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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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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会骑射的柔弱女子为了他千辛万苦,还压着一番“苦意”将白狐转赠给夫主的心上人。

甄华漪觉得,自己若是李元璟,也会有一点动容。

*

一封密封的信送到了兰溪小筑。

李重焌轻轻一瞟就明白这封信是关于何人。

他暗中派人盯着甄华漪,不过是为了留住她一条性命而已。

他刻意不去看这封信,只管着手头的公文,只是不知不觉的,他批阅的速度快上了不少。

终于暂时无事可做,他才勉为其难地撕开信封。

读到甄华漪向贺兰璨学骑射的时候,李重焌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

贺兰璨骑术平平,有功夫不去想骑射师父练习,竟还顾着去教旁人,他想,他定要抽个时间敲打贺兰璨一番,勿要让贺兰璨荒废时光。

说起来,长安人都赞他骑射一流。

虽然,若甄华漪找上他要学骑射,他定会拒绝。

可她为什么不试一试?

第42章 教学好大……的月亮。

甄华漪结束了练习,牵着马到来马厩,正巧碰见了崔邈川。

顾忌着上回被人刻意陷害之事,甄华漪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崔邈川抬眼,将甄华漪的动作尽收眼底。

甄华漪略略行了礼,转身将马牵给马奴,马奴走到马槽前,栓起了马,甄华漪就要离开,却听到崔邈川说:“那马槽里的草料淋了雨受了潮,你来这边。”

甄华漪止步,转身去望崔邈川。

她有些意外崔邈川会和自己说话。

不过看着马奴将她的马牵到了崔邈川身旁,她又不确定崔邈川究竟是在和自己说话,还是在和这马奴说话了。

甄华漪想了想,为了礼貌,还是微微欠身,她口中尚未说出一个“谢”字,就见崔邈川转身走了。

崔邈川从马厩离开,回到了崔家置办在行宫附近的宅子,他先回房沐浴更衣,他身上并没有什么汗气,但作为世家公子,注重仪表是与生俱来的,他沐浴完毕,这才去书房见父亲。

贺兰般若得幸的消息今日也传到了崔家。

崔炎不太明白贺兰恕的意图,皇后本就是贺兰家族的人,他为何又要送一个女儿进宫。

一个弄巧成拙,皇后若和贺兰才人不睦,贺兰一族就要分裂成两个阵营了。

崔炎捻着胡须,沉思良久。

以贺兰家族为首的陇西势力对河东世族步步紧逼,崔炎作为河东世族领袖对贺兰恕一直小心应对,对他的一举一动自然要细细思索。

后宫中贺兰一族独大,皇后太后都是贺兰族人,甄贵妃的母亲是崔炎的妹妹,崔家也算在后宫有一席之地。

而燕末天下大乱之时,随晋王举兵一跃而起的新贵在后宫却没有半分布置。

他们当初自然是不屑的,满心满眼地盼着晋王能登大宝,后来新帝登基,是晋王以一己之力压下这群人,才没有出大乱子。

但崔炎总觉得,这群位高权重的新贵们注定是个火药桶。

崔炎将自己思考的事情一一同崔邈川说了,崔邈川问道:“父亲认为,这是晋王的手段,为了寻一个借口往宫里送人?”

崔炎不置可否。

崔邈川回到自己书房,还在想着这回事,他提笔,写下贺兰、甄,他拧眉看着纸上的两方。

宫里局势要变了么?

如今后宫之中,河东世家有甄贵妃这一个筹码,若是甄贵妃能诞下子嗣,崔家定会费尽心思将这孩子推到储君之位。

贺兰家和晋王府麾下的那群新贵自然也是类似的想法。

崔邈川揉了揉额角,又觉得皇子尚未出生,思考这种事为时太早。

他拿起火折子,将这张纸烧了,扔到了熏笼之中。

他走出书房不久后,却是崔娘子带着李雍容走了进来。

李雍容是公主,崔娘子也是出身名门,这回围猎,在两个人的刻意交好下,两人一来二往的倒是成了朋友。

崔娘子是为了家族,李雍容则是为了崔邈川。

从前想起崔邈川倒还好,自从那日他将马球送给她后,她便对他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在意,再加上甄吟霜的刻意撮合,这在意也越来越多了。

