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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书房空荡,霍斯舟不知什么时候结束了工作,离开了。
雨停的第四个小时,天黑透了。
霍斯舟走到一旁,接通电话。
人不在滨城,申为汇报工作比以往更加细致。
接管霍氏的第一年,扎根于金鄄的毒瘤就被霍斯舟连根拔起,当年的负。面。报。道铺天盖地,连霍父霍母都痛斥他的做法过于冷漠。
然事实证明,他的做法极为正确。
因忌惮着霍斯舟的手段,金鄄在他手底下的这些年稳定了不少,即使霍斯舟要离开不短的时间,也无人敢暗中作乱。
大概半个小时,这通电话方挂断。
霍斯舟转身望去,餐桌上已没了姜伊的身影。
……
墙面上的挂钟指针指向十点,这是姜伊借工作名义泡在书房的第三个晚上。
回卧室回得晚,免去了和霍斯舟打照面的环节,睡前的时光随之变得寡淡而宁静,最重要的是没有了擦枪走火的风险。
要知道,来了阳沂之后,她几乎没睡过一个正常觉。
再加上最近老是在他面前语无伦次、脸红,她现在莫名有些难以面对霍斯舟,只想躲躲清静。
白天该忙的都忙得都差不多了,姜伊晚上闲下来,就干脆用平板找了部正在热播轻喜剧看,一看就上瘾了,连追了两天。
于是,当霍斯舟在书房门口停住脚步,正要准备抬手敲门时,
他听见了异于平常的声响。
里面有点吵。
他瞥见门框的缝隙,是她没认真关上门,声音也从这条缝中传出来。
像有一堆人七嘴八舌讲话般聒噪,时不时还有无厘头搞怪的音效响起。
什么鬼东西。
霍斯舟微微拧眉。
下一秒,他听到一道格外清楚亢奋的声音。
“莎莎,你一定一定要去看这个剧,太搞笑了,我都追了两个晚上了……”
霍斯舟:“……”
他低眸,看着手上端着的水果,咬了下牙。
片刻,送到了自己嘴里,转身走开。
浑然不觉的姜伊这次看得更晚,十二点都过了才偷偷摸摸地摸回卧室。
一开门,她就懵了。
霍斯舟怎么今天熄灯了。
卧室里伸手不见五指似的黑,什么也看不见。
怕吵醒霍斯舟,姜伊蹑手蹑脚地合上门,才走一步,下一秒,“啪”地一声,灯开了。
“!”
并没进入黑暗太久,眼球没受太大刺激便迅速适应了突然的光线。
姜伊眨了下眼睛,视野恢复清明,偏头,一眼看到靠在床头的霍斯舟,她心头猛跳了跳,呼吸霎那间都暂停了。
“你、你不睡觉坐床上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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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吓结巴了。
霍斯舟直视着她,眼神平静,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问她:“忙完了?”
“嗯……差不多吧。”
姜伊搪塞两句,走过去,又问:“都十二点了,你怎么还不休息。”
静。
姜伊停住步子,有点心虚地就近坐在床尾。
这种氛围,怎么感觉有点奇怪呢?
虽然不太好,但是好像那种偷完情回家的丈夫被心灰意冷等待的妻子抓了正着的剧情。
“是啊,十二点了。”
耳畔,霍斯舟淡淡地开口:“剧好看吗?”
“好看啊——”
等会儿,剧?
剧!
她在书房看剧,他在卧室怎么听见的?中间还隔着好几个房间呢!
姜伊没想明白,但身体却率先转向他,诚恳地滑跪:“对不起啊,我不该笑点低还半夜看喜剧吵你,我不知道这里隔音效果这么差。”
“……”
她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他,没有半分矫揉造作地,又做出那副信手拈来的在长辈间撒娇的表情。
……那副表情。
真是。
短暂的沉默里,霍斯舟眸光移开,语气和缓了一些。
“坐那么远干什么?”
姜伊依言,挪过去,边挪边解释说:“我是真的有在忙的,但是这不是忙完了吗?就娱乐一下。”
“嗯。”霍斯舟偏过脸,看着她的眉眼,“‘一下’指的是多久,两个晚上?还是更久?”
