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禅月 > 130-140

130-140(2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海之国漂流记 江湖群雄为何战战兢兢 禁止向深渊祈祷[刑侦] 姐姐,让我爱你 来,上个buff再打 猎人?专猎我这只人鱼吗 温僖贵妃她不想奋斗了 富贵大娘子 攻略未婚夫的门客(重生) 攻一给攻二发送心动信号

她跟陈锋讲道理,就是对牛弹琴!陈锋到现在都不觉得自己是错的,他这辈子就没觉得自己错过!他有钱就是有道理, 有权就是没有错,就算是他错了, 他也仍然是正确的。

她竟然还指望他能做个人!

柳烟黛甩开陈锋的手, 自己往床下走, 一边走一边喊:“我不爱你, 我不要给你生孩子,我要打掉它!”

她这一声喊刺痛了陈锋, 在陈锋的心底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越是不能生孩子的男人把孩子看的越重,他有一种自己的贵重物品被别人随便砸坏的感觉,既生气又心疼,既恼怒又悲怆。

这孩子也没在他自己身体里,但他就觉得身上像是被活生生挖掉了一块肉。

很疼, 很疼,很疼。

他不可能纵容柳烟黛把这孩子打了!

陈锋快步上前,一抬手, 直接从一旁把领带抽过来,顺手把柳烟黛双手捆上,然后俯身柳烟黛公主抱在怀里,牢牢控着、抱着往外走。

她一走到门口,门外的秘书赶忙把门打开,路边有人被吸引过来,秘书就赶忙道歉:“不好意思,夫妻吵架,请避让些,不要围观。”

陈锋的名牌高定与那张俊美的脸在这时候发挥了极大的作用,他长得实在不像是个“当街拐卖”的人,再加上他们确实从同一个病房里出来,其余人就没有上去帮忙。

柳烟黛就这么被他扛了出去。

“陈锋!”柳烟黛想喊一声“你放开我”,但陈锋下一刻就把西装糊到了她的脑袋上,用西装袖子塞进了她的嘴里,几乎是暴力的将人从私人医院带出,一路带回到了陈锋的别墅里。

期间柳烟黛不是没反抗过,但她实在不是陈锋的对手,

陈锋的别墅坐落在T市闹市区,四周种了一片树,闹中取静,有点像是当初在A市的庄园,柳烟黛被他收了手机,关在别墅中,哪里都去不了。

别墅里都是他的保镖与保姆,死死的看管着柳烟黛。

柳烟黛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都要被他们看着才行,他们生怕柳烟黛伤害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无时无刻都在被监禁,被看管,不管做什么都不允许,只能坐着发呆。

这简直就是非法拘禁,除了没上锁链以外,其余的跟那种深山拐卖的人没有任何区别,一定要说的话,这应该是一种高等级“监禁”,她不会挨打,不会被骂,她有最好的东西吃,她只是不能离开这间屋子,不能有手机和外界联系,时时刻刻被人看管着。

时间被一点一点放慢,放慢,人好像除了熬时间以外什么都干不了。

没人能在这种环境中生活,也没人能接受自己被剥夺人格变成一个动物,憋闷,生气,愤怒,都是人本能会产生的情绪。

柳烟黛被关了几天,终于抽空从保姆手里偷到了手机,去报了警。

警察如愿前来,但是警察来了之后,陈锋这边出具了关于她精神有问题的鉴定书,说她是犯了精神病,不能被放出门。

她早就没有什么父母可言了,断亲了,找都找不到,她跟陈锋之前谈恋爱的时候,虽然没有扯证,但是陈锋和她生活了很长时间,过去都有证据,现在掏出来一看,他们就像是真情侣一样,种种原因,警察这边调查一圈就走了,真以为她是神经病,也没管她。

柳烟黛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办的这些证明,他是个走一步看十步的人,早在背地里把什么都准备好了,她却还不知道,以为自己能摆脱,直到她试过一次又一次,才明白她早就掉进了罗网里。

她倔脾气上来了,开始不吃不喝。

谁跟她说话她都不搭理,就是憋着不说话。

她不吃不喝,保姆可吓坏了,柳烟黛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这要是真饿出来个什么事儿,保姆可承担不起,保姆只能匆忙给陈锋打电话。

陈锋接通电话的时候人还在外面公司忙,他工作很多,听到消息,又匆忙从外面回来。

他一回来,就看到柳烟黛躺在床上,谁都不理。

换一个脾气大点的,一天打人、摔凳子、抽嘴巴,都能闹个鸡犬不宁,但柳烟黛不行,她吵吵不过,打打不过,干脆就来消极抵抗,不吃饭,不配合,她要活生生把她自己饿死!

