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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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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凝。”周驰野念着她的名字,一双眼像是能滴出水来,那样温柔。

“我很快就不会让你再过这样的日子了。”他垂下眼眸来,目光划过白玉凝手里的小衣,眼眸里闪过几分痛惜。

他的玉凝,为了回来找他,竟然要撒这种谎,往身体里塞那种可怕的东西,只这样一想,他就觉得心如刀割。

“很快——”他低声说:“很快就可以了。”

等他彻底掌控了侯府,白玉凝就再也不用受这种委屈了。

白玉凝转而贴靠着他,紧紧抱着他,无声地用自己的拥抱来支撑他。

她不需要言谈,但她的爱意却从她的眼、她的手、她的身体里泄出来,紧紧包裹着周驰野,让周驰野感受到一阵爱的力量。

不管他是落魄还是风光,只有他的玉凝一直跟着他。

只有他的玉凝。

“别着急。”白玉凝用自己的脸轻轻地蹭着他的手,轻声的唤着他:“夫君定能一展宏图。”

他们二人相拥时,外头来了通报的小厮,两人缓缓拉开距离,同时看向门口的小厮。

白玉凝回府以后,没少跟府内的小厮施恩,她知道侯府的人心里都瞧不起她,但是没关系,她就擅长在恶劣的土壤之中撒种开花,在她的坚持不懈与周驰野的助攻之下,她还真笼络来了几个人给她跑腿。

门口的小厮正在向白玉凝和周驰野通风报信。

“启禀二少爷,白姑娘,夫人带着世子夫人从城外回来了。”小厮道:“马车还有一刻钟便要进府门了。”

白玉凝和周驰野都是微微一顿。

他们两人同时对视了一眼,眼底里都是担忧。

这围猎宴按常理来说,应当办上几日才对,但秦禅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是不是他们走漏了风声?秦禅月这次回来,会不会打乱他们的计划?他们要不要提前筹谋?

不过转瞬间,两人眉眼间便过了几个眼神,都在想秦禅月突然回来是为了什么。

“不必担忧。”最后还是白玉凝先开了口,她轻声道:“不会被发现的。”

二皇子的事情他们瞒的很紧,除了他们两个,任何人都不知道,秦禅月更不可能知道。

周驰野缓缓点头,道:“你先歇着,我去迎母亲。”

母亲到底是为什么而回的,只管来问问便是。

说话间,周驰野便从剑鸣院行出,绕过长廊花阁,直奔侯府正门而去。

周驰野前脚刚到侯府正门,后脚便瞧见几辆高头大马的马车从街道的尽头行来,马蹄踏着清晨的泠泠辉光,一路行到了侯府门口。

马车停下后,驾车的马夫拿来脚凳摆好,须臾,马车被人自里面推开,从中走出了一位丰腴高挑的夫人。

夫人艳美,自马车间被日头一照,似是玉人般熠熠生辉。

周驰野瞧见了这道身影,赶忙低头行礼道:“见过母亲。”

秦禅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由着丫鬟扶着下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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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调平缓的“嗯”了一声。

眼见着秦禅月行过他,周驰野才敢直起身子来,他跟在母亲身后,有心问一问“母亲为什么突然回来了”,又因为做贼心虚,而怕太过明显,所以不曾问,而是趁着秦禅月进了府门之后,问了跟着秦禅月一道儿回来的嬷嬷。

“母亲这么快回来,可是宴席上有什么不舒坦的?”他问。

嬷嬷也不敢议论主家的事,只低声道:“老奴亦不知晓。”

周驰野左右瞧瞧,顺手给嬷嬷塞了点银子,道:“嬷嬷,你知我也是担心母亲。”

那嬷嬷收了银钱,这才低声说道:“说是夫人跟姜夫人闹了点矛盾,便先回来了。”

