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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贾赦和贾政虽对自己巴巴想出去玩乐有些过意不去,但也只是一瞬的事。
翌日一早起来,换好衣衫,史苗带着一群人出去浪。
早前的桃林花儿确实谢了不少,好在这一片果林之中,有种着李子和梨树,粉白一片,景致尚可。
贾赦忽然就想起先前妹妹送来的那一副春游图,赶忙和妹子求证:
“对了,上回你们画的图,三妹妹和二妹妹,哪个穿的是家鹅黄,哪一个穿的是葱绿?”
贾敏答道:“那日两个姐姐穿的都是靛青色,瞧着颜色不好,所以改了色。”
贾赦摸摸下巴,他们两兄弟白白争论一回,没想到妹妹画画还能瞎改!
“原来如此,你画画倒是会讨巧宗。”
后来贾敏又和哥哥们说起等桃子结果,过了今年这一茬,要把水引过来,明年就能曲水流觞。
贾赦立马就来精神,将何处起楼阁,何处起水榭,何处又该建一个亭子,说得天花乱坠。
贾敏原本想要修建一个朴拙的曲水流觞之地,照他这么一说,竟然和修建大观园没什么区别。
果然,贾赦在吃喝玩乐上是很有天赋的。
史苗想起来原著中为了贾元春省亲,修建大观园的时候还拆了贾赦花园里的亭台雕栏,结果贾赦大房的闺女贾迎春还没轮到多好的住处,怪不得贾赦心里不平衡。
贾赦和贾政在庄子上逗留了三四日,散心确
实尽兴,再回钟山书院,戾气也不似早先。
金先生眼耳鼻舌身意都放在这两位身上,听说他们回家之后,几日都不曾睡好。
如今见二位贵人回来,想上前亲近一番,又恐掉价,反而叫公府的贵公子更看轻。
金先生只能绷着脸维持人设。
今日见他们兄弟二人,站在一处,十分俊逸,好似有话要说。
金图自己赶紧上前去,作揖见礼:“二位有何……”
贾赦和贾政都还一礼,贾赦赏玩着自己的新扇面,漫不经心道:
“我们兄弟二人不常在金陵走动,近来可有什么新鲜事?”
听贾赦说完,金先生连忙拍起来马屁:“那是当然,二位一片纯孝,实乃吾辈楷模。”
要是这二位公子经常在金陵城走动,他金图至于将近一年都认不出真神吗?
这种话算不得高明,贾赦听得耳朵都几乎起茧子,皱眉道:“别说那些有的没的。”
金先生见自己说话不得要领,赶紧又道:“也不知您要听什么新鲜事,而今国孝之中……”
现下国孝之中,谁敢出来吃喝玩乐?秦淮河畔的姑娘妈妈们,几乎都要喝西北风了。
金先生脑子一转,身子微微前倾,立时笑道:“若说有,咱们书院倒有一桩,听说几个书院又有意办文会,趁着寒食节,让各个书院的学子多多交流。”
还是文会,贾赦登时就没了兴趣,前儿不是听说有春游踏青的风声。
贾赦冷脸无语:“总是这些……”
贾政却还有几分兴趣:“如今尚在国孝中,我们不认识几个人,若能多认识一些才俊,也是极好的。”
金先生点头:“那……那是当然……”
也不知哪家人有好运气,能入荣国府的法眼。
金先生心里打起来小算盘,要不要趁机卖个好,悄悄告诉某些人家。
不过他马上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兴许也有人早就认出荣国府两位的身份,故意不揭破,装出一副清高样子来吸引注意呢!
贾政又补充道:“家母极为看重家教。”
金图连连点头称是:“夫人顾虑得极是,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然后便满口打起包票:“若有机会,在下必定引荐一二,您请放心,公府之事,在下必定不透露分毫。”
将贾家两兄弟不想暴露身份的心思摸得门清。
贾赦摊开扇子,似笑非笑:“这便好,如先生这般有才之士,将来必然前程似锦。”
金先生听了贾赦这句话,自以为得了什么保障,大喜过望,贾赦又与他随意几句,便将人打发走。
回身看见老二的眼色,贾赦也瞪着眼看回去:“你看我做什么,以前父亲不是常这样说?”
