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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脑子中奔腾的思绪却不容许他逃避,种种迹象结合在一起,恰恰印证了他的猜测。
或许是心理上的打击过大,背上的大包货物再也背不懂,径直顺着背脊滑落,哐当一声落在地上,迎来周围不少人诧异的目光,连方才闲话的两个汉子都投来不屑又鄙夷的目光。
陆老三却顾不得许多,连地上的货物都没捡,他小跑几步追上那几个汉子,一把拽住对方的衣袖,急忙问,“你知道那位王爷娶的商户女姓什么,是哪家的吗?”
“这我怎么知道。”汉子被拽,不大高兴,一手甩开,并不急着离开,而是饶有兴致地看向对面,“你们好像就是最近从京都流放来的吧,怎么,认识人家?”
陆老二没吭声,眼见得不到回答,闷闷地回转头,继续去搬运货物。
“哎,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当你壮哥是好惹的啊。”一下子,形势急转,反倒是陆老三被汉子拦住不准离开。
汉子的同伴不想他惹事,连忙劝道,“好好做事,你跟他们这些外来人争什么。”
争端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陆老二不耐烦地“呸”了一声,和老大一起认命地回来帮忙,不是他们多有兄弟情谊,而是码头这地方都是看人下菜,他们三兄弟凑在一起起码不会被欺负,若是分散开来,少不得就得被人压榨。
“怎么滴,欺负人啊?”陆老大将货物丢在一旁,对上两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心里也有点发慌,看看身边的老二,勉强安心,三对二,不吃亏。
汉子老大不乐意,“谁欺负人了,这是你兄弟,你问问,是不是他先上来找事。”
陆老大狠狠瞪一眼老三,语气就软了下来,“他就是个憨憨,没别的意思,要是有得罪了,我替他向你赔罪。”
汉子得理不饶人,“行啊,赔罪,准备给什么赔礼?”
陆老大一噎,家里每天吃了上顿没下顿,哪有钱送礼。
汉子眼珠子咕噜噜转,他可没打算从这穷酸得跟自己没两样的人身上讨得什么好处,就是八卦心起来,想打听点消息。
他恶声恶气。“好啊,没有赔礼是吧,看我不揍你一顿。”
听闻要挨揍,陆老大身形微不可见地颤了颤,将老三拉出来,挡在自己跟前,没好气道,“还不快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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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老三愣愣看向大哥,本想倔到底,却到底在大拳头的威胁下弯腰,“对不住了,刚才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可能听到熟人的消息,有点激动过头。”
汉子的同伴挥挥手,欲小事化无,“行了,本也不是多大事,一人退一步,就这么算了吧。”
闻言,陆老大老二一喜,立即就要拉着老三走,却被身后的身影拉住。
“什么算了,你们不是说熟人嘛,给我们说说京都的这遭新鲜事,听得我高兴了,今天的事就算过去了。”
陆老大老二投来疑惑的目光,他们可跟淮阳王府不熟悉,更没听说对方要娶什么人。
陆老三干哑着嗓子,“他们娶的,可能是阮家表妹。”
“阮夏娘?”陆老三没忍住惊呼一声,这人他可是清楚的,原本人家上京准备花大笔嫁妆当老二的正妻,结果嫡母和老三都不乐意,偷偷谋划将这件事推给他,他寻思没什么坏处,也就应了,没想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但这明显不是重点,重点是老三说对方嫁给淮阳王府的老二做正妻,那可也是有王爷位置的,也就是说,阮夏娘那个商户女成为铁板钉钉的王妃了。
“嚯,还真认识,你给我们说说那个阮家姑娘,人长得好看不?”
