想用这个调调,可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戏目传播的正统性。
真实的世界根本不会这么理想化,史苗先发制人将这件事写成反面案例。
她害怕李家这种行为一旦被树立成榜样,世上沽名钓誉的人会如法炮制更多的“李姑娘”。
第72章
望仙楼是金陵城有名的大酒楼,因凭着玄武湖,占据极佳观景位置,饭菜可口,点心别致,人声鼎沸,客人络绎不绝。
世人都存着看热闹的心思,尤其是那些心里妒忌清高读书人家的贩夫走卒,最喜欢听婉娘的故事。
望仙楼里唱弹词的娘子,演绎《婉娘传》如泣如诉,好些人慕名而来,点一碗茶,外加一份点心,就能听上一下午。
下面弹词唱过一段,刚好是婉娘身亡离魂。
一个尖瘦下巴的男子扯着嗓子,嗓音和他模样毫不相干,又粗又洪亮,带着七分醉意:“告诉你们,我家有个亲戚在李家做工,这李家当真要向官府请贞女!”
堂间又有人大声附和:“哎呀呀,真和那戏文里说得一样,后面大约就要官府颁布嘉奖文书,立牌坊了吧!”
登时嘘声四起:“还是读书人家,虎毒不食子。”
又有人道:“古话说,仗义屠狗辈,负心读书人,对自家生养的姑娘也是一样。”
人多了便有人开始唱反调:“这姑娘在他们眼中不值钱了,留着还坏名声,留她作甚,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啊!”
好几个人骂回去:“你愿狼心狗肺不长人心,别算上我们。”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李家纵使勉强算个大户人家,但宅院仍旧不够深。
婉娘的故事演起来,也不知谁走漏风声,听故事的人马上就和李家对上了。
谁让李家有个年纪轻轻就考到头名的小秀才,原先就有点名气。
只是曾经的美名,一转念就变成了当下的恶名。
李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两耳不闻窗外事。
望仙楼二楼的雅座上,一个青衣短打小厮,探出头去不安的看看楼下。
又气又急,还要忍着性子,劝席上同样穿了松青衣衫的少年:
“爷,咱们回去吧,都是这些说书的瞎编的,戏文上的人家姓杨,咱们家姓李,况且咱们家可做不出勒死人的事。”
原来这人正是李焕。
他清瘦白净的面容愁云密布,小厮一面劝着,半点作用也无。
李焕默默斟了一盏酒灌下去。
马上又满上第二杯,复又饮下。
忽然一道清瘦的人影走近,在李焕对面位置上坐下:“李兄既如此伤感,当初为何不试着……大约也不会……。”
来人正是长得半大的林海,他已经脱去稚气,长出点少年模样,今日也穿松青色。
但他衣裳比之李焕颜色更鲜亮,隐隐织祥云纹,衣缘上是精致的挑花刺绣,腰间是缂丝银绣荷包,晃眼看着平平无奇,细看才知做工细腻讲究。
李焕早已没了少年意气风发,颓丧叹气:
“我已是求过情,孝道在上,我又能如何?”
李焕无奈道:“家中只是想教导她一二,舍妹急病,天意如此,是她命薄。”
是她命薄……
李焕和林海都是少年题名,倒也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
只如今看李焕轻飘飘说出这样的话,未免过于凉薄愚孝。
林海去过李家,李家极为看重李焕,若李焕动了真格苦苦劝谏,如何能劝不住?
况且李焕若说孝道,他作为哥哥不爱护幼妹,作为孙子、儿子没尽到劝谏之责,致使家中闹出此等丑闻,才是真的不孝。
林海还从母亲那里听到过李家的旧事,当下再看李焕,越发觉得自己看走了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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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虚伪。
怨不得母亲听说他出门与李焕有约,欲言又止,瞧着不太高兴。
李焕看见林海手里拿着一本文集,忽然开口道:“贤弟也看贾二十四文集?”
