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金玉良缘 > 40-50

40-50(1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菟丝花女配(快穿) 两小有猜 荣国府申请退出![红楼] 我被无限流boss缠上了 假死的白月光非说我爱他[快穿] 蜕生之日 捡来的小孩是仇家卧底 临死前亲了宿敌一口怎么办 脉脉gl 炮灰他娘的修仙之路[穿书]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金玉良缘》 40-50(第1/18页)

第41章 猜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从丹青阁出来,已经过了午时。

越少珩邀请她们二人去附近的茶楼用飨,霍令仪却摇头拒绝了:“我们偷溜出来的,马车还留在东坊的一家琴行前,青骊家里看得严,我们不好再逗留。”

正好江野牵了一辆马车过来,越少珩示意道:“街市人多,我送你们过去。”

“多谢王爷。”霍令仪也不与他客气,拉着柳青骊上了马车。

不多会功夫,马车停在了东坊市一条街巷外面。

车上跳下来两个妙龄少女,一红一蓝,红色张扬如牡丹,蓝色静雅似玉兰。

二人脚步匆匆地往街巷里面跑去,还未跑几步,红衣少女去而复返。

车窗上的竹帘被人挑起,晃眼的日光射入车内。

越少珩侧过身子,手臂搭在窗台上,隔窗与下面仰头的霍令仪对视,他半垂着眸,语气懒散地问道:“有何贵干?”

霍令仪垫着脚往车里探去,显然她想说话的人不是他。

意识到这点,越少珩的表情便有些许凝固。

直到看到孟玄朗也出现在车窗内,霍令仪才开口对他们二人说道:“今日有劳二位替我们作画,还未来得及酬谢你们,不如下次我做东,邀你们二人……踏青如何?亮怀不是说平日里喜欢垂钓吗?北苑马场那边恰好有个鱼塘,钓上鱼来,还有厨子帮忙做鱼羹,你们觉得如何?”

越少珩刚想开口,霍令仪似是早有预料那般,先声夺人堵住了他的嘴:“殿下要是不想去,那我单独邀请亮怀就是了。”

越少珩:……

孟玄朗浅笑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霍令仪隔着越少珩与车

里的孟玄朗聊得火热:“不行,必须要谢的,你给我的画很好看,要不下回,你再教我作画吧?”

竹帘猛地被人落下,隔绝了她与孟玄朗的视野,只听见一声低喝:“江野。”

“在。”

“走了!”

这音调听着就不对劲,江野回头觑了眼呆愣站在原地的霍令仪,不由抿唇偷笑。

长鞭一甩,骏马蹄疾。

马车走得急,险些把车里没抓稳的孟玄朗甩出去。

他扶着把手坐好,忽然听闻越少珩冷不丁的喊他:“亮怀?”

孟玄朗拱手应了声:“臣在。”

越少珩冷冷嗤了声,没再搭理他,闭上了眼睛养神。

孟玄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之前殿下对他都是“喂”,“哎”,“你”之类的,连全名都不一定喊,倒是他一直自谦在用。

