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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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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被轻微碰撞到,她莫名趔迭了一步,脸上露出愕然的表情。

好歹相识一场,可他不搭理人的冷淡态度,浑然不在意那般绝情,好似他们只是陌路人。

霍令仪竟被气笑了,枉她打算跟他一笑泯恩仇,没想到人家是半分情面都不愿意给。

她抿着唇,侧头往粼粼湖面看去。

忽然觉得无所谓了,又不差他这个朋友。

清风拂过,湖面荡起涟漪。

一片蒹葭随风摇曳,亦如越少珩此时心情,摇摆不定。

越往前走,越少珩的眉心皱得越紧。

心头陡然生出一股懊悔来,脚下的步履虽减缓了速度,可却依旧我行我素不肯回头。

回头做什么,又有谁稀罕。

那日字字句句犹在心头,像把钝刀,来回拉锯,想一遍就难受一遍。

他依她所言,将婚事拒了,到头来,她半句感激都没有,用完即弃,倒是做得顺手。

无情无义的女人。

后脑勺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低头一看,一枚鹅卵石滚落到他脚边。

他没回头,又有一颗石子砸在他肩膀,不死不休。

越少珩垂眸漠然地凝视鹅卵石。

良久,喉间发出一阵很轻微的叹息。

像泄气一般。

他傲然回首,本没打算给她好脸色看,只是在看清楚霍令仪此时的动作后,脸色更差了。

霍令仪斜斜倚靠在栏杆上,几乎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放了上去,手里把玩着鹅卵石,对自己的恶作剧毫不掩饰。

朗朗曜日下,娇俏少女笑容灿烂,挥手道:“慢走不送,景王殿下。”

他阴沉着脸,步步生风,三两步便走上了白玉桥。

霍令仪见他冷着脸,好似愠怒一般,她丝毫没有惹人生气后的心虚和害怕,仍岿然不动,一派悠然自得候着他来。

只是没想到猜到跟前,就被他抓住手腕,狠狠拉了一把。

她往前趔迭一步才站定,手里没拿稳的鹅卵石落了一地,啪嗒发出声响。

霍令仪盯着地上的鹅卵石,以为他的怒气是从此处来的,惊愕道:“至于那么生气吗,你砸过我多少回了,还不许我砸一次,都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人。”

越少珩扫过她身后围栏松动,摇摇欲坠,但没酿成大祸,心底蓦地松了口气。

对上她困惑的眼神,他没为此过多解释,反而冷下脸,问了她旁的:“你如今都跟那个姓孟的往来了,还一脚踏两船跟谢渊见面?谢渊什么人,你不清楚吗?”

霍令仪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讷讷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他那时候看到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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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渊了,庆央和谢渊的事,越少珩也是知情的。

他为什么来提醒她这个,怕她遇人不淑,还是觉得她糊涂,不懂分辨好坏?

霍令仪并未细究,哼了一声解释:“我又不傻,当然知道谢渊是什么人,是我娘安排的,我半点儿都不知情,我都说清楚了,让他别再肖想了,我与他半点都无可能。”

她说的话恰好又踩在越少珩敏感的神经上,就算拒绝的是别人,再听一遍,他都觉得难以入耳。

“知道就好。”越少珩说了这句后,便没了下文。

二人就这么站在白玉桥上,谁也没有主动离开,心里都揣着事,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霍令仪攥着腰间玉佩的流苏在指尖玩耍,咬着唇,垂眸思忖。

越少珩藏在袖子里的手不松不紧地握着,有几分僵硬地抬手,想往怀里摸去。

“之前的事还没来得及跟你道谢……”

“盛娴说你生病了……”

二人同时开口,却是各讲各话。

他们慌里慌张地抬头瞥了眼彼此,霍令仪佯装咳嗽了一声,别开眼,望向别处:“她跟你说这个干嘛?”

