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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 自从那日登门后,阮柔就在阮姑祖母家暂时住了下来,好在二……
自从那日登门后,阮柔就在阮姑祖母家暂时住了下来,好在二层小楼房间充裕,钱婶收拾出一间客房,窗外就是街市,足够热闹,却又不过分喧嚣。
阮姑祖母家人口简单,阮姑祖父早年就去了,下面只有钱叔一个独子,并钱婶和外出求学的钱家表弟,拢共不过四口人。
钱叔早年跟长辈学了酿酒的手艺,如今铺子里的酒水基本都是自酿的,也有小部分是对外采购来的好酒。
钱婶则负责照看铺子里的生意,钱家酒馆不仅卖酒,还会顺带卖些配酒的吃食,诸如卤肉、花生米等,前者是去外面卤肉摊子以低于市场价买的,算是赚个差价,瓜子花生等则是自家炒制的,赚钱的大头还是在卖酒上。
阮柔来的第一日,除去带来这些家中阮爷爷阮奶奶特意让带上的土特产外,还有自己三个月的伙食费,但家中多口人,远不止钱的事,尤其阮姑祖母以及钱婶对她格外的好,故而阮柔只头几天在县城逛了两天,再后来,就学着在钱家酒馆帮忙。
这可让钱婶颇为松了一口气,实在婆婆年纪不小,很多事都只能自己来,儿子还在外读书,不好为了家里的琐事多费神。
钱家一般都是用粮食酿酒,没有特意经过过滤的酒水透着股浑浊,酒味不算特别浓郁,阮柔见状,还问了问,为何没有用果子酿酒,结果却得知,在之前是有果酒的,但因为不划算、精力不大够,就去掉了。
在县城,于普通人家而言,果子不比粮食易得,毕竟粮食只要花钱买就有,无非价格高低,但果子却不一样,只有特定的阶段有,且数量少,附近偶有村子辛苦抬来县城卖的,价格高昂,如此酿成的酒一般,度数不高,一般男子不爱喝,没什么市场。
阮柔想想也是,世道不一样,总不能一概而论。
钱家酒馆的酿酒技术不外传,准确点说,只传钱家的儿子,如今整个钱家也就钱叔会,钱婶大略知道,却没正经学过,而下面两人唯一的儿子,名钱学文,夫妻俩在很小的时候就将其送去进学,听说有几分读书的天赋。
这世道,士农工商,钱家就一个小酒馆,不至于沦为商人之流,但至多不过一个农工,内心深处自然渴望着能登上士的阶层,故而,将儿子的读书事业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家传的酒馆都排在后面。
但到底是传承多代的祖传手艺,如今无人可继承,也是件烦心事,至少光阮柔来的半个月里,都不止一次听见钱叔哀叹连连,感慨怎么没生两个,虽然每次说都要被钱婶捶一顿,却还每每都要再说。
对此,阮柔颇有些无言,也没法子安慰,毕竟既不能说钱家表弟以后读书无望会回家继承酒馆,更不能劝人收个学徒之类的,敝帚自珍,固然有其需要,也有其缺陷。
————-
在县城待了半个月,趁酒馆不忙的时候,钱婶会带着她出去逛逛,还替她买了两身县城时兴的衣裳,梳上发髻,与县城本地的姑娘便也没什么区别了。
除此之外,中旬钱家表弟书院休息,两人终于见了一面,算是认了亲戚。
阮柔还在县城认识了两位朋友,一个是隔壁小首饰铺的小掌柜,十八九的年纪,店里卖的不是金银首饰,而是或编织、或雕刻成的首饰,原材料不贵,小首饰价格十分便宜,引得她在店里也买了不少。
另一位是一条街外酒楼掌柜家的小女儿,两人在酒楼相识,一见投缘,时常约着外出游玩。
总的来说,除去阮姑祖母有时望着她发愁,那一副想要替她寻门好婚事的心思怎么也遮掩不出外,其他一切都很顺心遂意。
倒是意外再次在镖局前见到苏三的身影,她内心隐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不久后,从临辉村来的一封信,验证了她的猜想。
