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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蕴溪弯唇笑,气息都拂在她的鼻尖上,不置可否,只是衔住她的唇,吻得比刚刚更加激烈。
退开后,她揉揉鹿呦的头:“今天要泡澡么?”
鹿呦摇头:“不要了,你又不能泡。”
“喔,想要鸳鸯浴了。”月蕴溪柔声哄她,“再等几天,别着急。”
“呸,我才没有急!”鹿呦松开抱着月蕴溪的手,“洗澡去了。”
亲得太狠,她腿腻得难受。
洗漱完,鹿呦清清爽爽地在床做体前屈,看月蕴溪整理伴手礼和淘到的书。
她想起书店幕布上播放的那部《绿皮书》,开*口道:“有一阵,我可迷恋绿皮书里那封家书。练了好久,还配了音,发在了网上。”
“我听过。”月蕴溪打开行李箱和随身背的包,将里面东西挨个拿了出来,思考该怎么放比较省空间。
鹿呦鬼使神差地问:“你……听了多少遍?”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十几遍还是几十遍吧。”
“……不是,你听这么多遍做什么?”鹿呦腰弯下去,看见月蕴溪手伸进包里,没再拿出来。
整个人像被按了暂停键停顿在那里。
“我觉得,你不会想要知道的。”
鹿呦不以为然,“你又知道我不会想知道咯。”
月蕴溪手从包里拿出来,拿了个东西,朝她丢了过去。
鹿呦下意识地伸手,前一秒还在得意自己接住了,后一秒,看清手里的小玩具,仿佛抓了个烫手山芋,先把脸给烫红了。
“我,你,这,不是,这什么……这玩意儿,你给我这个干嘛!”
鹿呦脸越来越红,“你别告诉我,你听那么多遍,是用来玩这个……你,你,你……是跟我在一起之前这样,还是在一起之后这样啊。”
“想什么呢,我没那么变态,肯定是在一起之后啊。”月蕴溪走上前搓她的脸颊,“脸皮这么薄,又非要问,真的是。”
又菜又爱撩。
鹿呦把手里东西往她怀里,低头不看她,口齿不清地嘟哝:“之后也挺变态。”
“嗯?”
“没什么。”
“我听见了。”月蕴溪说,“那也不能完全怪我。”
鹿呦抬头:“?”
月蕴溪笑着凑到她耳边说:“怪你进步太快,表现太好,分开了也叫我很想念。”
鹿呦咳了两声,别扭地换了话题,“今天那个电影,它字幕是意大利文的。”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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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是意大利。”月蕴溪好笑道。
“……我的意思是,你会不会,意大利版本的,那个情书?”鹿呦咽了下喉咙,声音渐低,含糊不清地咕哝,“你听我英文版本的那么多遍,不得……让我听听你的。”
月蕴溪扬了扬眉,没脸没皮地说:“我听是有用的,你听是要做什么?”
鹿呦好不容易才降温的脸,腾地一下又烧起来,“你有用个毛线,都不是正经事。”
“怎么不正经了。”月蕴溪问,“你没用过么?”
“没有……”她试图把话题掰回去,“你会不会意大利语的版本哇。”
“那你要不要试试?”
鹿呦感觉自己快熟了,人往被子里钻,“不要,我看你就是不会,要面子,跟我扯这个,我才不跟你扯这个,我困了要睡觉了。”
她有模有样地打了个呵欠,“你还要收拾多久哇,早点关灯睡觉,明天还要早点去广场占位置看日落呢。”
月蕴溪没回她,“啪”的一声关了灯。
鹿呦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昂着脖子看到手机屏幕的光亮又躺了回去,支着耳朵听动静,听月蕴溪像是进了淋浴间,拨开了水龙头可能是在洗手,放轻的脚步声走到床边。
“睡了?”
鹿呦闭着眼装睡,憋不到一分钟,睁开一只眼。
在手机微弱的光线下,撞进月蕴溪含着笑意与柔情的目光里。
她又火速地闭上眼睛。
月蕴溪轻“啧”了一声,满是可惜的口吻:“都背下来了,结果睡了。”
鹿呦睁开眼:“你明明就知道我没睡。”
“这不是在配合你演戏么。”
“嘁。”
她们现在盖一床被,月蕴溪朝她挪近了些,抵着她的额头,摩挲她的嘴唇问:“要听么?”
