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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无人帮他,冯涣最会审时度势,立马投降:“不喝就不喝,不过你刚掐了我一下,你欠我一杯。”
说完他立马抽身躲到冯漳身后,朝霍令仪吐舌。
全家人中,他唯一怕的就是这个泼辣的表姐了,唯有大哥镇得住她。
霍珣见状赶紧上前跟他们解释今日为何迟到。
冯漳听后便对冯涣说道:“听到了吗,他们送人出城,并非无缘无故。”
冯涣撇嘴,无话可说,忽然摊手问霍令仪讨要:“二表姐,今年给我绣了什么?”
霍令仪从腰间的挎包取出几个香囊,先给大表哥冯漳,再给冯汐君和冯濛,偏偏绕过了冯涣。
每个人的香囊长得都一样,绣了松柏,唯有冯汐君是兰花。
冯汐君也给了她和霍珣一人一个,主动上前替她系在腰间。
冯濛和霍珣腰间有三个香囊,是各自母亲和两个姐姐给的。
冯涣有两个,而冯漳腰间只有霍令仪给的这个。
冯涣知道霍令仪是故意的,于是酸溜溜说道:“怎么都是一个样子的?二表姐你真是一视同仁。”
霍令仪笑道:“当然了,不可以厚此薄彼嘛,干脆都绣一样的。”
“你不给我,那才是真的厚他们薄我呢!”冯涣明晃晃地发泄出自己的脾气,眼巴巴的望着她腰间的挎包。
霍令仪将他吊得差不多了,这才从挎包里掏出一个扔给他:“喏,拿去。”
冯涣捧着一模一样的松柏香囊,不乐意了:“又是一样的,你包里还有好多呢,我可都看见了,你给我换一个。”
霍令仪护着自己的挎包:“不行,不是给你的。”
冯涣忽然笑眯了眼,甚是奸诈,桀桀笑道:“那是给谁的?咱们今天就这么多人了,难道……二表姐你要送心上人的?”
此话一出,众人齐刷刷看向霍令仪。
有人惊讶,有人喜悦,有人沉了脸。
第64章 相望金风玉露一相逢
霍令仪避而不答,挽着冯汐君的手走上马车。
众人得不到回答,便转头与霍珣窃窃私语。
冯涣问道:“六弟你说,二表姐她是不是看上谁了?顽石一样的人也终于红鸾星动了?”
霍珣闭口不谈:“我不能说,你们就等着喝喜酒吧。”
冯涣马上意识到还真有其人,便问:“什么时候喝?”
霍珣也不知道霍令仪与孟玄朗如今怎么样了,他拿不准:“不知道,但这天总会来的。”
冯涣幽幽道:“当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两个姑娘说话间便钻进了宽敞的马车,落下门帘。
挨着霍令仪坐下的冯汐君难得露出好奇的眼神看她:“二表姐,真的有心上人了?”
霍令仪也没有对她隐瞒,羞赧一笑,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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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不要告诉别人,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冯汐君在一众表姐妹中,是个嘴巴严实的貔貅,一来她性格文静不爱说话,二来她有君子之风,只要她有要求,冯汐君便会替她严守秘密。
霍令仪反问她:“那你呢,平日里从不爱出门的人,偏偏选了这样多人的时候出门。我可听说了,你被人英雄救美,可是动了凡心?”
冯汐君也点头:“是。”
霍令仪握住她的手:“真好,我恭祝你早日与心上人成亲。”
“你也一样。”
*
马车在北城门附近停下,众人打算步行前往。
城墙上观景最好的位置被勋贵们占了,不许普通百姓靠近。
底下站了一排严阵以待的守城兵,手持长矛,镇守在上下城楼的入口处。
今日城楼上有许多大人物,为了保证不出乱子,京兆尹增调了不少人手过来。
为防止百姓假冒,官员带子女须出示鱼符,世家子弟也必须出示家族信物。
前面排了许多人,霍令仪他们也只能跟在队伍末尾排队。
表兄们在后头闲谈,霍令仪与冯汐君则有一搭没一搭地讲话。
冯汐君不爱讲话,但很乐意倾听,霍令仪与她许久不见,有许多话说,于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结果自然是口干舌燥。
日头渐升,晒得人睁不开眼。
霍令仪才发现帷帽落在马背上,而马则被她留在了冯家。
没有帷帽,她只能忍受毒辣阳光的荼毒。
冯漳忽然从身后拍了拍霍令仪的肩膀,示意道:“令仪,你和三妹妹去那边的树荫下等吧,那儿凉快。”
霍令仪正愁着呢,闻言便没有拒绝,当即拉着冯汐君跑到了树荫下歇息。
而冯漳他们则继续顶着烈日站在城墙下排队。
绿树成荫,清风拂面,树下果真凉快许多。
霍令仪见附近有摊档在卖紫苏饮,便与冯汐君商议,给他们买些止渴。
她们携手来到摊档前,平日里一文钱一筒的紫苏饮,因为节日人多涨价至两文钱,但仍然客似云来。
霍令仪与冯汐君对视一眼,她们又得换个地方排队了。
百无聊赖之际,一颗石子砸到了她的脚边。
她不由皱眉,谁家的小孩不管好!