“……”
他怎么知道她追了两个晚上?
卖乖这种事,姜伊一向坚持不了太久,见霍斯舟咄咄逼人,她也不高兴了,不满地说:“那也是我的自由啊,就算我看一百个晚上,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
霍斯舟说,“只要不是借口躲我,都好。”
姜伊微怔。
他却没再说话,抬手摁灭顶灯,卧室里登时只余一盏昏黄的床头灯,无声地晕开一片清明,在姜伊眼底晃了晃。
他腕间干净,那对贝壳手绳在当天回来后就被姜伊精心收了起来,她想着做纪念的,当然不能常戴,戴坏了就不好了,回忆独这一份。
霍斯舟收回手的那一刻,视线中的姜伊忽然一动,手上紧接着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
他一顿,目光从她面上离开,下移,低眸看向他腕上那只手。
他的肤色比她深一些。
她的手指根本圈不住他的手腕,但是却抓得很紧,被她手指压住的每寸皮肤都微微下陷,在挤压中默默升温。
“我承认,”她没看他,语气既别扭又理直气壮,非常精彩,“我这几天,是有躲你的成分在,但你是不是也要反思反思自己?”
霍斯舟:“……你说。”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姜伊毫不犹豫,一把拉开床头柜:“你自己看!”
霍斯舟看过去,说:
“套。”
姜伊:“你再仔细看看……”
霍斯舟多看了两眼,说:“一盒零三只套。”
姜伊气结:“霍斯舟,你看问题能不要这么表面,这么浅显吗?”
霍斯舟说:“它就是个表面的东西。”
好像也能这么理解……
姜伊:“……”
她别过脸,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羞赧地低声说:“你不觉得,有点频繁了吗?”
心里迈不过去羞耻那道坎,她向来清脆响亮的声音轻若蚊蝇,咬字含糊至极,霍斯舟没听清,“有点什么?”
“就那个啊……”她发出两个模糊的音节。
霍斯舟:“什么?”
姜伊没说话,努力地在心里蓄勇气,结果脸颊却在他的目光下开始无可救药地发热。
她两眼一闭,索性破罐子破摔,快速地说:“频繁。”
“我说,我们做得有点太频繁了,都快用掉两盒了。”
霍斯舟:“……”
姜伊觉得自己的脸烫得能煎鸡蛋了。
她话说完,立马按灭床头灯,然后灵活地滚进被子里,抱着脸:“不说了,睡觉睡觉睡觉!”
“……”
过了许久,久到姜伊快把这件事摒弃到脑后,开始有了些睡意,霍斯舟才在她身边躺下来。
蒙在头顶的被子倏然被掀开,灌进新鲜凉爽的空气,昏暗中,霍斯舟将被子掖到她下巴下,无意的摸索中,指腹划过她的耳尖。
他顿了顿,隔着被子覆上她的背。
“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件事躲着我?”
姜伊顿了顿,气闷道:“不然呢?”
安静了片刻后,霍斯舟问她:“那里痛?”
姜伊:“……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霍斯舟说:“不是你告诉我,看问题不能太表面、太浅显吗?”
姜伊被自己的回旋镖砸中,心口狠狠一堵。
“有时候也可以表面一点的,不要想太多。”
霍斯舟穷追不舍:“那是痛还是不痛?”
其实不痛,但姜伊还是不由问:“痛就不做了吗?”