她应是刚洗脸,有清冽的水汽。
鹿呦呼吸放缓:“要。”
月蕴溪嘴唇离开她的,只是额头相抵,像在虔诚的宣誓。
轻软的嗓音,咬在鹿呦耳朵上:
“Qundopenso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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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还在回味她温软的嗓音,像尝了一杯加热过的牛奶。
手机还亮着,调低的亮度,在黑夜里添几分朦胧的氛围。
映着的光点在月蕴溪的眼睛里,像月亮落在海里。
鹿呦不自觉地去吻她的眼睛,月蕴溪本能的闭上眼,于是柔凉的吻落在了她薄薄的眼皮上、微颤的眼睫上。
月蕴溪承接着她的吻,压抑着呼吸,一时深一时浅。
在唇瓣相触的瞬间终于忍不住,深重地回应。
鹿呦隐约有了点感觉,呼吸凌乱,“唔”了声,“月蕴溪……”
月蕴溪似乎是笑了声,抓着她的手轻按在自己受伤的地方,问她要不要试试小toy,连哄带骗,“我没办法,像上次那么慢的话,你又会很难受。”
微凉的气息随话音拂在她发热的唇瓣上。
鹿呦屏住呼吸,心跳快得要炸裂,从喉咙里挤出一声。
月蕴溪的吻很快便又落了下来。
她极具耐心与温柔,沿着每一处细小血管,游走在呼吸起伏的微弱幅度中。
以唇舌、以指节、以“勺”……品尝颤抖的悸动。
鹿呦意识颠沛在荒诞里。
忽而想起年少时玩水气球。
拽着气球蒂,提溜在手里,往上抛等着它下落稳稳接住,循环往复,骤然裂开,里头的水汨汨倾出,淌了一手。
——
鹿呦半趴在枕头上,又累又困,又很气。
真是腹黑到家了,还骗她说没办法,明明是有办法得很。
这拉弓奏乐的右手,不仅会配合左手拨弦频率,还会配合其他玩意儿的频率。
她满脑子都是身体的琴键绷到临界点,只差最后一个旋律就能完成一整个颤栗乐谱的时候。
月蕴溪竟然骤然罢工,在她耳边哄着她说:“叫姐姐。”
不愧是天蝎座,都过了一天了,醋劲还这么大。
月蕴溪给她擦拭,听她含糊不清地叫了声:“姐姐……想喝水。”
等月蕴溪把水拿过来,鹿呦已经困迷糊了,赖在床上一点都不想动弹。
月蕴溪怕喂水呛到她,索性渡了几口。
鹿呦抿了抿沾了水的唇,含混地又叫了她一声,后半句听不清。
月蕴溪耳朵凑到她嘴边,才听见。
“……不要了。”
月蕴溪笑了笑,轻抚她柔顺的长发,吻在她额头上,“晚安。”
回答她的,是鹿呦匀长的呼吸。
落在寂静的夜色里,竟叫她格外地安心-
第十二天,两人提前两个个多小时前往米开朗基罗广场,能坐着欣赏日落的石阶上乌压压的坐了一群人。
许是金猪保佑,运气还不错,寻到能容下两人的空位。
不过半小时,台阶就完全坐满。
鹿呦头靠在月蕴溪肩上直打瞌睡。
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被枕在脑袋下的肩膀轻轻一抖,人群中发出一声喝彩。
鹿呦游走在半梦半醒的意识陡然清醒,睁开眼睛。
是与在圣母百花教堂看到的日落完全不一样的景象。
它是在悠扬的钟声里,在整座翡冷翠上空绽放光彩的的红宝石;
是融了金粉烧化后,灼烫在天空信纸上的火漆印;
是画家笔下的一颗饱满橘子,馥郁芬芳的香气都有了颜色,充盈在每个看见它的人的心脏里。
自由热烈又浪漫,一瞬便是永恒。
人声鼎沸里,爱意在骨骼里喧嚣,是会让人鼻子泛酸的景色。
是要与相爱的人观赏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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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侧过头。
