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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且不提韩嘉半夜从书院归来,看见熟睡的妻子是何反应,反正阮柔是一……
且不提韩嘉半夜从书院归来,看见熟睡的妻子是何反应,反正阮柔是一觉睡到大天亮。
那一斤肉的威力足足又持续了两天,期间阮柔在韩家的生活可谓轻松至极,可惜的是,三天一过,一切恢复如常。
韩家拢共不过六口人,其实家务活并不多,但架不住韩张氏勤劳能干,不仅会张罗家里的女人做绣活,还会从四周邻里家接些洗衣服的活计,故而,阮柔的一天很是忙碌。
当然,这些活计主要是阮张氏带着女儿做,得到的钱也归她自己,而原主则负责家中各项琐事,不仅累、还没钱,简称白干。
晨间,作为读书人的韩嘉早早起来,从原主的记忆中,韩嘉读书很是勤恳,不至于三更起五更眠,可早晚读书少不了,否则也不至于将来在千军万马中考上进士。
睡在陌生的地方,几乎是韩嘉一起身,阮柔就紧跟着醒来,索性睡的时间充足,干脆起身,循着原主的记忆,开始烧水、做饭。
忙碌小半个时辰,一锅稀粥和一屉馒头以及一份咸菜,这便是韩家的早饭。
韩张氏这时才跟韩秀才一起出来,洗漱后就能直接吃上饭。
“嘉儿媳妇,今儿我接了几件活,家里你有空给收拾一下,午饭随便吃吃就行。”
时下,粮食并不丰盛,韩家虽不至于跟一般穷苦农家般一日两餐,但在韩秀才并两个儿子在书院读书的情况下,家中仅剩三个女人,韩张氏对午餐并不看重,一般都是随便收拾点东西吃吃。
阮柔没反驳,径直应了。
见桌边众人表情尚可,阮柔试探地问了一句,“爹娘,要不是我也去外面接些活计吧?”
韩秀才皱眉,一时没吭声,任由韩张氏做主。
而韩张氏呢,没直接拒绝,反而端着一张笑脸,十分和蔼的模样,“嘉儿媳妇,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了,家里的活计不少,再多怕是做不来吧。”
言下之意很明显,家里的活计还是她的,就算接了活计挣钱,也不能脱手。
不出意外,阮柔表示很能接受,她一脸不大好意思的模样,“夫君读书费钱,我的嫁妆用的差不多了,娘家那边也没什么银钱接济,就只能想着法儿挣些了。”
短短一句话,将在场出去韩梅外的其他人都噎着了,未免内容过多,韩秀才平稳的模样端不住了,韩张氏的笑脸落了下去,韩乐更是狠狠呛了一口,至于韩嘉,脸色阴沉乌黑,好似六月的暴雨前夕。
按当下律令,女子嫁妆归属女子所有,即便在婚内用掉,若有朝一日夫妻双方分开,男方也要归还属于女方的嫁妆,所以,民间又有一种看法,即只有没用的男子和夫家,才会使得女子需要动用自己的嫁妆。
韩家到底是读书人家,出门在外都要脸,阮柔方才一番话,若是传出来,理解的人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可若有多嘴的,说出的话能把韩家上下羞死。
韩秀才轻咳一声,看向韩张氏,家中银钱都归她管来着。
若是可以,韩张氏只想当自己没听见这句话,可惜,众多视线围绕,她躲避不得,只能正面应对。
“什么,”她装作一副吃惊的模样,“怎的就到了要用你嫁妆的地步,家中虽然银钱吃紧,可还不止于此啊。”
韩张氏也的确不心虚,反正儿媳的嫁妆她一份没沾,反倒还能看看便宜继子的笑话,一个男人窝囊到要用妻子的嫁妆,出息的他。
阮柔低头,支支吾吾,最后憋出来一句,“夫君读书费钱。”
韩嘉想要开口解释,可又觉根本无法解释,与其狡辩,不如干脆什么都不说。
韩秀才看不下去,其实这事只要不传出去,都是一家人,也没那么重要,遥想当年,他也是用过前任媳妇的嫁妆来着。
“辛苦嘉儿媳妇了,”表扬一句,随即冲着韩家道,“嘉儿啊,你媳妇为了你连嫁妆都动用了,你以后可要好好待她。”
“儿子知道。”韩嘉低低应下。
韩张氏瘪瘪嘴,到底没有如韩秀才所期望那般,说出些自己填补上继子媳妇嫁妆的话来。
有道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放在韩家,韩秀才不至于如此,却也几乎不需要为钱烦忧。
一开始,韩秀才还未考中时,全靠前任媳妇的嫁妆和做活挣钱维持,可惜前任短命,也或许是辛劳太过,在韩秀才考中没两年就去了。