倏地抬头,却见一位俊美青年分花拂柳,矜贵从容地从柳树后头出现。
来人双手抱胸,懒懒倚靠在树干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多日未见的越少珩身着锦袍,墨发高高束起,随风飘逸。
五官精致,神光似玉,站在那儿自成一派风流。
他们犹如织女牛郎隔着迢迢星河遥相望。
二人虽未交谈,只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霍令仪便明白他想做什么。
霍令仪不做他想,和身边的冯汐君说道:“我碰见一位熟友,与他说两句话,回头来找你。”
冯汐君并未多虑,只是说一会话罢了,便点头让她走了。
近处是无孔不入的蝉鸣声,远处是瓯江岸边传来的鼓乐声。
旁边的小贩打开蒸笼,包子熟香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冯汐君早膳并未食用太多,此时有几分饥肠辘辘。
可午时还未到,不能吃。
“来两个肉包子。”
“好嘞。”
小贩给来人用油纸包了两个新鲜出炉的白面肉包子。
瓦陶里传来“叮当”两声,两枚铜板淹没进一群同类中。
他与同伴转身抬头,恰好与人群里的冯汐君打了个照面。
少年咬着包子,少女捂着肚子,眼里带着对肉包子的渴望,看清楚他的面容时,少女羞愧地涨红了脸,扭头去了一边。
萧伯俞拍着身侧之人的肩膀,笑出声来:“哟,你说说这是不是缘分,这不是冯三娘子吗?”
沈昭举脸色有些不太正常,板着脸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冯汐君指了指城门下排队的兄弟几人,解释道:“我与兄长们一起来观赛,他们在排队。”
沈昭举哦了一声就没下文。
冯汐君便主动开口问他:“你们也是来看竞渡的吗?”
萧伯俞笑嘻嘻说道:“当然了,不过我们提前在望江楼上定了雅间,既然如此凑巧,不如一起去望江楼吧?”
沈昭举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用手肘撞到萧伯俞的胸口上警告他别乱来。
但萧伯俞并不搭理沈昭举,反而继续盛情邀约:“你们五个人?正巧,我定那雅间还挺大的,也都坐得下,我老早想与你兄长结交,不知冯三娘子给不给鄙人这个机会。”
冯汐君沉吟片刻:“不妨让我问过兄长们再说。”
恰好轮到冯汐君买紫苏饮,她掏出铜板,要了八个竹筒。
萧伯俞推了沈昭举一把:“哎,有点儿眼力见行不行,人家一个小姑娘如何拿得动。”
沈昭举撇嘴,转头拉着萧伯俞低声警告道:“我对她没意思,你能不能瞎掺和啊?”
“你对她没意思,就坦坦荡荡的呗,避嫌……那就是有意思,你装什么呀,我还不懂你。”
萧伯俞是他发小,对他的脾性十分了解,故意用了些激将法。
沈昭举:……
八个竹筒,冯汐君不知如何去拿。
一筹莫展之际,一双大手抢着替她拿了大半。
冯汐君手里握着两个竹筒,望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眼眸里升起了笑意。
萧伯俞与她并肩而行,安抚道:“他这人就是这个脾气,冯三娘子千万别怪他。”
冯汐君摇头,抿唇浅笑。
他脾气虽硬,但人还是很好的。
走了半路,冯汐君忽然想起霍令仪来,扭头四处张望要寻她踪迹。
可人潮并不拥挤的街道上,却不见霍令仪半个人影。
萧伯俞见她表情怪异,似惊慌又似茫然,便问道:“你在找什么?”