今日,崔娘子邀她来崔家宅子,两人在花园里坐了片刻,崔娘子提议到崔邈川的书房里看他收藏的名画,李雍容怀着另一分心思同意了。

只是来了这里,却并没有看见崔邈川。

崔娘子去寻兄长的名画,留下李雍容在书案边,李雍容站了一会儿,觉得这屋子里熏香有些呛鼻,她将帕子捂在鼻子上,低头看了一眼熏笼,却看见里头尚未烧完的纸片。

李雍容瞳仁一缩,看见了尚未烧毁的“甄”字。

崔娘子在内室听见外头“砰”的一声,她快步走了出来,却见书房里熏笼倒在了地上,李雍容气急败坏走了出去。

崔娘子连声在后头唤了几声,李雍容也没有回头。

李雍容气冲冲离开了崔宅,她骑着马漫无目的,心里愤怒得抓狂,身后一连串的侍女和宫人呼喊个不停,她终于停了下来。

宫女替她将马牵住,李雍容突然发问:“甄才人这几日在学骑马?”

宫女道:“是。”

甄华漪学骑马的目的,李雍容猜得到,大约就是为了几日后的围猎赛。李雍容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恶毒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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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雍容听甄吟霜不经意间提起过,有种叫醉马草的毒草,若是让马匹吃了,会让马急躁癫狂。

李雍容一面命宫人去寻醉马草,一面命人去打听甄华漪养马的地方,等醉马草到手,李雍容径直骑马去向了马厩。

她来到马厩,一路上寒风拂面,却也渐渐将她的头脑吹得清醒了些。

崔邈川在书房里写甄氏的名字,于甄氏本人却并无什么干系,若要迁怒,她合该迁怒崔邈川。

李雍容下了马,站在原地,怔愣了许久。

宫女拿着醉马草,不知该不该上前,她们左右望了望,硬着头皮试探着开口:“公主?”

李雍容牵着马转身:“罢了,放她一马。”

可她说话间,这里的太监已经将甄华漪的马牵了过来,他赔笑着说道:“奴婢来晚了,公主见谅,方才崔郎君将马槽让给了甄才人,奴婢这才一时没寻到甄才人的马,故而让公主久等了。”

李雍容面色一变:“崔郎君和甄才人?”

枉她还觉得甄氏无辜,甄氏何曾无辜?

崔邈川将马球送给她的时候,甄氏就在场,甄氏不是蠢笨的人,既知道她和崔邈川有了瓜葛,就应当避嫌才对,怎会上赶着去和崔邈川私会。

这次亦是如此,明明知道宫中有意将崔邈川和自己牵线,竟在私下和崔邈川这般熟稔。

李雍容并非是嫉妒作祟,只是感到受到了甄华漪的刻意欺辱。

“公主?”宫女惴惴不安,再次发问。

李雍容已经平静下来,她翻身上了马,道:“回去吧。”

走到僻静少人处,她才轻声吩咐:“将醉马草放入甄氏马匹草料之中,小心行事,勿要被人察觉。”

*

向贺兰璨学骑马之事,慢慢也持续了好几日,尽管贺兰璨对她并不上心,甄华漪也学到了不少本事。

这天晚上贺兰璨有事迟来了片刻,贺兰妙法牵

着马对甄华漪说道:“阿璨不在也不打紧,我和才人相互看着,先骑上几圈吧。”

甄华漪和贺兰妙法各走了几圈马,贺兰妙法胆子大了起来,兴冲冲想要骑马飞奔,只是她抽了马匹好几鞭子,却硬是没敢下力气。

甄华漪便走到了贺兰妙法身后,对她说道:“贺兰娘子,坐稳咯。”

她一扬马鞭,贺兰妙法惊呼一声,马匹便冲了出去。

甄华漪笑着看贺兰妙法,她知晓贺兰妙法可以应付这状况。

耳边咻咻一阵风声,甄华漪忽然看到贺兰璨不知何时冲了过去,紧跟上了贺兰妙法。

片刻后,贺兰妙法端坐在马上,贺兰璨牵着她的马走在前头,甄华漪迎了上去,刚问了贺兰妙法两句话,忽然间就被贺兰璨架在了马上。

甄华漪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不明白贺兰璨在发什么疯。

贺兰璨不是无缘无故发疯。

他今日有事被贺兰恕绊住了,故而来得有些迟,他在贺兰恕书房的时候就心不在焉,莫名担心甄华漪害了贺兰妙法。

甄华漪是有理由害贺兰妙法的。

她若真是李重焌的情。妇,那贺兰妙法就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何况她还怀疑是贺兰恕杀了她的父亲。

贺兰璨越想越是不安,等贺兰恕一走,立刻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结果一来,就看见甄华漪偷偷走在贺兰妙法的身后,用力抽了贺兰妙法的马。

毒妇!

