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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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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怜想了想,很认真地琢磨着,可惜大脑一片空白,得不到半点灵感。

一整天都忙忙碌碌的,没有吃太多东西,可她不太饿。估计是早已饿过了劲,连饥饿感也被消化掉了。

想不到合适的答案,她只好讪笑:“什么都可以。”

“……我还不如不问。”

甚尔叹气,结果选择权还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操劳了一天,思来想去果然还是要用肉来消除疲惫。暂且先把禅院惠放在家里——毕竟这小子可不愁吃的。

“把惠惠一个人放在家里不要紧吗?”五条怜总有点担心,“是不是有人看着更好呢?”

甚尔摆摆手:“最多就一个钟头,有什么要紧的?以前不都是这样的吗。你别被保姆宠坏了。”

“……哦。”

虽然有点不满,但他说得好像确实有道理。总之下楼逛了一圈,街对面的寿喜烧小店还在营业,简直是完美的选择,干脆不再多纠结,直接步入了店里。

看起来门面小小的店铺,内部倒还算宽敞。点了一份和牛寿喜烧,再豪横地追加了三碟牛肉。这家店以优质的谷饲和牛最为得意,店内挂着的小电视都在播放谷饲牛的饲养纪录片。

等待寿喜锅上桌的时间乏味无趣,甚尔和五条怜没有多少共同话题可聊,只能无聊地盯着电视,旁观谷饲牛的成长过程。

“我们的牧场位于北海道,引进优质国产肉牛品种,选用当地原产的谷物饲料,根据科学饲养法,为每一头牛搭建面积最为适宜的饲养空间,定时播放舒缓音乐,让每一头牛都生活在愉快满足的环境之中。”

还能听音乐呢?比她过得幸福。

画面上,棕色的或是黑色的谷饲牛整齐地排列在方格的围栏中,低着头,在食槽中啃食干粮,并不宽敞的空间只能允许勉强转身,它会不会认为世界只有这么大?

五条怜没由来地想。

寿喜烧上桌了。雪花纹路的牛肉切成薄片,叠成弧形,在蔬菜与豆腐上铺成漂亮的圆圈。店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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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燃炉子的火,咕嘟咕嘟声中,雪花般的脂肪融化成半透明,粉色的牛肉一点一点转为棕褐色。屏幕上的牛依然吃个不停。

“优良的品种、优质的饲料、科学的养殖方式。优秀的一切,只为打造出最为骄傲的国产牛肉。”

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牛还在吃草,牛肉已经熟透。脑海像是响起了咔哒一声。

……是了,是谷饲牛啊。

华原夏梨,也是一只谷饲牛。

五条怜眨眨眼。

她想明白了。

那是一只用大量的金钱和有限的自由饲养出来的、有朝一日会被端上餐桌的谷饲牛,所以夏梨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因为在出栏之前——在父亲将她嫁去大阪之前的每一秒钟,都该是幸福的。

想明白了,饥饿感好像也回来了,空空如也的肚子拧出酸涩的“叽——”一声。她拿起筷子,这才发现面前的一坨牛肉居然在悄然之间消失无踪了。

与此同时,甚尔夹了一大筷子的牛肉,正准备把战利品放进碗里。注意到五条怜难以置信的目光,他笑出了声。

“现在活过来了?”他说。

五条怜不懂他的意思:“我刚才也不是死的。”

她伸出筷子,不由分说地夹走了甚尔筷子里的牛肉,像是怕被追责那样飞快地塞进嘴里,把脸塞得鼓鼓囊囊,如同仓鼠。

甚尔惊了。

“你这家伙,怎么老爱抢我的东西吃?”他不满地撇着嘴,“护食吗?”

护食大概不是什么好话,不过五条怜还是很认真地点点头:“嗯!”

“啧……”甚尔重新夹起一大筷子牛肉,嫌弃地说,“受不了你。”

受得了或是受不了,他们都坐在一次吃完了一整锅寿喜烧。而那骄傲到能在电视上不停循环播放的谷饲牛,吃起来好像也不算多么特别。

说不定只有虚有其表。五条怜想。

慢悠悠走回家。路过鲷鱼烧小店,她的脚步慢下来了,倏地被甚尔甩在身后。正想追上,他也停下了,回过头看她。

“干嘛不走了?”他问。

依然停在鲷鱼烧小店的档口前,她干脆说:“想买鲷鱼烧。”

“那你快点。”

“好!”

