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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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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萧家怎么教出这种废物?……

大雪越下越紧。

一刻后,车辇稳稳当当地停在官驿大门外。

老驿卒却没在门前迎人,驿馆大门也半遮半掩,不知是被风吹阖了门扉还是关门时没关好。

高二直觉不对,下马后立刻凑到叶晋跟前小声道:“我给老驿卒看过令牌,但凡不傻,这会儿就该在大门前守着。”

叶晋嗯一声,沉吟道:“你去向殿下禀报此事,我带人进去探路。”

话落,他叫来两

个护卫推开驿馆大门,高二亦拱手领命,疾步走到车辇前向姜幼安禀报。

谁知高二刚说完前因后果,驿馆内却忽然传出惊慌尖叫,这声音惊醒了高热昏沉的小皇孙,只见他苍白小脸一皱,眼睛还未睁开便已经咧嘴哼唧了起来。

姜幼安连忙捂住小家伙耳朵,又轻拍襁褓哄了他一阵,而后才道:“先进驿馆。”

高二自然分得清孰轻孰重,当即应是,迅速率人摸清前后布局。

不肖片刻,齐荣径直牵着马车来到驿馆空闲的厢房门外。

风大雪寒,姜幼安用氅衣护住孩子以最快的速度走下马车,迈进厢房。

房内明显有收拾过的痕迹,一架破旧屏风摆在厢房中间堪堪将其分为内外两室,内室里放着炭盆,炭盆中堆满木炭却未生火,床榻上换了崭新的被褥枕头等物,可被换下来的旧屋却凌乱地散落地面。

姜幼安凤眸轻轻扫过这一切,却未语,而是先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地把孩子放到了床榻上。

最近小家伙习惯了被人抱着入睡以及马车赶路时的摇摇晃晃,有时候太过安稳反而会让小家伙惊醒。

锦月原本想抱起散在床榻一侧的旧被褥,见此情形,动作顿时停住,旁边刚刚将暖炉挑进厢房的锦盘也下意识屏住呼吸。

饶是如此,在姜幼安把小家伙完全放到床榻、抽离双臂那一刻,小家伙还是不配合的哼哼起来,两只白嫩嫩的小手也在空中一张一合地飞舞。

姜幼安急忙伸过去两根手指让小家伙抓住,这才让他止了哭哼,抿抿肉嘟嘟的嘴,重新睡了过去。

但小家伙机灵的很,这时候绝对不能放松警惕,否则乖巧小孩瞬间就会变成小哭包。

姜幼安维持着半趴床榻的姿势不敢乱动,只侧身看向锦月和锦盘,用眼神示意两人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小家伙早就习惯了赶路时乱轰轰的声响,只要身边有母亲的气息,不管耳边的世界多嘈杂,他都能睡得安稳。

锦月和锦盘迅速做起手头的事,一个将没收拾完的屋子麻利收拾妥当,一个将殿下和小皇孙需要用的东西一一搬进厢房。

如此不过半刻,厢房里便换了一副面貌。

姜幼安也观察着小家伙神色,将自己的两根手指从小家伙越握越松的拳头里缓缓抽了出来。

而此时,叶晋正在厢房外等候。

锦月出门时看见他,顿时垂眸颔首,规规矩矩地福了一礼后便去了驿馆厨房煎药。

叶晋面上神色瞬间更沉,可又想不通阿月近来为何忽然疏远他……

姜幼安将小家伙交给锦盘照看,一出门便见表兄满脸郁气难解,不禁摇头轻叹,看来改日得好生敲打敲打表兄,否则恐怕再给他三年他都不会明白锦月的心意。

不过眼下当务之急是萧皓,思及此,她敛神问:“驿馆出了何事?”

叶晋闻声仓促回神,急忙垂首回禀:“萧皓三人强抢民女欲害良民,幸好殿下今日及时来此,才让驿馆老少免遭毒手。”

姜幼安凤眸微凛:“畜生,他人在何处?”

叶晋:“押在膳堂,但另外两个随他同行之人乃朝廷命官,恐需殿下亲自定夺。”

姜幼安负手而立,凝眉疑问:“朝廷命官?”