“好看吗?”陆老三疑惑,一时竟回忆不起来,他好似从没认真打量过对方,每一次见面,只要想到阮家上门的目的,就觉厌恶至极,恨不得离的远远的。
陆老大到底是被当做侯府接班人教养的,虽然也是个纨绔,可在这种事情上的敏锐度却是比两个只关注情爱小事的弟弟高了一筹。
他摸着下巴,本是思考的姿势,却摸到了一片脱落的干皮,无奈地放下手,北疆干燥,不过短短时间,他浑身上下都似要脱了一层皮,丑兮兮的。
但该想的事情还是要想,若不将昌平侯府抄家的根源弄个清楚,就是现在能回去,他都不敢回啊。
原先只以为他们父子在外得罪了什么人,但若从头到尾都跟朝堂上的事情无关,而只是得罪了阮夏娘背后的淮阳王府,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越想越顺,陆老大再顾不得别的,拉着老二老三到一旁说了自己的猜测,于是,呆愣的变成了三人。
陆老二瞠目结舌,不敢想象,侯府的倒下竟只是淮阳王府的老二冲冠一怒为红颜,至于陆老三则不愿意相信,“怎么会呢,她就是个商户女啊。”
这下子,就连陆老大都忍不住嫌弃这个弟弟的愚蠢和迂腐了,商户女又如何,人的身份随时在变,就如他们几个月前还是侯府之尊,如今就沦落北疆,背负罪名连一般的农户都不如。
同理,阮家搭上了淮阳王府,不拘以前身份如何,以后提起来,京都大多数人都得恭敬对待,毕竟那是王府姻亲。
第245章 不拘内心多么震撼,该做的活还得继续做,否则,明天一家子……
不拘内心多么震撼,该做的活还得继续做,否则,明天一家子的三餐都没得吃。
但到底有了心结,陆老二觉得是嫡母和老三引狼入室,硬生生将一个好好的侯府给祸害了,而陆老大未尝没有如此的想法,至于陆老三,依旧木呆呆,似还没从刚才的震撼中回神。
一日劳累,码头散工,陆老大领了三人今日的工钱,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家。
说家都算夸奖,其实就是当地分配给他们一家的一处破房子,整座屋子由黄泥砖墙造成,头上是茅草顶,勉强能住人罢了。
“回来了。”三人的身形刚出现在门前,黄姨娘就看到了儿子的身形,几步上前,勉强用自己弱小的身躯做支撑,心疼地道,“老二,累坏了吧,今天怎么样。”
另一边,陆老大的媳妇从灶房出来,用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招呼道,“快洗洗坐下吧,饭菜马上就好。”
屋内,秦氏和陆文珠早已围坐在餐桌旁,穷困已经让她们学会了吃饭的时候争先,否则等待她们的就是饿肚子,饿到胃里发慌,晚上整宿整宿睡不着。
饭桌上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沉默,众人动作僵硬地吃饭,浑不似活人,事实上,他们也觉得自己与行尸走肉无异,而今天,无声的死寂被打破。
陆老二不知出于何种心思,竟然提起了刚才听来的那则传言,带着深深的羡慕与惋惜。
“啪嗒。”秦氏手中的筷子落到桌上,却顾不得捡起,她瞪大双眼,看向对方,“你说什么?”
