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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动心别忘了,本王的押注,从无败绩。……
时幼看着这样的他,呼吸不自觉一滞。
她从未见过,玄霁王露出这样的神情——
冷静的神情之下,压抑着某种未说出口的情绪,那情绪太过复杂,像遗憾,又像愤怒,甚至多了些她无法领会的东西。
他的目光缓慢扫过她的脸,迟疑了一瞬,才松开了手。
玄霁王抬起手,伸向自己颈后,用带着暗金指套的指尖,扣住链扣。
一枚坠子,滑落在他的掌心。
这枚坠子,是血色的,是饱满的,是沉重的。
坠子里,城楼的飞檐层层叠叠,云彩涌动如巨兽的背鳍,穿梭于虚妄的天光之下,也穿梭于大片大片青铜铸成的高山之中。
这是真正的鬼域。
也是玄霁王的小世界。
时幼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她隐隐猜出他想做什么,头脑却本能地否决,因为这实在太过荒唐。
他不可能这么做。
可偏偏,事实就在她眼前发生了。
玄霁王没有多言,向前一步,手抬了抬,一只手将链扣挑在指尖,另一只手托起坠子的底端,将坠子送至她的颈边。
“过来。”他轻声道。
时幼不自觉靠近,垂下头。白皙的脖颈,便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下。
他的手有些凉,碰到她肌肤的那一刻,动作顿了一下,却没有停留。
玄霁王的动作很慢,手捻着链条,从她的颈后绕过,指尖稳稳扣住链扣,轻轻一压。
坠子扣上了。
他的鬼域,就这般安静地,贴在时幼的颈间呼吸着。
玄霁王的手没有立即放下,像是在确认他真的将其扣好,不会松开,也不会出现意外。
那份目光极为专注,专注到让时幼几乎感到呼吸滞涩,内心像被什么拽住了一样。
因为他的手,依旧停留在链扣之上。
时幼感受到,他的动作放得极慢,慢到像在刻意拉长时间,仿佛他想要在这一刻多停留片刻,不愿让这片刻过于轻易地结束。
她很想问一句,他作为鬼域之主,为何要将他的世界交给自己?
可她最终什么也没有问。
她想了想,很快便已明白了答案。
尽管她的阴阳眼,可以不断地储存鬼气,并在必要的时候,将这些鬼气为她所用。
但这份力量,终究需要她的身体去承载,而凡人的血肉,终有极限。
所以他便将坠子给了她。
交出鬼域,也交出一部分自己。
时幼很想拒绝这份好意。
这份好意太重了,她受不起。
但她也知道,这不是她能拒绝的事,没有人能更改玄霁王的决定。
阳光洒入殿内,微尘在光柱中漂浮起落,一阵无声的风从门缝间掠过,二人衣摆轻轻晃动,发出几乎听不见的窸窣声。
良久的沉默后,玄霁王终于开口:
“别忘了,本王的押注,从无败绩。”
“本王用整个鬼域,押你会赢。”
他说完这句话,后退一步,抬起手,在她肩上轻轻拍了一下,停留了片刻才放下。
明明是如此重要的东西,戴在她身上,他竟有了些许安心。
是啊,这是他第一次,将自己的世界分割出去,交给另一个人。
他很满意。
亦不后悔。
清晨的光,在玄霁王脸上投出斑驳的光影。
时幼静静看着他。
玄霁王的表情没有变,依旧冷漠如常。
可就在阳光洒下的那一瞬,时幼竟然看到,玄霁王的脸颊两侧,浮现出两道浅浅的弧线,像酒窝,又像是笑的痕迹。
时幼定定地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想找出自己看花眼的端倪。他笑了吗?这不可能。他从未笑过,至少她从未见过。
那张脸依旧是冷的,可在这一瞬间,她却恍惚看见,他的嘴角似在向上扬起。
定是因为晨光太过灿烂,模糊了她的眼睛。
时幼这样想着,目光落在贴着颈间的坠子上,思量了一下,认真道:“我会毫发无伤地回来,把它,连同你的信任,一并还给你。”
玄霁王看着她,微微颔首示意。
那无声的示意,却比任何话语都清晰。
时幼自然领会了他的示意。
她笑了。
那是一抹温柔的笑,干净又明亮,就像春日第一缕的风。
