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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踮着脚尖走回卧室,发现安宁已经醒了,正窝在靠枕上发呆。
“您饿了吗?”阿布德尔关切地问。
“还好,我刚才吃了点叶子。”安宁说。
阿布德尔:?
在他发现屋里的盆栽明显少了几片叶子时,他有些崩溃,但还是耐心地问:“您是只吃叶片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为您准备一些清新的叶片。”
“不一定,我什么都吃,偶尔也吃过虫子。”安宁自然地回答道。
她看到阿布德尔瞬间崩塌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阿布德尔见她这幅样子,就知道自己被捉弄了,但他也生不起气来,就陪着她笑。
安宁这么说是因为她刚养小鹰阿布的时候,它天天往家里衔叶片,安宁一开始还没在意。直到有一天,它从外面飞回来,嘴里还叼着什么,含含糊糊地叫着。于是她伸出手,结果它把一堆小虫子吐了出来。还用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她,用喙把虫子往她手心又推了推,仿佛在问她为什么不吃。
她当然不吃了!虽然理论上来讲所有不含毒的生物都在她的可食用范围内,但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吃虫子啊!
安宁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把小鹰娇生惯养成吃肉的胃口。
虽然她家炖的肉也不太好吃吧……但这不是重点!
她想到这里,又开始怀念起来。安宁本来想像以前抱阿布那样把阿布德尔抱在怀里,却发现他比她高大了一圈。
她又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他是阿布,也不是阿布。
尽管她知道,以阿布的寿命,他们注定有一日要面对生与死的分离,但她从没有想过是那样痛苦的告别。
安宁靠在阿布德尔身上,“阿布,你想要永生吗?”
如果他想要永生,她就在找到超级艾哲红石后,让阿布德尔变成究极生物。
“如果不在您身边,永生于我没有任何意义。”阿布德尔虔诚地说。“如果有一日我死了,来生我一定还会前往您身边。”
并且下一次,他一定要觉醒得更快,他要主动去找她。
大多数埃及人都享受当下,同时相信来世。生与死就像太阳的东升西落,像尼罗河的定期泛滥,是来回往复的。
安宁忍不住,又摸了摸阿布德尔的头,他乖顺地躬身,方便她抚摸。
他不知道,她等了一万年才重新见到他。只要走散,再相遇就是一件很难很难的事情了。
但安宁什么都没跟阿布德尔说,只是鼓励他,“好,我等你。”
“您饿了吗?我为您准备了食物。”阿布德尔关心地问。
他怎么总关心她饿不饿?安宁疑惑地起身。不知道阿布德尔总想让她再吃壮一点,不要再这么纤弱了。
安宁吃完阿布德尔做的饭后,再次产生了和看到这所整洁的房子时相似的愧疚。
如果在以前让阿布自己生活,它一定是一只把窝打扫得很干净、狩猎来的食物又很讲究的鹰。
可惜它一直跟她住乱棚子吃怪味食物,这种情况直到她和卡兹结婚才好转。
想到卡兹,安宁更心虚了,不知道到时候怎么跟他解释自己有两具身体的事情。要不干脆继续瞒下去吧,最好永远不叫他发现。等找到超级艾哲红石后,就重新合并成一个身体,假装这件事从没有发生过。
吃饱喝足同时打定好未来后,安宁问:“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吗?我想看看你生活的地方。”
