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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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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这里交给我”

“?”姜幼安凤眼微怔,对他脱口而出的想念感到些许困惑。

昨夜两人刚刚见过,这才过去几个时辰,他哪里会因为想她就跑来朱雀街?这话八成是哄她开心的。

不过既然他不想明说缘由,姜幼安自然不会再追问,默了默便转移话题道:“衙役何时能到?我瞧着天色快下雨了。”

萧无衍闻言抬起眼睫,桃花眼里隐隐溢出不满。

他说想她,她怎可半点回应都无?

“不知。”他闷声,下意识这般回答之后才理智回笼,偏眸冷冷盯着刘府众家丁道:“若师兄行动快些,约莫半刻。”

“……”刘府家丁瞬间被他盯得脑门发凉,莫名感到一股肃杀之气。

可此人穿着最普通的军卒青衫,瞧着也不像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他们无声腹诽,却又在触及这军卒视线时瞬间变成了霜打的鹌鹑,不约而同地缩起脖子垂下脑袋。

姜幼安自然也看见了萧伍的冷脸。

但她以为萧伍只是对刘生逸等人动怒,并未想到这怒气里还藏着一丝隐秘的因为她没回应他“甜言蜜语”的烦闷。

所以姜幼安听罢便转头对齐荣和顾三娘道:“那我们可要抓紧时间好好招待刘公子。”

身为东宫暗卫,齐荣和顾三娘对太子殿下这话的意思再熟悉不过——就是只要不把人折腾死,他们想怎么收拾都行。

齐荣忍耐多时早就想动手,如今得令,当即便粗声粗气道:“我去搬椅子!”

顾三娘原是个冷静的,但谁让这刘畜生方才狗嘴喷粉冒犯小锦月?此事是可忍孰不可忍,不禁冷声附和:“如此,我便替齐兄弟拿绳子。”

二人话落,一前一后地回了府。

刘府家丁听见前一句话松了口气,以为搬出镇远侯终于震慑住了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疯子,但听见后一句话时心底却又倏地没了底:拿绳子?拿绳子做甚?

齐荣和顾三娘很快便让他们看见了答案——

一张云纹椅,一根麻绳,两人三下五除二便将刘生逸牢牢绑在了椅子上,美名其曰:“刘公子晕了,若不绑牢,摔了刘公子怎么办?”

可刚刚他们搬公子到椅子上时不知故意摔了公子多少次!

当他们都眼瞎吗?

然刘府家丁到底是敢怒不敢言。

只因他们稍一动脚,方才那个挟持他们公子的小姑娘就会拿着匕首毫不留情地往公子腿上划一刀!

疼得他们公子清醒痛嚎,转眼却因挨不住疼而又晕了过去。

若仅是如此也便罢了。

更可怕的是,他们绑完人竟然还要将公子抬回府中。

刘府家丁哪敢让公子离开他们的视线?

谁知道这群人会怎么摧残公子??

家丁中领头之人立马看向顾幺幺:“顾姑娘,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镇远侯驻守边关保护苍鹤百姓这么多年,您就看在镇远侯的母亲是我们公子姑母的小姑子份上莫要太为难我们公子……”

毕竟刘生逸在姜幼安他们手上,刘府家丁这回总算学乖了,好声好气地求起饶来。

但姜幼安闻言却只是微微蹙眉,连正眼看他们一眼都不曾。

她方才松口是因为萧伍带来幸远之和县衙衙役马上要来的消息,可不是因为他们搬出镇远侯这门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来。

这般想着,姜幼安转头看向丰神俊朗的萧伍,眉眼间的神色总算缓和了些:“你要随我进府,还是等顾公子来?”

锦月在一旁候着,闻言便知殿下不想再与刘府这帮蠢货周旋,转身看向方才说话之人道:“莫要胡吣,我等对刘公子一直是以礼相待,何曾为

难过他?方才是刘公子自己要入我顾府做客,如今抬他进府,正是合他心意之事。”

那领头家丁听见这番回答却瞬间丢了伪装,凶态复萌:“休要巧言令色!你们若不肯放过公子,我等兄弟大不了跟你们拼个鱼死网破!咱们谁都别想好过!”