林海放下文集:“今日让小厮早早去排队,买到了一本。”
总之小妹已经亡故,家里也厚葬了她。
比起纠结家里那点事,李焕还是愿意讲讲他最擅长的文章。
李焕顺手就将把文集翻开,打头目录扫了一眼,笑道:“比起上月那本,倒是多了几篇。”
林海抿着唇不说话。
身边小厮慌忙凑过来,指着楼下,说话也磕巴起来。
“爷!是荣国、荣国府……”
李焕顾不得转移话题到文集了,回身往楼梯处看。
怪不得下面忽然不吵嚷了。
荣国府的大爷二爷,正从右面楼梯往上走,后面是带着帏帽的两个女眷,至于嬷嬷,小厮等前后围了一串。
行至二楼,两个女眷转身就进了最大的雅间,小厮嬷嬷们
守住门。
林海腹诽,怪不得今日订不到雅间,原来如此……
那两位女眷看身形步态都很年轻,虽只进一间,显然荣国府把那一面的雅间都包圆了。
林海这边正在猜测来者何人。
刚进去的荣国府大爷,现如今一品官老爷,竟然又出来了!
走过回廊,直直就往林海这边来。
两人早已起身,赶紧行礼。
贾赦用扇子托住林海的手肘:“免礼、免礼。”
说罢熟稔的微笑问林海:“早前你母亲去我家,怎么不见你同去?”
林海如实答道:“母亲与封君讨论算术,我怕去了母亲不好说话,白杵着煞风景。”
那日贾赦和贾政都不在,林海去了还真没个安置处。
“这话实在,我爱听。”
贾赦只当没有看见李家的李焕,夸赞林海:“听闻你在姑苏榜上第三,真是少年英才,前途无量。”
林海谦虚道:“大人过奖。”
李焕只恨自己没有听小厮的劝,偏要往这边来。
谁能想到这位大爷竟然学戏文上的微服私访,闹得假扮学子一出。
不对,人家也是正经考在秀才榜上。
这位大人的做派如此乖张,肯定会给自己难堪。
但李焕又不能土行孙一般遁走。
贾赦也看见桌上那本文集,问道:“你们也看我家的集子呢?李秀才觉得如何?”
李焕忙躬身道:“文风各有千秋,天然灵气,读之口齿生香。”
贾赦笑笑,继续问:“对了,我们家的贾二三集,读过不曾?”
贾二三集。
是荣国府得了诰命姑娘的文集,二月里和贾二十四集一起面世,出过百册。
二十四集多文章政论,大家都猜测贾二十四集乃是荣国府两位公子的文集,所以更加推崇。
李焕家各有一本,小妹在世时说自己将来也要出一个李二三集,被祖母和母亲狠狠训斥女子不该有争荣夸耀之心。
忽然,有人打断了几人。
“学生见过大人。”
贾赦回头,冷笑道:“什么学生?金先生过谦了。”
金图今日能见到贵人,实在是意外之喜,贵人虽不言明,但这一二年时常接济。
金先生的日子好过了许多,母亲身子也有起色。
金先生又躬身作揖:“大人何故移驾此处?”
贾赦没有正面回答,又问金先生:“方才我们再讨论文集,贾二三集,先生且看如何?”
金先生笑得有些谄媚:“府上巾帼不让须眉,皆是有才之士,在下拜读过,甚是佩服,佩服,实乃我江南女儿习文之表率。”
夸过女眷,重点应该放在荣国府两位大爷身上。
金先生拔高了调子,又道:“贾二十四集更甚一层,文风各异,锐利可见其锋,婉约又见其柔,清丽脱俗,时文又能针砭时弊,可见大人和二公子胸有丘壑。”
贾赦摊开扇子,遮住自己上扬的嘴角,忍着笑招呼姗姗来迟的贾政:
“哈?老二,你快过来。”
“刚刚金先生夸咱们呢!”
金图侧身摆手:“不敢不敢。”
贾政对哥哥非要过来掺和一脚,略有些不高兴。
毕竟他们带着女眷出门,行事应尽量低调。
不过贾政看见李家这个李焕,大约知道兄长为何要过来。
怎么又多了一个金先生?
还讨论起文集了?
贾政听了便知大哥促狭,道:“先生想是误会了,二三集和二十四集,都是府上姊妹之作。”
金图当场石化。
拍马屁拍到马蹄上了!
贾二十四集居然也是女眷的集子。
荣国府怎么回事,女眷的集子还要出两个?!
贾赦忍着笑道:“她们闲着无事写的,我母亲喜欢,就出了集子。”
贾二三集瞧得出闺阁气质。
李焕脸色苍白如纸,他一直以为二十四集是那两位所写,甚是服气。
居然是女子写的……
一般不太掺和这种事的贾政忽然阴阳怪气:“李兄如何脸色这般差?”