快快地点单付钱,刚出锅的滚烫鲷鱼烧来到了手里。五条怜小跑着追上甚尔。

“哎。”甚尔指了指她的鲷鱼烧,“分我一点。”

“……哦。”

早知道他也要吃,就多买一个了。

五条怜藏起这点不情不愿,捏住鲷鱼烧。轻轻一掰。鱼头鱼尾分成了非常不均匀的两半,巨大的鱼头和小小的鱼尾,对比有点过分鲜明了。

所以,哪一半归哪一位呢?

这是个值得思考的、且相当没有价值的问题。

第45章 你的自我认同感是?

拳头大的鲷鱼烧脑袋和三指长的鲷鱼烧尾巴,怎么看都是好不平衡的分配。五条怜懊恼着自己的垃圾手艺。

要是能够掰得再平均一点,哪还用得着苦恼谁吃哪一半这种烦心事呀!

可惜没有“要是”,而且她也没有精准切分鲷鱼烧的自信。再来一次,说不定反而会分得更加不平衡呢,她想。

现状无法改变,还是想想怎么处置才比较合适吧。

五条怜已经开始权衡起这两块鲷鱼烧的优缺点了。

鱼头部分的鲷鱼烧最大块,裹着一大团红豆馅,是毋庸置疑的最佳选择,但红豆馅里还藏着滚烫的热意,要是不小心,保不齐会被烫到。谁都不会喜欢舌头隐隐作痛的感觉吧。

至于鱼尾部分嘛,尽管只有小小的一点,却被烤得很脆,一口下去肯定咔咔作响,绝对是整个鲷鱼烧中最为精华的部分。就是体积实在太小了,就算吃的精光,也还是会觉得好不满足。

所以,该选哪个才好呢……

纠纠结结的心思还没得到一个着落,很快就被打破了——甚尔伸手过来,招呼也不打一声,直接拿走了最大块的鱼头部分,毫不客气的咬了一大口,被烫到差点喷火。

“烫死了!”他嚷嚷着。

五条怜盯着一脸狰狞的甚尔,心情复杂。

该怎么说呢……她还以为自己能先选呢,毕竟她才是那个付钱买下鲷鱼烧的人嘛(虽然仔细想想她的钱也全都是甚尔给的),却被甚尔抢走了先机,还被拿走了最大块的部分(虽然要她先选的话八成也会因为不好意思而把大块鲷鱼烧拱手让人),怎么想都有点不甘心。

在看到他被烫得呲牙咧嘴之后,她又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点窃喜的坏心思,明明知道这样很不好,可她的嘴角还是不受控地开始抽搐起来了。

不行不行,真的不能笑出来呀,这太不礼貌了!

甚尔瞥了一眼她刻意板起的面孔,真是好奇怪的表情。

“看我吃瘪有这么高兴吗?”他好无奈,嘴角都垮下去了。

“没有没有!”

“你有话就直说,不要总让别人去猜你在想什么。很烦的。反正我是没有闲心去猜你的心思。”

她抿了抿唇,不自在地低下头:“……嗯。”

可你明明总能猜到我心里的事。她想。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沉闷,手里的鲷鱼烧也被风吹得失去了温度。甚尔又咬下一大口,酥脆的面衣裹着绵软的红豆馅,有点太甜了。

“哎,我说。”

他停住脚步,回过头。不知不觉间,五条怜已经被落下好远了。

“今天夏梨的那些话,说得是很难听没错,但能靠自尊心换来点什么,已经是很不错的交易了。”甚尔说,看来这就是他认定的价值观,“总比丢了面子还一无所获好多了吧?”

那些尖酸刻薄的咒骂,他果然全都听到了呀。为什么那时候不说点什么呢?