陆老二满不在意,在京都时这位嫡母还有几分派头,可自从流放后,也就那样吧。
“我们在码头听着,好像阮家表妹当上淮阳王府老二的王妃了。”
这下子,就连陆文珠手中的筷子都握不住了,其他人的目光纷纷投过来,想要听个分明。
陆老二懒得再说,陆老大只得接过话题,将今日码头发生的事情一一说来,听得众人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呢,她一个商户女怎么可能当上王妃。”这是陆文珠在质疑,明明自己身份更为高贵,最后还因为侯府被抄被平国公府解除婚约,更何况阮氏女。
然而,秦氏却一下子想通了,一切串联到一起,就解释得通了。
为什么明明他们侯府没有得罪有权有势的人,却还是被翻出那些罪名来,甚至就连平国公府都不愿意伸手,原因很简单,自然是因为有比他们地位更高的人出手,思及平国公府最后的那番话,其实暗示已经很明显,只是她从来不曾往这方面想过,毕竟谁会想到以往毫不在意的人会翻身呢。
“哈哈哈,真是可笑。”这一刻,原本认命的秦氏,内心突然翻滚起强烈的不甘,她恨、她怨,不过一个商户女,攀上了淮阳王府就敢这般,实在可笑。
陆文珠等人看着秦氏的模样,都有些害怕,似乎变故之后,母亲的状态越发不好,此时看着竟有些疯癫之态。
刺激过后,众人继续吃饭,没人再提起这个话题,却人人都在思考,这个消息会带来什么,既然因阮家表妹而起,是否可以求她结束这一切。
恢复身份的胡萝卜吊在前面,第二天,原昌平侯就琢磨着写信回京都,碍于自己不了解,故而将秦氏喊了过来,两人一起研究。
只是秦氏始终不说话,原昌平侯少不得自己一点点问,诸如,“你这个外甥女性格如何,喜欢什么,你与阮家表妹的感情如何”
看着男人满脸希冀,秦氏内心只有一阵嗤笑,“你以为我们那么对人家,人家还会原谅我们吗?”
听得原昌平侯更为疑惑,“不过就是婚事没结成,如今她又嫁入高门,哪还有那么大仇。”
秦氏看了一眼对面,眼中满是不屑,果然,这个男人再如何都是蠢货一个,她讥嘲,“若只是结亲不成,淮阳王府怎么会这么打压昌平侯府?”
原昌平侯沉默,终于想明白其中关节,“你又做了什么。”他知道这个妻子自视甚高,一直不屑嫁给自己一事无成的人,可看在对方生了两子一女,一心操持侯府的份上,他也懒得计较,但若因对方的行为,毁了昌平侯府的历代基业,他,他恨不得杀了她。
“还能做什么,不过就是想要给她下药被识破,想要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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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赃陷害毁人名声被打断,打断的人就是安平侯府的人呢。”秦氏索性破罐子破摔,将自己暗地里做的一切都说了出来,“你也别装作自己毫不知情,全然无辜,我不信你想不到我要做什么,更何况,我那么做本就是为了侯府,你可别想着全赖在我头上。”
原昌平侯一时无言,是的,秦氏说的没错,他早就知道秦氏不安好心,肯定会对人家做些什么,那本也没什么,但如今对方攀上了淮阳王府,这一切行为就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哼,你好生反省吧,你害的可不止我,还有你的两儿一女。”原昌平侯扔下话,去隔壁找自己的妾氏去了。
留下秦氏愣愣待在原地,表情似哭非哭,她又做错了什么呢,她明明也是为了侯府的未来着想啊。
消息带来的震撼远远不止在秦氏夫妻间,事实上,每一个人都在揣摩这件事背后的含义,原本来到北疆后还算团结的陆家人,却面临分崩离析的未来。
————-
而此时在京都的阮柔,却没那么多想法,甚至早没将昌平侯府的人或事放在心上,唯一惋惜的是,她成婚一月后,阮父阮母到底放心不下江南的家和生意,依依不舍地回去了。
于是,她在京都里彻底没了亲人,稍微熟悉点的也就安平侯府的关楚楚,只是对方也不能常来,她与大嫂这个妯娌相处不来,故而大多时间只自己一个人待在院子里。
牧之远见状,心内暗自有了一个想法。
