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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0-3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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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怎么要打过来了。”李叔急匆匆跑出来。

黄婆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你该问问柳源那些畜生了。”

李叔脸色大变。

“与虎谋皮,不会有好下场的。”黄婆下了台阶,扶起摔倒的小孩,塞到他母亲怀里,“去后山躲着,不要出来。”

“那你们呢?”那妇人听着耳边越来越近的动静,惶恐问道。

黄婆冷笑一声:“早就想见见这些高高在上的父母官了,走吧,以后让小鱼多走动走动,身子骨也太弱了。”

李叔看着她的背影,突然问道:“大牛呢。”

—— ——

大牛被打得鼻青脸肿,又被人五花大绑着。

黄书生也没多好,一身狼狈,正怯懦地去看身边的江芸的胳膊。

“哎,好像打起来了。”江芸芸从石头上跳下来,站在边上也不知想了什么,随后拎起绳子把两人一个踉跄拉了过来。

绳子的另一端正一左一右各自牵着大牛和黄书生。

“走。”

别看他长得文文弱弱,斯斯文文,打起人时抡起的拳头可一点也含糊,把人拖着走时也不会吃力,中午悬崖边,当真是眨眼的功夫就直接把大高个大牛拿下了。

因为动作太快,两人都没来得及反应,江芸芸已经不知从哪里掏出绳子,连带着早已被捆好的黄书生一手一个都拖走了。

“你会武功?”黄书生边走边一脸敬畏。

“我既然跟你们说不通,那我也略懂一些拳脚。”江芸芸一本正经地骄傲说道,“我的事情你们没查过嘛?没有过路商人夸我嘛?那些话本字没传到徽州嘛?”

“你是说你一箭把八百米开外的敌将射死,还是有神仙来帮你的事情,让敌人的帅旗自己断了。”黄书生震惊,“都好离奇的故事,我以为,以为……”

江芸芸摸了摸脑袋,大眼睛扑闪了一下,自己给自己辟谣:“敌将就在城门下,帅旗在八百米的位置,哎,这个话本说得也太不靠谱,怪不得徽州这些人这么掉以轻心。”

黄书生愣愣地看着他,然后大惊:“那就是他们说的是真的?!!”

江芸芸一脸谦虚,但口气是藏不住的得意:“还行,但战绩可查。”

黄书生惊得话也说不出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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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江芸芸的目光更加畏惧。

就连一直没说说话的大牛也震惊地看着面前的读书人。

“现在带我们去做什么?”看着一行人走路的方向,黄书生壮着胆子,犹豫问道,“这里不是回寨子的路。”

“哦,不回了,我得抓紧去摸他们屁股。”江芸芸甩着绳子,在山路上依旧健步如飞,笑眯眯说着,“今日把这事彻底了了,回头安心办我自己的事情。”

第三百七十三章

江芸芸既然说要摸屁股, 那肯定是大摸特摸,直达老巢的那种。

新安卫千户于明活见鬼一样地看着面前脏兮兮的江芸芸,又看着他后面用绳子牵着两个可怜兮兮的人,嘴皮子抖索了半天, 没敢说话。

“我是江芸。”

“我没死。”

“我来收归军营权。”

“你不信去衙门内找一个名叫冯乐山的, 他手里有我的钦差大印, 还有陛下的密旨。”江芸芸露出雪白大门牙, 瞧着和和气气的,嘴皮子也格外利索, 完全没有被人团团围住的害怕。

于明其实是早早就在人群中见过江芸的, 自然是一眼就认出这人了,但他突然害怕了,嘴皮子抖索得更厉害, 眼珠子想要往外看。

“别看了, 你们卫所的人短时间内是回不来了。”江芸芸笑眯眯说道, “交出账本吧, 让现在还在营内的人都出来见我。”

她说完就大大方方坐下来了, 还让大牛和黄书生也跟着坐了下来。

奈何这两人不敢坐, 鹌鹑一样挤在一起,不安地看着众人。

“军营一向是卫所的事情, 不归文官管的。” 于明上前,犹豫说道。

江芸芸哎了一声,不解反问:“那你们跟着柳源上山做什么?”