冯汐君遍寻不见霍令仪,惊慌失措地他解释道:“我表姐不见了。”
她快步回到冯漳他们身边,着急道:“二表姐不见了,她说找朋友说会话,可是现在却找不到人了。”
冯漳脸色一沉,端午是人贩子最猖獗的时候,霍令仪不见了,说不定是被所谓“熟人”趁机掳走,当即指挥道:“咱们分散去找令仪,一刻钟回到这儿集合,找不到咱们马上去报官!”
众人听闻霍令仪失踪,也都急得不行。
特别是霍珣,脸比天边飘过的云还要白。
只有萧伯俞和沈昭举两个外人最茫然也最淡然。
不远处走来一人,他长了一双狐狸眼,一身侍卫打扮,目不斜视径直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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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珣面前来。
“霍小公子,我家主人托我与你说一声,他要与霍小姐叙旧。你们放心,我家主人会安全将她送回霍府。”
他飘然而来,翩然离去,只留下只言片语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众人面面相觑,更是一头雾水。
冯漳皱眉看向霍珣:“你认得他主子?”
霍珣脸色恢复正常,挠了挠头,哭笑不得道:“认识。要是别人,我还不放心,但要是景王,就没什么好不放心的。”
冯漳眉心紧蹙,始终放心不下:“再熟的朋友,也不能招呼都不打就将人带走。”
霍珣相较放松许多,笑言道:“他不是派了个侍卫过来嘛,大表哥,你就放心吧,景王是好人,不会对我阿姐做什么的。”
*
霍令仪跟着越少珩走进街道拐角的一处巷道里,巷道狭窄,仅容二人并肩而入。
他们倚墙对面而立,中间缝隙,不足让一人通过。
阳光倾斜射入巷道,落在青石板上,青石板狭缝里的青苔长得十分茂盛,翠绿如同碧玺。
霍令仪垂眸盯着地面突出的石板,双手垂在身前搅弄在一起,心中腹诽,明明是他来找她说话,怎么进来半天也不吭声?
“找我干什么,不说话我就回去排队了。”霍令仪仰头,不期然的,便撞进他幽深的瞳眸中。
他好整以暇地靠在身后石墙上,眉眼懒散疏怠,漫不经心地问她:“来看竞渡?”
霍令仪颔首:“当然,城墙上视野最好,还能追着龙舟跑,可是最佳观赛的地方。”
越少珩眺望远处高高的城墙,仿佛能看到少女在城墙上,提着裙摆,蹦跳着追逐远处龙舟的模样。
他轻笑道:“赛程很长的,都到下游了,城墙上只能看一半。”
霍令仪反问他:“那怎么办呀。”
尾音上扬,带了点撒娇的意味。
越少珩薄唇扬起,眼波荡漾起波澜,皱了满池春水:“跟我走,我带你看全程。”
霍令仪好奇追问:“去哪儿呀,该不会去望江楼吧,看倒是能看,但不能追着龙舟跑,无趣得很。”
越少珩得意扬眉,抛出诱惑:“去竞渡的起点,咱们一路追着龙舟到终点。”
霍令仪惊喜不已,能亲临现场,简直就是梦寐以求的事!
顿时喜上眉梢,半点都不遮遮掩掩。
霍令仪心跳异常快,他为何要对她这么好,真是她想的那样吗?
半晌,她又皱了下眉。
可是他喜欢的人不是青骊吗?
她都糊涂了。
霍令仪脸上的喜意渐渐消失,一脚踏两船的人,她再喜欢也不会接受的。
霍令仪歪了歪脑袋,试探问道:“殿下邀我同游,置青骊于何地?”
第65章 竞渡(加更)除她以外,世上再无人可……
越少珩微怔,扬起的唇角慢慢落下,望着她不自觉流露出幽怨眼神的桃花眼,当即便明白她的心结所在。
他垂头释怀地笑了起来:“什么置她于何地,从始至终,我就没喜欢过她。只是有个人一直以为我喜欢她。”
如雷霆乍惊,霍令仪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似是不相信他的话,怎么可能。
她以为他至少是喜欢过的,但是他竟然说从未?!
