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90(1 / 2)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菟丝花女配(快穿)》 80-90(第1/28页)
第81章 信中所言,皆是过往原主在阮家门下,父慈母爱,母女相得的美好追忆。 只最后一段提及,阮肌
信中所言,皆是过往原主在阮家门下,父慈母爱,母女相得的美好追忆。
只最后一段提及,阮家在府城生存艰难,无以为继,求管大人相救。
阮柔猜测,这信定然是给她还有阮雨桐都送了,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管大人才是最近能伸手的。
奈何,她如今本就一凡人,无权无势,根本帮不上阮家的忙,至于管父管母那边,她略提了一句,得管大人一句他自会处理,后续如何,未再关注。
待得后来,阮柔才知,管大人碍于她的面子,的确出手相助,也只是解救一二。
一来,官场上,利益纠葛纷争众多,没道理管大人手伸那么长,直接动摇他人的利益,而来,富商阮家又不是他正经亲家,为了儿媳名声,略留几分颜面,至于阮家损失多寡,干他何事。
阮家就此从府城一流富商位置沦落,家中资产仅留存十之三四,大不如前,甚至还伸手欲从女儿,也即阮雨桐处讨回几分嫁妆,不得而终。
一切进入阮柔的耳朵,只是一场过眼云烟。
她在原先府城的铺面,复又在京都开了,每日里生意络绎不绝,带来大笔银钱。
管乐章依旧是那个富贵闲人,每日里浇花看戏,走马游街,简单而快乐。
大理寺掌管全国刑狱,各地上报的案件不知凡几,管大人忙得脚不沾地,府中诸事几乎都有管夫人做主。
如此又三年,管大人依旧任大理寺卿,事实上,到了这个位置,想要升职千难万难,毕竟,再往上就是正三品的大理寺卿,只能等上面人退下来或者有事调走。
倒是外派三年的管大哥,考评得了中上,毕竟是嫡长子,管大人到底还是使了几分劲,将人调回京都周边的繁华城池,如此,再过几年,也有机会调回京都。
不过,对于这个大哥,阮柔并不看好,相较管大人,管大哥为人纯善,心眼不知少了几个,守成容易,开拓难。
眼看着下一代前途艰难,管大人选择将目光放在孙辈上。
大房,管大哥大嫂已经有两个男丁,大的那个已经七八岁,请了夫子在家中教习,颇有几分聪慧。
而阮柔与管乐章,也有了一个孩子,只不是管大人期待的男丁,一个可可爱爱的小姑娘,被她爹宠爱得紧。
日子一天天的过,孩子逐渐长大,大人逐渐老去。
不知不觉间,乡下的阮父阮母去世,阮家小弟成长为当家人。
而富商阮家,阮家夫妻吃好喝好,倒是寿数更长些,如今已经是阮家的老太爷辈,不过两代,阮家已沦为普通商户人家,再没了曾经的辉煌。
家中将近弱冠的儿孙,听着足以让耳朵生茧的家族辉煌史,不屑撇嘴,有这空,不如去外面和朋友多喝几壶酒。
管二已经很多年不曾回来,倒是阮雨桐,前些年带着一对儿女回来,就此跟杜姨娘一同留在京都,至于管二那边,另纳了一个贵妾,帮着操持后院、与夫人往来焦急。
在地方过了几年苦日子,阮雨桐也算想明白了,她嫁妆丰厚,又能靠种植花卉得来银钱,何苦陪着满后院小妾通房的男人,不如回来京都好生教导儿子。
“姐妹”想见,自是诸多感慨,只是,一场阴差阳错,当年的争斗,为身份、为利益,如今,再没了曾经的那股子心气。
甚至有时,她瞧着对方的轻松自在,都忍不住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若说一开始与管二相识相知,只是一场缘分,可等后来,非要嫁入管家,就只是为了争那口气,证明自己不逼对方差。
如今,她夫君为官,她为六品官夫人,对方不过一介平民,偏偏她过得比对方还要糟心,要担心儿媳顽皮学业不精,更要担心夫君那边妾氏生下男丁动摇自己地位,堪称日夜忧心不已。