叶晋颔首:“是,一个是五品游骑将军,一个是六品昭武校尉,皆是东兴侯军中将领。”

姜幼安明白了,东兴侯这是知道萧皓无用,故而派麾下将领保这个废物,可朝廷官员何去何从岂可任他左右?

两人边说边往膳堂去,路上,姜幼安问:“那两人身上可吏部文书?”

叶晋回道:“他们说有,原本要回厢房拿,臣担心那二人逃跑便没让他们回去。”

姜幼安轻哼冷笑:“他们最好真有。”

如此回长安后正好可以借此彻查吏部。

叶晋猜到她的心思,不禁暗衬:若那二人真有文书,倒是的确能让殿下更快拔去吏部那些蛀虫……

与此同时,膳堂内被东宫暗卫拿剑抵着咽喉的三人却因叶晋迟迟未归而渐渐放松戒备。

萧皓认得叶晋,老镇远侯病逝前他每年宫宴都会随老镇远侯和侯夫人进宫赴宴,因此当叶晋说太子殿下就在驿馆之时,他的确慌了一阵。

可现在,随着时间流逝,萧皓却渐渐回过味来——叶晋定是在诓他,否则太子殿下为何还未来?

况且即便叶晋所言为真,太子殿下真住进了这小小的驿馆,那也未必会惩治他,那位的顽劣之名可早就传遍长安,否则当初圣上也不会将其逐出长安游学。

既如此,太子殿下又怎会在意今日这点小事?

萧皓越想越觉得自己有道理,因此当姜幼安负手踏进膳堂,他不仅半点不慌,竟还嬉皮笑脸地边跪边道:“殿下,殿下您要为臣做主啊,是那小丫头跑到我跟前哭勾引我,臣看她被家人欺负,心生怜悯,才想带她离开这荒山野岭随我去甘州上任享福,谁知这小丫头竟倒打一耙冤枉臣,殿下,臣冤枉,臣真是冤枉啊……”

“胡说!你胡说!”

小姑娘的祖父和兄长为了护她都受了伤,闻言又气又恼,却离得太远打不到恶人,也无法撒开手不管受伤的爷爷和长兄,她只能忍住羞愤直朝姜幼安磕头:“大人!殿下!他都是胡说!民女没有,民女没、没有勾——”

“孤知道。”

姜幼安轻声拦住小姑娘,继而冷冷扫向萧皓,勾唇嗤笑:“冤枉?”

萧皓却未听明白这声笑的意思,还当太子是在打趣他,竟不知好歹地抬起头笑:“是啊殿下,臣冤枉,您要为臣做主啊……”

他百般狡辩,没有丝毫悔改之意。

姜幼安越听神色越冷,眼神也愈发没有温度,当即下令:“来人,拉下去杖责二十。”

“殿下!殿下臣冤枉!臣真的冤枉啊殿下!”萧皓闻言大惊,这才后知后觉慌慌张张地想朝姜幼安爬,只是身体刚刚往前倾了分毫便被架在他脖子上的利剑逼回原处。

这时护送萧皓的两个武将也急忙为他说话——

“太子殿下,您怎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臣孙方为萧公子作证,他并未欺凌那老驿卒的孙女,是那丫头自己找上门来的!”

“是!太子殿下!臣郑鸿卓也为萧公子作证!求殿下明察!”

二人一唱一和,话语间倒是言辞意切,好似完全没有颠倒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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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

姜幼安却怒气更甚,大手一挥道:“尔等既要为萧皓求情,那便先与他共患难,也杖责二十如何?”

两个武将闻言神色忽变,双眼瞬间溢满杀气,一时间,膳堂暗流涌动,仿佛随时都会掀起血战。

姜幼安早料到二人会有何反应,却并不在意,反而轻垂凤眸故意漏出破绽给二人“弑君”的机会。

可这两人有贼心没贼胆,观察过膳堂内外的守卫后便选择“忍辱负重”的受了刑,只有萧皓仍拎不清局势,一路骂骂咧咧哭嚎求饶。

姜幼安听得蹙眉,刚开始行刑就让人将他的嘴堵了起来。

真是没骨气,萧家怎么教出这种废物?