“那么,再会。”
时幼笑着开口,随后,转身向那扇通往天昭国的门走去。
她没有回头。
随着时幼离去,门无声地闭合。
她彻底消失了,连同那扇门一起。
所有痕迹都消失殆尽,只剩下玄霁王一个人,站在那里。
衣物层叠,
珠光满室,却衬得这里格外空寂。
玄霁王凝视着门消失的方向,安静地看了很久,很久。
这时,一阵恭敬的敲门声从门外传来。
“进。”他开口,声音冷淡。
门被推开,一个戴着纯银面具的鬼奴,低头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个匣子。
那匣子不大,明明是木质,却透出近乎玉石的光泽,四角嵌着一圈鎏金细边,金线蜿蜒如藤蔓,一看便知珍贵不已。
鬼奴将匣子举高,喉间发出一阵奇怪的声响,声音并不连贯,尾音拖得极长,不似人音。
玄霁王接过匣子,未曾多看那鬼奴一眼,随手一挥,鬼奴便安静地退了下去。
大殿的门被小心带上,发出低沉的一声闷响,一切的一切,重新归于寂静。
玄霁王看着那匣子,目光停顿了片刻。
这是九日前,他亲自吩咐鬼奴打造的匣子。
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让它能完美容纳盒中的东西——大小、材质、布料,全都必须与它相称,丝毫不得偏差。
但九日的时间,未免还是太久了。
他这么想着,手指轻轻一扣,将盒盖打开。
匣子的内里,衬着一层柔软的绒布,布面细密柔软,像是月光凝结成的薄纱,衬得盒内之物,越发显得贵重。
布面之上,静静躺着一枚糖人。
一枚焦黑色的,软趴趴的糖人。
他的目光沉沉,像是要将那糖人深深刻入眼底,又像是透过它,看向了某个既遥远又美好的东西。
殿顶悬着的大块琥珀,将脚下的玉砖,映得一片明亮。他高大的身影映在玉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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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显得孤独又渺小。
他收起匣子,推开门,诺大的鬼极殿里,只剩他的脚步声回荡。
两侧站立的鬼奴见他来了,齐齐低单膝跪地,恭敬行礼,没有人敢抬眼看他,所有鬼奴都努力将目光,埋进了冰冷的玉砖里。
玄霁王孤身一人,穿过这漫长的长廊。
走到尽头,他推开一扇门。
地上,仍留着放出噬魂脊插入地砖时的痕迹。玉砖四分五裂,裂隙间的碎片,反射着琉璃灯的微光。
她的房间,一片静谧,仿佛她走后,时间也跟着停滞了。
玄霁王看向房间的陈设,全部都是她留下的痕迹。
桌上摊开的书卷,椅背上搭着的外衣,早已燃尽的灯火。风从窗外吹进来,带起几缕微尘,在光影中浮动着,轻轻吹起桌上的书页。
那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响,像是她趴在耳边说着什么,又被风卷走,让他再也听不见了。
玄霁王的心,忽然有些空。
那是他漫长的九百年岁月里,头一回体会到的感觉。
他走近桌前,那书卷被翻开着,旁边压着一本笔记。
玄霁王指尖滑过笔记的封面,封面微微泛黄,边角有些卷起,显然被频繁翻阅过。里面的字迹清秀,工整,一笔一画都写的十分认真。
这其间,记满了时幼对修行的感悟与注解。感悟按照日期排列,每一日,都有她对修行、对生活的记录。
他想了想,翻开了第一页:
“玄霁王还真是个奇怪的人,不止把我一路抱回鬼域,还替我擦干了身上的血。我明明不认识他,但我总觉得,他好像早就认识我。”
字迹到这里顿了顿,像是写的人犹豫了一下,才又继续。
“其实,当时我早就醒了。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所以我一直在装睡。”
“我本以为,我酿成了大错,但若这么看来,我觉得他,好像一点都不可怕。”
“他应该是一个很好的人,只不过没人见到过罢了。”