从种花者论,她已是三级,对方好像是四级,高一级,除去那一棵越发高大的铁树,两人店铺中生意好像并无太大区别。
再一次将两人境遇比对一番,阮雨桐不禁露出一个苦笑,这一关,怕是一辈子都过不去了。
阮柔却不知她那些想法,在京都待了许多年,静极思动,她便想着去周边城池游玩一番,倒也不敢离得远了。
管大人并未拒绝,知晓近些年拘得紧了,只默默派了一队护卫,护持一家三口外出。
京都多富贵,即使寻常百姓也不用太过愁于生计,而周边城池却不尽然,仅仅只有三两日路程的沙城、庆城、以及宜城,光景就大不如京都,更遑论乡下百姓,能一年到头吃饱饭,再存上几个银钱以备不时之需,就是难得的好年景。
阮柔与管乐章带着年幼的女儿,几个月逛遍了几个城池,既登过城中大酒楼的们,也去过田间乡头,见过的人多了,感悟也颇多。
管乐章难得在玩闹之余静下心来,将多日所见所闻记为一本游记,灵秀山川,民生民计,皆系于其中。
阮柔笑他,读了几十年书,也就出了这一本游记,管乐章闻言也不恼怒,当做宝贝一样收藏好,一个劲嘟囔回去自己出银子也得让这本游记出现在京都书肆。
且不说游记之事,两人旅途一路奔波,正欲奔赴下一个地点,却突然受到京都管大人的遣人来召,接他们回去。
阮柔心下忐忑,莫不是京都的铁树出了什么事故?
一路紧赶慢赶,孩子年纪还小,赶不得急路,阮柔只得自己跟着护卫们先行一步,独留下管乐章带着孩子在后面慢慢赶路。
风尘仆仆回来京都,见到的就是管大人焦急万分的面孔。
嫁进管家多年,见过管大人生气、慈和的模样,却还未见过其如此急切。
阮柔一颤,战战兢兢问,“爹,可是出了何事?”
管大人眉头皱得死紧,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而问道,“你这些日子在外可是发生了什么?”
阮柔纳闷,“我和乐章在外游玩,一切正常。”
管大人更加疑惑,这才将事实到道来,“那棵铁树,好像升到五级了。”
“什么?”
阮柔心猛烈跳动,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完了。
第82章 五级花卉,意味着什么? 阮柔早在几年前就清楚得知
五级花卉,意味着什么?
阮柔早在几年前就清楚得知,为此还特意立下绝不跨入五级的心愿。
然而,显然,升不升级并不由她主观意见,甚至于,她没有丝毫察觉。
“爹,可是当真?”阮柔依旧不愿意相信。
管大人脸色同样难看,“九成九。”
接着,他才将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细细道来。
却原来,她离开京都后,一切正常,铁树一如既往的正常,护卫们也每日巡查。
铁树本就身形高大,比之巡视人员还要高上不少,故而不曾发现任何异常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菟丝花女配(快穿)》 80-90(第2/28页)
。
突然有一天,大理寺卿薛大人从门前经过,抬眼一瞧,铁树已经高了一倍有余,这才发觉怪异。
两人悄悄研究一番,才推测可能是升到五级,这才匆匆将人唤回来。
“我请了薛大人,暂时还没往上报。”
阮柔也不去问能否不上报的傻话,只默默问,“上报了会怎么样?”
管大人抚着胡须的手顿了顿,片刻恢复正常。
“应该没什么大影响,不过,你们以后想出京都,怕是难了,身边的护卫也得多上一倍。”
阮柔顿时苦巴了一张脸,日日出门被人跟着,可不要太烦了。
“好处也不是没有。”管大人笑,“且是一件大好事。”
“什么?”阮柔疑惑抬头。
“宫里五级的那株兰花的主人岁数大了,兰花情况也不大好,铁树很有可能被挪过去。”
这更不是什么好事了,如今人跟着树跑,要是个官夫人还好,她只是个民妇,压根没有进宫的机会。
“所以,我猜测,宫里可能要给你或者乐章授爵。”
阮柔反射性瞪大眼睛,“授爵?”