第92章

“她想他了”

膳堂内,风雪穿堂而过,凛凛寒霜刮得人脸颊生疼,姜幼安默然收回视线,转头看向跪在祖父兄长身边忍泣的小姑娘。

三人都受了伤,尤其是小姑娘的兄长,因为力气最大反抗最厉害,所以受得伤最重,身上有好几处刀伤。

叶晋说过他们寻来膳堂时跟在萧皓身边的两个武官已经动刀砍人,若再晚一步,这年轻人的小命或许就保不住了。

一想到此事,姜幼安便觉得只打萧皓等人二十大板实在太轻。

此驿偏僻,若非小家伙突然生病,他们定不会在此停留,那这老少三人恐怕全要枉死在萧皓手上。

届时雪停人逃,原县县衙能否查到他们枉死的真相?又要多久才能查到真相?即便查到,以县令之职又真的能让萧皓等人伏法么?

大燕立朝百年,律法大多沿袭前朝,但无论是前朝还是大燕,每代君主当政时其律法严疏又会因他们的喜好而各有不同,如此百年,沉疴积弊,如今的大燕律恐怕早就千疮百孔,沦为各地权贵欺压百姓之律……

思及此,姜幼安眉心紧蹙,唤来高二:“快去拿药箱来。”

高二应是,看一眼青年身上汩汩往外冒血的伤口,匆匆踏步离开膳堂。

片刻后,他拿着药箱疾步跑来,姜幼安也已紧急为受伤的青年和老驿卒止住了血,药箱拿来后,她取出银针在火上炙烤,而后迅速为青年和老驿卒缝合伤口。

小姑娘早在姜幼安向他们走来时便自觉退到一旁,她知道太子殿下是要救他们,她不会捣乱。

须臾,待看见爷爷和哥哥身上伤口终于不再流血,小姑娘突然噗通一下又跪在地上,深深埋着脑袋道:“太子殿下,求您收盼儿做您的婢女,盼儿愿意终生侍奉您。”

姜幼安刚刚剪断为老驿卒缝伤口的线,闻言眉眼微压,尚未开口,便见瘸腿的老驿卒和气若游丝的青年突然一起朝她下跪,异口同声的求情:“太子殿下,求殿下放过小人孙女/草民妹妹,小人/草民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姜幼安眉眼顿时沉得更厉害。

她明白祖孙三人的担忧,萧皓等人未死,他们身后又无依仗,自然担心将来遭受报复,因此不管是小姑娘还是老驿卒和这伤势严重的青年,他们都想牺牲自己来换取自己家人的平安。

可她分明是太子,是大燕储君,却无法做百姓们的依仗,反因过往顽劣之名而令百姓惧她畏她,这无疑是她身为太子的失职。

“都起来。”

姜幼安低眸看着三人,起身,负手而立:“不必担心,孤会将萧皓三人带回长安。”

话落,她放下药箱径直离开膳堂。

待祖孙三人听明白她话中之意抬起头,便只看见一道行走于风雪之间的矜贵身影。

高二性子活络些,见他们愣神,不由悄悄为自家殿下正名:“快起来快起来,你们呐,是误会殿下了。”

“民间都传殿下性情顽劣脾气暴躁凶狠,其实不然,殿下那会儿年纪小,只是不爱背书逃过几次课才惹了老师们生气,如今早不这样了……”

说话间,他招来个女暗卫继续为小姑娘清理她身上的几处擦伤,而后又让人拿来担架抬青年和老驿卒回房歇息。

祖孙三人闻言默默对视,没敢说话,只是离开膳堂时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太子殿下的厢房,他们祖孙三人的命都是太子殿下救的,或许,那些传闻的确不可尽信……

*

这场大雪一直下到腊月二十七才停。

幸好小皇孙在一行人抵达驿馆的当天晚上便退了热,得知这等好消息,东宫上下紧悬的心总算落回原处,在小家伙身边从早守到晚的姜幼安也终于松了口气,披上氅衣,起身去了膳堂议事。