说着齐刷刷举刀,当真摆出一副随时会拼命的架势。

恰巧这时,天边电闪雷鸣,雨滴仿若断了线的珠子哗啦啦地流向人间。

姜幼安凤眸微眯,眼底闪过一丝不悦:这群为虎作伥的玩意儿倒是惯会表忠心……

幸而这时萧伍无声握了下她的手腕,在她动怒前轻声安抚道:“幺幺,下雨了,你回屋添件衣裳,这里交给我。”

姜幼安这才定神看他,目光流连过他俊郎的眉眼后微微消气,倨傲道:“也罢,我在书房等你。”

萧无衍颔首,目送她回府。

直到她的背影转过垂花门,他才转回身望向那群意图举刀杀人的家丁,负手而立,声若寒潭:“刘生逸入府尚且有命,你等若动手,便只有死路一条。”

齐荣原本见殿下将此事交给萧伍处置时还有些不快,担心萧伍犯怯,不敢对刘生逸等人动手。

这会儿却露出满意之色,不愧是殿下看中的人,还是有些魄力。

他想着与顾三娘对视一眼,拖起椅子,大摇大摆地往府里走。

顾三娘见状立刻跟上齐荣。真动起手来,刘府这些家丁绝不是他们的对手。

可如今有外人在,只要这群蠢货不犯蠢,他们自然不会给殿下惹麻烦。

另一厢,锦盘则一手握拳一手紧攥匕首,杏眼怒睁像狼一样死死盯着刘府那群家丁。

但凡他们敢擅动,她便会出手,一刀封喉,了结他们的狗命。

反正早在出门前殿下便说过,齐荣和三娘不能对这群人动手,但必要之时,她可以杀。

而这时,刘府家丁也都看向众人之中领头的刘四——若公子出事,老爷不会放过他们这些人,他们难逃一死;若此时动手,县衙衙役马上就到,他们也难逃一死。

总归逃不过一死,所以不管刘四做什么决定,他们都会听。

然而刘四这会儿却犹豫起来,虽然方才放了狠话,但一声令下就是十几个兄弟的命,他不得不慎重的动动脑子。

对方只有三五人,且其中不乏女流,真刀真枪的拼起来他们定然能赢。

只是公子在他们手中,若护不住公子,就算拼命赢了也是白赢。

这样想来,门前那军卒说的话确有几分道理。

只要公子不死,他们不用动手也能活命,反倒是真动起手,激得他们杀了公子,他等才会小命不保。

况且县令大人马上就来了,这顾家难道敢当着县令的面杀人?

那必是不敢的……

电光火石间,刘四耗尽毕生才学转了这辈子最快的一次脑子,总算是脑门汗涔涔地做出决定:“咱们退后,等县令大人来。”

其他人闻言愣了愣,似乎是没想到刘四会做出这般“急流勇退”的决定。

毕竟这不是他们一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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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格。

但他们倒也没有犹豫,回过神来立马就齐刷刷收刀,并排站到刘四身后。

刘生逸的随身小厮原本担心众人打起来后被殃及,这会儿正小心翼翼地爬向顾府门前那尊石狮子,闻言身子不禁顿住,眼睛贼溜溜地转了转,看着顾府家仆故意颠簸着把他们公子拖进顾府大门后才扭着头朝刘四喊道:“四、四哥,扶扶我……”

此时顾府门前除了那后来的军卒,其他人皆已不见人影。

刘四看眼不知什么时候从台阶爬到石墩旁的刘文,微诧,面色狐疑地向身后的兄弟使了个眼色:“把人弄回来。”

萧无衍孤身立于台阶之上,眼帘微掀瞧了眼台阶之下,神色略显睥睨。

医馆众人皆已离开,他不必收敛,周身气势自然愈发威严凌冽,常年征战沙场的那股杀气更是让人望而生寒。

是以刘府家丁越靠近刘文便越迈不动脚,亦不敢抬头看,末了竟是弯腰驼背地拽起刘文一只胳膊就生生将他拖了回来。

刘四听见动静本想叫兄弟们小心些,只是刚一抬眼浑身便冒起冷汗,忙不迭垂下脑袋。

心下却忍不住忐忑腹诽:真是奇了怪了,都是杀人,他们兄弟身上怎的就没这股气势?

