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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涣朝他挤眉弄眼道:“七夕嘛,还能许什么愿。”
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冯濛说道:“我知道四哥许什么愿,你想许愿何家的小娘子早日看上你。”
冯涣的心事被他揭穿,恼羞成怒肘击他一把:“胡说八道什么。”
冯濛有些得意:“你天天去墨海斋买书,其实就是为了假装偶遇何小娘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才不喜欢看书呢。”
“三表哥,真有这样的事?”霍珣激动地推搡冯涣的手臂,眼底的八卦魂熊熊燃烧。
冯涣被左右夹击,不耐烦地挥开他们:“哎呀,走开走开。没有这种事。”
说罢,蹚着水走到冯漳身边换个清静。
霍珣自讨没趣,转头问越少珩:“那越大哥明天去不去?”
说完,他又觉得自己多此一问,他姐姐去,他肯定也会跟着去。
果不其然,越少珩答应了。
越少珩忽然说道:“那日,我瞧见你跟一个陌生人外出,是去镇上买河灯吧。”
霍珣惊讶问道:“你也在附近吗?”
“不在,我在山上看见的。”越少珩像是随口一答。
冯漳终于抬头瞥他一眼,恰好他也看了过来。
二人目光相接,不经意间,他看见越少珩唇角微微勾起,带了点嚣张得意的炫耀意味。
冯漳内心鄙夷,送练鹊不够,还要在这儿提一嘴。
这人心眼未免也太小了。
他又问:“那人是谁啊,庄子里不曾见过。”
霍珣解释道:“是隔壁沈家的儿子,叫沈昭举,听他说,他因为科举屡次落第,家里人让他立秋过后,进国子监念书。”
越少珩轻蔑一笑,眸光冷凝:“尚未入仕,原来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霍珣继续与他介绍:“跟他一起来庄子上的,还有一个朋友,叫萧伯俞,他倒是入仕了,跟大表哥一起在翰林任职。”
“嗯。”越少珩对另一人不感兴趣。
酉时末,奴仆在浴堂外面禀报时辰。
时候不早了,众人从池子里起身离开,准备赴宴。
冯漳特意放缓脚步,与越少珩并肩走在最后,落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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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几位弟弟一大截。
看见霍珣三人转过拐角不见踪影后,冯漳才转向身侧之人,明知故问道:“殿下送我练鹊有何用意?”
越少珩讥诮一笑:“本王以为润下很聪明,原来言过其实。”
冯漳绷着脸,警告他:“殿下不必得意太早,无媒无妁,那你就是无名无分,我奉劝你与我表妹保持距离,小心传出去闲言碎语,坏了我表妹名声。”
越少珩不由莞尔:“多谢提醒,我自然会注意。”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脸色也冷了下来:“不过你可知道,沈昭举真正邀约去镇上买河灯的人,是令仪而非霍珣。在村口人来人往的桥头捧着花守候,路边只准备了一辆驴车同行。众目睽睽之下,令仪若敢去赴约,十里八乡怕早就传遍了他们二人幽会的传言。”
冯漳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霍珣不像冯涣那样爱告状,因而他并不知情。
他知道长辈们瞩意沈昭举,也知道三妹妹对他有些好感,却不知道沈昭举心里喜欢的另有其人。
他竟胆敢做出这样的事来,污他表妹名声,好阴险的招数。
冯漳忽然停下脚步,作揖道:“多谢殿下帮二表妹躲过一劫。”
越少珩抬起他手臂,示意他无需多礼:“与我无关,是她聪慧,自己躲过的。但危险总是防不胜防,你我今后都该注意。”
越少珩话里有话,冯漳微怔了片刻,他这是什么意思,要与他这个毫无威胁的情敌联手?
