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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0-4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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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一章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只是学艺不精而已。”

刘文泰痛哭流涕,涕泪纵横,跪在江芸芸脚边,牢牢抓着她的衣摆。

江芸芸被人猝不及防拦在门口, 冷眼看着他。

他哭得毫不遮掩, 引来不少人悄悄围观的动静。

“人参真的只是让他晚点痊愈, 怎么会是害人的东西呢,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的。”刘文泰苦苦哀求着,“我真不是有意害他啊, 我不敢的, 还求江大人放我一条生路吧。”

他哭的撕心裂肺,捶胸顿足,再也没有第一次见面的从容。

“别哭了。”江芸芸平静冷淡地说道, “没有人会愿意出来看这场戏的。”

刘文泰的哭声骤然停了下来。

江芸芸也跟着安静地看着他, 没有说话。

刘文泰的喉咙发出咯咯的声音, 再抬头时已经满眼通红, 颧骨高耸, 胀红的脸上满是痛恨不甘, 整个人好似淬了毒的刀,几乎要抵着江芸芸的脖子。

江芸芸被他这么仇恨地注视着, 依旧没有说话,她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他,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睛一如既往地沉静平和。

她看着面前心理防线几近崩溃的人, 脑海里闪过许多事情。

刘文泰是不是故意的已经不重要。

所有人都在等江芸对刘文泰的复仇,就连江芸自己也在等。

——等自己足够冷静。

她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站在这个位置上, 只要走错一步, 往前看前面的努力就要付诸东流,往后看未来的一切也将举步维艰,不仅为自己,她甚至还要为顾仕隆考虑,不能让他背上骂名,免得坏了顾侯的一片清廉之心。

可到底怎么样才是冷静的?

江芸芸一直想不明白,直到今日刘文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又是这样扭捏做戏,企图用舆论压她。

那样熟悉的阴暗手段。

江芸芸经历过许多次这样的威逼,之前她都并不放在心上,因为她很清楚自己到底要什么,需要什么,也知道要怎么做,所以并不为所动,可以冷静地看待这一切。

可今日,她看到刘文泰扑在自己面前,那种冷静却没有如期而来,她压抑了许久的愤怒还是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她的脑海里不受控制想起最后的顾溥痛苦,想起幺儿的哭声,空气中是化不开的艾草味道,所有人都是木然痛苦的,就连她自己也衍生出无限的恨意。

她现在只要看着刘文泰,她的情绪依旧不能平静下来。

所以她知道,她现在不够冷静。

可冷静下来又有什么用呢?杀了他嘛。

江芸芸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随后竟笑了起来。

刘文泰被她看久了,只觉得头皮发麻,那股强撑起来的气势就像被扎了一针一样,随着呼吸就能露出虚弱脆弱的骨头。

直到他听到江芸莫名其妙的笑声,紧绷的神经突然崩裂,那暴露在天光下得骨头好似被人一笔笔用刀刻着,阴冷疼痛,让人难以忍受。

——不过是一个黄口小儿,不懂世事。

——不过是有了几分帝王恩宠。

——他刘文泰在京中打拼走到这个位置时,这个人还不知在哪里喝西北风呢。

“笑什么,你真当自己多厉害,今日我要是死了,明日你也会死,你得罪了这么多人,谁不想要你死,他们都巴不得你死,顾溥就是一个警告而已。”刘文泰紧紧抓着她的衣摆,面目狰狞,癫狂喊道,“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是迷上这样生杀予夺的权力了吗?什么都要插手,这世上这么多坏人,你杀得过来吗?多少人等着拉你下水。”

“你可真是个灾星,谁和你认识都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会害死所有人的。”他恶毒地诅咒着,“江芸,你不得好死。”