那他之前的表现,也都是耍她玩的?
霍令仪眉梢染上了愠怒,抬头瞅他。
他垂着眸,迎上她的目光,虽未说一句话,但是答案仿佛呼之欲出。
愠怒在他沉静如水的目光中渐渐被浇熄。
霍令仪讷讷问道:“那你喜欢谁?”
越少珩慢悠悠笑了起来:“你觉得我喜欢谁?”
霍令仪装傻:“我不知道。”
越少珩见状,剑眉微挑,也含糊起来:“不知道就算了。”
霍令仪眼睛骨碌转了起来,咬着唇,瓮声瓮气道:“哦。”
越少珩不由失笑,侧头看她,反问:“哦?”
霍令仪扭头望向别处,不许他看到自己的脸:“你爱喜欢谁就喜欢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越少珩长叹一口气,似笑非笑道:“是啊,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站直了身子,收起笑容,一本正经道:“走吧,孟玄朗和柳青骊还在等你呢。”
“什么,他们也来了?”霍令仪不敢置信,他竟然还把他们都叫上了?
霍令仪直皱眉,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一会说不喜欢青骊了,一会又把他们叫上。
真要继续四人行吗?
也许是霍令仪的反应太大,越少珩有些拿捏不准她的想法,疑惑道:“不高兴?”
霍令仪回神,意识到自己不该如此表现,当即讪笑两声:“怎么会呢,是太高兴了。”
“那走吧。”越少珩轻抬下巴示意,先行一步。
霍令仪缓缓跟上,抓着自己的衣袖,有些担忧道:“可是我得跟大表哥和阿珣说一声。”
“我让江野去给霍珣报信了,竞渡马上就要开始,咱们得抓紧些时间,城门备了马,走吧。”
越少珩的目光落在她垂在身侧的手上,良久,装作若无其事那样拉过她的手臂,不容抗拒地推着她往巷道另一侧离开。
既然有人去报信,霍令仪便安下心来。
听闻备马了,顿时兴奋不已,双眸犹如无边黑夜中亮起了焰火,亮得惊人,一眨不眨看向身侧之人:“咱们不会是骑着马追龙舟吧。”
越少珩笑而不语。
这样的体验,霍令仪从未尝试过,心头一阵火热。
到底是龙舟快,还是骏马快?
可很快,霍令仪又生出了些担忧来,岸边游人众多,骑马容易冲撞到普通百姓,可走密林的话,就看不到龙舟了。
他到底如何实现呢?
想了半天,她也没想出来。
罢了,何必庸人自扰,越少珩从来没让她失望过,他自有主张。
霍令仪只想尽快赶过去,见他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不做他想,一把拉起他的手,带他跑了起来:“你慢吞吞的,走快些!”
柔软的手指嵌进他的掌心,越少珩双眸微睁,似是不敢置信。
这回不敢轻易唐突,但也收紧了手指的力度,将她的手牢牢握住,快走几步跟上她的步伐。
不必急于一时,来日方长。
*
两匹骏马在官道上疾驰,马背上的二人都戴着帷帽,叫人看不见脸。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他们就来到了禁军驻守的城外郊野,瓯江上游。
户部安排了人手在此安营扎寨,露天处有鼓瑟吹笙的乐师奏乐助兴,帐篷附近都是来参加比赛的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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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坐在营地外闲谈,或是检查划桨,亦或是在草地上做俯卧撑热身。
走进营地前,霍令仪还奇怪外面怎么站的全是姑娘家。
直到进来才知道为何。
不管容貌如何,光凭一身腱子肉,就已经是春色满园关不住。
霍令仪偷偷撩开帷帽的轻纱偷瞄,映入眼帘的几乎都是肌肉发达的男人,半个文弱书生都不见。
二十四司哪儿来这么多猛男?
旁边传来咳嗽声警告,霍令仪才放下纱帘,好奇追问越少珩。
越少珩冷笑着解释道:“人家本就是侍卫,你以为六部那些糟老头子能划得动船?也不怕乌龟找王八,船桨打船桨,再落入江中全成落汤鸡。”
霍令仪忍俊不禁,这人阴阳怪气起来好犀利呢。
二人终于来到刑部的地盘,代表刑部比赛的两个部门分别是刑部司和比部司。
有孟玄朗所在的刑部司。
她举目四望,却找不到人,便问道:“青骊和亮怀呢,他们在哪儿?”
