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2 / 2)
转眼间,家中只剩下了铁父和阮母,以及尚且还在昏迷中的大娘。
铁父再次体会到了家中没有女子的尴尬,儿媳此刻压根无人照顾,更别提之后的坐月子。
眼下便只能求助于阮母。
可惜的是,阮母并不是以为多么疼女儿的好娘亲,相反,她看重利益躲过亲情。
明白这一次必须得大出血,铁父深呼吸一口气,不敢抱孩子,而是讪讪提出了请求。
“亲家母,二娘如今在床上起不来身,我也不好进去,她坐月子的事还得麻烦您帮把手。”
阮母故作皱眉,“二娘没婆婆,这些本是我该做的,可架不住家里忙,实在脱不开身。”
哪里是脱不开身,明摆着要开价,铁父索性也就不饶弯子,从屋里提了一只野鸡出来。
“这点就全当二娘孝敬您的,往后五天一只,您可以陪着二娘在家里一起吃饭。”
若按坐一个月月子来算,也就是六只野鸡,数量不多,阮母勉强接受,再加上可以在铁家吃饭,二娘刚生产,还有个小娃娃,伙食上定然亏待不得,自己总归不会吃亏。
“瞧你说的什么话,罢了,既然无法,那我还是来吧,我出来时候跟家里说好了,可能要在这里住一宿,晚上你就不用操心了。”
铁父一听,顿时觉得给得值,等儿媳月子出来,一切就好办了。
两人既已商议定,阮母顿时就想着给亲朋们发喜讯,铁家没什么亲戚,可她阮家多少还是有几门的,不得收几家回礼,尤其是那周家。
铁家没养牲畜,本也没有鸡蛋的,可后来大娘怀孕,铁父就一次性买了许多回来,如今冬日也不担心坏了,如今正好拿一切来发喜蛋。
时辰不早,阮母做着打算,想了想,到底还是抱着孩子去隔壁屋里睡了。
看着怀里的外孙女,她难得有些心虚,大女人不会随了自己,只会生女儿吧。
想到自己连生了三个女儿,才终于为阮家生下孙子,她面对自己目前唯一的孙辈,都提不起一丝感情。
“小赔钱货。”她点着小丫头的鼻子,小娃娃既看不清也听不清,懵里懵懂的睡着。
半夜,孩子不免哭闹,阮母照顾孩子精疲力竭,她好些年没带过孩子,一时忘记竟然这么累,想到那一只鸡,顿时觉得亏大了。
可也不是立刻提价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菟丝花女配(快穿)》 60-70(第6/22页)
的时候,厨房里,昨晚铁父就炖了一锅鸡汤,此时芳香浓郁,诱人心神。
刚生过孩子的人吃不得太重的油盐,故而鸡汤一丁点盐都没放,阮母盛汤的时候喝上一口,嫌弃的撇撇嘴。
撇去油沫,端着鸡汤送给还躺在床上的女儿,“喏,喝吧,刚炖好的。”
大娘还沉寂在自己生了个女儿的伤怀中,她想不明白,明明前世自己为宋家生了个大胖小子,怎么到了铁家,就成了个胖丫头。
她先前仗着怀孕没少在铁家吆五喝六,吃好东西不停歇,后面不会被铁父秋收算账吧,毕竟任谁看来,丫头片子都该被嫌弃。
“娘,我真的生了个丫头吗?”她忍不住再次求证,昨天毕竟是听产婆说,还没亲眼见过呢。
“喏。”阮母正抱着孩子,此时忍不住将孩子往她怀里一塞,手上端起一碗自己放了盐,又加了一捧面的鸡汤面里,伴着咸菜痛快吃起来。
大娘果真去瞧襁褓里的孩子,亲眼见到是个女娃,再也没了质疑,整个人都失魂落魄起来。