信是阮父寄来的,事实上,从阮柔来镇上,只初初落脚时送了一封信回去,阮家那边没有回信,毕竟送信也是要花钱的,能省则省,这次送信,实在是发生的事情太过让人震撼,且说起来,与她略有一丝关系,便来信告知一声。
从信中,阮柔方才知道,苏三死了。
寿康镇是座小镇,没有衙门和官差,镇上的秩序全靠镇长维护,家长里短、争吵打闹等小事,但却不包括人命官司。
那一日,苏三的狐朋狗友不见其身影,上门寻找,结果就在一片血腥气中找到了苏三的尸体,后来,得知消息的镇上请来县里的衙役和仵作,才发现,苏三是胸前连中十七刀,刺中心脏、流血过多而亡。
仵作验尸结果一出,满镇哗然,平静十几年的小镇,从没有过这般惨烈的杀人事件,一时间,人人自危,毕竟,苏三虽然是个混混,平时常在镇上街市收保护费,却没高到能让人冒着杀人风险的地步,否则,苏三也不至于这么多年一直过得紧巴巴,连老婆都没娶。
好在恐慌的情绪并未蔓延太久,衙役们是经年的查案老手,在苏三家发现了藏起来的二十两银子,又顺着银子的来处,摸到了冯家头上。
冯家人自然是不认的,对二十两银子也只说是受了苏三的威胁,不得已为之,但衙役又不是傻子,这年头,什么样的秘密得值二十两银子,穷些的百姓家就是将一家人卖了都凑不齐二十两,为此杀人也是有可能的。
架不住冯父冯母一个劲哀嚎,自家一个受害者反倒要被县衙官差欺压,迎来镇民们好一波同情。
可惜,同情没能持续多久,衙差就在镇上一处小山坡发现了染血的衣裳,经查验后,证实是冯冠曾经在外穿过的。
霎时,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几乎所有人都不相信,一向温和老好人的冯冠竟然会持刀行凶,见过苏三家当时惨状的人,不少回去都做了好几天噩梦,但冯冠这个始作俑者却没露出半点破绽,不得不叫人惊悚。
事已至此,狡辩没有任何意义,只冯家为何杀人,衙役们一直没能调查出来,冯家三人一口咬死是担心再次被苏三勒索银钱,但这个理由显然不足以说服众人。
还是后来,听说冯母一开始还想顶罪,可那明显的男式衣袍做不得假,至于冯父,得知儿子杀人,比一般百姓还要害怕,更遑论替儿子顶罪。
且他的理由也十分强大,面对冯母的期盼和指责,他振振有词,“若我进去,咱们冯家的香火可真就要断了。”
初听到的人不理解,待回味过几番,终于发觉不对劲。
按理,若冯父进去坐牢,外面的冯冠还年轻,完全可以娶妻生子重新开始,相反,冯冠进去,冯父冯母年纪大了,未必还能再生,与冯父所说正好相反。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冯冠不能生,联想到其已经和离过一回,两年的婚姻未能有一点儿女消息,不免让人生出几分相信。
至此,整件事情的脉络也就大概清楚,当时苏三不知从哪得知了冯冠不能生的秘密,以此为要挟,他还算有几分脑子,借了镖局周转,所以第一次没能发现,但不该有第二次。
以此勒索威胁,冯家愿意息事宁人,第二次,冯父无奈在冯母的逼迫下,还是咬牙出了十两银,但冯冠本人不干了,不知怎么摸到是苏三干的,一时激愤下,动手杀了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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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展到这步田地,是阮柔没想到的,但阮父来信不仅仅是告知,更担心作为冯冠前一任妻子,她会被衙门传召问话。