事实上,越少珩确有此意。
与其树敌,不如化干戈为玉帛。
他并非没有能力保护她,而是老虎总有打盹的时候。
骆雍给他的教训实在太大,他希望她平安无虞,便要多做些考虑。
冯漳人前人后都保持着君子之姿,且对令仪也是真心关爱,将来还会是他的表哥,又有何不能放下成见的。
冯漳从他认真的表情里找不出一丝破绽,有些意外他竟也会有这样大度的时候。
不由令他改观。
不过也只是一点点,他仍是不喜欢景王。
一切只是为了令仪。
“好。”
冯漳最终还是与他暗中达成了协议。
*
隔壁沈家庄园内。
厅屋里,萧伯俞和沈昭举正在用膳。
八仙桌上四菜一汤,美酒佳肴,却孤零零只有他们二人。
萧伯俞大快朵颐,而身边的沈昭举心不在焉地戳着碗里的米饭,萧伯俞给他夹了一道鱼脍,沈昭举眼睛都没眨过一下,仍陷在思绪里失魂落魄。
萧伯俞轻叹了一声。
庄子上的厨子是沈昭举花了重金招来的,确实为他吸引来了冯家的几位女眷,可惜他想要吸引来的那位,却从未踏足过沈家。
这难道还不明显吗,这个傻子到底还在坚持什么。
非得把话说得那么明白,才肯面对现实吗?
萧伯俞加快用食速度,搁下碗筷后,用帕子擦干净嘴角,才开口说话:“你吃完了吗,我有话与你说。”
沈昭举闻言放下碗筷,扭头看他。
萧伯俞面色严肃道:“我从来没见过你为一个小娘子茶饭不思成这样。”
沈昭举垂头摆弄衣服上的玉佩,说:“现在不就见到了。”
萧伯俞与沈昭举是发小,都说三岁见老,他是家中独子,打小就受父母宠爱,又有二老在后头撑腰,自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因而也显得自我,固执,听不进劝。
他沉吟片刻,觉得不能再这么糊涂下去,便干脆直言道:“她让霍珣代替她来见你,就是间接拒绝了你,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沈昭举倏地站起身,浑身写满了抗拒:“我不明白!绝不是你说的这个意思。”
萧伯俞:“那你说说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从哪儿看得出来,她对你有意思了?”
“她,她……”沈昭举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他知道自己单相思,可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他不甘心在萧伯俞面前丢脸,重重拂袖,坐了回去:“总之,现在不喜欢,不代表以后不会喜欢,感情是培养出来的,多相处,自然会有结果。”
萧伯俞摇头直叹气:“你真是油盐不进。”
沈昭举手指叩着梨花木桌,转身责备道:“我将冯三娘让给你,不是让你来指责我,而是要来帮我。”
萧伯俞撇嘴反驳道:“三娘不需要你让,我自己也会争取。”
沈昭举忽然笑出声来,指着他说道:“你看看,咱们五十步笑百步罢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的不是。”
萧伯俞劝诫失败,便不再与他争高低,并决定今后都少说两句。
这人不撞南墙不回头,让他吃吃苦头也好。
“行行行,以后我不说你了。”
奴仆进来收拾残羹冷炙,屋外挂起了灯笼,照亮回廊的路。
沈昭举与萧伯俞在廊下散步消食,二人忽然感到有些无所事事。
沈昭举提议去冯家找那几个冯家兄弟玩耍,萧伯俞哪里不知道他的真实用意,不过是借机去找霍小姐罢了。
但他没有拒绝,顺水推舟与他一道去往冯家。
这座村落附近,有许多盛京的大户人家在此购置庄园田产,一年都不一定来一次,因此庄子都由家养的奴仆来打理。
漆黑的夜色中,放眼望去,倒是有七八户人家是灯火通明的,其中最热闹的当属冯家。
庄子里的人在吟诗作对,其中夹杂着爽朗的笑声和劝酒词,在夜空中飘散,好不热闹!