他的手停在那一页,长时间没有翻动,眉间蹙起了一瞬,却又很快舒展开来。他抬起手,将笔记一合,像是下意识想要否定些什么。
合上后,他安静看着笔记封面,似乎还是按耐不住好奇,又将其翻开,随意翻开了一页。
“玄霁王前些天说,念修者修的是一个‘信’字,信得越深,刀便越锋利。
我一开始不懂,但后来才发现,锋利的并不是刀,而是握刀的手。手因信而有力,心因信而坚定。
他大概是对的吧。”
玄霁王安静看着,又向后面翻了几页。
这一页,没有心得,没有记录,只有一个画得歪歪扭扭的小人。
小人四肢纤细,头颅却意外地大,占了小半个身子。眉毛竖起,嘴角下垂,脸上还画了几道长长的线条,也不知是在表达什么。
但很明显,这个小人看起来,很不开心。
小人的头颅旁边,画了一个箭头,直直地指向那个小人,箭头尾端还加粗了一笔,旁边写了三个字:
玄霁王。
这三个字下方,又是几行小字: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一个人。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不开心。”
“但我觉得,这世上一定有很多好事,是为了让他开心而存在的。”
“他笑起来,应该也会很好看吧。”
玄霁王的指尖,在书页上停顿了一下,目光从那一行字上挪开,却没能真正移开心思。
他的手不自觉停在这行字上,像是将其想抹去,又像是想将其刻入记忆。
胸腔里那种莫名的空荡感……
怎么也挥之不去。
良久,玄霁王低声吐出一个词:“无聊。”
那声音很轻,轻得几乎像在叹息。
第32章 初入武道司女人又如何?女人就不能拿……
天昭国,武道司。
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肩挨着肩,衣袍碰着衣袍。一切声音被脚步声、喘息声、轻咳声淹没。每一个人都在移动,像无数只虫蚁在翻涌,每一处都是人,满眼都是人。
时幼被这密密麻麻的人影裹挟着,小心翼翼地寻找着,通往武道司的路。
无归的刀柄上,那颗漆黑的眼珠突然睁开,冷不丁地开了口:“时幼,听我一句。现在的你,应该大声喊出老子的名字!你试试,这些人立马会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滚得比谁都快。”
时幼压低声音回道:“我不想惹麻烦。”
可她万万没想到,在噬魂脊高声喊出她的名字后,就算再不想惹麻烦,她也注定会成为麻烦的中心。
毕竟她的名字,便是这些修行者心中,那最大的麻烦。
四周嘈杂的人潮,在听到“时幼”这两个字后,刹那间安静了下来。
如浪潮骤退,原本密不透风的人群向后退开,脚步慌乱间,竟硬生生让出了一片空旷的圆形,将她孤零零地围在中央。
“她就是那个时幼?”
一声尖锐的惊呼,在人群中炸开。
像火星落入油锅,顷刻间,四周喧嚣更甚。更多的修行者从外围挤了进来,指指点点的声音夹杂着不屑与嘲弄,纷纷传入时幼耳中。
“她就是那个,大言不惭要拿承天榜第一的人?!”
“真是个笑话,去年揭榜,她不过只是末席,今年竟妄想翻天了?”
“昭琰殿下,才是未来当之无愧的榜首,她算什么?也配妄想和殿下争锋?”
昭琰二字一出,所有的声音,再度静了下来。
这名字本身,似是带有某种力量。
毕竟是天昭国的太子,其名不可轻言。
如今天昭帝君膝下,共有六子两女,其中,有一子一女幼年夭折,剩余皇子虽各有才名,但真正让世人为之瞩目的,只有这位太子昭琰。
昭琰自幼聪颖,礼法谦和,年仅九岁便开了圣瞳,十岁便已能于朝堂立言。帝君向来对皇子严苛,却曾在昭琰十岁时评价道:
“如云开瑞日,可见其光,却不刺目。”
从此,昭琰便多了一个新的名字。
天昭国的瑞光。
自从这道瑞光,首次参加承天榜后,每每揭榜,昭琰都是第一。
因此,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次,昭琰殿下只会顺手再拿一次榜首而已。他不需要证明实力,这只是他为帝君取信于天下的一步棋,让天昭未来的帝君,顺理成章地走个过场罢了。
第一?谁能夺昭琰殿下的第一?