江芸芸看着刘文泰不受控制的怒气,又笑了一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

——是了,她自来就是认认真真去看所有人批评意见的,差点就把这事忘记了……

——还好,她的愤怒再一次拦住了她。

刘文泰被那一笑笑得头皮发麻,神色僵硬,整个人错愕地跌坐在原处。

“原来你是怕死?”江芸芸蹲下身来,伸手,缓缓拨开他的手指,整个人都露出古怪的笑意,“别人的命你无所畏惧,自己的命你倒是视若珍宝了。”

刘文泰猝不及防看着靠近自己的人,凑近了看,面前小状元近乎冷冽的面容好似真的成了一把刀,杀的他牙齿都在打颤,偏只能强忍着不肯低头,反手狠狠抓住她的手腕。

“你难道不怕死吗?”他咬牙质问着。

“我就说我为什么这么愤怒。”江芸芸莫名其妙说道,“我站在这条岔路前,我知道往哪条路走,可我现在停了下来,因为我……”

她顿了顿,沉默了下来。

刘文泰看着她好像疯了的样子,忍不住颤抖起来。

——疯了,这个人真的是个疯子!

“有时候我总是想着,我要是真的是个古代人就好了。”江芸芸把刘文泰的手从自己的手腕上抓开后,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低喃了一句,“杀了你一定毫无顾忌,可我不是,走错了。”

“罪疑从无啊。”她说完还自己笑了一声,随后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面前的落魄狼狈的人,淡淡说道,“趁我现在还没真的冷静下来。”

“滚。”

她重重关上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不能被权力淹没。

江芸芸,你可不是古代人!

—— ——

入夜后,顾家也跟着安静下来,灵堂上的香火袅袅不熄,英国公张懋揉了揉眼睛,劝顾仕隆去休息吃口热饭。

“这里有我们轮流看着呢。”他说。

顾仕隆像个雕塑一样,丝毫不动弹。

他只好对着江芸芸打了个眼色。

江芸芸上前:“吃饭去。”

顾仕隆抬头去看他,浑浑噩噩。

“走,吃饭去。”江芸芸伸手。

顾仕隆看着她发了一会儿呆,这才木木地伸手,任由江芸芸扶起来。

厨房里也没什么饱腹的,只有一笼馒头一直热在灶上。

江芸芸抓了三个塞到顾仕隆手中,又倒了一盏茶递了过去:“吃吧。”

顾仕隆像个木偶一样,说一句动一下,也真的跟着吃了一口,几口一个馒头,连着一口水也没喝。

江芸芸安静地陪着他坐在屋檐下。

“我若是留了刘文泰一条性命,你会怨我吗。”江芸芸看着对面悬挂着的白色灯笼,冷不丁开口说道。

沉默的顾仕隆扭头看着她。

江芸芸看向他的视线:“我做不到,他有很多问题,我能找到很多证据,唯独找不到能杀了他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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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证据。”

顾仕隆嘴角微动,那双眼睛满是不可置信,整个人都气到发抖。

“对不起。”江芸芸低声说道。

回答她的是顾仕隆把手中的茶碗狠狠摔在地上,随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江芸芸没说话,只是蹲下来把四分五裂的茶碗捡了起来。

“我不能走错路了。”她喃喃自语。

—— ——

第二日,李东阳带着内阁同僚的心意来了顾府,顺便说了顾溥的谥号。

“甲胄有劳曰襄,敬共官次曰恪,陛下特选了‘襄恪’二字,不失为对顾侯最大的嘉奖。”李东阳对着顾仕隆说道,“仲勋要节哀啊。”

顾仕隆木然道谢。

“墓志铭可是写好了?”李东阳上好香后问着一侧的江芸芸。

江芸芸看了一眼顾仕隆,没说话。

“还请李阁老为家父写铭。”顾仕隆避开她的视线,硬邦邦说道。

李东阳震惊:“我写?”