真是窝囊人生窝囊气。

陈锋从公司回来,就看到柳烟黛躺在卧室的床上不起来。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禅月》 130-140(第6/14页)

他随意甩掉外套,扯下领带,去掀柳烟黛的被子。

柳烟黛就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当没看见他。

陈锋早已压上了一肚子的火儿,见到她这般抵抗,阴沉着脸看她,问她:“你到底想怎么样?”

柳烟黛不说话,继续死闭着眼躺着。

陈锋忍了忍,道:“等我们结完婚,生完这个孩子,你可以再出去演戏。”

柳烟黛还是不说话。

陈锋被她这个不言不语不回应的态度激到,也是真的生气了,他从外面拿来一碗粥,掰开她的嘴就往里面灌。

柳烟黛拼命反抗,那碗粥顺着她的脸颊往下落,就是不肯吞下去,陈锋被她逼急了,拿起碗,吞了一口粥,掐着她脖颈就往她口中灌。

他非要让她吃上一口!

“让你跟我在一起就这么难为你吗?”陈锋的声音几乎震耳欲聋:“柳烟黛,你今天不吃,我也不会放你走,你就算是死,也得死在我这!”

被摁下的骨骼战栗,脖颈印下指印,病态的掌控欲。

柳烟黛被他半强迫的掐着脖子抬起来,下意识的踢打反抗,别看柳烟黛柔弱,但是她下手狠,专门奔着陈锋那八两肉去踢。

陈锋被她的闷哼一声,抓着她手臂动弹不得,柳烟黛还嫌不够,抬脚又去踢,陈锋踢急了,去抓她的腿,试图把人摁住,结果在扭打翻滚的过程中,柳烟黛一抬头,重重的磕碰到了床头柜上。

“咣当”一声响,柳烟黛一下子没了动静。

刚才还精力无限、专门踢裆的人一下子软下去了,像是一根单薄的面条一样,白皙纤细的手臂无力的搭在床上,虚虚的悬空。

陈锋被她吓到了,他匆忙扑过去,去看柳烟黛。

柳烟黛已经昏迷过去了,倒在床上不动。

陈锋匆忙将人抱起来。

柳烟黛之前当明星时候为了减重,本来就瘦了很多,后来怀了孕,一直在跟陈锋吵架,闹别扭,饭都不好好吃,自然也胖不到哪里去,现在抱起来的时候,就是很小很轻的一团,白白软软,抱起来好像单薄的一张纸,晕过去的时候脸色惨白,唇上都看不到一点血色。

她晕倒在他的怀里,让陈锋心口抽痛,更让陈锋开始害怕。

如果柳烟黛死了怎么办?

如果她死了怎么办!

陈锋匆忙抱着人从别墅跑出来,一路奔向私人医院。

T市的夏夜落了一场雨,车轮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摩擦,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尖啸,雨水将车棚打的哗哗响,雨刷不断地刮来刮去,透过湿漉漉的玻璃,可以看到前方模糊的红绿灯,车笛发出咆哮,耳蜗轰鸣不止。

——

跑到医院之后,她被送进病房里诊治,陈锋在外面等,等的心焦,又揪着大夫来问是怎么回事。

大夫把人送到急诊室,什么手段都用上了,检查心率也正常,看上去这个人好像没事儿的样子,但就是醒不过来,大夫只好采血取样。

大夫前脚刚走,后脚病床上的柳烟黛就睁眼了。

急救室就是一楼,临窗,她趁着旁边没人看着她,偷偷从床上爬下来,一路跑到窗户旁边,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像是猫儿一样顺着窗沿翻出去。