正因如此,时幼那句“会成为第一”,才显得愚蠢至极。
此时,人群中的议论声再次涌动起来:
“时幼,你能站在这里,已经是你的运气了,还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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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谈第一!”
“这通音塔是她能随便闯的吗?散布狂言,真当我们都是摆设?”
“大言不惭,一个女人,也敢妄谈承天榜第一?”
讥讽与质问,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时幼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这些喧闹的人。
她没有辩解,也没有退缩,只是站在那里,安静地听着。
噬魂脊终于忍不住开口:“时幼,要不——”
还未等它说完,忽然,一道清亮的女声从人群中传来,冷冷打断了所有声音。
“女人又如何?女人就不能拿第一吗?”
人群循着那声音转头,看向人群后方。
那是一名女子。
女子容貌艳丽,身着一身红衣,发间别着一枚细长的金簪,眉梢间,藏着无法掩饰的傲气。
她从远处走来,人群像被无形之手拨开,为她让出了一条路。
女子抬起下巴,目光冷冷地扫过四周:“所以,按照你们的意思,女子连参加比试的资格都没有?”
她的声音清亮,却带着一股逼人的烈意,像一道火焰突然冲天,将所有的议论烧得干干净净。
人群沉默了一瞬,终于有修行者微微点头,眼神虽躲闪,却暗藏不服气。
女子眸中寒意一闪,抬步逼近那人:“看来,你似乎,正是这么认为的。要不,我们现在就试试,看看到底谁更没资格?”
那修行者被她逼得后退一步:“我当然不敢服。您是合欢宗的明烬,是未来的圣女,我们谁能惹得起?”
时幼站在一旁,听到“合欢宗”时,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跳。而当“圣女”二字落下时,她更是忍不住朝明烬多看了一眼。
对那位年少早逝,创立了阴阳眼之道的合欢圣女的好奇,让时幼不自觉对这位明烬,生出了些好奇与亲近感。
明烬向前一步,走到那名修行者身前站定。长身玉立,竟比那修行者高出半个头。她盯着那人,俯身靠近:“合欢宗这三个字,也是你配提的?”
她的声音并不响,却足够让周围人听清。
周围立刻安静了片刻,随即有人低声道:“合欢宗虽说辉煌过……如今不过,只是一个废宗罢了。”
明烬的目光一点点沉下来,像要将说话之人的脸刻进眼里。
她忽然抬起右手,掌心火光骤现,朝那声音的来源掠去。
赤焰如蛇,化作烈焰长鞭,在空中翻卷成一道弧线,精准地击中刚才说话的修行者。
那人闷哼一声,衣袍燃起,后退数步,狼狈地跌倒在地,身上的火焰却在瞬息间熄灭,只留下灼烧的痕迹。
明烬收回手,冷笑一声,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你们嘴里的废宗,是曾经让天下瞻仰的存在。比起只会躲在背后议论的鼠辈,合欢宗,至少有底气,站在光明之下。”
“所以,任世事如何变迁,合欢宗依旧是合欢宗,而我明烬,也会让合欢宗的名字,再次响彻这片天地。”
围观的修行者神情复杂,明明不服气,却也不欲,与这位未来的合欢宗圣女多言。
人们渐渐散去,有的满脸愤愤,不甘又无奈;有人在退去时,多看了时幼一眼,目光带着寒意,带着不忿,亦带着怒气。
时幼走向明烬,站定,语气带着些许真诚:“明烬姑娘,我是时幼。”
明烬挑眉打量她,眼神里却有藏不住的锐气:“你就是那个要拿第一的人?”