“”要么给你授一个县主乃至郡主爵,要么,就是给乐章一个子爵位。
论理,当然是后者更好,毕竟这种爵位只要上位者开恩,是可以往下一代传的,而前者真就只是一个荣誉多过实际。
“爹,您猜是哪一种?”
“不好说。”管大人摇头,国君心思难测,谁也说不准。
管大人也没能隐瞒太久,次日,管乐章带着孩子一起回来,第三日,他们就收到了宫里的传召。
送走宣读圣旨的太监,管家一群人坐在一起面面相觑。
管夫人悉心说着最进宫的规矩,阮柔细细听着,一一记在心里。
圣旨宣召的是他们夫妻二人,当夜,阮柔将女儿托给管夫人照料,翌日,管大人起身上朝,阮柔与管乐章同样乘坐轿辇,直奔皇宫。
入宫后,皇后率先召见他们,好一通男才女貌之类的夸赞,夸得两人一个劲谢礼。
及至前朝散了,那边来请,皇后方才放人,等人一离开,皇后面上的慈眉善目瞬间消失不见,眼中满是思索。
比之皇后,圣上通身气派威严更甚,只面上同样带着温和的笑容。
阮柔行礼时,眼角余光扫到,只见得是一位大约三十来岁的男子,面容年轻,正是一个皇帝最年轻有为的年纪。
皇帝先是夸了一通管大人治家有方,儿女皆不俗,饶了一圈话题才回到铁树本身。
毫无意外,铁树被要求移栽入宫,一来,宫廷护卫能更好照看,二来,在皇帝眼皮子低下,他才放心。
阮柔自是顺从应了。
然后,便是问起他们想要什么。
两人连声道不敢。
后来,皇帝也不兜圈子,直接说要给管乐章赐一个伯爵,超品爵位,倒是出乎意料的大方。
只阮柔正要接旨时,管乐章突然站出来,言说不敢承受,只求给妻子和女儿各求一个郡主和县主的位份。
这倒也不算他僭越,女子的郡主与县主爵位更多是一种身份的认可,而非男子世袭罔替的爵位,两个加一起都抵不过一个正儿八经的男爵。
皇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好,好。”
说着手下挥墨,一份圣旨随即写就。
就此,阮柔与未满十岁的女儿就成了当朝郡主和县主,特恩赐,母女俩同享每年俸银160两、禄米160斛、俸缎12匹的待遇,年节宫里上次不必多说。
两人齐齐跪下,行礼谢恩过,被太监引导出了皇宫内院,这才相视一笑。
阮柔问他,“你怎么那么大胆?”
“本就是你的功劳,我哪好意思抢。”管乐章摸摸脑袋,昨日父亲说的时候,他就这么想,可惜不敢说出来。
“父亲要是问起,看你怎么说。”
“实话实说呗,我也不是能当伯爵的人。”他很有自知之明,京都勋贵云集,他一个闲散纨绔,还是不掺和了。
阮柔还以为管大人听说会大骂一顿,结果没想到,不气反喜,“不错,乐章你难得不糊涂一次。”
管乐章很想张口反驳几句,瞧着老父高兴的神色,到底没开口。
“圣上春秋鼎盛不假,可大皇子已经十五,二皇子十四,咱们家,还是不掺和进去为好。”
还没说上几句,圣旨到来,一家子领旨谢恩,接过圣上、皇后诸多赏赐,供奉好圣旨,方才再次说说提及话。
管大人高兴之余又掺杂着一丝担心,那是身处朝堂上人必须有的灵敏嗅觉。
反之,官夫人则纯粹是高兴了,这个小儿子从小让她操碎了心,如今儿媳和孙女有了爵位,虽然显得儿子越发不成器,可夫妻一荣俱荣,以后她是真的再也不用发愁了。
圣旨已下,不多日,铁树就在阮柔的亲自看顾下,被运送皇宫内苑。
阮柔跟着进去,宛如发现了新大陆。