贾赦也跟着唱双簧:“李兄家中治家严谨,兴许觉着这样的女子太过逾越,坏了规矩。”
偏生贾赦还说中了,家里面祖母和母亲私下对贾家几个姑娘评价极差,不许家中女子再读贾家文集。
李焕心虚,顾不上失礼:“在下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说罢做了个揖,狼狈的掩面而去。
李焕一走,负责雅座的跑堂小跑过来,嚷嚷着:“哎?李公子还没结账呢!”
管事一把将那小二抱住拖走:“作死,缺这一点子吗?”
贾赦见李焕抱头鼠窜的狼狈样,露出恶作剧得逞的笑意:“我替他付了,快上好茶好菜来。”
李焕一走,贾赦和贾政又回到雅间去。
出来一个面生的小厮,对林海和金图作揖道:“我们大爷现下不得空,还请两位自便。”
金先生自己一人坐着,眼睁睁看着别人上菜。
林海那小子倒半点不给荣国府面子,说走就走了。
金图站起来,朝雅间方向看。
马上雅座小二就上前拦住他视线:
“您好生坐下吃席吧!这两位贵人可是带了女眷来的,难不成让人家放下女眷专程来陪您?”
金先生战战兢兢收回视线:“不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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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一桌子,他如何吃得掉啊!
……
雅间里,贾赦倚着窗户,吹着湖风,打着扇子,好一个风流邀功的架势。
冲着小妹贾敏和妻子周氏得意道:
“怎么样,我找的地方如何?地方宽敞,看龙舟最好的点儿。”
第73章
贾赦凭着窗,指着外面的波光粼粼的水面,颇有一副指点江山的神态,说来头头是道:
“往年彩头就布置那头,龙舟从那个方向划过来,这里又不像其他几处搭着台子,挤得都是人头。”
这处乃他多方打听,几番走访挑到的去处,当下站的这一间,就是最佳的观景去处。
等那一天还可以将各处雅间的隔断拆了,连成一个大间,下面还能请些弹词唱曲的娘子助兴。
往年酒楼的雅间,老早就会被包出去。
荣国府这一回要把整个楼上下前后都包下来,史苗预备请金陵的女眷好生乐一乐。
贾敏已摘下幕篱,走到窗边看景,也笑道:
“哥哥们办这种事,历来是最妥当的,我可自愧不如,我只是跟着来看个热闹罢了。”
贾赦本就精于此道,安排这些信手拈来,旁人想到的他能想到,旁人想不到的,他还能添几分。
妹妹再夸他几下,他已经把要请哪家班子,唱那些曲目,做那几样菜色都一一想得差不多了。
荣国府大奶奶周若问回话的婆子:“后厨那边可看过了?”
那婆子摇头,周若又道:“遣了人看,数一数要多少人手。若是忙不过来,让别家送几样。”
办席请客,最怕菜蔬不够,那可是丢了主家的脸。
还好这一处也有几家酒楼。
贾赦却道:“那日恐怕人多,如何送得过来?多预备些人最好,有备无患。”
这边是个观龙舟赛的好去处,总是堵着水泄不通,贾赦考虑得有几分道理。
今日尝过酒楼的招牌菜色,堪堪定下个单子。
至于酒水一类,暂不用酒楼里的,贾赦预备从家中搬来适宜女眷饮用果酒。
几番商议,大致有了章程,当即就下了定。
这望
仙楼哪有不肯的。
荣国府定他们这块地,那是小店荣幸,往后生意只能更好。
况且人家根本不差银子,痛快给了钱,预备换新的桌椅,粉饰新漆。
……
另一头林海自酒楼出去,今日原本与李焕的约算是应了。
但不欢而散,也不知往哪儿去,只能回到林家在金陵城的宅邸。
他一进二门,内院服侍的嬷嬷上前来,见林海脸色不佳,笑着试探问:
“公子怎么回得这么早,太太还在书房。”
母亲这个点在书房,多半是忙着演算,不便打扰。
林海颔首,见院里安安静静:“知道了,父亲呢?”