她没有冒出任何动静,只想从这里跑出去,跑出这个城市。

刚才从陈锋把她报过来的时候,她偷偷拿走了陈锋的车钥匙。

从窗户翻下来之后,她连一刻钟都没停下,拿着钥匙小跑往外跑。

她来过这家私人医院,知道停车场在哪儿。

今天T市下了一场大雨,盛夏之中也十分冷凉,柳烟黛穿着一身墨绿色的睡裙,赤着脚奔跑在暴雨之中。

没人看见她。

大雨从天上掉落下来,打在她的脑袋、脖子、雪白的后颈上,有些许痛楚,但是她来不及回头,墨色的头发被雨水打湿,在身后粘黏成一团,贴着她雪白的脖颈,她不敢听,脚下踩着坚硬的泊油路,一路往前跑。

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震耳欲聋。

冲到停车场后,她立刻开了陈锋的车往外走。

陈锋的车还没熄火呢——他太着急送柳烟黛来医院了。

柳烟黛开上车之后立刻往外走,她有驾驶证,但是平时很少自己开车,再加上下雨天,难免磕磕绊绊。

她自己还不认识路,开车还要找导航,正在车载导航上戳戳戳呢,座位上突然响起来一阵手机铃声。

车载导航与手机连同,她手一颤,在车载导航上把电话给接了。

“柳烟黛!”陈锋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柳烟黛听见他阴恻恻的笑:“车上有定位,你能跑到哪儿去?”

第135章 兴元帝的梦26

柳烟黛想要挂断他的电话, 但是当时车子已经上了道路,雨夜开车看路已经分掉了柳烟黛的所有注意力,她根本没空腾出手去找哪里挂断。

她就这么被逼着上了路。

陈锋追的很快, 他开着保镖的车, 转瞬间就追上了柳烟黛的车, 隔着一个电话,陈锋威胁她:“柳烟黛,现在停车,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柳烟黛的车跑的更快了。

陈锋转踩下油门去拦她的车。

两辆车在高架桥上飚速, 陈锋几次想要拦下,可是柳烟黛就是不停速。

最惊险的一次,是柳烟黛的车在高速上打滑, 险些就这么侧翻,她被吓坏了, 在车厢里爆发出一阵尖叫。

比她更害怕的是陈锋。

陈锋已经不敢威胁她了, 他换了一个语气, 跟柳烟黛说:“你停车, 我们好好谈谈,下雨地很滑——这样, 我们先不结婚,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给我,别的我都不管,你搬出去住,我不看着你了好不好?”

柳烟黛死死的咬着唇瓣, 说:“那你停车,不要再追我了。”

陈锋依言放下车速。

柳烟黛见他真的停了,才敢在高架桥上慢慢放慢车速。

她其实也被吓坏了, 开车本来就不熟悉,再一撞上,她更害怕了,现在看陈锋不追了,她果然就慢慢放下了车速。

柳烟黛的胆量也就针鼻儿那么大点,车子飘移的事儿真把她吓坏了,她放慢车速,把车子放到了一个安全的速度范围里,才刚刚缓一口气,突然!突然!

一道车影从身后骤然疾驰而来,一个美式截停甩在了她车的面前,她惊叫着刹车,但还是差一点,最后车子还是“砰”的一下撞上了对方的车!

雨夜之下,两辆车相撞,她的车开不动了!

柳烟黛惊叫的时候,听见陈锋在电话那头痛快的轻笑:“宝宝,我过来接你。”

看看,柳烟黛多好骗啊,说不追了她就真的信,就这么点脑子,拿什么跟他玩儿啊。

见陈锋要过来,柳烟黛就跟走半路上遇到鬼了一样,被吓得满车厢乱爬。

陈锋却已经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禅月》 130-140(第7/14页)

从车上下来,甚至还整理了一下他的西装,一边捋直发皱的西装,一边快速接近她的车厢。

他从左边车门来的,柳烟黛推开右边车门就跑,但是能跑到哪里去呢,夜雨高桥,四周一片无人,柳烟黛跑的时候,听见陈锋在她身后低声说:“宝宝,雨天好冷,你这么跑在地上会感冒。”

柳烟黛越跑越快,她隐隐听见身后传来他的叹息。

“不听话——我有点生气了。”

陈锋觉得他该给柳烟黛上点真格的了,他踩着皮鞋跟在她身后,语调平和的说:“我记得圈里有一个叫王莺的吧?最近没出现了,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柳烟黛当然知道了。

王莺也是被一个老板包养的女明星,因为后来跟圈里的同事又偷偷谈了恋爱,被老板封杀了不说,还离奇的遭遇了一场车祸,腿断了,脸毁容了,再也冒不出头来。

外人都说是意外,但是圈内人都说,这是来自老板的报复,他可以花五十万,让一个人去撞这小明星,毁掉小明星的一切。

陈锋此时说这些,让柳烟黛越听越害怕。

这时候的雨已经渐渐停歇了,路上的两辆车冒着烟,地面湿漉漉的,柳烟黛跑起来的时候,能听见清晰的脚步声。

陈锋还慢悠悠的说:“我从来没这么对过你,烟黛,你不要逼我。”

“乖乖听我的话不好吗?”