而后,韩张氏这个继室进门,有继子当前,韩张氏还没傻到全心全意奉献,而是小心为自己和一双女儿打算,除去公中的钱,她的私房多少,就连韩秀才都不一定知道。
当然,也多亏了韩秀才心大,只要不亏了日常吃喝,以及偶尔的笔墨纸砚花销,于日常上没什么太高要求,一家子才算和谐。
韩张氏不会亏待了韩秀才和自己一双儿女,对待韩嘉这个继子,明面上一视同仁,实则不过面上光,譬如给自己的儿女做衣裳,不会漏了韩嘉的一份,家中的笔墨纸砚都是两个儿子一人一份,但更多的,却是没有了。
所以,韩嘉若有想要买的书本、外出与人交际,所需银钱都得自己想办法,在娶妻钱,韩嘉只能靠抄书之类的法子挣钱,挣不到多少钱不说,且还耽误读书的时间,娶妻后,有了原主填窟窿,倒是轻省许多,已经很久不必为银钱烦心。
眼下当面提出来,韩嘉只觉面颊发烧,火辣辣的疼,那是在亲爹继母跟前丢脸臊的。
韩秀才勉强不得,索性起身,“想起书院那边还有点事,我就先走了。”说着溜之大吉。
阮柔眼巴巴看向韩张氏,没有结束话题的意思,“娘,您看?”
韩张氏一双眼笑眯成弯月状,颇为大方地道,“我是没意见的,只是你也不要太辛苦,嘉儿,你一贯读书不用为银钱操心,但需记得你媳妇的不容易,日后用钱节俭着些。”
“是。”韩嘉几乎是咬着牙,才憋出这么一句。
阮柔可不管两人打什么机锋,当下应了,“多谢娘,等我挣着钱了,给小乐小梅买糖吃。”
韩张氏看看一双儿女,再看看便宜继子和继子媳妇,眼带玩味。
饭毕,韩嘉迫不及待起身,好似屁股底下有针扎般,走前还不忘拽上阮柔。
阮柔没反抗,顺从地跟着出去,刚回两人的卧房,韩嘉就阴沉了一张脸,再也不用掩饰自己的不悦,咄咄逼人的语气道,“你方才在桌上说那些干什么?”
“啊?”阮柔装傻,“什么?”
韩嘉咬着牙,“就是用你的嫁妆。”
阮柔这才反应过来,略显羞涩,“这不是没钱了嘛,我若只说想接活计赚钱,爹娘肯定不同意。”
韩嘉想要指责的心顿时熄火,语气放软了些,“那你也不必说的那么直白,我那继母听见,指不定在背后怎么嘲笑我们呢。”
“不会的,”阮柔颇有把握,“我听说爹以前也是如此,多亏了娘供着,她笑我们,岂不是等于在笑话爹。”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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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嘉的怒火就被这么三言两句彻底熄灭了,尤其在对方的出发点还是为了自己的前提下,他发火不仅显得自己无能,还特别小心眼。
故而,他只得道,“浅浅,等我考中,定不负你。”
闻言,阮柔面上带笑,一副十分期待的模样,实则心内吐槽,光是过来的这几天,类似的话都不知听过多遍,韩嘉画饼画得委实有些勤快啊。
“嗯,夫君,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韩嘉便十分怜惜地将人揽进怀里,屋内一派温情脉脉。
阮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勉强忍了会儿,便一副想起什么的模样,急忙将人推开,“饭碗还要收拾,再不出去,娘又该说闲话了。”
韩嘉闻言,不好阻拦,看着人出去,眼见时间不早,也匆匆收拾了书袋,赶往书院。
其实,韩嘉如此不待见韩张氏,不止在于对方是继母,有着天然的利益冲突,更因为韩张氏说话殊为不客气,什么话都敢说出口,一点不忌讳,与韩嘉幼年记忆中温婉的娘亲截然不同,。
光是随意一想,记忆中,数落他晚上看书太晚费蜡烛,不知当家的难,又如,他去书院不带韩乐这个小弟,也会埋怨他没有长兄的气度和责任,总而言之,桩桩件件,总能找到他的错处,当着韩秀才的面,也不指责,但那股嫌弃的语气,就让人心中憋火。
偏韩秀才在长子和继室见从不站队,不管韩张氏说什么都只是听着,对韩嘉不指责也不维护,久而久之,双方矛盾愈发得大。
而此时,想象中可能会陷入跟自己以往一样境地的妻子,阮柔此刻却与韩张氏相处和谐。
阮柔再次回到正厅用膳的房间时,却见桌上的饭碗已经不见。
见人过来,韩张氏笑着招呼,“我让小梅去收拾了,你坐下歇歇,跟我说说,你想接些什么活。”
阮柔便在一边坐下,其实接什么活她还没想好,但总归得有钱,面对很多事情才能游刃有余,她谦虚的模样问,“娘有什么建议吗?”