也许殿下忽然记住了吧。

*

说好的邀约踏青,但如果没有越少珩这个中间人,始终无法成行。

她也曾试过去青衣巷偶遇,但可惜并不知道他住哪儿,也不知道他几时会出现。

而且那种三教九流之地,她一个姑娘家也不好常去。

与孟玄朗的联系就此断了线。

她也尝试给越少珩送过两回信,但都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此事暂时被搁置下来。

柳青骊倒是每日都会来教琴,霍令仪只是一时兴起,却没想到遇上了严师。

而且是个拥有两幅面孔的老师。

不教琴时,是温柔可人的小家碧玉。

教琴时,就变成了半分都不容懈怠的严师,最常挂在嘴边的是“错了”,“重来”,“不许偷懒”。

但人是她招惹来的,请神容易送神难,只能一边哭一边练。

霍令仪练了两三日,开始后悔最初的决定。

她向来怕苦怕累又娇气,十指不沾阳春水。

练筝几日,纤纤玉指伤痕累累,起了水泡,生了薄茧,划破了皮,也见过了血。

但柳青骊却说这是练琴必须吃的苦,一日痛,二日苦,三日生出薄茧不再受苦。

霍令仪原先也没想过自己能坚持几日,但熬过第三日,好像确实没那么痛了。

冯衿很喜欢柳青骊,时常过来平湖居听柳青骊弹筝。

与宫里弹的那些委婉典雅的曲子不同,柳青骊真正喜爱弹奏的曲子,是高山流水,是旷野幽原。

技巧与气势不可同日而语,当她沉浸其中,如同换了一个人。

慢弹回断雁,急奏转飞蓬。

霜珮锵还委,冰泉咽复通。

珠联千拍碎,刀截一声终。

冯衿偶尔兴起,会令婢女搬来她的琴,与柳青骊合奏。

平日府里没有人懂她的琴,终于遇到一个筝手,可以以琴会友。

冯衿欣慰道:“高山流水觅知音,我与青骊也算是忘年交了。”

柳青骊站起来冲她福身:“青骊不敢当。”

“当得起。我生女儿的时候,就想着有朝一日,可以像今天这样,和她一起弹琴合奏,可谁让我这个女儿不争气,竟是半点都没得我的真传。”冯衿对霍令仪的嫌弃溢于言表。

霍令仪无从辩解,只好委屈道:“娘,你要不要怪一下我爹呢?”

冯衿以扇掩唇,笑得乐不可支:“是该怪他,老牛生了两只小牛,所以不管我怎么教,都是对牛弹琴。”

柳青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个比喻很精准。

她算是懂霍令仪这种欢脱的性格从哪儿来,原来一家都是。

怪有趣的。

霍令仪感慨道:“琴可真难学,不像我学陶埙,随便吹一下就会了,还有鼓也有趣,咚咚,咚咚,敲起来得劲!我爹说,打仗的时候,鼓声有稳定军心的作用,比什么将军都有用多了,将军墙头上喊,底下的兵一个都听不见,但鼓就不一样了,可以传得很远很远,哪天我敲鼓给你听。”

冯衿摇头:“现在无战事,哪里能敲鼓?”

霍令仪眼睛提溜一转:“有啊,衙门有个登闻鼓。”

冯衿用扇子拍了霍令仪的脑袋一下,警告她:“那可不兴敲,只有喊冤的人才敲,你去敲算什么事。”

霍令仪耸肩吐舌,乖觉认错。

登闻鼓,谁敲都不是什么好事。

那个破鼓,最好一辈子都没有人敲。

她忽然想起端午将近,一时没憋住,心直口快说道:“还有龙舟上的鼓也可以敲。”

往年龙舟赛都在瓯江上举行,每到那日,百舸争流,锣鼓喧天,万人空巷。

百姓里鱼龙混杂,年年都有小孩走丢父母报官的事发生,因而冯衿都是严令禁止她去的。

但霍令仪会瞒着冯衿,私下里拉上霍珣还有几个表兄一起去。

冯衿倒是没多虑她是如何想到龙舟赛的,只当是小时候霍擎带她去观赛时留存的印象。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金玉良缘》 40-50(第2/18页)

说道:“轮得到你吗?赛龙舟是男人的事,击鼓的也是男人,从来就没有女人上过龙舟。”

霍令仪不安分地嘟囔:“从来没有,就不可以有吗?”

“你呀,就爱说些大逆不道的话,做些大逆不道的事。”冯衿掐着她的脸蛋摇头无奈道。

冯衿早已见怪不怪,虽是教训的口吻,但并不严厉,只当她在说玩笑话。

“不说这些,青骊,吃茶果子吧。”

柳青骊含笑应下,拿起一个茶果子,就着香茶吃了起来。

眼前的霍令仪与冯衿说说笑笑,半点都没有尊卑分明的界限,令人艳羡。

冯衿的婢女取来一罐油膏,冯衿用木勺刮了少许出来,在掌心里揉搓至发热,拉过霍令仪的手,给她抹在按弦的手指头上。

这般精心养护,叫柳青骊默默垂下眼睑,掩饰掉了眼底的羡慕。

忽然,有双温暖的手捧起她冷冰冰的手,冯衿仔细看着她的手指:“别人都以为练琴的人十指纤纤,但哪个不是伤痕交加,看青骊这老茧,怕没有个十几年都养不成这样,青骊从多大就开始练琴的?”

