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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把头扭到另一边,透过车窗看外面波浪似的路灯光影,推着走似的,一亮又一亮。
景物不停在变,视线定不下来,最后只能停在玻璃上倒映出来的影子,江见川正侧身看向她。
许星雪下意识垂了眸。
心情有些低落,不全是因为江见川今天过敏。
她只是顺着这次意外,想起了当年——许星雪印象中江见川过敏最严重的那次,她差点没在病房外面哭断了气。
事后许星雪想想,自己都觉得诧异。
她和江见川是要好,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把对方当半个家人。
但再怎么好,过敏而已,她哭得实在是太惨了,惨到其他病房的病人跑出来查看情况,还以为是她家死了人。
或许人在快要失去的时候才最珍惜,那时候的许星雪还不懂事,没见过江见川那么大的反应,她吓坏了,头脑一片空白,所有的力气都用来哭了,除了哭也什么都记不得。
又或许是知道江见川的父母已经走向不可挽回的地步,她也在害怕,怕江见川失去父母,无人照拂。
许星雪常在心里调侃自己像妈,其实多多少少是真有一点的。
她担心江见川的身体,也担心江见川的生活。
从懂事开始,她就被王清霞明里暗里灌输思想,一直关心照顾着这么一个男孩儿,都快成为她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而掀衣服抹药、抓手腕试体温这种看似亲昵但纯属照顾人的动作,许星雪已经对江见川做了无数次了。
少年青涩的身体并非一无是处,只是许星雪习惯了,在接触时并不会有其他想法。
只是这次,或许是他们分开太久,又或许是受到过一些别样的质问。
许星雪的手指点在青年健硕的背阔肌时,
却迟疑了片刻。
江见川的皮肤不是很白,但红疹晕开的淡淡的红依旧清晰可见。
清凉的膏药划开一片范围,她能感受到指尖皮肤随着呼吸轻微地浮动。
她想起江见川房间的密码,这件事困扰了她很久。
也想起了田杉月的质问,自己对他难道没有半分遐想吗?
许星雪觉得是没有的。
她当时毫不犹豫地就回答了。
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自己现在是在干嘛?
她回过神,发现自己的手指已经不知不觉触及对方的脊椎。
凸起的脊骨坚硬,利刃一般划过她的指腹,那里皮肤正常,并没有严重的红疹。
许星雪如火燎般把手收回。
不该这样。
为了验证自己是一时晕头,她的动作更加粗暴,掰过江见川的身体再一次掀了他的衣摆。
可正面的冲击比背面大太多了,许星雪只看了一眼就垂下目光,捏着药管,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
好在此时,江见川嫌冷。
她顺水推舟,逃过一劫。
却自此陷入另一个困境,水淹到了脖子。
许星雪不信邪。
她给自己开解了一路,觉得自己就是被高考逼疯了所以近一年报复性恶补小说漫画而导致的暂时性性缘脑。
或许她要戒小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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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星雪决定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但江见川觉得这机会不要也罢。
“我觉得我身上不太痒,”他一步步后退,最后坐在了床边,“不严重,不用抹。”
这不是江见川觉不觉得的问题,他的想法不重要。
许星雪觉得要抹,那就要抹。
“你掀我掀?”许星雪眼睛一眯,表情严肃不容拒绝,“你不会在害羞吧?会宁把你脑子冻傻了?我看你就跟看我六岁的表弟一样,又不是没看过,也没什么好看的。”
江见川即便有什么要说的,也被这一大串的疑似嘲讽给听安静了。
他看着许星雪,深吸一口气,像是无语,还有点挫败,微微后仰过身体,认命地把自己衣服一掀。
许星雪强迫自己对上江见川小腹排列整齐的腹肌,从口袋里掏出药膏,低头拧开。
她的发丝垂下来,尾稍扫在江见川的皮肤上。
江见川“啧”了一声,抬手把那缕头发握住。
“我突然发现,有没有一种可能,正面我能自己抹?”