先前成婚前,跟牧王妃说的是人最起码留在王府一年,他也不好直接把人带出却去另外安置,但若他出门将人带上呢,如此既不算坏了跟牧王妃的约定,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越想他越是肯定,立即将主意与夏娘说了一遍,结果得到的自然是满意的回复。
外出跑商的旅程并不轻松,时常需要餐风饮露,既然要带上人,牧之远要做的准备更多,路线也需要重新规划,又是一通忙活,等一切准备就绪,牧之远才去牧王妃跟前说了这个消息。
牧王妃被气得够呛,原本以为给儿子娶妻能将这个儿子留在京都,却没想到儿子倒是会想,直接会选择将妻子一起带出去。
“她一个女人跟着你到处跑太辛苦了,何必呢,你那些生意本就可做可不做,不如就留在京城,总不会缺了你们一家的。”
这番话牧王妃说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遍,却没有一次生效,这次当然也一样,面对坚定的儿子,牧王妃依旧只有让步的份,从私库中取出不少东西,类似上好的皮毛褥子、珍惜的玫瑰花露等,都是给要出门的儿媳准备的。
牧之远接了东西,高高兴兴回去添到出行物资中。
赶在春末,天气还未炎热,牧之远一行终于得以出发,牧王妃如以往很多次一般,于王府的高台上远眺车队出了京都城,直至再次看不见,才满腹愁绪地回房,至于大房的世子夫妻则略松口气。
淮阳王府中人如何作想,离开的牧之远一行无人关心,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风景。
这条路牧之远已经走过很多次,来去匆匆并不会太过在意,但或许是身边多了一个人的原因,他竟觉得旅程充满了新鲜感,似乎更能贴近生活本身的意味。
而阮柔更不用提,来到这个世界后,她一开始就是在临近京都的马车上,后来一直被困在京都,压根没有机会看看其他地方的风景。
两人的第一程是去往江南,不止是因为江南是阮柔的家乡,更因为江南富庶,更有很多物美价廉的东西,他们一行要先把从京都带来的东西卖出,再从江南采购货物,转向一路往北。
别过阮父阮母,一行继续上程。
牧之远做了多年生意,也并未全然的跑商,每到商业繁华的城市,他都会在当地购买铺子做些本地生意,几年下来,他名下的商铺可谓遍布整座王朝的中大城市。
故而,他们往往会在一个城市停留一小段时间,售卖货物、采购物资,以及查看商铺的账簿等生意情况,顺便看看当地的风景名胜,会晤些朋友,才会再次启程。
一路边走边停,一开始阮柔还只是看,后来便也会拿出银子来做些小生意,有亏有赚,但总体没怎么亏,阮柔就很满意了。
而于牧之远来说,更满意的则是身边陪伴自己的这个人,虽然与梦中的景象不同,但那种心安的感觉是一样的。
走啊走,一连几个月,阮柔等人终于来到了北疆,据牧之远介绍,北疆生产工具不甚发达,故而南方很多寻常的东西在这里都能卖出高价,故而不少商人都会跑这一条路,做生意的同时,也为北疆带来了源源不断的供应。
码头上,牧之远带着人下了船,巡视四周,只见一片荒凉,黄色的尘沙飘散在空中,连带整个世界似乎都变黄了。
他们并未宣扬自己的身份,就如同其他任何一个商队一般,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然而,角落里搬货的三人,却第一时间认出了来人。
第246章 “是他们!”陆老二斩钉截铁道,日日夜夜都在想,哪怕京都……
“是他们!”陆老二斩钉截铁道,日日夜夜都在想,哪怕京都很多人的面容在他们脑海都已经模糊,但这两人却是无比清晰。
陆老大作为昌平侯府的世子,对外交际不少,自然认得牧之远,而身边那位女子,就不太确定了,他只得拽拽身边老三的衣袖,着急问,“是阮家表妹吗?”
陆老三茫然抬头,结结巴巴回,“我不记得了。”
陆老大无奈一把推开他,问老二,“咱们要过去吗?”
陆老二当然是想凑上去的,不说求情让他们回京,看在亲戚的份上给点好处也行啊。
遂两人赶紧挤开人群上前,陆老三想了想跟上去,然而,到了跟前,却发现两人周围有护卫保护,他们想要冲上前去,一个劲儿喊着“阮家表妹”、“王爷王妃”,之类的话,听得护卫们警惕地看向四周,有一个看着是头头的,走过来,将三人一把扣住,“你们是什么人?”