“行了,铁勇不在家,铁家就这一个孩子,不拘男女,都得把你当做大功臣。”阮母不屑,铁家就一个铁父还不大管事,怎么看比她当初在阮家连生三个女儿,还要受公婆辱骂要好得多。
大娘一想也是,看着襁褓中的女儿也没那么嫌弃,终于生出了几分慈母心肠,给女儿喂了奶水。
鸡汤毫无滋味,想着补身体,她到底还是勉强自己灌了下去。
那边,阮母已经呼啦啦干完一碗鸡汤面,方才有空跟女儿起正事。
“刚才煮了喜蛋,待会让你公公给几家送去,你说这人少,礼都不知少收多少份。”她又不免想到宋家,吴山村要论人多,还得是宋氏族人。
大娘同样想到了宋家,二娘会不会给宋家生个儿子呢,秀才的儿子呢。
“娘,宋家那边,能否请二妹来陪我说说话。”
“你想做什么,生的又不是儿子。”眼下之意,生了儿子还能炫耀一番,生个女儿嘚瑟什么。
大娘被说得一蔫,辩解道:“我就是闷得慌。”
阮母索性也不去管她,“我到时候喊一声,来不来可不保证。你二妹自从嫁到宋家后,腰杆子就硬起来了。”语气颇带埋怨。
“那可不,都秀才娘子了。”大娘忍不住眼热,上辈子宋元修咋就没中个秀才呢。
一提起秀才,阮母又是眼红又是羡慕,“要是咱家有钱,能供平安读书,指不定也能给咱老阮家捧个秀才举人回来呢。”
大娘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就平安那干啥啥不行、吃啥杀不够的德行,就是有钱送去书院也是三天被赶出来的货色。
“都是我们给他耽误了。”阮母似乎看见了秀才儿子远离自己而去的场面,怅惘不已。
“娘,不说这些了。请二妹过来,正好帮忙给铁勇带封信,也告诉他有了个女儿,凡事多惦记家中。”
母女俩商议既定,不一会,阮父出门去送喜蛋,阮母则亲自往宋家去了一趟,告诉女儿这个好消息,免不了叮嘱二娘赶紧生个孩子,省得秀才公见异思迁。
阮柔压根没搭理,别说两人才圆房不久,就是真的几年夫妻,她也不是非要靠着孩子才能捆住男人的。
“知道了,我下午过去一趟。”她不耐烦,同住一村,大娘生了孩子,她肯定要去一趟,至于贺礼就不用多厚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阮柔听了没几句,连哄带劝将人赶走,面对屋内四个嫂嫂们揶揄的目光,亦是忍不住脸色通红。
“干啥呢你们,要是有了孩子,元修的秀才说不得都没指望。”
宋母一番话顿时打消了其他几人各异的心思,比起兄弟家的侄儿,还是秀才更实惠些啊。
下午,阮柔愣是拒绝了宋母准备的贺礼,只提了一包糖上门。
瞧见阮母和大娘失望眼神的那一刻,阮柔十分满足。
本就不是交心的姐妹,硬凑到一起也说不了体己话,尤其大娘话里话外一副她怎么还没有身孕的模样,着实把人气笑了。
坐下没一炷香时间,她就预备要走,大娘突然道,“二娘,你帮我给勇子哥写封信吧。”
托宋家人四处宣言,如今她会读书写字的消息已经在整个吴山村传遍,大娘知道并不稀奇。
只是,女子墨迹传到外边到底不妥,更何况身份尴尬的铁勇,于是她当即拒绝,“不太方便,你还是请别人吧。”
大娘无奈,眨巴着水润的大眼睛,状似委屈巴巴,“那我就只能去央求妹夫了。”
阮柔确实被恶心到,也懒得再寒暄,起身就走。
