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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宫城夜色“可真是热闹呀。”……
这一夜谁都没有睡好觉。
宋澜半夜才回府,连夜找了大夫入府,因为怕延误婚期,她没有声张自己的伤势,只是对外说是不小心摔伤了。
此时,距离她的婚期,还有四日。
……
宋元安在院子里打着哈欠,冷月如霜,夜风有点冷,她抬眼看着月光下的树枝。
这是连书晏当初挂许愿木牌的枯枝,现在梨花绽放,团团簇拥,风一吹,花瓣哗然飘落,拢入宽广的袖子中。
风很凉,慕白穿着一身薄衫,明显感觉到有些冷。
“流风说你用完晚膳后一直不肯回去,在这里做什么呢,”他朝宋元安走过来,给她披上披风,说道,“回屋吧,别着凉了。”
宋元安抬头在看花,准确来说,是看花树上的木牌。
树枝上的木牌还在,宋元安凝视着连书晏刻下的那个“霜”字,心口闷闷的,哀愁仿佛挥之不去。
明明是连书晏所牵挂的人,为什么她看到这个名字会这么难受呢?
这种情绪真奇怪,是嫉妒吗?嫉妒这个人被连书晏放在心上,除夕夜里,名字被他精细雕刻,挂在树上?但是嫉妒为什么会令人这么难受?
宋元安说不出来。
“慕白,我想在这里站一会儿。”宋元安摇摇头,“今天夜里,可能会有很多的事情发生,也许我该早些休息,明日肯定会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处理……但是……”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忽然不想在屋里呆着,我在这棵树下好好地站一会。”
仿佛只有坐在这棵树下,她的心才会宁静一些。
慕白给她盖上一件披衣,“如果能够让殿下好受些,那就在外面坐坐吧,等吹风吹舒服了,回去也能睡个好觉。”
宋元安安静地立在花下,慕白没有说话,默默陪伴在她身边,草木随风拂过她的裙摆。
今日,她穿了一身白衣,浸透了月光的衣摆好似流动着的飞萤。
宋元安抬头,风吹落柔软的花瓣扫过她的眉睫,忽然间,她的脑海中涌出了一个片段。
坐在梨花树的摇椅下,她好像在自言自语,又好像在和别人说话。
“已经让人算过了,龟甲的卦象上说,你应该会在霜降那日降临人世,如果你是个女孩,那我想给你取名——”
“阿霜。”
“你能听得见吗?”
……
“阿霜……”
宋元安轻唤这个名字,不知为何眼眶有些湿润了,她擦拭眼泪,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什么也没有。
……
“殿下醒了,殿下醒了!”
侍女们连忙围到帷幔前来,里面探出一只手,宋澜脸色苍白,黑色眼窝深陷,好像一只被吸干了精气的鬼,她五指拉住床帘,“谢崇弦呢?”
这些天她的确和荀蕙筹划对谢家动手,想从谢家手中夺走司农卿的官职。
为了能够让荀蕙能够一击必中,成功绊倒谢家,她将这些年收集到的有关谢家贪腐、杀人枉法的罪证都拿了出来。
谢崇弦也是谢家人,她似乎并不在意自己这样做,这个旧情人是否会受到波及。
可宋澜没想到,她要对谢家动手的消息泄露,居然走漏了风声,传到了谢崇弦耳朵里。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除了最亲近的侍女,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宋澜此时要喊自己二姐夫的名字。
宋澜垂着眼眸,想到谢崇弦和她分开时,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假如他真的决定鱼死网破,将这些年的事情捅上去,丢脸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肯定会影响她和荀氏之间的联姻。
而且,宋澜似乎感觉到有人在她身边布下一张大网。
她和荀蕙对谢家的计划一直在暗中进行,谢家绝不可能知晓,如果没第三人提醒,谢崇弦怎么会知道她要对谢家动手?
那背后提醒他那个人是谁?他是单纯地想要联合谢家反抗,先发制人?
还是知道谢崇弦和她的事,想要借这件事破坏她的婚约?
年少时,她的确真心喜欢过谢崇弦,在春心萌动的年纪,她曾经悄悄地仰慕着那个为她折兰花枝的男子。
听闻他与妻子不睦,也曾冲冠一怒,翻进他的婚房。
可是年少轻狂,小时候不懂事,一时冲动导致的孽缘,怎么比得上她竭力攀登的未来?