安宁其实是想看看有没有红石的线索,毕竟这里的日照这么充足,应该有产生艾哲红石的自然条件。
阿布德尔看了看时间,现在又到了晚上,那只有集市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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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带好头巾挡住了额前的角,思来想去又带了个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从她以前和人类相处的经验来看,这样会少很多麻烦。
阿布德尔又不放心地给她加了一个披风。
安宁想起,他还是鹰的时候,只能用爪子抓来衣服,再艰难地用喙和爪子继续调整,或者靠她自己来穿戴好。
现在,他终于可以轻松地做到这些了。
“走吧。”安宁欣慰地笑起来。
阿布德尔被她的笑晃了眼睛,半晌才回过神,大步追上她。
这里的市集很热闹,一进去,先是形形色色的手工艺品和小吃摊位。安宁看到了许多鹰首人身的小雕像,阿布德尔看她感兴趣,跟她讲了许多神话故事。
路人都忍不住回头看他们两个,花一样纤细美丽的女子和一个高大壮硕的英俊少年,这样的组合实在太吸引眼球。尤其是少年每次和她说话时都要俯身贴近她,眉眼中充满依赖。
阿布德尔想给安宁买点什么,但安宁什么都不要,他悻悻地走着,正想着给安宁找点什么东西让她开心一点,她却先兴致勃勃在一个小摊前蹲下。
“打赌游戏?”安宁将招牌念了一遍。
一个小孩坐在摊位前,看见安宁感兴趣,热情地介绍道,“怎么,要不要和我赌一场?您一看就是不缺钱的,而我面前的这个陶罐里有五百英镑呢。”
在现在的埃及,五百英镑已经不是一个小数目了。阿布德尔一眼认出这是集市上有名的好赌小孩达比,他小声对安宁说:“他叫达比,经常耍赖出千,在这一片很有名。本地人都不理他,只有外来的游客会跟他玩。”
他的声音很低,达比的耳朵却很灵:“喂!你说什么呢,只要不被发现,就不算出千!”
安宁这下真的起了兴致,她在达比的摊前坐下,“你要赌什么?”
“什么都可以,扑克牌、骰子、硬币,或者赌那只猫会吃哪块肉都行。”达比自信满满地说道。
不远处,有一只小黑猫,它冲他们哈了一下,尾巴的毛都炸了起来。
“哎…我比较喜欢打麻将。”安宁有些怀念在极乐教跟琴叶、炼狱熘火和童磨一起搓麻将的日子了。
“什么是麻将?”达比皱紧眉头,这世界上怎么还有他不知道的赌博游戏。
“麻将要四个人玩,现在我们只有三个人。”安宁遗憾地看着达比,“你要是有个弟弟或妹妹就好了,那样我们可以一起打麻将。”
“我回去就问问我妈……不对,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达比羞恼地摇头,他怎么能被这个女子牵着鼻子走!“我说就现在!你想赌什么?”
“那就按你说的,赌那只猫会吃哪片肉吧。”安宁说。
周围的人都露出遗憾的表情,阿布德尔察觉到不对劲:“这猫该不会是你养的吧?”
“怎么会呢,你看它刚才都哈我了。”达比耸耸肩,“你要是不放心,就从隔壁肉摊那里买两片肉,这样公平吧?”
肉摊老板听到有生意上门,还不等阿布德尔动作,就直接切了两块肉,扔到地上。
“你看,肉我完全没碰,这下放心了吧?我们就是娱乐性的赌博,客人,您要赌哪个方向、赌多少钱?”达比笑嘻嘻地问。
安宁闭上眼睛,再睁开眼时,已经了然于心。“我猜,它会吃左边的肉。至于钱嘛……就先定你本金的一半,二百五十英镑吧。”
达比笑的更加灿烂:“听您的,客人,那我赌右边。”
小黑猫已经被肉片吸引来。阿布德尔交完钱后,就紧张地看着猫的脚步。
它缓慢地走着,方向越来越靠右,阿布德尔也越来越紧张。倒不是他缺钱,而是他不想让安宁失落……可恶,有什么办法让猫去左边吗?