不说别的,皇宫里的种花者可谓数不胜数,其中最多的是一二级的种花者,御花园的百紫千红就出自他们之手,还有太医院,各宫嫔妃们的庭院,一花一草背后可能都有种花者的身影。
凭借着五级种花者的身份,阮柔要了不少稀奇的植株,继续回去为自己的庄子添砖加瓦,说不得有朝一日,也能种出如此盛大的一片花园。
如阮柔他们所料,在选择了郡主爵位后,她的生活并未受到太多影响,可能在其他人眼中,放弃伯爵爵位的他们是个大傻子吧。
不过这也没关系,只要铁树好,他们就会一直好好的。
出不去京都,阮柔无奈下学会了自得其乐。
她在京郊有一顷地的偌大田庄,大部分种的是粮食,只一小块被她圈起来,做了小花园。
于种花者而言,花朵开花并不局限季节,尤其她手下,花卉们尤其配合,随着精心种植以及花卉种类的日益繁多,竟真被她早就了一座独属于花卉的园林,其内姹紫嫣红,美不胜收,一度成为京都权贵最爱的的宴会场所。
后来,人越来越多,阮柔索性将一些难以成活的珍品收回,更多花卉则留在园子内,久而久之,成了一个半开放的花园,若无权贵清场,便是周边百姓也可前来一观,光是招待权贵们的盈利,不仅支撑了整个花园的维护,更惠及不少周边村镇百姓。
这一生,阮柔就此平淡过去,无忧无虑。
三十多年后,已愈古稀的圣上病逝,十三皇子登基即位,彼时,管大人与管夫人也已相继去世,管大哥掌管整个管家,勉强收成,下一代,只一个次子勉强有几分天赋。
阮柔年岁渐长大,身上时常有些小毛病,恰在此时,宫中铁树生病,枝叶枯黄,宫中种花者都道是主人年岁不久,故而花木枯萎。
新帝见状不喜,将铁树遣回。
阮柔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菟丝花女配(快穿)》 80-90(第3/28页)
却是知晓,自己身子虽然不适,却无大碍,铁树此番,只能说明天下已乱。
当即,带着管乐章及女儿女婿一路远离京城,对外只说在京都待的闷了,要出去看看。
如此一路走了时日,直到位于江南的宁城,方才停下,一家子在陌生的地界置产安息。
铁树状况愈发不好,阮柔的身子也只得跟着一起不好,如此躲避了约莫七八来年,京都内乱消息传来,当年的十三皇子被昔年旧太子之子诛于乾清宫,
阮柔方才敢病愈,一家子重新返回京都。
铁树重新绽放出勃勃生机。
又三年,阮柔与管乐章也俱是跨过花甲之年的老人,好在身边有女儿女婿照看,顺带着赵父一下管氏族人。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管氏一族有人站错队,侥幸未曾被清算,只族人的官职被撸得干净,家产充公无数,几代人的努力付之一炬,连带远在穷乡僻壤的管二都被免官,早早归来京都,如鹌鹑般瑟瑟度日。
至于夫妻俩予以厚望的儿子,当年不过勉强挣得一个举人功名,后再无所进,只为家族处理些俗务。
未曾参与任何朝政之事的阮柔与管乐章夫妻,反倒侥幸保得郡主身份,竟成为管氏族人最后的依靠。
阮柔无奈,拿出名下一半田地重新为管氏重新置办族田、族学,安抚下蠢蠢欲动的族人,只等这一波过去,下一代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可惜的是,她没能等到这一天,几年后的一个清晨,冬日寒风瑟瑟,她身体愈渐衰弱。
瞧着窗外那棵依旧高大,却越显颓势的铁树,她无奈一笑,只能让管乐章每日晚间悄悄灌溉滚烫的开水,以此让其无声无息死去。
