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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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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小海胆恐为恶魔之子!

好消息好消息,甚尔对五条怜的评价升级啦——但是负面评价!

被困倦与丧尸以及“GAMEOVER”接连打击了一通的五条怜已经快要麻了,而甚尔的一句“好菜”更是会心一击,成功把她心中本就不多——现在更是所剩无几的信心彻底击碎,最后的那点生命力都要伴随着叹息声一起被吐出身体里了,连句道歉的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她这副消沉到几乎快要褪色的模样,甚尔只觉得惊讶,倒是半点没想到自己也是始作俑者之一。但五条怜久久没有重新开始游戏,这点难免叫他有点烦躁。

“好啦好啦。”由他说出这种话,听起来倒有点安慰的意味在了,“打游戏很菜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多看着点我是怎么玩的吧。”

说着,他伸手去拿五条怜捏在手中的手柄,还摆出了一副得意模样,势要展现出自己的榜样作用。

结果操作的主角毫不意外地死了。

看着主角惨兮兮倒地,五条怜瞬间活过来了。

原来甚尔也GAMEOVER了呀!

绝不是什么幸灾乐祸的情绪在作祟,也当然没有在偷笑或是窃喜。瞬间明媚起来的情绪,纯粹只是因为她意识到,甚尔好像也没有那么厉害。

“喂。把你嘴角露出来的笑收一收。”甚尔耷拉着面孔,显然是明媚不起来,很固执地又问了句,“看我输了就这么高兴?”

“没有没有没有。”她一股脑摇头,飞快地给自己找到了借口,“我只是在想……这关好像挺难的。所以我会努力的!”

“在这种方面还是别付出多余的努力了。”

毕竟只是游戏而已嘛。

再来一局,结果依然以可怜兮兮的惨败结束。

不知道是不是输的次数有点多了,沉重的昭告失败的BGM中居然还添上了一点婴儿哭声,将失败的绝望感拉满到了极点,听得人头皮发麻。就算是按下了重新开始,哭声还是没有停下。

……哎呀,不对!

五条怜像狐獴似的倏地立直了身,不算太灵敏的耳朵终于捕捉到了哭声的正确来源。

“那个……”她抹了抹心虚的冷汗,凑近甚尔身边,“是不是惠惠在哭来着,”

甚尔迟钝地“啊”了一声,抬手挠挠头,一副满不在意的模样——也可能是装作不那么在意吧。

“可能是。”他嘀咕着,不晓得他会不会也冒出了一点心虚感,“你去看看。”

既然还能差使别人干活,看来心虚对他来说是半点都不会有的。五条怜赶紧起身,小跑着冲进房间,不加掩饰的哭声也倏地冲进耳朵里,带来了比游戏中的丧尸还要鲜活的惊恐感。

其实禅院惠哭了有一阵了,只是外头两位大人(这次姑且把五条怜纳入“大人”的行列之中)太沉迷于游戏的话题,谁都没有发现他闹出的动静。

把小海胆喂饱,再晃悠晃悠哄上一小会,他还是倔强且哼唧哼唧地哭着。五条怜万策尽了,只好抱着他回到客厅,紧挨着甚尔坐在一起。

很久以前她就发现了一件奇妙的事,只要把禅院惠带到甚尔身边,一切闹腾的或是棘手的哭闹,都能瞬间消停大半,仿佛他身边围绕着什么特别的结界一样,特别神奇。

正如现在,一仰头看到甚尔的侧脸,小海胆闹腾的动静就减半了,乖乖坐在五条怜的膝头,只剩下了一点哼唧哼唧的声音。

甚尔激战正酣,连身旁多了只海胆都没发现——他还卡在那一关过不去——只顾着捏紧手柄,一枪一个丧尸。忽地怪物冲到了屏幕前。

这段恶作剧般的惊吓每次都会跳出来,而每回都能被精准地吓到,就算已经有所预料,也还是免不了被短暂的惊吓带来短暂的空白,而这一瞬的空白显然就是最大的胜败因子了。

当怪物的苍白大脸贴在画面上,五条怜很不争气地又被吓到心脏突突跳。怀里的小海胆也不安分起来,左右扭着身子。

也是也是,对于小屁孩的自己来说,这一幕都足够具有冲击力,比她小了这么多的迷你小屁孩收到的惊讶程度,肯定会比自己高上不少。她有点后悔了,真不该把小海胆带过来的。

五条怜满怀歉意低头,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才能把小海胆哄好,一低头,对上的居然是小海胆笑嘻嘻地兴奋面孔。

是的,笑嘻嘻的。

他笑起来了。

……居然,笑起来了?