无论如何,在可以预测的结果中,她最害怕的还是谢崇弦一时冲动,鱼死网破。
她不会允许一个男人成为自己的绊脚石。
宋澜命令道:“让暗卫去,想尽一切办法,给本宫杀了谢崇弦。”
……
深夜,远处驶来一辆马车,车辕上雕刻二皇女府和谢氏一族的印记。
这是二皇女夫的马车。
路过一处无人的街巷,忽然间两侧屋顶冒出无数黑衣人,刀光剑影朝车厢内涌去。
一人砍下车夫头颅,掀开帘子,正想要取车内人性命,然而,当他看清车内情况时,却是大吃一惊。
车内空无一人。
与此同时,皇宫之中。
“没想到吧,即便是昔日恩爱的枕边人也会朝自己拔刀相向,赶尽杀绝,说来也奇怪,能背着二殿下,坚持这么多年来与她的丈夫偷鸡摸狗没被发现,你们二人感情应该也是很不错的。可是她到头来居然还要杀了你。”
屋内烛火昏黄,冷光从陈清蕴脸上反射出来,他听完侍从的汇报,挥手让人下去,转身看着身侧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
早早被陈清蕴接入皇宫的谢崇弦垂头不语。
陈清蕴冷笑:“怎么,还没对她死心?”
“这些年你为她竭诚付出,缠绵悱恻,她却一直把你母亲当成敌人,暗地里一直派人盯着你母亲,收集你母亲各种罪证。”
自从受伤后,陈清蕴出门便喜欢戴上一副银色的面具,遮挡脸部贯穿鼻梁的红色刀痕。
陈清蕴继续说道:“说得对,是你们两家始终站在对立面,她防着你,防着你们一家,再深厚的感情,也比不上利益交换。”
世家权斗的根源,就是不断争夺朝廷资源。就好比当初陈家壮大,就是吃掉了杨氏的势力。
荀氏想要扩大势力范围,打算从从谢家、王氏这些中等世家里下手。
宋澜帮着自己未来的夫姐,对荀氏动手。
“你也不要怪四殿下,她和荀氏的姻亲已定了,自然要为夫家着想,但是,皇女夫殿下,你是谢家公子,也要为自己,为你母亲着想。”
谢崇弦:“……”
陈清蕴说道:“你真相信四殿下那些事后会补偿你的假话?”
他从容地劝道:“再多漂亮话,说说还不简单吗。贪污、卖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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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并不少见,甚至连我们陛下也爱对掺和一脚,只不过,这些事要是被人揪着不放,成为攻击你们一家的利刃,真要按照大魏律法来身,重则斩首轻则流放,你真的赌得起吗?”
他掀开谢崇弦的斗篷,“她都这样对你了,你还在犹豫什么?”
谢崇弦停顿许久,这才开口,“你答应我的,只要我去陛下面前告发宋澜,你就会保住我的家人。”
陈清蕴微笑:“那是自然。”
谢崇弦问道:“不过,我很好奇,你与宋澜无冤无仇,为何要这么对待她?”
陈清蕴打开手中把玩的折扇,漫不经心地道:“若宋澜今后得势,我等洛阳世家将永无宁日。”
宋澜父亲出身草根平民,宋澜自幼被世家欺凌,她打心底里看不起这些世家大族。
宋寒山虽然也不想要世家势大,但终究要平衡世家间的关系,借助世家安定天下,但宋澜不一样。
以她的性子,即便她现在愿意和荀氏联姻,向世家低头,与世家暂时联合,今后也一定会抛弃世家。不愿与世家联合。
而且,陈清蕴也有自己的小心思的。
他才刚从女帝手中吃过亏,当然要想办法恶心一下女帝。
没有什么比将她二女婿和四女儿苟且这种龌龊公之于众,更能让她颜面尽失。
最重要的是,陈清蕴想要从宋澜手中争夺宋元安。
宋澜一日不倒,宋元安就可以一直靠着宋澜不放。
把她的靠山拿掉,逼她一把,她恐怕是不会乖乖和自己的合作的。
陈清蕴早就想对宋澜下手了,只不过之前陈清茹还在 ,他担心家中变故,所作所为一向趋于保守,生怕自己在对外做点什么的时候陈清茹在家中作乱。
不过现在,陈清茹已经死了,他没了顾虑,可以专心琢磨朝堂上的争斗,去做一件他想做很久的事——把他一直看不顺眼的宋澜按死。
谢崇弦又问:“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和她之间的关系的?”