于明哑然, 然后才磕磕绊绊说道:“剿,剿匪。”

“你放屁。”黄书生回过神来, 神色激动, 破口大骂, “你们这群畜生,你们是来杀我们给你们垫功劳的,你们这群混蛋。”

大牛也怒道:“你们这群当官的,就不是好东西。”

江芸芸连忙把人拉住:“别激动,这事有变。”

“什么有变?” 于明忙不迭问道。

江芸芸微微一笑,没说话。

于明心里惴惴不安。

没多久,一个士兵连滚带爬走进来,苦着脸对着于明点了点头。

于明神色诡异难辨,然后突然扑通一声跪下了,能屈能伸:“江钦差。”

他一跪下,剩下的人对视一眼,也跟着犹犹豫豫跪下了。

江芸芸亲自把人扶起来:“如今你还在这里,可见是个好的,我回头一定在折子上为于千户多美言几句。”

于明心中微动,脸上立刻露出感动之色。

“行了,干活吧,时间紧迫。”江芸芸大手一会儿,一脑袋扎进人家的账房里,没多久,就有几个书生模样的人抓着算盘来了。

大门紧闭,谁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在算什么。

于明如此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

一切都在人家钦差的掌握之中。

新安卫干不干净,大家心知肚明。

——完了,都完了。

“赶紧去看看山上什么情况?”于明跺了跺脚,对着一侧的亲信叮嘱着,“不要惊动任何人。”

亲信离开后,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又抓来另外一个人:“去准备吃食,打听打听钦差喜欢吃什么,多准备一些这样。”

“让营内百户以上的人都穿戴整齐,洗把脸出来,等会儿让钦差见见。”

“大门关了,没有我的手令,谁也不准进出。”

于明回过神来,心中突然明白自己到底要怎么走。

这是一个致命的危机,但也是一个富贵的机会啊。

“茶水呢!”他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给我,我亲自送过去。”

江芸芸这一忙活直到听到外面的动静才回过神来。

于明也懂得避嫌,不碰那些账本,就搬了个小板凳坐在边上,听到外面的喧闹声,就眼巴巴抬头去看江芸。

江芸芸揉了揉眼睛,把手中的几本册子递出去:“这几本有问题,再看。”

于明一看封面上的字,就眼皮子一跳,心中更是敬畏。

“走,应该是他们回来了。”江芸芸起身,“对了,你准备吃食了吗?”

于明连忙说道:“准备了,都是您爱吃的。”

“大概率还不够,锦衣卫的兄弟们喜欢喝酒吃肉,你让人多准备准备。”江芸芸说道。

于明骇然,嘴皮子都躲闪起来了:“锦,锦衣卫……”

“嗯。”江芸芸和颜悦色看着他,意味深长说道,“于千户,人存一丝善心,日子总不会过得太差。”

于明跟在她身后,走路都不协调了,大脑一片空白。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灯笼照亮了空地,一时间桐油味弥漫在空气中,偌大的新安卫安静极了。

江芸芸走到小院门口,突然侧首看了过去。

有一排人正站在那里,瞧见她的目光还发出窸窸窣窣的动静,偏又不敢动,也没发出一声声音。

“都是目前在军中的,百户以上的同僚,久闻江钦差大名,所以想来见见您。” 于明上前小心翼翼地解释着。

江芸芸点头,顺势说道:“名字都记下来吧,还不错。”

于明也跟着露出笑来,委婉说道:“我们也是不忍心的。”

江芸芸出了外面,远远就看到骑在马上的人。

“憋了我好几天了。”来人正是之前在兰州共事过的锦衣卫千户姜磊。

“真是辛苦了。”江芸芸点头,看向他身后被五花大绑的柳源和另外一个武将。

“我可是新安卫指挥佥事王应檀。”那武将大喊,“你们,你们竟敢擅闯军营,我要写折子弹劾你们。”

姜磊扣了扣耳朵:“路上喊一路了,吵死了,但我听你的,让他一路喊下来的。”

江芸芸点头:“有劳了,山上的百姓有受伤吗?”