惊讶地盯着手舞足蹈的小海胆,五条怜大受震撼。

禅院惠,你原来是喜欢混沌和恐惧的恶魔之子啊!——顺便冒出了这种很不妥帖的想法。

要是真按照这种念头的话,甚尔不就变成恶魔了嘛。

赶紧甩甩脑袋,把乱七八糟的念头统统丢出去,再稍稍侧过身子,手动将小海胆的视线从电视上移开,免得他越看越高兴。在这片刻忙碌的当口,甚尔也终于突破了瓶颈,顺利带领男主角步入下一关。

这算得上好事一桩,不过欢呼雀跃倒是没有的。甚尔接着沉着脸打游戏,五条怜也安安静静窝在他身边旁观者,时不时带上禅院惠一起,一直看到游戏通关,而后再开始玩起新作。

从《生化危机》玩到《最终幻想》,然后是《勇者斗恶龙》和《古墓丽影》,在游戏机手柄的啪嗒啪嗒声中,夏日燥热的温度乘着电风扇的叶片吹进家里。

这一整个夏天,甚尔家都悠悠闲闲的,像是被套上了一层闲散buff,家里的所有人都得到了这份算得上美好的增益。

小海胆自不必说,他现在的职责就是吃饱喝足然后睡觉,热到发烫的天气根本没办法出门散步,还不如在家里吹着空调探险更好呢。

五条怜就更不必说了,她本来就是大闲人一个,唯一算得上正经的工作也就只是照顾小海胆。到了夏天,连散步的苦差事都能免了,简直是不能再好。

至于甚尔……嗯,他相当让人捉摸不透。

他居然也悠闲地度过了整个夏天。

杀手工作貌似为零,可能是因为夏天本来就不是什么适合感肮脏活计的季节——尸体会臭出来的嘛。

除此之外,小白脸的工作也没有半点进展。他连日泡在家里,约会什么的一概没有,不晓得的还以为他的蛰伏不动是在为了上一段惨烈的分手守忠呢,但五条怜知道,他对夏梨的感情可还没有浓烈到这种程度。

啪嗒啪嗒啪嗒,还是继续玩会儿游戏吧。

正如来时那样,恼人的燥热感会悄悄溜走,像是熟透的梨子,悄无声息地从枝头掉落,“啪”一下摔成泥。

“你觉不觉得最近挺无聊的。”

啪——脑海中梨子落地的声音当真在耳边响起了。五条怜抬头才发现甚尔把手柄丢到了沙发上。难怪听起来格外敦实呢,她想。

“最近呀?唔,该怎么说呢……”她想找个合适的形容词,“我觉得每一天都差不多。”

大可以把这句话理解为,每一天都挺无聊。

甚尔轻轻咋舌,感觉到这样的日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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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不妙。

“果然还是得做点什么才行……看看有没有什么工作吧。”

说着,他就掏出了手机,开始给认识的几个中间人打起电话,没想到收获全是零。

最过分的当属孔时雨了,他居然毫不留情地质疑起他的经济状况是不是出了问题。虽然八成概率这话只是玩笑,但还是气到让人想要挂断电话。多说一点的心思也彻底消失无踪,甚尔懊恼地瘫在沙发上,叹了口气。

这个反应,貌似有点不妙。

五条怜瞬间警惕起来了,一步一步挪到沙发旁,飞快地打量了他几眼,这才开口。

“我们没钱了吗?”

一开口就是过分现实主义的质问。

刚在孔时雨那里吃了瘪,没想到还要在自己家遭遇直击灵魂的质问。甚尔撇嘴,郁闷地抱起手臂。

“小屁孩不用担心这种事。”他咕哝着。

“哦……”这真的不是在顾左右而言他吗?“要是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就尽管说吧!”

“你嘛。嗯——”

他摸摸下巴,似乎当真开始思考起来了,可惜五条怜没办法钻进他的脑袋里一探究竟——其实她真的很好奇。

就这么琢磨了一小会,甚尔垂下手。嘴角那道短短的伤疤拉扯了一下,像是在笑。

“去个充满梦想的地方吧。”他坐起身,抬了抬眼皮,“你要不跟着一起去?”