陈清蕴在尚书台和御史台都有人,眼见遍布洛阳,宋澜准备从御史台递折子参他母亲,陈清蕴能得知消息,情有可原。
只是…两人感情之事隐蔽,他又是怎么知道他和宋澜之间的事的?
陈清茹眯着眼笑了一下,“猜的。”
“时辰差不多了,皇女夫殿下可别再耽搁了,来人,把君后、淑贵君、兰君都叫起来,送二皇女夫去见陛下。”
……
第二天凌晨,宋元安刚起床,就被几个惊天动地的消息轰炸。
第一,昨夜四皇女忽然突然派人刺杀二皇女夫。
第二,二皇女夫九死一生捡回一条性命之后闯入宫中,叩响女帝宫门。
第三,也是最为震惊的事。
二皇女夫自述他曾与四皇女两情相悦,并在成婚之后,依然与她有过多次苟且。
四皇女借机撺掇他被二皇女下断子绝孙的药物,让她此生都没办法怀上孩子。
只是,他刚下完药,四皇女就过河拆桥想要杀他灭口,所以他一时气恼,将这些事情一概全盘托出。
当时陈清蕴也在皇后宫中,事发第一时间立刻召了一些朝臣已经后宫几位妃嫔进入女帝寝宫听政,女帝甚至来不及掩盖。
二皇女夫说到最后,女帝气得差点没晕过去,淑贵君当场就要来扇他巴掌。
一团鸡飞狗跳中,女帝命人先将二皇女夫关押,禁足兰君,包围四皇女府。
宋元安听完这一切,默默喝了口茶,感慨,“可真是热闹呀。”
第62章 试探看看母亲的态度
宋澜被关,宋元安当即决定入宫一趟。
皇女与姐夫私通,此事涉及皇女私德,可大可小。宫闱之中,这种事情不计其数,只不过很多时候,都没有走到明面上罢了。
宋澜最严重的一条罪证,是指使谢崇弦给宋鱼涟下药,以至于她终身不得生育。
在大魏还有那么多皇女的情况下,无法为大魏繁衍后代,这一样基本上是彻底断绝她的夺嫡之路。
二皇女连带她身后的家族必然要讨个说法,这件事宋澜是否能够全身而出,全看女帝如何端水了。
女帝虽然她们这些孩子看似毫不关心,但若论文权衡利弊,她们都是棋子,她才不舍得放弃她们。
二皇女基本上已经废了,支持她的人知晓她无争储之望,识相的现在应该已经在筹谋该怎么样全身而退。
剩下的四皇女嘛……
“看好郎君和裴小公子,还有陈家送来的那位,本宫回来之前,他们不得离开府卫视线。”
临行前,宋元安特地叮嘱,然后上了马车,准备入宫去会会母亲的态度。
……
皇宫,怀仁殿。
斜靠在软榻上的女帝闭目养神,身侧的江无尘轻轻替她揉捻着太阳穴。
今日的朝会突然停止。
因为身为国君的宋寒山病了。
也可以理解为,她丢不起这个脸。
“陛下可舒服些了?”
江无尘温顺地跪在她的身边,手上的力度随着她的轻哼而调整。
宋寒山睁开眼睛,捻起一根白发,叹息道:“终究是年纪大了,受不得折腾,老四这次真是胡来……咳咳咳!”
她骤然咳嗽起来,江无尘腾出一只手,轻拍她的后背。
那些驻颜丹虽然能让她的容貌长久停留在双十年华,却有着严重的副作用。
只是,她并不知晓其中厉害。
当一个人迷恋上了青春永驻的魅力,她就很难再接受逐渐苍老的容颜。
女帝咳了许久,才缓和过来。
忽然,外面容徽来传话,“陛下,五殿下求见。”
宋元安来了。
宋寒山向来知道,宋元安是亲近宋澜的。
这番前来,大半是为了昨夜的事。
以陈家牵头,对宋澜的蓄意打压,本来就是冲宋寒山而来,而她是否决定保宋澜,决定了宋澜的未来,也会间接改变宋元安的站队。
宋寒山明白,她这个最小的女儿,看似不声不响,实际上一片玉雪冰心,肚子里还不知道盘算着什么。
宋寒山向来清楚宋元安和陈家有仇,多年来,宋元安对陈清蕴态度素来恶劣,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敢百分百保证她不会走向陈家阵营。
毕竟,当初下令赐死她长姐的是她宋寒山,而两年前,宋寒山还一并将她抛在南方当牵制楚国的棋子,若说最恨,宋元安应该最恨宋寒山才对。
宋元安不也一口一个母亲,喊得毫不膈应。
喜怒哀惧,都是表示立场的工具,宋元安从一开始选的就是宋澜,她将自己赌在宋澜身上,当然要和陈家人划清界限。
但如果宋澜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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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安之前的期待落空,为寻求出路,指不定会倒向哪边?