她因铁树而兴旺发达,如今,自己离去却也要带上它,实属无奈,这东西本就招祸,若不是前些年小心避过,说不得管氏一族都要受其牵连,不如一起带走的好。
至于其他花卉,虽则也受了些影响,可分予与其他种花者照看后,勉强还能存活,如此已是幸事。
见过冬日的第一场雪,阮柔悄无声息闭上了眼睛。
三个月后,一向没心没肺的管乐章在初春到来后,同样躺倒在床上,就此安眠。
管家族人前来吊唁之时,同样白发苍苍的阮雨桐看着彼此相邻的两座墓碑,唯余一声叹息。
第83章 “嘀,恭喜宿主完成任务:阮素娘的怨恨。” “主线任务完成奖励10000积分,……
“嘀,恭喜宿主完成任务:阮素娘的怨恨。”
“主线任务完成奖励10000积分,请查收。”
意识从上一世的纷杂中醒转回来,阮柔缓缓呼出一口气。
“开启下一个任务。”
“嘀,任务世界即将传输,请宿主做好准备。”
阮柔睁眼,眼前却是一片漆黑。
并不急着探索四周,她停留在原地,接收原主的记忆。
原主阮贞娘,今岁二十有六,乃田家村田荣家的三儿媳,年纪轻轻,守寡却已有八年,膝下育有一儿一女。
六年前丈夫病故之时,一双儿女尚小,原主不舍,兼之夫家田氏一门俱不同意,无奈留在田家守寡。
守寡的头两年,原主处于伤心之中,养育一双儿女,并未想改嫁之事。
然而,孤儿寡母,夫家嫌弃,日子何其艰难,娘家爹娘鼓动之下,有意改嫁,却仍没能成事。
一切概因当下对女子尤为严苛,女子丧夫后改嫁千难万难,官方鼓励守节,田氏族规更是苛刻,严令禁止族内女儿、媳妇改嫁,甚至因此在十里八村经营出一个好名声,闻者莫不夸赞,却不知多少女子因此吃尽了苦头。
便说原主,阮柔于黑暗中睁开眼睛,循着记忆一一捡起地上的铜板。
待数过足足一百枚整,她如原主一般,放回存钱的罐子。
屋内没有点灯,只靠着窗外浅淡的月光,不至于磕到碰到,阮柔摸回床上,微微叹气。
就如原主这般,守寡八年,白日里劳作,夜间无事可做,甚至连家门都不被允许出去,就只能在屋子内洒满一百枚铜板,再花费一个时辰捡起来,方能入眠。
这一招,还是她从同村一个老寡妇那里听来的,那人比她更苦,她起码还有两个孩子,对方却一个孩子都无,就为了田氏一族的好名声。
越回忆原主的生平,阮柔越是生气。
她也登临过高位,自然知晓上层的心思,大义上扯些诸如以礼治国的鬼话,不过为着男人的那点心思,实则框着女子改嫁算什么礼仪规矩,正相反,鼓励女子再嫁,扩充国家人口,方是治国利民之良策。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上层的不鼓励改嫁,到了田家村这般地方,就直接成了不得改嫁。
奈何如今她就一个老百姓,对上层的决定无能为力,眼下,最重要的是完成原主的心愿。
守寡一生,原主阮贞娘却没能得到一个善终,唯一的儿子被夫家惯成一个小混混,成日在村里偷鸡摸狗。十五岁时滥赌赌输了十两银,田家不仅没帮着出钱,甚至把原主唯一的女儿卖掉还债。
再之后,唯一贴心的女儿被卖,儿子不争气,原主一生真就如被泡在水里的黄连,没过一天好日子。
改嫁,必须改嫁!
阮柔内心只有这一个念头,田家她是一天都不想多待了。
然而,现实摆在眼前,原主二十六岁,干惯了农活,面容干枯,皮肤粗糙,在乡下就是最寻常不过的农妇,更别提田氏一族的难缠,顶着这样一副局面,她该怎么再嫁?