她语气轻的时候,声线很软,带上点沙哑,有点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委屈。
此话一出,霍斯舟顿了一下。
随后,姜伊感觉到被子被人掀开了。
她原本都困得有点迷迷糊糊了,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直到贴在腿上的睡裙被人利落地撩了上去,大面积的凉意从下往上灌得她倏然醒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几乎是一下子蹦坐起来。
“你干什……”
“砰”地一下,她的脑袋撞在霍斯舟的下巴上,不算重,但那一下很急,也不算轻。
“哎哟。”姜伊吃痛,一下子红了眼眶,也管不上其它的了,立马抱着脑袋喊:“疼。”
这下是真的疼,也是真的委屈了。
灯再次被人打开。
霍斯舟折回来,一言不发地扒开她的手,检查她的头,有一点红。
他去拿了卧室里存放的医药箱,给她擦了药,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很迅速。
清凉的药油落在发间下的头皮,不知道是不是姜伊的错觉,霍斯舟似乎还在她的头顶,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火辣辣的痛感消散了许多。
他给她擦完,就要把医药箱收走,姜伊抬眼,这才注意到他的下巴也红了一块,这会儿也顾不得脑子疼了,拉住他。
霍斯舟看向她的时候,她睫毛还是湿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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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伊吸了吸鼻子,说:“你给你自己也擦一点。”
她抬手,很轻地摸了下他的伤处,不敢用力,“这里。”
等到这一场闹剧结束,姜伊才坐在床上,郁闷地和霍斯舟说:“这是你全责,谁让你突然就来脱我内、裤啊。”
霍斯舟:“……我是想检查你那里有没有肿。”
姜伊:“……”
霍斯舟:“一般来说,肿了才痛。”
话题聊着聊着又回去了,姜伊老实了,说:“我不痛……我痛不痛你过程中难道看不出来吗?”
霍斯舟静静地看了她半响,像在思考她的问题。
“看不出来,”他说,“你总是一直哭。爽也哭,痛也哭。”
姜伊:“……”
第45章 沸腾无法换气的吻
姜伊向后倒在枕头上,拉上被子心如死灰地盖上,闭上眼睛,装死。
她并不是很想理会他的那番话,也不知道该怎么理会。
怎么理会,说:“谢谢你,爽死我了”?
说不出口,真说不出口。
霍斯舟关上灯,房间再次陷入黑暗。
他轻声说:“你有拒绝的权力,如果你不想,直接告诉我。”
……
之前说好的等雨停就去潜水,睡醒起来后,雨已经彻底停了,还出了一轮太阳。
其实天蒙蒙亮的时候,姜伊就醒过一次——因为做噩梦。
她梦到自己头上长出了一个比她脑袋还大的包,面积宽广到下雨的时候都不用打伞的程度,她泪流满面地跑回家,结果发现松和湾那一面墙的帽子没一顶能戴上去的,吓得她浑身一颤,直接醒了。
从梦中醒来的那一瞬间,她感觉到落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似乎收拢了一些,安静的卧室里,男人平稳的呼吸洒在她额头,怀抱温热,姜伊纷乱的心跳慢慢回归平静。
姜伊用手悄悄地摸了一下,很幸运地,头顶没长包,也不痛了。
这让她松了口气,姜伊心里安定,很快又睡着了。
待到清晨,她被霍斯舟起床的声音吵醒,打着哈欠坐起来,刚睁开惺忪的双眼,就依稀听到霍斯舟的声音响起。
似乎是在问她脑袋的事。
她慢慢地反应了一下,然后捣蒜似的点头,充分发挥她的表演专业所学,说:“痛的。”
其实不痛的,但为了骗取同情心,她焉坏焉坏地没说实话。
她困得要死,倦倦地看了眼时间,才七点,好残忍的数字。
倒头就躺下去。
不行,她起不来,还是再睡个回笼觉吧。
念头刚起,霍斯舟叫她:“等会儿再睡。”
身边的床榻微微下沉,姜伊还没来得及睁眼,就被人捞了起来,挡在脸上的乱七八糟的发丝被勾开,刮过她的鼻尖,痒痒的。
她勉强抬起眼皮,霍斯舟的脸在她面前变得清晰。
姜伊懵懵地“嗯?”了一声,带着鼻音。
“干嘛呀?”
“涂药。”
霍斯舟扫了她一眼,回答得言简意赅。
姜伊就没再动了。
霍斯舟偏头,打开医药箱,取出药油拧开。
短暂的功夫,肩膀倏然一沉,扭头看去,刚还一动不动坐着的姜伊,大概是瞌睡过头了,身子一歪就靠在了他身上。
并不重,刚靠上又反射性地弹起来,仰起脸问他:“好了吗?”