歇落在月蕴溪眼睑上的“蝶翼”轻轻一颤,带下一串晶莹。
鹿呦手指抚上去,指腹濡湿了一片。
月蕴溪才反应过来自己哭了,不由上扬唇角笑起来,她没有说话,只是擦去了眼泪,却是在对视中越擦越多。
最后,她把脸埋在鹿呦的肩窝,手抓住了她腰两侧的衣服布料。
鹿呦抱住她:“马克吐温说,人在感到幸福的时候,就是会忍不住哭的。”
月蕴溪笑了声,话音里带着鼻音:“马克吐温有说过这句么。”
“没有。”鹿呦说,“但是他说过,如果不知道一句名言是谁说的,就说是他说的。”
月蕴溪埋头在她肩窝里低低的笑。
日落后的蓝调时分,佛罗伦萨的景色也美得让人窒息,像是存放在玻璃罐里的沙画。
她们舍不得走,站在广场上,想再从高处看看夜景。
也庆幸没有走。
流浪歌手弹着吉他唱起了歌,人群逐渐聚拢,头发花白的老爷爷唱着歌挥舞着手邀请游客一起跳舞合唱。
没一会儿,广场就成了大型蹦迪现场。
不同肤色不同国家的人聚在一起释放天性的律动欢唱。
鹿呦也跟着蹦哒,自己蹦哒还不够,还要搭着月蕴溪的肩怂恿她一起蹦哒,“反正也没人认得我们。”
闻言,月蕴溪几乎是情不自禁地,按住她的后脑勺,亲了她一下。
蜻蜓点水似的一个吻,犹如暂停键,鹿呦睁大眼睛,不做跳跳鹿了。
“反正也没人认得我们。”月蕴溪重复她的话。
笑意从鹿呦的眼睛凝到她弯翘的嘴角,随着拉近的距离,烙在月蕴溪的唇上。
天边升起一轮银白的月亮,城市的灯光逐一亮起,周遭有人在喝彩,有人在起哄,还有人在拍手鼓掌。
世界喧闹无比,她们在安静地接吻,像轰鸣的月相。
第102章 白天泪点低,晚上阈值低
支在侧墙的老式煤气灯,光线温暖而微弱,将夜晚的佛罗伦萨调成了一杯橙调的鸡尾酒,有着微醺的朦胧。
马蹄踢踏声的尽头,低音萨克斯与吉他合奏。
圆润而流畅的音符溜着尾迹玩跑酷,最后藏进旋转木马头盔上晃荡的彩色羽毛里。
旋转木马闪烁着,游动着,越过圆锥顶棚,是优雅又妩媚的圣母百花教堂。
被定格在相机里,属于翡冷翠的一张明信片。
穹顶的月亮是它的邮戳。
“完蛋了,不想走了。”鹿呦捂着空落落的心口,“还没离开,我就开始有戒断反应了。”
“再多玩两天?还能看圣诞树点灯仪式。”
“算咯,下次再来吧。都好久没见奶奶了,老太太肯定想我想得紧。”鹿呦话锋一转,“等我比赛完,去维也纳过圣诞吧。”
那是月蕴溪想去的地方。
月蕴溪牵唇应好。
“不过得早点回来,不然老太太又要巴巴地想我了。”
“好~”月蕴溪应声里的笑意更明显。
“今年过年……”鹿呦正在思考该怎么问月韶对她们的态度。
月蕴溪忽然停下,贴着她侧了侧身,避让迎面过来的路人。
鹿呦无意识地低下视线,瞥见正在往月蕴溪口袋里探的手。
一只不属于月蕴溪的手,石膏似的。
几乎是没有犹豫的,鹿呦伸手过去紧紧捂住了月蕴溪的口袋,隔着一层布料抓住里面陡然振动的手机。
铃声在路边艺人吹奏的乐声里显得低轻又微弱。
抬眸,对上对方浅褐色的眼睛,麻木的,犹如死水一般。
鹿呦心里咯噔一下,莫名感到不舒服。
女人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可鹿呦心底里那团不知名情绪的浓雾并没有为此散开。
月蕴溪摩挲了一下她还在用力的手背:“呦呦。”
“嗯……”鹿呦垂下按着她口袋的手,呼了口气,吐槽道,“意大利小偷也太多了。”
月蕴溪低笑一声:“也算是特产了。”
鹿呦这会儿才觉得心有余悸的感觉消散了点,边走边说:“对了,刚刚你手机响了。”
月蕴溪拿出手机。
屏幕上有两个未接来电,备注显示“妈”。
月蕴溪回拨过去。
里面传来被叫用户正在通话中的提示音。
“是不是阿姨也在给你打?”