但再难也得离开,她继续思考着对策。
原主的娘家阮家虽说不如田家这般,却同样支持女儿守寡,无他,争一个会教女儿的名声罢了,如此,阮家也靠不上。
眉头缓缓攒起,阮柔盯着漆黑的头顶老半天,依旧没能想出一个可行的办法。
一夜难眠,翌日,阮柔打着哈欠起身。
原主虽是寡妇,可身在田家这个大家庭,每日里要做的也不少。
田家人口众多,枝繁叶茂,上一代田父下面另有三个弟弟,分别为田荣、田华、田富、田贵,四兄弟分别在小田村开枝散叶。
田父田母同样生了四个儿子,分别为田满山、田满川、田满仓、田满囤,原主所嫁就是老三田满仓,于六年前因一场风寒就此病逝。
人多,事情也多。
阮柔进来灶房,跟老四媳妇卢氏一起做好早饭,大部分饭菜被端到堂厅,余下小部分,是家中几个媳妇和女孩们的饭食。
是的,田家男女分桌,说好听点是分桌,实则就是女人们不配上桌,只除了为田家立下大功的田老太太,在公婆死后终于得以上桌。
就着咸菜,阮柔极有胃口地灌下一碗水比米还要多的糙米粥。
恰在此时,田老太从前面过来,一张枯瘦干柴面容挂着极其刻薄的笑容,颐指气使道,“老大家的,你今天忙院子里这一摊子,老二老家的,你们还是跟着下地,老四家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菟丝花女配(快穿)》 80-90(第4/28页)
的后面菜地交给你,顺带看好几个孩子。三丫你带着妹妹们去打三筐猪草回来。”
“是。”几个儿媳和孙女纷纷低头应是。
别看小小农家,田家有着严格的等级,田老头与田老太凌驾于所有人之上,是说一不二的存在,加下来就是田老大等四个男丁。
作为长子,田老大承担起了家中最大的劳作,最受田家二老重视,其他三个儿子在时倒都差不多。
如阮柔这般的儿媳,作为外人,甚至还要排在几个孙子之后。
就是四个儿媳间,也有着地位的区别,田大嫂为田家生了三子,位置自然最高,平素也能在田老太跟前说上几句话。
而田四媳妇作为田老太的娘家内侄女,在田家经常偷懒耍滑,也不会受什么责骂。
田老二、老三皆不受爹娘重视,连带着媳妇儿地位不高,不过,在田满仓去世后,原主就沦落为田家地位最低的存在,比被厌恶的田家女孩儿们好不了多少。
就连田老太安排活计也是如此,最辛苦的下地活计一直都是安排田二嫂和原主一起。
田老太施施然离开,田大嫂嘴角带笑,动作利索地收拾起灶房上下,田四媳妇一副匆匆忙忙的模样离去。
若说一开始,田二嫂还会不甘愤懑,可这么多年过去,她再没了多思多想的精力,每天脑子里唯一会想的就是怎么把活干完。
很快,三丫摸了摸嘴巴,舔干净碗筷,领着几个妹妹去打猪草。
原主的女儿五丫乖巧跟在身后,不声不响。
阮柔摸了摸五丫的头,逗得小姑娘露出一个乖巧的笑,这才放人离开。
“贞娘,走吧。”田二嫂扛起角落的担架,阮柔按照原主的记忆,轻巧提起锄头扛在肩上。
可真重啊,感受着肩膀传来的压力,阮柔不是很舒服的扭了扭。
两人都为女子,即使出门干活,也是不能随意和外人说话的,遇到女子还好,遇到男人,更是要低着头远远避过,总给阮柔一种她是过街老鼠的感觉。
来到田地,一个挑担,一个浇水锄地,忙得不可开交。
田家拢共十五亩上等水田,八亩下等水田,七亩旱地,别看田地不少,可田家人口多,交去赋税后仅能混个肚饱,勉强存上几个银钱,日子照样过得紧巴巴。
当下并非农忙,田家三哥兄弟结伴去镇上打零工,一天也能赚回几十个铜板,地里的事情就全部交给田二嫂和原主,偶尔田老头和田老太会过来帮把手,说是帮忙,其实看管更多。