越少珩从怀里拿出一张叠好的纸。

霍令仪瞥见他掏出的纸,上面的字力透纸背,依稀可以看见药材的名字。

听他提及盛娴,便想起盛娴说给她送药方的事。

她记得昨日闲谈,盛娴还跟她埋怨越少珩近来常去打扰他们小夫妻的事,他一定是有所耳闻。

霍令仪没有马上接过来,淡淡瞥他一眼,似有幽怨:“我都要好了,还吃什么药呀。”

越少珩的手僵在半空,舌尖顶住上颚,忽然自嘲一笑。

看来好心当做驴肝肺,早知她是这样的反应,他费这心思干嘛。

“我就说她多管闲事,非得塞给我拿过来,既然你不要那我还给她。”他冷嗤一声,二话不说就要收回去。

看见他有所动作,霍令仪在此时伸手欲抢。

越少珩反应及时,长臂一伸,把药方举到她碰不到的地方。

他淡淡睨她一眼,冷声问道:“做什么?”

“那是盛娴的好意,我……我心善,从不辜负别人的好意。”霍令仪眼里只有那张纸,伸手去够,他又举高了,霍令仪垫脚都抢不到。

越少珩居高临下,垂眸睨她,锐利的视线忽然落在她抓住他腰带的手上。

少女好似毫无察觉,忽然蹦了一下,胸前弧度险些撞上他的胸膛。

靠得太近,少女身上的幽香如浪潮,一浪接一浪向他扑来。

他神色微怔,手不受控制地往下垂了几分,险些被她抢到。

越少珩回神,手再举高些。

这回霍令仪抓住了他的手臂往下压,越少珩玩心渐起,手越伸越长,看她靠自己越来越近。

他高举的时候她抢不到,但平直地伸着手,勉强还可以抢到。

霍令仪干脆扶着围栏,打算借力跳起来抢。

却没想到由石头砌成的围栏,竟然在她用力的挤压下彻底松动。

一整块碎石脱落,又牵扯到底下的石块,如山峦崩塌,倾斜坠落。

石块扑通,扑通掉落到水里。

溅起水花,咚的一声闷响沉入湖底。

霍令仪眼看自己就要跟着石块一起掉入湖泊。

在千钧一发之际,腰间一紧,她被人拦腰搂住。

“小心。”

一阵天旋地转,径直扑入一道坚硬的怀抱中。

她被迫紧紧贴在他的身前,搂住了他的腰。

是谁的心跳,扑通,扑通在耳边疯狂跳跃。

面前暖烘烘的胸膛散发着麝香与沉香融合的清冽气味。

他的手臂刚劲有力,落在她腰间的手紧紧握住她的腰肢。

脑勺也被人扶住,以一种保护之姿,将她拢护在怀中。

这样亲密的姿态,彻底乱了她的心神。

不知道是因为惊险的危机还是异性的接触,霍令仪僵在原地不敢乱动,桃花眼闪闪烁烁,惊疑不定。

怀里软玉温香,有柔软的起伏,盈盈一握的腰肢,越少珩浑身肌肉都绷紧了。

握着她腰肢的手叫嚣着要握紧,但理智却逼迫他松开了手,只是仍虚虚地扣住,将人环在身前。

“你没事吧?”

头顶传来越少珩清冷的声音,霍令仪心慌意乱,忽然猛地推开他。

他不设防地被推后退了两步,腰背碰上围栏,霍令仪的心险些也跟着跳出来,好在他后面的围栏没有毁坏的迹象。

霍令仪快速背过身去,捋顺肩头披散的长发,她走到损坏的围栏旁边,看着断壁残垣,故作镇静那般说道:“石桥坏了,但我也不是故意的,应该不需要赔很多钱吧。”

她未免也太过冷静,越少珩失笑。

走到她身侧,与她一起围观这道损坏的遗迹,顺手把欲坠未坠的碎石推了下去:“不用,我跟明觉说一声,他会找人来修。”

“哦。”霍令仪干巴巴应了声。

回头一看,药方被他虚虚握在手里。

她趁他不注意,眼疾手快抢了过来,不由分说折叠塞进自己袖中。

霍令仪压根没看他,一股脑地跟他交代起来:“你跟盛娴说一声,谢谢她的药方,我就懒得跟她说了,我娘要找我了,我先走了。”说罢她头也不回地跑了。

刚跑下石桥,她忽然想起一个事,急急刹住脚步,紫色裙摆被风鼓起,飘飘若仙。

她刚一回头,就与桥上的越少珩再次撞了视线,他饶有兴趣地侧头凝视她,似是好奇她莫名的举动。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的视线一直都没离开过。

霍令仪别开视线,按压住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大概也只是因为她动作幅度太大,招来了他的注意。

她犹豫片刻,抬头看他,清了清嗓子,冲他喊道:“景王,初五我和阿珣邀请你们三个到望江楼吃茶,你这个最大功臣,会去的吧?”