韩张氏眼神一瞬间复杂,她接的活大多都是些替人洗衣的糙活,索性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出身,娘家也要洗一大家的衣裳,做这些不觉丢脸,但眼前的继子媳妇不一样,作为秀才的女儿,那双手甚至能提笔写字作画,若同样去做洗衣服的活计,她又难免觉得糟蹋。
想罢,她又觉好笑,继子媳妇,哪里用得着自己来操心呢。
第382章 那日,韩张氏到底没有提出什么好的建议,阮柔只得自己想。 ……
那日,韩张氏到底没有提出什么好的建议,阮柔只得自己想。
原主会的技艺不少,时下女儿家会的,琴棋书画、针织女工,不说多精通,起码都会些,但仔细搜罗一番,能用来赚钱的到底不多。
抄书是其中一项,但书坊这类地方却不收女子所抄写的书本,问就是女子无才便是德,从原主记忆中得知这一点,阮柔都有些怀疑这群读书人把脑子读坏了。
作画同样如此,且原主的画技并不足以到能售卖的地步,最后还是回归女子常用的记忆。
原主的女工倒是不错,但这无疑是项辛苦活,尤其在韩家的家务活不少的前提下,做针线活的时间大概率在晚上,累且伤眼,阮柔再次排除。
不过,做绣活再次被排除,阮柔却想着,能不能自己画些绣样来卖钱。
简单的荷包、绣帕暂且不提,但凡大些的绣活摆件,诸如屏风、贺寿图等等,都需有一副原本的绣样儿,绣娘才能照着绣,少有绣娘能自己作画绣的,故而绣坊多是花大钱请读书人来画,就这,读书人还一副自己受了奇耻大辱的模样,好似画个绣样就会名声受辱。
思量一番,深觉可行,阮柔说干就干,将手中的活计收拾完,跟韩张氏说了一声,就出门往家附近的绣坊去。
省城繁华,其内绣坊的数量不在少数,但规模最大的独有两家,一家在城东,名为玲珑绣坊,距离韩家较近,而另一家则是锦绣坊,就在阮家不远处,她预备先去玲珑绣坊看看情况。
想了想,欲出门前,她抽出了原主的纸笔,画了一副简单的兰花图。
是的,原主也有属于自己的笔墨纸砚,在阮家,原主虽是个女儿家,可阮父阮母只得一双儿女,原主又是长女,几乎刚出生就是听着阮父的读书声长大的,长大后更是由阮父启蒙,学识比不上男子,但也不差。
匆匆卷了兰花图,她便直奔玲珑绣坊而去。
东大街,足以四架马车并排而行的青砖大道上,人群来来往往,中间位置,一座二层小楼,精致典雅,看着就颇为气派,不时有人进进出出,从外往内,可见铺陈开的各色布料,陈列期间。
从原主的记忆,一楼主要是售卖布料以及一些小的绣活,荷包手帕等物,大的、更精致的绣活,则在二楼。
没有纠结,阮柔进入绣坊,迎面便是一个热情小二的招待。
“客人,请进,是买布料还是绣活?”