时幼沉默片刻,抬眸看向她,轻轻点了点头:“是。”
“那我们便没什么可说的。”话毕,明烬转身便走,没有一丝停留。
可没走多久,明烬的脚步忽然一顿,语气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你可知,承天榜第一,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时幼没有答话,只是认真听着。
“那是合欢宗重归荣耀的唯一机会。”
“没有人可以挡在我前面,任何人都不行。”
说到这,明烬似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露出一抹疏离的笑意:“说实话,我不讨厌你,也很佩服你。可越是如此,我越不会留情。”
“毕竟这里是武道司。在这里,我不需要朋友,只需要对手。”
“而你,只能是我的对手,仅此而已。”
说罢,明烬大步离去。
时幼的目光,停在那抹愈行愈远的红色身影上,心中涌起一丝无奈。
看来,想从这位明烬口中,了解到那位合欢圣女的消息,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呵,现在什么人,都能成为圣女了。”噬魂脊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几分讥讽,“真没想到,合欢宗竟没落到这个地步,连宗门未来的圣女,都承认其宗门没落了。真是可怜,可叹!”
时幼问:“你见证过合欢宗曾经的辉煌?”
“算是吧。”
“那你见过当时的圣女吗?”
噬魂脊沉默了片刻,声音忽然变得冷淡:“不认识,不了解,没见过。”
时幼敛下目光,没有再说什么,只淡淡“哦”了一声,迈步向前。
这一回,她终于看清了武道司的全貌。
金顶殿宇,矗立云霄,宛如横贯天地的金虹。晨光洒下,琉璃瓦反射出刺目的光。
石阶三百六十六级,每一级都抛光如镜,石阶两侧是森然的白玉雕像,皆是六百年以来的历代承天榜首席。
演武场居石阶下方,方圆十丈,整片地面,被巨大的日月纹路分割成两半。东为日,西为月,东西两侧各有一座高塔。塔身呈八角形,外壁以鎏金覆盖,阳光打在上面,恍若火光攀升。檐角垂挂五彩玉铃,风过时声声悠扬,十分悦耳。
书中有言,六百年前,玄霁王之名初登承天榜首,便被他反手将整片武道司化为齑粉。
此地曾化为废墟。而今竟丝毫不见破败之痕,令时幼有些惊讶。
她昂首,便看见那座通天的石碑。
石碑石色如墨,高百丈,直插天穹。远远望去,看去,它的顶端仿佛隐没于云雾之中,无法窥见全貌。
碑身中央,自下而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每一个名字旁边,都清晰地标注着年份,名字越高,年份越近,显然是按排名逐年递增。
这些名字并非刀刻凿写,而是由圣流凝成。
道陵子的圣流。
那圣流颜色似清晨的霞光,似红非红,似金非金,流淌间又隐隐透出些微紫意,如活物一般,沿着每个名字的轮廓游走。其间似藏着无数星点,将整个碑面映得光彩流转,很是美丽。
时幼认真注视着碑文,可有人也在认真注视着她。
那道视线,太过炙热。
目光如针,轻轻地刺在她的背上。
那目光里,掺杂着太多的情绪:好奇、谨慎、敬畏、甚至夹杂着一丝惧意。似乎害怕她察觉,却又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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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头。
时幼一怔,转头看向身后。
第33章 再遇宁弃他喜欢你,这件事,难道还不……
一阵风卷了起来,吹得地上几片秋叶翻滚而起,在时幼脚边打了个旋,飘向空中。
什么人都没有。
时幼目光略作停留,随后便移了开,转过身去,不再理会。
可那被注视的感觉,却再次回来了,似乎那人从未离开过。
时幼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她既然敢放话,拿承天榜第一,如今引来窥视也是意料之中。
于是她的目光,开始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游走。
时幼试图寻找云倾散人的身影,可无论如何,都看不到那戴白玉面具的中年男子。
人声鼎沸,明明是微凉的秋日,可一切都是那么炙热,拥挤,但云倾散人,仿佛从未出现过。
尽管如此,她的心里却有个声音。
他会来的。
他一定会来。
这时,噬魂脊的声音,从身后刀柄处传来:“今年的承天榜,与往年截然不同。今年呢?要比试,这种事一开头,便注定腥风血雨。”
时幼没有回应,只是抬脚继续往前,目光静静地扫过
四周的修行者们。
噬魂脊好似并不在意她的冷淡,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去通音塔闹了那么一大通,定会招来无数疯狗。”
“你若是在比试时落了下风,那些人可不会放过你。刀枪剑戟是最轻的,说不定有人会直接取你性命。毕竟,踩着你的尸体,他们的名声,只会更响。”
时幼忽然停下脚步,微微侧头:“你想做什么?”