“李阁老高才绝识,正大光明,自然能写出堂堂正正的文章来。”顾仕隆冷冷说道。

李东阳的目光悄悄看向江芸芸。

江芸芸只是对着他点了点头。

李东阳不好让气氛太过僵硬,只好缓和气氛说道:“自然是愿意效劳的,明日就会着人送来。”

顾仕隆低着头道谢着。

江芸芸也跟着低下头。

“明日轮到你给太子殿下讲课了,可要我找人先帮您换课?”李东阳临走前,问着江芸芸。

江芸芸点头:“有劳师兄了。”

李东阳点头离开。

江芸芸抓了一把黄纸扔到火盆里,火光飞溅而起,迅速吞没了所有的黄纸,也同时照得两人的面容都瞬间亮了起来。

“不劳你在这里了。”顾仕隆侧开脸,冷冷说道,“耽误江学士高飞了。”

“你要是真的不想我在这里,我会离开这里的。”江芸芸看了过来,认真说道。

顾仕隆扭头,红着眼睛狠狠瞪了她一眼,随后迅速扭开脸去,不再说话。

江芸芸叹气。

—— ——

五日后,顾侯出殡那一日,陛下对于太医院的处置也跟着下来了。

分数低于一百五的直接打发回家。

一百五到三百之内的,退回继续学习,看第二次考试成绩,若是连续两年不过关,直接遣返并削医籍。

三百以上的征召入太医院,愿意入征的八男六女,从此院中分为男女两医,已备不时之需。

同时确定重修本草的人选,三百分以上的人都要参与汇编,同时宫内派总督张瑜和提调施钦、监工王玉,总裁是院使方贤。

最令人瞩目的是,原院判刘文泰发配出京,遣返原籍。

众人都颇为吃惊江芸的手下留情。

“他能自己想明白实在太好了。”刘大夏对着李东阳说道,“我就怕他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要刘文泰死的人很多,但不能是他,回头可就真成了污点了,他这条路可就走错了,为了这样的人染上污点不值得。”

李东阳忧心忡忡:“只怕那两人要起间隙。”

刘大夏淡淡说道:“自古就没有能一路同行的两个人,走一段换一人也是常态,其归不是扭捏之人,他会自己想明白的。”

“只是一直瞧着他孤零零的,我瞧着心疼。”李东阳叹气说着。

刘大夏闻言也跟着轻叹一口气。

“今日结束后,其归也该回家了。”刘大夏又说。

李东阳点头:“这次殿下为顾侯的谥号也是颇为尽心的,仲勋进不了宫,其归怎么也要替顾家去道个谢的。”

刘大夏点头,随后又说道:“没了关系也好,和勋贵纠缠太深不是好事。”

李东阳耳朵微动,听到风中隐隐的乐器声:“来了。”

刘大夏对着仆人说道:“快去门口摆上丧仪。”

“把我那份也摆上。”李东阳紧跟着说道,“那些黄纸都烧了,体面些。”

耳边哀乐的声音越来越近,李东阳和刘大夏不再说话,只是沉默地听着那声音从靠近到逐渐远去。

“也算结束这事了,我也能睡个好觉了。”直到听不到声音后,李东阳这重新坐了下去,继续说道,“说起来陛下之前对荣王大肆封赏,本过几日打算启程回国,结果王妃刘氏有身孕,上奏请求推迟回国的日子,礼部正忙着这事。”

现任荣王朱祐枢,乃宪宗第十三子,陛下的异母弟,弘治四年被封荣王,但至今还未就藩,陛下又是自来秉承‘亲亲’原则,对这些宗亲藩王一向是大肆封赏的,土地、盐引、课钞、之国费用及王府修建费用等赏赐数量之大,是前几朝所罕见的。

这就是前朝已经如此努力清丈土地,开海贸,边境贸易了,但还是赶不上花费。

譬如前些年河南嘉辉县好不容易清楚八十顷土地,陛下转手就赐汝王河南获嘉辉县地二十六顷,下个月又赐衡王山东寿光潍县地一百一十四顷有奇,如此行径,各地清丈土地的官员不得不开始观望。

事已至此,他们不是不想请土地,给百姓一条活路,但陛下这样的举动,实在是令官员胆寒,百姓痛苦,谁也不敢冒这些险。

刘大夏果不其然面露厌恶之色。

“之前顾侯薨之前,其归就直接荣王的折子扣下没发,我就是担心他又要做什么?”李东阳忧心忡忡说道,“他自来是不喜欢那些人的。”

第四百一十二章

江芸芸回了内阁开始上班, 刘健对她旷工几日的事情视而不见,只是转头抽出一本折子:“你之前让沈舍人找了这几年不少藩王的赏赐,打算做什么?”