“……”霍斯舟固定住她的脑袋,“还没有。”
说罢,他的手指落在她头顶,一寸寸移动着,很快找到她受伤的那片位置,只见异样的颜色已经消下去了,也没青,正常得和周围的皮肤没什么区别。
霍斯舟看了片刻,目光落下。
她没睡醒,神情恹恹,眼睫垂得很低,卷翘的弧度都透着几分可爱。
霍斯舟注视着她,目光未动,指腹触摸上那块皮肤,不轻不重地按了按。
她平静的表情的映入眼底,霍斯舟问:“痛吗?”
因为没有痛感,导致姜伊其实根本不记得自己具体摔在哪儿块了,只模模糊糊听到霍斯舟问她痛不痛,就立刻皱眉:“痛。”
霍斯舟手指微动,又换了一处,按下。
“这里呢?”
姜伊毫不犹豫:“痛!”
“……”
霍斯舟面无表情地按到最初撞伤的位置,又问了一次。
“这里没撞到,痛吗?”
“不痛。”姜伊嘟囔。
没撞到当然不痛了。
“嗯。”
霍斯舟没再多说,也懒得揭穿她,将药油不紧不慢地涂上去。
在涂药的过程中,姜伊也慢慢地醒了,她想起什么,忽然问:“霍斯舟,我们今天什么时候去潜水?”
霍斯舟说:“今天不去。”
姜伊蓦地抬头:“为什么?!”
霍斯舟动作一顿,对上她的眼睛,然后将她的脑袋重新掰回原来的角度,继续上药,这才说:“脑袋撞坏了,休养一天。”
“……等下。”
姜伊决定紧急改变计划,她跳下床,生龙活虎地说:“霍斯舟,你说奇怪不奇怪,涂了这个药,突然一点都不痛了诶,你看,做什么都不影响,用力晃头也不晕、晕。”
她堪堪撑住墙,看向霍斯舟的眼睛却很亮:“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图穷匕见,她的心思昭然若揭。
霍斯舟坐在床沿,静静地听她说着。
晨光温馨,她眉梢眼角里是压不住的神采飞扬,霍斯舟看了她一会儿,紧皱起的眉头慢慢松开。
男人在沉默中低头,将医药箱中的药品和工具整理得井井有条,扣上箱盖将其放回原处,这才抬步向她走去。
经过她身边时,霍斯舟脚步微顿,抬手,很轻地拍了下她的后脑勺,她的发丝,在他的掌心滋生柔软。
“吃完早餐。”
**
一望无际的海面平静,呈现清透漂亮湛蓝色,在阳光下形成像玻璃糖纸一般的波纹。
潜水证姜伊倒是有,十五岁那会儿和家人一块出去旅行顺便考的,这些年断断续续地玩过几回潜水,但陪同的人员不是家人,就是潜导、教练。
和霍斯舟还是第一次。
因为考虑到要下水,她脸上身上什么都没擦。
一切装备穿戴完毕,海水渐渐浸没过躯体,头顶是灿烂到头定都热腾腾的阳光,身下是清凉的海水。
毕竟有段时间没潜过了,姜伊的手有些许紧张地在海水中划了两下,直到摸到一只熟稔的大手,握住。
她抬头,隔着面镜,霍斯舟的视线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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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相对。
姜伊抿抿唇,腆着脸说:“霍斯舟,我脑袋现在又开始痛了。”
霍斯舟:“……”
“我怀疑昨晚那一下给我脑子撞出内伤了,你作为始作俑者,一会儿下去了,你得保护我。”
霍斯舟神情未变,只是反手扣住她的掌心,一个“好”字,低沉而清晰的承诺。
“保护你。”
尽管很久没入海,但身体的肌肉记忆却让姜伊很快地适应了这一点,身子整个淹没进海洋中,失重的感觉让姜伊的身体骤然变得轻盈,她无知无觉地松开了霍斯舟的手,逐渐找回了曾经的游刃有余。