“达比小朋友,你在和客人打赌前,会询问客人的身份吗?”安宁突然问道。
达比自以为钱马上就要到手,心情很好地应和安宁:“我尊重每位客人的隐私,但如果您想说,我愿意闻听。”
安宁的嘴角浮现出弧度相当完美的笑意。“我是个预言家,我看到的未来,都会变成现实。”
阿布德尔和达比的表情都变了,她自信地说:“而我已经看到了未来猫会去哪个方向。”
第63章 尼罗河畔2
小黑猫在众人的目光中,继续缓慢而坚定地走向右侧。
达比一开始被安宁的话吓到了,一滴冷汗滑过他的脸颊,但他很快稳住心神。这只猫是虽然看起来像是流浪猫,但其实是他早就培养好用来跟别人打赌的。虽然还没有完全驯服,但也基本看得懂他的手势:达比的右手握成拳头,而左手自然伸直,猫收到他的信号,一定会往右走。
哼,这世界上哪里有纯粹的赌局,哪怕安宁要选扔硬币,他都准备好了道具。出千就是赌局的灵魂,如果抱着公平公正这样幼稚的想法,那就已经输在起跑线了。
达比挺直腰板,但看到安宁仍然保持不变的笑容时,他的内心还是有一些发虚。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预言家呢?哪怕是那些能看到未来的祭司,也是要通过占卜作为媒介才能做到。
阿布德尔一直冲那个小黑猫使眼色,眉毛都要从脸上飞出去了,但小黑猫还是坚定地走向右侧,眼见它就要叼走了,阿布德尔的心脏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突然,集市一侧传来尖叫,一只真正的流浪狗跑了过来,以迅雷之势将右侧的肉叼走后,一溜烟的又跑走了。
小黑猫愣了愣,发出了凄厉的尖叫,但它已经饿了一天,绝不愿空腹而归,所以它将左侧仅剩的肉叼起来,随后立刻跑去追那条流浪狗。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短短几秒,达比、阿布德尔还有周围的路人都看呆了,安宁伸出手在达比眼前晃了晃,“喂,二百五。”
达比恍惚地问:“什么?”
安宁才想起二百五在埃及可能不是说人傻的话,所以对达比的伤害为零。但她还是很开心地说:“阿布德尔,把我们赚的钱拿来。”
阿布德尔立刻做出反应,他山一样的身型站在达比面前,声音低沉,压迫感十足:“愿赌服输。”
达比颤抖地把钱递给阿布德尔,他的颤抖倒不是因为心疼钱——反正他很快就能赚回来——而是他想起安宁自始至终都是一副自信至极的模样……但他受不了,他觉得如果此时他认输了,在接下来的所有赌局中,他都要抬不起头了。
这个女人一定也出千了,他一定要抓到她出千的方式,这样他不仅能找回自信,还能变得更强!
达比的手滑过金罐中的钞票,无需用眼睛,只凭指尖的触感,他就准确从众多零钱中刚好拿出二百五十英镑。达比将钱递给阿布德尔,眼睛却紧盯着安宁:“客人,要不要再赌一局?”
“你还想赌什么?”安宁现在的心情非常好,赚了钱,她就可以给自家小鹰买好吃的、好喝的还有漂亮衣服了。
“扑克牌,怎么样?”达比拿出了一盒扑克牌,“您看,上面的塑封还在,这是一盒崭新的、没有被拆过的牌。”
“哦?你要赌多少?”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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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
“我剩下的所有钱。”达比将金罐推到安宁面前,“客人,赌局无非两种结果。您赢了,我所有的钱都归您,您输了,只不过把刚才的二百五十英镑留下。您的本金分文未动,却收获了赌博的刺激与快乐。”
安宁拖着下巴,淡淡道:“那你把塑封打开吧,然后从第一张牌开始翻。”
达比困惑地将牌拆开,伴随着他的动作,安宁坦然地开口:“我就从第一张牌开始报了,黑桃三,红桃五,方块六,黑桃K……”
达比瞪大了眼睛,将所有的牌摊开,后面的牌都和安宁说的一模一样,而她完全没有看过、甚至没有摸到过这盒崭新的扑克牌,就能一张不差地将里面所有牌的顺序报出来!
扑克牌是达比拿出来的,里面没有动任何手脚,达比是最清楚不过的,而正因为这样,他才更加震惊。
他从没有听说过任何一种出千的方法能做到这种程度,难道世界上真的有一种力量,可以无视所有千术吗?!
这是什么,超能力?
