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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谷贤太郎无论是进攻意识还是防守强度都很出色,他最大的问题是——不会无球跑动。
无球跑动,一种就算是把教科书翻来覆去看十遍也很难理的跑位意识。
无球状态下的移动是团队战术执行的关键,尤其在防守布局和组织进攻时,无球跑动至关重要。
京谷贤太郎会“抢球”“抢位”的原因,就是他在无球状态下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因此只能盯着排球的方向,不管不顾的向排球冲过去。
“从现在开始,你跟紧我。”白鸟凪对小狂犬道:“我怎么跑你就怎么跑,我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培养无球意识同样无法一蹴而就,白鸟凪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小狂犬意识到无球跑动的存在意义。
“排球不是你跟着排球跑就能打好的运动。”
京谷贤太郎沉默的点点头,眼神专注。
赤苇京治见状,也减少了白鸟前辈的配球,让白鸟前辈可以更清晰的向京谷展示无球跑位意识。
白鸟凪的鹫之眼可以观察到身后的小尾巴正在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一开始京谷贤太郎还在担心自己跟得这么近会和白毛撞上,结果白毛的后脑勺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每一次跑位都精准的避开了他的位置,还能给他留出空间让他跟紧。
这种奇妙的体验,让原本因为无法扣球而有些烦躁的京谷贤太郎,终于能够静下心来一直跟随着白鸟凪移动。
交叉跑位、掩护跑动、后排插上……
白鸟凪跑他就跟着跑,白鸟凪跳他就跟着跳,白鸟凪大声喊出“我来”时,京谷贤太郎也跟着喊出了“我来”。
白鸟凪敏捷的闪身,将京谷贤太郎暴露在排球下。
京谷贤太郎看着下落的排球,下意识摆出接球的姿势,垫出了一个到位一传。
京谷贤太郎:诶?
“这不是接得很好嘛。”白鸟凪笑眯眯道:“别发呆,继续。”
赤苇京治虽然有意识的减少白鸟前辈的托球,并且完全不给京谷贤太郎托球,但整支队伍的战斗力并没有因此下降太多。
白鸟凪没有球也一直在做事。
他的跑位和佯攻起跳不断扰乱着对方拦网和防守,每一次威胁性的跑位起跳都在牵扯对方的注意力,为真实进攻点创造进攻的机会。
在防守补位上,他更是做到了极致——哪怕只是在后排看似随意的踏出一步,都是对敌方攻手无声的胁迫。
夜久卫辅看着白鸟凪精准的防守补位,无奈的叹了口气。
正因为白鸟凪非常了解后排防守的运作,所以后排防守才难以防住他。
不仅仅是后排,白鸟凪了解排球场上所有位置的运作,就像医生了解人体一样。
刀扎在哪个位置才最疼,排球扣在哪里才能得分,没人比白鸟凪更清楚了。
京谷贤太郎紧跟着白毛的脚步,即使他对这些跑动似懂非懂,但他很清楚的感受到了这些跑动的威力。
木兔光太郎、黑尾铁朗都是球风成熟的排球选手,和白鸟凪的配合十分默契——哪怕他们分别属于三支队伍,也打造出了一个牢不可破的三角形。
“只要学会观察赛场,学会无球跑动,即使你和队友的默契值低到没眼看,也不至于像今天白天那样,把队友当仇人对待。”
一场练习赛结束,白鸟凪语重心长的对京谷贤太郎说道:“如果你还想有机会站在赛场上的话,就将我的话记住——这些话不止适用青城,只要你还想打排球,就一定要学会这些。”
就算是在白鸟泽,像小狂犬这样的“卧底型选手”,也是没有机会上场的。
这已经不是个性问题了,这就是把队友当耗材用。
给小狂犬当队友,既要防备对手的进攻,也要警惕来自小狂犬的野蛮冲锋——腹背受敌的真实写照。
白鸟凪收敛笑意,表情变得格外严肃:
“你可以目中无人,有实力的家伙嚣张一点也没什么不好的。”
“但只要你还站在排球场上,你还是一名排球选手,你就不该、也不能冒着伤害他人以及自己身体的风险去打球。”
小狂犬抢队友托球、差点将队友撞飞的时候,白鸟凪呼吸都停了一瞬。
这样的排球已经不能用球风来解释了。
白鸟凪有些严厉道:“如果让你上场的代价是所有选手的安全,相信我,没有任何一个教练会让你上场。”
入畑教练的脸都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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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换人的手势都捏起来了!