他们没去过深的海域,这片海域能见度高,下潜没多久,能看清绚丽生长的珊瑚,轻扬的海草,数不清的不太熟悉的各种种类的热带鱼,以及不远处悠闲游动的护士鲨、海龟。
令人目不暇接。
一路过去,姜伊小心地绕过它们,只观赏不触碰。
不知过了多久,她避开一只小鲨鱼,刚翻了个身,迎面就撞上了粉蓝刺尾鱼的鱼群风暴。
庞大,带来心灵的震颤。
她的身体被海水托起来,身处暴风眼,姜伊仿佛能感受到它们灵活的小尾巴摆动带来的水流波动,正温柔地抚摸过自己的裸露在湿衣外的肌肤。
她停了下来,仰起脸向上望。
鱼群之上,海面静静地涌动起波纹,明媚的光照进海里,折射出耀眼而梦幻的光束,随着波纹向四周晕开通透的光泽。
纯粹、宽阔的大海。
无论来过多少次,这种身处海洋中带来的震撼和敬畏感永远不会减少,姜伊心跳砰砰,不由拍了拍霍斯舟,示意他也向上看。
她偏头看向他时,霍斯舟恰好收回视线,他们的目光交汇。
圣洁的光落在她身上,漂亮得无法言说。
海水无声地推动她的长发,姜伊置身在一片璀璨的蓝色中,倏然冲他弯起眼睛。
霍斯舟一怔。
她一直都不是个
话少的人,刚才下潜这一路上,她其实都很想和他说话,但是碍于咬着空气瓶咬嘴,所有的话都只能憋在心里,最后作罢。
但是现在,在风暴眼,她却产生了一种强烈到无法抑制的冲动。
这种冲动使她不假思索地摘下了咬嘴,霎那间漂浮在她周身大大小小的气泡,像是她早已沸腾的内心。
姜伊眸子带笑,她抬睫迎上他深邃的眸光,无声地说了一句:“好美。”
她说完,别开视线,仰头又看了一眼游动的鱼群,准备戴回咬嘴。
下一刻,去拿咬嘴的手腕被捉住。
她茫然地侧脸。
霍斯舟也摘下了咬嘴,他英俊的眉眼隔着面镜,被海水迷蒙得不太清明,凌厉的线条也变得柔和。
他靠近她,微微偏过脸,垂眼。
在这壮观瑰丽的鱼群风暴之眼中,他们屏气凝神,接了一个无法换气的吻。
咕噜噜的气泡将他们环绕。
情不自禁地上升、沸腾。
快要爆炸不知道是肺,还是心脏。
……
海里待了半个小时左右,在空气瓶的空气耗尽之前,他们就准备回去了。
姜伊还在因为那个吻晕乎乎的。
两分钟前,她走错方向被霍斯舟捞回去。
姜伊心不在焉地调转了个方向,没多久,前面又来了一波鱼群,突然又急促,晃得人眼花,她下意识避了避,下一瞬落进身边人的怀抱,她整个人被搂着向旁边推了一把。
姜伊看过去,这才发现她刚刚差点就撞上了礁石。
那抹心有余悸还未来得及在心底浮现,她立刻向他投以担忧的眼神。
在问他有没有受伤。
霍斯舟表情如常,撤回抱住她的那只手,再次拍了下她的脑袋,随后指了下上方,示意准备上岸。
姜伊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看,点点头。
她的视线移开,霍斯舟才低眸看了眼按在礁石上手,淡淡地握紧成拳,血液在挤压中弥漫开,如雾一般不紧不慢地融进了海水中。
终于回到了岸上。
姜伊摘下面镜,坐在沙滩上,痛快地呼吸了一口气,由衷地对霍斯舟说:“霍斯舟,我觉得我就该带相机下水的,刚刚那一幕真的太美了,算是我人生中见过的最震撼的一个鱼群风暴了。”
霍斯舟侧对着她,同样摘掉面镜,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
湿漉漉的额发被悉数翻到脑后,露出男人英气逼人的眉眼。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说:“下次还有机会。”
姜伊想了想,赞同:“你说得对。”
他们才来阳沂一周呢,来日方长。