十指连心,柳青骊感受着指腹的温暖,玉兰的暖香,如春风一般的温柔呢喃,这些都是她母亲从未给过她的。

眼前慈爱的面庞忽然化作一张瘦骨嶙峋的脸。

那个在病中时而疯魔,时而清醒的女人,她常常用一种带着嫉恨的眼神看她。

“你与你那个负心人流着一样脏污的血,薄情寡义,无情无义!你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你这个白眼狼,休想取代我!就你这双手也想弹琴?我让你弹!让你弹!”

“娘!”尖叫声刺破天际。

纷乱的脚步声在廊外响起,木门被人踹开,来人一脚踹上这人的心窝,将她从疯子的手里解救出来。

她的手指控制不住的轻颤,指腹上那些软白的脂膏忽然成了暗红色的血污。

银针的刺痛感哪怕隔了十年,也未曾真正从她心头移除。

雪山融化,会化作涓涓细流,自山巅滑落。

冯衿虽然不明白柳青骊为何突然落泪,但她并未追问,给她擦了擦眼泪,抚摸着她的手背温声道:“看来练琴真的很苦,没事,先苦后甜,吃的苦都过去了,余生就剩下甜了。”

她看得出来这个孩子心里压着事,她不是霍令仪那种爱跟人吐露心声之人,她不好过问,还是让霍令仪这个同龄人帮她。

霍令仪不是第一次见柳青骊落泪。

两次落泪的契机,都是在别人对她施与善意的时

候。

只是一些很简单的小恩小惠,却可以让她卸下心防露出脆弱,那可真是大事不妙。

霍令仪坐到柳青骊身边,与冯衿一左一右将她围住,感慨道:“青骊就是这样多愁善感,一点点好就可以感动到落泪,往后真的要擦亮眼睛看男人,不可轻易被男人哄骗。”

她这番历经风霜一般的过来人语气,让冯衿多看了她一眼,她意味深长地问道:“令仪长大了,竟然懂这些了。你被哪个小郎君骗过,跟娘说说。”

霍令仪哼了一声:“没有人骗我,我是那种笨蛋吗。”

冯衿哄道:“咱们家令仪机灵得很,怎么会被骗呢,快告诉娘,最近认识了谁家的公子,娘给你分析一二?”

霍令仪此时还斩钉截铁:“没有。”

冯衿摇着扇子笑眯眯地靠着美人榻的扶手上,示意自己的婢女把东西拿上来。

“那这是谁给你们二人画的画像啊?”

“娘,你怎么乱看别人的东西!”霍令仪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蹦起,把画卷从婢女手里抢了过来。

那两幅画画好以后,她让丹青阁找工匠裱好了再给他们送来。

说是三五日的功夫,却没明说是哪一天。

她将此事抛诸脑后,却没想到被冯衿拦截了下来。

冯衿话里有话:“我哪儿知道是我的画还是你的画,都是丹青阁送来的。只是你们两个人的画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是画里的东西见不得人,还是画的那个人见不得人?”

冯衿出生于书香世家,自小就浸泡在各类名家大作之中,鉴赏能力不俗。

丹青阁里的丹青手,都是些什么水平,她了如指掌。

送来的那两幅画,显然并不出自丹青阁的那几位画手。

两幅画作,各有千秋,但有一幅画的画风笔触格外眼熟,有她父亲年轻时的风范。

由此她可断定,其中这人是她父亲的学生。

可……是谁呢?