叶晋、高二等人早就在膳堂候命。

姜幼安入堂后径直走到准备好笔墨纸砚的书案前写下一封信函,继而对叶晋道:“走官驿,雪停后快马加鞭送去长安。”

回长安的计划姜幼安早就与叶晋他们商讨过,既然要“回”,那么与其偷偷摸摸躲躲藏藏,倒不如化暗为明大张旗鼓地往长安去,反将那些欲行不轨之人一军。

只不过此乃险招,“暴露身份”的时机地点都需谨慎挑选。

定、云、甘三州皆归镇远侯管辖,如今边关战事未平,姜幼安暂时并不将其拉进这趟浑水,故而这一路走来众人行事谨慎,并未宣扬姜幼安的太子身份,而是伪装成了南下长安的商队,如此一来,即可隐瞒身份亦可顺理成章

的大量采买各种货物。

而今日这封密函,正是姜幼安宣扬身份的第一步,她要光明正大的请父皇派人来接应她。

叶晋闻言却小声劝道:“殿下,之前说好请圣上派人接应的密函要走暗桩……”

东宫这支暗桩最初乃是皇帝姜文弗和顾相顾永年所建,如今虽听姜幼安号令,但从不会向姜文弗隐瞒任何消息。

是以密函走暗桩,是最安全也是最快将消息递到长安的一条路。

姜幼安清楚知道这点,当然,她从未想让东宫上下跟她一起犯险。

信一写完,她便将墨迹未干的信纸递到叶晋手中:“表兄且仔细看看孤这封信。”

话落,姜幼安伏案继续写第二封密函。

另一厢,叶晋在看清信上的内容后神色逐渐好转,末了,双眼更是冒出精光:“殿下这是想请君入瓮?”

姜幼安眼尾微扬,颔首:“没错,贼人中计最好,若不中计,孤也只是费些笔墨。”

信函上特意提起萧皓等人欺压百姓被杖责二十捉回长安下狱之事,摆明了就是写给东兴侯看。

若东兴侯要救人,那姜幼安便正好能来一出瓮中捉鳖;若他不救,那么此事便是埋在东兴侯麾下将领心中的一颗种子。

此种名曰“离心”,一旦种下,迟早有一天会生根发芽。

既是这样,叶晋自然没有异议,当即将信函叠起收进袖笼道:“臣明白,待雪一停,臣便命人将信送去官驿。”

姜幼安淡笑,这才将写好的第二封密函交给他道:“此函走暗桩,尽快送到父皇手中。”

叶晋应是。

次日午后,天上的雪刚刚下得小些他便去了老驿卒房中问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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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城的路。

此时雪已经下了两天,山上积雪太厚,山路危险,稍有不慎便可能引起雪崩丧命,老驿卒思索片刻便决定亲自为叶晋带路。

他虽然瘸了腿,但他生在原县长在原县,参过军打过仗,又在官驿做了二十年的驿卒,再没有人比他更熟悉附近的山路。

躺在病榻上的青年不愿让祖父冒险。

可他身上的伤口尚未愈合,下床走两步路都会渗血,实在无法给太子殿下的人带路,便也只一而再再而三地拉着祖父道:“爷爷,是孙儿不孝,您,您一定要平安回来……”

老驿卒点点头,侧着身子用拄着拐杖的那只手用力拍拍孙子手背:“放心吧,爷爷这是给太子殿下办差,哪敢办砸?”