他急忙去解救贺兰妙法,回来时,却看见甄华漪一脸无所谓的神情,贺兰璨心头火气,打算教训教训她。

于是他强行将甄华漪拉到了马上,策马疾驰。

贺兰璨做好准备来听甄华漪的哭声和求饶声,但奇怪的事,她一直一言不发,贺兰璨低下头去看她,见她俏生生的一张脸上一丝血色都无,她死死咬着唇,身体僵硬。

夜色中,贺兰璨觉得她分外眼熟。

是何处见过这幅模样?

贺兰璨一拧眉头,忽然想起了那夜在汤池之外守株待兔的场景,那天夜里,他将一个可疑的小太监放走了。

莫非真是她?

贺兰璨只感到一股愠怒袭来,他一只手松开缰绳,抓上她的肩,强逼她转过头来,厉色道:“与晋王私通之人,是不是你?”

甄华漪惨白面容上的迷茫不似作伪:“什么?”

贺兰璨抿唇:“晋王金屋藏娇的女子,究竟是谁?”

贺兰璨的怀疑一时间消弭了大半,他不认为一个小小女子在惊惶之时会有这般精湛的演技。

甄华漪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贺兰璨的提问,她眼中盛着水光,分不清是愤怒或是委屈,贺兰璨只觉得这双眼睛盈盈犹如秋水。

甄华漪道:“晋王殿下私会的人不是一个宫女么?与我有何相干?”

听到甄华漪说道,贺兰璨回过神来,他眸光飘移了一下,立刻皱眉盯向她:“果真?”

甄华漪道:“自然!”

贺兰璨又道:“你方才为何要害我阿姐?”

甄华漪道:“害她?我是在帮她,她不敢挥马鞭,我便代劳了。”

贺兰璨思量了片刻,冷静下来,方才贺兰妙法神色并无惊惧,可见是他误会了。

贺兰璨自知理亏,却放不下面子道歉,他双手握着缰绳,并没有多余的动作,马匹渐渐停了下来,低头安静地吃草。

贺兰璨别扭地说道:“你说你不是晋王私会之人,那就证明给我看。”

甄华漪问道:“如何证明?”

贺兰璨看着甄华漪,道:“我请晋王来教你骑马如何?”

甄华漪心里莫名一紧,害怕贺兰璨看出端倪,强装镇定道:“听闻晋王从来不耐烦教女眷骑马。”

贺兰璨灿然一笑:“他不来,不是更证明你的清白吗?”

甄华漪想,李重焌自然不会为了她来,这件事很简单,于是她点了点头。

贺兰璨满意地看着甄华漪点头,掉转了马头,回到了贺兰妙法处。

贺兰妙法匆匆迎了上来:“阿璨,你带着甄才人去哪儿了?”

贺兰璨避开了这个问题,他先行跳下了马,然后伸出手,似乎是预备要抱甄华漪下来,但甄华漪已经先行一步踩着马镫跳了下来。

贺兰妙法将贺兰璨的动作尽收眼底,来回看看两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贺兰璨收回了手,他被甄华漪无视的动作而感到一丝尴尬,但仿佛又不仅仅是尴尬。

他问道:“阿姐,今日教你控制马匹腾空落地。”

他微微转头,破天荒对甄华漪说道:“才人,你也跟上。”

贺兰璨教了贺兰妙法几回,就让她自己一旁去练习去了,他转身走向甄华漪,仰着脸倨傲道:“你想学吗?”

甄华漪点头。

贺兰璨硬邦邦说道:“那你还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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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做什么?”