周驰野松了一口气,又瞧着秦禅月神色自然,没有要找茬的意思,周驰野心底里的那根弦就又松了松。

至于柳烟黛,跟着秦禅月回府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回书海院打水沐浴。

周驰野之前上书海院求助过,后被拒之后,就再也不踏入书海院了,所以就不曾来柳烟黛这里打探消息,只自己一个人折返回了剑鸣院。

他心里有一点侥幸感在作祟——嬷嬷都说了,是因为跟姜夫人闹了别扭才回,且,瞧着母亲这般平静,应当不是为了他的事情回来的。

如果母亲真知道他跟二皇子暗地里有勾连,怎么会这么安静?定然早就来收拾他了。

所以,母亲一定是没发现。

至于母亲为什么回来……周驰野想不通,干脆不想了,左右母亲脾气大,稍微碰见什么不满意的事儿都要甩脸色,跟人家吵架拌嘴的事儿还少么?

至于他藏进去的东西,母亲估计也找不到,但是他的计划要推进了,最好这几日就来做,免得夜长梦多。

周驰野带着满肚子的心思离开了。

而周驰野离开之后,秦禅月强忍着没露出来什么异样,一路如往常一般度日,直到到了晚间,她才细细的查过自己的柜子。

妆奁柜子下面的暗格如往常一样好好的摆着,秦禅月细而又细的挨个儿翻过去,终于在其中找到了周驰野放的东西。

是一卷人名谱,在人名谱后,详细记载了一些字数和官职。

秦禅月初初拿到的时候没有看出来是什么,但是仔细思索之后,才惊觉,这是一份买官表,其上的人名多是在边关的武官,这些武官,又多是镇南王的手下。

这一份东西如果被捅出来,会被旁人认为,是秦禅月仗着镇南王的权势收钱卖官。

秦禅月当时坐在矮榻上,瞧着这些东西,活生生冒了一层冷汗。

自古以来,收受贿赂、买官进爵这种事儿都是压不住的,甚至比蛊祸更盛行,面上瞧着是抓不到,但是一旦被捅出来,是要全家灭门流放的大罪。

她手里的这一份名单,就算是假的,但是如果真的被发现,谁又能相信呢?

谁能相信她的亲生儿子要来害她呢?

这一刀,能将秦禅月和镇南王一道儿砍死。

秦禅月在秋日间,活生生惊出一身冷汗来,手脚都觉得冰凉。

她拿着这张人名谱,心里开始筹谋起来。

她该怎么办?

秦禅月几次想直接把这人名谱给烧了,又硬生生忍耐下了这种冲动。

这是一场危机,有可能将她和整个镇南王府都断送进去,很危险。

但是,危机往往伴随着机遇,二皇子想要他们死,她也想要二皇子死,现在二皇子出招了,还被她抓到了狐狸尾巴,摧毁证据反而是下策,她应该有更高明的做法才是。

秦禅月在这种时候,突然无比想念她的养兄。

她的养兄瞧着少言寡语,但在朝堂上从来都不曾吃过亏,他算不得多狡诈,但是却比她更熟悉朝堂,更知道该如何操作。

可是现在,她的养兄还在昏迷,现在没办法帮上她。

而除了养兄,在朝堂上,她还有什么助力呢?

原先周家也算是一个,但是自从周子恒死了之后,周家和侯府开始竞争爵位,秦禅月就用不上周家的力了,而且,周家和侯府还不一样,侯府是坚定的太子党,周家那头却是在两边游离,这样的一个周家,是不可能帮她跟二皇子斗的。

周家都不行,其余的一些普通交好的人家更不行了,涉及到这种吵架灭门的大事儿,就算是亲兄弟俩都要掰,更何况她们只是普通的泛泛之交。

秦禅月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又一个的人影,最后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来。

老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二皇子的仇人也不少,她为什么要绕开这么一把最锋利的刀呢?