他只是活学活用,怎么就不行。
贾政也没说什么,兄弟二人一起回院子去了。
金先生说的文会,磨蹭了许久才开起来。
现下明着寻欢作乐是不敢,文会这样的活动让憋坏的学子们寻得一个消散的好时机。
此次文会花样多,除去写文章,还有赋诗、作画、提对子、甚至还有辩经等等。
可惜又不敢太过高调,没什么彩头助兴。
纵使如此,大家的参与性依旧高涨。
原先听说要去崇正书院,但最后还是把活动的地方定在城外的钟山书院。
山高皇帝远也有它远的好处。
贾赦不擅长这个,除了人多看个热闹,比起看什么诗词文章,还不如听人讲点八卦有意思。
按理学生的座位和先生们不在一处。
显然金先生在安排座位时煞费苦心,他刚好坐在先生席位第二排靠边,紧邻这学生的位置就是贾赦和贾政两兄弟。
最上首开坛讲课的都是崇正书院和绿柳书院的大儒,教出过不少得意门生。
陈山长的水平有限,也因他是钟山书院的山长,才能和大儒坐在一处。
贾赦看着场上坐席,钟山书院的师资力量,果然不如那两家。
上面一个白胡子老头红光满面,夸道:“如此青年才俊,实在难得,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贾赦看清状况,原来那个老头子正在夸一个少年。
那少年瞧着也不怎么机灵,穿着儒衫,笑得眯起来眼。
贾赦冷笑:“这人什么来头?我看不过如此。”
金先生两边都不想得罪,没顺着贾赦的话讨好,给二人说明对方来历:“这位便是杨侍郎家的长孙,杨聪。”
原来是杨侍郎家的乖孙,做学问也要讲究人情世故啊!
这乖孙写的东西虽不算差,但也没到惊为天人的地步。
贾赦觉得杨家乖孙未免也年岁太小,瞧着不知道有没有他家老二年纪大。
贾赦又问:“前儿我瞧着杨侍郎年岁都致仕了,孙子才这点年岁?”
贾赦这么一问,贾政也有些好奇,那个致仕的杨侍郎将近古稀,旁人曾孙都比这年岁大了。
金先生笑道:“您有所不知,杨侍郎原也有一个儿子,养到十七八岁一病没了,后面老来得子……”
贾赦恍然:“如此说来,那便是老来得子又老来得子,所以如此年少。”
杨家的金疙瘩,识趣的肯定变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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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夸,方才那个白胡子老头,言语间还不算太夸张。
贾赦马上就对杨家没了兴趣,瞧着席面上年岁小,长得入眼的几个。
贾赦指指对面崇正书院的位置对老二道:“那个李焕还不错,兴许对你的脾性。”
贾政刚好就想问李家。
前儿母亲给他的册子上,李家公子做了重点记号。
金先生不等人问,赶紧就把李家的情况说出来。
李家的小公子眼看着能读书有前程,若搭成荣国府和李家这条线,他金图肯定会得不少好处。
金先生道:“李家往上四代也曾族人在朝中为官。”
“什么官?”
问到金先生盲区,他有点不确定:“似乎是中书郎?”
贾政一听便知:“当下朝廷已经没这个官,记得是今上改成了紫微舍人,五品。”
果然是京城的公子,这些东西信手拈来,自小耳濡目染,就是和他们不一样。
金先生:“他们家治家最严的,李焕的祖母,说是孟母教子也不为过,早前家中出过两个举人,李焕的父亲原本是那一场的雅园,进京赶考,却得了重病,可惜,可惜!”
听到这里,贾赦和贾政都为这家人可惜,也想起自己的父亲贾代善,也是壮年过世。
两人叹道:“京城与江南气候迥异,水土不服也是常事,真是可惜。”
金先生察觉,两位公子对李焕显然比杨家的长孙态度好,继续说:“他叔父上一科落榜,如今三十有六,只等下一科。”
三十有六已经考过一回会试,举人功名在身,着实也不算太差,后劲仍旧很足。
贾政却不太关心人家叔叔,反而旁敲侧击问:
“也不知他们家治家严谨到如何地步,引得先生连连夸赞。”
金先生便将李家的家教简单说了说。
比如什么过庭必定有训、勤俭不得骄奢、举止清正、不可外出宴饮、不过四十不可纳妾、李家女孩儿必须通背女四书、针线绣活厨艺都是一绝,子孙如何纯孝云云。
贾政听罢点头:“果然严谨。”
贾赦在一旁听着不作声,他可过不来这么闷的日子,母亲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训他。
金先生还在输出:“崇正书院也极为看重他,将来只盼江南也能出一个连中三元之才!”