“你到底是……”达比难以置信地安宁。
她带着面纱,只露出了眉毛和眼睛那一小块皮肤,眉眼的弧度弯的恰到好处,像鱼的线条一样流畅柔美,一双琉璃般淡粉色眼睛看起来毫无攻击性。但当她面无表情时,却透着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与疏离,仿佛他们之间隔着一层永远无法打破的壁垒。
达比不自觉地感到恐惧,好像安宁与他都不在一个维度上,他于她来讲,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
“达比小朋友。”安宁的神态缓和下来,她从达比的摊位上站起身,“不要变成一个赌徒,不要轻易赌上你的一切、赌上你的灵魂。”
“否则,你的未来一定会在某一刻一落千丈、再起不能。”
安宁说完,就离开了达比的摊位,阿布德尔立刻跟上她的脚步。他转头看了一眼达比,发现他还愣在原地。
他们的身影渐渐远去,达比慢慢攥紧拳头。
什么啊,这个女人知道什么,就在这里胡说。
他享受赌博带来的快感,至于那些在赌桌上输的倾家荡产的人,都是他们自己无能罢了。
鼠刺
达比最爱看的,就是那些高高在上的显贵在赌博中渐渐上瘾、越来越疯狂的表情,然后在被他打败的瞬间,因为失去一切变得扭曲而痛苦的模样。
他喜欢把那些人玩弄在掌心中的感觉。
从他把自己无能的赌徒父亲打败成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后,他就爱上了这种滋味。
达比觉得这是安宁无法理解的,因为她不需要靠赌博,就已经有一个小跟班甘愿被她差遣了。她的生活中,一定也没有他所遇到的那些烦恼。
但迟早有一天,只要他们还在埃及,达比就确定,他们一定还会再相遇。
到那时,哪怕见不到安宁,他也一定要和那个叫阿布德尔的人赌一场。为此,接下来他要更努力地磨练自己的赌术!
而安宁和阿布德尔已经逛到了集市的另一侧,安宁用刚才赢来的钱给阿布德尔和自己各买了一支冰淇淋。
真好吃,人类好聪明,能发明出这种食物。安宁小口小口地舔着,沉迷在这片冰冰凉的美味中。
阿布德尔数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自己的疑惑问出来:“您为什么要和达比赌啊?您喜欢赌博吗?”
“我不喜欢赌博,阿布德尔你以后也一定不要和任何人打赌,这是一种不健康的心理。”安宁严肃地告诫阿布德尔,“我和他打赌,只是因为我看到了他要拉着你进行赌博的未来,所以提前吓唬他一下。”
“像达比这样天生的赌徒,只要他心里有一道没有赢过我的坎,在未来与你对上时,就很难克服这层障碍。”安宁说,“另外,你能不和他赌就不和他赌,一个拳头能解决的问题,为什么非要跟他讲道理。”
鼠刺
阿布德尔不知道自己应该先震惊安宁是如此的实干派,还是要震惊达比在未来会成为自己的敌人。“我未来会与达比为敌?那我要不要现在去解决他?”
“这是另一个比较忌讳的事情,阿布德尔,我记得你说自己是个占卜师吧?不要为了一个人未来的罪惩罚现在的他,除非他现在已经在预谋做那件事了。”安宁拍了拍阿布德尔的肩膀,“因为我们永远不知道,我们看到的那个未来是否就是事情的全貌。”
阿布德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鼠刺
“喜欢追求刺激做点什么不好,非要好赌。”安宁摇摇头,“学一门拆炸‘弹的手艺,一剪生一剪死,还为人民做贡献,成为大英雄,这多好。”
该说的也和达比说了,如果他仍然执意要走上那条路,她是拦不住他的。
“请等一下,那边的少年和少女!”
一道女子的声音传来,安宁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这是在喊她和阿布德尔,毕竟她早就不属于“少女”的范畴了。直到女子站在她面前,安宁在意识到她在喊他们。
“我叫恩雅。”她自我介绍道,恩雅看起来有四十多岁了,黑发与白发交错而生,个子很矮,最引人注目的是她有两只右手。“我刚才旁观了您和达比的赌局,真是太精彩了。”
“谢谢。”安宁不想与她过多纠缠,就要直接转身离开,但恩雅又跑到她前面,“我马上要组织一项探险活动,您一定感兴趣的!我听到了,您是预言家,我们团伙……我们团队很需要您这样的人才!”