第63章 伺候完闺女的月子后,阮母拎上五只野鸡野兔,高高兴兴归家。 只剩铁父和大娘的铁家,因着有了个小娃娃怠
伺候完闺女的月子后,阮母拎上五只野鸡野兔,高高兴兴归家。
只剩铁父和大娘的铁家,因着有了个小娃娃的哭闹,显得活泼了不少,不过,小孩子花费大,日子复又过得紧巴巴。
这个年节,在军营里的铁勇没能回来。不过,孩子出生后,他便尽力攒下更多的军饷送回来,大娘的怨气也没那么多了。
然而,有了对比才格外伤人。
也是过年,宋家收拾东西,大娘才知道,原来宋元修要跟着夫子去外地当官了。
是的,当官。
在乡下人眼中,别说县令身边的文书,就是衙门的衙役,也是老百姓招惹不起的大官。
一时间,整个吴山村声势浩荡,宋家门庭若市,巴结的,攀附的,说好话的,应有尽有。
“秀才公”的名号再次进化,成为了宋大官人,任凭宋元修和宋家人怎么解释都无用。
若说旁人是羡慕居多,大娘则完全是嫉妒恨,凭什么,上辈子二娘嫁了铁勇,铁勇就飞速当了将军,这辈子她嫁给宋元修,宋元修就考中秀才还马上要去当官。
至于铁勇,现在还是一个小小的大头兵,说出去都是要被人嫌弃的。
当兵本就是这样,在外打拼还赚的不多,随时都有可能没了命,要不是穷的没办法,谁也不愿意去。
乾朝还算好的,边关虽时有小冲突,可没有大型的战争,就不会强制征兵。
有那上了年纪的老人经历过前朝末年,给家中幼儿讲古,就会提到那时十室九空的惨烈场景,相较而言,如今的生活虽然艰苦,可好歹能一家子在一起,穷也就穷点。
大娘的愤懑,阮柔无从得知,也不想知道,她正为年后的出门做准备。
宋元修出门,不说当官,可好歹也算得上官吏的吏,且此去少则一两年,多则三五年,只一人过去,宋家人都放心不下。
遂,到底还是让阮柔跟着一起去。
两人如今没有孩子,带上东西说走就能走,可于宋家而言,情况却要复杂得多。
宋父这一辈子老早就分家了,下面只宋大哥等六个儿女。
老五是个女娃,早些年嫁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菟丝花女配(快穿)》 60-70(第7/22页)
出去,相距几十里,在有了自己的孩子后,并不常回娘家。
而其他几个儿子,从宋大哥到宋四哥都已经成婚生子,有了自己的小家庭,宋家这些年也时有矛盾,只不过都被宋父宋母压了下去。
可眼看着就要压制不住了。
宋母盘算着下面几个儿子的情况。
老大家是最着急的,下面的大孙子大孙女马上就到成婚的年纪,大房夫妻却没有多少私财,光靠尚且空空如也的公中又能有多少。
老二夫妻倒是没什么,只是老二家的惯常爱偷懒,老是躲回屋里,还当别人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至于老三家的,就是一个憨货,嫁到老宋家多少年还心虚气短,白白受娘家的闲气,她真是看一次气一次。
老四家的更早糟心,那副病秧子身体,也总不知道分家后老四能不能养得起这么一个媳妇儿。
最下面是小六,小六如今好歹是个秀才,养活一家老小不是问题,但要想去京城考举人、进士,少不得家中出把子力。
说来道去,还是没钱的问题。
宋母长叹口气,问一旁的宋父,“真要分家?”