贾赦抬抬眼,书院的大儒竟然看中李焕能连中三元?
难不成他是院试时那一届秀才的案首 ?
贾赦笑了笑:“他竟是头名?”
金先生也跟着笑,点头:“正是,他也算金陵城的少年英杰了。”
贾赦用肩膀撞撞贾政:“老二,比下去了!”
金先生夹在中间有些尴尬,之前不知道二人来历的时候,这两兄弟就暗里较劲拆台。
和事佬不是他这般小人物能当的。
好在山长门让学子们互相看文章,自由讨论,刚好绿柳书院与金先生相熟的一个老友招呼他过去说话。
金先生赶紧作辞开溜。
贾政早就习惯大哥的脾性,况且大哥也是玩笑,他倒没生气。
两人离席各处乱逛,看看这个写的诗,那个画的画。
贾赦忽然用扇子敲敲老二:“想不到今日也有人同我们一般,卧虎藏龙啊!”
贾政顺着大哥扇子指的方向看去。
又来了个小孩。
起码比起贾政来说,那人就是个小孩儿。
瘦瘦高高的,脸上稚气未脱。
贾政干巴巴笑了笑:“卧虎……藏龙……”
大哥明显用词不当。
贾赦见老二不信,冲他挤了挤眉毛:
“你别不信,他穿的那层罩衫,好像是什么锦,前儿太子殿下没了,母亲让人找出来给妹妹们做衣裳,似乎来历稀奇,上面赏的物件,不是随便有的。”
贾政凝眉打量那小孩儿,大哥说的布料,清透飘逸,阳光一照,粼粼好似泛着波光。
贾赦摆起一点架子:“老二你忙着读书,肯定顾不过来这些,认不出来也应该。”
贾赦认得出,还不是跟着管家素来最留心吃穿的缘故。
贾赦招手,把老二的小厮砚台喊来:“打听一下,那是哪家的小孩子。”
贾赦看那群大儒一个个对小男孩儿和颜悦色,又道:
“我猜肯定是那群老头子中哪一家的小辈,要不然就是那个大人家的公子。”
过一会儿,砚台就回来了:
“那个小公子不是本地人士,姓林,说是犯了喉疾,不便说话。”
贾赦忽然想起来什么,赶紧问砚台:“是不是姑苏那个林家?”
砚台点头:“大爷猜的不错……正是……”
贾赦这下就更得意了,一手搭在老二的肩膀:“我说怎么看着眼熟,早前我们见过他母亲,你还记不记得!”
贾政记得他们见过一回林家的夫人,还是跟着甄家老太太一起的。
但贾政哪里会去看人家夫人的长相?
贾赦还在那自说自话,拍拍老二:“嘿,他和他母亲还真有几分像,小姑娘似的好看。”
一看贾政那张迷茫的脸,贾赦就明白,他这个弟弟肯定脑袋空空,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贾赦拿出大哥的款儿:“我说二弟的心思,偶尔也该放在别处,那时母亲还说,林家夫人有易安居士遗风,瞧着就是书香门第,你难道忘了?”
贾政懵懂摇头,母亲有说过吗?
他不记得了,大概回程的时候他只顾着自己看江景,所以没听到。
贾赦见老二想不起来,便也不和他啰嗦,再看那边的林家小公子。
年岁小,个子小,身边还跟个管家模样的人。
小林公子绷着一张脸,站在榜下,对什么文章之类并无兴趣,目光冷冷淡淡,像怕被人拐走似的,和当下氛围格格不入。
第52章
那边陈山长和几个大儒离席,往各处榜下看文章佳作。
白胡子老头见如今一片群贤毕至,少长咸集,心中深感安慰。
露出笑脸,抚着胡须赞叹:“都是青年才俊,都是青年才俊。”
另一个稍显年轻的大儒也点头:“江南文坛,后生可畏啊!”
白胡子老头转头又回去对夸陈山长:“你有眼光,早前给我看的文章,是哪一位所写?”