“哪敢啊,一根汗毛也不敢让他们落下的,就怕出问题。”姜磊叹气,“还有一个女的非要跟下来。”

江芸芸顺着他的手指一看,来人正是黄婆。

“想来瞧瞧江钦差的本事。”黄婆手上拿着刀,身上也有血迹,冷冷说道。

江芸芸摸了摸脑袋,上前一步:“这话说得,回头办好了,我亲自来接您。”

黄婆冷笑一声:“只怕江钦差再做什么吓人的事情,还是亲自来交接的比较好。”

江芸芸哎了一声,眼珠子漂移了一下。

姜磊在她后面也跟着压低声音,嘀咕着:“我也被阴阳怪气了一路。”

江芸芸咳嗽一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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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进来坐坐。”

“不了,我是来领我那个不争气的小侄子和大牛的。”黄婆冷硬说道,“还请江钦差归还。”

江芸芸对着于明打了个眼色。

没多久,黄书生和大牛就这么被人洗了脸,换了衣服,水灵灵地送了出来。

“婶婶。”黄书生一把扑在黄婆面前,抱着她痛哭流涕,“我担心死了,我还出不去,我好害怕。”

大牛也一脸迷茫地站着,低着头没说话。

“走,我们归家去。”黄婆扶起黄书生,又对着大牛自然说道,“你娘很担心你,我们先去抓药。”

大牛愣了愣,突然也跟着哭了起来。

江芸芸看着三人相互扶持的离开了,叹了一口气。

“你别看那黄婆是个女人,杀、人可猛了。”姜磊咂舌,“那砍刀砍人刀刀在要害上,那身上的血你看到了吗?都是别人的。”

“她要是不凶悍,早就被这些人吃了。”江芸芸下巴一抬,面无表情说道,“带进来。”

新安卫的众人只当没看到被抓的是自己的指挥佥事,全都眼观鼻子,鼻观心,一声也不吭。

“柳源,这是你衙门的账本。”

江芸芸搬出一叠账本,连夜开始干活。

“任职三年倒是自己赚了不少,高皇帝有言,百姓税赋三十税一,徭役按民户丁粮多寡而编排的杂泛差役,陛下登基时,弘治元年就令全国各地编审均徭﹐查照岁额差役﹐于丁粮有力之家编派本等差役﹐贫困下户﹑逃亡人户听其空闲。”

江芸芸甩下手中的白纸封面的册子,面无表情质问道:“且不说你这个高税,是收了百姓近半的税赋,再者你这个徭役为何也如此繁重,而且专挑贫户下手,那些富户都是缴纳银钱的,那这笔钱呢?”

柳源闭眼装死不说话。

“好啊,原是个汉子。”一侧的姜磊冷笑一声,“原先跑得这么快,还当时孬种,正好,我们锦衣卫就是喜欢汉子的。”

柳源冷笑一声,反问道:“您不是说不能屈打成招吗?”

江芸芸耸肩:“锦衣卫打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协同办案,我可没权利管他们。”

姜磊也跟着吓唬着:“就是,我们锦衣卫只听陛下的,陛下对你们徽州上下不满,我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

此话一出,原本还站着的于明等人扑通一声都跪下了,诚惶诚恐。

屋子立刻安静下来,就连一直骂骂咧咧的王应檀也突然不说话了。

“还是都交代了吧。”江芸芸温和地打破沉默,“休宁知县陈升和黟县知县周梦也都交代了,知府胡原想来也在押解过来的路上。”

“这些顶多说明我治理水平不行,手上不干净。”柳源狡辩着,“可我并没有做什么坏事。”

江芸芸挑眉:“如此还不是坏事?”

“谁家做官没有这些事情。”柳源破罐子破摔,鄙夷说道,“最多也不过是一个假清高。”

姜磊撇了撇嘴。

“所以你伙同胡原、陈升、周梦等人侵占良田,高利放贷,逼民为匪的事情,你不认?”江芸芸慢条斯理问道。

“证据呢。”柳源淡淡反问着。

话音刚落,就有士兵跑过来说道:“门口有两个自称是顾桐仁的钦差和都察佥事仲本的人,要求面见江钦差。”

江芸芸点头,对着柳源笑说道:“你要的证据来的。”