如果陈清蕴获得皇室血脉的支持,那才是真正的棘手。
“你去,让她去告诉老四,不必担心,”她撑起身子,对江无尘吩咐道,“孤的女儿,不是陈清蕴能设计的。”
……
江无尘来到门前,将女帝之言悉数告知。
“陛下说了,此事乃陈氏算计,殿下可去告知四殿下,让她放宽心,这几日禁足算是姑且委屈她了,陛下定会彻查,还她一个清白。”
话说到这地步了,女帝的态度显而易见。
她要保宋澜。
宋元安颔首,心领神会,“本宫明白了。”
“仙师留步!”
江无尘正想要离开,忽然宋元安喊住他,“上次的事,多谢仙师。”
江无尘脚步一顿。
“若非仙师,家中男眷恐怕要多遭劫难。”
她说的是上次女帝命令杖责连书晏的事情,多亏江无尘的一句话,免了裴今月的责罚。
宋元安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她的眼眸一瞬间像是亮了起来,流光浮动,“若是仙师不弃,可这日光顾寒舍,本宫定当备好酒水,以迎尊驾。”
……
江无尘还将令牌给了她,“殿下,凭此令牌,可入四皇女府。”
“陛下念及五殿下与四殿下姐妹情深,特赐此令牌,殿下若是思念四殿下,可凭此令牌见她。”
马车上,宋元安转动着手中令牌,金色的光倒映在她眼中,她一瞬间有些失神。
是了,现在宋澜在禁足没有令牌一般人还进不去。
她觉得有些古怪。
禁足快一整天了,宋澜居然没有太大的动静,安安静静待在府中。
宋元安心想,不应该呀。
以她的性格,父亲和自己被分开囚禁,四皇女府被禁军包围,危急关头,她不可能将自己的生死交到别人手里,肯定得做点什么。
这种宁静实属反常。
等她走进殿中的时候,明白了一切。
宋澜被捅了一刀,从昨天到现在,躺在床上没醒来。
宋澜没敢声张自己受伤的消息,连大夫也是悄悄地请。
大夫和她的下属围了一屋子,所有人缄默不言。
宋元安站在她的床头,许久才开口问道:“四姐现下情况如何?”
大夫支支吾吾道:“四殿下腹部遭遇划伤,失血过多,元气受损,需要卧床静养。”
宋元安抬手让大夫出去,转身看向宋澜的亲信。
这群人平日以宋澜为主,她昏迷后,几乎失去了主心骨。
宋元安叹了口气,忽然觉得宋澜这群手下,就好像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她盯着眼前一个黑衣男子,宋元安认识他,他名叫沈翊,是宋澜的暗卫统领,宋澜很多要紧事都会直接吩咐沈翊去做。
许是宋元安的眼神太过直接,沈翊头皮发
麻,垂首道:“五殿下,你为何看着属下?”
宋元安轻轻敲着指节,开口就是连珠似的话,“四姐的伤是如何来的,她和二姐夫是怎么回事?她们之间是真的有奸情还是陈氏的算计?如果是真的,陈氏是如何得知?为何昨夜会突然报到母皇宫中?”
她眯了眯眼睛,“不要告诉我,你们对陈氏的发难毫无预兆,甚至一点儿应对方法也没有。”
沈翊被问得一时语塞。
他们主子与谢崇弦的苟且,是皇女府瞒得最深的秘密,就连皇女府,也就只有零星几个人知晓,宋澜也没告诉宋元安。
现在这件事闹成这样,蒙在鼓里的宋元安来兴师问罪,也是理所当然。
见沈翊犹豫,宋元安又道:“四姐都这个样子了,你还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
沈翊犹豫片刻,想到宋元安是宋澜亲妹,算半个自己人,想必不会害了宋澜。
宋澜与谢崇弦的感情如今也算是人尽皆知,告诉她也无妨,于是全盘托出道:“昨夜二皇女夫所言皆是真实,这些年来,主子与二皇女夫一直有来往,此事并非私情那么简单。”
沈翊到底是宋澜的人,忍不住替她遮掩,“二皇女夫妻有隙,主子拉拢而皇女夫,也是从中取便,在二皇女身边安插眼线。”
就是说私情是真的。
宋元安冷笑,“你的意思是说,四姐以身入局?”