他的话一直跟在她身后,如影随形,直到某一刻,陈锋终于闭嘴了。

因为柳烟黛已经爬上了高架桥的边缘。

“你不要过来。”她白着脸,手指用力的抓着高架桥的围栏横梁,颤声说:“你过来我就跳下去。”

陈锋终于站在了原地。

惨白的皮肤,浓翠色的衣裙,墨色一样的头发,湿漉漉的地面,拼凑成一副危险的画面。

他冷着脸看着柳烟黛,深吸一口气,后道:“知道这高架桥多高吗?十几米的高度,下面是河,你摔下去不一定会死,但是会摔断腿,骨头茬子会从你的身体里刺出来,你再也跑不了,只能像是一个玩偶一样躺在床上,每天都会很痛,每天都会生不如死。”

柳烟黛本来就害怕,被他一吓,更是浑身发抖。

“过来。”他放软了语气,说:“刚才是骗你的,我哪里舍得打你,你翻过来,我们谈谈,你要是不喜欢跟我在一起,我可以让你自己住,但你不能打掉这个孩子。”

他放软语调的瞬间,让柳烟黛突然想到了刚才。

“你骗我。”她哽咽着说:“你一直骗我。”

她一旦放松警惕,他就会像是蛇一样扑过来,缠绕上她的身体,把她从头到脚吞下去。

陈锋怕她真的掉下去,语气骤然放软,甚至人还退后了两步,低声说:“好了宝宝,我知道错了,你先翻过来。”

他根本没有知道错!

她一旦落到了他的手里,她还会变成之前那样,被他关起来,而且是更严酷的看管,他一定,一定不会再给她逃跑的机会。

她要被困在这间房子里,给他生孩子,被他困住,没有自由,只有讨好他,才能活下去。

这样的日子,与死有什么分别呢?

柳烟黛含着怨恨,抬眸看向他,一字一顿道:“我宁愿死,也不会跟你回去。”

她恨他,恨自己杀不死他,干脆用这样自毁的方式逃离。

陈锋脸上的狰狞只浮现出一瞬,随后便是一脸惊恐。

因为在他面前,柳烟黛松开了桥梁围栏。

那道纤细的身影骤然向后倒去,陈锋连一声惊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来,人便猛地向前扑去。

他随着她一起跳下了高架桥,在半空中死死的抓住了她的身体。

两具身影交叠在一起,他就是死,也要跟她融为一体,就算是死,她也不可能逃脱他!

向下跌时,猛烈的风吹起发丝,失重感裹挟全身,人身撞碎穿过一层又一层的水雾,似是要撞入混沌,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扭曲模糊,在二人一同跌入水面的那一瞬间,他们仿佛听见古城檐下急撞的风铃。

“呼——”

梦醒了。

——

“啊——!”

大陈皇宫内,床榻上,帝后二人从床褥之间一同惊醒。

浮生暂寄梦中梦,世事谁问真与假。

头顶的鎏金花帐静静的悬挂,角落里的熏香已经燃烧到底,房外面的天已经渐渐明朗,天方将亮。

手掌划过身下的绸缎时,带来一阵真实的触感。

这是梦啊。

柳烟黛想,这是梦吗?

初初醒来的柳烟黛还没有从梦中回过神来,那些光怪陆离的、奇奇怪怪的东西让她难以忘怀,而在她身旁,兴元帝已经挪过来,紧紧地用手臂钳抱住了她。

“烟黛——”兴元帝凑过来,想要吻她的面。

柳烟黛回过头,就看到兴元帝那双赤红的眼,讨厌的脸。

“你——”柳烟黛看着他的脸,说不出一句话,脑子里都是梦境中被囚禁的画面,她就知道,陈锋这个人,搁哪儿都不是东西!