与虎谋皮,有些时候,也是好事。

秦禅月冷着眉眼盯着手里面的东西看了片刻后,最后将这东西安然无恙的放回去,又派了个人,想方设法去联络太子。

二皇子来害侯府,是为了间接制衡太子,根源还是在太子身上,她一个后宅夫人扑腾不出来什么,不如直接喊太子来。

只要太子入了局,她这边就胜券在握了。

——

夜色下。

秦禅月这边派出去的人一路直奔太子之处而去。

秦禅月的人将信儿递到太子面前的时候,太子正在病重。

素日里神挡杀神的太子自从山间回来了之后,突然就病了,躺在榻间竟然就起不来身了!午夜梦回间,似是有梦魇缠身,睡一会儿都会惊醒,那脸色白的,比那漆纸都白!谁瞧见了心头都是“咯噔”一下。

东宫之人都被太子这样给吓坏了。

当初先皇后病逝的时候,太子掉了两滴眼泪,擦一擦脸,转头就继续跟万贵妃干,那时候都不曾病过!皇上常年不喜东宫,太子一直处在高压之下,却从不曾在意,顶着万般压力依旧游刃有余,前两年太子遇刺,心口上中了一箭,太子眼睛都不眨一下,自己当场硬生生拔出来了,连麻药都没上啊!围观者都看的后背发麻,太子却没事人儿一样站着,整个东宫的人都当太子是不倒战神,谁能料到,太子不过是去山间打了个猎,回来怎么就不行了啊!

太子不能不行啊!太子不行他们可怎么办啊!

这病来的突兀,整个东宫的属臣急的团团转,围着太医问了好几圈,太医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会儿说“心胸郁结”,一会儿说“忧思过重”,就是说不出为什么。

更有甚者,给太子把脉之后,竟说太子这是被人气的,但是也说不出是被谁气的,反正就是活生生被气成了这般。

众人心思慌慌的时候,侯府那头送来了消息,说是秦夫人私下里求见。

这消息送到太子榻前时,太子虚弱的爬起身来,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回秦夫人,明日见。”

夜色之下,宫殿内烛火晃晃,太子用力擦过额头上的汗,一字一顿道:“在此之前,找个理由,把吴家人全家流放了。”

“全家!”

东宫人应声而下。

等东宫人都出去了,太子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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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倒在床榻间,闭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的手几次在半空中握拳,最后实在是忍不了,一拳捣在了自己身下。

废物东西,叫你中药!

——

伴随着一声痛哼,太子弓起身子的瞬间,也觉得胸口那股闷气散了不少。

自我的惩罚和身体的疼痛终于让太子有了片刻的松懈与舒爽,大概人憋闷的时候总爱这样惩罚自己。

随后,他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夜,太子又一次梦见柳烟黛。

梦中的一切都那样美,以至于太子第二日早上醒来的时候,又气的捣了自己一拳。

——

清晨,东宫。

晨曦初升,琉璃瓦上的脊兽被晨曦照出明亮的光泽,随着东宫里爆发出一阵摔杯掷盏的碎裂声后,太子面色铁青的自东宫而出。

东宫殿前守着的宫婢匆忙低下头行礼,生怕触太子霉头。

长安天子所居之处名为紫禁城,其布局类似一个缩小的长安,也是一个方块一个方块镶嵌在一起,拼凑成一个紫禁城。

太子自东宫而出之后,直奔今日与秦夫人约好的地点而去。

他想知道,秦夫人寻他有什么要事。

第44章 柳烟黛根本就没怀孕!