甄华漪便明白过来,他是想教自己,却碍不过面子,罢了罢了,不和小孩子一般计较。

甄华漪并没有比贺兰璨大几岁,不过她已然将贺兰璨当成一个难对付的熊孩子。

见甄华漪乖巧骑马过来,贺兰璨不由得微微弯起了唇角。

她俯身要下马,贺兰璨伸手去扶她,甄华漪一愣,这一回却轻轻搭上了他的手臂。

贺兰璨看到她的一绺乌发从簪子上跳散了开,扫在他的手背上,酥酥痒痒,与此同时,他嗅到一丝幽冷甜蜜的花香。

可是甄华漪骤然抽回了手,她支起身子,抬头望向前方。

酥痒和花香都在一瞬间抽离。

贺兰璨一怔,而后也随着她的视线望向了前方。

嘚嘚马蹄声响在寒彻的夜里,李重焌身着一身胡服,带着扈从于密林中缓缓而来。

*

李重焌从密林中缓缓骑马而来,夜色里,甄华漪看不清他的神色,他微微一偏头,甄华漪禁不住坐得更直。

她回过神,想起身侧还站着一个对她百般猜疑的贺兰璨,她想自己应该表现得淡然一些,不然会被贺兰璨看出端倪。

但她又想,她本就和李重焌没有什么瓜葛,李重焌娇养的那个女子并非是她,她有什么好心虚的。

李重焌抬起脸,甄华漪长睫一颤,下意识回避他的目光,但她很快意识到,他并没有在看她。

他似乎只是在看贺兰璨。

那日柳絮儿的话不合时宜地再次响在甄华漪的耳边,其实,李重焌是对她一丝一毫的兴趣都没有的。

贺兰璨迎了上去,问道:“殿下,好巧。”

李重焌点头:“的确是巧。”

李重焌并不过问甄华漪为何于他们姐弟一同骑马,似乎是并不在意。

贺兰璨忍不住回头看了甄华漪一眼,他对甄华漪的态度和煦了不少,他想,他或许真的是弄错了人。

但贺兰璨没有放弃继续试探,他嬉笑道:“不知殿下是否还有闲工夫帮一帮我,眼看几日后就是娘子围猎比试,我这两名徒弟依旧没有出师,倒是让我焦头烂额。”

贺兰璨说完,一双眼睛只管盯着李重焌,像是要看清楚他的任何表情。贺兰妙法并不知晓贺兰璨与甄华漪的私下对话,她一听贺兰璨这话,不由得羞涩地抬起了眼眸,满是期待地看着李重焌。

甄华漪也在看李重焌,她清楚李重焌不会答应贺兰璨的要求,因此没有太过紧张。

她置身事外,怀着寻常人家的小娘子的心情,期待着李重焌答应。

李重焌的声音在寒风中有些冷硬,他道:“你的两个徒弟?”

他扫了一眼甄华漪和贺兰妙法,只在甄华漪身上蜻蜓点水般地停留了一瞬,然后投向了贺兰妙法,并对她微微颔首。

贺兰璨笑着上前:“殿下教教她们吧。”

李重焌对贺兰姐弟点头:“好。”

轻飘飘的一个“好”字却是让在场的

三人半晌回不过神。

一向端庄娴静的贺兰妙法喜不自禁,眸中像是点染了春意,半是含羞地看着李重焌。

贺兰璨先是立刻看向了甄华漪,俊秀的面庞怒不可遏,李重焌答应了!

甄华漪亦是难掩惊讶,她几乎有些惊惶,在贺兰璨质疑的眼神下更加胆怯,仿佛她已然和李重焌做了苟且之事一般。

但她立刻反应过来,她看向了贺兰妙法。

贺兰璨若有所思,也回过头去看贺兰妙法。

他措手不及,他的试探好像并不完美,他并不能分辨李重焌答应他的要求,是为了贺兰妙法,或是为了甄华漪。

但看着贺兰妙法的羞涩反应,贺兰璨觉得,应当是为了贺兰妙法吧。

贺兰妙法强忍羞涩,驱马上前和李重焌并排而行,贺兰璨知趣地落后了几丈,和甄华漪在一起。

贺兰妙法频频回头,眼睛看了看贺兰璨和甄华漪两人,十分犹豫,但贺兰璨全然不明白他姐姐的担忧。

甄华漪慢悠悠地骑马,她看着前面的两人,檀郎谢女倒是般配,月光轻轻从树梢间漏下,竟莫名刺眼。

甄华漪问道:“贺兰郎君,虽然晋王殿下答应了,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不是为了我,这样还证明不了我的清白吗?”