如果不是及川果断选择了一点攻战术,并向入畑教练打了手势,入畑教练绝对会立刻将小狂犬换下场!
青城在对战白鸟泽之后的练习赛上,也没再让小狂犬有出场的机会。
小狂犬就是一个极其不稳定的炮台,随时都有炸膛的危险,在崩掉对手的堡垒前,先将自家阵地炸得稀碎。
京谷贤太郎被白鸟凪如此严肃的训斥,却并没有露出愤怒或不满的表情,而是拿出了罕见的认真态度,用心听着白鸟凪的话。
这个白毛前辈真的在努力教他如何才能站在赛场上。
“我错了。”京谷贤太郎老老实实的认错:“我会找队友们道歉。”
白鸟凪:知错就改!好孩子!
他确实很欣赏小狂犬的野性,见小狂犬还有很乖的一面,顿时更喜欢了。
“来,继续。”
“是,白毛前辈。”
“……什么白毛前辈?叫白鸟前辈!”
“你叫我小狂犬。”
“那你叫我天鹅前辈也行。”
“天鹅?白鸟?”
“读音一样啦!你心里知道意思不同就行了!”
“……好吧。”
场下,白布贤二郎露出死鱼眼。
天童觉凑近,笑眯眯道:“完蛋喽,白鸟学长有新的后辈喽~”
“贤二郎的‘最受白鸟学长喜欢的后辈’地位不保!”
白布贤二郎无语:“从来就没有这个地位好吗天童学长!”
况且,京谷贤太郎明明是青城的后辈,才不是白鸟学长的后辈。
白布贤二郎心底冷哼一声。
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狂犬,合宿结束后就会消失的干干净净。
牛岛若利敏锐的侧头,发现身边的白布身上正散发着十分危险的气息。
“……白布?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这里有牛肉干,牛岛学长要吃一点吗?”
“谢谢。”
两人走到体育馆门口,整齐划一的开始啃牛肉干,一大一小两个端端正正的背影,坚持“体育馆内不能吃食物”的规则,自动自觉的到体育馆外补充能量。
天童觉笑成了折叠甜筒,眼泪都笑得炸了出来。
“明明比赛结束后,牛岛也会尽快补充体能,应对接下来的比赛。”大平狮音感叹道。
天童觉擦掉笑出来的眼泪:“大概在若利的心里,一码归一码吧。”
全国大赛赛程紧张,他们恨不得把每一秒钟都利用起来,尽可能的恢复身体状态,迎接接下来的比赛。
但平时的训练,他们不会有这么紧迫的压力,若利自然也会认真遵守规则。
大平狮音温和的笑笑:“牛岛一直在以身作则。”
虽然阿凪的性格更活泼开朗,比起牛岛来说更擅长沟通,但白鸟泽全员都一致认为,牛岛是白鸟泽队长的不二人选。
严以律己的牛岛若利,就是白鸟泽的标杆和榜样。
这是1号背号的重量。
“所以若利是忘记了提醒小白的‘夜训减半’惩罚吗?”天童觉看了一眼时间。
大平狮音笑道:“鹫匠教练又没说惩罚几天……牛岛偶尔也会灵活变通。”
天童觉笑得后仰。
真不愧是若利!
两场练习赛结束后,夜训的时间也快要结束。
及川彻终于从另一个体育馆赶过来,像是来接小朋友放学的家长一样:“小狂犬——”
他被眼前一脸平静的小狂犬惊到了。
那个总是愤怒的、凶巴巴的、随时随地龇牙的小狂犬呢?
现在这个眼神平静表情安详的家伙是谁?难道是附身?!
京谷贤太郎弯腰道歉:“抱歉,今天的练习赛上,我的行为给大家添麻烦了。”
及川彻捂着心口后退两步:“小、小狂犬?”
京谷贤太郎起身,恢复了凶悍的眉眼:“是京谷。”
及川彻松了口气。
没有被夺舍,还是他们青城的暴躁小狂犬!
白鸟凪嘴角上扬:“在带后辈这件事上,及川又输给了白鸟大人呢。”
及川彻表情一僵,怒气值加加加到爆表:“哈??及川大人带后辈的本事甩你十条街也绰绰有余好吗!”
白鸟凪:“在梦里甩白鸟大人十条街吗?”
及川彻:“你等着瞧!”