许星雪的手指一顿,抬头看向江见川。
虽然好像是这个道理,但她不认就是没有。
“你会自己抹?”
只要人没拉进ICU,江见川都觉得自己可健康了。
江见川揉了下鼻尖,似乎也被说服了:“可你不觉得,我们在酒店,掀衣服,是不是,不太好?”
一句话断十八节。
许星雪冷笑一声:“哪里不好?”
江见川摊开一只手,耸了下肩:“虽然我知道你看我就像看你六岁的表弟,但这事传出去谁都会觉得有点太……暧昧?”
许星雪没想到自己和江见川有一天会用“暧昧”这个词绑在一起。
她把指尖的膏药在对方的腹肌上抹干净,接着反手往他侧腰就是一巴掌。
“你在放什么屁?”
江见川差点没被这一巴掌打跳起来。
“你看你!”他把自己的衣服严严实实地拉下来,“你就说暧不暧昧吧!”
江见川觉得不管怎么样,首先要改变许星雪对他们之间关系的定义。
他们再怎么熟悉,到底是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和女人。
这一男一女跑到酒店的房间里把衣服掀起来抹药,这怎么看都不正常。
“谁跟你暧昧啊?”许星雪觉得自己头皮有点发麻,但嘴也要继续硬下去,“我跟六岁的表弟暧昧吗?”
“我是你六岁的表弟吗?”江见川反问,“当初谢昭难道不是受不了我俩才没跟你在一起的吗?”
许星雪一顿,变了脸色。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见川见势不对连忙改口,“我是说,以后你如果有男朋友了,他万一介意怎么办?”
许星雪不知道江见川今晚是吃错了什么药,变得像个智障。
和智障待一起久了自己也受影响,她压住心中的怒火,起身去卫生间洗手打算赶紧离开。
可惜江见川大脑短路,那些在社会上周旋牵制的本事,放到许星雪这全部作废。
他跟个瞎子一样,完全没察觉到对方的回避,反而迎难直上,也跟着过去,倚在门边。
“不说你,就说我吧,以后我要有女朋友了,她介意怎么办?”
许星雪简直难以置信。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要给你那位还未遇见、不知姓名的女朋友守节是吗?”
江见川的猪脑超载,不知道许星雪为什么会想到这一层。
许星雪发出一声冷笑,推开江见川出了门。
不对啊。
事情不应该是这个走向。
江见川又忙不迭地往外追。
电梯外,他思索着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许星雪从兜里掏出耳机戴上。
江见川手贱,给拿下来了。
许星雪大怒,直接上手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打。
电梯“叮咚”一声,她抢过耳机暂时收敛。
然而双开门缓缓拉开,许星雪下意识抬眸,却意外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学长搂着一个女生,和她打了个照面。
两人皆是一愣,谁也没有说话。
擦肩而过瞬间,江见川的手臂护在许星雪的侧后方。
微微偏过目光,两个男人短暂地撞上视线,很快因身位错开。
电梯里,江见川一咂嘴:“熟人啊。”
他记得那张脸,过年时曾经有幸在自家楼下见过。
许星雪抱着双臂,看着轿厢里镜子中的自己:“谁?”
不管以前熟不熟,现在已经不熟了。
江见川十分小人,趁机狠狠拉踩一番:“知人知面不知心,认识几个月的,你都不知道他是人是鬼。”
许星雪拒绝拉踩,并且一视同仁:“认识十几年的也一样,是个男的都不是好东西。”
“谁说的?十几年你还看不出来?”
眼见着电梯到了一楼,江见川怕许星雪一溜烟跑了,便伸手拉住她肩上披着的薄溜溜的小开衫:“我这样的,你还不放心吗?”
许星雪扭头鄙夷地看了江见川一眼,皱着眉十分嫌弃地把他的手打开。
“可别这样,嫂子要吃醋了。”
电梯门开,许星雪大步走出去。
江见川快步跟上,又去扯她衣服:“我就随口一说,你这么较真干什么?”