贺兰璨轻哼一声,道:“再看几日。”

他突然上下打量了甄华漪一眼,她微微蹙着眉,露出了一缕愁意,雪腮桃面,丰肌弱骨,本是绝色,却穿着简单,夜色里比不得阿姐衣衫鲜亮,晋王不看她,也说得过去。

贺兰璨道:“明日打扮好看些,若接下来几日殿下依旧如今日这般对你不假辞色,我就信你。”

打扮好看些?

甄华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莫非她这般模样在贺兰璨眼中十分难看,他是觉得李重焌以貌取人,哪怕她是李重焌的宠姬,在难看的时候,也得不到李重焌的半分青睐?

甄华漪狐疑地看着贺兰璨,觉得他和李重焌的兄弟情谊实在岌岌可危。

贺兰璨轻咳一声,将头扭了过去。

树影下,李重焌回头,皱眉看着坠在后头的两个人。

一路上,他和贺兰妙法并没有说话,贺兰妙法兀自羞涩,也找不到机会开口,现在她见李重焌回头,她也回头望去。

她忧虑地开口道:“阿璨是个明白孩子,应该不会糊涂,那位是宫里的才人啊……”

李重焌收回眼神,冷冷看了贺兰妙法一眼:“贺兰娘子,慎言。”

贺兰妙法忙捂住了嘴,她暗暗埋怨自己交浅言深,明明和晋王不太熟识,却一股脑将这等话都说了出来。

她心里略带甜蜜地想,大约是因为她已然将李重焌看作是夫君了,夫妻之间,不必避讳。

李重焌停了马,原地等甄华漪和贺兰璨前来,他的手指一下一下地点着缰绳,很快就没了耐心,甄华漪来得太慢了,期间她一直在和贺兰璨说话,他们两人究竟有什么话要讲?

终于等到她来到跟前,李重焌和贺兰璨讲话,余光却一直落在甄华漪身上。

她露出了罕见的小女儿情态,一会儿扯扯袖子,一会儿理理发髻,像是突然间十分在意外貌。

李重焌看向贺兰璨的目光不由得更冷了些。

深夜实在不该是男女相见的时候,李重焌这样想着,于是开口道:“天色已晚,都回去吧。”

但甄华漪的脸上出现了犹豫,李重焌几乎要气急而笑。

甄华漪甜润的嗓音突然间有些刺耳,她道:“我……我还有事要和贺兰郎君说说。”

李重焌扔下两字:“请便。”

便一挥马鞭骑马走远了,贺兰妙法迟疑了片刻,还是跟上了李重焌。

甄华漪望着他们两人走远,在贺兰璨回头的时候极快地收回了眼神。

贺兰璨问道:“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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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话要说?”

甄华漪道:“郎君莫要忘了自己的允诺,你答应过要带我见兰夫人的。”

贺兰璨挑眉,而后笑道:“好啊。”

甄华漪一愣,她原本准备着费些口舌,没想到贺兰璨一下就满口答应,到让她感到猝不及防。

她欣喜地笑了:“那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隔日,贺兰璨果然如约而来。

他事先告诉甄华漪要隐瞒住身份,于是他看见甄华漪一身素白的幂篱,帽檐上的罩纱长垂及地,微风一吹,显出婷婷袅袅的身段来,似是花枝轻颤。

甄华漪转了一圈,雀跃问道:“如何?”

贺兰璨语气不快说道:“花枝招展。”

他的评价倒让甄华漪糊涂了,一身简单的素衣,加上盖得严严实实的幂篱,哪里花枝招展?

甄华漪没有和他争辩,紧张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贺兰璨笑道:“自然是卫国公的府邸。”

甄华漪在外头碰运气,怎么也碰不到高芷兰,她自然是知道要去卫国公的府上去见她,可是卫国公的家是那么容易去的吗?

卫国公虽是武将,却不像大多数出自李重焌麾下,他是在战场成名后,投靠到崔家的,也既,他是河东世族派系。

河东世族和陇西家族针锋相对,贺兰璨怎么会被卫国公府欢迎?