众人浑身僵硬地垂头耷脑,一时间连大气都不敢喘。

直到县令率衙役赶来,众人才觉得台阶之上的那股压迫小了些,微微松了口气。

幸远之来之前得过顾青树嘱咐,故而这会儿瞧见萧无衍不禁眯了眯狐狸眼,眼尾露出两分揶揄。

英雄难过美人关,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镇远侯也得隐瞒身份才能讨人家姑娘欢心。

他扶了扶斗笠翻身下马,甚是熟稔的走到萧无衍身边,“萧兄,便是这些人闹事?”

萧无衍尚不知幸远之如今与自己是何关系,闻言只淡淡睨他一眼:“是,府中还有一位,师兄呢?”

幸远之:“他脸皮薄,不敢来。”

自赵文勋走后,幸远之三五不时便会找顾青树喝酒,所以哪怕顾青树当日在军营被人家姑娘拒绝之时他不在场,后来也旁敲侧击地从顾老爷子口中套出了原委。

萧无衍闻言不再追问。男女之事强求不得,此事还得师兄自己想开才是。

思及此,他对幸远之道:“我进去叫人,请幸大人在此处稍后。”

幸远之听出侯爷这是在点他,狐狸眼微弯了弯:“萧兄尽管去,你我生死之交,此事本官定会公正处置。”

萧无衍闻言默了默,静静觑他一眼,最终还是没辩驳,转身走了。

要彻查刘生逸和刘家,他和幸远之关系熟络些,日后也好向幺幺解释。

幸远之见状笑了笑,回头望天,狐狸眼中霎时闪过狡黠精光。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东兴侯自从去年凯旋回长安便时常兴风作浪,连兄长和公主嫂嫂这般好的人都被他的人参过两本。

如今刘家这根小辫子递到他手里,虽不能让东兴侯伤筋动骨,但至少他能为兄长和公主嫂嫂出口恶气,让东兴侯那老东西早早地秃个头。

片刻后,齐荣将折磨的面目全非但确实还喘着气儿的刘生逸丢了出来。

幸远之瞧着这人被小刀刮花的脸,啧了声,扬声唤人:“来人,把刘公子带回县衙。”

第32章

“有何不可?”……

雨打芭蕉,美人倚窗,素手捧书卷,垂帘闲读。

萧无衍信步穿过回廊,一抬眼便看见顾幺幺这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不为外物所扰,这本事好事,可不知为何他心头却蓦地升起直觉——顾姑娘似乎并不着急见他。

而这念头一生,萧无衍原本阔步疾行的步伐顿时僵住,方才那股好不容易遮掩下去的烦闷竟瞬间卷土重来,以滔天巨浪之势裹挟得他呼吸微滞。

锦月拿着披帛送来书房,不料刚迈入回廊便瞧见前方不知为何而止步的未来姑爷。

她略顿了顿脚,继而快步上前,高声唤人:“萧公子——”

听见喊声,萧无衍瞬间收敛神思,淡然侧身:“锦月姑娘。”

锦月笑了笑,及至他跟前两步远时停了脚,递上披帛道:“姑娘在书房等您,锦月便不过去叨扰了。”

姜幼安自然听见了方才锦月高喊的声音,抬眸掀帘,正巧看见萧伍从锦月手中接过披帛。

她不禁扬眸,弯唇轻笑:“劳烦萧公子了。”

萧无衍闻声立时回了身,黑眸定定望她,待看清她脸上毫不掩饰因他而扬起的笑意,压在他心头的那股烦闷才总算消散了些。

他抬脚走过去。

姜幼安也在看见他动身之时放下雨帘,手握书卷走到书

房门前,打开房门。

萧无衍恰好行至门外,雨丝斜斜吹入廊檐顷刻间打湿两人衣摆,他忧心顾幺幺受寒,顿时展开披帛,在为她披肩的同时便迈入书房牢牢揽住她的肩,迫使她向后退了两步。

“小心着凉。”