她知道这人矜贵的傲脾气,有些邀约,不亲自递到他面前,他会怀恨在心的。

越少珩姿态散漫地撑在完好的石桥围栏上,直勾勾盯着她,勾唇一笑,慢悠悠说道:“都是最大功臣了,不去的话,就不叫庆功宴了。”

瞧给他骄矜的。

霍令仪无语凝噎,白了他一眼。

这回是真的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第34章 赴宴冲冠一怒为红颜

日头渐高,午时之后,寺庙里生起炊烟。

上山拜佛的游人渐少,下山归家的游人骤多。

停靠着马车的空地由热闹回归寂寥,只有少数几名僧人在洒扫泥沙落叶。

林间凉风习习,赵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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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冲天地坐在马车里,任由自己的妻子王氏跪在地上替他受伤的手背抹药。

就算她再轻柔,也还是按到了痛处。

他猛地一脚揣在王氏的心窝上,骂道:“嘶,抹的什么药,一点儿用都没有!”

王氏出身小户人家,之所以能高攀上赵家,是因为她利用他贪婪好色的性子,抓住机会讹上换来的。

但轻薄小娘子的郎君能是什么好人?

姻缘是自己选的,再苦也只能自己咽下去。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嫁给钟鸣鼎食的赵家,总好过嫁给穷苦的人家。

王氏捂着心口从地上坐起,收拾案几上的药,没再上前讨嫌,怯声道:“夫君,你就忍忍吧,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毒,等回了城,再找个大夫看看。”

话音刚落,马车忽然一歪,车内二人齐齐摔倒。

王氏倒还好,以手撑地稳住了身形,而赵晋撞到了车壁,按压到受伤的手,伤上加伤。

车夫苦着脸说道:“少爷,马车陷进泥地里拔不出来了。”

“杀千刀的!”赵晋一把推开挡在他前面的王氏,大步走了出去。

他今日倒霉透顶,不仅碰上霍令仪那个煞星,中了她的毒计,还惨遭刁民暴打,要不是她二人跑得快,他一定追究到底!

山林草木密集,雨水过后泥土湿润,烂泥汇聚形成坑洼。

马车不知深浅,碾压而过,陷进泥坑里拔不出来。

车夫遭了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唯唯诺诺认错,随后又去拉马,但一个人力量有限,耽搁了不少时间。

赵晋和王氏只能暂时弃车,看看有没有路过的马车顺带捎一程。

这个时辰马车稀稀疏疏,过了一刻钟,才有一辆华贵的马车路过。

双马并驾齐驱,舆毂皆由上好的花梨木打造,辕座,窗棂上镶嵌有精雕细琢的夔纹玉璜,帷幕由锦缎铺就,悬吊的纯银銮铃,发出空灵悦耳的声音。

马车上有标记,赵晋一眼便知是皇亲国戚的马车,不敢随意拦截,只好立在路边垂首恭送。

谁料马车竟在他们面前停下。

马车上走下一人,着锦衣华服,矜贵气质浑然天成,五官精致,恍若姑射真人。

王氏从未见过这般仙姿玉貌的华美男子,一时竟看呆了去。

赵晋却是认得越少珩,当即行礼道:“微臣见过景王殿下。”

越少珩漫不经心地打量他:“你就是赵晋?”

赵晋容光焕发,欣然道:“正是,没想到殿下竟然认识微臣?”

越少珩玩世不恭地笑了下,目光落到他红肿的手上,淡声问道:“手怎么了?”

赵晋讪笑着掩饰道:“就是不小心碰到了些毒物,有劳殿下关怀,微臣真是受宠若惊。”

越少珩负手而立,碎金洒在他如玉般的侧颜上,他笑得疏朗明净,可又恻恻透着些邪气:“那毒物本王认得,很是厉害,本王手头有一良方可解毒。”

赵晋喜上眉梢,以为自己撞大运被景王看上,施恩意欲收揽他,当即拜谢,谄媚至极:“微臣多谢景王殿下救命之恩,来日如有需要微臣做事,殿下尽管吩咐。”