两人互相龇牙。
众人对两人的吵闹习以为常。
习惯就好。
……
随后的几天,白鸟凪每到晚上就会接手小狂犬的教学任务。
吵架归吵架,及川彻还是非常信任白鸟凪的教学能力。
短短几个夜训不会让京谷贤太郎产生脱胎换骨般的变化,但可以给他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
白鸟凪在教学时擅长“架构”,他用了三天的夜训时间给小狂犬一个基本的学习骨架,只要小狂犬能够按部就班的一点一点填充,就能够真正的完成蜕变。
京谷贤太郎看向白鸟凪的眼神,从警惕到思考,再从思考到尊敬,只用了短短三天。
合宿最后一天,少年们完成了上午的练习赛后,吃到了香喷喷的烤肉。
白鸟凪一边吃烤肉一边摆弄手机。
“鹫匠教练,我能离开一下吗?”白鸟凪晃了晃手机:“我的朋友在附近,我想去看望一下他——会在一个小时内回来。”
一小时后,他们将返回宫城县。
鹫匠锻治摆摆手:“去吧,注意安全。”
白鸟凪离开后,齐藤明低声道:“没关系吗?”
鹫匠锻治平静道:“阿凪胡闹也有分寸,不会真的做出让人担心的事。”
走出枭谷校门的白鸟凪,对着豪车旁的红发少年摆摆手:“好久不见——现在是征十郎?”
赤司征十郎微笑:“我们都在。”
第93章 炫耀君 “这有点变态了……”……
两人就近找了一家咖啡厅, 白鸟凪点了甜牛奶。
“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坚持做一些奇怪的事,比如在咖啡厅里喝甜牛奶。”赤司征十郎抿了一口茶。
白鸟凪嘴角微抽:“喂喂, 你在咖啡厅里喝茶难道就不奇怪了吗?如果这不是赤司家的产业, 早就把你轰出去了。”
两人互相打趣一番后,许久不见的生疏顿时消散在空气中。
白鸟凪看着面前的幼驯染, 食指敲了敲手中的杯子:“平生第一次品尝到失败,感觉怎么样。”
赤司征十郎无奈:“好歹你也接受过几年继承人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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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久别重逢第一件事就戳人痛处非常失礼吗?”
白鸟凪没绷住, 笑出了声:“就算没接受过久我家的教育,我也知道戳人痛处很失礼啊!”
赤司征十郎:“……所以你这混蛋就是故意的。”
白鸟凪提醒道:“征十郎,赤司家的继承人可不能说脏话。”
赤司征十郎嘴角上扬:“我也是故意的。”
他坐姿非常端正漂亮,就连端起茶杯时的姿态也优雅从容。
就连说“混蛋”, 都带着淡淡的高贵矜持味儿。
“说实话,失败的感觉真糟糕。”
输给诚凛, 是赤司征十郎人生中的第一次失败。
赤司征十郎垂眸,静静的看着杯子里荡开波纹的茶水:“能忍受那么多次失败的你,真强啊。”
白鸟凪:……
白鸟凪磨牙:“谢谢你的夸赞啊, 比起输得强大的白鸟大人,我更喜欢成为战无不胜的白鸟大人。”
连败的三年已经过去, 现在是无敌的白鸟时间!
赤司征十郎轻笑一声:“不是嘲讽你,是真的认为你很厉害。”
白鸟凪无语:“在这件事上,比起真诚的称赞, 我宁愿你是嘲讽。”
在“忍受失败”这件事上被自己曾经视为对手的幼驯染真诚夸赞, 真是别扭得他浑身难受。
赤司征十郎耸耸肩:“好吧。”
白鸟凪盯着赤司征十郎的眼睛:“所以你们在这场失败下共存了?”
他真正想问的,其实是这个。
白鸟凪在察觉到征十郎觉醒第二人格时,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程度。
“赤司”占据了身体的控制权, 强硬统治了“奇迹的世代”,将“胜利就是一切”贯彻到底,带领帝光篮球部获得了三连冠的耀眼成就。
白鸟凪在电视上看到这样的帝光时,第一时间给征十郎打了电话。
“你这家伙从小到大都没输过,胜利对于你而言只是平常——我从来没见过你如此畏惧失败的样子。”
白鸟凪直接了当的试探,精准戳中了电话另一边的致命处。
“你当然没什么可失去的,因为你从未因胜利而拥有。”电话里,连声音都变得冷漠的少年,继承自赤司家的凉薄让白鸟凪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电话刚挂断,白鸟凪就意识到了征十郎的状态不对劲。
赤司家的人少有不疯的。
于是他在备考白鸟泽的间隙,以每天十个电话的轰炸密度对征十郎进行了精神冲击。
终于有一天,“赤司”将“征十郎”放出来了。
“你把他烦得都幻听了。”电话里,声音温和的赤司征十郎哭笑不得:“既然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就应该明白,这是我的选择。”
没有主人格的允许,副人格怎么可能掌控身体。
白鸟凪一边刷题一边道:“只是确认一下你是不是还在……话说赤司他既然觉得烦的话,就把手机静音或者拉黑我啊?”