沈翊汗颜道:“这些年二皇女未怀有身孕,正是因为二皇女夫一直服用避子汤,元夕那夜,二皇女闹着要纳妾,皇女夫多年未育,就连谢家也松了口,主子打算一了百了,于是给了二皇女夫可令女子绝育的药,让他给二皇女下药。”
和昨天谢崇弦面呈女帝的话,只字不差。
宋元安轻叹一声,不得不说,谢崇弦真是蠢。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爱宋澜亦或者是太过恨宋鱼涟,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谢氏与二皇女联姻,他要是聪明,为了保全自己也族人,也不应该和宋澜纠缠。
就算再不济,也该学会在妻子和情人间斡旋,而不是顺着宋澜,她说什么就做什么。
她又问:“那四姐的伤……”
“昨日,二皇女夫与主子发生争执,刺伤乃二皇女夫造成……”
沈翊保留余地,没有把话说全。
比如,宋澜是怎么把事情做绝,利用完谢崇弦就丢,对谢家人下手,把谢崇弦逼上绝路。
宋元安也没追问,只是点头,“懂了,情人之间闹掰了,所以你们不敢去请御医,也因为闹掰了,二姐夫昨夜才会闯入皇宫。”
她转而问道:“她有醒来过吗?”
沈翊说:“昨夜陛下命禁军封府的时候主子被惊动,醒来过一次。”
而且听说了不禁没有刺杀成功还放谢崇弦进宫后,又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宋元安垂眸凝视着宋澜,她脸色苍白,这样看过去,有点可怜。
宋澜几乎从来没有过如此落魄的时候,而且短暂的困境很快就会被解决。
宋元安长长地叹了口气。
“等她醒后,替本宫转告她,本宫已经进宫见过母皇。”
“虽然母皇有心想要偏袒四姐,但怕就怕在,陈氏那边可能还有后招。”
第63章 背叛她要背叛四姐了
这日回府的时候,宋元安迎面撞见了陈清蕴。
这是自从上次从陈家离开,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陈清蕴了。
刚刚清理完门户的陈清蕴一出手就搞了个大事情。
他脸上带着银色面具,远远地坐在马车上,望着宋元安,很是春风得意。若非那眼神太过熟悉,宋元安都认不出来了。
就好似街头的偶遇,他握着折扇,似笑非笑,“五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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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站在她那边吗?”
宋元安说道:“都说陈大公子容颜如玉,却不想美貌从此毁去,以后再不能得见天颜,未免太过可惜了。”
“容貌乃身外物,”陈清蕴摘下面具,那道红痕已经很浅了,阳光下肤白如雪,明艳的痕迹竟平白生出来一丝媚态,“五殿下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对于我们这些人而言,什么才是重要的。”
宋元安眯了眯眼睛。
陈清蕴最看重的,无非就是权力二字。
“陈大公子的手段,还是太低劣了。”宋元安说道,“四姐一时被动,但与荀家婚约还在,母皇也在替四姐安抚二姐,只怕公子的计划,要落空了。”
陈清蕴掀起车帘,走上马车,车轱辘转动前,她听见车内传来声音。
“多谢殿下提醒,荀氏…差点忘了还有婚约。”
……
回到府中,宋元安坐在庭院前发呆。
枝头上一排麻雀,叽叽喳喳地叫唤着。
她摊开掌心,刚刚对陈清蕴说出那些话时,掌心还出了细汗。
实话说,这些年来,她和宋澜一起长大,若说一点感情也没有,那肯定是假的。
虽然说她们姐妹间合作掺杂了各自的私欲,但是要宋元安主动背叛宋澜,她心里还是有点发怵。
许是走神过头,宋元安连慕白靠近也没有发现。
“殿下,既然已经开始做了,那就不要后悔。”
他看出了宋元安的忧虑,轻轻拍着他的肩膀,“顺着这条路坚定走下去。”
“慕白……”宋元安眨了眨眼睛,看到慕白的同时下意识往他身边靠。
慕白手上动作一僵。
宋元安年幼时,常常会将他当成自己的哥哥,做出各种亲近的举动。
尤其是她刚刚失去父亲与姐姐那几年,她身体羸弱,常常生病,会要他彻夜抱着她,只有靠在他身边,宋元安才能睡着。
自从她长大后,这样亲近的举动已经很少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心里开始浮现一个念头。”
她抬手,阳光透过她的指缝照在她的眼睛里。
“我以前觉得,我失去了长姐,但只要帮助四姐走到那个位置,我虽不求她能带给我多大益处,但起码我为她付出能够换我们下半辈子好好活着,今后或许还能求她开恩,将父亲接出来。”
宋元安说,“可是自从上次我们被禁足之后,我的心里愈发不安,我大概明白了,除了长姐以外,没有人会真正念着我,没有另外哪个姐姐能够一时护着我。”