她抬手就去扇他,兴元帝也没躲,挨了她一巴掌,低头又去吻她的手。

“滚出去。”柳烟黛气的不行,硬生生将床榻间的兴元帝从床上赶下来,赶逼到了门外去。

“那只是一个梦。”兴元帝被推出门的时候还给自己辩解:“也不是真的。”

“砰”的一声响,木门狠狠地关上。

兴元帝被怼出门外,又恼又急,柳烟黛这一闹又得好几天不搭理他!关他什么事儿啊!不过一场大梦而已!

兴元帝受不了这个委屈,转头去拿下面的人撒气:“谁,谁送上来的香?罚了!”

一旁的太监赶忙点头应是,兴元帝又记起来什么似得,叫回来道:“等等。”

“去拿两根。”兴元帝自己过得不好也不愿意让别人过的痛快,转头道:“给镇南王送过去。”

“是。”太监又应下。

这两根香就从长安飘出去,远远的送到了南疆去。

——

南疆与长安相距甚远,香走到南疆的时候,这里刚下过一场暴雨。

艳丽的夫人歪靠在床榻间,听着檐下水流如瀑,潮湿氤氲的水汽扑到面上来,带来一阵阵湿润的气息。

春水碧于天,木窗听雨眠。

小窗坐榻,侧听檐声。

她躺着的时候,能听见不远处翻书的声音,她偶尔回过头,就能看见楚珩在她对面,原本该摆屏风的地方摆了一个书案,正在看其上的案卷。

这段时间,南疆颇为安稳,没有什么大事,镇南王难得的休了一段时间的假休,什么都不做,每日只与秦禅月黏在一起,两人看看书本,练练功夫,折腾折腾床,岁月绵长。

等兴元帝派来的人送了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禅月》 130-140(第8/14页)

香来,镇南王随意收了。

他得了这香,也没太放在心上,长安总是送来各种各样的封赏,他早都看腻歪了,倒是秦禅月得了,特意问了问功效。

她还以为是什么入梦、镇静之类的香薰呢,却听人说,是能入梦的。

“能入梦,见另一番天地?”秦禅月觉得有趣,让人测过无毒之后,当夜便拉着楚珩来用。

她是真想见一见,另一番天地的他们该是什么样子。

若是他们早早相识,是否会早早相恋相知,一辈子不离开呢?

楚珩纵容她,随她一起入了榻间,看着那香雾缭绕,临睡之前,低声说道:“换另一番天地,我也一样爱你。”

厢房静谧,爱意翻涌。

香炉中吐出一线白色的烟雾,渐渐在四周环绕,拖人如梦。

第136章 禅月的梦

深夜, 明月当空,忠义侯府后宅大花园中。

淡淡的月华穿过抄手长廊,晾挂树梢间, 月下树影斑驳, 微风吹过半圆拱门, 摇晃庭下芭蕉叶、缓缓吹向梨木花窗。

梨花木窗“嘎吱”一声晃开,女子阵阵轻泣声便随之溢出。

“哥哥,禅月当真不知两位姐姐对胭脂过敏,更没想到两位姐姐会偷我的胭脂用, 还请哥哥明察——”

西厢房内。

一扇翠玉点金屏风隔在后窗前,紫檀香木桌上摆着一支海棠花样式的赤金香炉,缕缕香气自花蕊间溢绕而出, 氤氲缠绵。

楚珩便隔着这些许烟雾,目光淡漠中夹着几分不喜, 冷眼看着对面的女子。

那女子削肩细腰, 正站在紫檀香木桌旁, 穿着一身雪色水绸束胸罗裙, 因为在哭,所以她整个人都颤抖着, 丘山剧烈起伏,娇稚的声音哽咽着落下时莫名的带着几丝勾魂的媚气。

偏生,那张鹅蛋脸又楚楚可怜,山黛远月波横,蹙眉含泪, 像是被人欺负了的猫儿,呜咽着找主人告着状,鼻尖哭的红红的, 杏眼里水光流淌,她抬眸间,窗外的月华落到她身上,为她沁出了一团朦胧的冷色。

天地间都成了暗淡的底韵,只有她泛着泠泠的光泽,暮云秋影蘸潇湘。

那柔软的脸蛋,精致的手指,似是都镀了一层银辉,似是江南雨乡才能娇养出的白莲,每一朵花瓣都雪白,柔软,沁着淡淡的幽香,于碧波池塘间,静静的绽放,等着人来品尝她嫩绿的枝丫,娇艳的花蕊,在她的呜咽声中含住她粉嫩的唇瓣,掐着她求救的手——