赤司征十郎沉默片刻,低声道:“他不会这样对待朋友。”
赤司征十郎的朋友很少,每一个朋友都无比珍贵。
所以即使赤司烦得拳头梆硬,也只是将征十郎叫出来,应付这个过于吵闹的幼驯染。
白鸟凪笑了笑:“既然你还在的话,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判断——你打算升学到洛山?”
赤司征十郎低声道:“怎么,你想来东京上学了吗?”
白鸟凪否认:“我才不去,我要报考白鸟泽,尝尝强扭的瓜到底甜不甜。”
赤司征十郎:“……你总是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说着赤司征十郎听不懂的话、做着赤司征十郎看不懂的事的白鸟凪,如今就端坐在他对面,脸上的笑容和小时候一样灿烂。
“算是共存吧。”赤司征十郎温和的笑笑:“他受到的打击有点大,所以很久没出来了。”
白鸟凪啧啧称奇:“我询问过很多心理医生,他们都说主副人格共存对身体消耗很大,看你这样子,似乎还算轻松?”
赤司征十郎放下茶杯:“这种程度的消耗,对于我来说约等于无。”
白鸟凪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你。”
他们幼驯染三人组中,真正完整接受了精英教育的人只有赤司征十郎。
他算是跑得比较快,而愁的家风很开明。
赤司征十郎无奈:“我早就想问了,你对这件事似乎接受得很快?”
白鸟凪捧着温热的甜牛奶,感慨道:“因为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说实话,在那种环境下,不变态是不可能的。”
赤司征十郎动作一顿:“我应该算不上变态。”
白鸟凪夸张的摆摆手:“别谦虚,赢了十六年才迎来人生中第一次失败的家伙,已经非常变态了。”
赤司征十郎快要被他念脱敏了:“你叫我出来就是为了反复诵读我的失败吗?”
白鸟凪轻咳一声:“我这不是刚拿了全国冠军,想找你炫耀一下嘛。”
赤司征十郎:“……你诚实得让我感到可怕。”
手握三连冠的赤司征十郎,面对幼驯染的炫耀也能保持心态平静。
白鸟凪轻哼一声:“方便把赤司那家伙叫出来吗?”
赤司征十郎微愣,随即难得的笑出了声:“你还真是记仇啊,阿凪。”
他合上双眼,再睁开眼睛时,赤色的双眼中有一个变成了橙色。
“有事?”赤司征十郎的表情也从温和变得冷淡,隐隐带着几分不耐烦。
看见白鸟凪这张脸,他就想起了当初被夺命连环cll的烦躁。
在他人面前还能保持优雅从容的赤司征十郎,在白鸟凪面前真是一刻都不想忍耐。
他对白鸟凪的耐心,已经在那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响起的电话铃声中消耗殆尽了。
白鸟凪闻言,一脸郑重:“有事,当然有事,有大事!”
赤司征十郎表情微怔,虽然面上不显,眼神却多了几分凝重。
他是因为主人格恐惧失败所诞生出来的副人格,拥有主人格全部的记忆和知识。
所以他知道眼前这个家伙虽然经常会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但关键时刻总是很可靠,无论是他的主人格还是三人组中的另一个人愁,都对他十分信任。
赤司征十郎手指不自觉的划过茶杯,语气轻描淡写道:“能有什么大事?”
风轻云淡的外表下,一颗心已经高高提起来了。
难道是双方家族的事?阿凪不是早就回到白鸟家了吗?