“哥,”许星雪连称呼都换了,“你不顾忌自己家庭,总要想想你那个还未遇见、不知姓名的妹夫吧?”
江见川给整懵了。
“保持距离啊,”许星雪在他的手臂上拍拍,“再见,哥哥。”
第24章 第24章“宠着我点。”
江见川记得自己曾经为了许星雪的一声“哥”费尽心思。
许星雪死活不愿意喊,向来都是连名带姓的叫江见川。
小时候有着莫名的坚持,总觉得坐实哥哥的身份就像长了一辈的大人。
今天突然改了称呼,江见川反而不是那么乐意听了。
大人有什么好当的。
他要当男人。
“什么哥哥?”他想起许星雪给他的备注,登时警铃大作,“别乱说,我不是你哥。”
“怎么不是?”许星雪据理力争,“你小时候天天让我喊你哥。”
江见川真想回到过去给自己两耳巴子。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许星雪反问:“有差别吗?”
她站定在那里,晚风卷着发梢。
江见川对上许星雪微微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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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认真的视线,嘴唇蠕动,欲言又止,喉结上下翻滚,收敛起笑容,定声应道:“有。”
既然都已经做了决定,江见川就不打算继续藏着掖着。
虽然现在坦白可能有点早,但许星雪都这样问了,他也不能睁着眼硬扯和以前一样。
那没担当。
江见川干不出来。
而许星雪很明显没想到对方就这么直截了当地承认了下
来,随口一问换来意料之外的回答,瞬间慌了手脚。
于是在江见川再次开口之前,她及时打断:“没有。”
江见川就不懂了:“你问我,我说了,你又反驳?”
许星雪觉得自己脸上有点热:“你回答的我不满意。”
江见川:“……”
人原来可以不讲理到这种地步。
许星雪扭头就走。
江见川握住她的手臂:“等——”
许星雪几乎是跳着甩开他,惶恐地拉开一步距离:“你干什么!”
下意识的躲避太明显了,甚至都可以称之为排斥。
他们之间没这么生分过,江见川垂下手臂,手指蜷进掌心,将许星雪的应激反应尽收眼底。
他或许有点得寸进尺了。
许星雪大概也察觉到了自己超乎寻常的剧烈反应,短暂地镇定下来,心里乱七八糟,却又在下一刻对上江见川的目光。
“我送你回去。”江见川没再勉强。
他还是笑着的,眼尾垂下,显得非常温和,好像刚才那些对话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江见川对她一直都这样。
许星雪曾经一度以为江见川就是这么个死皮赖脸的性格,但高中之后的某天她发觉,江见川对别人并不是这样的。
这还要归功于许星雪身边小花痴们,给江见川冠以“高冷”“痞帅”“臭脸帅哥”的称号。
许星雪一开始听进耳朵里,都没想着他们说的是江见川。
后来知道了,整个人就一个“啊?”“啥?”“什么?”的懵逼状态。
她的认知在人群中格格不入,真要说出来她就像那个傻子。
于是许星雪乖乖闭嘴,偷偷观察,发现江见川还真的每天板着个臭脸,无论看书也好走路也好,浓眉压着眼睛,就像谁欠了他八百万似的。
然而每当晚上回家,他们在路上或者客厅遇见,对方就像换了个壳子,总爱贱兮兮地招惹许星雪故意讨打。
甚至有段时间许星雪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分裂,反正她跟江见川总有个不正常的。
但后来时间一久,慢慢地就释怀了,毕竟人猪有别,思想不能统一,她琢磨不出个所以然就不去琢磨了。
以至于现在思绪收拢,仔细回忆一下,这么多年江见川好像就没对许星雪冷过脸,即便是在刚才那种情况之后,依旧笑眯眯的。
“就你这样还要送我?”
许星雪把自己身上炸出来的毛给抚平回去,也不防着江见川了,主动伸手把他转了个面向,推着对方的肩膀往酒店方向走。
“晚上还是有点冷的,你早点洗漱早点睡觉。”
江见川顺着她的力道走了两步,笑着回头:“过敏导致的发烧也不是冷出来的,你穿得比我少多了,更应该关心关心自己吧?”