挂断后,月蕴溪没再打过去。
等了两三秒,月韶的电话拨了过来,甫一接听,月韶着急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哎呀,你怎么都不接电话?”
月蕴溪没解释,“出什么事了么?”
“是,是桃桃出事了!”
月韶的音量不低,鹿呦听力也敏锐,听得清清楚楚。
这两天她没上网,但大概也能猜到,事情反转之后,舆论的矛头都会指向陶芯。
哪怕她已经很勇敢地站出来承认了自己错误。
哪怕三人行的歌词,已经道明了是复杂情感所致的过错。
而在网络时代里,大部分的人都在逐渐丧失作为人所拥有的情感体系。
无法体察她人的复杂情感,也无法体谅她人的境遇。
只会通过更狠戾的指责,以获得自己在道德上的平衡。
陶芯要面对承受的,也不过是她们都经历过的。
且有勇气站出来承认,也见识过她们遭遇的场面,应是已经做好了被讨伐的准备。
她以为月韶说的是这些。
而下一秒,却是听月韶语无伦次地说:“她助理联系我说,说她……”
尾音很小,月蕴溪听清后,紧蹙起眉头,拉着鹿呦停下脚步。
鹿呦没能听见,侧身看向月蕴溪,无声问:怎么啦?
月蕴溪看着她的眼睛,默了两三秒,问手机那边说:“救下了没?”
“救下了救下了,说是伤口又深又长,但还好没割到动脉,助理发现得早,再晚点恐怕就……”
鹿呦大脑空白了一下,连呼吸都忘记。
后知后觉先前心里莫名其妙地不舒服是源自猛然跳出的第六感,而不是为小偷死气沉沉的眼神。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呀?”月韶声音哽咽又无措,“助理打电话给……陶明远,陶,陶明远完全不管她了,才联系的我,我一个人,我,我怕稳不住她……”
“原定是明天走,看看机票。”月蕴溪开了免提,看了鹿呦一眼,“可以的话晚上就走,她现在是在南泉的医院么?”
鹿呦连忙拿出手机查机票,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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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是冷,还是被吓到,一直在颤,一个字打了两遍都是错的。
“在,在南泉,我在去医院的路上了。”月韶也缓过来了点,吸了吸鼻子,“不行你们就明天再回,也别太着急了,安全第一,我现在过去了,我跟她助理看着她。”
“好,你也别太紧张。”月蕴溪抬手抚了抚鹿呦的头,对月韶说,也在对她说,“总归是已经救下来了。”
鹿呦缓缓吐出一口气,终于将字打对。
最近的一班,是早上六点的航班。
ˉ
次日早上九点抵达南泉市机场,月蕴溪的车就停在机场停车场。
两人刚放好行李箱,月韶发来短信说,陶芯出院了,她们要回蓝湾那边,去收拾些东西,让她俩可以不用去了。
月蕴溪拿着手机递到她面前给她看。
鹿呦分不清最后那句是月韶觉得陶芯没问题了,还是陶芯不想看到她们。
“……还要去么?”她不确定地询问月蕴溪的意见。
月蕴溪拉下后备箱,把车钥匙塞进她手里,“听你的,你不放心,就去看看。你不想去,我们就回家,先上车吧。”
鹿呦摩挲着手里的车钥匙,慢腾腾地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
一路没吭声。
通往小洋楼和蓝湾的分岔路口,在最后一段能变道的路段,她手指一拨转向灯,打着方向盘,进了左转道。
“……赶都赶回来了,还是去看看吧。”鹿呦瞥看月蕴溪一眼,“你……不会吃醋吧?”