“啊?”被扣押的陆老大惊了,连忙解释,“我们是昌平侯府的,那位王妃是我们表妹,不是闹事的。”
护卫头头仔细回忆了下,好像是这么回事,只是,当初昌平侯府的事他也跟着帮衬不少,此时看见不免有些感慨万分。
他让手下将人看好,自己去前面汇报。
陆老大原以为会等来两人的问候,却不料,那人听见只是朝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再没理会,他当下心就是一凉。
于是,回来的护卫头头面色更冷了,“我们王妃说了,以往也不熟悉,以后就更不用见面了。”说着松开几人,严肃道,“你们若再敢凑上前来,我就不客气了。”
陆老大浑身都失了力气,喃喃,“我们侯府可是没亏待她啊,她这么对我们,现在还装作不认识了,真是忘恩负义。”
护卫头头看不惯人说主家坏话,顿时不乐意了,冷笑道,“你们对王妃能有什么恩,当我们没调查过吗?”
陆老大一噎,从妻子那儿大概了解到秦氏做过什么,再厚的脸皮也说不出有恩的话,但他依旧不服气,“就因为她攀上了你们王爷,就敢这么滥用权力对我们昌平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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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头头更觉好笑,懒得跟这等人争执,“我告诉你,昌平侯府的罪名,没有一样是无辜的,若有,你尽管去京城告我们王爷滥用私权。”说着扬长而去。
剩下陆家兄弟三人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是啊,从侯府被抄家开始,他们想的一直都是侯府得罪了谁,最后想到阮家表妹身上,只觉得找到根由,可归根究底,若不是侯府持身不正、做下太多违背律法的事,根本不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他们再做不出追上去的举动,失魂落魄做完接下来的活计,回到家,有志一同地当做忘记这次见面。
然而消息到底传了出来,不久后,原昌平侯、秦氏、陆文珠以及其他人都知道了两人来到北疆,原昌平侯逼着秦氏上门认错道歉,陆文珠也在一旁怂恿,秦氏无奈,只得上门,然而连门都没能进得去。
不远处,看着被护卫赶出来的秦氏,藏在不远处的陆家几人眉头狠狠皱起,并不如何气派的宅院,此刻看起来遥远无比。
秦氏回来,陆文珠连忙上前搀扶,就听见她喃喃,“一个商户女而已。”
陆文珠木木想,是啊,一个商户女而已,可人家现在是王妃,而他们现在只是庶民、罪人,连商户都不如了。
这一刻,她突然后悔,在京时候没有听昌平侯的劝告,尽快找个人嫁了,那时她还有嫁妆,还有侯府嫡女的身份,起码不至于嫁得太差,还能留在京都,而在北疆,别说嫁一个好人家,连吃饭生存都成了问题。
可惜,再如何后悔也无用,她还能继续在困苦的生活中挣扎求生。
很多年后,王朝内还流传着阮柔夫妻二人的传言,听闻他们两人是天定的姻缘,一个是亲王,一个是商户女,前者却为了后者一生一世一双人,等到二十五岁才娶妻。婚后两人依旧是神仙眷侣。
王朝内很多地方的人们都自称曾经亲眼见过两人的身影,他们慈和仁爱,虽是做着商贾之事,却并不看重钱财,遇到穷困的百姓,会施以援手,来到穷困的地区,也舍得花钱替人们改善住所,牵引来发展的商机,为此,很多人在家偷偷建了长生牌位给二人祈福。
————-
“唔。”阮柔一觉醒来,就在系统空间的宽大床铺上,上次任务结束后,她不知为何感觉很累,连任务都没有结算,回来就狠狠睡了一觉,三天过去,精神总算恢复过来。
“叮,恭喜宿主任务已完成。”
“嘀,恭喜宿主完成任务:阮夏娘的怨恨。主线任务完成奖励10000积分,请查收。”
“叮,休息时间已结束,任务世界已传输,请宿主做好准备。”
一醒来就面对新的任务,阮柔苦笑一声,熟门熟路开始新的任务。
原身阮絮娘,出自白台镇阮家。
说起这阮家,也算镇上的小商户,家中颇有几分家财,日子不说大富大贵,起码吃喝不愁,而这阮家又有一桩新鲜事,那即是阮家主母前些年生下一对双胞胎,惹得不少百姓纷纷艳羡。
时下,生双胎乃至一件大喜事,意味着有大福气,然而,很少有外人知道,阮家主母却并不喜欢所谓双胎的名义,一切皆因为双胎生育艰难,差点要去她一条命,且害得她日后再难有子嗣。
而原主阮絮娘,就是险些要了亲娘命的双胎胞妹,自然格外不受待见。
阮柔刚躲在角落歇了一会儿,就有仆人到处在喊,“二小姐,二小姐,夫人请呢,快出来随奴婢去吧。”
她无奈只得走出来,跟着人离开。
进入主屋,便见上首端坐着位三十许的端庄妇人,身边依偎一俏丽的少女,两人关系格外亲密。
“絮娘,你总是这般冒失,又跑去哪了?”