充满梦想的地方……

上一秒还迷茫得毫无头绪,下一秒五条怜的脑袋里就自顾自放起了焰火,旋转木马和摩天轮还有过山车全都自顾自转悠起来,瞬间变成了一片热闹光景。

充满梦想的地方,绝对是游乐园没错啦!

五条怜疯狂点头。

“去的去的,我要去的!”兴奋之余也不能忘了小海胆,“那要把惠带上吗?”

“不了,他不适合去那种地方。”

“啊——对对对。”

又是一股脑疯狂点头。

是了是了,她听说过的,游乐园的很多设施都有身高限制,就算不知道具体的限制要求到底是多少,也能猜想到小小一只的小海胆肯定不符合要求。

无论如何,希望自己一定要超过身高限制啊!

五条怜暗暗在心里该自己打气。

事不宜迟,隔天就出发吧。

渐渐凉爽起来的秋风推着他们前进,巨大的银色弧形建筑物出现在眼前,卷起一股草料的气味,欢快乐声从建筑物的背侧传来,能够看到那里有一大片空地。五条怜揉揉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蜂拥的人群与立在眼前的牌匾。

此处就是充满梦想的地方——

——东京竞马场!

第52章 梦碎之地!

梦想、赌徒,还有赛马。

能够让这听起来丝毫不搭腔的几个词汇聚在同一处的场所,大概就只有赛马场了吧。

期待彻底落空。

五条怜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已经不想问甚尔为什么要把赛马场称作是“充满梦想的地方”了。

只要望一眼便能知道,眼前这群手持赌注双眼通红的家伙赛马狂人们,肯定怀揣着想要押中冠军马的梦想。

不管怎么说,一举赌赢的梦也是梦想嘛。

所以质疑什么的完全用不着发表了,消沉也完全没必要。但五条怜还是忍不住把脸埋在了手心里,伤心到不想再多看竞马场一眼。

她果然是想太多了。禅院甚尔这种人,怎么可能带她去游乐场玩啊!

对游乐场怀有期待的自己也像个笨蛋!

“喂喂喂。”甚尔用手臂轻轻推着她,还想歪过头去看她的表情,“不高兴啦?”

五条怜总算垂下手,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出一句显而易见的谎话:“没有。”

甚尔不依不挠:“那你垂头丧气的做什么?快把你的这副表情收起来,太晦气了,肯定会影响我今天的运气。”

你这家伙真的有运气可言吗?五条怜心里冒出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言论。

当然了,既然大逆不道,那她绝对是不会轻易说出口的,叽咕着念叨的依然是谎话:“没有垂头丧气。倒是您,带我来赛马场干什么?”

虽说东京竞马场是很正经的国立机构没错,但毕竟带了点不妙的金钱色彩,怎么看都不像是小屁孩适合来的地方。

五条怜估摸着,自己说不定在门口就会被安保人员拦下来,却没想到就连安保都在很认真地讨论今天那匹马能够摘得桂冠,五条怜和甚尔就这么大剌剌地走了进去,瞬间梦想的铜臭味扑面而来,吹得她的头发都乱了。

赶紧捋捋头发,把飞到头顶上的刘海拨回原位。

四下看看,这里的每个人都捏着至少一张赛马券,捏着铅笔蹙紧眉头,分外认真的模样,看起来真像是在研究一道难题,而不是在纠结今天赢钱的概率。她甚至还看到了一个捧着赛马剪报的夸张男人,贴满剪报的手账厚厚一沓,得用皮筋捆住才能合拢。

这么专业,想必他下定的赌注肯定很准吧。

五条怜收回目光,表情瞬间垮下去了。

好嘛,和这里的所有人一样,现在甚尔手里也拿上赛马券了。

“所以,带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她必须得抛出这个问题了。

不用想,甚尔绝对不可能因为赛马多有趣所以才带着她一起过来的。

“别急嘛。”他按着手里的自动铅,咔哒咔哒了好几声铅芯还是没弹出来,他无奈地甩了甩铅笔,嘀咕说,“你饿了吗?”