小二是个有眼色劲的,瞧见人手中没有提着一般来卖绣活人的手提篮,便认定是客人,笑意盈盈招待人入内。
等被小二带到里面,阮柔才反应过来,朝小二问,“掌柜的可方便,我有一笔生意要与他谈。”
小二面色一僵,眼珠子滴溜溜地打量,似要将她的真实意图看个清楚明白。
偌大一家绣楼,掌柜也不是谁想见都能见的,否则,掌柜一日什么都不用干,光接待人都够了,小二在这儿干了许多年,以前也见过二话不说就要见掌柜的,此刻却拿不定主意。
他试探着问,“客人这是要做什么,可是要买大件儿,有什么要求,跟我提也是一样的。”
阮柔定定瞧了他会儿,方才缓缓开口,“自是好事儿,我这儿有几幅绣样,若掌柜方便,可看看需不需要。”
一听是绣样,小二神情顿时正经许多,他可是知道,掌柜的时常为绣样儿烦心。
这年头,在省城,除去技艺最顶尖的那几位绣娘,其他绣娘差距并不大,但绣坊只见仍有个高低优劣,为什么,自然是作为绣件灵魂的绣样不同。
好的绣样,经由绣娘的手编织出来,可以早就一副精美绝伦的艺术品,而一般的绣样,再好的绣娘出手也不过平平,这也是为何掌柜的总要去花大价钱请动擅画的读书人来画绣样的原因。
牵扯到绣样,不拘真假,小二自己都做不了主,当下打定主意去请掌柜的来定夺。
再次摆出面对贵客的热情笑脸,小二将人引到一旁,“客人,您先坐会儿,小的这就去请掌柜。”说着匆匆而去。
被独自留下的阮柔百无聊赖,打量店内来往的客人们,来往皆衣着不凡,很少有衣着朴素寒酸的,她的这身穿着在其中不过勉强够看,可见玲珑绣坊做的都是贵客的生意。
不多时,便见方才的小二领着一位身着锦衣罗裳的中年胖掌柜穿梭人群,直直朝自己而来。
“掌柜的,就是这位姑娘。”
隔着一段距离,阮柔与这位胖掌柜互相打量,而后,阮柔就见其露出一个不甚上心的笑来,“客人手上可是有上好的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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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掌柜姓孙,外人常称呼一句孙掌柜,倒也不是他看不起人,而是一个女子,能做什么,他猜测多是拿着家中父兄之类读书人作的绣样过来,以往也常有这样,读书人好面子,不愿意亲自过来的,算是司空见惯。
“没有,”阮柔否认,“我是想来问问掌柜的,需要什么样的绣样儿,我会点简单的绘画,或许能画出令掌柜满意的绣样。”
“啊?”孙掌柜明显没反应过来,愣了些会儿,饶是笑脸迎人,此刻也不免露出些许不屑,“姑娘会作画?”
“嗯。”阮柔认真点头,知其不信,取出自己准备好的兰花图,“这是我作的兰花图,仓促而成,难免有些粗糙,掌柜的看看,是否可行。”
孙掌柜半信半疑打开画作,只见画卷上,春兰两株,正兀自盛开,如蝶舞般,兰叶柔美,整幅画作清爽而秀雅,带着蓬勃的生气。
明明与以往所见的兰花并无太大不同,却又带着股说不出的秀美意味,颇为不俗,孙掌柜眼睛越看越亮,思及眼前女子所说,不过仓促之作就有如此美感,若精心雕琢一番,岂不大有可为。
“姑娘,作这画之人你可愿意牵线,我愿出丰厚的价钱,保证让人满意。”
“这画就是我所作,掌柜的跟我谈就行。”阮柔颇为无奈,但叫她如何证明自己,除非当场再作一副画出来,她没这功夫,亦不想大出风头。
孙掌柜一收,原本的热情都减了三分,随即想起什么,眼前女子既然能带着画来,说明与画作主人相熟,即便不愿出面,应当也有意售卖画作,想到此,他的心情蓦然大好。
将人带到一旁议事的小房间,房门大开,既不至于叫外人听见,也不会扰了姑娘的清誉。