越少珩摘下帷帽,营帐内众人见他,齐齐站起给他行礼。
他颔首示意,将帷帽交给一旁的小胡,转头对她说道:“他们在
终点。”
霍令仪猛地掀开纱帘,杏眸圆睁:“他们在终点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越少珩替她将帷帽取下,食指轻弹在她脑门上,垂首看她,眼底带着顽皮的笑意:“划龙舟啊,划到终点,不就见到了吗?”
“你让我划龙舟?你可真看得起我,也不怕我拖后腿吗?”虽然这么说着,霍令仪却已经摩拳擦掌,走到一旁的船桨旁边兴致勃勃地检查起来。
霍令仪摘掉帷帽之后,姿容彻底暴露在众人面前,叫营帐中的人都看呆了去。
负责看护船桨的队员见她靠近,也憨憨的呆愣在原地。
越少珩走到霍令仪身后,面色一沉,眼神冷冽地扫过在场的队员,霸道的占有欲溢于言表。
这般警告,队员们都已明了。
小娘子是殿下带来的人,那自然是殿下心尖上的人,哪里容得下他们肖想,因而纷纷低头不敢再看。
越少珩掰过霍令仪的肩膀,将击鼓的鼓槌塞进了她手里:“谁让你划龙舟了,你只需坐船头,指挥他们就行。”
“我吗?”霍令仪攥着鼓槌在手心里,有几分不可置信。
“怎么,小时候不是最擅长击鼓吗?”越少珩扬眉挑衅,在她的震惊中,转头又对营帐里的队员朗声说道:“今日有本王与霍将军的女儿为诸君助阵,大家有信心拿下魁首吗?”
“有!”
他一声令下,当即一呼百应,号声震天。
营帐外的人都听到了,但一概不知道里面在做什么,纷纷好奇询问。
这才得知景王带了个女人过来。
龙舟竞渡,带个女人过来能顶什么用?
很快,他们就知道她有什么用了。
江面上碧波荡漾,十二艘竞渡龙舟先后来到了江中。
六部共有十二支队伍,身穿赤橙黄绿蓝紫六色,又分深浅二色,整齐划一地停在江面上。
如长虹贯日,形成一道亮丽风景。
瓯江似乎感受到了紧张的竞渡氛围,水面流速缓和了下来,岸边的奏乐声也停歇。
沿岸百姓皆屏气凝神,静候锣响一刻。
霍令仪坐在龙舟头,侧头看向比部司舟头的另一个姑娘。
她是小胡的亲妹胡蝶,身手了得,也被招揽进景王麾下,平日里鲜少露面,今日被小胡带上,以亲妹的名义介绍给大伙。
她与胡蝶相视一笑。
有了另一个姑娘作伴,霍令仪总算没那么心慌。
再看向坐在龙舟第一席的越少珩,他头戴羽冠,迎风飘扬。
他脱下身上那套锦袍,换上和其他人一样的交领半臂衫,露出紧致而结实的手臂。
上龙舟前,越少珩怕她惧水,再三叮嘱,可以紧盯舟上的东西转移对水的恐惧。
霍令仪问:“什么都行?”