而事实上,的确如阮父预料,收到信的当天下午,从镇上回来的衙役们回来,县衙当即提审此案,阮柔没能躲过。
不过她问心无愧,从始至终,她都没向外人透露过冯家的消息,苏三会知道那肯定是冯家人泄密,人选无需怀疑,只有冯父这个可能。
猜测的那一瞬间,冯冠的眼神凶恶到喝不得把亲爹生吞活剥了,在此前,饶是被衙役找上门,也不见其有多少惊慌来着。
冯父被唬了一跳,躲开身子,不满嘟囔,“老子把你养那么大还欠了你的。”
冯母只一个劲哭诉,忏悔儿子只是一时冲动,并未有意杀人,恳请县令大人轻判。
但一条人命官司,也非县令可以轻轻揭过的,鉴于苏三威胁在前,没判冯冠死刑,可流放三千里,与死刑孰轻孰重也难说。
案子判下来,阮柔走出县衙的那瞬间,只感慨命运无常,少了她这么个冤大头,冯家竟就沦落到这地步,看着一气愤一哀伤的冯父冯母,再没了原主记忆中的凶恶可怕,又觉畅快无比。
冯母犹自不甘心,待在县衙前,哀求让自己与儿子见面说说话,冯父却是受够了周围人的视线,逃似地溜走。
再之后不久,冯冠被流放,冯父冯母皆回了寿康镇,只是,家里出了个杀人犯,家中的杂货铺再也无人敢关注,虽然他们自认为没有苏三手段低劣,但保不齐冯家人就想不开痛下杀手了呢。
开了十几年的杂货铺没了,一辈子没在外赚过一文钱的冯父冯母弯不下腰来低三下气,只得在家中坐吃山空,好在苏三拿去的二十两是预备娶媳妇用的,还没来得及花用,被还了回来,冯家才不至于拙荆见肘。
本就生计艰难的时刻,夫妻便当同心才是,冯父冯母却不然,彼此互生怨怼不说,冯父惦记着香火不能断,还闹腾着要娶个二房回来,本就污糟一片的冯家更是闹得鸡飞狗跳。
第362章 寿康镇,镇上百姓近来可谓看足了热闹。 先是冯……
寿康镇,镇上百姓近来可谓看足了热闹。
先是冯父闹腾着要娶二房,说什么冯家香火不能断,冯母自然不依。
可惜,别看先前冯家都由冯家做主,可当冯父认真起来,冯母也反抗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找红娘相看起来,还扬言能出高价十两银子。
冯父年纪不小,家中还有个老妻,可架不住膝下没有儿女,又有一间家传的杂货铺,竟在镇上还挺吃香,疼女儿的自然不考虑,可那等将女儿视为附庸的巴不得占点便宜,最好能生个儿子,把住杂货铺,一时间,冯家红娘进进出出,比一般的年轻人家还要受欢迎。
不过,冯父狠心,冯母也不是个好忽悠的,但凡冯父续娶,新人进门,生个一儿半女,自己还能有好日子过,故而她也十分果断,将家中大部分存银都给在县城中即将流放的儿子送去,好让他路上有个保障,起码能活到安全到流放地,剩下一小部分,则偷偷送到娘家,算是留一条后路。
于是,等冯父与红娘介绍的一位姑娘相看好,走到下聘的步骤,却骤然发现,家中只剩下一百个铜板。
“家中银钱呢?”冯父没好气道,此时他还以为是冯母闹脾气将银钱全都藏了起来。
“没了。”冯母却是很光棍,“家里的银子我都送去给冠儿了,流放路上艰辛,有了那些银钱,他也能轻松些。”
“你,你!”冯父被气个半死,拿起架子上的鸡毛掸子就是一顿狠打,打完之后尤不相信,再次问,“家中银钱呢?”
“咳咳。”冯母弓着腰,却没改口,“都说给冠儿了,你个老不死的只惦记着娶小的,怕是把冠儿都忘在脑后了,若是冠儿走的那日。你同我去看一眼,我也不至于能塞那么多银钱给他。”
埋怨之意明显,不拘冯冠如何,冯母对儿子的心从来没变过,而冯父的表现太过让人齿冷,冷到让冯母估计不到太多以后。
见冯母神情认真,不似作假,冯父顿时失了方才暴怒的气力,“你干的好事,现在杂货铺没人上门,存银没了,以后咱俩喝西北风去吗?”