“行,跟姑娘谈也行,这幅兰花图还是太简单了些,你看,左上角有大片留白,或可提诗词一首,若能不吝留下印鉴,就更好了。”孙掌柜思忖,到底是城中哪位才子,思量来思量去,也没个人选,只当是哪个不知名的落魄寒门子弟。
“掌柜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价格合适,我尽量画出来。”阮柔开口,依旧是以自己为主,掌柜误会是掌柜的事,但她可没有树一个靶子的习惯。
孙掌柜心道口风还挺严谨,但转念一想,只要有好的绣样,谁画不是画呢,当即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城中但凡大规模点的绣坊,其实都挺缺新鲜的绣样,否则,来来回回都是那些,大户人家都看烦了,哪里还愿意购买,偏读书人难请,但凡不是囊中羞涩到一定地步的,都羞于上门画绣样,僧多粥少,便格外珍贵。
好长一通说,阮柔认真倾听后,细细记下。
碍于是第一次合作,孙掌柜只先提出要求作一副苍山翠柏图,据说是要送给城中某位举人的贺寿图,以苍山翠柏赞其坚韧不拔的品质,先前他也寻人画过,只总没那个意境,达不到送人的标准,都快要放弃另寻其他绣样了。
此时正好有人撞上来,孙掌柜便将这要求提了,阮柔点头表示记下,随后商谈起价格。
画画是独属于少数读书人的专利,甚至于贫苦些的读书人都不一定有这能耐,故而孙掌柜开的价钱极高,言道只要画作达到要求让他满意,最少五两、最高十两。
别看这钱不多,可一幅画真要画起来,最多不过半月光景,就能挣十两银子,而如韩秀才、阮父这般的秀才在书院,一个月的束脩也才不到二两,几乎相当于其半年的收入,更不用说十两银都足够镇上一个三口之家过上富裕的一年了。
对价格颇为满意,阮柔在孙掌柜的殷切眼神中,表示尽力,同时在离开前,表示不希望透露自己在绣坊画绣样的事,请孙掌柜代为保密,不要外传。
孙掌柜自是欣然允诺,事实上,在他眼中,不是为眼前姑娘保密,而是为其背后的读书人。
阮柔不管这些,被孙掌柜亲自送到门前,而后,并没有折返阮家,而是继续前往另一家锦绣坊,毕竟,她可没打算将自己为绣坊画绣样的事暴露于韩家人前。
到了锦绣坊,就没那么多事了,她只当自己是来接绣活的,花几百文买了些针线绣布,又回阮家看望了下阮母,方才回到韩家。
韩张氏许久不见人,还以为是去干什么了,见是接了绣活,才放下心来,只是少不了问一句,“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去了锦绣坊。”阮柔笑答,丝毫没掩饰自己的小心机。
韩张氏恍然,锦绣坊离阮秀才家距离近,想必是为了有借口多回娘家,但这事与自己无关,她也懒得多管,当下无可无不可地应了。
第383章 之后的日子,阮柔做完韩家的家务活,就会躲回房间,在韩张氏他们看……
之后的日子,阮柔做完韩家的家务活,就会躲回房间,在韩张氏他们看来是去做绣活,实则是画绣样。
玲珑绣坊的价钱给得高,要求自然也高,阮柔作画得费十二分的心力,兼之要赶出些绣活来做做样子,很快力不从心。
望着手下方才完成一般的绣样,阮柔不免有些着急,第一笔挣钱可不能就这么被自己给毁了。
一日,午饭,家中依旧只有她和韩张氏母女三人,韩张氏与女儿小梅亲密地说着话,阮柔突的起了主意,“小妹,你最近有空吗,我想请你帮忙做点活?”
顿时,韩张氏原本愉悦的脸上浮现不悦之色,“嘉儿媳妇,我知道你忙着挣钱,可为人儿媳,最重要的是管好家里这一摊子,小梅年纪还小呢。”
阮柔一怔,明白这是以为自己要白白使唤人了,也怪她说话没说清楚,倒也没因此生气,而是笑着解释,“娘,我是最近赶绣活,家里的事情有些忙不过来,所以想请小梅帮忙,也不白帮,我从绣活挣的钱里分三分之一给小梅,您看行吗?”
韩梅年纪还小,闻言眼睛放光,“嫂子,那是有多少钱啊,能买一串糖葫芦吗?”