“分吧。”宋父皱着眉,咬牙道。
“你打算怎么分?小六那边后面还要银子。”
不拘怎么说,她如今却是对成为秀才的小儿子多上几分偏心。
原先想的倒是好,等读书读出了名堂来,她就去帮衬大儿子家,可秀才后面还有举人,总没个头,都说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哪有放心的时候呢。
“咱家田地不少,我估摸分成十份,老大拿三分,小六拿一份,剩下的我们和老二、老三、老四他们平分。”
如此,宋大哥三成,宋元修一成,宋父和另外三个儿子各拿一成半,至于其他水田上、中等,以及旱田的分配,倒都是小问题了。
“小六那是不是有点少了?”宋母担心,且有的是花钱的时候。
“不少了。”宋父摇头,“家里这些年就他花的最多,若再多分,老大他们也不能愿意。”
宋父说的同时,宋母也在心里掂量,如果他们谁也不跟,这一成半将来供应小六也不知够不够。
两人定下章程,又去找宋奶奶商量。
宋奶奶自从宋家爷爷去世后,成日里吃斋念佛,连家里的小辈都不怎么管,但分家这样的大事总该提前告知一声。
宋奶奶果真再无意见,只说随他们怎么分,有她一口饭吃就行。
宋父无奈,又去找族长商量。
分产不分户,衙门里的户籍、地契不能变更,那便只能由族里约束,届时签了契约,再请族长并几个族老作证,不比去衙门差。
宋村长听见分家两个字就要皱眉,“你们还这么年轻,分什么家?”
像是他家,他都多大了,还是跟儿孙住在一起,当然,有多少是因着他是族长要做好表率,就不得而知了。
宋父遂将自己的顾虑一一道来,宋母只见得宋村长的眉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往复几次,方才有了决定。
“罢,你们情况不一样,小六出息,也不好叫老大他们吃亏。”
宋母连忙应道,“就是这个道理。”
宋村长同样顾虑秀才的花费,“小六只分一成?他可是咱们老宋家的大功臣。”
宋父无奈,“家里就这么多地,给他多分其他人就少了,族长你也知道我们家里情况,分多了,伤兄弟感情。”
宋村长不赞同,“是,可小六能耐,挣回来了秀才,不说以后能不能赚银子,就那五十亩地的田税,两三年过去,也能省上不少,这可是一辈子的事。”
“那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分家这么分可以,但省下的三成田税,要分出两成给小六,什么时候考中举人了,什么时候结束。”
宋父压根没动脑子,脱口而出,“要是一直没中呢?”
宋村长恨铁不成钢,恨不得敲他一拐杖,“那就定个十年,谁也不吃亏。”
十年,换成科举的时间,其实也不过三轮罢了,一般的秀才考中举人,别说三轮,就是考到老死都是值得的。
可想到这个时间,未免太过漫长,他们还不晓得有没有下一个十年呢。
“要不改成六年吧。”宋母试探着建议。
宋村长冷笑,“我知道你们做父母的只想着事事周全,可怎么不替族里想想。我说句难听话,就是老大他们种一辈子地,都抵不上小六这一个秀才。”
宋父宋母只觉得冤枉,讷讷要解释,却又张不开口。
宋村长见他们这样也只觉无趣,“罢,你们就这么分吧,我也奈何不得你们。”
两人当他没有反对,悻悻回了,约定好腊月二十五上门分家,分完了也过个好年,省得一个个都神思不属,跟丢了魂一样。
于是,二十五这天,大早上宋母就在家忙活起来,准备中午给族长以及族老,并几个媳妇娘家的饭食。
这也是乡下的习俗了,娘亲舅大,婆家分家,媳妇儿的娘家人是要来上门撑腰镇场子的,所谓撑腰,尤看成年男子,某种程度上,舅舅可以做得外甥一半的主。
当是日,宋家再次围满了人,从宋母娘家、到几个媳妇娘家,并阮家,家家都派了爹娘以及壮年的儿子媳妇,个个面上笑盈盈,至于内心想些什么,就只有自己知道。
分家的大头自然在田地,宋家田地不少,可若真分下去,其实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养活一家人容易,攒钱难。
听了宋父宋母的分家单子,一时间众人都偃旗息鼓,本以为要打一张硬仗,结果,竟然还可以?