“就是丹青阁的画手,我与青骊一见如故,早就亲如姐妹,画一幅画罢了,娘你想去哪里了?青骊,跟我回屋去,咱们不跟她聊了。”

霍令仪莫名心虚起来,二话不说就拉着柳青骊跑了,留下冯衿满脸无奈的坐在原地。

第42章 比较他们眼中的她们

平湖居。

正在屋里洒扫的喜鹊被忽然闯入的两个人吓了一跳,她放下擦布,走出净室,就看到霍令仪和柳青骊携手回来的身影。

霍令仪抱着两卷画轴,要在红木桌前铺开赏画,喜鹊赶紧凑过去帮忙。

两幅画作,出自两个人之手,霍令仪特意叮嘱过掌柜,用绫布颜色做区分,就以他们那日穿的衣服颜色为准。

孟玄朗画的用青色,越少珩的则用红色。

如今两幅画平铺在桌上,难免拿来对比。

柳青骊试探着问她:“令仪觉得谁画得好?”

她想知道令仪对景王是怎样的心思。

霍令仪的目光落在两幅画上。

她虽然并不擅长书画,但不代表她完全不懂欣赏,毕竟耳濡目染,总会养出一双慧眼。

作画讲究形神合一,大部分人能做到形似,若能做到神似,就算画工普通,也会生动传神。

眼前的两幅画,就笔触而言,都十分出色,难分高下,但她更偏好青色这幅。

原因无他,把她画得惟妙惟肖,仿佛在揽镜自照。

甚至她可以透过画纸,以他的视角看到那日在水廊下的美人美景。

玉雪窍玲珑,纷披绿映红。

霍令仪不便拉踩任何人,只好说道:“景王画的你好看,孟玄朗画的我好看,总之,是各花入各眼,我觉得都不错。”

柳青骊一时无法定夺,霍令仪到底是恭维,还是说的真话。

因为在她眼里,两幅画差距实在不大。

可不论说的是恭维还是真话,她都把自己和景王划出了楚河汉界,还表明了自己对另一个人有意。

柳青骊眼里闪过复杂情绪,看来那日的偶遇并非真偶遇。

霍令仪有意撮合她和景王,而令仪心中所属则是孟玄朗。

而且各花入各眼,也有两重意思。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金玉良缘》 40-50(第3/18页)

除了她们赏画的偏好,更有他们投射的情意。

画中人,就是他们眼中的她们。

曲以寄情,歌以咏志,画以写意。

但一人的看法总是容易偏颇,她又转头去问屋中第三人的看法。

“喜鹊,你觉得哪幅图画的你家小姐最好?”

喜鹊看向自家小姐,霍令仪也很好奇别人的看法,于是点头示意她来看。

“反正你不知道哪幅是谁画的,你最公道。”

“那喜鹊就献丑了,说错二位小姐也莫怪。”

喜鹊仔细对比两幅画后,沉吟片刻后说道:“喜鹊以为,确实如我家小姐所说,一幅把小姐画得好看,一幅把柳小姐画得好看,两位公子都把自己的情意画进了画中。”

柳青骊眉心一跳,问道:“哪幅画得令仪好看?”

喜鹊指了指左边的:“这幅青色绫布的,画得很细致,可以说分毫不差,他都注意到小姐你脖子上有颗痣,可见平日里一定时时注意小姐,观察小姐。”

柳青骊侧头,凝眸一看,果不其然。

霍令仪抚摸上自己的脖子处,她记得确实是有一颗痣。

再看红色那幅图里的自己,脖子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她对上柳青骊看来的眼神,颇有些羞赧地抿唇笑了下,柳青骊也回以一抹淡淡的笑容。