她眼中碎光浮动,好像早已经下定决心一样,“那个位置本来就是长姐的,长姐不在了,我怎么能拱手让于她人。”
退则为守,进则为攻。
以前宋元安只是替宋澜办事,小心谨慎,以守为主。
可她若是想替自己争,那就必须地进攻,这就意味着,今后她要走的路,要比从前要凶险百倍。
慕白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长叹一口气。
“殿下,别怕。”
“今后的路,我们一起走。”
……
宋元安给西苑下了禁足令。
禁足的原因如下,流风如是说:“昨夜宫中闹出了一件大事,受其牵连,这些日子洛阳城不太平,殿下有令,为了公子与郎君安全着想,公子与郎君这几日不得外
出。”
连书晏坐在棋盘前,错落的棋子在棋盘上错落,他正自己和自己对弈。
旁边翻阅古籍的裴今月惊愣,像是被吓到了,竹简掉落在地上。
连书晏听到这话微微一笑,“我知道了。”
等流风走后,裴今月惴惴不安,“殿下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连书晏若有所思,“殿下总会知道的。”
“况且我做这些,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瞒着殿下。”
他放下一颗棋子。
连书晏知道,当初宋元安刚离开宫中独立生活的时候,是宋澜帮她在洛阳城中站稳脚跟。
为了报答宋澜,她自动将自己归类到了宋澜的阵营之中,替宋澜出谋划策,主动帮她接手脏活累活。
可是,宋元安真心实意为宋澜着想,上一世宋澜又是怎么对宋元安的?
她的姐姐,比她想象中的要冷血无情得多。
回忆起过往的事,连书晏心口开始抽痛。
哪怕已经隔了一世,他依然还是无法遏制住对宋澜的恨意。
……
是的,宋澜和谢崇弦的私情藏得那么隐秘,陈清蕴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是连书晏从未来的记忆中得知,告知陈清蕴的罢了。
连书晏知道,陈清蕴想让宋澜死。
宋澜出身不好,一直被世家大族轻视,以至于到了必须要和世家联姻才能缓解矛盾的地步。
虽然她迎娶荀家公子后,她能受世家容纳,可是她怎么可能忘记世家多年来对她一以贯之的羞辱。
她若是真的得势,首当其冲的,就是这些世家贵族。她和身为世家大族出身的陈清蕴有着天然的矛盾。
他很早之前就想把这个消息传递出去,可惜宋元安看他看得太严。
宋元安不信任他,他和裴今月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中,要是被她提前发觉,这事肯定办不成。
幸而陈清茹还活着的时候,她对连书晏有意思。
有这个突破口,一切都变得简单了。连书晏知道,陈清茹是个不择手段的女人,看上了什么就会想方设法拿到手,绝对不会轻易放弃,她会对他下手,甚至可能会对他身边的裴今月下手,间接威胁他。
只要他和裴今月任何一个人被陈清茹带走,都有机会接近陈清蕴。
所以这些天,他一直在教裴今月用楚国的密语书写,等裴今月被陈清茹扣留,便找机会用密语将他教给他的消息刻在陈家的角落里。
陈清蕴是何等心细的人,只要发现这些蛛丝马迹,肯定要寻根溯源查到底。
事情证明陈清蕴没有让他失望,宋澜的私情已经闹得洛阳城人尽皆知。
对于宋元安而言,和宋澜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可是走到这一步,想要抽身出来,谈何容易?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不把她逼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不可能愿意跳出自己的舒适圈。
……
宋元安这一夜做了一个梦。
这是一个漫长的梦境。
梦里,她总是习惯性充满爱怜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那处微微凸起,有个声音告诉她,她已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份,身子逐渐显怀。
御医的话在她身侧响起:“殿下身体虚弱,若是强行产子,只怕会有性命之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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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微臣之见,趁此时月份尚小,殿下还是早做决断。”
她却问道:“本宫身患寒疾,对孩子的身体健康会有影响吗?”