陈山长曾将先前贾赤写得极好的那篇文章给几位大儒看过。
这些大儒见过的好文章多了去,那一篇结构尚可,典故新颖之处,根本不突出,但是人情世故大家心里有数。
陈山长专门提出这一篇,显然让人来说好话的。
贾赦和贾政也算明白了,陈山长有意带着几个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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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往这边来。
贾赦没把自己的文章拿上去让人评判,但是很早以前他套用妹妹的那一篇,却贴在榜上。
当下人的目光都落在贾家兄弟身上。
贾赦只好跨出一步,上前笑道:
“先生缪赞,我们兄弟在京城学过皮毛,若论文章精雕细琢之处,仍不得要领。”
几位大儒见他长相标志,举止风流,语气尚且谦虚。
当中一人道:“无妨,文虽普拙,但大巧不工,假以时日,必成气候,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贾赦听了心下一喜,转头便与二弟贾赦窃窃私语:“回家说给四妹妹听,她肯定高兴。”
落在几位大儒眼里,贾赦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好印象,顿时烟消云散。
他们品评文章时,哪个学长不是垂手肃立躬身聆训,这个两个少年竟然还分出心思去说小话?
那位大儒忽然板着面孔,语气好似命令:“此番文会,你们好生写一二篇来。”
陈山长心里大呼不妙!
这回可是要弄巧成拙了!
他原本以为好歹崇山书院的大儒会认得这二人,故意引他来见。
只等这几位大儒认出贾家的两位公子,陈山长再说明缘由,以及如今钟山书院资质平平的难处,最好能请两尊大佛去更好的书院进学。
陈山长体体面面不露痕迹将烫手山芋甩出去。
不想这老头子难不成眼神不好,接驾那日明明他们站在一处……
他们没看见荣国府那两位公子吗?
看这样子,这几人根本认不出贾家兄弟。
方才语气,显然已经动气。
陈山长肠子都悔青了,这二位瞧着学生模样,却也不能真的当做学生来训斥啊!
陈山长大气不敢喘,只听贾赤笑着理直气壮答话:
“写文章须灵感,在下如今尚灵感尚缺,不能成文。”
贾赦不以为意的态度,愈发火上浇油。
白胡子大儒压着怒气:“难道到了场上,还等所谓灵感?!这便是许多学子不足之处,若给人充足时间思索雕饰,写出来的不过是匠气之作,古往今来多少好文章,皆一气呵成。”
话是有几分道理。
但大儒的口气,听得贾赦和贾政都皱起来眉头。
就连母亲都不会和他们这么说话呢!
他们兄弟以前也算见过四王八公,谁不是好声好气的?
陈山长在后面皱着苦瓜脸,又是摆手又是告饶。
剑拔弩张的火药味,一旦炸开,怎么收场?!
贾政也怕大哥脾气上来,真闹出来,荣国府面上也不好看。
几位大儒说得也不算错,本来也存着提携小辈的心。
可惜他们不需这种提携,这些大儒的态度反而显得颐指气使,像赏赐一般。
贾赦看看那边要哭的陈山长,又看看想按住自己的二弟。
他抽出扇子打开,扇了几下,神色冷淡点头:“知道了。”
说罢,贾赦一手揽着二弟的肩头,两兄弟就这样旁若无人大摇大摆穿过人群离去。
好一个纨绔子弟,显然并不将大儒们放在眼里。
管他呢!
陈山长长吁一口气,没吵起来就好。
公府的公子也算有几分脾性,这些个崇正书院和绿柳书院的大儒,架子未免也拿得太高了。
陈山长忽而又有几分窃喜,他见过几位大儒在知府大人、杨大人还有甄家那边的态度。
刚刚对着杨侍郎家的长孙和姑苏林家那一位小公子,几人可不是这种口气。
换而言之,今日若甄家那个小三爷说这种话,几位大儒估计马上就要赞人家性情天然率真了。
若他们表里如一,陈山长还敬佩几分。
此番看来,也就是这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货色。
贾赦心里当然有气,但一回身看到那几个老头气得胡子乱战的模样。
痛快!真痛快!
总算知道小妹为什么喜欢斗嘴阴阳怪气,然后把人气个半死了。
兵不血刃的感觉这么爽!