嬷嬷道:“王大人家长孙周岁,老爷去吃席了。”
林海忘了,因母亲身子略有不宜,便只有父亲前去,他原本也应该和父亲同去,因先前与李焕有约……
他又问:“母亲身子可大安了?”
嬷嬷又说今日吃了哪些药,太太的咳嗽已是好许多。
徐慧从书房出来,见儿子已经换下一身衣衫。
总算不是今日出门见人那身青松色,淡淡的天水碧。
徐慧想不明白,儿子年纪轻轻,装什么少年老成。
大丫鬟端上来一个精致粉彩小碟:“大爷出去也记挂着太太,买了梨膏糖,生津润肺。”
徐慧见儿子呆呆的,眉宇间愁云不开。
问:“这回出去可是有什么不快?”
她儿子这性子,去见李家人,必然会有不快的。
不料林海却道:“今日去望仙楼,遇到了荣国府的贾大人。”
这可叫徐慧有些意外,不过那荣国府的两位爷,应当不会与自家为难。
乳母嬷嬷赶紧道:“大爷一片孝心,愿想着在那边早早定了雅座,让老爷和太太端午时候看龙舟。”
林海应当还不至于为这件事如此。
但徐慧还是笑着安慰儿子:“原来因为这个,我倒是没关系,前儿去荣国府上,那边就邀我端午去看龙舟,莫不是要定在那里?”
徐慧已经将事情猜了个大概,荣国府那位夫人是个妙人儿,她还有几分期待。
又对儿子做出安排:“到时候你父亲应当也自有去处,你若不想和那些人一处,就同你父亲去。”
林海垂首:“是。”
“母亲。”
犹豫片刻,林海又开口道:“今日我听大人说,贾二十四集,也是荣国府女眷的集子。”
徐慧这才注意到,儿子手边是一本新买的集子。
原先徐慧自己一样买了一本,看着打发时间,林海觉得二十集写得好,又不能时时占着母亲的书,故而又叫人买了一本。
徐慧轻笑一声,马上就想明白了:“我说如何会取那么古怪的名儿。”
“想来贾二三集,是府上二姑娘、三姑娘的集子,二十四集应该是四姑娘的。”
“一家子中行六,姑娘里行四,四六二十四,可不是贾二十四?”
最简单的九九乘法表,这样取名的法子,很有趣味。
说到这里,徐慧还由衷赞一回:“真是好文章。”
林海不知如何答话,闲扯了几句,便又告辞。
丫鬟嬷嬷们都看出了林海今日的古怪:“大爷这是怎么了?”
徐慧放下手里的梨膏糖:“男子虽爱才女,见了女子当真才高,前儿老爷赞成那样,心里许是又不舒服了,且随他去。”
这回当母亲的徐慧却没猜中儿子林海的心思。
林海不舒服的,尚在别处。
外书房里林海把林老爷才得的那部种植手册翻出来。
从一摞分册里抽出第四小册。
小厮见他动作过于暴力,抹着冷汗珠子提醒:“公子,这一册书可稀罕,一会儿老爷回来,见了生气。”
给圣上献寿的原本刻印,金陵城没身份地位的还买不到。
林海将那册子翻开看,挥手不耐烦将人赶出去。
一会儿又从外书房出来,歪在塌上翻来覆去,不知愁什么。
屋里服侍的嬷嬷们有些慌神:“公子是怎么了,从外面回来就心神不宁,当下饭也不吃,是不是病了?”
林海倒也不是病,说是做贼心虚也不对。
只是那日见荣国府女眷出门的装扮,猛然想起一件事,生出许多后怕和烦恼。
早前在金陵城郊纵马那事,他一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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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自己撞见的是荣国府内宅的丫鬟。
毕竟哪家娇养的姑娘会背着竹篓出来种地?