低沉悦耳的声音如风般掠过姜幼安耳侧,她轻抬眼睫,几乎本能地伸手攥住他腰侧衣衫。

这本是为了不让自己摔倒才做的事。可在站定后,姜幼安看着他清俊的侧脸,心头却莫名生出一丝缠眷之心,让她下意识间将他的衣衫攥得更紧,不想丢开手。

萧无衍的呼吸毫无意外地紧了紧。

他低头看见近在咫尺的脸颊和她欲语还休的眼眸,这瞬间,那股憋在心头的烦闷悉数化成了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躁动。

分明还隔着衣衫,但被顾姑娘手指触摸过的地方却好似被点燃般滚烫。

他的腰腹倏然发紧。

萧无衍顿时偏眸,不敢再去看顾幺幺。

一室静谧,唯余珠落玉盘似地雨声在他们耳边回荡。

两人克制而躁动,既让理智控制着不要太靠近,又让情欲驱使着不想后退。

须臾,姜幼安终于松开他腰侧的衣衫,垂眸轻声:“雨急,劳萧公子关门。”

萧无衍闻言呼吸却更紧了,猝然回眸看向顾幺幺,仿佛她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他不禁轻咳一声:“幺幺,我晚上还要当值,便不久留了,明日再来看你。”话落便坚定转身,头也不回地迈出书房。

姜幼安闻言轻怔,一抬头就看见萧伍仿佛落荒而逃的背影。

她百思不得其解,抬脚追出书房:“你走这般急做什么?我还有话要说。”

廊檐下,萧无衍的背影一顿,似乎是挣扎了一会儿才转过身来看向顾幺幺,人却不肯再靠近:“何事?”

而这一刻,姜幼安却福灵心至忽然想明白了什么。

怪不得要逃,原来方才他误会了她说的话。

她忍笑,不禁调侃::“萧公子,我劳你关门就只是关门,可没有别的意思。”

“……”

萧无衍微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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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不自在地看向别处,低声嘴硬:“萧某不曾误会。”

“哦,那还有一事——”

姜幼安慢慢走向他,及至身前,微微踮起脚尖寻到他不敢看她的眼睛,迫使他不得不与自己对视才弯眸含笑道:“我让表兄去军营了,萧公子,你说我们的亲事会顺利吗?”

萧无衍却黑眸微震,方才还躁动不堪的心瞬间冷静如雨:“秦兄去了军营?今日?”

姜幼安见他这般反应不禁心生疑惑:“莫非你还不曾与顾老先生说定亲之事?”

萧无衍敛神,薄唇微抿:“尚未。”——他未曾嘱托,只望师父与秦晋商议婚事时能瞒住他的身份。

这厢姜幼安不知他心中所想,只见其神色担忧,似乎是不想让表兄这么快去找他师父商定婚事,脸上笑意不禁敛去:“那倒是我操之过急了。”

见她这般生气模样,萧无衍迅速掩下心中担忧,镇定哄道:“幺幺,昨日是我要秦兄早日去找师父商定亲事,未曾早些将你我的亲事告诉师父,是我考虑不周。”

姜幼安轻哼一声,转过身不看他了:“我说过,我并非一定要与你成亲。萧公子,今日我便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你心生犹豫,这门亲事如今还可以不作数。”

萧无衍眉心竖起,疾步绕道她身前:“顾姑娘,萧某绝无此意。”

姜幼淡淡掀起眼睑:“当真?若错过今日,日后你可没机会再反悔。”

萧无衍黑眸轻动,从下定决心那一刻,他便再不曾动摇。

但她呢?若她知晓他的身份,是否仍然愿意与他成亲?