江芸芸接过这本折子,上面被她贴上红色的条子, 上面却没有写任何内, 这就等于这份折子被扣下了。

“荣王已经在京城多年, 不知何时能就藩?”她问道。

刘健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只是平淡说道:“王妃有孕,皇家子嗣重要, 确实不方便启程。”

江芸芸对此不可置否。

“太医院的事情好不容易结束, 你也辛苦了,刘阁老昨日还说想要你休息一下呢。”刘健又说,“这事礼部已经递了折子上去了, 无需我们多言。”

“那这个折子?”江芸芸又问。

“放着先, 看看陛下的态度。”刘健说。

“之前云南天灾的事情有了调查结果了, 樊侍郎的折子前些日子递过来, 确实没有什么黑了七天七夜, 只是断断续续天色变黑, 是有军官协同歹人兴风作浪,企图欺压良民, 大肆敛财,他已经协同当地围剿,后续樊侍郎同云南巡抚一同考察了三司官员、云南府、昆明县等地的官员。”

“这次巡查的结果就是这三道折子。”

江芸芸眉心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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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道则是说明这次云南天灾的具体情况, 第二道弹劾镇、巡等官三十七人,第三道则是要求罢黜不职者, 共计一千七百人。”刘健把折子递了过去, “吏部似有些看法, 你管这件事情去吧,免得出乱子,内阁知道不及,陛下怪罪。”

江芸芸接过三本折子,点头回了自己的位置。

刘健看好一本折子,借着喝茶的动静,透过茶盏悄悄去看对面安静看折子的小状元。

——瞧着瘦了不少,也有些憔悴,据说在顾家守五日。

刘健放下茶盏,悄悄叹了一口气,别说李东阳心疼了,他这个冷酷无情的刘希贤也颇为心忧年轻人的身体啊。

樊莹的折子不能分开看,这两道折子本质上是整个云南官场的问题已经很严重了。

这次考察的对象是一个半属化外的省份,云南有多偏,有多不受重视的,据说只要有进士去了哪里,十有八九是完了,不仅是精神上彻底垮了,身体也会坏了,当地土官的凶悍,暴怒杀人也是常有的事情。

这次考察也不是普通考察,他本不在这次出行的工作范围内,只是借着天灾的名头整顿了一番官场。

最大的问题是这次考察要罢免的人实在太多了,也就是说三分之二还有剩的官员有问题,整个云南被这样的官吏把持着,可见当地百姓的生活定然不乐观。

江芸芸仔仔细细分析着樊莹的两道折子,发现了一些意思。

第一道折子是说云南的天灾的具体原因,虽确实天有异样,却不甚严重,一开始百姓还不至于到恐慌的地步,但后来能闹到这么大,是因为卫所的指挥想要凭借这个异样敛财,侵吞军饷,这事其实很好查,但镇、巡官,布、按二司官,这么多的官员愣是一个也没发现不对劲。

所以引出了第二道折子,第二道也很有意思,这只是一个很单纯的弹劾折子,也就是说纯骂,没任何后续措施。

江芸芸对于弹劾这事可是身经百战的,她也是仔细研究过的弹劾折子的模板的,寻常来说开头就先引经据典讽刺你是奸臣,国家有了你就完蛋啦!第二段就是话锋一转就来骂你,有人阴阳怪气,和和气气的骂你,有人破口大骂,语气难听的骂你,然后来到第三段就是要陛下对你有所举动,轻者大骂一顿,基本罢官免职,重者杀头抄家。