“我想过了,”冯母眼神幽暗,“杂货铺的位置好,那些人不愿意上门是因为被冠儿的事吓怕了,只要咱们把铺子赁出去,租金足够我们每个月生活所需了。”只不过,租金肯定比自己开杂货铺赚的少,但少有少的好,与其赚更多的人让冯父去养小的,倒不如一起过糠咽菜日子。
她的打算很好,可冯父压根不按她的路子走,相反,没了儿子,往昔自豪骄傲的杂货铺也废了大半,前有断香火的担忧、后有生活无依的惊恐,冯父的心绪之复杂,仅用言语根本无法说清。
所以,脑子不清醒的他做下了一个决定,看着一脸事已至此你能奈我何的冯母,不知哪里来的一股气,让他吼着喊出了,“我要把这铺子卖了”的话来。
一语出,四下皆静,原本尚且平静的冯母此刻却彻底癫狂,一个猛子扑了上去,竟直接跟冯父厮打在了一起,其战况之激烈,屋内脸盆桌椅倒地,还是撞击的声音迎来周围邻居,在众人的劝解下方才分开来,只是看向彼此的眼神都饱含着浓浓的恨意。
众人唏嘘的同时,闻听冯父要出手杂货铺的店面,忍不住蠢蠢欲动,有的是家中存银不少,想要花钱买下来,不拘是自己开铺子,还是租赁出去,都能带来一笔不小的收益,还有些则是帮自家的亲朋惦记,出了冯家的门立即就去通风报信。
没两天,无人登门的冯家再次恢复热闹,上门的人络绎不绝,却并不那么叫人开心。
起码冯母是不高兴的,奈何拦不住冯父,最后杂货铺到底还是卖了。
冯家的屋子本就是前铺后院的结局,只卖铺子不搭院子,价格上被压了不少,双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终于赶在冯父与红娘商量后的下聘日子前,将银子凑了出来。
铺子拢共卖了五十两银子,别看银子多,可其实,阮家杂货铺一年就能赚上十两银,五十两,不过杂货铺五年的净利罢了。
那女方父母本是图冯家的铺子,如今有了现银也不嫌弃,高高兴兴嫁了女儿。
婚后,冯父与冯母以及新嫁娘三人住在一个屋檐下,少不了争吵不休,开始冯父还勉强周全,待三个月后,新嫁娘显出怀孕征兆,冯父的立场就彻底偏了,冯母那叫一个怄,年轻时都没吃过的苦、没干活的累活,竟都在年老后一一体验。
待孩子呱呱坠地,是个男丁,冯父欣喜异常,娶名冯宝,意为冯家的宝贝,将其疼入了骨头里,连带母凭子贵,冯母在家愈发美乐乐见面,每日做的最多,吃的最少,奈何一把年纪,出去做工没人要,娘家不会收留,只能留在冯家,继续三人吵闹的日常。
其中重重,都成为了寿康镇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谈,消息传到阮柔耳中时,也不过一笑置之。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若她亲眼见到冯父新纳的姑娘,定会惊讶不已,因为那正是前一世为冯冠生了儿子、继而登堂入室,最后与冯冠合谋谋害了原主的女人。众所周知,冯冠是不能生的,那孩子其实是不是冯冠的都不好说,如今这个孩子是不是冯父的同样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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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都不关阮柔的事了。
早在冯冠流放当日,衙役压着冯冠的囚牢在县城示众一天,她就亲眼去见过,往日里打扮得人模人样的冯冠,彼时已在牢狱待了好一阵子,如今浑身狼狈不堪,身上肉眼可见的脏污、还不时散发出阵阵恶臭,叫县城的百姓一遇上就捂着鼻子、扭转方向,再不愿意去看去闻。
特意去围观的阮柔却与众人表现截然不同,不顾恶臭与嫌弃,她走到最靠近囚牢的地方,硬是沿着县城走了一圈,每走一步,都要跟原主说一声,你看,他得到报应了,而后,心口那层隐秘的束缚逐渐散去,顿时,海阔天空。
因着是流放千里的罪过,游街完,有一个时辰会见亲友的时间,阮柔眼看着冯母提着一个大包裹进去,空着手出来,眼眶红红,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她丝毫不为所动,等人走远,才给看守的衙役塞了几十个铜板,进去见了人最后一面。
如方才游街时所见,冯冠此时形象比起街上最落魄的流浪汉也不遑多让,整个人的神情也特别萎靡。
隔着监狱的栏杆,阮柔与其正面对上,没有说什么,只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来,“冯冠,原来你落到如今这样了啊。”似是感慨,似是畅快。
冯冠却不知其中许多内情,见她来探望,还指望余情未了,无甚表情的面上骤然绽放出一丝光彩,“昭昭,你是来看我的吗?”
“嗯。”
“太好了,昭昭,我就知道你还没忘记我,我也一直惦记着你,想当初,咱们刚成婚时,感情多么的好啊,那时候,才是我最无忧无虑的日子。”
她面带探究看向冯冠,竟分不清他此时的表现是真是假,抑或被美化的回忆欺骗,疑惑下她也直接问出了口,“那门婚事,自始至终,就是一场欺骗吧,那么从新婚第一天开始,你每一天都应当担心受怕、唯恐露馅才对,又哪里来的无忧无虑呢?”
她这话是真心不解,莫非作假把自己都骗进去了。
冯冠神色几番变化,最终苦笑着道,“昭昭,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我还是要说,当初的一见钟情不是假的,与你成亲也并非完全作假,只是,到底是我意志不坚定,险些害了你。如今我这样,也不能继续照顾你,你重新找个好人嫁了吧。”
阮柔却是摇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只能说,你的喜欢真的太恶心了。”
她接着道,“至于我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该找的时候我自然会找,你还是多想想,流放后怎么保住这条小命吧。”
冯冠终于从一连串言语打击中醒过神来,他看向栏杆外的年轻姑娘,一如初见时那般好看,只看向自己时,剩下的唯有恶意,他喃喃问,“你不是来看我的。”
“我是来看你笑话的。”阮柔诚实答。
冯冠再次被打击到,脑海中一瞬间竟闪现出许多的脉络,最后汇聚成一条,“我的事,是你告诉苏三的?”