只是下次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碰到向今天这样难得一见的鱼群风暴了。
太阳很晒,姜伊也坐不下了,她随手一伸,就抓住霍斯舟空出的那只手,她仰头,太阳好大,她不由得眯起眼睛:“拉我一把。”
霍斯舟顿了下,手臂微微用力,就将她从沙滩上拉了起来。
姜伊却没就此松开他,她一手勾着面镜,凑近他说:“霍斯舟,我们今天还没有在群里发照片呢,霍爷爷好像已经不高兴了。”
前面几天下雨,两个人都忘了发照片这事了。
每次霍老爷子开始在群里催的时候,他们才会意思意思地拍一下雨景。
霍斯舟目光落下,她的脸庞白皙透亮,清晰可见的水珠从额前滚落,在她脸颊、鼻梁、眼睫上留下痕迹。
他喉结滚了滚,说:“他就是太闲了。”
姜伊道:“你别这么说,霍爷爷也是想关心我们的近况嘛,我以前和费莎出去玩,也会每天给我爸妈发几张照片的,拍一张拍一张。”
她说着,准备再复刻一次他们第一次的牵手照,可是她用尽全力,也没能将霍斯舟的手抬起来,甚至举起来的手机也被霍斯舟轻轻推开。
他道:“先换衣服,这些等会儿再说。”
“也行吧。”姜伊没太在意。
两个人的手分开。
姜伊微微落后霍斯舟,走在他身后。
她百无聊赖,边走边低头和费莎分享了一下刚刚潜水时的看到的情景,再收起手机时,她随意地翻过手机壳那一面,却忽然在前面看到一抹淡淡的血色。
姜伊一愣。
她摊开手掌,完好无损的掌心中,有同样的血迹。
“霍斯舟,”她快步追上前面的人,举起手,“我手上怎么有血啊?”
霍斯舟停下步子。
他扫了一眼她的手,没说话,拉过她的手,轻轻把她手心湿润的血擦去,“好了。”
姜伊皱起眉头。
她心中的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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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降反升,并未因此消除半分。
视线下移,姜伊盯着垂在另一边、在她视野盲区的那只手,道:“霍斯舟,你把手给我看看。”
她突然想起在海里,因为他推开才侥幸远离的那块礁石,看起来是那么的锋利尖锐,如果贸然撞上去,会不会连湿衣都被割破?
霍斯舟道:“只是擦伤。”
姜伊压根不信,问:“擦伤会一直流血吗?”
她干脆直接将他的手抓起来,一看到他手掌上那道猩红的口子,她眸光一颤。
一股说不清楚的酸涩瞬间涌上来,她咬咬牙压下去,抬眼问他:“这就是擦伤?”
霍斯舟:“……”
第46章 担心在她的触碰中轻轻地起伏
事已至此,霍斯舟吐出真话:“是擦过礁石,被划破了而已。”
而已?
这么深的伤口,她看一眼都害怕,他就两个字,“而已”?
姜伊一时不知道自己胸腔中在翻涌的情绪是什么,她只是一意孤行地抓着他不撒手,那抹血色深深地映在她的眼底,一直刺痛到心里去。
她咬着嘴唇,忽然很生气:“怎么会是而已呢!”
“明明就很痛啊,”她说,“别说泡过海水多痛了,我刚刚让你拉我起来,那么用力地压着你的伤口,流了那么多那么多血,你难道不痛吗?”
姜伊根本没有经过思考,本能反应促使她一股脑将积压在心底的情绪发泄出来。
这导致她的语速极快,她无法顾虑霍斯舟能否听清楚,是否自己语无伦次到难以理解,她只是……心里格外难受。
“还有,你受伤了就不能第一时间告诉我吗?你想怎么瞒我,瞒到什么时候?瞒到伤口感染吗?”