“饿?唔……”五条怜闭起眼,很认真地感受了一下,这才给出答案,“还好。”

甚尔的手伸进了口袋里,摸出几张钞票给她:“那就去这条通道尽头的小摊买点东西吃吧,随便买什么都行,顺便帮我带杯啤酒。啊,再顺便看看这条路上其他人手里的赛马券选了哪匹马。你的眼睛很好,不是吗?肯定一眼就能把所有结果尽收眼底吧。”

最重要的事情被他说成了顺便,真是有够本末倒置的,五条怜忍不住想做鬼脸。

但不管怎么说,至少现在终于知道了甚尔的本意,倒也不算是坏事一桩。

她应了一声“哦”,接过甚尔递来的钱,数也不数就塞进了口袋里。

“看到其他人的选择结果,然后呢?”她还是有点疑惑,“你要随大流,和大家选一样的马吗?”

甚尔轻哼一声,随便找了条没人的长椅坐下:“我可不要做别人的跟屁虫。”

这是在暗地里贬低自己这条跟屁虫吗?五条怜暗戳戳地想。

“总之快去吧。”他摆摆手,催她别再停在这里,“否则人家赛马券都要交上去了。”

“知道了知道了。”

都被催促了,当然没办法磨蹭。尽管多少还是有点不情愿,五条怜也只好迈步前行了。

赛马场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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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开阔而崭新,大概是不久之前才刚翻新过,一侧连接着通往观众席的通道,能看到绿色的草场,即将参赛的赛马停在休整跑道上,看起来有些急躁的模样。今天天气不错,远处的富士山清晰可见……啊不对,现在可不是欣赏风景的时候。

五条怜收回目光,重新注视着眼前的一种梦想。

有句话甚尔说得没错,一眼收尽赛马客们手中的选择,确实是可行的事情,但这是在极度理想的情况下才能实现的完美情况。

现状是,观众们站得七零八落,有的靠在墙面上,有的弓身咬指甲,碍事的躯体挡住了赛马券上的内容。真麻烦。

像只诡异的小老鼠,五条怜小心翼翼地从左边跑到右边,然后又向前走了几步,小脑袋东张西望,期间撞到了八个专注盯着赛马券的男人,顺势收获了三次“你没长眼睛吗!”的亲切问候,还有一回被询问是不是和家里人走丢了。

上述这些意外情况,全都被她以呆愣愣的讪笑搪塞了过去。今天的工作也无比艰难呢。

艰难地踱步到通道尽头的零食小摊,买下一杯啤酒和三明治(选的当然是价目表上最贵的那一款),五条怜又踱步回去了,路上依旧是东张西望收集情报,还好没有撞到任何一个人,否则啤酒和被撞的家伙可就都要倒大霉了。

“最受大家欢迎的是八号!”她指着赛马券,莫名其妙也有点激动起来了,“西海帝王!”

“诶……西海帝王啊。”

甚尔看起来一脸嫌弃,也不知道是在嫌弃什么。

“这名字完全就是在抄袭东海帝王嘛。”

啊,原来是出于这个原因。

“东海帝王是什么?”五条怜茫然地眨眨眼。

甚尔看起来兴致缺缺,不过还是替她解释了一下:“是很厉害的赛马。”

好像不是什么很有用的解说,幸好无知的五条怜来说有够受用了。

接着再把其他受欢迎和冷门的选择念出来,大体上今日赛程中赛马们的受欢迎程度就能一目了然了。

“选一号的人最少啊……”

甚尔咬着铅笔,指节敲在赛马券上,发出哒哒的声响。

“也就是说赔率最高?要是侥幸赢了,绝对能大赚一笔。”

光是想想以小博大的可能性,就足够让他冒出一点热血沸腾的激动了。他坐起身,铅笔落在一号旁边的方框上,几乎都快要画下确认的圆圈了,五条怜碍事的脑袋忽然凑过来,一下子挡住了视线。

“赔率高就能赚更多吗?”她又来问东问西了。

甚尔往旁边挪了挪,不耐烦地点点头:“嗯。”

“但前提是能赢才行吧?”

“呃——”一下子就被戳中了痛点,他的笔尖默默移开了,“你是在暗示我赌不中冠军马吗?”