阮柔继续摇头,“不是,我只是告诉了苏三,你们家有秘密,至于真相,应该是他从你爹那里套出来的吧。”她也不大确定,但这应该是最可能的答案。
冯冠一瞬间面色黯然无比,哪怕沦落到这步田地,他依旧不后悔杀了苏三,因为只有苏三死了,才能保守住自己的秘密,只是可惜他做的不够严密,落到如今的下场,也怪不到别人。
只是,心中犹自揣着某种激烈的情绪,是后悔、遗憾、愧疚交织而成的复杂心理——世界上有那么多可能,若一开始他就没有选错,不去想什么借种,而是老实地选择过继,是不是如今结局就不一样,他依旧是寿康镇冯家杂货铺那个安静俊秀的冯冠。
然而,世界上从没有再来一次,他如今身在囚牢,不知未来会去往何方、遇上什么样的事,再是后悔,也已经晚了。
望着女子离开时转角最后一丝裙脚,他喃喃,“昭昭,对不起。”
无人听见,也无人会在意这声廉价不堪的道歉,所谓的愧疚,终究只是他自导自演,感动自己的一出戏。
第363章 冯冠流放后,阮柔就没将其再放在心上,偶尔听到冯家的笑话……
冯冠流放后,阮柔就没将其再放在心上,偶尔听到冯家的笑话,也不过一笑置之,彻底抛在脑后。
而县城的她,在阮姑祖母家待了三个月后,到底没有多打扰,而是自己另寻了住处,在隔壁不远的小巷子里开了一家茶楼,请了位说书先生,讲些话本,兴致来了还会自己写上两个小故事,还引起过不小的风潮。
这一过就是许多年,期间,阮家父母多次来信,言称要替她相看亲事,尤其后来两人年纪大了,儿孙饶膝,唯独放心不下这个孤身在外的女儿,催促愈甚,阮柔无奈,她根本没有成亲的心思,为了让二老操心,阮柔特意去县城的养育院收养了三个小姑娘。
对上阮父阮母怀疑的眼神,阮柔振振有词,“您二老不就是担心我老了没人照顾嘛,如今我手头不缺钱,又有了三个乖巧可爱的女儿,你们这下该放心了吧。”
阮父阮母苦笑不得,只当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到底没多强逼。
又过几年,阮父阮母逐渐老去,身体愈发老迈之时,三个外孙女已经缠在膝下喊着外祖父外祖母了。
这一辈子,他们儿孙孝顺,女儿虽经历挫折,可就如她自己所说,有钱有女儿,确实也无需再担心什么,离去时,面上都是带着笑的。
至于阮柔,就这么平静地待在县城,守着自己的小茶楼,一心养育三个女儿,偶尔给县里的养育院捐钱捐物资,最后竟还落得个阮大善人的称呼。
悉心养大的三个女儿也出息,十来岁的年纪,就开始在她的鼓励下,发展自己的爱好,老大年纪最大、性子也最安静,喜欢做绣活,阮柔帮她找了个绣娘学了一手好手艺,等到十六岁出师开始挣钱,十八岁就靠着绣艺在县城赁下一间绣铺,自己当了小掌柜。
老二性子活泼,从小就爱玩爱闹,阮柔将人送去镖局学了几年武艺,十六岁的年纪,身形高挑,看似纤瘦的身体实则蕴含着巨大的力量,以一打三丝毫不是问题。
至于老三,最喜读书,三岁不过听她教两位姐姐三字经多读了几遍,就会跟着后面念了,由此被发掘读书天赋,阮柔遂请来夫子教导,就此沉浸书山学海,可惜的是,此世不容女子科举出仕,一身才学无法发挥。
但不管怎么样,三个女儿各自有擅长之事,靠着自己的才能技艺就能养活自己,再不济三姐妹还能互相帮衬,阮柔离开时,总算没有太过担心。
“叮,恭喜宿主任务已完成。”
“嘀,恭喜宿主完成任务:阮昭昭的怨恨,主线任务完成奖励10000积分,请查收。”
听到系统播报声,阮柔忍不住有些怅然,平平淡淡的一生竟也就这么过去了。
“叮,是否立即传送任务世界,请确认。”
“传送。”
“叮,任务世界已传送。”
系统提示音落下的同时,阮柔也已经来到一个新的世界。
只是一来,她就立即察觉到了不对劲。
睁眼,可眼前却漆黑一片,她初时还以为这一世的原主是一个瞎子,可接下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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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却让她觉得还不如是个瞎的呢。
手不过略伸展,就触摸到了四周坚硬的形状,阮柔隐约察觉,自己好似在一个四四方方的空间,且不过动了一会儿,就感觉呼吸急促,喘不过气来。
直到将这处小空间摸了个遍,阮柔心中才冒出一个最不妙的答案,自己如今似乎、大概、可能、也许在一个棺材里。
原主是已经死了吗,不,自己明明还能呼吸,肯定还是个活人,但为何一个活人会在棺材里呢。
除去阴谋诡计外,其中最大的可能,大概是殉葬?