附近一些想与冯昌颐结交的人家,备了好酒好菜想要登门拜访,都被门房拦截了下来。
只说是家宴,不希望外人掺和,将他们劝走。
沈昭举与萧伯俞对视一眼,在门房劝走最后一波来客后上前。
门房识得他们二人,但也委婉表示主人家在设宴,没有邀约的情况下,不好随意让他们入府。
沈昭举本已打算败兴离开,却不料撞见去地窖取酒的冯家大爷冯韫路过前院。
沈昭举主动喊人,马上引来冯韫注目。
冯韫对小辈十分大方,更何况沈居安是他挚友,挚友之子,他当照拂一二。
不过添双碗筷的事,府里众人都认识他们两个孩子,想必也不会介意。
况且人多热闹,正好给两个孩子展示自己的机会。
于是冯韫将他们二人邀约进府,先一起去酒窖取了酒,再共同回去宴席。
冯韫询问二人可会写诗作赋,沈昭举立马摇头,萧伯俞则颔首表示自己略通一二。
冯韫笑道:“不必紧张,只是寻常晚宴,不会为难你们二人。”
沈昭举听他如此说来便放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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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萧伯俞却不这么认为,宴会不仅仅是宴会,更是人际往来的重中之重。
冯家的几位长辈皆是大儒,又是朝廷里的肱股之臣,若能得其赏识,于仕途有益。
萧伯俞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穿过一扇梅花拱门,宴会上的声音越发清晰。
沈昭举抱着一壶酒跟在冯韫身后,抻着脑袋往回廊尽头的月洞门望去,可冯韫走得慢,他万不可越过长辈,纵使心里头着急,也只能稳步跟在其后。
他听到庭院内有二人在对诗,一人声音耳熟,是冯漳。
冯漳先出上句诗,周围有人拊掌称好。
紧接着,有另一道声音接了下句。
话音落下不久,院子里的声音多了许多,冗杂中能分辨出都在交口称赞。
一旁的萧伯俞夸道:“妙哉,润下兄的上阙,用以典故和拆字,他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竟能想出,且对得严丝合缝,可真是个奇人,冯伯父,此乃何人,子允钦佩不已。”
冯韫笑道:“是我父亲的得意门生,你叫他越公子即可。”
“原来是他。”萧伯俞尚未见过此人,却早已知晓他的名号,百闻不如一见,他迫不及待想见一见这个越公子了。
沈昭举看到自己的发小对此人流露出欣赏,心里酸得不行,小声咕哝道:“哼,能有多好,不就是会对诗吗。”
萧伯俞笑了:“那你来?”
沈昭举默不作声地翻了个白眼,咬着后槽牙,心想,一会他就会一会这个越公子。
第94章 行酒令“陪你,顺便圆你一个缺憾。”……
宴席设在庭院中,分为三个席位,主席位上坐着冯昌颐与其妻妾,陪衬的还有他的子女们。
另外两个席位则按照男女分别列席,左男右女,庭院中间空出了一片空地。
坐席设在木棚花架之下,紫藤萝花支架上悬挂着六角花灯。
叫人一时分不清是花点缀了灯,还是灯点亮了花,灯烛花萃,交相辉映。
女眷席位上坐着冯家的几位姑娘,花团锦簇之中,有位佳人让沈昭举移不开眼。
多日未见,不知为何,他觉得霍令仪的容光比之往日更盛,一颦一笑牵动人心。
沈昭举想,或许是隔了数个三秋,才更显今日相见弥足珍贵。
冯韫走到冯昌颐身侧,与他解释道:“父亲,路上偶遇两位小辈,便自作主张邀约了进来。”
冯昌颐往那两个孩子身上看了眼,笑了笑:“无妨,给他们加两个座位便是。”
冯韫指挥奴仆给他们二人加座,因为来得晚,他们二人只能坐在席末。
沈昭举环顾整张长案,都是熟悉的朋友,唯有冯漳身侧的这个男人瞧着眼生。
不必多问,他马上猜测出来,此人必定是越公子。
花灯悬挂在他们头上,长案也上点着明烛,暖黄色的烛光映照在彼此脸上,将席间众人照亮。
冯涣与霍珣坐在他们身边,热情打过招呼后,萧伯俞主动与他们攀谈起来。
沈昭举频频往越少珩脸上看去,与旁人对话也显得有些敷衍。
这个越公子确实长相出众,不必遮住眼睛,他都可以确认,这位越公子就是云峰山上背着霍令仪的“兄长”。
夜风拂动紫藤萝,花灯也在风中摇晃,落在人身上的光影也跟着摇摆不定。
冯漳与越少珩在低声交谈,两个如圭如璋的男子像是成了知己,相谈甚欢。
席位的沈昭举呷着杯中酒,心情略微复杂。