“您想多了,我没有这种意思。”

话虽如此,甚尔还是轻哼了一声,笔尖彻底从一号的位置挪开,转到其他赛马上去了。

赶在开赛的前一秒,他的赛马券终于递上,选择的果然不是碰瓷意味浓厚的西海帝王,也不是大黑马一号。

到底选了谁,五条怜也没看到,但这大概不重要,毕竟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在看台找了个空位置坐下,四面八方全是充满梦想的赌马客——他们的梦当然是一夜暴富。每个人都精神高涨,不自在地攥着拳头,脖子都被憋得通红。这副紧迫的模样看得真叫人紧张。

当起跑地号角吹响,紧迫的气氛飙升到了最顶端,加油声呐喊声瞬间从各个方向炸开来,连椅子都随之猛抖了一下,吓得五条怜差点摔下去。

还好还好,甚尔没有欢呼,否则她的耳膜一定会炸裂的。

但就算是他,在这一刻居然也攥紧了拳头,坐正的上半身紧绷得夸张。

果然是个赌徒呢。她忍不住想。

长长的土色赛道,在骏马的脚下会被压缩得无限短。激烈的欢呼声好像也只持续了短暂的一会儿,便结束了,变成或懊恼或更夸张的呼喊声。甚尔也一下子瘫坐在了椅子上,看来他没赌赢。

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好消息,今天可不止一场比赛。

于是,啤酒买了一杯又一杯,三明治则一步步从热狗降级到了薯条然后又变成了玉米片。实在吃不下了,最后五条怜只能买点水果糖,一点也不好吃,单是想到那股人工的甜味,也足够让她的胃难受起来了。

从白天比到傍晚,赛马券买了一张又一张。甚尔喝光最后一口啤酒,把纸杯捏烂,丢进出口处的垃圾桶,现在才不太情愿地开始数起口袋里的钞票。

今天输了不少,但也赢了几局。加加减减……其实也没挣多少钱嘛。

梦想,破碎啦。

“我果然是劳碌命吧。”

回程的电车上,甚尔嘀咕着,很郁闷的样子。

“看来这辈子只能靠辛苦工作赚钱了。”

五条怜瞬间get到了他这句话背后的含义,赶紧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认真模样:“我也会好好帮您的!”

甚尔没吱声,片刻后才忽然抬起手,轻轻敲她脑袋。

“你最好是能。”

随着电车摇晃到站,然后去家楼下的托儿所接小海胆——能把禅院惠送去托儿所,还得多亏了五条怜旷日持久的请求呢。

托儿所老师把禅院惠抱过来,一脸小秘密的,好温柔地和她说再见。

“对了,这孩子很安静呢。”

分别时,老师忽然这么说。

“平时在家里,他会经常说话吗?”

“呃——”

第53章 好像有些落后了?

——平时在家里,他会经常说话吗?

不巧,当托儿所老师抛出这个小小问题时,是看着甚尔的。也就是说,解答的权力也被丢给了他,真是有够糟糕的。

和禅院惠有关的问题,甚尔八成都答不上来,更别提如此细节的了。

先讪笑几声吧,然后赶紧向五条怜投去目光,幸好她很快就接收到了自己的求救信号。

“说话的话……正经的‘语言’,好像还没说出来过。”她从甚尔身后探出脑袋,“只会咿呀咿呀的。”

“啊——这样呀。”

老师拖长了声应和着,还是笑脸盈盈的,可五条怜总觉得有种不妙的预感。她希望只是自己想多了。

“这个年纪,是不是应该学会说话了?我是说,像我们这样对话?”果然还是很不安,她忍不住问。

“每个孩子的生长阶段都有所不同,有时候不用太着急的。如果实在很担心的话,可以去医院看一看。”

“唔……好。”

这话听起来莫名有种即安心又不安的感觉。五条怜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搪塞地应着声,跟在甚尔身后走回家,可心里总还是忍不住在想老师说的话。

“呐,甚尔。”她加快脚步,小跑到甚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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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头,“如果惠惠不会说话,该怎么办呢?”

真是……直白到毫不掩饰的话语呢。

甚尔换了个姿势,把怀里扭着身子用手抓风的禅院惠抱稳了一点——今天没把婴儿车带过来,只能委屈他成为小海胆的载具了——嘴角一下子耷拉下去了。

“可以别说这种诅咒我儿子的话吗?”他干巴巴地抱怨着。

“……啊!”

是了是了,虽然她不是了不起的咒言术士,但多少还是有点咒力在身上的。要是借着这点没用的力量一语成谶,那绝对是最糟糕的事情。

五条怜赶紧捂住嘴,用力摇了摇头,甩动的发梢打在脸颊上,微微发痛。这也算得上某种程度的忏悔了。

“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想做好准备而已。”

她低下头,不自觉放慢的脚步几乎要让她被甚尔甩在身后,话语听起来像是自顾自的小声嘀咕。

“要是当真不会说话,不就真的变成海胆了嘛……”

甚尔靠过来:“你说什么?”