转头回去的时候,柳青骊脸上的笑容逐渐淡去,眼底有几分萧索。

景王画艺不精,竟比不上孟玄朗对令仪的情意。

霍令仪在听过喜鹊的话后喜笑颜开,指挥她把画像挂在屋中显眼处。

先是选在博古架旁边的墙上,但嫌弃太过偏远,于是转移到床头外瓶花的地方。

正好有块空地,挂上去后,和瓶花相得益彰。

柳青骊把画轴卷好,与霍令仪在屋中闲聊了一会,才告辞回家。

*

平阳侯府。

柳青骊心事重重地抱着卷轴跨过家中门槛,正巧与送客出门的父亲迎面撞上。

隔着回廊,她垂首行礼相送,之后才折返回自己屋中。

她不敢把画挂起,只能小心藏进箱笼里,她害怕被父亲诘问,也怕被他私自处理。

从前他就是一个掌控欲极其强烈的人,只允许她做他批准的事。

近些时日,他醉酒后失态将她当做过世的母亲。

虽事后为了弥补过错,对她松懈了少许,可自从她频繁去将军府和霍令仪待在一处,他又渐渐恢复原态,甚至变本加厉。

翠微不知去了何处,屋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人。

她心神不宁,走到屋内一处角落,那里供奉着她母亲的牌位。

柳青骊点了三炷香,看着上面的名字怔愣出神。

慈母阮如意之灵位。

她的母亲只是柳侯爷的一个妾,虽是府里唯一的妾,却不是一个受宠的妾。

甚至外界所言,平阳侯深爱自己的妾,都是一则谎言。

不然,为何人死后,府内却从未立过她的牌位。

这还是她偷偷给她立的。

阮如意因病而死,走得不好看,裹尸布一裹,不知扔去了哪个乱葬岗。

那时她年纪小,等她长大了,想为她找一找尸首入土为安都费劲。

香灰落在她手背上,灼烫了一下。

柳青骊回神,正要插入香炉中,就被一双粗粝的大手握住她持香的手。

柳青骊惊吓了一瞬,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强迫自己保持镇定,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走到一旁站着,对不知何时出现的柳靖冷静说道:“父亲,您是来为我母亲上香的吗?”

柳靖对她显而易见的抗拒视若无睹,随手将香插入香炉中,吹了吹牌位上不存在的灰尘,温声道:“今日去将军府,领了一卷画回来?什么画,也给父亲瞧瞧。”

柳青骊垂眸应答:“丹青阁来给令仪姐姐作画,顺便为我们两人画的,画作粗糙,恐不入父亲的眼。”

柳靖却很是不满,冷冷觑她一眼:“青骊终归是长大了,都有自己的秘密了,可父亲不喜欢你有自己的秘密,取出来,给我瞧瞧。”

他的态度冷硬,掀袍坐到罗汉榻上,冷气森然地晲她。

柳青骊只好把画作取出,拿给柳靖看。

柳靖有些看不上这幅画,合上画卷,随意丢弃在一旁:“果然粗糙,不堪入眼,说起来,为父还未曾给你画过像,如今技痒了,也想画上一两幅,这些时日你就留在府里陪我作画,不用去将军府了。”

柳青骊:“可作画

与我去将军府并不冲突……”

柳靖沉声质问:“青骊,是不是我最近待你太好了,你竟敢忤逆我的意思?”

“青骊不敢。”

见她还如以往那般柔顺,柳靖的脾气收敛了少许,语重心长道:“霍家那个丫头,你少接触为妙,才认识几天,就变了一个人?”

柳靖走上前来,意欲抚上柳青骊的脸,柳青骊吓得后退一步,直到后膝撞上了矮凳,她退无可退,只能勉强答应他的要求。

柳靖步步紧逼:“青骊为何处处躲我,我是你的父亲,亲近女儿有什么不对的吗?”

柳青骊眼神复杂,却始终不敢与柳靖对视,她不敢否定他的话,一旦否定,便不知会酿成什么大祸,还是糊涂些好。

柳青骊抬手作揖,与他隔了一段距离:“父亲,女儿年纪不小了,儿大避母,女大避父,更何况父亲不是一直在为青骊的婚姻大事忧虑吗?父亲还想让我嫁给景王为您铺路,这些您都忘了?”