冯家的三个兄弟里,冯漳待人有礼但亲疏分明,冯涣跳脱但热情爽朗,冯濛稍显内敛。
最容易结交的是冯涣,最难结交的则是冯漳。
他来了庄子这么久,跟冯漳说的话,五根手指都能数得过来。
但是这个越公子,才来几日便与他成了朋友。
两相对比之下,沈昭举徒然生出一股自卑来。
自卑燃尽,灰烬里徒余一味不甘心。
虽不知晓那位越公子身份,但能将身份瞒得滴水不漏的人,想必非富即贵,冯漳与他结交,必定有其中的缘故。
出身,他没得选。
想到这里,沈昭举释怀了许多。
可是方才对诗,冯漳败在越公子手下,转头竟还能与之谈笑风生,一时不知是他大度,还是因为折服在了这个越公子的才学之下。
才学,是他最薄弱的东西。
沈昭举生平第一次后悔为何
没有好好念书,要不然,他也能在此时大出风头。
冯漳盯着酒入愁肠,一杯接着一杯啜饮的沈昭举,忽然有些不解了。
他转头,跟越少珩示意道:“那边喝酒的,就是沈昭举。”
越少珩漫不经心地瞥了眼,淡声道:“见过了,不过如此。”
冯漳听他语气傲慢轻蔑,不由笑了:“越公子最好能一直这般得意。”
“这不是轻而易举吗。”越少珩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玉盏,似笑非笑睨他一眼。
眼底的自信张狂,让冯漳一时语塞。
半晌,冯漳幽幽说道:“真想看你吃瘪。”
越少珩瞥了眼对面跟冯七娘抢冰酪吃的霍令仪,眼底笑意渐浓,语气都沾染上了不可一世的霸道嚣张:“能让我吃瘪的只有一个人,可惜了,你这辈子想吃都吃不上。”
冯漳:“……”
月上柳梢头,夜色也抵挡不住酒间情浓。
行过一轮诗,又要玩行酒令,家里的孩子人人都要参与。
此时不牵出来表演一番,更待何时。
冯涣听说又要玩行酒令,不由打了个冷颤:“我上个茅房。”
霍珣一把压住他的肩膀,禁止他逃跑:“哎,四表哥,别跑啊,你不是刚上过吗?”
冯涣气呼呼道:“我不会表演。”
霍珣当着众位兄长的面故意打趣他:“你不是最擅长跳舞了吗?”
冯涣气到脖子都红了,气急败坏地推开他的手:“霍珣!你哪壶不开提哪壶是不是!”
霍珣掩嘴偷笑,像只偷腥的猫。
对面的霍令仪和冯涣一样紧张。
行酒令玩法众多,诸如旗幡令、手势令、拆字令、猜枚令……
冯家偏爱往行酒令中配上诗文。
她可没有冯汐君那样丰富的诗文积累,万一输了,她又不能像冯汐君随便写首诗搪塞过去,于是偷偷在底下扯她的衣服,哀哀向她求助。
冯汐君笑得无奈,拉住她的椅子道:“坐过来些,到时候我悄悄助你。”
“衣衣你最好了。”霍令仪悄悄挪着椅子靠近,直到与冯汐君的椅子再无缝隙。
今夜的行令方式倒有些特别,叫猜字令。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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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昌颐先写一字,众人随意念诗,若念出来的诗中有这个字,便输了。
霍令仪脸上的笑意顿时垮了下来,这不是纯纯看运气吗?
好不容易攥住的底牌成了废纸一张。
冯汐君爱莫能助地看了她一眼。
主席上的冯昌颐大笔一挥,写下一个字,行酒令便开始了。
先从男子席位的冯漳开始。
游了一轮,竟无人中标,冯涣拍着胸脯松了一口气。
轮到女子席位,霍令仪破罐子破摔随口念了句诗文,“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
“哎,中了!”冯韫敲锣,举起一张纸,上面白纸黑字写了一个“桂”字。
开门见喜,霍令仪被两个妹妹起哄,推送了出去。
霍令仪面对齐刷刷看过来的无数双眼睛,有些头皮发麻,不过她也不至于真的怯场。
冯昌颐笑着指着她说道:“小令仪,年年都让你躲过,今年总算逮住你了吧。”
霍令仪站在台前,撒娇卖乖道:“阿翁,你是故意写这个字的吧。”
冯昌颐笑道:“哎,瞎说,这字够偏了吧,我都没写春、花、秋、月这样常见的字,巧合罢了。”
霍令仪的外祖母杜寻芳乐呵呵地看着她:“令仪,乖孩子,有什么拿手戏,给阿姆瞧瞧。”
外祖母都这样说了,霍令仪岂敢再推脱下去。
她不擅琴棋书画,穿这身也不方便舞刀弄剑。
思索良久,她走向女子席间的冯汐君,低头与她耳语几句,冯汐君微微颔首,起身示意离席。
冯昌颐问道:“你要做什么?”