月蕴溪手肘搭在车窗沿上支着脑袋,叹了口气,“习惯了。我是说,给她善后、开解这种事。”
一句话就让鹿呦回到了小时候。
不小心摔碎陶明远十分喜欢的水晶烟灰缸,陶芯怕被打,对着她俩哭得撕心裂肺。
最后,是她偷来了鹿怀安的同款烟灰缸,而月蕴溪在网上找了人,赶在陶明远出差回来之前做出来一个冒牌的。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我俩简直是为那颗长不大的桃操碎了心。”
结果它还是长歪了,蛀坏了。
鹿呦磨着后槽牙,“最后一次。”
陶家的院子外面停了两辆车,一辆是陶芯的,还有一辆,是陶明远的。
鹿呦将车停在了自家院子外。
有段时间没回来了,同奶奶一起住了十几年的房子,如今搬空没了人气,院子里生了一堆灰黄色的杂草。
像个迟暮的老妪拖长了发佝偻着背,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不知怎么的,想到了奶奶,鹿呦没有多看,琢磨早点回去陪奶奶吃午饭。
陶家院门没关死,推开进去,只见十来个纸箱堆占了半边的院子,住家阿姨听见脚步声从箱子后面探出身,向两人打了招呼。
“这些是什么?”鹿呦看见了很熟悉的一箱。
她亲自装箱,装满了寄还给陶芯的东西。
“陶先生说,把陶芯的东西都打包扔掉。我看都是些很好的东西,扔了可惜,就收拾出来,暂时先放这了。”住家阿姨说。
鹿呦与月蕴溪对视一眼,一起朝着大门方向走。
“月姐在和陶先生在里面……”住家阿姨欲言又止。
大门也留了条缝,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刻意压制音量的人声。
随着门被推开,客厅里的声音也变得清晰。
“月韶,你别忘了,你娘俩欠一屁股债连饭都吃不起的时候,是我给你还的!是我!我给你们吃给你们住!现在只是让你劝蕴溪出来,证明那个死丫头没抄她写的东西,将影响缩到最小化,就这么一件小事!这么简单的一件小事!”
月蕴溪脚步一顿,停在了拐角处,鹿呦跟着她一起停下,牵住了她的手,带着安抚意味的,捏了捏她的指骨。
从这里偏一偏头就能看到客厅里的景象。
月韶站在桌前,清瘦的身体晃了晃,笑了声,满自嘲与失望,“算账是吧,我是不是给过你一张卡,告诉过你,我会一直往里存钱来还你。
“所以呢?你还清了么?”
问句,却是笃定她还没有还清的语气。
月韶呆愣在原地。
陶明远仿佛是偷着灯油的老鼠,在明晃晃的灯下,露出了最原始的丑恶嘴脸,他什么都没说,但那副表情把什么都说了。
他在说:瞧,你果然没还清。
靠!有几个钱了不起。
鹿呦捋起袖子就要过去,才迈出去一步,就被月蕴溪给捞了回去。
她扭过头,一脸不解,无声说:“他欺负月阿姨!”
跟着戳了戳手机,“我有钱!”
“早还清了。”
月蕴溪气声与月韶掷地有声的回应交叠在一起。
“连利息都在里面了。”月韶深呼吸,“那些钱,你不用,我管不着,但你忘了当没这回事,我告诉你,那不能够!”
鹿呦还是头一次看月韶这样,和平时见到的,柔弱一枝兰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行,不提钱,那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呢?”
“你别给我提感情!”
月韶骤然提高了音量,一把将桌上的烟灰缸打到了地上。
早已经变了材质的烟灰缸碎了一地。
陶明远也从没见过月韶这样,被惊了一跳,他捋了把脸,不是因为觉得羞愧,而是为自己落了下风感到烦躁。
“我告诉你陶明远,我不会再为你这样的人委屈我女儿了,我们俩已经没有关系了。”月韶手往门外一指,“请你,现在,立刻,马上,离开我的房子。”
“你的房子?什么你的房子,这房子,也是老子买的!”