甄华漪在想明白这件事之前,就被卫国公府仆从热情地迎进了府,还被贺兰璨当众介绍“贺兰公子的红颜知已”。

卫国公赵毅听了却哈哈大笑,显然因为此事将贺兰璨视作了臭味相投。

赵毅和贺兰璨把酒言欢之际,甄华漪已经溜入了后宅。

今日,卫国公的宅子似乎在有一场宴会,甄华漪一身幂篱太过显眼,侍女疑惑地问道:“娘子,这幂篱要取下吗?”

甄华漪看了看花园里聚集的贵妇,这些人她一个都没有见过,于是她点了点头,将幂篱取下交给了侍女。

她混进人群中,不着声色地打听高芷兰,但高芷兰的消息没有听到多少,反倒是听了一耳朵凉州反叛的消息。

当年天下大乱之时,凉州军也趁势而起,李重焌击败白衣军和夏军主力后,周朝统一天下已成天下大势,群雄纷纷投降,凉州军亦然。

但凉州军投降却并非是屈服,更多是伺机而动。

如今,先帝已死,新帝羽翼渐丰,晋王暂避锋芒,势力渐渐收敛,这让他们开始蠢蠢欲动。

叛军推选出一人自封大将军,目前已经初步完成倾轧,已经看向长安虎视眈眈。

平叛的人选眼下有两个,一个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晋王李重焌,一个是被新帝看好的卫国公赵毅。

卫国公府人声鼎沸,这些都是想要用贿赂谋取西征机会的武将及家眷。

甄华漪听得最多的,就是宴会上的女眷互相攀比,自家男人给赵毅献上了多少金银珠宝。

甄华漪甚至听见一个年轻的妇人对婆母低声道:“母亲不必心疼,若夫君能随卫国公出战,何愁赚不回这些金银。”

甄华漪正在细想这年轻妇人的言外之意,忽然间,她看到女眷们朝一个方向簇拥了过去。

她抬头一看,高兰芷打扮得珠光宝气地走了出来。

她身上披着柔软的狐裘,发髻上簪一只艳晶晶八宝凤钗,她雪白的手腕上一只翠绿逼人的镯子,抱着一只手炉,眉间带着高高在上的厌倦。

甄华漪忽觉得她很陌生,不敢冒然上去相认,她只犹豫了一刻,却突然被人从后面用幂篱兜面盖上。

甄华漪一惊,惊叫声堵在喉咙里,她听见熟悉的声音,是贺兰璨在说话:“快走,有熟人来了。”

贺兰璨抓住甄华漪的手腕,将她拉着就往外跑,仓皇之间,甄华漪从幂篱的漏缝中看见了崔邈川和他的妹妹崔娘子崔妗娥。

崔邈川抬头,看向大门处,贺兰璨拉着一个小娘子渐渐走远。

崔妗娥问兄长道:“阿兄,你在看什么?”

崔邈川回头,说道:“无事,只是以为看见了熟人。”

走出卫国公赵毅的宅子,甄华漪低头一看,贺兰璨还扼着她的手腕,她急忙甩开。

贺兰璨一愣,看着她,这下两人都有些尴尬。

甄华漪相信贺兰璨对她绝没有其他的意思,她不知怎的反应这样大,倒是让两人都不自在了。

甄华漪为了缓解这种尴尬,开口说道:“你的忙没有帮完,今日我还没来得及和兰夫人说上话。”

贺兰璨也恢复如常,他没有和甄华漪讨价还价,只是说道:“下回找机会再来。”

得到想要的答案,甄华漪不再得寸进尺,而是略带不好意思地软声道谢。

贺兰璨瞥她一眼,再轻哼一声。

贺兰璨说道:“你也别忘了你我的约定。”

甄华漪疑惑道:“约定?”

贺兰璨道:“今晚打扮好看些。”

贺兰璨眯起眼睛看着甄华漪,他想,他对这件事已经快没有耐心了,今夜定要试探出一个结果。

贺兰璨眸光转冷,他道:“若让我发现你是在骗我,”他警告道,“我不会放过你。”

甄华漪真不知贺兰璨的误会是从何而来,她无奈点头道:“我明白。”