况且林家与荣国府的几次交道,并无人提及此事,是以林海渐渐也没将它放在心上。
今日一见那幕篱,又勾起林海脑中的记忆。
父亲收藏的册子上,虽无作者名讳,但每一册序言上都写了本篇章第一作者,是荣国府第几女。
江南麦子种植的那一篇,刚好就是荣国府第四女。
再一回想,那日说出曹孟德断发典故的姑娘,地位分明与别个不同。
那些农妇团团围过来,并不是为林海踩踏秧苗,应是护着那个姑娘。
林海记性很好。
再努力回想几处细节。
那个女子背篓妆饰最为精致,就连幕篱顶上都用精致的红色瓷珠盘了纹样。
他的头发……
林海如今断然生不出旖旎心思,满心只有懊恼。
自己一时意气,而今在想实在是荒唐。
只愿那撮毛已经被随手扔掉,且当这事从未发生,那位姑娘将自己忘了个干净,就算记着这事,见了人也认不出来最好。
林海转念一想又不对,本就是他冒犯在先,若有机会,合该认错请罪。
虽说一开无心,也不是什么男女定情所留,终归那天是林海意气,将头发塞进人家背篓里。
传出去对女子名声不利。
好一个进退两难。
林海已有七八分直觉,她就是荣国府四姑娘,封君夫人嫡亲的小女儿。
两个集子问世,荣国府的姑娘们在江南才名愈显,当下也无人不服朝廷给她们的诰命。
林海这几日自崇正书院回家,总要往望仙楼方向绕一圈。
只盼能见荣国府女眷再出行一回,确认那人到底是不是贾家四姑娘。
小厮无奈:“公子为何总要走这条路?”
却也每日不得不兜一个大圈子,迟迟归家。
林家果然收到了荣国府的帖子,林老爷虽不能去,但妻子得国公夫人看中,他自己也面上有光,与有荣焉。
林海存着心思,主动请缨:“端午人多,儿子先送母亲过去。”
徐慧点头,促狭道:“这样也好,金陵城的好些姑娘要去,你悄悄看几眼,若看中了谁,记得告诉我。”
林海红了脸:“若无他事,儿子先行告退。”
林老爷自然不会反对,妻子的话,半是玩笑半是真。
这一去集会,林家肯定会留心合适的姑娘,自家儿子也该拉出去叫人瞧瞧模样。
母亲如此打趣自己,林海是有些恼的,若是往常,他也不愿凑这个热闹。
这一回难得能确定他猜想的机会。
虽说见到人的几率多半不大。
声音他还记得,只要能听见声音……
林海心中筹谋一会儿,思绪忽然飘着飘着,盯着院子里半开的荷花发呆。
母亲屋里的大丫鬟荷香捧着一套簇新的衣衫进来。
“大爷,这是太太给您预备的衣裳。”
好端端的过端午,徐慧断然不会让儿子再穿什么松青、鸦色、靛蓝,打扮得像个小老头。
端午一早,林夫人特意遣了丫鬟来监督林海穿衣打扮。
内里杏白衫打底,浅浅的天水碧罗纱罩衫,衣缘上精美的银绣线云纹。
腰带以鸦青主色,绣同款银白云纹,腰间的大红底五彩绣线荷包,专门为今日端午驱邪除晦。
靴子倒是林海寻常穿的皂底缎面靴。
这一身不算太招摇,五月天看着就清凉,林如海还能接受。
林海被母亲强压着在手腕绑上一条五彩绳。
只叹还好要出门,不然还要在额头上用雄黄酒画个王字。
林海一路将母亲送至望仙楼,越往那边去人越拥挤,车马行得越慢。
如今天色还早尚且如此,再过个把时辰,必然水泄不通。
林家马车慢吞吞挪到望仙楼下,虽是邀请女眷,却有好几家的公子也如林海这般,送母亲和姊妹前来。
林海见他们衣着考究精致,心中暗道,看来存着心思的人家不只一个。
虽说林海今日穿的衣裳不如其他人招摇。
但如今,仿佛他们都是花枝招展的孔雀,
展开尾鱼,只待楼上的太太或姑娘们看上几眼。
林海通身不适,看这情形,荣国府的女眷早就进楼,自己计划的事根本半点可能也无。
白跑一遭。
林海送过母亲,让林家的马车从专门的车马路线出去,他与小厮从另一头离开。
徐慧上了雅间,内里已是花团锦簇,好些家夫人都到了。
徐慧欠身:“路上人多,我来迟了。”
众人忙笑道不迟。
甄家大夫人笑道:“方才我们在上面看,尤其您家公子,好俊俏的模样。”
第74章
一时又来了杨家侍郎家的太太,夫人们都围在窗边往下看。
八卦乃人类本质,江南风气开放,就连夫人们也比京城松弛得多。
毕竟挑女婿的机会难得,见一面瞧个模样都不容易,没人装腔作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