阮柔暂时摸不准该如何对待她,便索性没吭声,谁知妇人更来气了。
“又是这个死样子,我就知道,打从出生就不是个好东西,要不是你害的我不能生,你爹也不会纳妾”
熟悉的责骂和训斥扑面而来,压得阮柔几乎窒息,但她有自己独立的人格,清楚知道这是面前的阮氏在将怒气肆意发泄在他人身上,以获得短暂的快意,偏原主傻乎乎的真信了这番说辞,每每被责骂时都分外自责。
感受着胸腔里无处发泄的憋闷,阮柔抬头看向妇人,真诚发问,“我让你生我了吗?”
刚出生的孩子还什么都不懂,怎么就要被栽上害了亲生母亲的罪名,原主承受不起,她更不愿意,至于阮父纳妾,更不关原主的事情,若不是阮父贪花好色,去族里随便过继个来就行,何至于一后院的妾氏,明明是有气没处发嘛。
阮氏被她的顶嘴气得够呛,手指着她哆哆嗦嗦说不出话,少女见状蹙起秀气的眉头,嗔道,“絮娘,你是怎么跟娘说话的?”
阮柔看向她,问,“那你觉得娘方才说的是对的吗,真的是刚出生的我害了娘,逼得爹爹纳妾?”
阮元娘一时说不出话来,往常娘总说这样的话,她虽没附和,却也在心里赞同,若没有絮娘,娘亲能生个弟弟,她们母女的日子定会好过许多,但现下被质问,她反倒不敢理直气壮地回答,支支吾吾道,“娘就是一时气上头才训几句,你何必这么斤斤计较。”
阮柔张口就来,“我看是你在胎中吸收了太多营养,不仅害的我差点没能生下来,娘也因此坏了身体,罪魁祸首是你才对。”
阮元娘哪里忍得了这样的话,当即哭哭啼啼,抹着眼泪找阮氏告状,“娘,絮娘她欺人太甚。”
阮氏不料这个一向低眉顺眼的女儿会反抗,还连带着娘亲和姐姐一起骂,更是气得狠了,一个劲让她滚。
阮柔听话,立即就主动滚远,当谁愿意凑在跟前挨训呢。
等人走了之后,阮氏捂着胸口直喊疼,而阮元娘则忙着端茶倒水安慰。
再没了人纠缠,阮柔继续接收原主的记忆。
古代女子生存艰难,如阮氏同样出身富户之家,却也不得不因为无法生子,只能容忍阮父纳妾,更别提不受父母长辈待见的原主了。
到了合适的年纪,被随手嫁给一个上门娶亲的镇上人家,之后阮元娘远嫁,阮氏身体不好,缠。绵病榻几年病逝,阮家就彻底由阮父及其几个庶出子所把持,非一母同胞、又不能带来利益,原主被丈夫家暴打得拳打脚踢,也无人做主,年纪轻轻就被打死。
至于原主的姐姐阮元娘,嫁得虽然好,可却因为没有兄弟撑腰,同样在夫家不受重视,时常被欺负。
而原主的怨恨,很奇怪、却又不奇怪,是冲着阮父和几个庶出弟弟去的,而非一直对她十分严苛的母亲阮氏。
说奇怪是因为比起对她不闻不问的阮父等人,明明阮氏和长姐对她更为凶恶,还时常责骂,说不奇怪,是因为对原主见死不救作为她凄惨死去的则是阮父和弟弟们。
而阮柔作为一个外人,其实看得更清楚。
作为出气筒的原主很可怜,但阮氏未尝不可怜,整个阮家都由阮氏操持,不仅要管着丈夫和自己的两个女儿,还得操持一大家子的事务,连带后院的妾氏姨娘,不可谓不操心,心情郁郁之下,难免做出些不理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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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作为阮氏情绪的发泄口,原主承受了太多,小至日常生活中的……
作为阮氏情绪的发泄口,原主承受了太多,小至日常生活中的忽视,大到精神上的打压,于是长成了怯懦的性子。
当然,生活上的不顺并非阮氏在精神上一直辱骂打压原主的理由,可对比起来,阮父明显更不是一个东西。
在妻子艰难诞育下两个女儿后,不仅不关心,反而嫌弃她没能生个儿子,阮氏还没出月子,转头就纳了两个年轻貌美的姨娘进门,简直没良心。