“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受你们钦差的威逼才胡说八道的。”柳源咬牙坚持。

江芸芸没说话,没多久顾桐仁和仲本就抱着一堆册子来了,身后还有两个被五花大绑的人。

柳源咬牙,恶狠狠地等着他们。

陈升和周梦只当没看到,利索跪在江芸芸面前,直接认罪了。

柳源手指都气得发抖。

“哦,胡原呢?”江芸芸看着案桌前堆起来的账本,随口问道。

顾桐仁冷笑一声:“一开始还负隅顽抗,后面锦衣卫来了就老实了。”

“人呢?”江芸芸挑眉。

“在锦衣卫手里呢,好歹是个知府,怎么也要亲自送入京,给陛下掌掌眼的。”顾桐仁平静说道。

柳源脸色刷白,坐在地上再也没了声响。

“周梦自己有个账本,收了多少钱,给了别人多少钱,都记着呢。”仲本从怀里另外掏出一本小册子,递了过去,“小小黟县当真是被他们敲骨吸髓了。”

江芸芸接过账本,对着底下的柳源微微一笑:“你猜,这里面有你的名字吗?”

—— ——

江芸芸雷厉风行,半个月的时间,徽州上下官员震动,三个县的县令和一个知府都被抓了,剩下的人都被她连夜召见,好好敲打了一番,就连新安卫的内部也被她大刀阔斧的整改了一番,直接让千户于明先顶了位置。

徽州人人自危。

江芸芸则手段温和起来,和颜悦色地准备开始让各县自己先把被人侵占的土地吐出来,然后再把各县的人口黄册重新整理一遍,限期两个月。

“这两个月的时间怕是不够吧。”有人质疑着。

江芸芸不解:“三年前内阁就签发了全国统一清丈土地的政令,如今还有十来个月,日期就到了,难道你们还没开始?”

各县令顿时唯唯诺诺,不敢说话。

江芸芸坐在上首,看着下面神色,意味深长说道:“许是今日你们还不知道陛下的圣旨到底说了什么,乐山,给他们读一下。”

乐山立马上前一步,展开早已被藏起来多日的圣旨,大声念了出来。

声音越大,众人脸色越差。

圣旨的内容就是听闻徽州民怨沸腾,百姓民不聊生,富者田连仟伯,贫者亡立锥之地,百姓被迫为奴为婢,商人不善,为官不仁,为徽州大罪,不可轻易饶恕。

也就是说,这次钦差来,土地和百姓的事情都要办好。

“我也不愿为难你们,只是事已至此,若是大家把这两件事情办好了,我就把之前的事情一笔抹平。”江芸芸口气温和,像是有商有量,“诸位意下如何?”

其余几位县令对视一眼,随后叩头应下。

“只是不知土地尚且可以清丈,那奴婢之事?”有人小心翼翼问道。

江芸芸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公告,一人一份递了过去:“每年朝廷都会放婢放奴,但原先都说自愿,大家都是敞亮人,我也有话直说,怎么个自愿法?能不能自愿?那都是别人说的算,不是他们自己说的算。”

江芸芸走下位置,来到他们面前:“我这里给这些富商乡绅两种方案,第一,所有奴仆今日起一律在衙门登记造册,不可随意打骂贩卖,若有冤屈那便是和普通百姓一样的审理,推行雇佣制。”

“可,他们可是贱籍,如何能和百姓一样的待遇?这,这不是有违大明律吗?”

“那就来到第二种方案,高皇帝有言:‘公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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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奴婢不得超过二十人;一品官员奴婢不得超过十二人;二品官员奴婢不得超过十人;三品不得超过八人;庶民之家不得蓄奴,否则杖一百,即放从良。’,大家就按照这个标准来处理家中的奴仆。”

众人骇人。

“这,这明显已经过时了啊,这有些人非要来当奴婢的,大家族至少能保证温饱,这也拦不住啊。”

“那就让他们抓紧时间听了我的第一个办法。”江芸芸强势说道。

“现在也都算是义男义女了,他们世世代代都在这家生活,如何割舍。”

“那不是正好说明不是奴隶,来衙门这边的黄鳞册登记造册,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要和和美美才是。”江芸芸笑说着。

众人面面相觑,一脸苦相:“这,这确实是推行不下去的。”