眼见安宁仍然执意要走,恩雅又大声喊道:“我们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是探险!我们想去一个宝石坑探险,但根据行队的规矩,要先找占卜师占卜一下是否会触犯神明!听说您是预言家,所以我就想着是不是会更合适一些……”
安宁听到宝石坑三个字停下了脚步,“报酬呢?”
恩雅见请人有望,立刻承诺道:“您可以优先选百分之五的宝石收入囊中!我有确切消息,那里有许多红宝石!”
“就是说,我至少可以拿到一颗是吗。”安宁眯起了眼睛,不知道恩雅说的红宝石是不是艾哲红石。
恩雅立刻点头。
“好吧,你们要去哪个宝石坑?”安宁问。
“就是金字塔底下的那个。”恩雅自然地回答道。
安宁:?
你敢说这不是盗墓!
第64章 尼罗河畔3
恩雅的逻辑非常清晰:“那些宝物与其被外国人拿走,不如由我们将它们保护起来,太阳神会宽恕我们的。”
你说的这个保护,是保护到自己的钱袋子里吗?
安宁这样腹诽着,不过既然不是从别人家里直接偷,这种做法应该也还好吧。说起来她一直不理解为什么人类死后还要有陪葬品,法老自己去世了就算了,还要把一堆财宝也带走。
在他们柱族,死了就是死了,唯一会跟随着他们一起奔赴死亡的,大概只有不愿意独活于世上的伴侣。
安宁忍不住展开联想,如果卡兹死了,她会殉情吗?好像不会,她还有艾斯迪斯,有桑塔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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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姆乌,有阿布德尔。那如果她死了,卡兹会殉情吗?好像也不会,他也有艾斯迪斯、桑塔纳和瓦姆乌……
安宁突然醒悟,她和卡兹之间已经不仅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了,他们的生活、利益、梦想和交际圈都紧紧缠绕在一起,即使未来卡兹做出再伤天害理、毁灭世界级别的坏事,她也不可能抛下他独善其身了。
想到这里,安宁对艾哲红石更加势在必得,卡兹已经深陷其中,她要用实际行动把他拉回正路,至少别再为石鬼面疯狂下去了。
安宁答应了恩雅的组队请求,恩雅立刻笑的像花一样灿烂,“那么您看明天下午我们在胡夫金字塔下碰面好吗,我会为您准备一把占卜用的盐,或者您想用其他工具尽管跟我说。”
要是下午碰面,那她就可以在太阳的照射下直接蒸发升天了。安宁说道:“还是太阳落山后吧。”
恩雅的眼中闪过一道光,她压低声音,尽量做出谦卑的模样问:“恕我冒昧,请问您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不能在白天出门吗?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之前已经习惯在白天占卜了。”
安宁像过去数千年被每次问到这个问题时那样,神态自若地撒谎:“白天的光照太刺眼,我的皮肤会过敏。”
“好的,我明白了。”恩雅似乎接受了这个理由,看起来似乎更加兴奋了一些,“那明天我们还在这里碰面,占卜后如果您和您身后这位少年如果愿意加入我们的探险之旅,我们团队也非常欢迎。”
安宁点点头,与恩雅交换了名字和联系方式后,她带着满脸警惕的阿布德尔离开了集市。
回到家的路上,阿布德尔一直闷闷地不说话,直到安宁都快睡下了,他才犹犹豫豫地开口:“能不去吗?”