这个折子却不一样,开头和结尾都没有,就中间的纯骂人。

江芸芸开始看第三份折子,这封就是非常符合常规的折子,开头讲云南的官吏如何不行,欺压百姓,最后收尾再这样下去国家就要完啦,中间痛骂这些官吏如何如何不行,详细列表一二三四五,最后直接说要把这些人严重的都杀了,轻点的也都是罢官,还没个中间选项。

江芸芸捧着这两份折子,半晌没说话。

樊莹不是愣头青,作为天顺八年进士,历经官场三十九年,不应该犯这样的错误。

“我们小状元看出点什么没?”谢迁不知何时来的,端着茶盏,站在他面前,见她眉头紧皱,笑问着。

江芸芸抬头,虚心求教:“还请谢阁老指点。”

谢迁还是笑脸盈盈:“问我不如问你的李师兄呢,人可是他推荐的。”

江芸芸悄悄侧脸去看李东阳。

李东阳正捧着一本折子,没好气说道:“我一看他这个小眼神,我就知道定然是在给我扮猪吃老虎的。”

“没有的,我就是属虎的,不吃老虎。”江芸芸一本正经说道。

谢迁一听就忍不住笑:“哎,李阁老,你这小师弟还怪诙谐的,冷脸说笑话。”

李东阳冷笑一声:“这事你只盯着吏部办就行了,是叫你维持秩序,可没叫你横插一脚。”

江芸芸没说话,就是大眼珠子刺溜一下就看向刘健了。

李东阳立马虎视眈眈盯着刘健。

刘健竖起折子,含糊说道:“我可没说什么,我就是让他看看。”

“都嫌你呢。”谢迁看热闹不嫌事大,笑眯眯说着。

江芸芸垂头丧气合上折子,大声嘟囔着:“我就是好奇啊,不搞清楚,回头要是吏部有人打起来了,我这怎么劝架啊。”

还是谢迁自认好心,把书中的茶盏放在她的案桌前,提点到:“只问你一个问题,这些不职的官员到底要不要去职。”

江芸芸点头。

“坏了,这就是要吵架的理由。”谢迁一拍掌,“我再问你,云南还要不要了?”

江芸芸又点头,甚至还给出理由自己赞同的后续办法:“三年一次的科举,难道还选不上人,总不能明知他们有错却高举轻放吧。”

“天真。”谢迁背着手,在她面前踱步,“今日就给你开开眼。”

江芸芸摆出洗耳恭听的姿势。

“就拿这个第三份折子里临安府马关县的知府来说,樊侍郎弹劾的内容是,土官斗殴,争抢水源,死伤无数,县令张伟却置之不理,若是你是县令该如何?”

“自然是出面调解,百姓无辜,只是为了生计就丢了性命,说起来也是可怜。”江芸芸说。

谢迁一看她信誓旦旦的样子,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是了,忘记你江其归脑子最好使了。”

江芸芸哎了一声:“这于我是不是聪明人有什么关系。”

“自然有,你说的出面调解,自然是早早就有了对策,肯定不是赤身肉搏,以一敌百吧。”谢迁又问。

江芸芸点头:“水源问题关乎农业,自来就是最重要的,我肯定一上任就开始着手了,回头能调解先调解,不能调解再挖一个水渠,直接把人分开算了。”

“若是大河呢?”刘健出声问道。

“大河?黄河这么大嘛?”江芸芸问。

刘健点头。

“云南有一条黑水,贯穿整个云南,分支众多,最后流入南海,争得就是这条支流。”李东阳出声解释着,“两个村子是上下村的关系,上村为了种地,直接把水流截住了,下村没水,自然就打起来了,这次两村斗殴直接打死了二十来人。”