“我自己打车回去,用不着你操心。”
许星雪点开手机,时间已经十点多了。
“太晚了,”江见川转过身,“要不了多久,走吧。”
许星雪站在原地没动。
她于呼呼的夜风中点开未读信息,田杉月发来消息,提醒她宿舍阿姨快关门了,让她赶紧回来。
许星雪这才想起来她们女生寝室还有十点半的宵禁。
算算时间,即便现在坐车紧赶慢赶地回去,应该也进不去宿舍了。
进不去还得求着阿姨开门,一来二去免不了被骂一顿。
许星雪撇着嘴:“算了,不回去了。”
江见川唇瓣微动:“怎么——”
话只起了个头,忽听得身侧传来尖锐的骤鸣,许星雪吓了一跳,下意识靠近江见川的同时往声源方向看去。
“砰——”
巨大的烟火盛开在他们的头顶。
江见川看向许星雪,笑出来:“看把你吓得。”
他的瞳色很深,纤长的睫毛在其中投射倒影。
一双桃花眼,看狗都深情。
“不回去干什么?”江见川问。
许星雪鬼使神差:“过生日啊。”
不远处的广场,有三三俩俩的人凑在一起互相簇拥着大笑,也不知道在庆祝着什么。
江见川微微抬眸,空中的彩色落进他的眼底。
像是勾了下唇,嘴边的梨涡转瞬即逝。
江见川笑起来还是很好看的。
许星雪眨了下眼,在想真是奇怪,她在闹什么别扭?
江见川飞了两千多公里过来,满打满算也就两天时间,她还在闹别扭?
她跟江见川闹什么别扭。
烟火燃尽了,空气中能闻到淡淡的硝烟味。
短暂的安静之后,又有新的一束烟火升空,继续绽放。
“你晚上不回去可以吗?宿舍允许?”
江见川低头,续上他们之前的对话。
却不想,对上许星雪微微仰起的笑盈盈的目光。
“江见川~”
不过三个字的名字,喊出来的语气仿佛都跳跃着快乐。
“嗯……?”江见川,听得出许星雪话中讨好,“干什么?”
“饿了,”许星雪嘿嘿一笑,“我想吃火锅。”-
他们晚饭吃得早,许星雪一顿吃不多但到晚上嘴就不能闲。
近些时间她忙着学校各种各样的事,都没怎么跟朋友一起出来玩,食堂里的饭菜吃久了嘴里淡得慌,她现在很想吃火锅,尤其是辣锅。
江见川吃不了辣,但馋,偶尔夹一筷子,拿到他的清汤锅里涮一涮。
他记得小时候吃火锅,没什么特别强烈的性别意识,江见川会和王清霞一样,把涮好了的菜直接夹进许星雪的碗里。
许星雪除了闷头吃什么也不用管。
后来长大了,江见川觉得这样不太合适,就特地多备一双筷子给她夹菜。
许星雪看他吃个饭两双筷子换来换去,觉得麻烦,直言不需要,江见川就没再给她夹过菜。
不过不夹菜还是可以下菜的,江见川隔着桌子,看对面的许星雪吃得热火朝天满面红光,忍不住单手托腮,彻底沦为没有感情的下菜机器人。
有时候他都在想,自己可能天生就是过来伺候许星雪的,出生都比她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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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十几分钟,草草地审视了一下这个世界,觉得还行,再让许星雪跟着一起。
挺荒诞的遐想,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但江见川的确想过,而且不止一次,不然他们为什么要一起来到这个世界。
“你吃饱了?”许星雪腮帮鼓鼓,像嘴巴里塞满坚果的松鼠。
江见川觉得可爱,搁下筷子双手捧住下巴,就这么笑着看她:“晚上少吃点,睡觉不舒服。”
大概是他的目光太过慈祥,许星雪连吞咽的动作都变得有些僵硬。
“你干嘛?”她觉得怪渗人的,“江见川你最好给我正常点。”
江见川的手指点点自己侧脸,懒洋洋地说:“寿星呢,对我友好点。”
许星雪看了眼手机:“你还能当一小时的寿星。”
江见川笑着“嗯”了一声:“宠着我点。”
不知道是不是田杉月给了许星雪太多心理暗示,导致她现在听江见川说话都仿佛拢着一层似有若无的淡色的暧昧。
许星雪不知道怎么回应,所以她选择无视。
饭后,两人去了趟楼下24小时营业的超市,买了些一次性用品。
许星雪在前面拿,江见川推着车在后面跟着,顺便买了点零食和饮料。
许星雪的房间就在江见川隔壁,回到酒店出了电梯,许星雪还在琢磨江见川刚才那句“宠着我点”是不是在暗示她什么有的没的。
不小心走过了房间,被江见川拉着手臂拽回来:“想往哪跑?”