“什么?”安宁看向阿布德尔,发现他的眉头委屈地蹙起,蜜色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安宁一瞬间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而后才反应过来是他不希望她去涉险。
“阿布,来,你坐过来。”安宁拍了拍床边,阿布德尔担忧地坐了过去,眼睛仍然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我一直在寻找的,是一个种叫艾哲红石的红色宝石,它内在的结构非常神奇,光会在宝石内折射数万次然后再集中一点射出,它能储存极为强大的生命能量。”安宁耐心地给阿布德尔解释道,“在世界上为数不多的艾哲红石中,有一颗的内侧有十字形状,那是超级艾哲红石,我需要拿到它,在一场没有硝烟的角逐中获得先机。并且至少再找一颗普通的红石,来重塑我的心脏。”
“您的心脏有什么问题吗?”阿布德尔立刻紧张起来,他看着安宁过于苍白脆弱的脸色,五指无意识地攥起,只恨自己不能做些什么为她缓解痛苦。
“老问题了,没事。”安宁摸了摸他的头发,“睡觉吧,明天我们去那个地下看看。再说了,你不是会跟着我吗。”
阿布德尔想的千言万语被她的一句反问堵了回去,是啊,无论如何,他会豁出性命保护她的。她想去哪就去哪,他只要去完成她的心愿就好。
于是在安宁睡着后,阿布德尔偷偷起身,穿上祭司的衣服出门了。
安宁醒来的时候闻到了清新的气息,睁开眼睛,发现阿布德尔正在她身边摆弄几支百合,花瓣上还带着晶莹的露珠,满屋都是百合的香气。阿布德尔关心地问:“怎么样,有没有做个好梦?”
阿布德尔有些紧张,他总想把最好的东西献给她,集市上的人都说那至少也要送一次花,所以他就笨拙地挑了一朵最符合她气质的花回来。
其实他觉得睡莲更像安宁,可惜睡莲需要用大缸养,又容易生出蚊虫。阿布德尔仔细观察安宁的表情,发现她好像不排斥百合,才稍稍松一口气。
“嗯。”安宁努力维持着正常表情,其实她现在有些心虚。因为她梦见了还是鹰的阿布停落在她的胳膊上,画面一转,突然就变成人形的阿布德尔蹲在她的胳膊上。她的胳膊当然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所以直接摔倒在地,她才从这个诡异的梦中惊醒。
安宁不怎么在意阿布德尔在她睡着的时候出去做了什么,毕竟他是这世界上自己为数不多完全信任的人了。她打着哈欠站起身,阿布德尔立刻拿出已经熨好的衣服,餐厅中已经预热了食物。
吃饱喝足后,他们动身前往与恩雅约好的地点,却发现只有恩雅一个人。
“他们都被英国佬收买了。”恩雅愤恨地说,“不来就不来,这样直接我们直接五五分最后拿到的所有东西……一帮懦夫!”
恩雅是一个非常非常矮小的女人,所以她这么一边生气一边踹了一脚身旁的石子时,安宁竟然觉得她还有点可爱。
谁能说这不是高龄白毛萝莉!
他们在地上摆了一块麻布,安宁坐下来,拿起恩雅准备的盐。
其实她不需要这个也能看到这种程度的未来,只不过比起她的说法,恩雅更需要的是撒盐占卜的这个过程,大多数人求占卜好像也很喜欢这个步骤。
安宁把手中抓好的盐随机撒在地上,这是埃及的一种传统占卜方式,靠盐撒在地上的形状来推测未来。
其实她完全看不懂这堆盐的形状,倒是阿布德尔的眉头皱紧了,但他什么都没说。安宁闭上眼睛,看到了阿布德尔拿起艾哲红石的画面。
没有不详的预感,加上这样的画面,安宁对于本次出行抱有积极的心理预期,于是她按照埃及的习俗,将剩下的盐撒在阿布德尔和恩雅的肩膀上,寓意给他们带来好运。
“我们此行会得到想要的东西的。”安宁说,尤其是她最想要的东西。
鼠刺
恩雅立刻露出兴奋的表情,她从地上跳起来,“太好了!我实在太缺这笔钱了,这一切都跟那个占卜师说的一样……”
“你说什么?”阿布德尔的目光像鹰一样审视着恩雅,“你还请了别的占卜师?你知道这是忌讳吧,一件事只能问一位占卜师。”
恩雅连忙解释道:“没有没有,在宝石这件事上我当然只请了安宁大人,我当然是懂规矩的。我刚才说的占卜师是很早以前的事情,当时我是问了那个占卜师一些有关我未来的事情。”