越少珩颔首,见她目光飘忽,隐有奸猾诡计,不由脸色一沉,严词警告:“不许看别的男人,非礼勿视。”
霍令仪给他做了个鬼脸:“就看就看!你管我。”
他们身上穿着的交领半臂衫,由葛制成,葛纱透气,清凉舒适,半臂衫又十分方便他们铆劲划桨。
越少珩将交领系得有些松垮,锁骨下露出了如玉般的胸膛,线条若隐若现,惹人遐思。
也不知他是如何练出来的,着锦衣时像个清俊儒生,换上葛衣后身上薄肌恰到好处,既不丰隆突兀,也不孱弱无力。
霍令仪眼神扫过舟上的他,他也恰好遥遥与她望来。
骄阳似火,烈日当空。
许多人都眯起了眼睛,他也不例外。
只是他的眼睛弯弯的,唇角也弯弯的。
霍令仪不觉也勾起了唇。
霍令仪收回视线,望向舟后一艘扁舟,那人举着旗,与江岸上鸣锣之人交相呼应。
她屏气凝神,心如止水。
耳边再无任何声响,聚精会神等着锣响。
“铛”的一声。
龙舟如离弦之箭,破浪而出,舟上的人整齐划一,船桨在水面上划出翻滚的浪花。
霍令仪手持鼓槌,发号施令。
槌起桨起,鼓鸣桨落。
身为鼓手,要负责调度舟速,起势要猛,十丈之内是兵家必争之地。
一鼓作气,再而竭,三而衰。
所有人都懂,一旦落后,想要在江面上争回位置,将难如登天。
江风烈烈,从身后拥抱住霍令仪。
墨发被风打翻,似泼墨挥毫,凌乱铺洒在她洁白如玉的脸颊上。
她毫不在意,眼前只有手中槌,江面鼓。
如彀弓弩,龙舟弹射而出。
穿梭在江河之上,飞驰在浪花之中。
霍令仪的视野内,数不清有多少艘龙舟都落在了他们之后。
她不知道自己身后到底还有谁,只知道手臂累了酸了,也决不能停!
越少珩眼前再也看见任何的东西。
唯有龙舟前那个尽情振臂擂鼓,姿态潇洒的少女。
鼓声擂动,犹如敲击在他心脏上,与之同频而动。
除她以外,世上再无人可擂动他的心田。
龙舟于江面上疾驰,岸边也有稚童在追,欢呼雀跃,无忧无虑。
也有鲜衣怒马的少年骑着骏马在林间奔跃追逐,势要于龙舟一较高下。
龙舟越过北城门,刑部司的龙舟一骑绝尘。
北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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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许多少年郎和活泼好动的千金追着龙舟跑。
他们都看到了穿深红与浅红二色衣服的龙舟上,有两个姑娘在擂鼓,一前一后。
有个年纪尚小的小姑娘被姐姐抱起趴在墙头,眼里都是艳羡,回身抱着姐姐的肩膀,奶声奶气道:“姐姐,姐姐!我也要坐龙舟打鼓!”
姐姐很是无奈:“等你长大了就能上龙舟了。”
稚童天真问道:“真的吗?”
姐姐眼里也藏不住的欣羡,掂了掂怀里瘦弱的妹妹,哄道:“真的,多吃些,才能快快长大。”
有一道光晃过她眼睛,凝神细看,竟是从望江楼畔一处窗户射出来的。
望江楼上,圣上举着望远镜,镜中人的脸清晰地映在他眼底。
“怎么会是她?这就是小十七想让我看到的?”
青山目力惊人,站在圣上身后,透过洞开的轩窗,看见了坐在龙舟上的少女。
他垂头恭敬应是。
圣上沉吟了许久,摸着胡子,忽然笑了:“这小子朝秦暮楚,不就是想要两个妃子吗,开个口便是了。谁做大,谁做小,他有想法了吗?”
青山:!!!!!
第66章 合作2欺身贴近,蹭他鼻尖
楼上的圣上在讨论景王娶大娶小,楼下雅间正好坐满了冯家几个表亲。
冯涣、冯濛、霍珣还有萧伯俞,沈昭举都挤在窗台前争夺唯一的一盏望远镜。
如今望远镜在冯涣手中。
说好的一人半盏茶时间,他都独占一盏茶了。
望远镜是萧伯俞带来的,沈昭举本就不同意让冯家这几个人来,偏偏萧伯俞大方,导致他们两个人现在自讨苦吃。
萧伯俞面上不显,回到桌前和冯漳聊天。
沈昭举不愿坐到桌边,只好继续守在窗台上等一个机会。
屋内唯一的小娘子冯汐君不爱凑热闹,坐在桌旁,给他们煮茶。
萧伯俞落座后,问她:“三娘子不喜欢看龙舟竞渡吗?”
冯汐君看向挤得一点缝隙都没有的窗台,她摇了摇头。
也说不上来不喜欢,只是不喜欢拥挤。
“天呐,二表姐在龙舟上!”冯涣忽然激动出声,引来冯濛和霍珣的争抢。
“给我看看!”