可事到如今,即便她不愿,他也不会再放她走。

萧无衍眸深如海,忽地上前一步揽住顾幺幺的腰肢,薄唇轻轻贴上她的眉心,继而喉结微滚,低头凝视着她略显惊慌地眼睛道:“萧某此生无悔。”

他嗓音喑哑,却将每个字都说的坚定。

继而又问:“那你呢?顾姑娘?倘若将来,你发现萧某并非是你以为的模样,可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姜幼安此刻的心绪却有些怔松。

她万万没想到萧伍会亲她,会这般直白而又大胆的表露心意,毕竟方才在书房,两人靠得那样近他都没敢动她分毫。

如此意料之外的事让她神色间难得的露出两分惊慌,但好在她自小便经历过许多大场面,转瞬间就将这抹惊慌掩了去。

她强自镇定,立时倨傲地抬起下巴,分毫不肯退却地回应他的质疑:“自然也无悔。”

雨声骤然间更急。

四下并无他人,但天与地,青石与风,头顶的廊檐与院中的芭蕉都听见了两人的誓言。

**

萧无衍匆匆赶回军营时天边的雨已经停了。

日暮降临,满路泥泞,他问过守备军,知道秦晋早在半个时辰前便离开了军营。

诚然,秦晋也与师父见过面。

早在与顾幺幺相识之初,萧无衍便将自己和师兄的身份交待过守备营,后来他们搬来苍鹤,他亦曾交待守备营将士,将来若有顾氏医馆之人来寻“萧伍”和“顾勺”,切不可怠慢,只需提前派人去他和师兄帐中通传即可。

思及此,萧无衍问过顾老将军在何处,便策马直往中军大帐而去。

顾老将军亦料到了他的心思,送走秦晋之后便立刻来了中军大帐等自家徒弟。

萧陆也与秦晋打了照面,身为侯爷家收养来的“弟弟”,秦晋来商讨亲事,他原本是可以坐下与秦晋说几句话的。

但顾老将军许是怕他嘴不严,只堪堪让他与秦晋问了好,便将他支出了营帐。

是以对于自家侯爷和顾姑娘的亲事,秦晋与顾老将军究竟谈了什么、又谈得怎么样他如今可谓是分毫不知。

而待秦晋一走,萧陆便屁颠屁颠地端着好酒好肉来找顾老将军了,望他老人家发发善心,能向他透露只言片语。

可惜他的愿望没能成真,顾老将军的花花肠子比顾青树多多了,只要是他诚心想保守的秘密,哪怕是侯爷来,都未必能从他口中探出真话。

于是没一会儿,萧陆就又被撵出来守帐了。

他再没办法,只能望着乌云尚未散尽的天深沉叹气,抱臂摇头:“顾老爷子真是的,这等好事有何好瞒?待侯爷回来……欸?侯爷?侯爷!”

萧陆眼睛一亮,顿时冲着远处的人跳了起来。

能在军中这般策马畅通无阻之人,除了侯爷再寻不出第二个。

萧无衍听见喊声黑眸微眯,顿时夹紧马腹,低喝一声“驾”疾驰奔来。

不消片刻,他抵达中军帐翻身下马,随手将马绳撂给萧陆便问:“师父在等我?”

萧陆忙不迭颔首,笑着攥紧马绳:“在的侯爷,今日顾姑娘的兄长来军营了。”

萧无衍淡淡颔首:“我知道,你将马牵去马厩。”话落便再不给萧陆眼神,三步并作两步撩帘入账。

萧陆脚步一顿,脸上不由露出“没人疼没人爱他是可怜小白菜”的幽怨之色,仰头叹气:“唉,怎的又支我走……”

而此时中军帐中,听见外头动静的顾老将军已然规规矩矩地站了起来,瞧见萧无衍,拱手正色朝他揖礼:“末将参见侯爷。”

萧无衍眉心微拧,快步上前扶住顾老将军将要弯下的背:“师父,您这是做什么?”

顾老将军作揖的双手却一动不动,只虚虚抬起眼,看着萧无衍似叹非叹道:“侯爷当真还认我这个师父?”