想到此,阮柔预感越发不妙,使劲敲击棺材几侧,只听得几分沉闷的“咚咚”声,棺材可能已经不在地面,而是埋进了地下,这是要将活人生生闷死的节奏。
第一次开局遇上这样的场景,惊慌了一阵,她终于想起来接收原主的记忆,只是片刻后,黑暗中,她的神色愈发沮丧,颇有几分生无可恋的意味。
原主名为阮五娘,为宁山村阮家二房的五女儿,如今却是在棺材里,虽不是殉葬,却也与殉葬无异,因为原主是被结冥婚了。
越是偏僻封建的地方,女儿家越是不值钱,甚至素来有赔钱货的说法,阮家二房拢共生了七朵金花,原主排行第五,也没正经的名字,家里人和村中认识的都喊她一声阮五娘。
作为家中的七朵金花中的第五朵,原主没有在出生时被掐死,全赖宁山村周边十里八村的聘礼高,一个女儿养大不过几口饭的事,却能换来真金白银,故而阮家七朵金花都得以存活。
这算阮家姐妹的幸运,却也是她们另一个悲剧的开始。
但凡阮家的女儿出嫁,不看男方如何,只看对方给的聘礼多少,聘礼给的多,不管老光棍、残疾有病的,都能嫁。
原主记忆中,上头的大姐嫁了隔壁村的老光棍,还了二两银子的彩礼,二姐送给一户寡妇家做童养媳,换了五百文,三姐长得好,被送到村里地主家做妾,得了足足五两银子,至于四姐,嫁给了村中一户人家的傻儿子,而原主,堪称其中最惨的,被十两银子配了冥婚。
时下冥婚可不是只要一张婚契就可以了,而是要正经的做地下夫妻,也即是活的那一方要被殉葬,所以,现在的她就在地下的棺材里,她唯一庆幸的是,没跟那个死人埋在一起。
但悲剧更甚,因为原主的怨恨就是自己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殉葬,封在棺材里埋进地下,被活生生憋死,她也反抗过、挣扎过,可都无用,直到躺在棺材里,听着外面的人一点点将土铲下来,唯一的一丝光亮褪。去——于是,她被彻底埋葬。
黑暗中,阮柔看不到自己的情况,却能感受到这具身体的疲惫,手指甲有一股强烈的疼痛感,是扒棺材扒的,手臂腿部也泛着酸痛,那是想要蛮力破开棺材,可惜没能成。
所以,最后的原主死了,死于窒息,临死时强烈的执念拉来了她。
然而此时的阮柔顾不了原主的愿望,因为她同样被困于棺材中,同样无能为力,大概率要落到跟原主一样的结局,这叫她如何甘心。
可是,不管怎么扒拉,用手扒拉、用脚踹,都丝毫不能动摇棺材半分,最后,累得气喘吁吁的她,躺倒在棺材里,竟与刚进这具身体时的表现一模一样。
第364章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四周安静到可怕,密闭空间内,阮柔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四周安静到可怕,密闭空间内,阮柔能清楚听到自己的心跳与呼吸声。
方才的挣扎让她清楚意识到,仅凭自己,根本无法挣脱眼前的困境,偏偏,一开始任务就将她送到了这个节点。
棺材里的空气已经逐渐不足,用仅剩的思绪,她终于想明白,或许,这就是原主想要的——如她一般的挣扎无力、直至死亡。
想通后,她也不做无谓的努力,干脆继续躺着,直到死亡的到来,总归不拘原主还是系统,总不会让她白跑一趟。
或许是经历的死亡太多,这一次死亡,阮柔心理上倒没有太多的痛苦,但**上,那种因为氧气不足带来的压迫,极其强烈,强烈到让她什么也不去想,在混沌中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阮柔发现世界变了。
因为她好像不是人了,字面意思上的,应该是鬼魂一类的存在,她新奇地挪动自己漂浮的身体,魂随意动,不一会就出了棺材,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阮氏,还不过来。”还不待她查看四周环境,忽听一道老迈的声音说道,循声看去,只见一老妪形状的妇人,端坐高台,在她身边,还有一个年轻男子正殷勤地侍奉左右。