回到掬月阁,甄华漪对镜梳妆,倒是真的好好打扮了一番。

是为了向贺兰璨自证清白,对此她很有信心,李重焌并非是好色之人,她再怎么打扮,他也不会失态,贺兰璨这个试探实在无用。

为了向贺兰璨证明自己的诚意,她愿意打扮好看一些。

在她心里的隐蔽之处,却也是为了看看李重焌是否真的视她若无物。

那日温泉共浴之后,甄华漪时不时想起柳絮儿的话,柳絮儿告诉她,李重焌对她半分兴趣都没有,这让自恃美貌的甄华漪信心尽失、备受打击。

她自小容貌过人,人人都围着她,或明或暗地向她表露爱意,但当她失势后,那些人通通不见了。

甄华漪两眼只看得到李元璟对她的漠视,宫人对她的嫌弃,若不是绿绮阁有一面铜镜可以让她看看自己的脸,她只怕会深信,自己其实貌若无盐,从前的诸多吹捧全部都是虚假的阿谀奉承。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将口脂用指腹晕开,一点一点染在腮上,镜中人千娇百媚,艳丽非常。

李重焌若是泥胎木偶也就罢了,可他明明也是凡人,他会为美丽的宫女动情,为何偏偏会对自己视而不见?

甄华漪咬了下唇,濡软的唇上留下浅淡的白痕,她吸了口气,伸手,将胸口上的系带扯了下来。

她想,要试就用全然的自己去试,无论李重焌是否同兄长一般喜欢纤瘦含胸的美人,她都不愿意再去将自己束缚成一个冒牌的甄吟霜。

甄华漪站了起来,梳上高髻,戴尖锥浑脱花帽,穿上团花锦翻小袖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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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躯宛转,香软耸衣。

甄华漪出门之际有些踌躇,她犹豫片刻,抬起眼眸,终于往夜色中走了出去。

甄华漪慢慢骑着马来到马场,马场上,贺兰姐弟已经等候在此。

甄华漪靠近的时候,贺兰璨还在指点着贺兰妙法的动作,贺兰妙法抬头看了一眼甄华漪,含笑颔首和她打招呼,她点头时候,忽然愣了一下。

她落在甄华漪胸口的视线有些久了,太过孟浪,哪里是淑女所为,回过神时,贺兰妙法忍不住面上发烫。

贺兰璨见贺兰妙法练到一半停了下来,他啧了一声,不太耐烦地回头,正要出言讥讽甄华漪,却陡然失了言语。

印入眼帘的是灼若芙蕖的面容,贺兰璨怔了片刻才想起,是自己吩咐甄华漪打扮好看一些的。

他心口突然间砰砰乱跳,忍不住低垂了眼帘,却触目一见,香软满目。

他心脏跳得更厉害了,他猛地抬头,去看天上圆滚滚的月亮,心里想的是:好大……的月亮。

贺兰璨心跳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说道:“今天,我教才人和阿姐射箭。”

甄华漪乖巧点头,心想终于可以学新花样了,她憧憬地看着贺兰璨,却让贺兰璨避开了眼睛。

贺兰璨正要开口,一道声音插了进来:“我教她们。”

甄华漪回头,如水的月光下,李重焌踱马而来。

他身姿挺拔,深眉乌目,穿严严实实的霜白锦袍,在月色下愈是清隽端正,在甄华漪脑中愈是颓靡风流,她蓦地想到那日温泉水中他的模样。

接着,她察觉到自己身上似乎有处空落落的,这带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她几乎不敢目视李重焌。

但她很快想到身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盯着她的贺兰璨,即刻间就调整好了神色。

贺兰璨细致地打量着李重焌的神色,李重焌的目光只是轻扫了一眼他们,在甄华漪身上也并未有丝毫停留,他皱了眉,仿佛对她很不喜。

贺兰璨不知怎的,松了一口气。

今夜有李重焌在,贺兰妙法话多了一些,对骑马也有了许多的问题要请教,只是虽然李重焌答应了来教她们,他也如期赴约,但他却并没有想要多指点贺兰妙法的意思,于是贺兰璨忙着问答姐姐的问题,一时间也顾不上甄华漪。

甄华漪见状,也没有不识趣地凑上前去。

贺兰妙法围着李重焌,贺兰璨围着贺兰妙法,他们三个人在前,甄华漪便落在了后头。

甄华漪没有任何不适,倒是不知为什么引得贺兰璨频频看她。

甄华漪疑惑地回望贺兰璨,贺兰璨犹豫了一下,打断了贺兰妙法不住的提问。

贺兰璨道:“阿姐,我去看一下甄才人练得如何了。”

贺兰妙法一怔,似乎才发现一直没有人教甄华漪。

贺兰璨没等贺兰妙法的反应就驱马走到了甄华漪的身边,甄华漪不解,低声问道:“你不是正教着五娘子,来找我做什么?”