萧无衍似乎已经料到顾老将军会说什么,却仍然道:“您授我武艺,养我长大,您这辈子都是我的师父。”

顾老将军闻言终于直起了腰:“那末将斗胆,今日便以侯爷师父的身份与你说说话。”

萧无衍:“您但说无妨,可您也知道,我向来阳奉阴违,不怎么听您的话。”

“啧,阿衍,你待那顾家

姑娘倒是真心,为师什么都没说呢,你就把为师劝你的路全都堵死了……”

顾老将军边说边捋了捋胡子,摇头轻叹道:“你先莫与我犟,你和顾姑娘的亲事,为师并不反对。”

萧无衍闻言眼睫轻抬,神色缓和了些。

顾老将军这才接着道:“为师只是不解,你既心悦顾家姑娘,为何要隐瞒身份入赘顾家,而不是与她坦诚相待,娶她入门做侯夫人?”

似是被戳中了隐秘心思,萧无衍掩眸,双手负于身后:“时机未到。师父,今日秦兄前来,你是否将我的身份告诉了他?”

顾老将军看眼徒弟,不答反问:“顾家姑娘若知晓你的身份,可仍会嫁你?”

这世上有人贪图容颜、富贵、权势,但也有人只想过平淡安稳的日子,依他所瞧,那顾家姑娘便是后者。

是以顾老将军真正在意的并不是徒弟娶亲还是入赘,而是徒弟有没有跟人家姑娘坦诚相待,人家姑娘日后又是否愿意随他回长安,去过那荣华锦绣但并不舒心的日子?

萧无衍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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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听明白了顾老将军的言下之意,同时隐隐猜测,师父或许已经向秦晋透露了他的身份。

而秦晋回府后便会将此事告诉幺幺……

他心神倏然紧绷,想起早些时候从顾幺幺口中骗来的承诺,薄唇微动,不知是在骗师父还是在骗自己似地沉声:“她答应过我,她会。”

“?”这倒是让顾老将军惊讶了。

老人家怔了怔,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问:“你与顾家姑娘坦诚相告了?哎哟,早知如此,我就不瞒着秦小兄弟了,这秦小兄弟要是回家从妹妹那儿得知真相,将来再坐在一块商讨亲事,我这张老脸该往哪儿放啊?”

萧无衍闻言紧拧的眉心却忽然散开,心头可耻地松了口气:“师父,不会有此事。”

顾老将军闻言又是一怔,旋即明白过来自己竟被诈了,徒弟其实还未向人家姑娘坦诚,那他方才为何信誓旦旦的说人家姑娘即便知晓他的身份也会嫁他?

莫不是……顾老将军不敢深想下去。

阿衍从小心思便深,他既已认定顾家姑娘,恐怕无论他说什么,都已经无法改变他的决定。

须臾,老人家轻叹口气,到底是认输般地摆了摆手:“罢了,为师不管了,只问你一句,你当真要入赘顾家?”

此事萧无衍没有丝毫犹豫,当即颔首:“是。有何不可?”

顾老将军知道拗不过他,无奈道:“你愿入赘那便入赘,但终有一日,有些事终会瞒无可瞒。”

一旦成亲,不管是娶进门还是入赘,徒弟和顾家姑娘便是这世上关系最为亲近之人。许多秘密,瞒过旁人或许很简单,但休想瞒过枕侧之人。

萧无衍对此早有所料,垂眸道:“成亲之后,我会找时机告诉她。”

顾老将军点点头:“你心中有数便好。”至此,他该与徒弟说的话便已说尽。

深知劝不动萧无衍,顾老将军便不愿再留在中军帐,微默片刻后道:“侯爷,末将告退。”

萧无衍眸光晦暗,自知无论如何都不会如师父的意,便也没有留人:“师父慢走。”

顾老将军无声暗叹,退后两步,转身往账外走去。

然而就在他掀帘离开之际,十一卫卫使叶硶却恰好翻窗入帐,声音低低响起:“侯爷,属下有要事相禀——”

临走前,顾老将军只听见徒弟沉声问他:“何事?”

第33章

“送他作甚?”

顾老将军并未停留,很快便走远了。

叶硶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顿时肃色:“齐荣和顾三娘两人皆有功夫底子,恐怕身份不简单,侯爷,属下认为我们应当查清楚这两人的底细。”

这不是叶硶第一次提出此事。

只是此前皆被压了回去,但萧无衍心中清楚,叶硶所疑并非无端猜测。他从前不让十一卫去查,本是自信能将人放下,然而如今才知,面对顾姑娘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控力竟会溃不成军,不值一提。

既是如此,那么和顾姑娘有关之事,他当然要悉数掌握,了然于心。

萧无衍眸色愈深,骤然冷声:“派人去宁州,彻查顾氏医馆等人。”

叶硶抬头神色凝重地看向侯爷:“包括顾姑娘?”