众人看那两兄弟翩然而去,转头赶紧宽慰几位大儒。
尤其素来看贾家兄弟不入眼的,在旁道:
“此子历来有些狷狂,您莫要放在心上。”
也有人道:“他不听先生指点,乃是他福薄,将来没有出路,自有他哭的去处。”
陈山长抹了抹脑门的汗。
这些人说的都是什么?到底是谁福薄,谁没有哭的去处?
万幸几个大儒也不能为一个捣乱的学子真坏了文会的氛围,揭过此事,又去看别处的文章。
学子们跟在其后,亦步亦趋。
原先贴着贾赦文章的榜下稀稀拉拉偶有几个人。
林家小公子走过去看了榜上几眼,又站在榜下,一如刚刚冷淡却又有几分警惕的看向远去的人群。
一个教书老头子发了火,在贾赦心里根本不算个事。
他从小到大,闹出比这厉害的祸事多了去。
他如今大人大量,要搁以前在京城,必然要给这几个老头子点颜色瞧瞧。
见老二似乎心情不好,贾赦边拉扯着老二去看今日新出的文题。
他刚刚闹一出,算是强行把老二搅和进来。
贾赦心里也有几分过意不去。
今日的文题都用彩笺写着,挂在桃树枝上。
贾赦拿起来几个,看到有个论盐铁和徭役的眼熟,扯着给贾政看:
“这个题目,妹妹们那个先生好像讲过。”
贾政看了一眼当即摇头:“过于犀利,不可。”
那个时候白先生就说过,此题恐怕殿试上都不可能出。
盐铁乃国本之一,其中利益盘根错节,除非圣上有改革之心,不然此题断不会出。
贾政脸色不动声色,心里却暗自埋怨出题之人。
事关政务,当下太子殿下一死,原先太子主管的盐铁不知落在哪位手上。
书院的学子万一没个分寸,写出不合时宜的言论,岂不是遭殃?
贾赦没想到这么深,反而笑道:“怕什么,你若写不出,难道不可化用?”
贾政依旧苦大仇深皱着眉头。
马上就有人过来,将一些文题拆走。
有人道:“说是上面的人拿错了,此题作废。”
贾政见文题被收走,神情渐渐放松下来,选个春游的题,打算再赋诗几首。
贾赦又没让他二弟消停,用扇子戳贾政:“瞧瞧,兴许是哪个大人要来了。”
贾政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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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外面又是何种动静。
贾赦依着山石,抱着手冷笑:
“我可算知道,为什么咱家的管事们,如此会察言观色了,有身份的就连下人也要得三分薄面。”
旁观者清。
此刻贾赦作为旁观者,将那边各人殷勤神色看得一清二楚。
府上下人迎接他们的时候,也是这个模样。
这边学生一时间凑不过去,院子那头消息飞也似的传过来。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开。
“甄家的两位大人要来。”
贾赦也不认得那人,看他衣着,只能判断肯定不是钟山书院的学子,转头问:“哪两位?”
那人一脸无语,大概觉得此人无知。
“你这……甄家大老爷进京了,甄家能称作大人的,当然只有二老爷和三老爷!”
甄家二老爷和三老爷?
贾赦眉头一拧,刷的一声收起扇子,恨不得揪着老二的衣领赶紧遁走。
“走走走!”
贾政被大哥挟持而去,手里的彩笺都掉了。
贾赦边拖着二弟走还边嘀嘀咕咕:
“你以为换件衣裳就和唱戏的一样画了花脸呐!闹哄哄的,烦死了!”
“回咱们院里,睡觉去!”
贾政这才反应过来,甄家二老爷和三老爷……
认得他们!