其他人没有意见,可阮家却是立即跳了出来。
“我家女婿可是秀才公,你们就给他分这么点东西。”
两三亩地,塞牙缝都不够,她还指望着女婿以后拉扯儿子平安呢。
宋父早知道她的性子,并不去计较,只将视线转向小六夫妻。
众目睽睽下,宋元修率先表态,“爹娘,这么分甚好,往日是我拖累了家里,几位兄嫂照顾我颇多,我没有能力回报,万不敢再有嫌弃。”
阮柔紧跟着道,“爹娘,元修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宋母得意瞥一眼阮家人,瞧,他们家多和谐,可不会如了他们的意。
当事两人没有意见,阮家人说再动也动摇不了,田地的分配就这么定了下来,至于家里的家禽工具,再看各家人分配不迟。
余下就是田税收成的问题,有前年的分家单子打底,其他人也没能有什么意见,本就是占了便宜,若真分户,他们连这一成都没有,且只六年,往后的收成都归自家,总归不亏。
宋家分家既毕,宋元修亲写了一份文书,交由族长、几位族老并宋父宋母等人传阅后,一一按下手印。
一式十份的文书上,每份上面都有足十几个手印,看着着实亮眼。
分家之事就这么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菟丝花女配(快穿)》 60-70(第8/22页)
定了,其他人以为再无事,宋母都开始张罗着众人坐下吃席,宋村长却又有话说。
“我预备将族里那十亩免税田的一半供给小六继续读书,你们意下如何?”
其他人自然没有意见,还是那个道理,本就是靠人家才有的待遇,能占到一半都委实是他们占便宜了。
第64章 宋村长到底担心自己年纪大了,便又另签了一份文书,如此,一切妥当,在场每方都拿到两份啤
宋村长到底担心自己年纪大了,便又另签了一份文书,如此,一切妥当,在场每方都拿到两份契约文书。
阮柔将其带回屋中,放入小箱子里妥善保存。
之后,便是宋母安排的席面,宋家分家分得平和,大家都挺满意,于是便连席面上都是觥筹交错,族老们赞不绝口,将宋大哥等人心里最后一点不高兴都恭维得消失殆尽。
宴毕,各归各家。
阮母临走前还依依不舍,似有话要说的模样,阮柔全当没看见,任由宋母赶也似的将人赶出门去。
外人尽皆离开,宋父宋母对着几个儿子儿媳又老生常谈了一番,无非是些打断骨头连着筋,一家子亲兄弟就该互相帮衬之类的老话,听得几人都有些伤感。
到底没有闹过太大的矛盾,兄弟亲情也都还在,纵是往日有几分不满,此刻也不复存在。
宋大哥作为长兄,当即表态以后会尽好一个大哥的职责,看管好几个弟弟,有事多帮衬。
其他几个弟兄纷纷应和,一时间其乐融融。
二老见状老怀欣慰,只觉自己教子有方。
腊月二十五过去,便是年关,亦是宋家分家前最后一个团圆年,宋母一心想着大办,买了不少好吃好喝的,尽保管够。
年夜饭,足足摆了两大桌,这时候,阮柔就忍不住感慨,宋家人口着实多,下面侄子辈拢共七八个,待一个个成婚生子,宋家宅子早晚都住不下去,分家也是好事。
年节里,一个个都好说话的很,只等着最后分家日的来临。
正月初三回娘家,阮柔本不想回,可惦记可能是最后一次,总不好让旁人逮住把柄,到底还是提着份薄礼回去。
同为出嫁女,大娘自然也是在这一天回去的。
两人相遇,一个抱着孩子,容颜憔悴,一个带着夫君,容光焕发。
大娘在见到对面两人的那一瞬间,条件反射般低下了头,就如前世她见到已是将军夫人的二妹一样。
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今日不同往日,宋元修便是中了秀才,也不过一时得意,而铁勇,早晚会成为四品大将军,且先让人得意一阵。
遂又高傲的抬起头,故作大方地打着招呼,“二娘也回来了啊,什么时候走?”