江芸芸一听,又从袖子里慢条斯理掏出另外一张公告:“那就先推行这个。”

众人接过来一看。

清理大户中不想做奴婢的人,到时候各县交叉生活,分田居住。

“这……”众人一看竟跟着松了一口气。

——瞧着比之前的要简单多了。

——到底怎么清理,还不是他们自己说的算。

“这里的每一步都需要我们共同完成才是。”江芸芸和气说道,“你们土地清理时一定要仔细,这样才能安置好这些多余出来的人。”

众人讪笑,各怀鬼胎,却没有再说话。

江芸芸去突然拍了拍手。

十来人就这么从幕后走了出来。

“月荣本就是钦差人员之一。”江芸芸对着为首的顾桐仁说道,“即日起,你就在黟县坐镇,任何有冤屈的案子都要受理,审理查明。”

顾桐仁严肃应下。

“这位乃是都察院的人,我前几日已经去信南直都察院隶,如今借来一用,便去休宁县,你最是擅长办案子,任何魑魅魍魉都不会逃过你的眼睛。”

仲本笑着点头:“自然让休宁县水清河晏,人人太平。”

剩下三人也都被安排在祁门县、绩溪县和婺源县三个地方,甚至江芸芸还贴心的让每个人带了五个锦衣卫一起出门。

那些官员脸色难看。

锦衣卫到底盯着谁,大家心知肚明。

“歙县自然是我亲自坐镇。”江芸芸微微一笑,“把这两张都贴出去,也好让所有百姓都知道,朝廷为民所行之事,桩桩件件,无不事事用心、时时尽力。”

不过这件事情推行开确实有点难度。

百姓竟也不同意让这些奴婢和他们一样享有法律保护。

“那个不是乱套了,他们好吃懒做为奴为婢,何来和我们站在一起。”有人质疑。

“可不是显得我们良民和他们贱民一样了,多晦气啊。”

不过百姓的声浪到底掀不起来。

富商乡绅们也对此格外抗议,大门不开,十分抗拒。

乐山站在门口等了两日也没见有人找他写状纸,急坏了,连忙去找江芸芸。

江芸芸桌子上堆满了各县交上来的粮食册,刑名册等等,她就坐在高高垒起来的账本中埋头写着东西。

“别写了,外面好像都不配合此事。”乐山愁眉苦脸。

江芸芸嗯了一声:“别急,等会替我把这些东西都送去驿站,快马送去京城。”

乐山不解。

“办一件事情,舆论也是很重要的。”江芸芸一脸写了三道折子,递了过去,“就像写字,铺纸,镇纸,磨墨,润笔,这才是提笔。”

“如今这才刚铺好纸呢?”她微微一笑,“急什么。”

—— ——

不止江芸芸一人写了折子,整个徽州附近的驿站最近都忙得不可开交。

“以后这张桌子就放这里,就放江芸的东西。”刘健冷笑一声,“我瞧着他以后肯定是个大人物啊,这架势,举手投足,翻云覆雨的热闹啊。”

“怎么还开始口不择言,胡言乱语了。”李东阳嘟囔了一句,咳嗽一声,拿起其中一本看了看。

——哦,弹劾江芸的,不看了。

——啊,这本也是啊。

——啧,他们也不消停啊。

“审案便审案,插手什么土地奴婢的事情。”谢迁看着那一桌子密密麻麻的东西就头疼。

李东阳嘴巴一撇,没说话,继续翻看手中的折子,看一本塞一本。

“江芸的折子呢?”他警觉,“怎么没送上来。”

刘健气笑了:“你师弟,你问我们?”