这是折子中没有写的内容,可见内阁对这些弹劾的事情也是一一核对过的。

“若是黄河这样的工程,一个水渠是多大的消耗,你倒是说的轻巧。”刘健说道,“人心难测,就是把你这个不世神童扔哪里,这水的事情也不好解决。”

“确实不好解决,我之前在兰州的时候也碰到过这样的事情,别说是人和人,村和村了,就是县和县能吵起来。”江芸芸说道。

谢迁来了兴趣:“还有这事,那群御史怎么没弹劾你,我们这边都没得到消息。”

江芸芸哦了一声,平淡说道:“因为我先借着清丈土地的事情,摸排了两个县的所有土地,之后根据用水困难的地理位置,确定了水渠修建的位置,之后我把有纠纷的人召集起来开会,会上确定了三个用水准则,很快就把这事平息了。”

“哦,什么?”谢迁来了兴趣。

“改配水范围,也就是不再按照县里来,而是按照水渠来,也就是把那些最容易聚众闹事人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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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浇灌方式,寻常以十天为界限,上游十天,下游十天很容易不被人遵守,所以我统一修改为先大水集中灌溉,随后小水分组轮空灌溉。”

“最后改收费标准,就是我们的水费收钱了,但不是按田地用水收费,而是按方收费,也就是实际使用量。”

“最后的最后,为了保证村民可以自治,我让他们推选渠长,管理水渠和具体用水,每个渠长只要干得好,我每年给他们题字表彰,敲锣打鼓送到家门口去,又或者家里要是有小孩在县学,府学读书,免除读书费用。”

三位阁老听呆了。

“这……这听上去是个好办法。”谢迁说,可随机又说,“可听上去也挺难的,比如按照实际使用量,那到底怎么算实际使用量呢?”

“农作物具体的丰收情况。”江芸芸解释着,“按道理应该是有一个刻种摆在每家田地上计时的,奈何我们没有这么先进的手法,但根据我多年种地经验,作物都需要水,只要水量充足,做物很难不丰收,所以就划定了五个档,譬如你一亩地连一石都没有,我肯定是按照最低收的。”

“可万一他收成这么差,不是水的问题,而是人呢?”刘健反问着。

“有这个可能,但很难是人人都是这样的可能。”江芸芸解释着,“在前期的土地清丈中,这些土地都是百姓自己的。”

她想了想又说道:“没必要因为小概率的事情去否定全部的事情,阁老们现在担忧的,是有,但不会是大面积的做法,不能因小失大,要保证大部分人的利益。”

是了,能多赚钱自然是多赚钱的,这个税到底是不高的,百姓们想得可比他们实际。

“好办法啊。”谢迁抚掌,“竟然不推行下去?”

“土地清丈……”江芸芸无奈说道,“大问题啊。”

三位阁老一听就跟着沉默了。

事情就是听听永远是会简单的,一旦上手问题就会麻烦不断,光是一个前期的土地清丈,能办成江其归这样的就屈指可数,等后期水渠建造,隔开大户,建立制度,桩桩件件,每一个都能磨死人。

“算了,不说你了。”谢迁叹气,“还是说回那个张伟吧,你就说他就是一个普通人,现在直接把人直接革职合不合理吧。”

江芸芸没说话了。

“按照律法是合理的。”江芸芸回想着,“大明律中,对于渎职分为“轻重三等”——凡官不奉公法,擅离职守,轻则杖一百,徒三年;重则斩监候,以其犯罪情节论。”

“但是……”她话锋一转,叹气说道,“地方官有地方官的难处。”

自来律法是大范围指导,但落实在基层的实际问题上,只会是细微的问题层出不穷,令人顾头难顾尾不说,有些事情甚至很难在法条上找到搭边的内容,所以地方治理更靠主官的才干和心性。

能做好,做出实事为上乘,不出大错,按部就班为中等,略有错处,还算平安为下册,自暴自弃,同流合污为该死,应该直接把人砍了。

“是了,就是这个道理!”谢迁说道,“我们远在京城轻飘飘说一句该死,谁不想要这个清名,可寒得是数万地方官吏的心,谁敢背这个骂名。”

江芸芸反问道:“那就这么高举轻放?”