白鸟家作为没什么历史的新兴家族,家风是非常自由开明的,白鸟家和赤司家也没有产业上的重合。
赤司征十郎所受到的精英教育让他迅速将两家关系分析了一遍,随即偷偷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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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气。
不管从什么角度思考,白鸟家和赤司家都不会阻拦他和阿凪之间的友谊。
既然如此,那就没有什么值得紧张的大事。
白鸟凪故意卖关子,观察赤司的表情。
赤司征十郎从小就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性格,脸上时时刻刻挂着礼貌微笑。
……所以白鸟凪十分热衷于让征十郎摘下面具,让愁丢掉优雅。
就像现在,即使赤司征十郎表情未动,白鸟凪也依旧能看出赤司征十郎正在宇宙脑。
白鸟凪慢慢开口,将赤司的注意力从宇宙中拉回来:
“来看这个。”
白鸟凪掏出手机,放在赤司的面前。
赤司征十郎屏住呼吸,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
“春高冠军……的奖状?”赤司征十郎的超级大脑迅速理清了思路,然后他被气笑了。
“就因为我曾经说过你‘从未因胜利而拥有’,所以你专门把我叫出来看你的奖状?”赤司征十郎笑得咬牙切齿:“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记仇!”
白鸟凪得意的扬起下巴:“赢了不炫耀,等于没赢过!”
谁爱谦虚谁谦虚,反正白鸟大人不谦虚!
白鸟凪刷的一下就开屏了:
“哼哼,这只是白鸟大人的第一张全国冠军奖状,以后我还会和白鸟泽一起赢下更多!”
“你们帝光叫‘奇迹的世代’?那我们白鸟泽就是‘妖怪的王国’!”
“白鸟大人就是妖怪王国的国王陛下!”
白鸟凪单手抵在胸口,身后开始掉落布灵布灵的华丽鹅毛,语气中带着莫名的咏叹调:
“真是没办法,谁让大家都这么爱我呢?”
“爱果然是甜蜜又沉重的负担啊。”
赤司征十郎:……
能让他无语的人不多,白鸟凪算一个。
“好了,我道歉。”赤司征十郎扶额,表情深沉:“我当初到底为什么会想不开去惹你。”
可能是因为在主人格的记忆中,白鸟凪的光芒太有生命力了吧,是他灰暗记忆中为数不多的色彩。
所以他情不自禁的竖起尖刺,毫不留情的刺向这个发现不对后第一时间打电话求证的幼驯染。
赤司征十郎也在用这种方式,明晃晃的告诉白鸟凪:
我不是他。
白鸟凪挑眉:“谁知道呢。”
记在小本本上的“仇”终于被划去,白鸟凪身心舒畅:“我刚结束合宿集训,等下就要回宫城县了,喏,这是我给你们带的伴手礼。”
他从身后变出一个小皮箱,交给赤司:“你和征十郎都有份。”
赤司征十郎缓缓眨了眨异瞳:“我也有份啊……”
白鸟凪吨吨吨自己的甜牛奶:“当然。”
赤司征十郎知道自己不应该表现得太惊喜,但他还是出声道:“可以打开吗?”
白鸟凪点点头。
赤司征十郎满眼好奇的打开箱子,是特制的国际象棋。
棋盘只有一个,但有两套特制的棋子。
赤司征十郎打开其中一份标着“赤司”的棋子盒,随即陷入沉默。
那棋子是洛山高中篮球部全员的Q版形象,又能清晰的看出他们每个人代表的棋子。
比如“象”是骑着象的棋子,“车”是开着小汽车的棋子。
代表“王”的棋子,是他的形象,头顶戴着一个小王冠。
双眼还细心的点了赤橙异瞳。
白鸟凪提醒道:“另一套是帝光的,照片都是从篮球月刊上找的——如果你敢说什么‘这样的定制并不符合国际象棋的标准’这样扫兴的话,我会在接下来一周的时间里继续手机轰炸你。”
很幼稚的威胁,但有效。
赤司征十郎下意识出声道:“你轰炸我,我会让征十郎出来。”
白鸟凪震惊地看着赤司:“哇,你这家伙真的很过分诶!”
赤司征十郎拳头瞬间梆硬:“再过分还有你过分?是你先用手机轰炸威胁我的!”
白鸟凪理直气壮:“所以只要你不说一些扫兴的话,我就不会用手机轰炸你啊!”
赤司征十郎:……怎么说都是你有理是吧!