“这个……”
御医低头思索,迟迟才回复,“微臣不敢断言,要等孩子生出来时才知道呀……”
宋元安说:“无妨,既然它来了,本宫便不会轻易放弃它。”
“安胎之事,还请多多劳烦大人,本宫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和本宫一样,生来孱弱。希望大人能够替本宫孩子好好调养。”
……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她腹中的孩子一天一天长大。
梦中的她似乎很重视这个尚未出生的孩子,孕期特地坐马车出城,去为孩子算卦,为它祈福。
寺庙中的僧人为她卜得,孩子很大概率是个女孩,将会在霜降那一日降临人世。
孩子五个月的时候,她给孩子定下了名字:怜霜。
宋怜霜。
她希望孩子能够在母亲的怜爱下,无忧无虑地过完这一生。
怀胎十月,她一直谨准医嘱,一碗又一碗地喝着安胎药,不敢有半点马虎,生怕孩子生下来和她一样体弱多病。
孕期之中,她还会让人给孩子裁制衣裳,在主院腾出一个大的房间,在孩子出生之前,替她准备好她出生要用到的一切,婴儿床,请木匠打造出各种孩子喜欢的玩偶。她满怀欣喜地期待着这个孩子的降生。
僧人算的日子没有错,孩子在霜降这个时节出生。
那一日,剧烈的疼痛几乎撕裂她全身,她咬着毛巾,喉咙里发出闷响,痛到昏厥过去。
有人拍打着她的脸,告诉她,不能睡,要是睡过去了,她和孩子都会出事。
她又强撑着醒来,她不能让孩子胎死腹中,也不能让孩子一出生就失去母亲,哪怕用尽最后一口气,她都要让自己和孩子平安无事。
直到筋疲力尽,她终于听到孩子的第一声啼哭。
先是弱小如猫儿般的细吟,随后变得响亮,再后来整个大殿都环绕着她的哭声,充满了无尽的生命力。
周围的人在欢欣鼓舞,告诉她这是个健康的女孩。
宋元安像是做成了一件大事,如释重负,终于放心地沉沉睡去。
可当她醒来,想要看看她几乎耗尽自己生命的孩子之时,守在她身边的人却支支吾吾。
她似乎有所预感,强撑着从榻上起来,“我的孩子呢?”
许久之后,终于有人开口。
“殿下,小殿下刚出生的时候,四殿下忽然闯了进来,乳娘以为她只是来看孩子,并没有防备,可她知晓小殿下是个女孩之后,立刻就将小殿下抱走,带回四皇女府中抚养……”
“四殿下说,从今往后,小殿下就是她的女儿,与殿下,再也没有一点关系……”
“什么?”
宋元安跌倒在床上,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第64章 发难“替他寻一副梓棺,妥善下葬罢。……
这几日洛阳城因为宋澜的事情闹得火热朝天。
想明白了以后该走的路时,宋元安宛如一个旁观者,冷静地待在府上,围观宋澜、宋寒山,与陈清蕴三人斗法。
宋寒山执意要保自己宋澜,首先要安抚自己二女儿的情绪。
她派御医给宋鱼涟治疗,许诺淑贵君家族许多好处,暂时把愤怒了淑贵君给安抚下来。
紧接着,就是招人背锅。宋寒山在这方面得心应手。
很快,传来谢崇弦在狱中自尽身亡的消息。
临死前,谢崇弦写下一封遗书,里面将他与宋澜的私下交往变成了他对宋澜的私人的恩怨。
因为宋澜最近想要检举谢家贪腐,故而心生怨恨。
他与二皇女多年不和,给她下药也是他一人所为。
他自称自己与宋澜有私,还将下药的事情推到宋澜身上,是因为他想要报复宋澜。
宋元安听到消息的时候忍不住笑,“既然是蓄意报复,临死之前又何必说出来呢,莫非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
总之,一封遗书与一具尸体,将宋澜身上的罪孽洗的干干净净,所有的一切,反倒都成了谢崇弦自己的私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