清晨, 侯府。

秦禅月一大早便拉着柳烟黛出门游玩,赏戏吃茶。

柳烟黛这一日困倦的厉害,睡也睡不够, 吃也吃不够, 也不知道婆母是哪里来的气力, 硬拖着她起了身,来了乐舞坊,进了一家叫闻曲苑的戏院来听戏。

这戏院极大,一进去都是各种表演用的舞景, 最大的戏楼分上下两层,秦禅月带着柳烟黛来后,叫柳烟黛自己在一层看, 她则入了二层雅间。

秦禅月这一趟来,只是拿与柳烟黛来看戏做了幌子, 实则是想与太子见面。

这戏楼明面上是外人的产业, 实际上是太子手下培植的党羽, 看似这地方乱糟糟的, 实则外松内紧,秦禅月一路走过来, 瞧见二楼雅间起码蹲了四个人,顿感安心。

她要与太子在二楼见面,所以柳烟黛被留到了一楼——涉及到政治,秦禅月不敢让柳烟黛掺和,这小丫头片子现在跟人宅斗都斗的半生不熟, 更别提政斗了。

还是让她好好看戏吧。

但柳烟黛今日实在是困顿,到了一楼后,听着那咿咿呀呀的唱戏声, 低头裹着锦缎,趴伏在暖手炉旁,半睡半听的趴着。

——

等太子乔装后,行过戏园子,从戏楼后门行进来时,正瞧见帷帐桌椅之外,一楼大堂的正中央,柳烟黛抱着手里的暖手炉,困困顿顿的瞧着戏。

她今儿穿了一套泠粉色的兔毛大氅,上镶的白毛裹着她圆嫩嫩的脸蛋,其内搭了一套雪白浮光锦的夹棉长裙,粉白交映之间,头发挽成一个圆嘟嘟的花苞鬓,其上簪了一圈南海小珍珠,瞧着鲜嫩极了。

从太子的角度瞧过去,能看到她白白粉粉的脸蛋,像是一颗荔枝。

当她偏过头,无意识的张开粉嫩的唇瓣时,隐隐让太子瞧见了一点鲜嫩的、亮晶晶的小舌。

太子瞧见这舌头的时候,只觉得后背一紧,脑海中突兀的浮现出了一些破碎的画面。

玉山摇晃,樱唇微启,白泠泠的羊脂玉,关节处泛着粉——

太子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

他真不知道他是不是疯了,分明不是柳烟黛,但他怎么会一直想这些?

他只是中了春药,又不是陷了迷药,为什么会有这样一段完全不正确的记忆?

太子面色铁青,阴晴不定的在廊柱后站立,片刻后,深吸一口气,压下了这些混乱的思绪,随后一路上了二楼雅间。

他需要先见秦夫人。

这些情情爱爱往后挪,他得先来办正事。

太子绕过廊檐,一路悄无声息的踩着台阶上了二楼,瞧着神色如常,只是在进入雅间之前,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一次又一次的落到柳烟黛的身上。

而柳烟黛,对此依旧一无所知。

她手里捧着一杯热茶,正慢悠悠的啜饮,热茶清香,温热的茶水顺着喉管滑入腹中,让人觉得浑身都跟着暖起来了,再拈一块摆好的红枣糯米糕点,顿觉满口生香。

柳烟黛一下子不困了。

她美滋滋的嚼着糕点,昂着脑袋看戏,偶尔还回头扫一眼婆母在哪儿,没扫到,她也不四处乱问,而是乖乖回过头,继续看戏。

戏台上演的戏是名叫《豪宴》,戏台上的人唱的正热闹时,突听戏院外传来一大堆喧哗声,似是有人打砸闯入。

戏班子里的班主匆忙去拦,但外头的人有备而来,硬是动刀动枪,一路冲进了戏园子之中。

太子暗地里藏的人没有敢直接动手,倒不是打不过,是怕暴露身份,毕竟这家戏园子面上只是一家普通的戏园子,若是真冒出来几个绝世高手,被人深挖出来与太子有关系,这一家暗桩就废掉了。

而闯进来的这群人,与今日的太子也没什么关系,而是冲着秦夫人来的,太子的人也犯不着急着出头,只是匆忙将消息送到二楼。

消息才刚刚到二楼,外头的人闯了进来,几乎就是前后脚的功夫,随之一起冲入戏楼。

戏楼外的人冲进来的时候,柳烟黛也回过头望过去。

她不知道是谁来了,只是听见声响瞧瞧而已,结果这一回头,竟然瞧见了一些熟人。

这一群闯进来的人,为首的竟然是周家的人,是柳烟黛的叔父,叔母,和几个堂哥。

也就是周子期和顾夫人。

柳烟黛瞧见他们的时候,并未意识到危险就是直奔着她,亦或者说是直奔着她与秦禅月而来的,还愣愣的看着。

估摸着是想,叔父和叔母来这里做什么呢?