噬魂脊嘿嘿笑了两声:“简单得很,把你那坠子,给本大爷吸一口。”
它继续道:“那坠子里,可藏着整片鬼域!只吸一口,我便能凝成人形,护你左右!”
时幼指尖轻抚坠子,面色平静:“然后呢?”
“然后?”噬魂脊拔高声音,“老子会陪你参加比试,护你拿第一。无论是什么昭琰,还是那些所谓狗屁天才,一个都别想碰你一根头发。我会护你一路平安,护你一路夺冠,直到你的名字,被写在那石碑的最顶端。”
“你放心,我绝不争你的风头,不夺你的荣耀。第一是你的,我不抢。有了老子的助力,所有人只会对你俯首称臣,并且……永远记住你的名字。小小承天榜,实在不足挂齿。”
“那拿了第一以后呢,你要去做什么。”时幼问。
噬魂脊沉默片刻,似是故意拖长语调:“自然是去杀了玄霁王。”
时幼平静地问:“你和玄霁王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
噬魂脊冷笑:“何止是恩怨——”
“他一个人,灭了我所有族人。又因老子不死不灭,他便把我的脊骨硬生生抽出来,炼成了一把刀,又将我的魂魄封在里面。这算什么?他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奴役我?笑话!可笑至极!疯子!”
时幼又问:“他这么对你,怕是有他的原因。你曾经对他做过什么?”
噬魂脊声音一顿,像是被刺中了什么。片刻后,它冷哼一声,语调里多了几分恼羞:“你问那么多做什么?记住,他杀了我的族人,我就要杀他,这就够了。”
它的声音里满是愤怒,每一个字都裹挟着烈火。
时幼安静地站在那里,仰头看着武道司那高耸的殿脊,声音轻轻的:
“你说的这件事,我不想做,也不会做。”
噬魂脊声音低了下来:“我,尉迟风游,亲自开口要帮你,你竟敢拒绝?”
时幼十分自然地反问:“你为什么觉得,我会需要你的帮助。”
那声音极轻。
轻到那句原本理应带刺话语,毫无咄咄逼人的意味。
那份平静无波的问句里,带着最单纯不过的好奇。
噬魂脊瞪大眼珠,猛地盯住时幼的脸,像是想从她的神情中,挖掘出一丝丝不确定。
然而,任由它将目光来回扫视,时幼表情始终平静如镜,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泛起。
她竟真是这么想的。
时幼想了想,认真开口:
“他选择相信我,甚至将鬼域交托于我手,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份不能辜负的期望,我必须为他守住,哪怕耗尽我所有,直到我将其完整的,还给他。”
“所以,我不允许,你再打这坠子的主意。你若再提,我会生气。”
噬魂脊气得闭上眼睛,死死将话憋了回去,那颗眼珠也没了光泽,仿佛全然失了兴致。
这时,一只手忽然搭上时幼的肩膀,带着些许熟稔。
时幼循着那手,侧头望去。
那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公子,一身月白长衫,梳着一头高髻,用乌金簪稳稳束住,簪头刻着云纹。鬓角的几缕散发被风轻拂,细细贴在脸颊两侧,怎么看,怎么藏着一份贵气。
“时时,你真来参加比试了!”
宁弃笑意盈盈,好似老友重逢,眉梢间满是藏不住的欣喜。
时幼微怔,脸上忽而一热。
她想起那一夜,玄霁王当着宁弃的面,说出的那些胡言乱语。
想到这,时幼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宁弃,竟也忘了答话。
宁弃却自顾自地靠近,目光落在时幼背后的刀柄上,低头细看。
噬魂脊的眼睛正紧闭着,像是拒绝与人交流。
“时时,你这刀竟还会开口说话,这还真是有趣。难道这刀里,藏了个刀灵?”