许星雪看了眼房间号,刷了房卡。
“吱”一声,门锁打开。
她没急着进去,侧身看了眼江见川,冲他伸伸手,意思是要他手里拎着的东西。
江见川看出了许星雪的防守动作,把购物袋递过去,反而问:“不让我进去坐坐?”
许星雪如他所想那般瞪大了眼睛,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
“坐?我们房间都一样,有什么好坐的?”
肉眼可见的慌乱,江见川把一切尽收眼底。
“回屋回屋,”许星雪转身就往屋里走,“困了,我要睡觉。”
这大概是一种女性出于本能的对异性进行的防备,江见川还是第一次见许星雪把这种防备用在自己身上。
身份的改变先是让江见川感到新奇。
很快,新奇之后紧接而来的,是兴奋。
他抬手按在门框里,硬生生把路堵住。
尝到甜头,得寸进尺,就这么仗着身高的绝对优势,朝身前的姑娘微微俯身。
“哎——”
太近了,许星雪仿佛能感受到江见川的呼吸。
她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虽然双脚依旧停在原地,但上半身“唰”一下后仰过去,迅速与对方拉开距离。
甚至抬起另一只手,剥葱般细嫩的食指抵在江见川的胸前,心虚地警告:“好好说话。”
江见川十分无辜地看着她,像是不明白自己哪里不好好说话了。
“上个月有些人还要跟我睡一张床呢。”
许星雪仿佛听见自己脑子里不知道哪根弦“嘎嘣”一下断了。
而江见川就这么趁火打劫、趁乱而入、入室抢窃般跨过那条线直逼她的面门。
“怎么现在连房间都不让进了?”
第25章 第25章“阿雪,生日快乐。”……
今天的江见川不对劲。
无论是说话的语气、内容,还是肢体动作、表情神态,甚至与她保持的距离,看向她的目光,都非常不对劲。
不对,很不对,非常不对。
就跟得了猪瘟一样。
许星雪启动紧急方案,躬身从他手臂下钻进房间,反手把这头豪猪往外一推,“砰”一声关上了门。
房卡没插,房间很暗,只有不知哪里发出来的微弱的光亮,一如此刻许星雪灰败的内心。
因为她发现不对劲的不仅仅是江见川。
许星雪自己也不对劲。
就像刚才提到的那样,上个月她还风风火火闯进江见川的房间,毫无顾忌地和江见川睡同一张床。
整个流程下来那叫一个心无旁骛来去自如。
怎么一个月之后就连房间都不给进了?
进个房间而已,四月五月有什么不一样?许星雪不还是许星雪,江见川不也都是江见川?
许星雪深吸一口气,抬手插上房卡。
本想重新开门让江见川进来,只是灯光亮起的同时身侧响起两声轻叩,江见川的声音隔着门板从另一边传来。
“我就在隔壁,手机不静音,有事不要出门,先给我电话。”
许星雪慢半拍地侧过身,把耳朵贴在上面。
大概是没等到回应,江见川又敲了两下门:“听到了吗?”