霍令仪神神秘秘地笑道:“阿翁,阿姆,你们等着听好戏吧。”
冯昌颐被她吊起了兴致,与杜寻芳对视了一眼,小声跟妻子玩笑道:“她该不会给我唱大戏吧,她那破罗嗓子,门口的鹅都叫得比她好听。”
杜寻芳好笑地打了他一下:“积点口德吧。”
冯昌颐又问自己的女儿冯衿,冯衿无奈笑道:“她天天看大戏,保不齐真学了两招,给你们二老助助兴。”
霍令仪走到冯韫身边,摇着他的手臂说:“大舅舅,既然抓到我了,是不是也该轮到我写下一个字。”
冯韫莞尔一笑:“哎,还有这个道理吗?”
冯韫溺爱她,在她的撒娇声中便将笔递给了她。
霍令仪狼毫一挥,狡猾地写了一个“月”字。
春、花、秋、月,最容易中招。
男子席间,冯涣站了起来偷看,当着席间众人的面揭她的短:“瞧瞧她,肯定出什么鬼主意,要我说,咱们得想些偏门的诗。”
席间众人心思各异。
冯漳不喜表演,刻意避开一些常见的意象,冯涣、冯濛等人也都选了毫无意象的壮怀诗。
沈昭举和冯漳完全相反,他想要表现的心都快要从胸膛跳出去了。
可是完全没有头绪,便盲拳乱打,企图能猜中一个。
唯有越少珩,选了一句囊括了几乎常见天地意象的诗去搏:“风回仙驭云开扇,更阑月坠星河转。”
冯韫笑着敲锣:“中了!”
白纸展开,月现其中。
霍令仪直愣愣地看着从席间走出,来到她面前站定的男人,他拱手对冯昌颐说道:“老师,既如此,学生便献丑了,许我也准备一番。”
冯昌颐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但没有制止。
他也好奇,景王到底有什么东西想要表演给他看。
霍令仪小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越少珩微不可察地勾起唇角,状若随意地瞥了眼人,低声道:“陪你,顺便圆你一个缺憾。”
霍令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不明所以。
她有什么缺憾,为何她自己都不知道?
越少珩跟霍珣说了两句,霍珣登时眼睛都亮了,转身吩咐自己的小厮福贵去屋里取来。
他们两个人一个赛一个的神秘,倒叫席间其余人生出压力来。
不多会,冯汐君抱着琵琶回来了。
霍令仪对众人施礼道:“我近来跟一位小娘子学了首扬州小调,给诸位献丑了。”
婢女给冯汐君搬来一张圈椅,冯汐君抱着琵琶坐下,轻拢慢捻抹复挑。
琵琶声轻快,伴着霍令仪学来的吴侬软语,弹出了婉转婀娜的扬州小调。
庭院里十分安静,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动作,静静聆听。
仿佛置身于烟雨江南,小桥流水,粉墙黛瓦。
有位佳人撑着油纸伞分花拂柳,巧笑嫣然立于濛濛细雨中。
在座众人,几乎大半都未曾踏足过江南。
沈昭举更是从北边的齐州回来,头回听这样的吴侬软语,一时陷了进去,久久未能回神。
越少珩去过江南,并非第一次听,却是第一次听她唱吴侬软语,软糯婉转,轻清柔美,她将神韵拿捏了十成。
灯火阑珊下,暖黄光晕为少女鬓发镀上一层暮色,鬓云欲度香腮雪,眉目如画,脉脉含情地扫向他们席间。
明明她的目光有的放矢,但男席里的其他人却未必会这样想。
越少珩对上她送来的秋波,面上露出一抹欣悦的笑意,心底却蔓延出无边的酸意。
她是天底下最明亮的一颗明珠,在台上熠熠生辉。
可底下却有两个情敌在欣赏他的明珠,分走了原本只该照到他身上的华光。
越少珩心口像是沸腾的火山口,冒出一股强烈的独占欲,将他的理智撕裂得有些疼痛。
他想将她蒙起来,藏起来。
只许他一个人独赏,不叫外人看见她一丝一毫。
他的余光瞥见了沈昭举痴迷的眼神,本该扔出去的酒盏在他掌心碎裂成几块,被琵琶声和歌声掩盖,并未引人注目。
但酒水洒出,沾染了他的衣袍。