阿布德尔没有再回话,不知道有没有接受恩雅的解释。恩雅不敢再惹他不高兴,毕竟他看起来随时会因为安宁而跟她翻脸。
恩雅开车带他们来到胡夫金字塔附近的民居旁,打开房门,里面竟然藏着一个早已被挖好的地道。
“有很多人都会在自己加偷偷挖地道去偷……去探险。”恩雅给安宁科普着相关的故事,她已经发现在安宁和阿布德尔的组合就像女王与骑士,阿布德尔其实不会做出任何决定,他只是亦步亦趋地跟着安宁。
他们走下地道,安宁庆幸阿布德尔今天给她准备的是轻便的裤装。他紧紧地搀扶着她,生怕她踩空某个台阶,如果不是通道狭窄而他本身又很高,阿布德尔甚至想直接背着安宁走。
安宁想起曾经和阿布鹰一起探险的时光,那是她身体状态最好的日子。那是阿布曾经多么遗憾自己没有人形,而如今,它终于这样站在她身旁了。鼠刺
不知过了多久,狭窄的通道在一个拐角后豁然开朗,恩雅把手电筒的强度开到最大,看到周围的场景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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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自禁地感叹起来。
“太神奇了……不知道几千几百年前是如何做到的。”恩雅的声音不大,但居然在这里产生了回声,她痴迷地趴在墙边,看着上面的壁画。“没错,就是这里,宝石就在前方!”鼠刺
安宁的夜视能力能更加清晰地观察到整个空间,所以她带着阿布德尔和恩雅规避了许多陷阱,这让恩雅对她更加钦佩,以为这都是她超强占卜和预言能力的功劳。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个拱门前,拱门内对着数不胜数的财宝,恩雅的眼睛都要在漆黑的地下迸射出金光:“就是这里了!”
她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麻袋,开始挑拣价值连城的宝物。在这片法老的殉葬品中,安宁先被一把刀吸引了注意力。
为什么埃及法老的金字塔底下会有日本刀啊?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安宁拿起了刀,刀身是打磨的发亮的黑木,配有黄金装饰,低调又奢华。
她像是被蛊惑了一样,将刀拔了出来。
刹那间,她好像听到了一个声音大喊“我自由了!从今天起,在我的指导下,你就是最强的剑士了!”
安宁的身体自己动起来,她的胳膊一抬,就斩断了面前所有的珠宝,恩雅和阿布德尔都震惊地看向她。
安宁自己也收到了惊吓:这根本不是她能使出来的力量,难道这是一把成精的妖刀吗?
谁知道恩雅看起来更加兴奋了,她大声喊道:“我就知道那位占卜师说得没错!我注定要臣服在一位美丽的、无法被太阳照射的非人金发生物之下,那位伟人一定就是您了吧!”
第65章 尼罗河畔4
恩雅生下来就有两只右手,加上身型矮小,她一直活在他人的嘲讽中。
她自暴自弃过一段时间,父母为她请过占卜师寻求如何逆天改命。占卜师告诉她,在未来,她会遇到一位金发的神明,祂美丽而强大,有着非人可比拟的魅力。而这位大人将带领她开启一段全新的人生,她将行走在簇拥祂上天堂的路上。
祂会包容她所有的罪恶与狠意,祂将成为恶人的救世主!
这完美的像一场梦境,恩雅立刻将此奉为自己的人生信条。她一直在修行,在四处努力寻找邂逅,什么三教九流她都见识过。
终于,在她两鬓已经生出白发的时候,她遇到了那位神!
恩雅从见到安宁的一刻,就有一种被击中的感觉。她看到安宁不费吹灰之力就击败了达比,而且竟然还劝诫所有人都觉得无可救药的达比弃恶扬善!
如今,安宁带着难以抵挡的气势执剑斩向自己,更是将所有的一切都对上了!
她拥有强大到能一剑斩断岩石的力量、她是一位美丽的金发生物、她不能照射太阳、她阻止了自己和达比作恶、她会用自己的善良感化他们、用宽广的胸襟包容他们曾经的过错——所以她也是恶人的救世主!
恩雅大声喊道:“安宁大人!请让我辅佐您的梦想,帮助您上天堂吧!”
安宁觉得恩雅绝对误会了什么,她从没说过什么要上天堂的话!她家里有老公弟弟干儿子和小鹰,她得好好活着啊!