“那也不行。”谢迁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江芸芸气笑了,“怪不得说吏部要吵架呢,原来内阁就没个主意。”

“这话说得!”谢迁不高兴反驳着,“具体事务本就是要吏部自己处理的,我们内阁只看不出面,他们自己也犹豫不定,何来怪我们。”

江芸芸没说话了,重新把两个折子卷了回来:“还是没说樊侍郎两个折子的用途。”

谢迁气笑了,扭头去问李东阳:“你师弟真傻还是假傻啊。”

李东阳看了江芸芸一眼,为人解释着:“还小呢,人心最是难写。”

江芸芸琢磨出不对劲来,突然压低声音,朝着谢迁神神秘秘说道:“所以樊侍郎是打算骂名我们来担一但?好处都给他了?”

谢迁剧烈咳嗽起来,雪白斯文的脸愣是胀得通红,连着一向挺直的腰都弯了。

江芸芸伸出爪子,热情给人拍着。

“哎哎,走开走开。”谢迁白了她一眼,推开的她的手,“你懂不懂有些话是不能说出来的。”

江芸芸尴尬搓了搓手。

“行了,不和你说了。”谢迁端着茶茶盏走了,临走前还不忘骂一句,“回头去了吏部,只带着眼睛去就行了。”

江芸芸呐呐哎了一声。

“哎,其归来吃饭……啊,阁老……”沈墨脚步一转,头也不回说道,“打扰了,不耽误你们了。”

刘健一见这人火急火燎的样子就冷哼一声。

沈墨就停了下来,耷头拉脑:“工作都做好了的。”

“如此跳脱,有失稳重,要说就进来说,何来扭扭捏捏。”

沈墨只好脚步沉重走了进来。

江芸芸头也不抬就说道:“不想喝粥,想回家吃饭去。”

“不是粥,内阁改善伙食了,是正儿八经的饭菜,还有大馒头。”沈墨背对着阁老们,对着江芸芸狂打眼色。

江芸芸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条件这么好了吗!”

“是啊,吃饭去!”沈墨嘴角都要抽筋了。

“行!”江芸芸放下笔,笑嘻嘻说道,“我等会回来加班,先吃饭去了。”

刘健挥了挥手,把人赶走了。

“阁老们不是都养生,晚饭都不怎么吃吗!”两人一走远就开始咬耳朵。

沈墨一脱离刘健的视线范围内就活泼起来:“是啊,就前几天改的,是李阁老说的,说我们这些人都是年轻人做事辛苦,要体谅一些,也该多吃点。”

江芸芸开心坏了:“那不是又省了一顿饭!正好我最近也没钱了!本来还愁这个月怎么吃饭呢。”

“可不是!”沈墨也开心坏了,“好大一笔钱呢!我可以给我妹妹买个礼物庆祝一下她进太医院了。”

江芸芸美滋滋:“加班都有劲了。”

沈墨不笑了,甚至焕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说不定就是阁老们想要我们多干活呢,这才用小钱收买我们,我看阁老们都是不吃的!”

江芸芸大眼睛扑闪了一下,胆大包天唆使着:“没事,你胆子大一点,吃了饭就跑。”

沈墨老实巴交说道:“我之前都是这样的。”

—— ——

江芸芸吃好饭,加了会儿班,赶在天黑前才背着手溜溜达达准备回家了。

冯三给人打着灯笼把人送到宫门口,依依不舍:“路上要小心啊,怎么也没个人来接您,打个灯啊。”

“没事,我眼睛好,看得见。”江芸芸漫不经心挥了挥手,“回去吧,早点吃饭。”

江芸芸走到一半,突然听到路上有马蹄声,还未回神就看到几匹快马在街道上飞驰,沿途还未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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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来的小摊全都被打翻了。