萧无衍面容冷峻地颔首。

叶硶微惊。其实他早有此意,可侯爷对顾姑娘实在太过看重,他看在眼里便不好直言查她,这才旁敲侧击多次提醒侯爷去查新入顾氏医馆做工的仆从。

没想到竟是他想左了。

原来侯爷心有丘壑,从不曾被美色所惑。

“是,属下领命。”

**

七月底,刘生逸等人被判流放岭南。

刘员外和刘夫人想救儿子,多次求见幸远之,不想幸远之竟比上任苍鹤县令还要油盐不进,两人威逼利诱都用尽了,竟未从他口中讨到半分便宜。

果然,八月初三这日手下给幸远之送来确切消息——刘员外派心腹去了长安送信。

若无意外,这封信半月之内定会送到东兴侯府的刘姨娘手里。

公堂之上,闻此消息的幸远之不禁眯起狐狸眼,他远在苍鹤鞭长莫及,接下来便看全靠兄长和公主嫂嫂的了。

而除此之外,这段时日刘员外和刘夫人当然也少找顾家和顾氏医馆的麻烦。

只是他们从未成功过,每回派出去找麻烦的人不是被人打得头破血流的回来,就是半途失踪再无音讯。

在苍鹤,能这般秘而不宣悄无声息便将他们请的那些打手杀手解决之人屈指可数。几次不信邪的折腾下来,刘员外和刘夫人终于偃旗息鼓,明白刘家这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物,那顾家姑娘在苍鹤有大靠山。

但就算有靠山又如何?定云两州最大的靠山莫过于手握二十万大军的镇远侯,可哪怕是镇远侯,那也是要喊东兴侯一声“舅舅”,敬东兴侯三分的。故而刘员外和刘夫人坚信,只要信能送到长安,他们的小儿子定能得救。

与此同时,朱雀街,萧宅。

萧无衍半月前在朱雀街西北角最偏僻处买了栋二进的小院子。

买这间小院的原因有三:一则是为了方便秦晋和师父商谈他跟顾姑娘的亲事;二则是……他如今身份所挣得银子,也只能买得起朱雀街上这间最便宜的宅院;最后,最重要的当然是今后他便能时时与顾姑娘见面。

而今日,萧无衍难得换上一袭绣着青竹暗纹的锦袍,墨发束起,头戴冠玉,其身姿如松,挺拔俊秀,叫人乍一瞧便觉他从未受过苦,亦不曾上战场生死拼杀,而当真是那被人金尊玉贵养大的小侯爷。

萧陆洒扫完院子,瞧见走出房门的侯爷不禁呆了呆。

倘若当年老侯爷没有那般狠心的将侯爷送来北境战场,而是让侯爷好好的在长安长大,侯爷平日里便该是这副模样。

啧,若是如此,不知侯爷要迷倒多少长安小娘子……

萧陆难免为侯爷惋惜,颇有些不死心的凑上前问:“侯爷,小人打听到了,人家顾姑娘并非一定要你入赘,只需有个孩子继承顾家衣钵便可。也就是说,如今入赘之事尚有转圜余地,您不妨让顾老将军与秦公子商谈商谈,将顾姑娘娶回咱们府中做侯夫人岂不是更好?”

萧无衍冷冷瞧他一眼:“本侯乐意,日后不准再提此事。”

萧陆噎了噎:“……是,小人以后不提了,那您这会儿是要去见顾姑娘?”