将人平安带进城再将人平安带回来,这才称得上叫“办好差事”。

约莫一刻钟后,老驿卒和叶晋离开驿馆进城的消息传到姜幼安耳中。

彼时她正在喂“咿呀咿呀”挥舞拳头的小家伙吃药,闻言不禁怔了一瞬,表兄竟亲自去了……

她心中担忧,不由抬眸看向锦月,锦月却意外出了神,眼睛直直凝向窗外。

“去多久了?”姜幼安敛神问外头的暗卫。

“回殿下,约莫有半柱香时间。”

“知道了,退下吧。”

“是。”

门外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暗卫离开后,姜幼安将药碗交给三娘让她继续喂小家伙,这小家伙很乖,虽然喝下苦药时会咧开嘴巴想哭嚎,但只要将蜜糖往他嘴巴边上沾沾,他一舔,舔到些许甜味便会立刻转哭为笑。

听着小家伙“咯咯”的笑声,姜幼安下榻走到出神的锦月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随孤出来。”

锦月一惊,顿时回神,脚步仓皇的随殿下走出客房。

这会儿雪很小,细细碎碎的像盐

一样融进雪白地面,锦月却无心欣赏雪景,甫一出门便径直向姜幼安请罪:“殿下,奴在殿下面前失仪,请殿下责罚——”

说着竟还要下跪。

姜幼安见状一把扶住她手臂,叹气:“孤不是要治你的罪。”

锦月锦盘从小与姜幼安一起长大,她知道,当初母亲收养她们进宫是想让她们与她作伴。

但……高处不胜寒。

她是父皇和母后的孩子,成为太子是她与生俱来的责任,但锦月和锦盘不是,她们应当拥有自己的人生,她们不必跟她一样困在皇宫。

这般想着,她索性直白道:“阿月,宫中有旧例,宫女年过二十五便可出宫,你若也对表兄有意,便向他透了个信儿,让他安安分分的等着你。”

谁知锦月一听却慌了,连忙垂首躬身请罪:“殿下,阿月不敢,阿月对叶指挥使绝无非分之想!”

姜幼安闻言凝眉,忽地明白了什么,原来锦月竟是因身份才拒表兄于千里之外。

不过既然知道症结所在,那么问题就容易解决了。

叶晋和老驿卒在原县县城待了两日才回来,他率先来见姜幼安禀报在原县所办诸多事宜。

两人议完正事,姜幼安才低声将锦月所忧之事告诉他,又在叶晋离开膳堂前沉声提醒:“照宫规,宫女二十五之后便能出宫,我可不会太早放人。”

“表兄,你若当真认准锦月,至少还要再等六年。”

叶晋闻言不由轻嘶了声,眉心紧蹙,眼角却因终于明白锦月心意而抑制不住地漾起笑:“殿下这是替阿月考验我?”

姜幼安不置可否,唇边牵起一抹淡笑。

叶晋了然,顿时正经起来朝天起誓:“太子殿下,臣已经等阿月五年了,再等六年也没什么了不起。”

姜幼安见状却略显嫌弃地朝他挥了挥手:“好了好了,不必在我面前起誓,你快去见见阿月吧,她担心你回不来可是担心的两晚都没睡好。”

叶晋:“是,臣告退。”话落,就见他没维持几息的正经神色瞬间变成了担忧。

姜幼安看着表兄着急离开的背影忍不住轻笑出声,下一瞬却又蓦地止住,她好像……忽然有些想萧伍了。

第93章

“望太子万莫悔改”

腊月二十八,雪停之后艳阳高照积雪消融,水珠顺着屋檐缓缓滴落,不多时,又见硕大雪块“咣咣铛铛”地砸向地面。

驿馆厢房,小皇孙正“咯咯”笑着跟自家娘亲玩,听见声响,小皇孙瞬间被吸引,两只拳头虽还紧紧扒着姜幼安的手指,但乌溜溜的眼睛却已经忽闪忽闪地望向窗外。

而当暗卫再次将屋檐上厚厚的积雪推落地面,他竟莫名挥舞起拳头,口中咿咿呀呀,一会儿看看自家娘亲一会儿又奋力探着脑袋往襁褓外蹿。

姜幼安被小家伙逗得发笑:“想出去玩呀?”

她轻声哄着走到窗前,下一刻,小家伙果然安静下来,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炯炯有神地看起对面屋檐上的雪和站在屋檐上推雪的人。

姜幼安的眼神不禁变得更加温柔,轻轻晃起小家伙的拳头:“等你长大一些就让你去玩好不好?”