“荣王府办事,速速闪开。”为首那人高喊着。

“啊,小三……”

一个妇人的小孩没拉住自己的儿子,眼看小孩就要冲出去了。

而那匹马却没有丝毫减速的动作。

江芸芸脸色大变。

但很快那匹马不知受了什么惊吓,前蹄高高举起,直接把马上之人甩了下来,这匹马也跟着重重摔到了。

马蹄直接踏到骑马之人的身上,随后是惨烈的尖叫。

小孩被吓哭了,只是还没哭出声就被他娘抱走了。

江芸芸松了一口气,突然鬼使神差朝着一处屋顶看去。

一个眼熟的人正坐在屋顶上,几乎在她看过来的瞬间察觉到她的目光……

两人四目相对间,那人以电闪的速度,直接翻身下了屋顶,消失不见了。

江芸芸抿了抿嘴角。

“谁,谁敢伤荣王府的人……”另外两匹马上的人回过神来,停下马来,暴戾怒斥道。

众人避之不及,眼看就要散了,那些人的鞭子已经甩了过来,打的人哀嚎连连。

江芸芸收回视线,冷笑一声:“城内街巷及人众中,无故走车马者,笞五十;以故杀伤人者,减斗杀伤一等,天子脚下,皇恩浩荡,荣王是打算以身犯禁嘛?”

那两人冷冷看了过来,狞笑着:“找死,你谁啊,敢耽误荣王办事。”

眼看那人的鞭子要甩过来了。

江芸芸微微一笑,面不改色:“翰林学士江芸。”

第四百一十三章

乐山见人天黑了还没回来正打算出门找江芸芸, 刚一出门就和背着小手走回来的江芸芸撞在一起。

“怎么回来这么晚啊!”乐山担心坏了,“是不是天黑看不到路啊,我就说我来接您吧,这京城的路还不如我们扬州的呢, 坑坑洼洼真不少, 别摔了, 我看看, 是不是摔了……”

他小心翼翼检查了一遍,见人全须全尾的这才松了一口气, 正打算离开, 突然发现她胳膊上绕着一根鞭子,惊讶问道:“哪里捡的?”

“我抢的。”江芸芸骄傲挥了挥手,灯火摇曳处, 隐约可见漆黑鞭子的不菲造价。

乐山震惊:“怎么抢的啊?”

“有人要打我, 我抢的。”江芸芸得意说着。

乐山更震惊了, 声音都微微提高了:“谁要打你啊!真的没受伤吗?我看看。”

江芸芸骄傲坏了:“没呢, 锦衣卫及时出现, 把那些人赶走了, 这是我趁乱抢的。”

乐山盯着她半晌没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你不懂, 你想吃兔子了,就有兔子撞你腿上的快乐。”江芸芸嘎嘎笑了起来,瞧着有点疯了。

乐山莫名其妙, 瞧见有人看过来了,把人拉回家:“好好的人, 上个班怎么还疯了。”

“晚上煮了面, 现在估计都坨了, 我再热热。”乐山关上门口随口说道。

江芸芸连忙说道:“以后都不用煮我的饭了,我们内阁包晚饭了。”

乐山不解:“不是一直都有饭吗?粥不是吃不饱嘛。”

江芸芸叉腰:“内阁良心大发,今后都是正常饭菜了,有鱼有肉还有大馒头,我吃了两个大馒头,吃饱了才回家的。”

乐山震惊:“这么好的待遇。”

江芸芸点头:“总之又省了一笔钱。”

“那感情好,我们这个月也没钱了。”乐山也跟着笑了起来,“那我这个就先放着,明天当早饭吃了。”

“行。”江芸芸准备回屋子去了,“我去干活了,你自己玩去吧。”

乐山看着她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这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到底在忙什么。”

不过很快乐山就知道了,因为第二天出门买菜的时候,他就被一群人拦住了。

“您是江学士的家人?”为首的那人满脸横肉,却偏要挤出一丝笑来,瞧着格外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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