而周子期和顾夫人两人行进来,一眼瞧见柳烟黛,眼睛瞬间亮起。

那目光,就像是狼突然见到了鹿,恨不得冲上来直接把柳烟黛吃了。

周子期尚能压抑一下,但顾夫人却忍不住,立刻指着柳烟黛喊道:“把她抓住!”

顾夫人这一指一喊,眼瞧着顾夫人身后的丫鬟婆子如狼似虎一般扑过来,柳烟黛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她连忙站起身来往后躲。

秦禅月正在这时候匆忙自二楼间行下来。

她今日特意来与太子私下见面,两人商讨的事才谈到一半儿,太子的人便进来说,周家的人疯了一样往戏园子里打,眼瞧着是奔着秦禅月来的。

太子知晓了这事儿,并未因此而对秦禅月动怒,但是太子也不好现身,他此次出行都是一路瞒着人的,不能被人知晓,特别是不能被二皇子的人知晓,所以只能让秦禅月一人出来处理。

只盼望这件事能快点解决,不要牵扯到了太子才是。

秦禅月心中暗恨,一方面是觉得大事被打扰,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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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是觉得自己在太子面前丢了人,两相一叠加,让她胸口内火气更胜。

若是因为这件事,让太子对秦禅月印象不好,失了谋划,秦禅月得将周家人生吞活剥了。

因此,秦禅月自二楼台阶间下来时候的,周身都凝着一股子杀气。

打到她脑袋上来了,找死是吧!

“站住!大哥大嫂这是在做什么?”秦禅月从台阶上行下来,腰胯间都拧着一股子要扑上去抽人巴掌的力气,前话训斥奴仆,后话则直逼问周大人与顾夫人。

“无缘无故闯我包下的戏院,又来捉我的儿媳,不若直接将我也捉去,送到金銮殿,叫圣上来断断分明!”

天知道这对夫妻发什么疯来?

秦禅月这辈子没当过怂人,任谁平日里瞧见她都要让上三分,昔日里顾夫人虽然与秦禅月是妯娌,但是从不敢与秦禅月争锋,更没在秦禅月手里面讨到好,以前见了秦禅月,不是心里紧绷,就是后背发虚,说一句话都要反复斟酌,但唯独今日,顾夫人觉得自己底气十足。

她今日,有胆量跟秦禅月正面干上一回!要退,也该是秦禅月来退!

眼瞧着秦禅月气势汹汹的奔过来,顾夫人抬起下颌来,一脸趾高气昂道:“秦夫人若敢去,我自是要请的,不止要请你,还要请周家的长老一道儿去!瞧瞧你为了爵位,都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儿来!”

秦禅月逼过去的脚步一顿,艳丽的面上闪过几分诧异:“爵位?”

她这几日忙来忙去,都将爵位的事儿翻到九霄云外去了。

柳烟黛还没“生”呢,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呢,这群人急什么爵位?

秦禅月拧眉道:“爵位又如何?我又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眼瞧着秦禅月与顾夫人针锋相对,一旁的周子期慢慢退后两步,做旁观者状——他们周府一贯盛产“聪明人”,别人冒出头来争夺利益时,他们都会躲避起来,在其后坐享其成。

顾夫人浑然不知自己夫君这点小算盘,她是在为周家争,更是在为她的三个儿子争,所以她上前一步,掷地有声的说道:“当日,你说你儿媳有孕,我等不曾多想,只当是你们侯府还有后,但谁能想,这竟是你骗我们的!是你为了留住爵位的手段!”

听了这话,秦禅月心中一紧。

这件事她做的隐蔽极了,是谁出卖了她?