但她好像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安宁听到有一个声音在她脑子里自言自语:“真是一具奇怪的身体,明明极为虚弱容易生病,力气小的可怜,但细胞的活性又极强……这不是人类的身体吧?”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的身体里!”安宁用意识和它对话。
“哼哼,我是【阿努比斯】……哦,别误会,”那道声音说,“我是一个【替身】,我的主人恰拉邦萨拉伊是一个早在五百年前就去世的刀匠。”
“我本以为我能获得自由……谁知道我竟然被他留在了这处墓穴里,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我要疯掉了!”阿努比斯的声音因为愤怒变得尖锐,“现在你拿起了我,我要利用你回到地面上,重获自由!”
“原来是这样,那你确实很可怜。”安宁安慰道,虽然她完全不理解什么是替身,但着的确是糟糕的经历。
五百年来第一次被人安慰,阿努比斯的内心仿佛被太阳温暖着,它的声音也柔软下来,“是吗,那我们把那两个人杀掉,就离开这里吧!到时候我会让你成为统治世界的最强帝王!”
“等等,为什么要把他们杀了?”安宁皱紧眉头,带它出去和杀人之间没有任何关联吧。
“你没听过阿拉丁神灯的黑暗版故事么……被困在金字塔底的第一年,我想谁能把我带出去,我愿意把所有的力量都给他;第十年,我愿意给他一半的力量;自从一百年过后,我就发誓,我一定要杀掉见到的所有人……”阿努比斯察觉到安宁的排斥,它恼怒地斥责道:“看在你如此善良的份上,我愿意留你一条性命已经是极为仁慈了!!”
它发起疯来,就控制着安宁的身体大力挥剑。安宁清楚自己的战斗能力有多弱,但在阿努比斯的控制下,她竟然每一剑都能斩断坚硬的岩石,而它使出的剑气竟然能被肉眼捕捉到,可见实力之强。
“安宁大人,您被这把剑控制了吗?!”阿布德尔早就察觉到安宁的异样,现在又准确猜出来事情的真相。
恩雅看起来比阿布德尔还要崩溃:“什么?被控制?安宁大人被这把剑控制了?”她完美的恶人救世主怎么可以被控制!
“我乃替身阿努比斯,”阿努比斯控制着安宁开口,“弱小的人类,受死吧!”
安宁快要被羞耻淹没,如果还能掌控自己的身体,绝对已经抠出三室一厅。这是什么话啊!当这是热血少年的冒险故事吗!
鼠刺
阿努比斯最先选择攻击在言语上冒犯它的阿布德尔。
鼠刺
阿布德尔只见安宁握着剑向他冲来,他的女神挽出漂亮的剑花,动作凌厉,纤弱的身型像一条抛出的绸带。
这样的反差让他的心脏砰砰直跳,如果是真的安宁在这么做,他一定会毫不抵抗、心甘情愿地死在她的剑下。但是,只要想到此刻的她被一把不知道多少年前藏在这里的变态妖剑附身、可能正在感受着绝望,他就感到怒火中烧。
眼看着距离在极速拉近,安宁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快跑啊,阿布!为什么一直站在那里不动……嗯??
阿布德尔以迅雷之势从口袋中掏出一把枪,子弹精准地射在剑柄上,在这样强烈的震动下,剑柄与安宁的手脱开,安宁自然重新掌握了自己的身体。
“不要啊——”阿努比斯绝望地大喊,随后滚落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它真是一把锋利的刀,竟然仅凭被弹飞的惯性,就切断了一个装有宝石的箱子。
“您没事吧?”阿布德尔焦急地将安宁从地上扶起,心疼地握住她的手。阿努比斯控制着她紧紧握住剑柄,现在她的掌心已经发红了,带着火辣辣的刺痛感。
几滴冰凉的液体落下,阿布德尔竟然落泪了。“都是我……都是我没有保护好您……”
「我以为,有了人类的身体就可以了。」
「还不够,我要更强,更强——!!」
奇怪的念头在阿布德尔的脑海中碰撞,不甘与愧疚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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