他没听清。

“没什么!”

这么离谱的比喻,可不能让他听到呀。

甚尔看她一副讪笑着的尴尬模样,实在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起来才好,索性不吐槽了,反正看她又变成了一副缩手缩脚的样子就能猜想到,她绝对在想一些不礼貌的事情。

再不礼貌也无妨,在这个家里,礼貌从来都不重要——虽然她依旧还是很恪守着规矩。

抓着看不见的风,禅院惠越玩越开心,两只小手扒拉着越过甚尔的肩膀,直往后背爬,嘴里也咿呀咿呀不停。

甚尔任由他在肩膀上翻山越岭,只不太认真地抓住他的*外套下摆,这就算是全部的安全措施了。

既然能咿呀咿呀,总不能说不了话吧?反正甚尔是这么想的。

“不会说话也没事。”他很随性地说,“这样以后就不会说出傻话了,也可以少烦人一点。”

“……哦?”

五条怜眨眨眼。

这是不是在暗示,她总说笨蛋一样的傻话很烦人呢?

想要说点什么辩解一下吧,说不定回显得她更像是蠢话很多的麻烦笨蛋了。可要是一言不发,不就像是心甘情愿地默认了这一评价嘛,这可不妙!

左右都不行,久违的危机感又冒出来了,五条怜很不争气地开始冒出冷汗了。

抹抹额头,一抬眸,甚尔居然在盯着他,吓得她又是一顿。

“放心好了,我没说你。”甚尔随口安抚了一句。

他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尴尬,毕竟鲜少有人会在凉爽的秋日夜晚疯狂擦汗。

“哦……”五条怜看起来还是恹恹的,估计还是打不起精神,“我明白的。”

“你又明白什么了?”甚尔有点无奈,顿了顿才说,“我只是在说禅院家的那群人而已。”

禅院家的人爱说傻话,好像是一幢理所应当的事情。其中最傻的行为,当属把他堵在庭园的角落里,一遍又一遍重复着相同的傻话。

——咦,是没咒力的那个废物呢。

——啊,就是没咒力的那个废物。

——果然是一点咒力都没有的废物。

相同的话语,调整一下语序或是措辞,就能变成自己的话语了。真蠢。

哪怕是想一想,都会觉得蠢得要死。

甚尔垂下眼眸,发现五条怜正在盯着她。

倒是不至于被吓到,但还是有点意外。他眯起眼,没好气的:“干嘛?”

被这么一问,五条怜倏地就站直了身,摇摇头。

“不干嘛。”她说,“就是在想,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甚尔抬起手,压在她的脑袋上,摁了两记:“没怎么,只是不想和笨蛋说话了。”

“呃——”

这下绝对就是在说她是笨蛋没错了吧,明明刚才还否认的呢!

五条怜大受打击,整个人都不好了,完全没有注意到甚尔正盯着她这副模样偷笑呢。

不管怎么说,自己受到的打击有朝一日总会消散,但最要紧的说话问题,可实在是太叫人牵挂了。

回到家之后的一整晚,五条怜都在观察着小海胆的状态,看他在客厅的地板上爬来爬去,听他呜哇呜哇叫个不停,想到他调皮的时候最爱拿哭声当武器,提心吊胆的心情好像稍稍减轻一点了。

既然能哭,就证明喉咙好好的。发声没有问题的话,那么……不对不对不对。

她甩甩脑袋,一下子就从乐观的设想中抽身出来了。

发声是发声,说话是说话,这是两件截然不同的事情,可不能混为一谈了!

概念是分清楚了,忧虑不减反增,五条怜苦恼地睡不着觉,隔天迫不及待地跑去了书店。

啊,去书店可不是为了给自己找什么消遣。一迈过大门,她就钻进了育儿类书籍的专栏。

还住在那间破旧小公寓的时候,曾经在甚尔的卧室里看到过一本育儿书。

考虑到禅院甚尔并不是那种会认真照顾小孩的家伙,显然那本书是小惠的妈妈买下的。但那时候五条怜压根没想到这回事,并且连科学育儿都没想过。搬家去镰仓的时候,更是忘了把育儿书一起打包上。现在也不知道书到底去什么地方了,真是后悔,还好这也不是什么无法挽回的过错,只要把手头这本书买下就好。

一回到家,五条怜就开始抱着书拜读,一股子难得的认真劲差点让甚尔相信了她真有这么求知若渴。仔细一看才发现是育儿书,不免挖苦起来:“你还惦记着惠不说话的事呢?”