阮柔笑笑,含糊回道:“年后。”可谓十分敷衍。
恰在此时,阮母见着人,又怕两姐妹闹矛盾,忙将两边迎了进来,一个是秀才老爷,一个是未来的大将军,可都是她阮家的大靠山。
一向没什么存在感的阮家爷奶,此刻也冒了出来,一番大道理盖下来,活似他们不帮衬弟弟平安就是大不孝,阮柔理都不理。
勉强坐了一阵,在阮母的再三挽留下,阮柔还是没到两炷香时间就再次拉着宋元修溜了,总归走个过场。
出来阮家,阮柔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连带着身旁的宋元修也跟着笑,颇有种小孩子恶作剧得逞的喜悦。
离开宋家,去往一片陌生的地域,阮柔并没有害怕,反而满是向往,既是对脱离宋家范围,也是对未来的期盼。
家中能收拾的并不多,除去两人的衣服等,最珍贵也最重的就是好几箱子书。
早前计划抄写的入门书籍已经抄得差不多,被宋母郑重其事放到了自己房间内,连带还有一份笔墨,便是为了将来宋家还有可能出现的读书苗子。
一切完毕,正月初十,阮柔跟着宋元修去镇上拜会龚夫子。
龚夫子谋了官便自觉辞了信雅书院,如今已搬回了龚家在镇上的宅子,故而两人去的也是这处宅子,而并非书院。
龚夫子与夫人感情和睦,两人育有一儿一女,因着早些年专心读书,一双儿女都不大,十二上下的年纪活泼可爱。
阮柔自然带了礼物,给两个孩子的分别是一套不错的笔墨,以及一匹棉布,并不贵重,权当聊表心意。
感念龚夫子的提携,阮柔前些日子赶工特意制了两条抹额,试验了二十几条,方才出来两条带着特殊属性的,一条蓝色的带有“专注+5”,一条杏色的属性“健康+3”。
龚夫子与龚娘子态度都十分慈和,其实真算起来,龚夫子不过才三十出头,只大了将近一轮,可为人夫子,待宋元修这个学生更是万分的周到,这些东西送出去,阮柔也不觉可惜,至于人能不能体会到东西的好,她并不强求。
两人来,既是为了给龚夫子拜年,也是为了来问询出发的具体日期。
先前只说正月底出发,但彼时不知天气气候,也没有约定好镖局护送,还得再次确认。
龚夫子自也是着急的,隔壁金平县同样并不富裕,前任蒋县令是南方人,如今年五十,自从被派到金平县这个犄角旮旯,在这个破位置待了大半辈子,眼看升迁无望,年前好容易乞骸骨,做梦都想着赶紧归家,得知接任的人就在隔壁县,已经几次三番递信来催促,搞得龚夫子心里也直打鼓。
地方看起来不大好,可好不容易谋来的县令位置,总不能因为地方不好就不去了。
论起来,再不好地方的官,都得比老百姓好过,且龚夫子内心还有想要做出一番事业的抱负心呢。
仔细盘算后,他打算尽早赶去,好提前跟蒋县令交接妥当。
最终,出发的日子被定在了正月二十三,宜出行。
拢共不到十天时间,胜在行李都已经收拾好,旁的再无事。
离开龚家后,两人都有些神思不属。
宋元修是因为要离开自小生活的地方和亲人,到底有些舍不得,阮柔却有一件事挂在心头,那便是托付到乐山庙的屏风。
那扇屏风不拘以后能不能用到,总归是件珍贵物,不交代几句,她着实不放心。
遂暗下里鼓捣了宋母,正月十五去庙里上香为即将的出行祈福。
男人们是不去的,宋母想着明日就要正式分家,带了一屋子女眷一起,家家有要求的,自己去添香油钱。