但不管是谁出卖了她,她都不能承认,眼下正是烈火烹油,谁松了口,谁就要被丢到油锅里炸上一遍,炸的酥香可口,被对方吃个一干二净,所以她决不能松口。

“胡扯。”秦禅月当即反驳道:“妖言惑众!胡说八道,来人,将世子夫人保护好,我看看今日谁敢动世子夫人!”

秦禅月的私兵应声而出。

但是,她这一趟来为了掩人耳目,只带了区区几个人来,但周家人这边却不同,周家带了一堆人来。

周家人好不容易抓到了秦禅月的把柄,哪里肯松手?他们甚至都不肯等到秦禅月回府,而是直接大张旗鼓的找上门来,就是要把这件事情闹大,让所有人都知道,秦禅月的儿媳根本就没怀孕!这爵位该是他们周家的!

其实有些时候,大户人家争爵位、争地产,跟村子里面悍农抢地是一样的,换了个阶层,但本质不变,真到了动真金白银的时候,谁都不会要脸面,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撕开来,叫旁人评评理。

眼见着秦禅月派人将柳烟黛围起来了,顾夫人也不着急,她既然敢来,自然是做了十足的准备。

就算是摸不到柳烟黛,她也有法子证明柳烟黛根本没怀孕!

只见顾夫人一抬手,后面便有人让出一条路来。

众目睽睽之下,一道单薄的身影摇摇晃晃,被众人拱卫到前来。

秦禅月定睛瞧了过去,正瞧见一张熟悉的、惨白的脸,穿着一身不大合身的书生袍走过来,在薄秋的天气里被冻的瑟瑟发抖,一见到她眉目凌厉的看过来,对方便向她露出了一个凄惨的、暗含怨恨的笑容,颤巍巍的叫她:“母亲。”

竟然是周渊渟。

这些时日来,周渊渟消瘦了不少,瞧着人也颓然了些,和之前宴会上出现的翩翩公子大相径庭。

自那一回,在宴上周问山袭杀众位公子、所有人被迫承认一起陷害了周问山之后,周渊渟就被秦禅月丢到了乡下的庄子里,秦禅月一直以为这个人不会再出现了,没想到,他今日竟然被周家人找到了。

秦禅月脸上的诧异太明显,让顾夫人捕捉到了,顾夫人那张面上便浮现出三分得意来,下颌都高高抬起来,讥笑道:“秦夫人没想到吧?你以为“怀孕”这种事儿只要一个女人就够了吗?起码还得来个男人来呀!”

所以就算抓不到柳烟黛,他们也可以抓周渊渟啊!

不只是秦禅月没想到,就连站在人群之中的周渊渟也没想到他有朝一日会被周家人找来。

他被秦禅月丢在庄子里后,再也没能回到侯府里。

最开始,他也期待秦禅月会将他带回去,他一封信一封信的写过去,身上的伤口渐渐结痂、长好,隔壁的屋子结了蜘蛛网,天气一点点变凉,寒风每日侵扰他的心口,时间在一点点溜走。

他每一个夜里都是含着期待睡的,第二日醒来时,又陷入了无限的痛苦里。

母亲还不曾派人接回他。

为什么?

他无数次的发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是做错了一些事,但是这些事,值得母亲彻底放弃他吗?

不应当啊,秦禅月是他的亲生母亲,秦禅月不应该偏袒他吗?

就像是过去无数次一样,他欺负白玉凝,秦禅月偏袒他,他故意弄伤周问山,秦禅月偏袒他,她都偏袒他那么多次了,为什么这一次不行呢?

但是他又不甘心相信母亲真的会不找他,所以他一边难受,一边期盼。

他带着这样的痛苦,费尽心思,终于等到了府里的回信。

他欣喜若狂。

但是,他得到的却并不是要接他回去的消息,而是赵嬷嬷的警告。

赵嬷嬷说,夫人没打算让他回去,叫他老实一点,不要惹怒了夫人,安安生生的留在庄子里吧。

周渊渟浑身的血都凉了。

赵嬷嬷是秦夫人的左膀右臂,既然赵嬷嬷都这样说了,就说明,秦禅月真的没打算让他回去。

他的母亲,真的想让他一辈子,留在庄子里。

他如何能受得了?