没有任何感动的或是尴尬的念头,最先跳出来的想法居然是这个。真是罪过。

但五条怜确实没料想到他会主动提及夏梨的事情。坦白说,如果这话算是安慰的话,那一定不是什么满分的宽慰。

“唔……您说的没错。”她尽力点点头,依然觉得内心沉重。

非要跟“丢了面子的同时一无所获”这么极端的情况进行比较,确实是前者更好一点。但要是能有更多选择的余地,她可不想丢掉宝贵的尊严。

“我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五条怜决定说一点违心的谎话。

只要重复上一百遍,即便是虚假的谎言,也是能够成真的。而她要说的谎言是——

“她骂的那个人是‘禅院怜’,不是我。”她低下头,小声嘀咕,“我是……是五条家的‘怜’。”

沉默,短暂的沉默。

“事到如今,你的自我认同感还是‘五条’吗?”

甚尔的声音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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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一起吹来,隐隐之中,似乎带上了一点戏谑感,大抵是在嘲笑她吧。这并不奇怪。

任何一个人听到她说出了这么不争气的发言,肯定都会想要予讽刺的。

他的话让五条怜觉得好不甘心。她知道自己应该反驳的,可话语却好像梗在了喉咙里,怎么都吐不出来,她只苍白地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半点声音。

手里的鲷鱼烧尾巴一点一点失去了温度,得快点吃掉才行了。

塞进嘴里,费劲咀嚼。

当真是耽误了太久,本该酥脆的面衣已经吸饱了空气中的水分,变得软趴趴的了。内里的红豆馅黏糊糊,口感好粗糙,似乎还掺杂着一丁点苦味,实在算不上是什么美味。即便如此,五条怜还是吃完了它。

一个问题解决了,还有一个问题在等待着答案——就是甚尔所说的那句“你的自我认同感还是‘五条’吗”。

真不想承认,这个问题她似乎(大概率是一定)答不上来。她不知道自己的自我认同到底是什么,也不确定她是否真的有自我。

毕竟,从名字到活着的意义,“五条怜”从来都不是独立存在的。五条怜很清楚这一点。

她垂低眼眸,用手一下一下抚平鲷鱼烧的包装纸,试图用温热的掌心将油纸上的褶皱熨平。这显然不是什么轻易就能达成的工作,于是她轻而易举地放弃了这份执念,转而把油纸叠起,仿佛只要把褶皱藏起,褶皱本身就不存在了。

听到甚尔轻哼了一声,显然是对她这份沉默的不满。她也意识到自己确实应该说点什么了。

“那么……禅院甚尔。”

油纸的一角抵在指尖上,五条怜的心跳得好快,她知道自己将要说出很不得了的话。

“你的自我认同,也还是‘禅院’吗?”

沉默,此刻也是沉默。

不敢抬头去看,所以五条怜也不知道甚尔摆出了怎样的表情。但她觉得现在还是不知道更好一点。

好像过了很久——其实并不太久。甚尔停住脚步,伸手去掰她的肩膀,迫使她面向自己,如此便能看到彼此的表情。五条怜看到了一张阴沉到近乎漆黑的脸,而甚尔眼前的则是一副带着一点点怯懦与很多无所谓的面孔。

他看得想笑。

“哈?”短促的笑声听起来很像是威胁。

五条怜把油纸捏在手心里,让尖锐的角戳着皮肉。她的声音很轻:“您生气了吗?”

“这已经不是生气或是不生气的问题了。”他忍不住咋舌,“你在报复我吗?”

“我没有……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故意把我说过的话重新丢给我了。”

她躲开甚尔的视线:“也不是故意……”

但仔细想想,她确实是处于某些目的才问出那句话的,而不是纯粹的无心之失。如此想来,称之为“故意”好像也没有问题?

看来有必要为自己解释一下才行了。

“您放心,我没有想要惹您生气的意思。”

这有什么好放心的?五条怜感觉自己说了句傻话。但没办法,她只能接着说下去了。

“您说过我们很像,对吧?所以我想知道,您的认同感是什么样的,如此一来,我就能跟在您的身后学习了。”

就像是冬日里踩着首领的脚步行走在雪地里的小狼崽那样,五条怜想要知道甚尔究竟是怎么想的。

也许她该失望了,因为甚尔自己也不知道他的自我认同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或许还和“禅院”挂钩,因为一想到那个家,他就来气;但也应该已经不再相关了,毕竟他早就离开了那个家,发生在那里的一切他都不再关心,而那个家也无视了自己的存在或是离去。这样的现状,谈何认同?