冯漳搁下茶盏,忽然起身走到他们身后。
他比这几个弟弟年长,个头也高,站在身后眺望江面,只能看见龙舟如蚂蚱大小,渐行渐远。
霍珣和冯濛抢过望远镜,都确认了龙舟上那人是霍令仪。
霍珣与有荣焉那般雀跃起来:“早知我就与阿姐一起跟景王走了,说不定我也能上龙舟。”
冯涣不甘心地肘击他:“嫌弃我们了?”
霍珣捂着胸口,笑了笑 :“没有,无论是跟你们一起去北城墙,还是来望江楼,都挺好的。”
“马后炮。”冯涣虽这样说着,心里也有些羡慕可以划龙舟的霍令仪,“二表姐与景王很熟吗?为何景王愿意带她上龙舟?”
霍珣解释道:“他们都是崇文馆的学生啊,景王还是外祖父的亲传弟子呢。”
冯涣心猿意马起来:“真的吗?能不能为我引荐一二,我来年也想上龙舟。”
霍珣知道越少珩不太喜欢陌生人接近,他可不愿意触他眉头,当即婉拒道:“你还不如直接跟外祖父说你想认识他。”
冯涣尾巴都夹了起来,连连摆手道:“我不要,祖父定会骂我小小年纪就想着攀附权贵。”
望远镜从冯濛手里落到了沈昭举手中,他百无聊赖举着望远镜朝远去的龙舟看去。
视线从橙色,到黄色,绿色,蓝色,紫色,最后才到穿着深红色衣服的魁首。
龙舟上擂鼓的少女,映入他的眼帘。
沈昭举连呼吸都忘记了,这张脸他一直念念不忘。
自打从云峰山下来,他每日得空,都会去街上闲逛,企图能再与她偶遇,可惜她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
却没想到今日一行,让他获得契机,再次见到她。
原来她是冯家的表亲,霍家的小姐?
沈昭举放下手中望远镜,眺望远处山河,陷入了沉思。
身后的冯漳忽然向他讨要道:“沈公子,劳烦借我一观。”
沈昭举依言将望远镜递给了他。
冯漳来得迟,已经过了望远镜能见的最佳距离,导致他只能模模糊糊看见一道身影,分辨不出是不是霍令仪。
从望江楼看去,龙舟似乎行进得缓慢,但对于龙舟上的人来说,犹如追风逐电,千里江陵一日还。
江面上有一道红缎横穿瓯江两岸。
夹岸百姓终于迎来锦标第一归。
轻舟已过,但速度尚未减缓,锦缎紧贴在霍令仪后背,长缎飘飞在江面上,迟迟未落入水中。
霍令仪将鼓槌放好,伸手拉住红缎一寸寸收束。
长缎飘飘,犹如披在仙子身上的披帛,飘然若仙,如梦似幻。
所有龙舟都陆续冲关,第二名是比部司。
往年刑部不争不抢,今年竟然领先第三名十数丈,以绝对优势告诉其他人。
区区竞渡,只看他们想不想,而不是行不行。
霍令仪功成身退,上岸时收获了不少注目。
有百姓民众也有官宦子弟,他们投来的目光中,有倾慕,有好奇,也有鄙夷。
是对她出现在龙舟上,抛头露面指挥男人划船行为的争议。
霍令仪浑然不觉,只知道今日出尽风头,已经十分满足。
管别人如何议论,她就是坐在了龙舟头上,还指挥他们拿了第一。
人生就活这么一次,何必在意别人眼光。
越少珩守在她身侧,冷冷扫过一眼,这些人的目光顿时收敛不少,声音也小了许多。
他从早早候在终点的江野手中拿过帷帽给她戴上。
顿时为她隔绝了外界投来的异样目光。
纱帘半开,越少珩的手指灵巧地在她下巴绑上绳结,指尖触及到她温润的肌肤,眼神暗了暗。
对上她晶亮的眼睛,冷冽的眉眼霎时变得柔和下来,问道:“竞渡第一可还高兴?”
霍令仪高兴的直点头,还隐隐有些期许:“明年我能坐你旁边划船吗?”
越少珩一怔,竟轻易被这几个词挑起异样的情绪。
如坠云雾,整个人都轻飘飘的,霎是舒服。
对上她如花似玉的脸,越少珩又怎么舍得说出拒绝的话来,自然无有不应。
“可以。”
竞渡结束,颁奖仪式免不了要参与。
景王既参与竞渡,就不可能不邀他上台。
礼部遍寻台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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