日光穿透密林,一道道光柱如利剑一般射入。

只闻拔剑出鞘之声,锐利铿锵,刀剑寒光被挽成一束漂亮的剑花,刺痛人眼帘。

赵晋被剑抵住,脸色煞白,浑身冷汗涔涔:“殿……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越少珩从青山腰间抽出宝剑,挑起他的手,剑锋就落在他的筋脉上。

一挑,就断。

越少珩挑眉看他,目光中带着的挑衅意味极浓。

赵晋两股站站,几欲先走,但有两位侍卫忽然拔剑压在他脖颈上,阻挠了他的动作。

他恶劣地勾唇,利刃划过肌肤表皮,如毒蛇盘踞,吐着信子,似乎在找最合适下嘴的地方。

“万恶以淫为首,你中的毒便是淫。”

青山的宝剑削铁如泥,吹毛立断,几笔勾勒,便是皮开肉绽,鲜血如注。

“敢动本王的人,就是找死。”

滴答,滴答。

鲜红落入泥地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刀锋太快,根本感觉不到疼痛,直到“淫”字已成形,针扎般的刺痛才一阵阵传来。

赵晋想要跪地求饶,却怕脖子上的剑划破喉咙,他涕泪横流,求道:“殿下,微臣不知道她是您的人,我再也不敢了,求殿下饶恕我吧,我愿意到她面前磕头认错,只求殿下宽恕。”

“再敢打扰她,本王要了你的命。”越少珩目光阴鸷,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带着血的剑冷冰冰拍打着他的脸颊,锋利的剑刃甚至划破耳垂,温热的鲜血顺着脖颈流入衣襟。

赵晋瞪大双眼,脖颈鲜血淋漓的样子煞是可怖。

“本王会找人盯着你,往后还敢做出此等下流之举,断的就不仅是手了。”剑锋往下游走,在他腰侧徘徊,点了点某处。

一阵水渍沿着裤腿而下,骚味熏得人皱眉,竟是把他吓出尿来。

这般懦弱胆小。

越少

珩鄙夷冷笑,收剑回鞘,步履从容地转身离开。

景王的马车走了,赵晋脱力倒在地上,如烂泥一般再也爬不起来。

*

初五,望江楼。

霍令仪和霍珣如约而至,在定好的四楼雅间里等候。

窗外便是护城河畔,沿街有商贩叫卖,坊间商牌林立,客似云来。

轩窗被霍令仪打开,天光阴沉,雨云厚积,空气闷闷沉沉,一如他们的心情。

霍珣坐在圆桌前,捻了几枚花生剥来吃:“阿姐你别担心,景王会没事的。”

这几日她让他到处打听消息,忧心忡忡的与他探讨景王的事,很是上心。

霍令仪趴在轩窗前,托腮眺望湖光山景,眉心快要拧成麻花了:“听说赵典已经在御前参了景王一本,事关人命,不是小事。可我还是想不明白,景王为什么要杀了赵晋。”

霍珣道:“坊间都说,是景王冲冠一怒为红颜。”

霍令仪始终都不愿意相信坊间那些流言。

她转身回到屋内落座,皱眉辩驳:“为红颜讨说法就会杀人吗?他不是那种人。你与他相处那段时日,又是怎么夸他的,人家落井了,你就要下石了?”

霍珣倍感冤枉:“阿姐,我没有说这样的话,那是外面说的,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霍令仪不动声色的说道:“我只是教育你,君子不可在背后非议别人。”

霍珣:“……”

这几日出了一桩大事,鸿胪寺主簿赵典之子赵晋,在灵泉寺山脚遭人杀害,有民众见到景王拿剑威胁赵晋,其妻也站出来指认景王。

坊间传得沸沸扬扬,都说是因为赵晋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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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骊在先,爱慕柳青骊的景王冲冠一怒,找他理论,理论不成便仗势欺人,将其残忍杀害推落山崖。

事关皇亲国戚,圣上派人彻查,景王也因此暂时被禁足于王府之中,只等查明真相再做处理。

没过多久,郭信回和盛娴来了。

这场庆功宴,就只有他们四人。

郭信回在金銮殿前当差,自然是消息最灵通的人。

等他来了,还没坐下喘匀气,就遭到霍令仪和霍珣的连番轰炸。

郭信回看向眼前两双相似的,充满担忧的眼睛,笑了笑安抚道:“放心吧,身正不怕影子歪,如今证据不足,他没事的。”