韩家所在的巷子时常有货郎来兜售,诸如糖葫芦、麦芽糖之类的零嘴儿,最是受小孩子的欢迎,但韩张氏一向管得严,只偶尔才得允许能买上一串尝尝。
一串糖葫芦不过三文,约等于一个半荷包,阮柔想了会便道,“一天应当有一串糖葫芦。”
韩梅哪管三分之一是多是少,见有一串糖葫芦,忙欢快地应了,“好啊好啊,嫂子你有什么活就喊我,我干活可快了。”一副献殷勤的谄媚模样。
韩张氏眼中含笑,面上不表,冲继子媳妇道,“都是一家人,谈什么钱不钱的,有什么事,你喊一声,我和小梅有空自然会帮把手。”
没直接同意,却也没拒绝,阮柔便知道她的意思,既是一家人,给钱自然不好,但可以换成其他的方式,诸如韩梅喜欢的糖葫芦,或者家中其他需要的物件儿,总归,价格能让韩张氏满意就成。
时间眨眼又是十天过去,期间,阮柔尝试将属于自己的家务活分了些给韩梅,并在当天下午,从货郎那买了三串糖葫芦,三人一人一串,算是开门红。
吃人嘴软,韩梅干活也不推脱,如她所说,干活十分利索,可见被教得很好。
甚至有时候,韩张氏得空了,也会帮上一把,她倒不是看在钱的份上,女儿自己挣的她可以给攒着当嫁妆,她一个长辈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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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合适了,她之所以帮忙,是看在这个继子媳妇突然懂事,不跟自己顶撞的份上,起码省心了不少。
十天时间,阮柔全心全意,终于将绣样儿画到自己满意的地步,跟韩张氏提了一句,便提着画作出门,当然,明面上还是拿绣活做借口,她当着韩张氏的面在院子里绣过几针,故而并不会惹人怀疑。
领拢绣坊,连续半个月都没动静,孙掌柜颇有些心急如焚的意味,若不知不知道人是谁家的,恨不得找上门去。
这一日,又眼巴巴看向门外,来往客人都丝毫引不起他的兴趣,一旁小二瞧见熟悉的一幕,不免觉得掌柜恐是变成了望夫石,顺带往门外看了一眼。
这一看,就看见了熟悉的身影,面上下意识露出一个极其殷勤的笑来,“姑娘来了,掌柜在里面等着呢,快请进。”
阮柔都有些被唬着了,孙掌柜着急是肯定的,但还不至于将希望全放在自己一人身上,一来到底不熟悉,二来,大户人家要的东西,不会独要一份,总得多备几个选择才保险。
“怎么样,可画好了?”孙掌柜主动从柜台后迎出来,热切看向她带来的东西。
“嗯。”阮柔点点头。
孙掌柜霎时喜形于色,将人领进一旁的小房间,即而用催促的眼神看过来。
阮柔也不卖关子,径直取出花费了自己十日才精心画出来的翠柏图,“掌柜的看看,可还满意?”
结果图册,孙掌柜没来得及说话,先被画作吸引,看了好一会儿,才轻吐一口气,“先生大才。”这声大才当然不是夸阮柔的,而是夸其背后的读书人、这幅画作真正的主人。
“掌柜的满意就好,我还担心不够格呢。”阮柔道,两人各说各的,颇为矛盾,却又无比自然。
“哪里,姑娘谦虚了。”孙掌柜小心将画收好,继而谈起价钱,“先前跟姑娘说的是五两到十两,但这幅画大出我所料,在十两上再加上二两,一共十二两,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很好,非常好,我很满意。”阮柔是真的高兴,创造出的作品被人欣赏不说,还能赚到丰厚的银钱,自然满意。
孙掌柜也不含糊,当即取出是十二两来,没用铜板,而是亮闪闪的银锭,一锭大的十两,一锭小的二两。
接过银子,阮柔面上的笑更真诚了几分,“多些掌柜的赏识,若有合适的活计,还望掌柜的多牵线。”
孙掌柜自然道是,心道最近还有什么大户人家需要贺礼的,他可得好好打听打听,别看一幅画就给出了十二两的银钱,但这画并非一次性的,绣娘可以照此绣出很多副绣作,而绣活的价钱又远非十几两可比,总的来说,孙掌柜能赚的更多。