自打月前开始与顾姑娘议亲,侯爷机会每日都要往顾氏医馆跑,他早已见怪不怪,更何况侯爷今日将自己收拾得这般好看,想去做什么更是不言而喻。

不想下一瞬萧陆

却听侯爷淡声道:“非也,今日另有要事。”

萧陆有些诧异,疑惑问:“何事让您如此看重?”——从前侯爷去见顾姑娘,他都没见侯爷穿得这般隆重过。

萧无衍却故意轻咳一声,颇有些炫耀似地负手往院外走去:“去县衙,今日是我与顾姑娘过聘书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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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死遁后他疯了》 30-40(第5/17页)

萧陆:“……”

他就不该多嘴问,这不还是为了顾姑娘?

另一厢,叶晋也自医馆出发,携着姜幼安亲手所写的聘书策马赶往县衙盖印。

男女婚嫁之事,三书六礼必不可少,通常而言,聘书应当由男方书写,继而送到府衙过印,最后再送到女方府上。

可谁让萧无衍是入赘顾家,故而这聘书就变成了由顾幺幺来写,秦晋送去县衙盖印,待过完印后再送到萧无衍手中。

然而萧无衍等不及,索性直接来了县衙。

约莫三刻后,他跟秦晋在县衙大门外不期而遇。

秦晋骑马而来,萧无衍无需细瞧,便知幺幺并未跟来。

烈烈日光下他桃花眼轻闪,有些许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毕竟幺幺早就便过,她不是非他不可。

不过无妨,她终究选择了他,今日交过聘书,他和幺幺的亲事便算是定下了。

方才叶晋远远瞧着对面马上少年的身形便觉得那人像萧伍,只是他今日穿得太过惹眼,活脱脱像是长安城中那些惯爱招蜂引蝶的世家子弟,他一时便没敢认。

直到二人几乎同时行至县衙大门,叶晋看清少年面容,才难掩惊诧地打趣道:“萧兄弟,你今日这副模样我竟险些不敢认了,可惜呀,今日日头太烈,幺幺便没随我来县衙。”

萧无衍笑了笑,翻身下马:“秦兄莫笑我,今日我是为聘书而来,待拿到聘书,萧某再去贵府拜访幺幺也不迟。”

叶晋欣赏他的爽直,顿时大笑着将自己的马跟萧伍的马栓到了一处:“好!那等会儿你便与我一块回医馆!”

彼时,正在县衙办公的幸远之亦从衙役口中得知他的“生死之交”此刻就在县衙内等聘书。

幸远之有些惊讶,狐狸眼微眯,不禁好奇起来——那顾家姑娘究竟是什么样的天仙美人,竟让堂堂镇远侯如此死心塌地的要入赘?

被这股好奇驱使,幸远之本着“有热闹不看白不看”的好事之心眼巴巴地跑来给两人的聘书盖印。

可惜顾家姑娘没来,他的好奇心到底还是无处可放,末了只多看了两遍聘书便在镇远侯的眼刀下“乖乖”盖了印。

不过,盖印前幸远之还是发现了一件有趣之事,聘书上男方姓名写的是萧伍,籍贯写的是定州橘田县人,将来若镇远侯反悔不想做顾家赘婿了,那这顾家姑娘怕是要吃个哑巴亏喽。

……

再有两天便是白露,近来夜晚凉气渐生,于姜幼安而言,日子其实已经舒适许多。

午后日头渐落,瞧着外头不像晌午时那般炎热,她便叫人撤了书房中的冰鉴,片刻后,又叫来齐荣命他准备马车出门。

殿下性子跳脱,锦月并不奇怪她要出门,只是问道:“姑娘去的地方远么?可要备着茶点路上用?”

姜幼安:“不远,只是去躺萧宅。”

昨日萧伍特意提过他和萧陆已经将买来的院子收拾好了,当时姜幼安正在药房中忙配药之事,便未细想此事,只想着待有空了吩咐锦月送份贺礼过去便是。

但方才底下人撤冰鉴时,她瞧见院中苍翠欲滴的芭蕉莫名便想起那日雨中落在她眉心的、冰冰凉凉的唇,于是他昨日说过的话也突然从耳边扫过,旋即恍然,那厮昨日原来是想邀她过府做客。

只是见她兴趣寥寥,他才没将后面的话说出口。

锦月闻言很快便跟上了自家殿下的思绪,忙道:“既然是去萧公子府上,姑娘可要去库房挑件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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