周渊渟使劲了浑身解数,想要从那庄子里逃离,但是却像是一只被困在牢笼里面的鸟,无论如何扑腾,都飞不出去。

他百般绝望之下,只能尝试着给周府写信。

他母亲放弃他,但他还有大伯,他还姓周啊!

他的母亲要关废他,他的父亲已经病逝,他只能往自己的另一方亲族去使使劲儿了。

写信过去的时候,周渊渟心里其实十分忐忑。

因为在他的印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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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的人与他们并不亲近,甚至父亲早早就跟他说过,说父亲与现在的周氏当家人,周子期关系并不和睦。

因为他们早些年的一些争斗,所以现在侯府和周氏之间关系往来比较少,周渊渟这一封信也是走投无路之下才送过去的。

但是他没想到,他一封信过去之后,周家立刻就派人来了,并且私下里与他会面。

他这才知道,在他父亲死去之后,府上生了很多事。

一是二弟开始重新站出来主持侯府的大局,眼下侯府只有他一个次子顶着,外人都说,侯府要将身家传给周驰野,二是白玉凝竟然被接回了府里。

三是,白玉凝和柳烟黛竟然都怀孕了!

竟然都怀孕了!

白玉凝怀孕了便罢了,柳烟黛他却是一次都没碰过,柳烟黛从哪儿怀的孕?

周渊渟听了这些消息,反复和周家的人确认,周家的人自然也觉得奇怪,便反问他为什么在意这个,双方一对消息,周家的人才知道,原来周渊渟和柳烟黛根本就没圆房。

既然没圆房,那柳烟黛就不该有孩子啊!

这样细细想来,柳烟黛这孩子也确实来的突然,周府的人前脚才刚上门说要爵位,后脚柳烟黛就怀孕了,这世上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

也就是说——柳烟黛根本就没怀孕!是骗他们的!

周家人惊闻此大事,一时之间都不敢闹大,而是私下里商议了对策。

既然已经得知了这件事,那就绝不能任由爵位溜走,所以他们决定闹个大的。

将周渊渟接过来,拿周渊渟做人证,然后直接打上侯府去,当众揭穿柳烟黛根本不曾怀孕的事儿,叫侯府将爵位还回来!

作为回报,周府愿意养周渊渟,甚至,他们愿意去让周渊渟继续参加科考,若是没考上,他们还愿意去给周渊渟请个小官来做。

这样,周渊渟日后仕途尚在。

周渊渟听了这消息,并没有迟疑多久,他只经过短暂的犹豫之后,立刻就答应了。

因为他已经是被母亲放弃的弃子了,侯府虽然有蒙荫,有银钱,有人脉,但是都落不到他身上来,既然落不到他身上来,他又何必处处受母亲的桎梏呢?

他宁可去投身到周家去。

最起码这样,他不必继续日日被关着压着,他还能重新回到自己熟悉的范围里,给自己搏出来一条血路来。

所以,当周家让他来的时候,他痛快的跟着来了。

当他在这种情况下,以一个“敌人”的身份来看见母亲的时候,他突然有了一种别样的痛快。

他欣赏着母亲面上难以掩盖的震惊,像是在欣赏一个漏洞百出的敌人。

母亲放弃了他,而他,却用自己的方式又站在了这里。

他有即将报复回去的本事!

思索间,周渊渟上前一步,道:“母亲,事已至此,你还不认错吗?”

而秦禅月也在短短数息之间调整好了姿态,并且给了一旁的私兵一个眼神。

那私兵向后退了几步,转而偷跑出去,准备去搬救兵。

秦禅月则打算继续跟周家人磨蹭时间。

她确实没想到周家人能把周渊渟拉过来,但没关系,就算拉过来了周渊渟也没用。

她死活不认便是!等到她的救兵到了,她非得把周渊渟一巴掌打死!