“掌柜的,若无事,我就先走了。”钱到手,阮柔顺势提出告别。
想起方才绣篮里的几个荷包,孙掌柜试探着问道,“姑娘,方才见你也做了绣活,若不介意,可以我这人一起给你收了?”他算盘打得噼啪响,一个荷包才几文钱,不拘手艺如何,收了全当做个人情。
“啊?”阮柔愣了会儿,想起自己做戏绣出来的几个荷包,摇摇头,“不用了,我另有去处。”说着她尚有些不放心,忍不住再次叮嘱,“掌柜的,我来这儿卖画作的事还请您帮忙保密,不要对外说,若以后有人问起,就说我是来送绣活的吧。”
“哦哦。”孙掌柜是个机敏的,想起上次交谈,明白对方身后的人不想暴露,借此作掩护,双方利益相同,自没有不同意的,且他还有层隐秘的心思,没人知道背后的人是谁,就不可能挖他的墙脚。
想到此,顿时保证道,“姑娘放心,我绝不会往外说,你就是来卖绣活的。”
信誓旦旦的模样,十分严肃正经,见人当回事,阮柔便满意了,“多谢掌柜的,铺子里人多,您忙,我就先走了。”
说着,不顾孙掌柜的挽留叙旧,径直出了绣坊。
而身后,孙掌柜原是想将人送到门口的,但才承诺过不暴露,这会儿不好自己亲自去,便扒拉了一旁的小二送人。
而此时的阮柔,早已大踏步继续往锦绣坊去。
城西,锦绣坊,就没这般大的声势,将几个荷包手帕递给一旁的女小二,那伙计仔细甄别了下绣技,给了个中等价,一共结了五十四文。
有方才的十二两打底,阮柔也不嫌少,开心收了钱,去街口买了两斤肉,这才顺道回了阮家。
阮家也只有阮母在,见她回来,又是高兴又是嫌弃,埋怨道,“都嫁人了,怎么又回来了?”
阮柔不理她的口是心非,答她,“我来锦绣坊交绣活,顺道回来看看,我公婆他们都知道的。”
“什么,绣活?”阮母惊讶,随后压低声音问,“你是不是缺钱啦?”
“嗯。”阮柔承认,“不过没事,我现在能挣钱了。”她提了提手上的肉,一副求赞扬的模样。
阮母稀奇地看了会,“你嫁人后倒是勤快了,还晓得给我们买肉了,晚上你爹回来,肯定高兴,前两天还说想你了呢,你要不要晚上留在家吃。”
瞧,方才还嫌弃她回来得太勤快,现在又留人吃饭了。
不过阮柔没留下来的意思,第一次交绣活,总得回去给韩张氏和小梅看看,自己不是食言的人。
“不了,我买了两斤,给家里一斤,还得带回去一斤呢,我那小姑子帮了不少忙,总不能让人白忙活。”
别看都是一斤肉,可阮家三个人吃,到了韩家,就是六张嘴,差距就拉开来了,可见阮柔还是更偏向娘家。
阮母有些失落,不过没好说什么,问,“要不要坐坐?”
“嗯,娘,我那房间还留着吧。”
“放心,给你留着呢,我隔几日就打扫一回,你随时回来都可以住下。”阮母答。
阮家这一代总共就一双儿女,阮家小弟年纪还小,暂时不用当心房间不够用的问题,再者,就是将来有了孙辈,私心里,女儿的一间房,阮母还是想给女儿留着的。
“那我进去会,藏点东西,娘,你可别乱翻啊。”说着,放下手中的东西,飞快进了房。
“嗐,这孩子,嫁了人还这么毛躁。”嘴上嫌弃,还是将放歪了的篮子摆正,眼神在院子里逡巡,看有什么能给女儿带回去,否则,指不定要被韩家说闲话呢。
于是,等阮柔将银子藏好,从房间里出来,就见阮母塞了一袋子黄糖,比不得肉值钱,可也不差什么。
想着索性不多,阮柔接了,可却没打算全给交到公中,韩家的伙食一般,她在家吃了饭总觉得饿,正好留着甜甜嘴。
又待了会儿,母女俩闲聊几句,阮柔便起身告辞。
“娘,我先回了,等下次再回来看你和爹、小弟他们。”
“行,家里不用你惦记,去吧,少回来,你公婆嘴上不说,难免心里嘀咕两句。”阮母继续碎碎叨。
阮柔应付点头,匆忙出了房,明明是欢喜她回来的,偏为了旁人的话,还得将人往外赶,养个女儿可真不容易。
第384章 等阮柔回来,就对上韩梅殷切的眼神,眼巴巴的模样,好似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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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阮柔回来,就对上韩梅殷切的眼神,眼巴巴的模样,好似盯着肉骨头的狗狗,随时都能扑上来。