“你们是?”阮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这是来到哪里了。
“哼,愚笨。”老妪冷哼一声,旋即慈爱地看向年轻男子,“宗儿啊,你自己的媳妇,自己调。教,咱们老孙家的媳妇,可得听话孝顺,尤其得侍候好你。”
“奶,我知道的。”年轻男子清秀的面庞露出一丝羞涩,“我会好好教导她,和我一起孝顺阿奶的。”
阮柔这才明白,对面被称作宗儿的大概就是原主配冥婚的对象,孙光宗,老妪则是孙光宗的奶奶,如今跟自己一样都是鬼魂状态,这样,自己死去成为鬼魂的原因就很好猜了,因为最大的债主就是鬼魂。
做人的时候,报仇还要瞻前顾后,可如今做鬼,应当就没那么多束缚了吧。
面对正向着自己走来的年轻男子,阮柔心头油然而生一股怒火,什么东西,就敢这样玩弄一个人的生命。
“阮氏,你是叫五娘吧,我是孙光宗,也是你的夫君,咱们在阳间已经配过冥婚,你以后就是我孙家的媳妇,如今虽是在地下,可各种规矩礼仪不能少”
废话滔滔不绝,阮柔眉头微挑,而后挥手,懒得废话,直接给了对方一拳。
感谢自己现在成了鬼魂,现在的她不需要考虑以往原主亲朋对这具身体的印象、更不需要在意以后,毕竟,都成鬼了,还有什么以后。
“你,你,你?”孙光宗被打懵了,一时间竟没有回过神来,半晌才结巴着道,“大胆,阮氏,你可学过三从四德?”
“三从四德,那是什么东西,没学过。”阮柔的回答十分光棍,本来嘛,原主也就一个乡下野丫头,饭都吃不饱,去哪学这些乱七八糟的糟粕。
孙光宗被气得说不出话,内心再生气,也说不出多难听的话,并不是他多有素养,而是读书人的身份使得他压根没多少骂人的词汇,以至于此刻想骂人都骂不畅快。
孙家既然能花十两银子给孙光宗买一个冥婚媳妇,就说明其不缺钱,也的确如此,孙家在原主所在的宁山村可谓一个土财主,且孙家不止有钱,还是一个书香世家,听说族长出过三品大员,即便如今,也是代代都有读书人的,就算当地的县令都不得不给几分薄面。
出身如此孙家的孙光宗,当然是一个读书人,且年不过十七的他,已经成功考中童生,眼见通过院试就能取得秀才功名,可惜天降大雪,身子孱弱的孙光宗就这么倒在考场上,英年早逝。
可想而知,这般优秀的孙光宗,在孙家受到何种看重和优待,在其死后又是如何的痛心与不甘。
若至此结束,阮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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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件十分遗憾的事,可惜并没有,孙家在儿子死去一年后,听闻是孙父孙母做梦,梦到儿子在地下喊着孤身一人,未能成家,祖母颇为遗憾,一直催促他成家,等等之语。
于是,本就还沉浸在儿子逝去悲痛中的孙父孙母颇觉痛心,加之本就随心所欲惯了,当即决定给儿子配一门冥婚。
然而,好人家的女儿选婿尚且要千挑万选,与孙家门当户对的绝不可能将女儿嫁到孙家,且孙父孙母还抱着些不好对外人言明的心思,倒不如挑一户穷苦人家买个女儿来得方便。
孙父孙母在宁山村挑了一圈,最后挑中了卖女儿专业户的阮家。
阮家是正正经经的穷苦百姓,可以说,祖宗十八代都没出过一个有钱人,若只是穷还罢了,偏没点人性,连亲生的女儿都卖,若放在平时,这样的人家跪到跟前,孙母都懒得多看一眼,如今,双方竟然要成为儿女亲家。
当然,孙母是不认这门亲家的,故而,买人的时候她就提前说了清楚,“我是花十两银子买了你家闺女,日后她是生是死,都与你不相干,你可知道?”