霍令仪对他的解释很是不满,说了跟没说一样。

眼前几个都是自己人,她干脆把内心的担忧托盘而出,给他们提个醒:“事情真相一日未查明,他都洗脱不了嫌犯的罪名,他平日里傲慢无礼,树敌众多,保不齐有人想在此时想搅浑水,你们应当注意。”

“需要注意什么,何不当着我的面说,背地里就这么爱说我坏话。”雅间的门无风自动,被人从外面推开。

他们正在讨论的话题人物越少珩,就这么优哉游哉地步入雅间,来到几人面前。

霍令仪匆忙站起身,霍珣也赶紧跟着站起来,作揖道:“见过景王殿下。”

“你不是被禁足了吗?”霍令仪对他的出现感到十分意外。

一张大圆桌,盛娴和霍珣各坐在霍令仪的两侧,郭信回坐在盛娴旁侧,那他就只能坐在霍令仪的对面。

越少珩掀袍落座,不羁地解释道:“做做样子罢了,本王想出来,没人能拦得住。”

郭信回与盛娴对视一眼。

盛娴冲他抛去一个眼神:我说什么来着?

郭信回偷偷在底下竖起拇指:心悦诚服。

众人面前的茶盏都还是空的,作为东道主的霍令仪要给众人泡茶。

桌前茶具一应俱全,红泥小火炉上的银质水壶已经冒烟了,众人齐齐看向她。

这般压力下,霍令仪莫名紧张起来。

越少珩见状,出言调侃道:“看来茶艺不精,总不能第一步就拿水壶直接冲茶吧。”

霍令仪咬着下唇,怒瞪他一眼:“谁说我不会的,你少编排我。”

霍珣插嘴替她说话:“阿姐茶艺不赖,就是懒得动弹,有时为了躲避学习,会假装烫伤手,然后跟袁夫人装可怜,就可以偷懒了。”

霍令仪被他揭短,气得不行,桌布下踢了霍珣一脚:“夸我就夸我,说后面干嘛?”

霍珣只好乖乖闭口不言。

霍令仪不再管旁的,专心致志展示自己的茶艺功夫。

淋霖瓯杯,观音入宫,悬壶高冲,春风拂面,关公巡茶,韩信点兵。

茶叶舒展,幽香伴随着热水的冲刷酝酿而出,茶汤云雾缭绕,茶香四溢。

越少珩隔着淡淡的白雾欣赏起美人来。

面前少女起先还有些紧张,但随着渐入佳境,越发自信从容,动作流畅优美,尽显贵女气度。

她的眼睛湿漉漉亮晶晶,眉眼如画,一颦一笑都令人如沐春风。

“殿下先请。”蒸腾的热气将她的小脸熏得如桃花般娇艳,霍令仪浅笑着把第一盏茶推到了他的面前。

越少珩细细嗅着蒙顶甘露的嫩叶茶香,茶盏边沿还残留着少女涂抹的香膏气味。

甜而不腻,是清甜的梨花香。

浅呷一口茶汤,温润平和,不涩不苦,唇齿留芳。

“尚可。”越少珩只是淡淡地点评了一句。

郭信回转着手里的茶盏,吊儿郎当地揭起景王的短来:“景王能夸一句尚可,那便是非常不错,你们都不知道景王在吃穿用度上有多挑剔。普通人做衣裳,赤橙黄绿青蓝紫,随便挑就是了,他非得指名道姓要天水碧,裁缝做完,送到他面前,他就说这是正青色,不是天水碧,打回去重新做,分明就是一个颜色,他非得说是两个颜色。”

越少珩在桌底下寸寸碾过他的脚背,面上维持稳重,淡淡觑他一眼暗含警告,冷仄仄地说道:“分辨颜色很难吗?马和驴你也分不出来?都让你小时候少盯着地上的蚂蚁看,自己看坏了眼睛,还说我指鹿为马。”

被他揭了短,越少珩也不惯着,三言两句扯出郭信回的坏习惯来,结果又招来盛娴附议。

拔出萝卜带出泥,你一言我一句,话题竟是越扯越远。

席间闲谈变成了揭短大会,一人一句,打得火热。

天边有滚雷浮动,但屋内气氛正酣,也无人在意。

忽然,屋外传来敲门声。

郭信回起身去开门,是自家的奴仆,他满头大汗,像是跑着过来的。

“二少爷,二夫人可是与你在一起?”