在白鸟凪得意的表情下,赤司征十郎最终还是败退——在朋友面前,他总是显得很心软:“我没说扫兴的话,我很喜欢。”
赤司征十郎手指摩挲着“赤司王”棋子,眼神温和得简直像征十郎一样:“我很喜欢。”
他又强调了一遍,是真的很喜欢。
白鸟凪笑起来:“那就好,其实这份礼物是送给你们两个人的,无论是帝光还是洛山,都是你们共同的队伍和友人。”
他笑得爽朗,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他们的桌子上,让空气都变得暖烘烘的。
“赤司,你和征十郎有很多很多的朋友,也有很棒很棒的队伍。”
在很小的时候就能一脸冷淡阴沉的说出“忤逆我的存在,即使是父母也不会原谅”的中二小孩,终于有了很多无视他“赤司之姓”、只在乎他“征十郎之名”的好朋友。
隔着充满了太阳味道的空气,赤司征十郎对上白鸟凪的笑容。
征十郎在心底叹息:
「我还是搞不懂这家伙。」
赤司平静回答:
「阿凪一直都是个很奇怪的人。」
“来下一局吧。”赤司征十郎摆摆手,请服务生来整理一下桌面。
白鸟凪当然奉陪。
他会下国际象棋,水平也还不错——但对比赤司征十郎,他的下棋水平就显得很业余了。
即便如此,白鸟凪还是兴致勃勃的放出豪言:“输给我的话可不要偷偷哭。”
赤司征十郎被他的自信噎得深吸一口气:“从小到大,你连跳棋都没赢过我,为什么每次下棋前,你还是能说出这么没道理又自信的话?”
白鸟凪淡定道:“如果在比赛开始前就一副‘我输定了’的表情,那不是很逊吗?”
赤司征十郎咬牙,在心里低声道:
「你出来。」
征十郎端坐在意识空间的王座上,心平气和道:
「你就陪他玩吧,和阿凪下棋好累。」
赤司回忆了一下记忆中主人格和阿凪下棋的过程。
他在心里露出了痛苦面具。
确实好累。
棋盘摆开,两人开始下棋。
白鸟凪拿的是那套帝光棋,棋子手感很好,本意是制作出来给赤司征十郎当作收藏品,类似于“周边”一样的存在,真正拿来下棋的时候,反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你平时自己一个人偷偷和征十郎对弈就算了,千万别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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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的面下这套棋,尤其是别当着帝光和洛山选手的面……”白鸟凪如实说出自己的心情:“有点怪怪的,像变态。”
想象一下那个场景吧,赤司征十郎当着帝光篮球部和洛山篮球部的人掏出了这套“队友周边棋”,并当着他们的面捏着棋子落在棋盘上……
白鸟凪简直不敢想那个画面有多恐怖,赤司征十郎像个幕后大boss一样将前队友和现队友玩弄在股掌之中……诶?好像挺符合赤司征十郎形象的。
赤司征十郎本来就是幕后大boss啊(咏叹调)。
赤司征十郎落下棋子:“既然你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还要制作这样的棋?”
白鸟凪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因为我才意识到这件事很变态啊!”
赤司征十郎:……
白鸟凪落棋:“反正礼物已经送出去了,变态的那个人又不是我。”
赤司征十郎:……
“我叫征十郎出来。”赤司征十郎面无表情。
白鸟凪笑道:“别啊,你们应该能自由沟通?你们两个一起陪我玩。”
赤司征十郎叹气,两个人陪阿凪玩,就是双倍的辛苦了。
“很奇怪,你竟然完全把我们当两个人看待。”赤司征十郎落棋。
白鸟凪盯着棋盘,一边思考一边回答:“不是我将你们当作两个人来看待,是你希望我将你们当作两个人看待……对于我来说,无论是赤司还是征十郎,都是和我一起度过了童年的家伙。”
赤司征十郎的精神问题早在很小的时候就有所征兆了。
温和的、谦逊的……
霸道的、冷酷的……
无论哪一个,都是赤司征十郎,都是白鸟凪熟悉的那个幼驯染。
所以他能对副人格如此熟稔,因为“赤司”从很久以前就出现了。
白鸟凪终于想到了下一步棋该怎么走,伸手挪动了棋子。
赤司征十郎看着阿凪的那一步棋,沉默的推动自己的棋子。
原来是自己想要被区分开对待吗……
白鸟凪被吃了一个兵,露出了无比沉重的表情:“真可恶啊,赤司。”
只是正常在下棋的赤司征十郎:……
“你总是想方设法的企图保住每一颗棋子……这是不可能的,下棋必须要有所取舍。”赤司征十郎看向阿凪:“你很聪明,但棋术很烂,就是这个缘故。”
白鸟凪嘴角微动:“棋术很烂……真是犀利的点评。”
他再次陷入漫长的沉默,然后推动兵。
赤司征十郎看着棋盘,基本已经看到了结局。
白鸟凪托着下巴,缓缓出声道:“我啊,在下棋上远不如你。”
他指尖敲着代表“王”的征十郎棋子,笑了起来:“但论起如何经营一个王国……白鸟大人可不会输给你。”
白鸟凪的手指从王棋上挪开,推动了象:“你曾经说过,我不曾因为胜利而拥有,因此并不畏惧失败……”
赤司征十郎嘴角微动,但还是保持了沉默。
白鸟凪叹气:“我仔细想了很久,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办法反驳你,因为我确实不畏惧失败。”
他的国中确实是失败连着失败,背着队友们哭了不知道多少次,又痛苦的挣扎着站起来——他无数次思考,打不赢的排球,到底有什么乐趣?