“小人知道的,夫人,以后这丫头就是夫人您的了,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十两银子的诱。惑下,阮母脸上挤出一个十分谄媚的笑,殊不知那张皱巴巴的脸做出的表情让孙母不忍直视。
孙母嫌弃地挪开视线,一时间甚至怀疑对方知不知道自己买对方的女儿作甚。
可旋即,这点子怀疑消失,虽然她做的事不厚道,却没有瞒着人的打算,她的儿龙章凤姿,如今配一个低贱的农家女已是委屈,难不成还要遮遮掩掩不成,只能说,穷人的命贱、心也狠。
命贱心狠的阮母可不知道贵人对自己的评价,她欢欢喜喜接了十两银子,此时的阮五娘在她眼中,再不是过去讨人嫌的模样,而是散发着金光的模样。
有了钱,她难得生了点慈母心,朝着一旁懵懂中带着惊恐的阮五娘道,“五娘啊,去了贵人家好好听话,多吃好吃的、喝好喝的,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爹娘和弟弟会一直记着你的。”
这句话后,阮五娘哭喊着被带走,之后,却是过了几个月好日子,不过,那是孙母嫌弃原主模样太磕碜,担心人下去了惹儿子不高兴,故而好生将人养了几个月,养得身高拔了一截、脸上甚至有了几分肉感,就跟过年杀年猪前的好吃好喝一般供着,到了该宰的时间还得宰。
一日黄昏,原主被捆着跟一块排位成了亲,而后,被封进棺材,埋入孙家的坟墓堆中,彻底成为一抹魂。
第365章 这就是原主短暂而悲惨的一生,平淡而无趣,原主长得不漂亮……
这就是原主短暂而悲惨的一生,平淡而无趣,原主长得不漂亮,没有自己的爱好,既不认字、更称不上懂礼,可不妨碍她想活着,她还有很多很多的愿望,小至生日当天能吃一个鸡蛋、啃上一颗糖葫芦,大到自己长大成人、离开阮家,过上属于自己的生活。
可惜的是,一件都还没能实现,原主就死了。
所以,承载着原主的人生,实现其死后的心愿,也别指望阮柔能有多讲理。
当然,她也不是完全不过脑子,不过是见到孙家魂,意外发现自己竟然很是强大。
是的,强大,死于巨大的怨气中,阮柔如今的鬼魂状态距离恶鬼仅一步之差,完全不是如温驯老母鸡般的孙家鬼魂能比的。
做人的时候,得看家世、看全力、看财富、看人数,倒是成鬼后,全看自身是否强大,也是可笑。
看着没能反应过来的孙光宗,她恶狠狠道,“离我远点,否则,”她比了个割喉的动作,威胁之意明显。
孙光宗不自禁后退一步,打了个寒颤,他怂怂地退后,而后,追赶上方才离开,将这片空间让给两人的老妪。
“呵!”她冷笑一声,转而查看起周围的环境。
这应当是一处属于孙家的阴宅,三进的宅院结构,除去周围有些阴森恐怖外,与阳间正常的宅院没什么区别,当然,还得忽略宅子里那随处可见的、如一张小小纸人般的傀儡下人。
真是不公平,富人在阳间享受有钱人的生活,在阴间照样能靠着后人的供奉风光得意。
而现在,她就要拨乱反正了,说来也怪孙家人自己,在阳间,原主与孙家的婚事一应手续齐全,使得如今的她在孙家阴宅也有着主人的地位。
招招手,唤来一个小纸人,小纸人有些迟钝,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的动作,颠颠跑过来。
“宅子里一共有几个人,几个跟你一样的纸人,还有其他的存在吗?”
说归说,真动手还得提前打探清楚消息,做好充足的准备。
小纸人不会撒谎,甚至没有撒谎的想法,老老实实地回答,“宅子里有三位主人,分别是老主人和老夫人,以及小少爷。纸人加上我一共有三十五个。”
阮柔点头,又问,“我如果要撕了你,你会怎么样。”
“我会死。”小纸人继续诚实道。
“那我打你的主人呢?”阮柔好笑问。
“主人的行为,纸人无法干涉。”
“很好!”阮柔表示十分满意,这样,她将孙家赶出孙宅的时候,就没人出来阻止了。
正想着什么时候开始,就听不远处方才的两人去而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