“它在我的名下,你要想把当初给我的许诺都当放屁,那……”月韶顿了一下,说,“我就报警说你私闯民宅!滚!”
有那么一瞬间,月韶这很飒的气势,让鹿呦想到了在台上弹奏钢琴的钟疏云。
仿佛背后有个钟疏云给月韶做军师似的。
陶明远的手机在这时振起来,他接了电话,听对面的女人扯着嗓子质问他是不是又出去鬼混了,只觉得更加烦闷。
扯了扯领带,一声没吭地挂断电话,阴沉着脸往玄关这边走。
走不到两步,他回过头,气急败坏地指着月韶说:“你一把年纪了!你以为除了我还有人会要你么?你就等着孤独终老吧!”
“她还有我。”月蕴溪径直出去。
月韶忍在眼眶里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鹿呦跟在月蕴溪身后,在经过陶明远身边时嘟哝:“只有做不到独立睡觉的人才会觉得孤独是件很不得了的大事吧。”
陶明远气得老脸涨红:“没教养的东西。”
鹿呦笑得乖巧:“您说得对,我会转达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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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怀安的。”
陶明远眼神狠戾地瞪她们一眼,走了出去,将门甩得哐当响。
走到客厅,鹿呦无意扫了眼月韶放在桌上的手机,刚好屏幕亮了一下,显示与“章文茵”的通话已经结束。
转头再看月韶。
大约不想在小辈面前太失态,月韶是背对着她们的,但依旧能看见,她手撩开长发摘了白色耳机。
还真有人在背后做军师。
月韶把耳机攥在手里,往楼上指了指,“桃桃在楼上,她助理在看着她呢……”
鹿呦拍拍月蕴溪的肩,指了指自己,两根手指比划了个“走”的姿势,示意月蕴溪在楼下陪月韶,她先上楼看看陶芯如何了。
月蕴溪点了点头。
鹿呦一步三回头地上了楼,在最后的可见范围里,看到月韶坐到了沙发上,月蕴溪在她身边坐下,递过了纸巾。
而印象里,以前的月蕴溪总会坐在侧边的沙发上,总是与月韶隔一段不远也不近的距离。
陶芯在自己的房间。
鹿呦敲了敲门。
开门的人是陶芯的助理,是在上节目有了知名度以后,公司才给她配的助理。
鹿呦是第一次见这位助理,却是觉得格外的面善。
助理顶着一头锅盖似的厚齐刘海,像是没化妆,又像是特地化成这样的妆——很淡,几乎看不出妆感,从脸颊到鼻梁布着雀斑,皮肤却好,鼻梁上架了个玳瑁边的眼镜框,半耷拉的眼皮垂出几分颓丧感。
“陶芯在么?”鹿呦问。
助理眉毛轻轻一扬,身体懒洋洋地往侧墙上一靠,往里面床的方向努了一下嘴,汇报情况道:“不说话,不吃饭,不喝水,活死人一样躺那儿……”
鹿呦往屋里看了眼,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昏暗笼罩着整个房间,床上深色的被子隆起一块侧卧的身影。
“你还好么?”她走过去,问了一句废话。
就如助理所说,像个活死人一般,陶芯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地蜷在床上。
鹿呦绕到床边,看见了她手腕上的缝线,狰狞的,犹如一条被碾死在腕骨上的百足虫。
那上面凝结的血痂,扎得她眼睛一痛。
陶芯不说话,她也不说话,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助理走过来走过去、洗桃子、啃桃子的声音。
鹿呦投望过去一眼,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助理。
在朋友圈里,在六月的梅雨季,这人化上精致的妆,找好角度拍出来的照片有三分像月蕴溪。
“……初晓。”鹿呦试探地叫她一声。
“欸。”初晓应声,“被认出来啦,你是第三个把我认出来的人欸。”
像是知道鹿呦在疑惑什么,初晓跟着解释道,“接了个活,好巧不巧,分给她做助理了。”
她把脆桃啃得嘎嘣响,“你吃么?还有一个。”
鹿呦摇头。
“行吧,其实味道也一般。”初晓说,“得搞出点动静,这人嫌烦的时候,会活过来几秒。
陶芯眼睛动了动。
确实,就活过来几秒。
沉默的氛围一直持续到初晓吃到烂桃肉,把啃了一半的烂桃扔进垃圾桶,拿了瓶矿泉水拧开喝,捂着嘴:“呀,吃桃不能喝凉水。”
她小声嘟哝里的轻松调调,将床边这一片氛围反衬得更加死气沉沉。
鹿呦再忍受不了这种压抑到让人喘不过气的厚重气氛,径直走到窗前,一把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日光淌进屋,攀爬到床上。
陶芯皱了一下眉,将被子盖过了头顶,人闷在里面。
闷不到一分钟,又被鹿呦一把扯掉。
盖起来,扯掉,再盖起来,再扯掉。
芯腾地一下坐起身,眼泪涨潮,决堤似的往外漫,几近崩溃地:“你到底要干什么?”