五条怜头也不抬:“嗯。”

“行吧。”

他撇撇嘴,佯装满不在意的走开了,实际根本没走多远,视线也粘在书页上,和五条怜一起盯着“1~12个月婴儿生长发育对照表”。

按照生长发育对照表,七至八个月的婴儿就会发出“爸爸”和“妈妈”的声音了,等到九至十个月更是可以扶着护栏行走,也会重复大人的话了。

五条怜看看对照表,又抬头看看坐在地上捏着积木玩的小海胆,暗自想了一堆东西。

这堆念头中最重要的一点是,她连禅院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都不知道,月龄更是难以估算。

如果以平安夜作为起点,那禅院惠至少有十个月大了。如此看来,他的语言进度显然十分落后,玩闹的技能倒是还能跟上。走路嘛……

五条怜放下书,把小海胆抱过来,用手扶着,让他用双脚站在地上。

不知道是因为海胆本来就是没有脚的生物,又或者他的双腿变成了软糖,一碰到木地板,他整个人都软趴趴地掉到地上去了,重复了好几次都是一样。她急得脑袋冒汗,小海胆却咯咯咯笑个不停,显然是把这当成了游戏。

“站好啦,不要笑。”她故意板起面孔,装出凶巴巴的样子,“朝我走过来,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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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海胆听了吗?好像听了。

他听明白了吗?大概没有。

啪叽一下,它又瘫到地上了。

“唉,我不管你了!我要走了!”

丢下这句话,五条怜作势要走——当然,是装的。

一个真心要走的人,可不会面朝着自己的逃跑对象慢步逃走,还只迈了几步就停住了脚步。

看她要走了,说不定这终于给禅院惠带来了危机感。小海胆长出了正经的脚,在地上蹬了几下,不像样地手脚并爬。

终于,双腿支撑起了肉乎乎的身子。他摸着墙壁,摇摇晃晃地挪过来,并且结结实实地扑在了五条怜的腿上。

再然后嘛,他就一步路都不想走了,抱着他的小腿,哼唧哼唧不知道想说什么,反正肯定不是什么意味明确的话语。

十月龄的成长计划成功达成!

一方面进行得还算顺利,另一方面就一如既往了。禅院惠还是不会说话。

“我叫阿怜。阿——怜——”

五条怜张大嘴,把单一的音节拉得很长,每次经过小海胆身边都要重复一下“阿怜”和“爸爸”这两个最简单的词。但他依旧说不出来。

为什么呢?她想不明白。

同样想不明白的是,没有母亲、也不被父亲承认的自己,说出的第一个词是否也会是“妈妈”或是“爸爸”吗。如果不是,她说出的又会是什么呢?

她努力回想,但这段记忆果然太过久远,她找不回半点印象了。

唯一能想到的记忆的起点,只有一段碎片般的画面——是母亲躺在床上,开膛破肚的模样。

第54章 如同幻觉

人生的起点是母亲的死亡,初生的本能让自己在母亲的尸体前放声大哭,仿佛在为母亲的死去悲伤。

仅有的父亲……那是一个是缺席的存在。

前者的面孔在记忆中无比模糊,或许照照镜子可以从某种程度上见到她的影子。而后者是清晰的、不愿回忆的角色。这些似乎都不适合装进大脑费心思索。于是五条怜甩甩脑袋。

想得有点太多了,得把杂七杂八的念头统统丢出去才行。

丢成功了吗?可能是的。

现在五条怜的脑袋里空空荡荡,只剩下胸膛深处还有一种沉沉的滞坠感,很别扭的感觉。她试图忽略,只看着躺在婴儿床上的小海胆。

他好像睡着了,睫毛却还在微微翕动着,像是在说着他仅仅只是在装睡,但翘起的发丝也在伴随平稳的呼吸极小幅度地颤动着,看来他当真是睡熟了。

海胆会做怎样的梦呢?真好奇啊。

五条怜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指尖擦过他的脸颊。软软的,好像布丁。

“所以,我叫阿怜。”重复了好几遍的话,总忍不住想要再重复一遍,“跟我念,阿——怜——”

睡梦里的禅院惠砸吧了一下嘴,发出叽咕的声响,说着:“……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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