太阳渐渐上了枝头,两人额头俱都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水。
阮柔一股脑坐在了田埂一丛青草上,再顾不得脏不脏。
田二嫂见状也歇了,妯娌俩一同干活多年,同是田家的小可怜,关系倒还不错。
干坐无趣,阮柔便捡起个话题,“二嫂,三丫的亲事相看得怎么样了。”
田二嫂闻言露出个满意的笑容,“差不多了,等确定下来我再跟你说。”
阮柔侧头去看她,显然是真的很高兴,略显浑浊的眼中绽着亮亮的光彩,“别的不说,咱们田家女儿的名声在十里八村谁不知道,连县太爷都夸过的,‘柔顺恭谨,勤劳俭约’。”
她一字一句,虽然并不识字,却吐字清晰,概因田老头田老太请人写了一副字特意挂在家中,恨不得日日吃饭睡觉都给人念一遍。
“你还记得兰花吗?”阮柔没忍住开口问。
“嗯,那是个苦命的,不过,好歹对得起咱们田家女孩儿的名声。”
兰花是她们同一辈的一个堂妹,是田氏的姑娘,十三岁的时候定下与隔壁村李家的一门婚事,眼看着十五即将嫁过去,男方却突然染病去世,就此守了望门寡。
田家姑娘不二嫁,即便还没出门子也一样,兰花爹娘如期将兰花嫁去对方家,出嫁的当日,兰花就一根绳子吊死,跟着新郎一起下了棺材。
田家人都说兰花是自己随之殉节而死,不过隔壁村那边却有消息说,是李家将人生生缢死,既全了地下的儿子,也为家中省了粮食,不过小田村的人从来都当做外人嫉妒故意使坏。
也是由此,才会有县太爷对田氏教女有芳的一番夸赞。
不知是不是被触动了心思,田二嫂没再闲聊,拖着疲惫的身躯继续干活。
阮柔歇够了,也起身跟着忙活。
如此一直到太阳正当头,两人才收拾回家。
干的都是力气活,田家中午也有一顿午饭,只不过都是粗粮,勉强囫囵了肚子,阮柔精疲力竭。
回屋休息前,阮柔将五丫叫上,其实她本来还想把原主的儿子叫过来看看,是否还有拯救的余地,但被田老太阻止了。
原主儿子田小元,今年八岁,正所谓男女七岁不同席,即使亲母子也不允许单独在一起,阮柔无奈只得作罢。
五丫是原主成婚次年生下的,今年满十岁,因为平时伙食不好,长得一副干干瘦瘦的模样,尤其一双眸子,看人的时候怯生生,充满对外面的警惕与戒备,只在面对她这个娘亲时略有放松。
“娘。”五丫难得轻松,微微绽放出少年时期的活泼。
“嗯,今天干活累吗?”阮柔帮忙理顺她额前的碎发,连头发也干枯发黄得厉害。
“不累,三姐一直在帮我们。”五丫对三姐很有好感。
阮家这一代一共六个女孩,上头的大丫、二丫已经嫁出去,三丫便是最大的,三丫性子和善,经常护着下面的妹妹们。
“要谢谢你三丫姐,知道吗?”也就只有口头上的谢了,物质上她暂时没这个能力。
“知道的。”五丫乖乖巧巧回。
“五丫,你喜欢家里吗?”关心了几句,阮柔方才问出自己真正想要说的话。
在得知女儿被富商虐死在后院,原主的心头就只有护好这个女儿的念头,是的,她后悔了,自己一生任人安排也就罢了,为什么她的女儿也要如此,故而,她的怨气是对着田家的,而对女儿,只有满腔的疼惜。
“我不知道。”五丫低头,瑟缩着回答。这么一个家,除去娘亲和三姐,没有一个真心疼爱她的人,又怎么可能喜欢得起来。
“那娘如果带你离开这里,你愿意跟娘亲一起走吗?”
“啊?”五丫惊慌看过来,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害怕,“你会跟燕子的阿娘一样吗?”