甚尔不打算让五条怜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依旧阴沉着脸,迈步往前走。

“我们很像,但并不一样吧?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所以你没必要把我当作妈妈鸟,跟在我身边叽叽喳喳不停,更用不着将我当成道德模范——啊,不对,我可没什么‘道德’可言。”他轻哼了一声,可能是在嘲弄她,也像是自嘲,“五条家的怜,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是了,直到现在,她还一直不曾说起过与自己有关的、更深入的事情。难道他很介意这一点吗?可是……

五条怜僵在原地,无法迈步。

直到几乎要被彻底落下,她才不得不开口:“我是五条家的六眼的妹妹。”

甚尔没有停留:“这件事,我已经听你说起过了。”

“嗯,是的……您是听过了。”

但她还有未曾告诉他的事情。

“在家主认定我失去了价值之前,我一直作为五条悟的——呃,该怎么描述呢……”

她有着和六眼相似的名字,曾经他们拥有几乎相同的面容。

他们是血脉相连的手足,但不仅仅只是如此。她到底是什么呢?

是六眼的替身?劣等的备用品?或者确切一点说,是用来分散一切会为六眼带来危险的存在?

无法给出定义。

五条怜是一个没有定义的存在。

第46章 是一个没有定义的存在

“前代的六眼在襁褓中遇袭,未满周岁便被诅咒师杀死,五条家的人恐惧到相同的惨剧再度发生,甚至连前代六眼的存在都不敢放入家族的记录中。为了不再重蹈覆辙,在阿悟——崭新的六眼出生的那天,本该和母亲一起死去的我诞生了。”

那个新生的孩子叫做被取名为怜(storu)。

她存在的意义并不复杂,就是为了分散六眼在长大成人之前可能遭遇的一切危机。实现计划的方式也并不复杂,这孩子长得和六眼很像,只要削短她的头发、再套上和六眼一样的服饰,他们看起来将会像是完全一致。

再然后,在任何有需要的时候,只要带着这个孩子出去,就足够勾走一些脑子不灵光的诅咒师。他们会像饥饿的鱼那样钻进渔网,然后拼命挣扎。

鱼死网破的时候总是有的。五条怜曾无数次遭遇濒死的境地,环绕在身旁的人都死了,自己倒是侥幸活了下来。更多的时候是见证了他人的死亡,但那些失去不足挂齿。

……

在那个家里,大家总说着storu的事情。

——知道吗,storu少爷继承了无下限术式!

——storu少爷又学会了新的本领!

——啊啊,storu少爷太聪慧了!

他们诉说着她的名字,却不在她的眼前说起这些事情。而且,她也没有做出这些事情呀?

她拥有咒力,但没能继承术式。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五条家没有让任何术师前来教导她任何有关咒力实操的事情。她都不知道要如何成为咒术师。

再说了,她也不是“少爷”呀。

真奇怪。什么都很奇怪。

一切的困惑,在见到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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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oru”之后,就彻底消失了。

真正的六眼,真正的storu。与她空洞的深蓝眼眸不同,当他的眼眸注视着自己时,五条怜甚至想要捂住大脑。

不然的话,一定会被他看穿一切她脑海中的想法吧。

那时,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嫌弃的表情——确切的说,其实是什么表情都没有,就像一幅能面面具。他只动了动唇,说,确实,长得和他很像。

必须承认,这不算是很愉快的初次见面。后来究竟是怎么成为关系还不错的兄妹的?也有点想不起来了。

回过神来,她已经变成了跟在五条悟身后的小小跟屁虫。

虽然这个家的所有人都不喜欢她,虽然大家都当她是棺材子而厌恶她,虽然她渐渐地长得不再像是阿悟,但只要和阿悟走在一起,一定什么都不用害怕吧。

“从此以后。”