而原主的心愿,并不是报复任何人,而是希望母女三人能不用管阮家的烂摊子,而是能自由地生活在外面,不必被任何人左右,若是娘亲能真心疼爱她就更好了。
如此质朴的心愿,兼之让阮柔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思虑了一夜,阮柔发现,不管原主的愿望是什么,她首先都得有足以立身的基础,而脱离阮家独立,同样少不了钱财的支持
她先是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小金库,原主不受宠,但家中份例该有的从来没缺了她,如今足足有一百两银子,对于阮家女儿的身份不多,但在外做一些小生意却是足够。
那么,唯一的问题就是,她该怎么才能外出做生意。
要知道,阮家虽是商户,可对女儿的管教也极严,一般没有阮氏的准许,压根出不了门,她还得再想想办法。
阮柔在屋里待了没多久,就有丫鬟前来回报,称大小姐到了。
阮家大小姐,即是原主的双胞姐姐,作为阮家的第一个孩子,阮元娘还算受阮父阮母喜爱,阮母更是为其精挑细选了一门好婚事,只是远在更繁华的省城,一旦嫁出去,轻易回不来。
“絮娘,你方才怎么那样跟娘说话。”阮元娘皱眉,看向这个不讨喜的胞妹,十分不悦。
阮柔反问,“我说什么了?”
“就是那些话,都是娘的伤心事,你还提,不是故意惹她伤心嘛。”
看着对面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面容,露出一副都是你的错的表情,阮柔只觉一股无名火从心头而起,“那我问你,你也觉得是我害得娘不能再生产,害得爹纳了那么多妾吗?”
“当然。”阮元娘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就回答道,事实上,从她记事起,身边人都是这么说的,上至爹娘,下至丫环,在这种环境长大,自然而然如此认为。
“我听说镇上南边有一户田家,田家媳妇不能生,那田家人却既没休妻也没纳妾,守着妻子过日子,还从宗族里过继了一个男丁。”
阮元娘何等聪慧,岂会听不出妹妹的比较,她有些结巴,“那田家肯定是穷人家,怎么能跟咱们家比。”
“呵。”阮柔只发出了一声冷笑,随后送客,“姐,你还是请走吧,我听不进劝。”
阮元娘几乎是被赶出了屋子,跨出门槛,外面的丫鬟连忙凑上前来嘘寒问暖,“大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尽管不喜妹妹,可阮元娘还是没有对丫鬟说什么抱怨的话,这是她身为阮家大小姐的教养。
————-
那一日姐妹的争吵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阮元娘都没能看见自己这个妹妹,寻常去娘亲那儿请安,听到的也只有抱怨,时间久了,就连抱怨都没了,仿佛家中根本没有这个人一般。
某一刻,阮元娘忽然就觉得是不是有哪里不对,但长久的观念很难改变,翌日,她去娘亲那里请安后,再次来到妹妹这里。
几日不见,妹妹没有丝毫变化,依旧安安静静待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足不出户。
看得她心头升起了一丝寂寥和心疼,或许是两人面容太过相似的缘故吧,阮元娘心想。
她打发了下人,屋内只剩两姐妹,她带着点疲惫问,“絮娘,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阮柔只觉莫名其妙,“我没做什么呀,你们不喜欢我,我避开不出现在你们面前还不好吗?”