小家伙仿佛听懂了,听见这话忽然收回视线扭头看向自家娘亲“咯咯”笑了起来。

锦盘就在这时轻敲房门走了进来:“殿下,行李都搬进马车了。”

“嗯。”姜幼安闻声敛神,凤眸微垂:“吩咐下去,午后启程。”

锦盘拱手抱拳:“是。”

*

今日一早老驿卒便驾着驴车带孙女进县城去采买年货了。

临近黄昏,祖孙两人带着满满一大车菜肉粮食回来,却发现原本挤满人的驿馆忽然空了,驿馆内外的积雪也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看来太子已经走了。

老驿卒攥紧绳子勒停驴车,望着空荡荡的院子五感杂陈:“盼丫头,快去柴房看看。”

那群畜生这段时日一直关押在柴房,太子虽然允诺会将他们带回长安,可没有亲眼看见那群畜生从这片土地上消失,老驿卒始终无法安心。

“欸!”小姑娘应声,跳下马车飞快跑去柴房。

可当她穿过膳堂靠近柴房时脚步却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坏人欺辱她伤害爷爷哥哥的画面仍历历在目,万一太子殿下没把那些人带走……

念头闪过,她脸色忽白,整个人瞬间谨慎起来,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挪到柴房窗外,轻轻戳破窗纸往里瞧。

老驿卒这会儿也穿过膳堂跟了过来,见状心中一紧,二话不说便转进厨房拿起菜刀!

若那群畜生还在,他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绝不会再让那群畜生欺负盼丫头!

这时孙女激动的声音却忽然响起——“没有!爷爷!他们不在柴房!太子殿下真把他们抓走了!”

闻言,老驿卒紧握菜刀的手一松,可他浑浊双眼里的愤怒却并未消退,太子带走那群畜生就一定会定他们的罪吗?即便定罪,那群畜生身后的家族又岂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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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丫头……”老驿卒抬眸望向厨房门口满脸欣喜的孙女,眼中的愤怒渐渐化为悲凉,那悲凉之上却又溢满慈爱,良久,他一瘸一拐地走到孙女跟前,弯腰拍了拍她的肩膀,忍下叹息道:“走,咱们去找你兄长。”

太子将那群畜生抓去长安了,不管将来如何,至少今年他能和孙子孙女在一起平平安安的过年……

青年仍卧病在床,他方才便听见祖父和妹妹驾着驴车回来了,这会儿见两人进屋找他,脸上更是溢满喜色:“妹妹快来,桌上是太子殿下让锦月姑娘送来给你的药膏,说是这东西能让你的伤不留疤痕。”

小姑娘到底才十一岁,孩子心性,一听太子殿下竟给她留下去疤药膏,心情顿时更加雀跃:“真的?”

青年笑笑:“当然是真的,兄长何时骗过你?”

话落,他又看向祖父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函来,眼神坚毅道:“这是太子殿下写给赵大人的手谕,爷爷,孙儿想带您和妹妹去甘州。”

其实青年很久以前就有去边关参军的想法,只是爷爷年迈不愿离开原县,妹妹又太过年幼,他放心不下亲人安危,这才一直守在驿馆。

但经此一事,青年终于明白,若想保护亲人,他必须要一步步往上爬,要爬到足够高的位置才能有能力与那些畜生抗衡。

老驿卒闻言没有作声。

他低头看向自己缺了半截的腿,当初不愿让孙子参军是不想让孙子落得跟自己一个下场,更不想让孙子像他爹那样马革裹尸,最后竟还要背负污名。

可太子来驿馆那日清晨,为了保护孙女,孙子别无他法,竟只能在给那群畜生准备的早饭里下砒霜,若非太子来得及时,只怕他又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好。”

不知过了多久,老驿卒终于抬起头看向孙子,点头答应一家人北上:“但太子所留手谕最好不要用。”

思及当年恩怨,老人敲了敲拐杖提醒孙子:“咱们位卑言轻,莫要掺和那些贵人们的恩怨……”

青年默然,须臾,他将太子手谕又放回怀中,道:“孙儿明白了。”