颤颤巍巍地站在家主的面前,五条怜知道计划失败了。她彻底不像五条悟了,从空洞的双眼中就能看出贫乏无能的本质。谁也不会再轻易上钩。

而且,五条怜已经成长为了很了不起的六眼。

她没用了。

所以家主说:“从此以后,你就做回五条怜吧。”

从此开始,她才真正地成为了“五条怜”。

从那之后,她的老鼠被踩死,她捡到了戒指,但家主看她就像是在看被踩死的老鼠。然后……

“然后我受不了那个家,就逃走了。”

五条怜终于追上了他的脚步。那些一点都不想说出口的事情,也总算是说到了尽头。

“虽然诱因是戒指,但……就算是没有那枚戒指的事情,总有一天我也会离开吧。我在那里呆不下去。”

总有一天会是哪天,她也不确定。如此想来,或许捡到了那枚戒指、被家主视作虫豸,也不算什么坏事了——现在可比留在五条家好多了。

“哦。这样啊。”

甚尔漫不经心地说。

他好像听得不太认真。早知道这样,她也别说得那么详细了。

五条怜心口闷闷的,好一阵难受,但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难受什么。她只能用力地喘息几口气,努力让瘪瘪的胸腔重新鼓起来。

“所以。”

甚尔再度出声,吓得她瞬间打起精神了:“您说您说。”

他眯起眼,斜睨着打量她:“干嘛突然怎么谄媚?”

“呃——”

谄媚吗?她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到。

五条怜摸摸脸颊,好不自在:“因为我,尊敬您?”

“嚯哟!”他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呼,“尊敬我这种人?”

“您不值得尊敬吗?”

甚尔想说“当然了”,可一低下头,对上的却是一双很空洞的眼睛——她的眸子总像是蓝洞,区别是蓝洞里一定藏着无尽丰富的秘密,而她的眼里只漂浮着空空荡荡。

很空洞,但在看着她时,却分外认真。

于是,他的回答好像也跌进了这片深蓝之中,无法说出口了。甚尔耸耸肩膀,不再继续这个无趣的话题了。

“所以。”他把扯远的话题重新拽回来,“你们家前代的六眼早早地就被诅咒师杀死了?我还从来没听过这种事。”

果然,他在乎的重点也是“六眼”。五条怜不觉得意外,至少她认为自己不需要意外,可心脏还是不甘地突突突跳动着。

“对。”她轻轻点头,“这件事,就连五条家的人也很少知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阿悟告诉我的。”

“也是。”

差点忘了,眼下就有一位了不得的六眼存在呢。

甚尔能想到为什么这出替身计划失败了。

五条怜太不像是六眼该有的模样了,从气质到能力,就连举手投足之间畏畏缩缩的小习惯也透着别扭。看来看去,大抵就只剩下一张脸还算像是五条悟了吧,虽然根据本人所说,这点相似也已经伴随年月磨灭了。

说起来,六眼长什么样子来着?想不起来了。甚尔让她抬起头,试图从她的面容中重新构筑出对于五条悟的印象。

“怎么说呢……”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多少还是有点像的,因为你们是兄妹吗?要成为六眼替身这件事是在你出生后就决定的,那时候怎么保证你们的长相完全一致——你们又不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

确实,她与五条悟的关系,充其量是来自于同一个家族的手足。真没想到甚尔还记着这一点。

五条怜有点不想回答了,或者说点别的什么搪塞过去。可其他还能说些什么借口呢,她想不到。

好像,只能坦白地说了。

“术式吧。大概。”话语和她的脚步一样僵硬,一点一点迈到电梯前,甚至忘了要按下向上的三角形小按钮,“以前听家里的下人说起过,似乎是曾找来了一个诅咒师,让他把我的脸变成了和阿悟很像的样子……所以现在变得不一样了,是因为术式的能力在减弱。”

就像是镀在表层的金箔一片一片掉落,露出了藏在其中的石头。

如果下人们的传言都是真的,那如今她与五条悟一切的不同,全都是因为真实的她正在显露。

这个可能性有点糟糕,所以她不爱去想——连带着连整个五条家都不愿意去回忆了。但她怀疑甚尔还会再追着问。

“您对五条家的事情很好奇呢……”她小声嘀咕。

终于想起等了好久电梯都没来,她抬手轻按向上的小三角,听到甚尔轻轻哼了一声。

“忘了吗?”他歪着脑袋看她,“我说过的,我爱听御三家的腌臜事。”