“哥哥。”

又是一声唤,落到了楚珩的耳中,叫楚珩微微拧眉,神色越发冷。

他看不惯这种妖妖娆娆的做派,想要训斥,却又碍于身份,不好教训的太直白。

这个自称“禅月”的姑娘,名唤“秦禅月”,是前些时日他父亲新纳的姨娘带进来的外女,若按身份,算是他的庶妹。

但是这秦禅月到底不是侯府的亲生孩子,没有血缘,他们侯府也算是天潢贵胄,不能引平民贱血入籍贯,乱了血脉,因此,她不能上楚府的牙牌,算不得侯府千金,只能继续姓秦,楚府的人便也只不清不白的唤她一声“秦姑娘”。

楚珩一向不喜秦禅月,因秦禅月的来路不算清白,叫忠勇侯府蒙羞,可偏生,秦禅月又不是个安分的,来了两日便生了事。

她采露做胭脂自己用,因做的太好,叫两个庶姐夺了去自己用,偏生那两个庶姐又对此花露过敏,生了一脸的暗疮红疹,因此又去追着秦禅月打砸,引来府内震荡。

楚珩的母亲去得早,上头没有主母,他父亲忠勇侯又是个花心滥情、宠妻灭妾的性子,从来都是那个美人儿更讨他欢心,他就更偏心谁,所以忠勇侯府的后宅一向乱,没有大小之分,罔顾门第礼节,一群人都不讲理,楚珩又不曾娶妻,一个男人,自然也管不了自己父亲的后院,所以这后院里一旦起了争执,除非忠勇侯在,否则谁都压不下去。

今日闹得太大了,恰好楚珩下职归来撞上,瞧见三个妹妹打起来太过胡闹,便由着他越俎代庖先来处置,将三个妹妹先分开,单拎着秦禅月去了一间客房,问一问事情经过。

才问清了来龙去脉,楚珩还未曾道一句话,便瞧见秦禅月向前一步,踉跄着向他跪下了!

“我们母女来此不易,还请哥哥不要赶我们走,禅月知道错了,日后,禅月会做胭脂送给两位姐姐——”

楚珩拧眉,冷着脸上前去扶起。

他一贯中正不偏,纵然不喜秦禅月,但也不会刻意苛待她。

即是那两个庶妹的错,他便绝不会罚秦禅月半点,但他的话还没说出来,秦禅月已经踉跄着扑过来、撞进了他的怀中。

姑娘纤细柔软的身子直贴着他的胸膛发颤,哭红了的脸蛋贴着他的脖颈,潮湿氤氲的气息扑面而来,那一声声哭似是带着钩子,一下又一下的勾着楚珩的心,她的手指抬起,勾住他的云袖,哽咽着哭求:“哥哥,不把禅月赶出去好不好?禅月都会听话的。”

她每颤一下,楚珩的身子便紧一分,而她似是从未察觉一般,紧紧地贴着楚珩,甚至柔软的腰肢顶到了楚珩的腰腹间,楚珩的呼吸一重,下意识的想要松开她,退后,退后——

“哥哥!”秦禅月似是怕他走,哀求着昂起头来,又一次跪着扑向他。

楚珩自幼习武,身手不俗,一个小小女子的动作他自是躲得开的,但那一刻,他的筋骨似是生根般牢牢焊在了地上,叫他竟动弹不得。

他任由她,重重的撞在了他怀抱中。

隔着女子罗裙与男子锦袍,纤细温热的腰撞上了滚热的男子玉带钩,只这一撞,楚珩便觉得一股酥麻之意窜上后脊,他闷哼一声,下意识的摁住她单薄的背。

“秦禅月——”

一声低喝,楚珩骤然从睡梦中惊醒,他身着中衣,坐在床榻间,周身带汗的瞧着他面前的景象。

彼时正是夏日辰时,朝阳将整个东厢房主卧晒得通透明亮,屋内角落摆着冰缸降温,花鸟木屏风挡着窗外的光,点点光芒透过屏风落下来,照映在地板上,映出一朵朵花影。

床榻间的男子赤着上半身,露出麦色的、大理石般千锤百炼过的坚硬纹理,男子的血热气似是都在空气中飞浮悬转,他的呼吸沉重的落下,一张冷硬端肃的面容微微泛着几丝热汗,似是硬生生逼熬而出的,其处直挺挺的顶着,几乎要将亵裤顶破了!