“周渊渟——”秦夫人念着他的名字,神色冷厌道:“你先前伤了自家兄弟,犯下大错,被留在庄子里,眼下自己私自跑出来、在这里与周家人一道儿胡言乱语,现下竟然要让我来认错?我错就错在没有在先前当场打死你!”

她以为,把周渊渟关在庄子里,就足够报复周渊渟上辈子对她的冷待了,但现下想来,她还是太心慈手软了,这儿子就该直接弄死,叫他跟那对方家母子一起埋葬!留着,定然是个祸害。

周渊渟并不在意母亲的威胁。

眼下,是他占据了主动权。

他的目光从母亲的身上划过,随后落到人群之中的柳烟黛的身上。

柳烟黛本来正吃着美食呢,突然瞧见事态急转,险些没将自己噎晕过去,哆哆嗦嗦的站起来,一句话都不敢说。

几个私兵围着她,她心里还一阵阵发虚。

眼下周渊渟的目光刺过来,柳烟黛立马将脑袋低下了,她根本就不敢看周渊渟。

她肚子里哪有什么孩子啊?柳烟黛想,别看她肚子是不小,但是里面只有酱牛肉小糕点牛乳茶烤猪蹄泡奶饼啊!

她对此心知肚明,周渊渟更是清楚。

瞧见柳烟黛这幅姿态,周渊渟心底里更多了几分恨意。

这柳烟黛,素日里装的对他多么柔情蜜意、情根深种,结果一转头,竟然都不肯帮他说话!他和她是夫妻!是此生相伴的人,他对她那么好,在认清楚白玉凝的错处之后,他开始不断的补偿柳烟黛。

可柳烟黛呢?竟然跟着母亲一起假装有孕骗人!

周渊渟只觉得心里更恨,这种恨意催促着他,迫切的逼着他,让他想要做出来点什么!

只见他高高昂起头来,与在场的每一个人大声说道:“今日,我要与诸位说明,柳烟黛入府之后,因与我感情不和,我从不曾碰触过她,她至现在,还当是处子之身!定然不可能有孕!她之有孕,不过是我母亲为了爵位硬扯出来的!”

“若是诸位不信,我们还带了大夫来——大可以当场验明正身!”

当周渊渟的这一声吼落下来时,一楼的众人们神色各异。

秦禅月心头骤沉,柳烟黛两眼昏昏,剩下的周家人们则是各有各的兴奋。

顾夫人甚至上前两步来,隐隐想要冲上前去将柳烟黛抓过来验明正身,但是瞧见秦禅月那脸色,怕挨巴掌,又忍住了。

而在二楼的太子听了这话,身子一僵,足足好几息都不曾有什么动作。

他像是尊被封印的石雕,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慢慢的挪向二楼雅间的窗口。

第45章 这孩子谁的啊?

雅间的窗户是木制的, 极大,能并肩站下五六个人,专门用以听戏。

站在二楼雅间窗旁, 目光划过木制窗柩, 自上往下看, 一楼的舞台、人群,都一览无余。

自周渊渟喊出这一句话后,局势顿时一片混乱,下面的人似乎都是蠢蠢欲动, 太子的目光掠过所有人,直直的定在了柳烟黛的身上。

柳烟黛都快怂完了,手心后背都是汗, 现在面前要是有个地缝她肯定直接跳下去,粉白衣裙裹着她白嫩嫩的脸, 像是一朵在风中扑簌簌的芙蓉。

太子本不该离这般近的, 他能瞧见下面, 下面的人也同样能瞧见他, 他的身份不易露面,但他控制不住。

与二皇子的争斗, 与秦禅月的谋划,朝堂间瞬息万变的局势与草蛇灰线的伏笔,勾画半日的算计,都像是风一样在他的脑海中掠过,被打的形影消散, 什么都不剩下,他的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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