“用不着你提醒,景王……呵,竖子。”说到越少珩,柳靖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赵晋那事处理得不干净,折了一个死士,险些牵连出他来。

越少珩为人警惕,柳青骊这颗棋子未必有用,但如果柳青骊嫁入王府,景王恰好死了,她便成了孀妇。

柳靖眼神一暗,心情莫名好转。

但此事仍需从长计议。

柳靖在她屋里坐了一会,事无巨细问了她在将军府和霍令仪相处的细节,直到问满意了,这才离去。

*

隔日,柳青骊没来将军府。

第二日,也一样没来。

到了第三日,霍令仪觉得奇怪,于是派喜鹊去平阳侯府询问。

喜鹊回来后,脸色不嘉:“管事的说他家小姐病了,不想见客,奴婢问生了什么病,那个管事的就变得很不耐烦,还将奴婢赶了出来。”

喜鹊说得尤其愤慨,最后似乎像是有话想说,但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霍令仪见她这样,就知道肯定有事瞒着她,于是问道:“怎么了,还有别的要跟我说?”

喜鹊小心翼翼地偷看她:“奴婢知道小姐和柳小姐关系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金玉良缘》 40-50(第4/18页)

好,所以怕说了惹小姐不高兴。”

霍令仪放下手中的《醉翁谈录》,叹道:“高不高兴是我的事,你只管说。”

喜鹊从袖子里掏出几片纸,边缘有被火烧过的痕迹,但纸上的东西看得真切,正是她们的画像,烧到只剩下她的脸了。

霍令仪有些不敢置信:“这是……”

喜鹊替自家小姐忿忿不平:“奴婢在平阳侯府侧门捡到的,应该是被烧毁,然后被风吹到了墙外头来。看来柳小姐只是嘴上说着和小姐关系好,背地里却将小姐的画烧了。”

霍令仪下意识为柳青骊辩驳:“她不是那种人。”

喜鹊苦着一张脸,心里替她着急,生怕小姐被人蒙骗:“事实摆在眼前,小姐还是不信吗?”

“你亲眼所见她烧的?”

“这倒是没有,可除了柳小姐,谁还有资格去处理那幅画?我在墙边等了半日,也没听到平阳侯府里面喊走水,那就说明,只烧了这幅画。”喜鹊也担心自己误会错人,因此留了个心眼。

裱过的画纸,粘在绫布上,硬邦邦的有几分重量。

霍令仪握着这两片纸,久久没有下定论。

她莫名想起了一些往事。

昔日在崇文馆里,她是惜玉公主的侍读,惜玉是个霸道骄纵的公主,见不惯她与庆央走得近。

庆央迫于姐姐的压力,与她渐行渐远过。

她那会年纪小,一心只有玩乐,还以为庆央不喜欢她了。

犹记得那年庆央生辰,她给庆央送了一本连环画册,是本难寻的孤本,结果却被庆央当着她的面扔进了水里。

那时霍令仪觉得真心错付,伤心落泪,最后和惜玉一起走了。

后来她找了个借口折返,想把孤本捞回去,却见庆央不顾寒冬腊月,蹚进水里捞书。

半个人高的庆央险些淹死在水里,是婉嫔赶来将她捞起带走。

她不明白庆央为什么要把书扔水里,又要拼命捞回来。

直到惜玉说漏嘴,她才知道庆央疏远她的原因。

每每看到孤身一人的庆央,霍令仪都会忍不住心软,又怕惜玉看见不高兴,只好在面上故意冷落她。

她偷偷给庆央重新送了本新的连环画,她记得那天庆央很高兴。

虽然她们没再在明面上往来,但私底下会偷偷传信,藏在一个树洞里,等对方来取。

她愿意做她唯一的朋友。

如果她没有折返回去,就不会知道庆央口是心非,也就没有往后的事了。

因而,霍令仪在柳青骊这件事上,并未马上做出结论。

有些事,要亲眼看看才知道。

“走,咱们去一趟平阳侯府。”

第43章 刁蛮牡丹花下的风流鬼

霍令仪带着喜鹊来到平阳侯府门外,与门外的守卫说明来意,让门房通传一声。

正在耳房喝茶的管家听到通传,皱眉道:“不是才来过?直接将人打发走就是了。”

“这次是霍家大小姐亲自来的。”

管家放下手里的核桃,只觉得霍家小姐实在烦人,都明示得如此明显,还要来自取其辱。

他脸色阴沉地跨出耳房,来到正门,已是满脸春风:“见过霍小姐,不知霍小姐登门拜访所为何事,我家主人外出不在。”

霍令仪听到声响,转身看向来人:“我不来找柳侯爷,我找你家小姐,听说她病了,我来看看她。”

管家答得滴水不漏:“小姐需要静养,侯爷说了,不许探访,怕过了病气给人,劳霍小姐费心,我会转告给小姐知道的。”

霍令仪不依不饶:“这么突然,生的什么病?”