梦中的旖旎深夜与现实的夏日和熙撞在一起,给人一种庄周梦蝶难分真假之感。

楚珩在床榻间僵坐片刻后,低头瞧了一眼亵裤,面色顿沉。

他又梦到了秦禅月。

自那一日,秦禅月撞入他怀抱起,他夜夜都会梦到秦禅月与他私下相处的那片刻,每个细节都被反复推敲,在他的梦中重演。

楚珩意识到这里的时候,冷硬的面容上都添了几分恼,闭了闭眼,厌恶的拧起了眉。

那个贫贱出身,依靠母亲的裙摆钻入侯府里的女子,与她母亲一般!

那一日晚间,秦禅月一而再再而三的撞上他、扑着他,用娇嫩的身子蹭着他,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禅月》 130-140(第9/14页)

他便察觉出不对了。

男女大防,深夜间秦禅月如此行径,怎能说是秦禅月不懂?

必定是秦禅月心有预谋,引诱于他。

之前府里那些姨娘都说,秦禅月的母亲李姨娘是个攀龙附凤的女人,为了嫁给他父亲,使了不少手段,分明是个已成婚的他人之妻,却又频频引侯爷入床帐,想方设法进了侯府过好日子。

那时候,楚珩并不信,只当是女子间的嫉妒之言。

但偏偏,秦禅月那般行径,叫楚珩不得不信!

这对母女,荣华富贵都想疯了不成?李姨娘诱他父亲,秦禅月便来诱他!聚麀倒笼,罔顾人伦,何其浪荡下贱!为了点银子,连脸面都不要了!

思及他的梦,楚珩锋锐的眉拧压而下,周身的气势更冷。

他怎的偏生一直做这个梦!

一个勾栏样式的女子,不守妇道,他到底在梦什么!

“来人。”楚珩冷喝道。

门外的小厮快步走进来,还未来得及行礼,迎面便被瞧见一条亵裤被丢在了地上,还未曾去捡,便又听楚珩冷声道:“去烧了!”

小厮讶然抬眸,正见楚珩起身穿衣。

宽敞的床榻间,楚珩起身来,拿起文人袍自己穿上。

他挺拔的身形皆为麦色,手臂上有坚硬的肌理,他并不像是寻常武夫一般粗壮,而是身形劲瘦,似松柏林立,肌肉的轮廓匀称漂亮,蕴藏着男人的野性美,转而便被衣袂飘飘、宽大的文人袍掩在其下,窥探不得,只露出来一张严苛厉色的脸来。

楚珩为侯府大公子,时年二十有三,自幼提刀拿笔文武双全,性子重规守矩君子端方,穿上一身文人袍挺拔出众,一张面容寒漠端肃,瞧着就是个冷硬心肠、刻板重礼的,命令一下,叫人不敢多问。

因着气势压人,所以不像是弱冠少年郎,反而像是个岁年颇大的老教条。

“是。”小厮匆匆将亵裤捡起,才惊觉其上黏腻,心中暗道:果然!这几日频频如此,大公子自出仕后一直未曾娶妻,亦不纳通房,不通人事,许是压不住燥了。

这也算常事,日后娶了大少夫人便好了,只是不知,为何大公子这几日醒来时总是带着火气的,似是被谁惹怒了一般。

“大公子,方才二公子来了。”小厮几个念头急转间,压下了那些不着调的腹诽,转而道:“二公子去您书房中挑了您的一本诗集走,估摸着是要去诗会上与人斗诗。”

楚珩当时正在自己穿衣,他自幼习武,不喜人近身,又因性子古板,不喜女子贴身伺候,所以穿衣上簪都是一个人来,听闻此言时,正目光微冷的看向小厮。

小厮只得勾着腰,抱着亵裤赔笑道:“二公子非要拿,小的们实在是拦不住。”