“嫂嫂,你回来啦。”
“嗯,买了肉,等晚上再做,”阮柔将肉递给韩张氏,随后取出黄糖,“喏,还带了些糖回来,你尝尝甜不甜。”
“糖肯定甜。”韩梅望着糖块的口水险些流下来,却懂礼地看向亲娘,询求她的同意。
韩张氏轻点头,表示同意,韩梅顿时扑了上来,美滋滋吃了块糖,随后又捡起两块,分别递给阮柔和韩张氏,两人都接了同样放入口中。
甜滋滋的味道在口中蔓延,给人带来好心情,阮柔提着篮子,“娘,我先把东西放回去。”
“嗯。”篮子上面盖着一层布,看不见里面有些什么,韩张氏猜测应当有些好东西,但有了一斤肉和一包糖打底,不好苛求,便放人离开了。
回到房,阮柔取出篮子里的半包糖,韩张氏猜得没错,阮母初时给的是一整袋糖,在听说她馋嘴后,直接一分为二,包了两份出来,其中给她的那份还略略多点儿。
心情甚好地将糖块收好,这可是自己接下来一段时间的零嘴儿,等再出来,她手中还拿着几枚铜板,那是先前答应给韩梅的工钱。
不过,一共才几个铜板,她绣活一共挣了五十四文,去掉买肉和买糖块的钱,算下来应当还剩二十四文,三分之一正好是八文钱。
“娘,这是先前跟小梅说好的,今儿是第一次,买了些东西,也就八文,你给她收好了。”
“哪里能要你的钱。”韩张氏先是一番推辞,你来我往一阵,才终于收了银钱,也不嫌少,更没计较买肉和糖块花去的银钱,毕竟这些也是一家人吃喝,分得太清楚,家里的活也不是一个人的,对方本就没必要给钱才对。
其实除去这种算法,还有一种,那就是她和女儿把家里的活包揽了,让阮柔专心干绣活挣钱,不管怎么说,绣活挣钱总比替人洗衣挣钱要来得轻松,可韩张氏也有自己的算计。
一来,朝人伸手拿钱总归不如自己挣的,况且那人还是继子媳妇,届时低人一头,她和一双儿女的日子才难过呢,反倒不如现在这样,她自己依旧挣钱,还能给女儿攒点,再好不过。
再者,就是她愿意,也不能保证继子媳妇愿意全部上交自己挣的钱,否则,那继子读书的钱从哪里挤。
到底利益冲突,韩张氏要求不高,大房自己想法子挣了钱,就不用从公中多要钱,算下来,应当差不离。
阮柔可不知道对方的这些小心思,但她将赚钱的大头藏起来,本就不止防范韩嘉,也有防韩张氏的意思,如今轻松过关,概因利益不够大,彼此愿意互相退一步罢了。
韩梅得了糖块,眼角眉梢都带着笑,等到傍晚,灶房传来浓郁的肉香,更是脚步轻快,期待无比,唤阮柔的声音都甜了几分。
依旧是韩张氏掌勺,上次做的是红烧肉,奢侈了一会,这一次,韩张氏就精打细算下来,拢共一斤的肉,做了两道菜,一道红烧,一道肉丝炒菜,甚至还剩了点儿拌菜,说是明早包肉包子。
对此,阮柔只有心悦诚服的份。
傍晚,领着两个儿子从书院回来的韩秀才却是无比熟悉这套操作,毕竟过去无数次都是这般,尤其肉分开了,不容易瞧出分量,更容易做些手脚,韩秀才瞧着妻子做继室不容易,又有一双小儿女,大多时候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含糊过去,亲爹不说,韩嘉这个当小辈的更是不好多说。
只他有些纳闷,问,“前几天才吃的肉,怎么今天又买肉了?”
韩家的经济条件在这,往常一个月也就最多吃两回肉,分量也没这么多,甚至有时只能买上二两回来打打牙祭,可许久没这么丰盛过了。
韩张氏看看阮柔,笑道,“还是托了儿媳的福,她今日拿做好的绣活去换了些银钱,就割了斤肉,还买了黄糖,可把小梅高兴坏了。”
韩秀才自然没错过女儿高兴的模样,眼神转向这个儿媳,就带了几分温和,“辛苦嘉儿媳妇了,不过,以后挣了钱,自己收着就是,以后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可不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