“风寒。”

“何时病的?”

“那日从将军府回来就病了。”

霍令仪疑惑:“真是怪了,盛夏也会风寒吗?”

管家面不改色,微微笑道:“小人不是大夫,这都是大夫说的。”

“方便进去看看吗?”

“恐怕不太方便。”

推三阻四不许人进府,只会有一种原因,就是不想见她。

可真的是柳青骊不想见她吗?

霍令仪想起柳青骊有个过分严厉的父亲,不禁往他身上想去。

“我有事想问问她,劳烦替我传个话给她总可以吧。”霍令仪见他露出为难的样子,笑问道:“侯爷是对我霍家有意见吗?怎么对我诸多阻拦,要是真不喜欢与我们霍家往来,那我回去转告父亲。”

这话的分量实在是重,管家生怕惹麻烦,不敢再推脱,只好答应:“霍小姐真是言重了,侯爷绝没有这个意思。小人替您传话便是。”

果然是柳侯爷的意思,要真是柳青骊不愿意见她,管家大可直言是柳青骊不愿见她,还传什么话,怕是没想到她还特意走这一趟吧。

霍令仪思忖片刻,说道:“那你帮我问她,我娘画的那幅画她为什么不喜欢?真要是不喜欢,把它还给我便是,为何要烧了?”

管家垂首应下,转身进府去了。

不多会,管家从府里出来,给她带了一个答案:“我家小姐说,多谢将军夫人厚爱,只是她发觉与霍小姐您有些磨合不来,将来也不打算登门为您教学了。我家小姐还说,画烧了,念想也断了,霍小姐不必再来找她。”

霍令仪怒极而笑:“好啊,这就是她想要的?”

管家笑得温和,垂手答道:“这是我家小姐原话。”

霍令仪故作生气 ,拂袖而去。

管家站在门外,满意地目送她离开。

*

亲自来了一趟平阳侯府,霍令仪验证了自己的猜想。

并非柳青骊要与她断绝关系,而是柳侯爷不想让柳青骊继续和她往来。

霍令仪实在费解,柳侯爷怎么跟防贼一样防她?

她又不是那种诱拐良家妇女的浪荡子,她能对柳青骊做什么坏事?

而且,他怎么能随便替柳青骊做决定呢?

她虽算不上良师益友,但也是个善解人意,秀外慧中的好姑娘吧。

他凭什么嫌弃她!

坐在她身侧的喜鹊见霍令仪气鼓鼓的抱着手臂生闷气,不由安慰道:“小姐不必难过,柳小姐与你决裂,那是她没眼光,没眼光的人这辈子干什么都不会成功的。”

霍令仪瓮声瓮气道:“不是她,是柳侯爷不许她与我往来。”

喜鹊惊讶道:“啊?怎么会,侯府的管家不是说……”

“看事情不能光看表面,她一直都没有出面,显然是被看管起来了,那幅画也未必是她烧的。”

霍令仪见喜鹊不懂,就与她解释道:“画是故意给你捡到的,不然哪儿有那么巧,只烧剩下我的脸,还刚巧让你发现,画纸粘在绫布上,可不像白纸那么容易被烧得往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金玉良缘》 40-50(第5/18页)

天上飞,只有可能是被人放在那儿的。”

喜鹊恍然大悟,要不是小姐心细如尘,她的这番传话,无疑成了别人手中的刀,切断了她们的友谊。

“那个管家只怕压根就没有将我的话传给青骊,就自作主张给我回了话,想要我彻底误会上青骊。一个管家哪儿敢胡乱做主,肯定就是主人的意思。”