于是两兄弟极有默契的一起开溜。
贾政对文会也没多少留恋,这个大人,那个大人,反而将纯粹的品文污了。
闹个半天,贾政连半句诗都没诌出来,不如在家中和妹妹们一起讨论文义舒心。
砚台跟在两位爷后面,他脑子活络,甄家的爷们要来,大爷和二爷要走,马上就明白主子意思。
主仆三人穿过游廊,和转角那边一对主仆正好打个照面。
砚台呵呵一笑,小声道:“看来呆不住的,不止咱们大爷和二爷。”
隔着一个天井,贾政把那林家小公子看得愈发清楚。
肤白胜雪,唇红齿白,眉若远山,不画而翠……
贾政忍住心里暗笑,大哥没说错,这个林家公子,果然是小姑娘似的好看。
再看那孩子脚上一双挖云小靴做工精致,偶尔露出些许,灿灿银光,肯定掐满银线。
腰间玉色缂丝嵌珠的腰带,价值不菲。
贾政这回心里有点服气大哥的判断。
林家祖上列侯,早年林家先祖自请回江南荣养,先皇大笔一挥,赐世袭罔替。
林家与荣国府不同,公侯伯子男,虽次国公一等,爵位却是不减。
听闻林家几代单传,当下只供养一人,定然事事精细。
可惜贾政实在对林家夫人记不起分毫。
既然母亲夸她有易安居士遗风,必定不俗。
无怪乎有些人总是先敬华衣再敬人。
有些衣料确是平民百姓花钱也摸不到的。
此刻离得近了,跟着林家公子的管事衣着也十分讲究,就算不识货的也看得出他们不是寻常人家。
若非那二人穿的颜色素淡不曾逾矩,如此装扮在一群儒衫学子跟前真真过分招摇。
难怪林家也不愿多待。
林家与贾家并不相熟,只一个照面,不曾言语半分,两边一南一北擦肩而过。
回到住处,贾赦觉得无聊,他瞌睡也不多,翻出以前妹妹们寄过来的东西回味一番,顺便也给她们说说今日的‘盛况’。
贾赦还在犹豫是写书信还是画画。
他的画技,实在画不了这么多的人物。
转头一看,老二还在那边认真揣摩诗句。
贾赦歪过身子,挤着眉毛笑嘻嘻:“老二你……你还真是这块料,好生写来,给咱们家长脸!”
贾政忽然有些诗情,并无拿出去给那些人品评争荣夸耀之意。
贾政也知大哥爱玩笑的性子,懒得与他多言。
“大哥还是赶紧画画吧!”
说罢,贾政仍旧低头斟酌字句。
第53章
正当贾赦画画涂抹半日理不出头绪,贾政字斟句酌预备落笔之时。
一辆簇新马车,旁边跟着衣裳考究的管事,两个模样周正随从小厮,并一个壮实车夫,缓缓行驶进金陵城门。
林海坐在马车中,听着车外人声喧嚣,只觉得烦闷。
外面有人小心翼翼问:“公子,这就回了吗?”
本来带公子出来玩,只图他脸上能露个笑,显然公子心情并没有好起来,只略站站就要走。
“嗯。”
车里的人应了一声,车夫便在下一个岔口转个方向,没有往金陵热闹的街道去。
林海近来心绪一直不佳。
确切说来,林家上下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此番到金陵来,只为陪母亲出来散心,亦是自己疏散心情。
林家偏居江南,祖辈承袭爵位,政局中参与不深,比起关注朝中的风浪,林家如今最要紧的是子嗣大事。
太子殿下亡故,对林家无多大影响,挨近年关时,太子殿下死讯还没传到林家的时候,林家死了个孩子,还是个哥儿。
那孩子虽不是林海母亲所出,但林家几代单传,孩子十分金贵。
从林海以后,家中好不容易添的一个哥儿,自然精心养着。
眼看正月里就要一岁,林家原本打算好好给那孩子也办一个周岁,天有不测风云,老天非要收他,一病就没了。
林家几代以来,孩子太少了。
且不论能不能养大,添的孩子也极少。
林海记得他在六七岁的时候,父亲有个通房添了一个女孩。
哪怕是个姐儿,家里也精心供养着,母亲日日要过问,可惜那个妹妹还
不到半岁,也病死了。
在那以后,林家没有孩子出生,隔了这么多年,总算又添了一个。
瞧着似乎养得大的模样,忽然就没了,阖家上下氛围十分沉闷压抑。
当下有些不好听的话暗里传开。
有说林海命格克兄妹、也有说林家祖坟风水不好、还有议论母亲祖上擅长术数,在背后作手脚,只让林家有林海这根独苗。
说得玄乎其玄。
林海父亲勃然大怒,将家中老的少的,发卖掉好一批人。
林家太太见家中乌烟瘴气,她问心无愧,懒得辩驳,又怕有心人给她儿子使绊子,便找个借口出来散心,顺便将林海也带出来。
林海的母亲早年与甄家老太太有几分渊源,承蒙她老人家教养过一段时间,此番来金陵,时常必定往甄家拜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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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甄家老太太安排三孙子带林海去钟山书院,不巧甄家宝贝孙儿着凉正吃药,林海才自己走一遭。
林海年岁小,除了那几个祖上故交大儒,与其他人不相熟。
但他若不去,又恐母亲担心,是以才去随便走个过场。
甄家的二老爷和三老爷来掺和一脚,崇正书院也积极起来。
甄家还把自家崇正书院近旁一个雅集院子慷慨借出来。
文会显然一时半刻结束不来,崇正书院那边还要摆个场子。
听说甄家起的头儿,贾赦更不想去,他还不如趁着端午前早点去找母亲。
金先生专程来劝这二人:“此等盛会,二位如何不去?届时……”
不等他说完,贾赦不耐烦挥手有赶人的意思:“不想去就不去。”
金先生便不多事,再不敢邀请。
等到那一日,贾赦和贾政早就在原先几位大儒跟前狠狠记了一笔。
见他们没来,白胡子还特意问起:“先前的那两兄弟怎么不见?”