燕子是跟五丫差不多大小的姑娘,她的娘亲同样嫁给田氏族中的男人呢,只不过她嫁了个吃喝嫖赌俱全的,醉酒后就爱打媳妇孩子。
打得燕子娘好几次受不了,跑回娘家,却都被送了回来,最后实在受不住,干脆投了村中那口河,一了百了,只留下燕子一个女儿孤零零的,承受醉鬼赌棍父亲的殴打和辱骂。
“不,我会带着你离开田家。”轻柔的话语带着无比坚定的语气,莫名给了五丫一股子安定之感。
“只要跟娘在一起,哪里都没关系的。”她再次强调了一遍。
阮柔摸摸她的头,替她盖好被子,“好好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菟丝花女配(快穿)》 80-90(第5/28页)
睡一觉吧。”
五丫上午打猪草,跑了不少地方,不一会就阖眼睡去。
阮柔取出原主的储钱罐,是一个巴掌大的小坛子,里面放着原主全部的家当。
钱财并不多,一块估摸二两中的碎银子,另有三吊铜板,合计二两三百文。
看着钱,阮柔忍不住唉声叹气,不是为着钱少,而是为着她压根没有出门的机会。
她回忆了下,遥想原主上一次出门,还是去年过年的时候,跟着田老太她们一起去街上置办年货,才有的机会。
“唉。”午后宁静的屋内,传来女子无奈的叹息。
不拘如何,日子还得继续。
接下来,阮柔如同原主一般,如一块安静的垫脚石,在田家毫无存在感的活着,活计却一点没少干。
半个月后,去镇上做工的男人们终于歇了下来,有空打理家中的田地。
这时候,家中安排又颠了个个儿,原主作为寡妇,显然不合适跟着大伯子小叔子一起下地,故而,她被安排去菜地,这里生长着田家一家人日常吃用的瓜果蔬菜,位置就在田家后院。
阮柔也不拒绝,做好自己的活儿,同时寻摸着机会。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一日家中的盐没有了,盐糖这样的精贵物,想来没有存货,田母便使唤着田大嫂次日去镇上买一袋回来。
这算不得一个好差事,小田村距离镇上有十来里的距离,光靠走得花上一个多时辰,来回能把人双脚走的起泡,偏田老太从不给坐牛车的钱。
田大嫂自然没有拒绝的权利,接过一看,果然没有牛车的那份钱,瘪了瘪嘴,得,又要自己倒贴。
无人注意到的时候,阮柔眼角轻轻扫过,心下有了主意。
晚上,她趁着没人主意,从院子外悄悄拔了两根野草,细细碾出汁来,悄悄加在田大嫂与田四弟妹的饭菜中。
是夜,两人跑了一晚上茅房,拉了个虚脱,镇上自然去不得。
然而,家中男女干的都是力气活,一点缺不得盐,早上,吃着寡淡无味的清水煮菜,田老头不满得蹙一蹙眉头,田老太立即跟着心提到嗓子眼。
“家里这么多人,总不至于连个买盐的都没有吧。”
田老太闻言立即在几个儿媳间逡巡。
老大和老四媳妇一起吃坏了肚子,她倒不稀奇,这两人一向精明,吃的比其他人好些,拉肚子正常,她只恨两人贪吃误了正事。
叫男人们跑镇上就为买袋子盐的事,她自然干不出来,可让她自己颠簸费钱,她也不乐意,故而人选就定在了老二和老三媳妇上。
老三媳妇是肯定不行的,一个寡妇出门别被人勾得野了心,至于老二媳妇,倒是个老实性子,只是,她也不放心,老二媳妇相貌长得好,一大把年纪还有点姿色。
这也是她一向使唤大儿媳出门的原因,老大媳妇今年三十多岁,够当人祖母的年纪,别说好相貌,就连嗓子都熏哑了,根本勾引不了人。
“老二家的,你待会去一趟镇上,老大家的,你把钱给她。”
田大嫂心下暗喜省下两个铜板,当即痛快的把二十文钱递过来。
田二嫂接了钱,还有些发愣,“娘,我一个人不行的。”
田老太有些不耐烦,“这么大人去镇上怎么就不行了,又不是没去过。”
田二嫂讷讷,“我没有一个人去过。”
这也是真话,在娘家时,有娘亲嫂子陪伴,到了田家,更没有独自出门的机会。
田老太难得被噎住,没好气嘟嘟囔囔半晌,其他人谁也没听清。
田老头听得不耐烦,当即直接吩咐道,“那就老二老三媳妇一起去,两人做个伴。”
田老太想了想,没什么问题,这才跟着道,“就是,跑一趟还能累死你们,我和你爹还没老,就指望不上,老了恐怕要被你们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