“小姐聪慧!只是柳侯爷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哪儿知道,唉,烦死了。”霍令仪双手托腮,将脸埋入掌中,露出的一双水灵灵的,黑葡萄似的桃花眼,哀哀怨怨,切切悲悲。

一个孟玄朗遍寻不见,一个柳青骊被困家中。

一切好像回到了原点,折腾这么久,居然都是徒劳。

喜鹊最懂霍令仪心思,劝道:“小姐别忧愁了,您不是不喜欢弹琴吗?柳小姐不来,您就自由啦,小姐不高兴的话,要不要去街上逛逛?买点东西您就高兴了。”

“好主意。”果不其然,霍令仪从掌心里抬头,重整旗鼓!

*

霍令仪弃车步行,和喜鹊在街上闲逛了一周,吃吃喝喝,买买逛逛,好不惬意。

不知不觉逛到了望江楼附近。

那座凉亭里正好有几个年轻的姑娘离开,此时空无一人。

霍令仪步入亭中,随便找了处干净的美人靠坐下休息。

白云悠悠倒映在河里,如镜花水月一般近在咫尺,却怎么也捞不上来。

忽然,水中被人投掷了什么东西,扑通一声,云团散去,水面溅起涟漪。

水花不小,险些往她脸上溅去。

谁家的小孩不管好!

霍令仪气得四处张望,可并未看见顽劣使坏的稚童。

“霍小姐。”凉亭外走进来一人,是江野。

看到江野,就知道越少珩肯定在附近。

可她不想见他。

之前发了两封信,他半分情面都不给,如今想起她来了,派个江野就想见她的面?

想得美。

霍令仪装作不知,笑着说道:“江侍卫,稀客啊。”

江野带着任务来,便没与她打趣寒暄,开门见山道:“霍小姐,我家王爷邀您到望江楼雅间一聚。”

霍令仪手肘支在凭栏上,缓缓抬头往楼上看去。

并未有任何阻拦,轻易的便看见了站在四楼雅间窗户边上的越少珩。

他依旧是那副傲慢懒散的样子,不可一世,高高在上。

想见她的时候,招一招手,不想见她的时候,挥一挥衣袖。

无情,冷血。

霍令仪与他对视了半晌,收回视线,故作矫情道:“真是不巧了,我伤了腿,不能爬楼梯。”

江野当然不信:“霍小姐真会说笑,属下刚才在楼上都瞧见您和婢女活蹦乱跳的,哪儿像伤了腿的样子呀。”

霍令仪微微一笑,拿乔道:“刚刚没伤,不代表现在没伤,我扭到了,不想走路,想见我,让他下来。”

江野感到棘手:“这……您别为难小的了,要不我背您上去?”

霍令仪不为所动:“我数一百个数,数到一百他没下来,我就走,一,二,三……”

江野劝道:“诶诶,霍小姐……您别这样嘛。”

霍令仪不留情面,笑吟吟地报数:“三十,四十。”

“霍小姐!您,您等着……”江野恨恨咬着牙往茶楼上面跑,只觉得霍令仪就是来克他的。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刁蛮不讲道理的姑娘!

江野几乎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跑上四楼,推开门,不管三七二十一,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说道:“殿下,霍小姐不肯上来,非得要您下去见她,还说数一百个数,要是数到一百,您还没到她面前,她就要走了,现在约莫六十个数了。”

越少珩从他身上收回视线,转移到楼下凉亭里的霍令仪身上。

她不知何时从凉亭里走出来,仰着头看他,春桃一般灿烂的脸上露出挑衅的笑容。

越少珩站在窗边俯瞰,黑眸沉沉凝视着凉亭外的少女,负手而立,不为所动。

江野见他没动作,只好劝道:“殿下,您现在下去还来得及。”

未了,他补充道:“七十了。”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怪物但被阴湿男鬼盯上了 禅院小姐无下限 朕的贵妃能言善辩 温柔陷阱 她为明月 人外贵族学院也有F4 谁教你这样当宠妃的?[清穿] 普通牛马在诡异世界里打工[无限] 胡乱牵红线[先婚后爱] 和前男友的尸骨he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