“哦,”许星雪缩缩脖子,老实回答,“听到了。”
等门外没了动静,她把身子直回来,手里还拎着那一包东西,心想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听话地回应。
猪瘟也能传染人的?
许星雪短暂思考无果,皱着眉把购物袋拎到卫生间。
她拿出洗漱用品放在台面上,然后发现江见川买的矿泉水和几包零食没有拿回去。
许星雪拿出手机,靠在洗脸池边给江见川发信息。
结果前脚刚发送完毕,后脚沈笑珊就卡着点给她发来信息,祝她生日快乐。
许星雪看了眼时间,十一点五十六。
恰巧此时,江见川打来电话让她开门。
许星雪走出卫生间把门打开:“这么近还打电话?”
“安全。”江见川倚在门边,手臂一抬,食指勾着个小巧的四寸蛋糕。
“哇你好老套,”许星雪惊喜地一抬眼,“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
说完一点没客气,欢欢喜喜地把蛋糕接了过来。
江见川吃不了奶油,所以他的生日蛋糕就直接省略掉了。
但许星雪喜欢吃,所以隔天许星雪必须得有。
以前在家的时候都是王清霞买,现在不在家了,江见川就给买。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次许星雪没防着,但江见川反而没有进来的意思。
那根食指还停在原地,上下动了动:“我的东西呢?”
许星雪提着蛋糕看,随便往卫生间里一抬下巴:“那儿。”
江见川还是没动:“拿给我啊。”
许星雪放下蛋糕,疑惑道:“你不是要进来坐坐吗?”
江见川微微抬眉,若有所思地笑了:“你方便?”
这话说的,许星雪立刻十分大气地把门给敞开了:“有什么不方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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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嘛!许星雪在心里感叹。
这才是他们相处的正确打开方式!
她记得以前寒假自己来例假疼得起不来床,蓬头垢面窝在被子里当鸵鸟,江见川都能直接端着碗坐她床边上吃饭,顺便再给她端茶倒水问候两声。
所以他们之间有什么不方便的?
他们之间什么时候都特别方便!
既然门都打开了,不坐白不坐。
许星雪放下蛋糕,回卫生间把比较贴身的东西收拾了一下。
江见川走到桌边停下,抬手慢条斯理地拆着包装盒上的丝带,问:“我是不是第一个祝你生日快乐的?”
“才不是,”许星雪点了下手机屏幕,十一点五十八,“笑珊提前祝我了。”
“提前的不算,”江见川继续拆开蜡烛,“面前的才算。”
“你少赖皮,”许星雪拿起手机飞快跑出卫生间,“现在就一个人在我面前。”
“那是,”江见川把凹成爱心型的蜡烛端端正正地插在蛋糕上,“所以只有我了。”
“点上。”许星雪“啪”一声把屋里的灯关了。
“还没到点呢。”江见川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听话地掏出了打火机。
“快点。”许星雪跟头小牛似的闯回来。
“急什么?”江见川点开手机看了眼时间,“还有两分钟——”
许星雪抢过他手里的打火机,把蜡烛给点上了。
点的时候还不忘插句题外话:“你怎么还带着打火机?”