宁弃惊讶地轻声念叨,伸手想触碰无归的刀柄。
就在这时,那闭合的眼睛忽然睁开了一条缝,像是在打量面前的宁弃,又像是对这份冒昧举动感到不屑。
时幼回过神,答道:“它不是刀灵。它是我的朋友。”
“朋友?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它叫小鸡。”
话音刚落,噬魂脊的眼睛猛地闭上,似是又被气死了。
宁弃愣了片刻,若有所思:“这还真是个有趣的名字……对了,你家那位呢?他为何没来?”
宁弃话音刚落,时幼立刻伸手,抓住他的袖口往下拽,声音压得很低: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宁弃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几分,轻轻抽回自己的袖子:“时时,你可别不承认。那日,我不过跟你多说两句话,你家那位啊,便气得坐不住了,当场就把你拉走——啧,换谁看了都知道,他那是吃醋了。”
时幼愣了一瞬:“吃醋?”
她的语调里,带了几分茫然,像是对这词不太理解。
“还不够明显吗?我一坐过来,他不止拉着你就走,还说什么——要带你回家睡觉。”
宁弃说到这里,似是觉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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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一声,边说边摇了摇头,“这醋劲儿,怕是连桌上的酒都酸了。”
时幼认真想了想,那时,玄霁王的确突然站了起来,目光冷得像要冻住整个屋子,拉着她就走……
还说了那句,让她至今难忘的话。
她疑惑道:“可吃醋,不是男女之间才会有的情绪吗?他有什么可吃醋的?”
宁弃像看孩子一般着她,眼里尽是“你怎么还没开窍”的无奈:“你也太不明白事了吧。你们两个,站在一起,便是天底下最显眼的一对。偏你不承认,我都替你急得慌。”
时幼却否认:“不可能。”
宁弃一脸不可置信地睨着她,手指不轻不重地敲了敲她的额头:“时时啊,你真是块木头。自己家夫君吃醋成这样,你还没看出来?”
时幼问:“他又不喜欢我,怎么可能会吃醋呢?”
宁弃露出一副“你竟然还没明白”的神情,惊讶道:
“他喜欢你,这件事,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喜……欢?
时幼认真想了想,随即再次笃定道:“不可能。”
“为何不可能?”
时幼有些迟疑,最终还是说道:“因为他……是我师父一般的存在啊。”
宁弃听到这里,既无奈又想笑:“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师父?他对你的态度,哪儿像是师父?你见过哪个师父对徒弟,连别人多看一眼,都能气得宣示主权的?”
这时,噬魂脊终于忍不住笑,一阵古怪的低笑从刀柄传出:“本大爷活了这么久,可从没见过他这么失态过。看他这副模样,我可真是太畅快了!”
宁弃闻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要不是我,亲耳听到他承认,我差点都以为,你们这关系只是普通的……师徒之谊呢。那你说,那日他说带你回去睡觉,是带你回去睡了,还是没睡?”
时幼喉间那句“睡了” ,差点脱口而出,但她猛地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倘若说出口,岂不是要被人误会?顿时住了嘴,抿唇不语。
噬魂脊却不打算给她留面子,声音骤然放大,像是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睡了!当然睡了!不止睡了,还抱着睡了整整一晚!本大爷可是亲眼见证,啧啧,这画面,真是……”
宁弃一声轻笑:“小鸡,你怎么连这种场面,都要亲自见证?你倒是够好奇的。”
噬魂脊原本在笑,听到这个“小鸡”这个称呼,瞬间不笑了。那只眼珠子转了转,随即立刻阖上,像是被这名字冒犯得不轻。
时幼看向宁弃:“我们虽然……是睡了,但不是你以为的那种睡了。”
“那是哪种?”
“你只需要知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也不要误会。他绝对不可能喜欢我。”
“为什么?”
时幼垂眸,脑海里,浮现出玄霁王那张冷漠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