是了,是听他这么说过。

“对你来说,御三家的腌臜事是‘情报’吗?”五条怜不觉得这份爱好纯粹只是来自于对八卦的渴望。

甚尔耸耸肩,不置可否:“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多越好。”

“是嘛……”

“还有,你现在是跟在我的屁股后面,所以别再嘀咕其他人的事情。我听了会觉得烦。”

“……明白。”

没关系,她也不想再说了。

叮——电梯落回到底层。步入其中,轿厢门即将合拢,五条怜想起一件不算很重要但也绝不渺小的事情。

所以,自我认同感该怎么办?她的自我认同感应当是什么呢?

这个最应该纠结和讨论的问题,好像轻而易举地就从今日的话题中溜走了。

五条怜抬起头,注视着甚尔宽阔的背影。

甚尔的自我认同感,她也还不知道。但如果问了,他一定会扯开话题。

这个男人,到底是否存在着“自我”,或者“认同”呢?

她没有答案。她想她找不到答案。

“你怎么又磨磨蹭蹭的?”甚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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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撑着门,回头看她,满脸嫌弃的,“做事太慢了吧。”

啊,一不小心想了太多,脚步都慢下来了,被他狠狠甩在身后,也难怪要被嫌弃了。

五条怜小跑几步,冲进门里。

“来了来了!”她急匆匆说,“下次一定不磨蹭了!”

甚尔努嘴,把门关上:“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吧?”

“啊?”是吗?她想不起来了,只好尴尬地笑笑,“哈哈哈——”

“嬉皮笑脸。”

“哦……”

她收起嘴角的弧度,一声不响。

还是别笑了吧。

空空荡荡的家比任何时候都显得漆黑,也不知道开关在哪里。摸索着走到客厅,看看谁在婴儿车里的小海胆,五条怜松了口气。

现在没人能照看禅院惠了,出门这件小事也变得提心吊胆了,真叫人苦恼。

咔哒——甚尔终于摸到了开关。平淡的浅白色灯光洒下,倏地把宽敞的新家照亮。

“想想今晚睡哪儿。”双手叉腰,他四下环顾着,“你还是要住在这里的,没错吧?随便挑个房间当你以后的卧室好了……啊。”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忽然窃笑起来——说别人嬉皮笑脸的他,倒是有随意偷笑的权力呢。

在窃笑声中,他说:“这次可没有楼梯间给你选了。”

第47章 最糟糕的一晚睡眠

不用思索,*也不必纠结,更加用不着担心自己会不会想多了,甚尔的这句“这次可没有楼梯间给你选了”,绝对就是对她早前选择了楼梯间当卧室的嘲弄!

五条怜涨红了脸,连耳朵都在隐隐发烫,而这绝对是羞耻感造成的杰作。

“……我知道这里没有楼梯间!”她逞强般替自己辩解,“再说了,楼梯间什么的,我早就已经住腻了!”

“是该腻了。”

甚尔挠挠头,皱着脸说,显然是回想起了昨晚委屈巴巴地缩在那个小房间里待了一整晚的糟糕经历。

“那里挤得要命,真不知道你怎么睡的。”他嘀咕着。

挤吗,她怎么没觉得?

用不着琢磨太久,她很快就找到答案了:“因为我没……”

才说道一半,她的话语突然停住了,表情也僵在脸上,看起来真像是按下了暂停键。甚尔挑了挑眉,带着一丝计谋得逞的偷笑,追问道:“没有怎么?”

“没、呃……”啊啊,现在连脸颊都开始烫起来了,说出口的话语哆哆嗦嗦,“因为我没您长得高……”

她的声音一点一点轻了下去,消失到了不知何处去。

自己不如甚尔长得高,这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实。话虽如此,要在一直嫌弃她长得太矮的甚尔面前坦白自己确实很矮的这个事实,实在是太煎熬了,煎熬到五条怜冒出来了一股没由来的心虚感,衬得自己更加渺小了。

至于甚尔嘛,他当然是笑出声来了,以一副很得意的腔调。

“啊哈!”