旁边有人答话:“他们兄弟,回去给母亲祝寿了。”
几位大儒听罢亦是脸色不好,大约觉得贾家兄弟散漫。
金先生左顾右盼找不到陈山长。
罢了,这里也不是他一个小卒子说话的地儿。
如此看来,贾家两位爷不来真是一件好事。
金先生也自去寻乐子,不必赘言。
……
另一头贾赦盘算着想去庄子上玩,唯恐错过妹妹们的新花样。
但他才滚回去玩耍了一圈,端午还差得一月,再回去肯定要受到妹妹们嘲笑,母亲也会说他恒心不定。
贾赦还是要点面子的。
姑且再忍几日。
钟山书院里的学子都去凑文会热闹,贾赦和贾政兄弟也没闲着。
贾赦邀约老二一起去逛逛,给母亲和妹妹置办端午节礼。
刚在金陵城最大的银楼下车,没走几步,遇着林家的小公子。
这孩子今日穿的低调了许多,没那么流光灿灿。
跟着林家公子的管事道:“公子,当下给太太买首饰,不妥。”
林家那小孩儿点头:“嗯。”
林家主仆没注意贾家兄弟,转身往旁边古董殿去。
此事也提醒了贾赦和贾政,当下买首饰确实不妥。
就算他们兄弟有意去买银饰,也不急于一时。
两兄弟即刻歇了要去银楼的心思,便也随意找家店去看古董。
银楼看门的伙计一脸苦相。
他还以为今天会有两单生意,瞧着都是富贵人家的公子,不差钱的样子。
煮熟的鸭子扑棱一下飞了,白高兴一场!!
京城死了太子,他们银楼生意也跟着死了半截。
贾政和贾赦在街上晃荡一圈,没淘到可心的物件。
那些古董伙计说不出来历,不知道从谁的坟里刨出来的。
细看工艺也不算精湛,做得还不如前儿母亲寻到的雕刻女师傅,贾赦觉得晦气,瞅了几眼就走人。
兄弟二人坐在马车上,收获不大。
吃的小食倒是买了几份,但那是兄弟二人自己嘴馋。
贾赦瞥眼看见路边小摊上有人卖竹篓,灵机一动。
“停车,背篓有些意思……”
车子一停,贾赦和贾政双双跳下来。
买东西的小贩赶紧迎上去,笑呵呵道:
“二位公子真是好眼光,我母亲编的竹篓,瞧瞧花样多别致,毛刺都精心修过了,半点不会扎手的。”
贾赦拿起竹篓,比了比大小。
那小贩嘴上连珠炮似的不停,如何配背带,或者摆着放东西也好看……
贾赦看那一串竹篓:“我要……十个,送到……。”
这架势,大哥是想买回去给妹妹们种地用。
虽不是稀罕东西,送得很实用。
那边贾赦忽然又道道:“罢了,绑在我们马车后面吧!”
这么个小贩,肯定认不得他们家门往哪儿开。
小贩说了价格,砚台半点不还价,大方的付过钱,小贩笑得呲着牙,拿出一截草绳,将背篓分成两份,每份五个摞在一处,麻利绑在马车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