京中的人都知道,这忠勇侯府有两个公子,两位公子相差六岁,性子也截然不同,大公子重礼重规,严以律己,二公子却是个混不吝的草包,百无禁忌,性子恶劣。

二公子为了讨丞相千金欢心,所以一直往诗社跑,却又因为诗词不好,所以天天来偷楚珩的诗词来用。

第137章 禅月的梦2

楚珩见不惯自家弟弟这种窃人诗词、冒做他人的做派, 几次管教过,但效果甚微。

“今日二公子回来后,找几个私兵, 将二公子关起来。”楚珩冷面道:“晚间, 我回来处理。”

小厮低头, 应了一声“是”,嘴里却有些发苦。

大公子的“处理”方式,便是将二公子抓来,关在祠堂打上一顿, 打到二公子爬不起来、无法去外面继续招摇,便算是处理好了。

下次二公子再犯,大公子再打, 循而往复。

他们大公子自幼便是个重矩重惩的性子,在外任大理寺卿, 常年查案, 故而处事越发冷硬, 在外手腕刚正如铁还好, 左右是外人,但是对二公子如此处理, 难免伤情。

偏生二公子又是个天生反骨的犟种,死不低头,所以每次场面都会特别——

但楚珩已经起身离开了。

他今日尚有一件案子要办,前几日,进京赶考的学子死了一个, 因为是已经有功名在身的秀才,所以闹得颇大,圣上亲自过问, 刑部审完案子之后,将案件移交给了大理寺处置。

他需要早些去大理寺办案。

楚珩任大理寺卿不过半载,因年岁太轻,故而常遭人质疑,为能服众,他事必亲躬,一个错漏都不曾出。

晨间,楚珩从忠勇侯府而出,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人多繁杂,每一桩案件都缠着各种人事,勾心斗角间,整个大理寺就如同一张蜘蛛网,人在其上小心穿行,避免被包裹成茧,脱身不得,成为旁人的肉食。

直到晚间戌时,楚珩才与晚霞同归忠勇侯府。

忠勇侯府坐落在麒麟街街中端左右,朱门高户壁瓦飞檐,相邻者皆为朝中重臣,门口堆着两个石狮子,踏入门中便是整齐的大理石面地砖,院中手抄游廊,穿行间可瞧见一片百亩大湖,碧波浩荡,行于侯府内,走两刻钟才能到他的雅书院。

他前脚踏过雅书院的正门门槛,后脚迎上来的小厮便与他说禀告两件事。

一是二公子回府之后,已经被私兵抓到祠堂去跪着了。

二是——

“秦姑娘来了。”

楚珩步伐一顿,冷眼去看那小厮。

秦禅月,那个水性杨花,不知检点,在夜间试图引诱他的妹妹。

一想到他,楚珩便觉得后腰涌起一阵奇异的痒意,使他沉稳的心绪略有些烦躁。

她来干什么?

小厮正躬身道:“说是为您做了糕点,谢过您之前替她做主的事情,非要亲手送给您,奴才们只好引秦姑娘入了客房间等候,您瞧着,是您过去一趟,还是小的给打发了?”

小厮所说的“替她做主”,是上一次另外两个庶女抢了秦禅月的胭脂用,后来又生了疮面,引大夫来查,才知是体质不和,两个庶女去找秦禅月麻烦,正好被楚珩见到的事情。

也正是那一日晚间,秦禅月在厢房中不断的靠近他。

楚珩因她的靠近而大发雷霆,当场拂袖走人。

事后,楚珩罚了那两个庶女一月月钱,又补了秦禅月些赏赐,算是处理了这场庶女们间的闹剧——他性格如此,虽然因与秦禅月私事而厌恶秦禅月,但在行事上也绝对公允。

因大公子赏罚分明,连带着府内的丫鬟小厮们也不怎的敢在暗里讨论秦禅月了。

因此,秦禅月来做些糕点谢大公子,也是说的过去的。

听到秦禅月这两个字的时候,楚珩冷肃的面容顿时沉下去,眉目深拧,似是极恶。

瞧着楚珩的模样,小厮在心里暗道,大公子果真因为李姨娘的事情而烦厌秦姑娘,想来是不想见的。

“大公子忙,小的打发了便是了。”见楚珩面色难看,小厮自作聪明道。

谁料,小厮话音刚落,便见大公子一脚踢来,不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他好辣 三个反派崽崽的炮灰爸 没钱你修什么仙 LIKE 恐同Beta今天也在被迫贴贴 单向匹配 满门抄斩二十一次 背叛老好人正道夫君后 渣攻试图洗白[快穿] 我是佐樱好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