人多了,阮柔想要离开众人视线单独去找明悟师傅也不大容易,最后还是明悟师傅主动让小沙弥来喊她去隔壁殿堂。
宋母见状,越发坚信这个小儿媳是个有福气的,对于小两口分家后的日子也没那么担心了。
时隔多日不见,阮柔发现,明悟师傅明显老迈了几分,还不住咳嗽,听说是病了一场,本就上了年纪的身子愈发衰弱,也不知还能撑多久。
其实,即使她不来,明悟师傅也得去找她了。
乾朝拜佛之心颇丰,,故而寺庙也十分之多,即使乐山庙这样香火不盛的,与其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菟丝花女配(快穿)》 60-70(第9/22页)
他寺庙也时常有来往,此次,先前一个从乐山庙出去的大和尚,论起来还是明悟曾经的徒弟,名叫明光的师傅,就传了一个消息过来。
皇家那位身体不大好,京城的皇觉寺作为官家寺庙,号召全国的寺庙为圣上祈福,一时间,各色手抄经书等物络绎不绝往京城皇觉寺而去。
当然,这些并不全是各家寺庙都是多少热心,而是这位圣上因为打小身体不好,对于佛道颇有研究,如此方才有了乾朝寺庙丰盛的状况。
说句难听的,若这位走了,再上来那位还不知是个什么德行,若再有个什么争斗,届时他们的日子恐怕也不好过。
故而一个个祈求的是真心实意,当然,皇觉寺作为老大哥也不会亏待了大家,一个个都分了不少份例。
明光清楚乐山庙贫苦,此番来消息通知,也是为了让他们赶紧凑上去,多少拿点补贴,改善改善。
明悟谢过徒弟,正欲抄几卷经书上去交差,却又突然想起了先前被塞进匣子里的长寿经。
长寿经顾名思义,祈求长寿之用,用处自然不用多说。
只其中诸多玄妙,明悟师傅总觉得有些把不准,便想着找人来问问,正巧人主动来了,可不就解了燃眉之急。
明悟师傅将这些一一说来,阮柔眼睛便一点点亮了,可不就是赶巧嘛。
她顺手接过前些日子亲手送来的屏风,上面工整绣着一全套长寿经,和经书方才一起,很有几分肃穆之感。
阮柔轻轻抚过,最后郑重道,“若是明悟师傅信我,就想办法把这一套送上去吧。”
是的,一整套,但只几扇屏风,未免目标太大,放在一起还勉强说的过去。
尽管没有明言,可明悟师傅还是懂了,这是真的有特殊效用的神奇物品
要说不动心那是假的,可明悟也知道,一来太过珍贵,二来只有献上去才能起到最大的作用,至于他自己,多两年少两年,又有什么关系呢,当了一辈子和尚,他除去身边这几个小子,再没不放心的了。
“我想想办法,只是你这边?”什么都不说,好似他贪了好处一般。
阮柔一笑,“师傅只要让别人知道,这扇屏风是我绣的,就够了。”
真对那位有什么救命之恩,可不是什么好事,毕竟,恩情大到报答不了,就是仇了。
相反,屏风是她绣的,既占了边,又不至于有什么直接的关联,这般才是最好的。
明悟师傅也不知懂没懂,只点点头,表示会尽力。
临走之际,阮柔还是有些担心,将这样一大摊子丢给明悟师傅,固然有极大的好处,可其实也带有巨大的风险。
“师傅且好生想想,也不知是福是祸。”
明悟师傅便只是笑,并不作答,早前他还有些犹豫不决,可如今,早已做好了决定。
她出去后跟宋母等人会和,几个嫂子都有些疑惑,纳闷道,“明悟师傅找你做什么?”