贺兰璨不答。

他还以为甄华漪受了冷落而低落,没想到是他多心了。

贺兰璨看着甄华漪的手,说道:“不能这样握缰绳。”

他去扯甄华漪的缰绳,甄华漪刚好松手,两人手掌叠在了一起,贺兰璨微微一怔。

他来不及抽回手,就被突如其来的马鞭挑开了手掌。

贺兰璨抬头,看到李重焌拧眉道:“贺兰,你在做什么?”

贺兰璨脸上的怔忡渐渐收了起来,他重新警醒地来回扫视着李重焌和甄华漪二人。

第43章 蜘蛛有东西爬在我身上……

贺兰璨挂起笑来,他玩笑般问道:“殿下紧张什么?”

李重焌紧不紧张暂且不说,甄华漪闻言倒是紧张起来,她知道贺兰璨正在犯疑心病,这时候李重焌的一举一动都会引起他怀疑自己。

仔细想想,虽然李重焌金屋藏娇的不是她,她和李重焌也并没有她说的那般清白。

趁着贺兰璨不注意,她偷瞄了一眼李重焌,李重焌像是听到好笑的事一般,挑眉道:“你贺兰家日后是我的亲家,我自不能对你坐视不理。”

他若有所指地提醒道:“来日我同皇后娘娘说说,让娘娘给你寻一个清清白白的未出阁的小娘子。”

贺兰璨反应过来,一下子脸红耳赤起来,他避若蛇蝎地缩回了手,道:“殿下说什么,我没有旁的

心思。”

陡然间,竟形势逆转,变成李重焌怀疑贺兰璨和甄华漪不清不白。

李重焌眼珠微错,轻轻扫了一眼甄华漪,见她轻咬着唇,暗自气恼,他心里便痛快了一点。

但他并没有痛快太久,甄华漪转瞬就恢复如常,她像是根本没听懂李重焌的暗示,反而更加亲近地望着贺兰璨,声音柔柔地说道:“贺兰,那缰绳这样握对不对……”

她话音刚落,两个男人齐刷刷地看向了她。

李重焌抬起眼皮,冷冷地盯了她一眼,似乎暗含警告,让她不要乱来,贺兰璨察觉到了李重焌的敌意,反倒是更向着甄华漪一些了。

贺兰璨道:“殿下放心,我有分寸。”

说完他就来到了甄华漪身边,指点着甄华漪如何握缰绳。

他的确“有分寸”,虽是手把手地指点,却根本不曾触摸到甄华漪的半片肌肤,他用手上的马鞭,牵着甄华漪的手指,一点点地为她矫正姿势。

欲盖弥彰。

李重焌面色更沉,却说不出阻止之语。

若是再阻止,就太过明显了。

李重焌站在一旁,似乎有些扎眼。贺兰妙法走了过来,善解人意说道:“殿下,我也有些拿不准的地方……”

她抬头看着李重焌月色勾勒下的侧脸,紧张得心跳如雷,她声音渐渐轻了下来。

李重焌好似没有听见她的讲话声,也许是她声音太小,她犹豫不决要不要再问一遍,心底却慢慢没有勇气开口。

贺兰妙法有些沮丧,她习惯了被人众星捧月,今日她才发觉她根本不知该如何接近李重焌。

年轻将军,岩岩若孤松,就算是身为他的未婚妻,贺兰妙法也不曾觉得与他亲近。

“五娘子,你累了?”

贺兰妙法正在惆怅之时,忽听得李重焌这般关切她。

贺兰妙法只觉心口充盈,整个人顿时雀跃起来。

贺兰妙法察觉到贺兰璨和甄华漪都看了过来,她有些羞涩,但舍不得不接李重焌的话。

李重焌一双丹凤眸注视着她,仿佛有脉脉柔情。

“我不……”

“不累”二字尚未说出口,李重焌就结束了注视,他直截了当对贺兰璨和甄华漪二人说道:“五娘子累了,回去吧。”

甄华漪一双眸子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贺兰妙法,甄华漪看不出贺兰妙法是否累了,或许是李重焌对自己的未婚妻太过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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