“蛋糕店给的,”江见川很快接话,“专门点蜡烛。”
说是蜡烛,但不严谨。
此刻蛋糕上的更应该是过年燃放的小型仙女棒,点着之后呲着雪花点一般银白的光。
江见川无奈地叹了口气:“这玩意儿应该燃不了两分钟。”
“没关系,分给你了,”许星雪捧着脸,笑眯眯地说,“快许愿,现在还是你生日呢。”
江见川一顿。
如果生日卡着分秒来过,此时此刻应该是最接近他们诞生的时间。
这时候许愿也并无道理。
“快快快,”许星雪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你许完之后接上我的,希望今年我能发大财。”
银白色的光源并不稳定,明明灭灭的光点交错重叠,投射在许星雪巴掌大点的脸上。
江见川什么愿都没许,只是一言不发地盯着眼前的姑娘。
眼前的一切让他想起小时候家里那台老旧的电视机,在没有信号时屏幕上就会闪烁着这样的雪花点。
像能随时断联。
突然,搁在桌上的手机一亮,零点了。
江见川的视线下移。
许星雪拿起手机,划拉着那些卡着点给她送上生日祝福的新友老友。
她笑起来,杏眼弯弯,刚打算一条条回复过去,却突然被手机上方探过来的一只大手遮住了屏幕。
江见川就这么把许星雪的手机关掉,按在桌上。
恰巧此时,蜡烛燃尽了。
黑暗在一瞬间吞噬整个房间,许星雪眨了下眼,下意识伸手去拿自己的手机,却意外覆上了江见川的手背。
温热的触感像是过电,她忙不迭地把手收回。
屏幕又亮了,弹出新的未读信息。
江见川笑着说:“真吵啊。”
这话纯属胡扯。
许星雪的手机静音,收到消
息时连个震动都没有。
“吵?”她忍不住问,“我是聋了吗?”
江见川没说话。
光亮从他的指缝间溜出,打在脸上,是自下而上的死亡角度。
江见川的唇峰清晰如弓,鼻梁高挺,眼窝深陷。
额前的碎发凌乱,盖在眉骨,如海藻一般于目之所及的暗处蔓延开来。
他将手拿开,目光垂下,定格于午夜蜂拥而至的生日祝福,放低声音,像是喃喃着:“你的朋友真的很多。”
许星雪开朗、善良、温柔,不吝啬表达爱意。
美貌是她最不值得一提的优点,这样的人无论在哪,都会像颗太阳被人簇拥在最中心。
可那本是他一个人的太阳。
屏幕重新暗下去,江见川闭上眼睛。
不知为何,分明是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老友,许星雪却在这一刻感到一种很不稳定的陌生感。
这种感觉和江见川之前在房间门口逼近时一模一样,都是不受控制的出于本能。
江见川不像是江见川。
至于是谁,她不清楚。
“什么意思?你的朋友不也很多吗?”
许星雪能感受到自己的慌乱和不安,但因为对方是江见川,所以她选择出声打破眼前的局面,而不是转身逃跑。
好在,江见川最后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和你比还差点。”
他收回手,起身把灯打开,顺路从卫生间把零食拎出来,打算回去了。
许星雪跟过去,在灯光下仔细看了一遍江见川的眉眼,和以前一样,也没什么太明显的改变。
所以刚才自己是中邪了吗?
许星雪心里直嘀咕。
临走前,江见川停在门口,语气温和:“很晚了,睡吧,明天不是还要出去玩吗?”
许星雪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单音节的回应,她有些疑惑但不多,不知道怎么表达出来,也不确定该不该说。
最后也就只和江见川道了别,门关上,屋里只剩她一人,所有的不正常就像全部翻了篇。
他们只是庆祝了一下生日,和以前一样,庆祝完了离开,什么也没发生。
或许吧。
许星雪心烦意乱,呆手呆脚地回到桌边重新坐下。
桌上的手机提示着未读信息,她拿了过来,低头把生日祝福挨个回复过去。
等到处理完手机上的未读信息,抬眼看见蛋糕上插着的蜡烛燃烧后变得黑乎乎的,很难看。
她伸手取了下来,扔进垃圾桶里。
桌上的纸盘被江见川拆出来一个,但就只是拆开了,都没能来得及切出一块放上去。
许星雪不是很饿,就把所有东西重新装回了包装盒里。
心里乱糟糟的,就连睡觉都不是很安生。
她一遍一遍地想着江见川怎么了,往她希望的方向去想。
比如和朋友吵架了、和江叔叔产生矛盾了,再比如学业压力大、生活压力大、身体不舒服,或者其他的原因。
她可以去问田杉月的,最近许星雪有什么烦心事基本都会跟田杉月说说。
但她却又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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