“但当我又一次止步在通向全国冠军的路上,回头看向身边和自己一样痛苦的队友们时,我终于能回答你……”
“如你所说,我没什么可失去的,所以我连失败也会牢牢抓住,从脚下的泥潭汲取营养,然后向上爬,哪怕是举起冠军的奖杯也不会停止。”
白鸟凪微笑:“无论是胜利还是失败……都只是铺在伟大国王脚下的红毯。”
两人不断进行着交锋,白鸟凪明显劣势。
白鸟凪再一次推动王棋和车棋——王车易位。
“无论是痛苦还是荣耀,都应该为我俯首。”
关键时刻,局势扭转,棋局豁然开朗。
“要么征服世界……”
白鸟凪推动棋子,嘴角笑容灿烂:“或者一无所有。”
王棋为先,以身入局。
无论胜败,白鸟凪只要最精彩的对决。
棋风大胆而诡谲的白鸟凪很快就被赤司征十郎华丽丽的将死了。
白鸟凪叹气:“我这么帅的一步棋……”
赤司征十郎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
只差一点,就被阿凪翻盘了。
阿凪这家伙的小心思一览无余——同时对弈赤司和征十郎,并不会让他面临双倍的压力。
赤司和征十郎棋风不同,两个人格你一步我一步的下,自己就会左脑攻击右脑,白鸟凪反而会很轻松。
单独面对两个人格中的任何一个,白鸟凪都会输得没有悬念。
白鸟凪喝掉了杯子里的最后一口牛奶,小声嘀咕:“还以为能赢你一次。”
赤司征十郎一边收拾棋盘,一边慢条斯理道:“我不会输。”
白鸟凪这一次没有对赤司进行“失败脱敏”,只是笑咪咪道:“回去以后,替我向雪丸问好。”
赤司征十郎想起自己的爱马,笑道:“总觉得它把你当作同类了。”
白鸟凪摸摸头发:“因为我和它都是白色吧——我们白鸟泽也有一个红头发,比你的还红,说不定你们也很合得来哦!就像我和雪丸很合得来一样!”
赤司征十郎:……不要将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比喻成人和马之间的关系!我和那位小红没有人是马!
第94章 有狼君 “两个小红的相互戒备!”……
白鸟凪返回枭谷时, 距离一个小时的约定还有五分钟。
天童觉的双臂像是翅膀一样用力挥舞:“小白小白!我给你留了烤面包!撒了一点点糖的那种哦!”
他预估着小白返回枭谷的时间,卡着点给小白烤了撒糖的面包片。
刚刚烤好的面包片带着一点点焦脆的壳,白糖化开融成薄薄的糖衣, 在阳光下折射出诱人的光泽。
白鸟凪眼睛一亮, 飞奔过去:“小红!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他接过还热气腾腾的烤面包片,将自己手里的大袋子交给小红:“给你们带了伴手礼, 其中那个红色的盒子是你的,别人的盒子都是蓝色的。”
天童觉打开袋子,果然一眼就看到了众多蓝色盒子中唯一的红色盒子。
天童觉美滋滋的拿走属于自己的红盒子, 然后将蓝色的盒子分给白鸟泽的大家。
盒子比较小,从外观上看不出什么区别,也看不出里面究竟装了什么。
白布贤二郎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盒子,又看了看不远处青城京谷贤太郎手里的盒子。
京谷贤太郎突然警觉, 四处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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