“怎么了?”

“盛家那边出了点事,是二夫人的母亲惊厥晕了过去,盛府来人想寻二夫人回去看看。”

郭信回不再耽搁,回去与盛娴说了此事。

盛娴手脚发麻,忆起近来母亲常说胸闷不适,吃了药也不见好转,她怕出事,赶紧起身与霍令仪他们告辞:“家母出了些事,我得先走一步了。”

霍令仪起身相送,眸中满含担忧:“有事需要我,就说。”

“好,多谢。”

越少珩忽然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扔给了郭信回:“去医塾找吕太医,他最擅疑难杂症。”

“多谢小舅舅。”

小夫妻携手离开,席间气氛不再。

人走后,杯盏中的茶水也凉了下来。

红炉里的精炭燃成银灰,霍令仪掩上盖子,熄了炉火。

霍令仪从荷包里取出一锭银两给霍珣,吩咐道:“阿珣,去结账,顺带再买点刚出炉的蒸凤爪回去,母亲爱吃。”

“哎。”霍珣得令,拿着银两离席 。

屋内就只剩下她和越少珩两人,茶楼里人声鼎沸,透过门缝传进来已经变得微弱,倒衬得屋内越发安静。

越少珩率先发问,打破此时的宁静:“药方用了吗?”

霍令仪坦诚直言,颇有几分抱怨:“捡了一剂试试,太苦了,比我喝过的伤寒药都苦。”

越少珩微怔,解释道:“良药苦口,宫中御医写的方子见效很快。”

霍令仪抵触摇头:“还是不爱喝,我宁愿药效慢些,也不要喝这样苦的。”

越少珩觉得好笑:“这么吃不了苦?”

“当然,要是病中尝不出味道倒还好,偏偏已经恢复了味觉,当真苦不堪言,连吃了几颗蜜枣都解不了残留的苦味。”

她拿到药方后,还以为宫中御医有何独到之处,一时兴起就去买了药回来熬,结果一口下去,苦得险些吐出胆汁,当即全倒了。

越少珩淡淡嗯了声,说道:“回头再帮你讨一副不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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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令仪并不想再喝药,当即婉拒:“不必了,多谢殿下好心。倒是殿下,何时与赵晋结了仇怨,坊间都说你冲冠一怒为红颜,一怒之下将人杀害,可是真的?”

第35章 合作“所以你是个不开窍的木头”……

霍令仪终于把话题引到了最感兴趣的事情上。

刚刚在席间,大家好似约定成俗没有提及此事。

当时大家聊得开怀,她不好坏了气氛,只是心头有虑,百爪挠心。

郭信回他们与他亲近,知道的比她多,自然不必再问。

如今只有他二人,正是打听的好时候。

霍令仪抿着温热的茶,眼睛躲在茶盏后,偷偷瞟他。

越少珩为了此事解释过许多回,皇兄将信将疑,大理寺无实证也见疑,至于那赵家找不到真凶,背后有人指点,自然对他咬死不放。

旁人怎么看他,他无所谓。

她是怎么想的,他却有些在意。

手指在桌沿敲了敲,对上她担忧的眼睛,他长吁一口气,嗟叹道:“假如是真的呢?”

霍令仪震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冲冠一怒真的是为了柳青骊!

看来他视若珍宝,心中十分在乎,就算背负骂名也甘愿为她做到此等地步。

当代律法有严规,杀人要偿命。

哪怕他是金尊玉贵的王爷,犯了事,也包庇不得。

可是,越少珩并非那等暴戾恣睢之人。

更何况赵晋不是平民百姓,而是官员之子,他杀一个官员之子,岂不是给御史递刀子捅自己吗?

他虽桀骜,但也不至于是个嚣张无脑的蠢货。

杀了赵晋,对他有什么好处?

在这点上,她又有些想不明白了。

霍令仪越过圆桌看向对面的人,恰好他也在看她。

目光炯炯,洞若观火。

黑眸如墨,幽深晦暗,叫人看不真切眼里的意图。

她该说什么?