阮元娘一噎,半晌没能说出话来,最后只得语重心长道,“很快你也是要相看的年纪,在娘家忍一忍,等嫁人后,自然有全新的开始。”
阮柔只觉得对方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觉得以娘对我的厌恶,会给我找什么好人家,若那人家不靠谱,阮家有愿意替我做主的人吗?”
阮元娘迟疑半晌,终究没说庶出弟弟会替她们做主的话来,因为阮家没有嫡子,所以下面那些庶出的弟弟都盯着阮家未来家主的位子,没一个好惹的,捧高踩低是常事,对她这个长姐还好,可对妹妹就时常冷嘲热讽,很不待见。
如此情况,她实在说不出违心话,更说不出娘会用心给她寻个好人家。
明明同一天出生的同胞姐妹,娘在她十二岁那年就开始为她图谋婚事,终于在十四岁那年为她寻了个省城的好人家,只待年纪到了就可以出嫁。
而妹妹,如今十五的年纪,依旧没毫无动静,实在很难让人不担心。
第一次,面对这个妹妹,阮元娘只得沉默,从方才的对话中,她仿佛看见了妹妹的未来。
都说物伤其类,这几日妹妹没有以前的尖锐刻薄,变得沉默了很多,却开始让人心疼。
缓了好一会,阮元娘才开口,“你整日这么窝在院子里也不是事,后日岳家那边有一场宴会,你跟我一起去吧?”既然娘亲不带她出去,那由她这个姐姐来也一样。
阮柔想了想,方才道“好”,作为不讨喜的孩子,阮氏很少主动带她出去交际,外人知道她不受阮家喜爱,更是不会凑上前来,可以说,原主一个交心的朋友都没有。
无事可做的几天,阮柔彻底将原主的财产扒拉清楚,除了一百两银子外,或许是不受宠交际少,原主的衣裳和首饰都不多,只那么固定的几套。
于是,岳家的宴会也不需要做额外的准备,只要跟着阮元娘出门就行。
阮元娘也是从来没有带过妹妹出门,压根没有考虑到这些,等到宴会的那一天,见到的就是穿着一身旧衣服的阮柔。
她愣了下,想让她别闹脾气,却忽然反应过来,闭口不言,只默默想着等回来后,一定要给妹妹多置办几身新衣裳。
小姑娘间的宴会,阮氏并不用跟着一起去,而是留在家中搭理庶务,见到阮柔跟没见到一样,只对着大女儿叮嘱一番,听得阮柔连连哈欠,最后收获一个大白眼。
趁两人争吵前,阮元娘连忙将妹妹带走,出了门,却是忍不住笑了,如今的妹妹看起来更加刺头,可却多了很多以往没有的活力呢。
第248章 岳家与阮家一样,是白台镇上的小商户,经营着镇上及周边七……
岳家与阮家一样,是白台镇上的小商户,经营着镇上及周边七八家商铺,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这般的宴会,代表的自然不止小姑娘家的情谊,更多还是联系彼此的关系,与阮家只有两个女儿不同,岳家从嫡出到庶出足足有五个女儿,摆出来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阮元娘作为同龄小姑娘间的翘楚,与谁都说的上几句话,原身就不大行了,阮柔来到后,只勉强跟人打了招呼,就在一旁无人理会,只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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