姜伊气血上涌,讲到激动处,她再也忍不住,抬头看向他:“你知不知道我会很——”
对上他始终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时,姜伊的话戛然而止,最后两个字在蓦然顿住的“很”字的尾音后,生硬又无措地咽了回去。
很担心。
霍斯舟垂眸,静默地注视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海浪在他身后卷上礁石,发出重重的拍打声。
阳光仍旧热烈,在他乌黑的发丝上渡上一层金边,他面色平淡,眸子漆黑,唯有眉眼覆盖的冰雪被光融化,像是提前被赋予了某种春日的气息,前所未有的柔软与温和。
温和到,姜伊似乎注意到,他很轻地牵动了一下唇角。
姜伊还想说些什么,他忽然屈指,用干净的指节,擦过她的眉骨,她不知所措,下意识地闭了一下眼睛。
再睁眼时,霍斯舟已经揩掉了那颗差点滚进她眼睛里的水珠。烈日炎炎,那道直视她的目光灼热而纹丝不动。
“知道了。”他低声说,却莫名坚定。
以最快的速度联系到阳沂的私人医生后,两人换回常服,回到别墅。
沉默的姜伊坐在一旁,紧张地盯着私人医生给霍斯舟消毒、上药,最后缠上绷带。
她看着那伤口,感觉自己的手掌都开始隐隐作痛了,不敢再直视,姜伊移开目光,瞥了霍斯舟一眼。
他像个没事人一样淡定,好
像受伤的不是他一样。
“霍先生,已经包扎好了。”
做完最后一步,私人医生低头收拾随身用品。
姜伊踌躇片刻,还是没忍住在医生起身时叫住他。
霍斯舟偏头看向她。
她问道:“医生,他这手会不会留疤啊?”
医生看到姜伊紧皱的眉头,出声安抚道:“太太不必担忧,在海边被礁石划伤是常有的事,霍先生的伤口纵使稍深一些,但并没有大碍。今后我会定时每日来为霍先生换一次药,这段时间也请霍先生减少右手的负担,以免影响伤口恢复,正常情况下,是不会留疤的。”
姜伊这才松了一口气,说:“好的,谢谢。”
随着医生的身影消失在别墅,脚步声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最终四周的声音归于宁静。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许久,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谁都没有多余的动作,也没有人开口说话。
直到姜伊起身,就要走开的那一秒,霍斯舟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脚步定在原地。
“去哪?”
她感受到他掌心中不同于皮肤的粗糙,动作一顿。
姜伊低头,果不其然看到了他手上的绷带,终究还是做不到真的狠下心,道:“我去给你接杯水喝,另外——”
她轻轻扯开他,不敢用太大的力气,看着他正色道:“医生才说你要减少这只手的负担,你可不可以不要动这只手了。”
“我自己的手,自己有数,”说完,霍斯舟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我不渴,坐一会儿。”
姜伊最后还是在他旁边坐下来了。
目光却仍旧忍不住,惴惴不安地落在他手上。
“霍斯舟,你一定要听医生的话,好好把伤养好。”她说,“否则我会良心难安的。”
归根结底是因为她才伤的,姜伊做不到不愧疚。
“这段时间,非必要我们还是不要出门了,不然万一伤口裂开了怎么办。”想想都可怕。
霍斯舟说:“嗯,听你的。”
碍于他手受了伤,姜伊也不太有心情出去吃午餐了,也坚决反对霍斯舟下厨,霍斯舟也坚决反对她下厨,最后,霍斯舟安排了厨师,做好每日三餐,再送到别墅。
就这样在别墅里呆到了晚上,姜伊才想起来照片还没发群里。
恰在此时,浴室里水声停了。
她坐在床边,遥遥地隔着浴室门和霍斯舟提起来这件事,霍斯舟淡淡的声音传过来:“那就不发。”
“但霍爷爷那边……”
“我去解决。”
“好吧。”姜伊立刻心安理得地说,“那你去吧。”
她正要一扭身钻被子里看剧,又听霍斯舟喊她,“姜伊,帮个忙。”
“什么忙?”姜伊放下平板,走过去。
浴室门已经打开了,当看到里面的情景的时候,姜伊“啊”地一声,捂住眼睛:“你干嘛?”
然后从指缝里直勾勾地看,语气仍旧是义愤填膺:“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实在不能怪她反应这么大。
虽然已经坦诚相待过无数次,但那都是氛围到了才脱的,那个时候她意识不清,当然不会看得那么仔细,也不会像现在一样觉得害羞。
并非保守,只是霍斯舟平日的着装习惯就是将身上的露肤度压缩到最低,严谨到扣紧每一枚纽扣,甚至偶尔做的时候他都不会脱,像这种毫无铺垫、直接的裸露,姜伊从来没见过。
相较于她的反应,霍斯舟显得格外从容:“所以需要你帮忙。”
姜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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