夸殿下义薄云天?还是指责他太过猖狂,是否疯了。

窗外有雷声滚动,疾风将半开的轩窗吹得吱呀作响。

她逃避一般匆匆移开视线,起身来到轩窗旁将窗户掩上。

厚云积雨,空气里酝酿出薄薄的水汽,转眼间,淡淡的雨雾细细密密地笼罩而来。

望江楼沿岸就是护城河,淅淅沥沥荡漾着涟漪的水面逐渐开始变得密集。

街边的人群渐渐疏散,全都躲到商铺檐下躲雨。

街边有两道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霍令仪定睛一看,正是柳青骊与孟玄朗。

孟玄朗以衣袖为遮挡,护着柳青骊一起躲进凉亭。

二人说话的模样十分熟稔,看上去相熟。

霍令仪一时看愣了。

“还真信了?”越少珩不知何时起身来到她身后。

慵懒的调子,嗓音清冽,把出神的霍令仪吓了一跳。

她慌张要把轩窗拉回来,结果却把轩窗推得更开。

轩窗外的视野中,也就仅有这座凉亭内有人。

居高临下,便能将凉亭里的人尽收眼底。

霍令仪手脚发麻,他那般喜欢柳青骊,以他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性子,万一对孟玄朗动了杀心可怎么办?

孟玄朗只是个寒门状元,身后无人撑腰,比赵晋有家人护着的情况差远了。

她急忙转过身来,不许他靠近,昂着头挡住他的视野,试图遮掩一二。

越少珩见她举止怪异,不由挑眉。

霍令仪慌乱中伸手去推他,故作蛮横:“你又骗我?你怎么总是这样?”

她力气有点大了,越少珩敏锐地感觉到她的不对劲。

他眼神微眯,故意往旁边走,又被她凑过来挡住。

他垂眸凝视她的脸,她黑葡萄似的眼珠子游移不定,像是抓在手里就会溜走的鱼。

狡猾,调皮。

他抓住她话中词眼,想要一探究竟:“总是?在你心里,我是个怎样的人?”

霍令仪抬眸,撞上他如利刃般锋利的眼,仿佛想要剖开她的身躯向内探寻真相。

霍令仪被他这样的视线一灼,匆匆躲开,思忖过后,才说道:“既然你诚心发问了,那我就告诉你我的真实想法。”

越少珩理了理袖口,浅声道:“愿闻其详。”

霍令仪咬唇思索片刻,抬眸认真地看向他:“对我来说,你就是个谎话连篇的人,我猜不出来你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越少珩微微怔住,这个答案有些出人意料。

并不算是好话,但也不算差,还以为要骂他强盗恶霸。

他问:“真话很重要?难道不是做了什么才重要吗?”

霍令仪义正言辞表达自己的态度:“做什么也重要,但我不喜欢听假话。”

越少珩眼神无辜,十分认真说道:“可我从来不说假话。”

霍令仪马上抓住他话里的漏洞,柳眉一挑,指着他得意道:“诶,你现在就说假话,你刚才还说那都是你干的。”

越少珩轻笑出声,慢慢悠悠解释:“我说的是假如,我是警告过他,也仅此而已,杀人者另有其人。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不堪的人?到底是谁对我有偏见。”

霍令仪:“……”

见她哑口无言,垂眸咬唇不知如何辩解的可爱模样,他忽然扬唇,妥协一般哄道:“罢了,今后我对你都讲实话,如何?”

霍令仪莫名耳朵发热,他说不说实话,跟她有何关系?

她又不是他的谁,莫名其妙!

她背过身去,揉了揉耳垂强迫自己打消这种古怪的感觉。

目光不经意落到凉亭下的两个人时,蓦然惊醒。

不对,她还要掩护一二,不能被越少珩发现。

她正欲伸手去拉右边完全展开的轩窗,手臂就撞上了越少珩的胸膛。

他压下她的手臂,慢条斯理地说道:“别遮了,我都看到了。”

凉亭里避雨的男女,肩上衣襟都已经湿了一片。

孟玄朗把自己的帕子递给柳青骊,她并未拒绝,小心地擦拭自己湿哒哒的长发。

二人并肩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讲话。

八角亭雨檐垂挂着的珠帘将他们笼罩在小小的一片空间内,自成一个世界。

他们在看风景,楼上的人在看他们。

越少珩终于揪住此人错处,笑得愈发猖狂肆意,讲出来的话也略显刺耳。

“这算怎么回事,你的孟公子,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一脚踏两船啊,想坐拥齐人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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