鹿呦垂在身侧手死死攥紧,在掌心掐出了指印,紧盯着她腕骨上的缝线,“是我问你要干什么才对吧?”
“我要干什么……”陶芯呵笑了声,“我能干什么?为什么别人犯了错,承认了、道歉了就可以被原谅,只有我是被判了死刑呢?小时候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她捂着脸抽噎道:“为什么不管我怎么努力,怎么努力,都得不到认可呢?
凭什么我做好了就是应该的,做不好、做错了就是罪不可恕呢?
还是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从未好过,从始至终、从里到外都腐坏的渣滓!
我这样的人,死了也活该!
为什么还要管我是死是活呢!”
最后几句,她几乎是尖叫着吼出来的。
鹿呦深深地闭了闭眼,掉头就走。
从初晓身边经过,被一把抓住了袖子,鹿呦顿住,眸光从眼尾冷冷地瞥扫过去。
初晓立刻松开了手,瞥了眼坐在床上掩面哭泣的陶芯,面上流露几分同情之色,低声问:“你不管她了么?”
“谁爱管谁管。”-
月蕴溪和月韶走到门口时,刚好撞见鹿呦冷着脸从房里出来。
见她脸色难看至极,不停地做着深呼吸,月韶愣了一下,正准备问这是怎么了?
便见鹿呦脚下一个急刹车,掉头折返了回去,一把捞过初晓手里的矿泉水,拧开盖子,直接往陶芯脸上泼过去。
月韶惊到瞪大眼睛捂住了嘴巴。
月蕴溪轻挑了一下眉。
照这么看,以那种形式“还”她的鹿呦,真是已经很克制,很客气,很好脾气了。
水凉得透心,直直地泼过来犹如一个又一个水巴掌,笼腻在面孔上,不仅痛,还有溺水的感觉。
陶芯狼狈地张着口呼吸。
“一瓶够你冷静了么?”鹿呦将空了的塑料瓶子捏扁,扔到她面前,“再抽风,就再来一瓶,能冷静了我们再谈事。”
陶芯打了个哆嗦。
不知是因为冷,还是才晃过神。
初晓看热闹不嫌事大,螃蟹似的挪过来,双手又奉上一瓶。
鹿呦接过。
陶芯下意识地用右手挡了一下脸。
鹿呦没忍心再泼,垂下了手,“能冷静了是吧。”
她缓了缓,开口道:“我也不明白你,以前我觉得你可怜,所以总想对你好一点。
但是陶芯,谁不可怜呢?
你如今遭遇的一切,在这里的每一个人,谁没经历过?
从小没有父母疼爱的,又何止你一个?
我难道有比你幸福一点么?
至少你还有对你比对亲女儿还好的后妈,还有处处让着你的姐姐!你比世上太多不幸的人都要幸运很多。
为什么总把自己禁锢在过去的痛苦里,忽略掉自己当下所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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