阮柔不好作答,只借口,“明悟师傅说不能外传。”
明悟师傅在一些老人眼中是有些道行的,宋母见状连忙阻止,“那你就什么都不要说。”
阮柔见能遮掩过去,这才谎称道,“是我们出行后的一些事情,明悟师傅点拨了几句。”
一时间,几人顿时恍然,很是羡慕,竟然能让明悟师傅主动点拨,果真今非昔比,她们可从来没有这个待遇。
阮柔离开后,反而更忧心了,别真把乐山庙给害了。
她不知道的,等人走后,明悟师傅猛然剧烈咳嗽起来,看着手中帕子的血迹,他长叹一声,跟几个小弟子商量,送他们去临近的寺庙,只一个个小子,没经过坎坷,都倔着不肯走。
明悟见状,心头想法越发坚定。总归活不了多久,不如就趁机搏个未来。
阮二娘的想法到底还是有些简单,且太冒险了,若真按她所言,随时而来的定会是数之不尽的麻烦,而他恰好有法子,一劳永逸。
第65章 府城,军营。 铁勇刚跟一群汉子从场上操练出来,虽说府城近来太平,……
府城,军营。
铁勇刚跟一群汉子从场上操练出来,虽说府城近来太平,不大可能真的有仗打,但既给了军饷,平常总要训练些,不过强度不大,铁勇做起来很是轻松,颇觉无趣。
什么时候能有仗打呢,铁勇默默在心里想,转瞬又觉很不厚道。
国家太平,百姓安居,他也有军饷拿,再再好不过了。
但既然从了军,到底有几分野望。
如今军营里的军汉主要分为两种,一种即是来混日子拿军饷,训练抽科打诨,平素最不正经,恨不得混到年纪归家。
另一种则是想着有朝一日上战场,届时上阵杀敌,升官发财也未可知。
铁勇私心里觉得自己是后者,可有时候又希望是前者。
时值年关,军营中众人无法归家,上官们体贴,在伙食上多有照料,只年节的气氛却不浓。
平常军中伙食勉强裹腹,实则粗糙不堪,刮嗓子的很,今日却格外丰厚,特意煮的白粥馒头,听说晚上鸡鸭鱼肉俱全,虽说不能让所有人都吃个饱腹,可沾点荤腥也是好的。
铁勇大口大口吃过早饭,方才是他们最后一场操练,至此到初六再无操练任务,众人无事可做,便有那闲的去打牌赌博,喝酒玩乐。
铁勇从不掺和那些,回了十人合住的大同铺,用珍藏的一套旧笔墨,歪歪扭扭写起书信。
认字也是来到军营后特意学的,也是凑巧,十人间里竟有一个读书多年的书生,姓项名文的,家中穷的吃不上饭,爹娘一走,被兄嫂赶了出来,无处谋生,索性投了军营,依旧整日里郁郁不得志。
项文身体文弱不得劲,铁勇略帮衬了几回,对方就拿他当知心兄弟,平素总爱说些日后出息了如何如何的话,铁勇全没放在心上。
唯一的好处就是会了认字,可以自己写信回去,斗大的字自然是不好看的,铁勇本人却很是满意,否则,请军中文书总要抛费银钱,他舍不得。
年前媳妇生了个闺女,可惜他这个亲爹不在跟前,总觉得有几分愧对,逢春节独在军营,不免更加想念,也唯有写信回去能一解思念。
有了媳妇孩子,铁勇倒是不怎么想着去战场了,刀剑无言,他自己从小没娘,却不能让女儿没了爹,故而想着再在军营里攒些银子,谋了机会回家去,届时家中多上几亩田,老婆孩子热炕头,也是顶好的事。
当然,他们怎么想其实也不重要,入了军营,没个三五年是出不去的,否则今日来明日走,军营成什么样。
书信写好,他珍惜的藏进属于自己的枕头下,均中每半月可寄一封信回去,年前他刚寄过,眼下还没到时候呢。
大通铺里各人东西混用,连衣服都可以随意换来换去,唯独一个枕头,被他塞了几封书信,平常宝贝的跟什么似的,谁也不许碰。
东西刚收好,就见外面项文也进了来。
他奇怪道,“怎么没去热闹热闹。”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