*

正月初七,东宫车辇驶出延洲,入雍州境内。

延洲共有八县,自原县始,姜幼安每到一县皆会在当地官驿停留一日。

这一日或宣见县官或亲赴县衙,她丝毫不曾遮掩自己身份。

然而即便如此,姜幼安“以已诱敌”的计划却并不成功,数日来,东宫上下严阵以待,却连惹人烦的“苍蝇”都没见到。

这日傍晚,车辇驶进官驿后叶晋吩咐手下暗卫继续保持戒备。

二楼厢房,姜幼安凤眸轻垂,临窗而立,片刻后却对锦月道:“传令叶晋,今夜只留半数暗卫值守。”

锦月闻言不禁担忧:“殿下不可,万一敌人趁今夜防守薄弱偷袭,那该如何是好?”

姜幼安低笑:“若是如此,求之不得。”

锦月微怔,好在很快便想明白殿下用意,连忙躬身应

是,跑下楼去向叶晋传话。

可惜,姜幼安费心设好圈套,今夜却还是没等到东兴侯,反而在半夜时分等来父皇派来接她回长安的天子亲卫左卫。

而跟左卫一起来雍州的还有跟在父皇身边二十余载忠心耿耿的刘喜。

分别快三载,刘喜公公在官驿后院借着昏黄看清太子殿下比从前更加俊俏的面容,霎时间热泪盈眶,他嘴里不住念叨着“殿下您好像又长高了些”、“殿下您怎么瘦了”这些肺腑之言,一时竟连圣旨都忘了宣。

后来还是左卫指挥使提醒,他才恍然想起此事,急忙打开一旁的檀木锦盒从中拿出圣旨来,神色却莫名有些悻悻:“殿下,圣上特允您站着接旨。”

“嗯,宣吧。”

姜幼安神色淡淡,话落却忽然想起什么,凤眸一眯,上上下下打量起刘喜和左卫指挥使:“慢着,父皇莫非又要诓孤?”

刘喜闻言讪笑,一边展开圣旨一边默不作声地往后退了半步:“殿下莫误会,圣上都是为您好啊,只是得知小皇孙平安降世,圣上龙心大悦,昨日早朝时一不小心就将这消息透露了出去,不想却引起群臣激愤……”

说到这儿,刘喜觑见太子殿下渐渐面无表情的脸,声音不禁越来越低:“咳,御史台那些个言官也是不像话,今晨早朝竟挨个参殿下您行为不羁、太过风流、伤了天家颜面,圣上没办法,只好当着百官的面保证,等您一回长安便将您禁足东宫。”

这番话转述到最后,刘喜的声音险些淹没在森森呼啸的夜风里。

姜幼安冷呵一声:昨日?今晨?父皇这瞎话怎么不编到大后天去?

北风呼啸,她负手而立深深吸气,好半晌才勉强压下心中怒气,咬紧后牙问:“禁足多久?”

刘喜瞥一眼圣旨上的字,却不敢开口,只好神色恭谨的将圣旨呈到太子眼前。

姜幼安便见玉玺印旁清清楚楚的写着四行字:朕不觉太子有过,然群臣愤然,朕不得已罚太子禁足三月,望太子万莫悔改。

“……”

姜幼安眼角一抽,无言以对。

第94章

“即日起孤不见任何人,包……

父皇破了她的局。

将书信从延洲原县传到长安只需四五日功夫,算算时间,若东兴侯有所动作,正该是这两日。

可父皇前日在朝上故意透露出她“在外拈花惹草让人诞下孩子”的消息,这段时间左卫又恰好不在长安,东兴侯哪怕是用手指头猜也该猜到了左卫去向。

如此一来,即便他收到“萧皓被太子抓回长安”的消息后当真派人暗中来截她,如今只怕也下急令将人召了回去。

驿馆厢房内,姜幼安屏退众人后望着床头烛火轻晃摇篮,眸光愈深。

另一厢,长安。

萧皓的母亲谢舒兰在得知兄长将派去救她儿子的人又被悉数召回后火急火燎的连夜赶来了东兴侯府。

管家来通禀时谢峥正在院中练刀,闻言冷哼,“咣”得一声斩碎院中石桌:“让她去书房等着。”