浓香烈酒,挥发出剧烈的芳香。
一旁的冯漳瞧他古怪,分神瞥他一眼。
地上有洒出的酒水和裂开的碎片,还有靡艳的红色液体滴落,与酒水融为一体。
他不禁瞪大了眼睛。
越少珩面无表情地从怀里掏出一张帕子缠绕在手掌上。
对上他惊诧的目光,越少珩漫不经心地反问:“看什么。”
“没什么。”冯漳拧着眉移开视线。
一种不安潜进他的脑海,让他频频在意。
那厢霍令仪和冯汐君收获了掌声,悄然退场。
这厢冯漳就发现身边的越少珩不见了踪影。
他正四处张望,忽听闻一声清脆的鼓响,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角落里。
伫立着的白衣男子,不是越少珩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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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上戴了一个面具,在众人目光落到他身上之后,垂眸缓缓将头上的面具戴到了自己脸上。
坐在对面席位的霍令仪,心跳疯狂悸动,眼眶发
热,一眨不眨地望着戴着傩面的男人。
她忽然明白过来,他说的圆她一个缺憾是什么意思了。
第95章 比试只为博她一笑
席间发出一阵轻微的骚动。
但很快,窃窃私语声淹没在霍珣敲击的鼓声中。
来人白衣鬼面,踏罡步斗,拨开浓浓夜色,如鬼魅往来人间。
与霍令仪在民间见到的傩舞不同,他的舞姿刚劲有力,丝毫没有邪魅之气,诡异中反而带着一种神性。
而且舞姿说不出的优美矫健,让人忍不住用欣赏的心态去看,而非光看热闹。
他跳的傩戏是宫廷祭祀流传下来的正统,比之民间那些失传又重拾改良的傩戏,他跳出了神灵下界的肃穆庄重。
不仅是她,周围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王爷的身份尊贵,从来只有看人表演的份,何曾会为别人表演,博人好感。
只有霍令仪知道,他是专门为她而跳。
他放下尊贵的身份,低下倨傲的头颅,只为博她一笑。
她的满足感与虚荣心在这一刻暴涨到了顶峰。
她倾慕迷恋的眼神,轻易被对面的沈昭举捕捉到了。
他险些捏碎了手里的酒盏,低头将烈酒一杯又一杯地送进肚子里。
他想欺骗自己,她和她身边的冯七娘,冯八娘一样,面对一个陌生英俊的郎君竭尽全力散发魅力,是极难抵挡的。
他可真是个阴险狡猾的家伙,用皮囊去换取关注。
不就是跳大神吗?有什么难的,回头他就去学。
萧伯俞按住他的手,制止他喝酒:“别喝了,喝酒误事。”
沈昭举脸色不虞,闷声道:“心里烦,你别拦我了。”
萧伯俞看到自己发小失魂落魄,有些不忍:“唉,别说我不帮你,与其在这儿喝闷酒,倒不如找到机会也上去表演一番,是好是坏,至少努力过了。”
沈昭举眼底闪过感激:“多谢。”
接下来的行酒令,表演过的人获得豁免,直接跳过了他们。
又有二人命中,分别是霍珣和冯八娘。
冯八娘吹了笛子,总算过关,霍珣打了一段拳,赢得喝彩。
推杯换盏已经过三轮,行酒令也该到尾声。
沈昭举着急,萧伯俞比他更着急,偷偷抓着霍珣问他写了什么字。
霍珣给他透题,才让沈昭举中了一回。
前有霍珣表演打拳,轮到他时,便不好再动拳脚功夫,思来想去,便打算为大家舞一段刀剑助兴。
庭院空地很大,给他施展拳脚绰绰有余,他跟冯涣讨了几件他在孩童时玩的,由木头做的刀枪棍棒。
精挑细选过后,选了一把木头刀。
沈昭举的一身功夫总算在今日有用武之地。
他将一套刀法耍得虎虎生风,威风霸气,在席间收获了许多掌声与喝彩声。
沈昭举兴致勃勃地扭头去看席间的霍令仪,她虽然也很捧场地鼓掌,可沈昭举却能感觉到敷衍。
他不禁自我怀疑,是他太过挑剔了吗?