难得见他心情这么好,如果他的好心情不是用来嘲笑自己的就好了。

五条怜耷拉着脑袋。她一点也不想表现得那么沮丧,可甚尔的恼人发言总是在耳边响个不停,叽叽咕咕着:“看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知道自己只是个小豆丁。我是不打算打击你的自信心,但我得提醒你,你这颗小豆丁就算是好好地发了芽,也没办法比我高的。”

说着,他一撇嘴角,还耸了耸肩,一副“你好自为之”的态度,看得五条怜瞬间从沮丧转变成了暴怒。

啊,当然了,对着甚尔发火,这种事她是绝对做不出来的。这点小小的恼怒也全藏进了攥紧的拳头里。她对着看不见的空气气恼地挥了几圈。

“我马上就能长高的!”她执拗地替自己辩解,“我正处在生长期呢!”

甚尔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这就是你刚才抢我牛肉的理由?”

没想到他还在介意这种事,真是小气鬼。

其实强抢牛肉和想长高的心完全没有关系,但似乎是个不错的借口——要是被甚尔知道自己是把夏梨同谷饲牛联系在了一起所以才吃了不少牛肉,他肯定会嘲笑自己的。

不用再多想了,她匆忙点头:“嗯,就是这样没错!”

“啧……怪小孩。”甚尔轻轻咂舌,瞥向她的目光都显得有点微妙了,“那就把最大的卧室让给你了,说不定你以后也能长大到撑满整个房间。”

这话听起来好像带着一点嘲讽意味,但也可能只是五条怜听错了。她也说不好,只能笨拙地点点头,小声嘀咕着:“谢谢您?”

甚尔无奈地扯扯嘴角:“不客气。”

算得上有些仓促,五条怜成功得到了这个家里最为宽敞的主卧。算不算得上是好事一桩,这个问题暂时先按下不表,但怎么总有一种她是胜之不武的感觉?

不过,分配卧室什么的,这种不大不小的事情,也算不上是什么战争啦,当然也无从讨论胜利不胜利之类的事情。

就算是最宽敞的卧室,也和这个家的其他地方一样空空荡荡,除了电灯——甚至连个像样的灯罩都没有,只有一节灯管光秃秃地露在外头——以外,多余的家具一件都没有。

床嘛,自然也不存在。五条怜看着硬邦邦的木地板犯难。

她和甚尔一样,都以为华原先生约定的新房是轻松就能领包入住的程度,当然没有带上半点家具或是被褥,实在没想到是确确实实的一间新房子没错。

感觉,好像被华原先生埋伏了一手呢。

往身上不停套衣服的时候,她暗戳戳地在心里这般抱怨着。

她想过了,直接躺在地上大睡特睡显然是不行的。没有丝毫柔软可言的木地板绝对不是什么可以安眠如梦的选项。

往地上铺一层衣服姑且增加一点柔软感,想来似乎是个不错的想法,但她的衣服少得可怜,从头铺到脚,只能堆满薄薄的一层,躺上去,好像还是和直接躺在木地板上没差。

要是那件羊毛的夹克还在自己身边就好了,可惜这只是“要是”。她光是想一想就忍不住要叹气了。

以前常穿的甚尔的那几件衣服,已经在本人的强烈要求之下全部归还过去了,她也不好意思只是为了舒舒服服地睡一晚上而找本人去要回来。

所以,她现在正在穿上自己的每一件衣服,努力增加自己的装备厚度。如此一来,她与坚硬地板之间的距离就能稍许增加一些了——通过她的亲身实验,已经证明了这就是今晚最佳的睡眠方式没错。

最后再找一件柔软的打底衫,叠一叠当作枕头,她总算是能够躺下来了。肩胛骨隐隐约约还能感觉到木地板的硬实质感,但没有那么鲜明了。只要不侧身睡,突出的骨头就不会被硌得难受。

“晚安,惠惠。”可不能忘记哄一哄今晚和她睡在一间房的小海胆,“现在只有你一个人睡得最舒服啦……”

……坏了坏了,她怎么又开始羡慕起一个小婴儿了?这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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