管家浑身一颤,低着头应是,步履匆匆地赶去前堂复命。

不想半道却遇上不管不顾冲进内院的谢舒兰,管家连忙出声劝阻:“三姑娘且慢,侯爷让您去书房等他。”

“书房?哼!我看兄长这是心虚不敢见我!”谢舒兰怒气冲冲,脚步没有丝毫停留。

“三姑娘,您就听小人一句劝,天冷夜寒,侯爷方才练刀练得满头大汗,若不沐浴更衣怕是会着凉……”

管家话说得客气,乍一听,好像只是在担心家里主子的身子骨。

谢舒兰却像是被人掐住命门般忽然停住了脚步,练刀……兄长上回深夜练刀还是十几前长嫂病逝的时候,难道兄长将救皓儿的人召回长安真是有什么苦衷?

管家见三姑娘明白了他的意思,身子顿时躬得更深,双眼紧紧盯着地面指路:“三姑娘,小人带您去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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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谢舒兰长袖一甩,终是跟着管家抬脚离开内院。

*

有左卫护送,又有刘喜随行操持回宫事宜,上元节前夜,东宫车辇平安抵达长安。

这几日,太子尚未回宫便被圣上禁足三月的消息几乎传遍长安城的大街小巷。

故而此时城门口,除了大公主姜莘、二公主姜芜、以及两位公主的驸马之外,竟没有一人来迎接即将回长安的太子。

然而姜幼安却并未在城门处停留,就见东宫车辇在左卫护送下径直略过两位公主朝皇城而去,只给两位公主和她们的驸马留下满地飞扬的尘土和漫漫长夜的冷风。

大公主和二公主是知晓姜幼安“出宫游学”的内情的,可越是知道,她们便越觉得父皇所行不公。

莫说幼安是听了父皇安排才生下孩儿,就算不是,她堂堂太子孤苦伶仃的在外游学两三年,如今不过是正正经经的成了回亲生了个孩子,那又算得上什么错事?

姜芜越想越气,眼见尘嚣将尽,她忽地转头拉着裴恕上马车:“进宫!今日本公主非要见到太子不可!”

裴恕哪敢惹这小祖宗生气,当即连声应和:“是是是,公主莫气,进宫,咱们这就进宫……”

两人说话的声音随着马车离去越来越低。

这厢,大公主姜莘亦转身看向身旁驸马,温声问:“我要进宫见父皇,驸马是随我进宫还是先行回府?”

今日出府前,幸望之仔细向大公主分析过圣上禁足太子的用意,彼时大公主温温柔柔的表示她理解父皇,言她只是许久未见太子、太想太子了,如今太子终于回长安,哪怕是远远的看一眼东宫车辇她也满足。

可是眼下,向来言出必行知书达理的大公主却出尔反尔了。

幸望之看着心意已决的妻子,无奈失笑:“公主既要进宫,臣身为驸马自当随行。”

话落,他走到马车旁朝大公主伸出手,大公主眼角便漾起笑意,将手搭在自家驸马掌心款款登上马车。

天边月色越发浓了。

东宫,小桂子早早便率东宫众人站在殿门外迎接即将回宫的太子殿下。

算算日子,他们跟太子殿下已经足足分别两年零八个月又六天。

这么久未见,长安实在发生了太多事,那些过去常常求着他们想跟太子殿下见一面的勋贵子弟在太子离开不到半年时就在他们面前拿起乔来,几乎不拿他们这些在东宫当差的内侍当人看。

更有甚至,竟敢妄议皇家,说圣上是动了易储的念头,所以当初才将太子殿下赶出长安历练。

小桂子等人自是不信的,若圣上真有易储的心思,当初刘喜公公又怎么特意敲打他们要在长安为太子殿下稳固人心?

可如今太子殿下刚一回来就被禁足,外头都传圣上是对太子失望至极才会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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