不应该是这样平和的眼神,而该是和看越公子一样的崇拜。
他憋闷地站在台下,良久,才扭头跟萧伯俞说道:“一个人舞刀着实无趣,子允,可否与你套一套招,也让大家看看我的本事。”
萧伯俞虽练过些拳脚,但真要套招,简直就是胡闹。
他正为难之际,席间的越少珩忽然起身。
“不如,我来与你比一比。”
席间又冒出了一阵骚动,冯昌颐站起身主持大局:“刀剑无眼,你们两个还是莫要胡闹。”
越少珩闲庭信步绕出席间:“老师放心,木头不能伤人,切磋点到为止。正好我近来练功荒废了一段时日,正愁没有对手陪我练练,沈公子,不介意吧。”
沈昭举自然不甘人后,既然他主动送上门,又岂有放过的道理。
身世、容貌、学识,他比不过,可是拳脚功夫呢?
他的老师可是齐州鼎鼎有名的镖师,走南闯北练出的一身功夫,倾囊传授给他,他是师父的得意门生,在齐州就没有过对手。
既然双方都同意了,冯昌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紧张兮兮地盯着他们二人看。
明明两个年轻人才刚认识,不该有些什么仇怨,但冯昌颐莫名觉得二人似乎水火不容,怀有极强的敌意,像是两只狼在争夺地盘。
冯昌颐摇了摇头,这是什么古怪的想法。
殿下向来不争不抢,大概只是一时技痒罢了。
越少珩随手挑选了一杆木枪,在手里掂了掂,单手耍了一段棍花,棍棒挥舞发出破空声。
灯火辉映间,青年身材修长,宽肩窄腰,黑影被投射到地面上都显得有几分清秀。
他的身段实在优雅,令人赏心悦目,让人险些忘了比武是一件充满了暴力对抗的争斗。
庭院里站着二人,煞有其事地赛前行礼。
沈昭举早就憋着一股气,手下便没有留情,最好将他打得个落花流水,成为手下败将,对他摇尾乞怜!
孩童用的刀枪棍棒,都按照七八岁孩子的身材比例打造,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挥舞起来,略显滑稽。
奈何他们对比武的态度过分认真,一时让人忽略了手中的武器。
他们的攻势迅猛,虽然握着的武器只是一块木头,但是却像是金器那样发出令人牙酸的碰撞声。
破空声带着杀气,刀与枪碰撞震出了碎屑,在光线里化成齑粉四下飞散。
越少珩身姿矫健,只单手持枪就能与他打个平手。
如此轻蔑的举动,激起了沈昭举的怒火。
越少珩只需挥舞木枪,便可轻松挑开他凌厉的攻势,他的全力以赴在越少珩面前好似一个笑话。
酒入愁肠,在怒火的炙烤下,化作燥狂的烟,涌向他的大脑,迷雾将他的理智遮掩,手下变得没轻没重。
打了十来个回合后,对面忽然在他的攻势下变得虚弱无力,露出了破绽,沈昭举眼睛倏地亮了。
他抓住良机,刀刃擦着木枪枪|杆向他逼近,木头的刮擦声刺耳挠人。
沈昭举的眼里只有越少珩那张越来越近的脸。
忽然,他蓦地一惊,从他幽深的眼睛里看到了和自己相差无几的敌意,居高临下的蔑视,以及胜券在握的得意。
他是故意与他比试,也是故意露出破绽的。
他想做什么?
沈昭举已然怒火攻心,使出了全身力气,要收回攻势,短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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