“江学士的折子,江学士的折子。”小黄门匆匆跑进来,手里拿着三本折子,“快马寄递,从徽州府送来的。”

李东阳一把接了过来,打开看了第一眼就露出笑来。

“你看,江芸也不是胡闹的孩子,人家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李东阳开始站起来,捧着折子说道,“徽州当地乡绅富户勾结官员,侵占六个村子的土地,导致近千的村民,十分之三逃离徽州,十分之三死于非命,其余人避祸上山,不得不落草为寇,艰难度日。”

“那就把官员都换了。”谢迁说道,“我看也有人说他直接单枪匹马冲进新安卫,好好的一个文官,这是做什么。”

“别急,有说呢!”李东阳不悦说道,“听我说完。”

谢迁悄悄看了刘健一眼。

刘健正在处理其他政务,头也不抬,不知道到底听见了没有。

“新安卫指挥佥事王应檀侵吞一千亩土地,收受贿赂十万两,肆意打骂,驱使奴役士兵为其修院盖房,拖欠军饷,骄纵跋扈,过府衙而不下马,随意鞭打经历司内文职人员,养寇自重,谎报军功,勾结知府,杀良冒功。”

李东阳叹气:“真是为虎作伥啊。”

谢迁拧眉:“该杀。”

“这本是他这三个月在徽州查出来的问题,整整二十页,后面还附有证据,诸位看看。”李东阳把后面的内容扫了一眼,然后递过去说道。

谢迁看刘健没动作,便伸手接了过来。

“剩下两本是什么?”他随口问道。

李东阳施施然拿起第二本:“看看就知道了。”

第二本的内容是他根据上述内容,以及自己观察得出的徽州官场现状分析报告。

第一点就写明了官民关系格外紧张,官员就知道土地和钱,周边匪寇大都是百姓被逼上山,此后坏了心智,杀人放火,彻底成了真正的匪患。

第二点则有些官员间相互包庇,导致民意无法上达天听,百姓们只听乡绅的,不知还有朝廷。

第三点土地被大量兼并,乡绅纳税之少,剩余税赋被强行平摊到其余百姓身上,税赋竟高达十分之七,不少百姓家中家徒四壁,下地时甚至赤、身、裸、体,唯恐坏了唯一的衣物。

第四点人口大量流失,因为地方官员不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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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绅宛若恶狼,百姓大都背井离乡,又或者投靠乡绅试图温饱,百姓情绪已到极点,若不处理此事,只怕民怨沸腾,有民变之恐。

第四点则是,世代家族,类世仆人,忠心不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旦主人为恶,只会成为惊天大患。

第五点格外简短,但是最触目惊心的。

——政令不出中南,仁政不兴,国将难国。

李东阳和谢迁对视一眼,突然沉默。

“怎么了?”刘健敏锐抬头,“拿来我看看。”

李东阳递过去后,刘健飞快扫过前四条,目光最后落在第五条,目光一凝,本就紧皱的眉心在此刻皱得越紧了。

“如此看来,徽州的情况怕是不乐观了。”李东阳低声说道。

“言辞越短,情况越深。”谢迁站了起来,在屋内踱步,“徽州难道已然这样了,可年年考核不是都是上吗?”

“现在想来,便是年年都是上才有问题。”李东阳也跟着说道,“这每年大灾小灾不断,徽州却好似人间桃源。”

他一顿,缓缓说道:“太祖起源凤阳,鸿蒙初辟,筚路蓝缕,以启山林,才打下这么大的基业,历代先皇,爱民如子,当今也勤勤恳恳,不曾松懈,可如今凤阳的隔壁却发生民不堪命的事情,财匮力尽,民不聊生……”

他眼眶微红,神色沉重:“若非其归执意要去,此番路叟之忧何时才能被发现。”

刘健揉了揉额头,把那份折子握在手心:“剩下一封是什么,快拿来看看。”

谢迁连忙拿起第三份信,打开一看 立刻哭笑不得,把折子扔到李东阳身上,没好气说道:“你这个小师弟真是……”

他想了想,气笑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李东阳手忙脚乱接回来,惊慌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他打开一看,突然拍腿大笑起来:“与时屈伸,柔从若蒲苇,非慑怯也;刚强猛毅,靡所不信,非骄暴也。以义变应,知当曲直故也。”

谢迁一听,也跟着大笑起来:“左之左之,君子宜之;右之右之,君子有之。”

刘健一看两个同僚疯了的样子,也跟着好奇接了过来,一看也跟着黑了脸,骂道:“如今都大人了,怎么还如此孩子气。”

原来这是一本拍马屁的折子,偏又写的一本正经,大大方方,大力夸奖三位阁老为国为民之心如星辰明月,人人皆知,词藻优美,语气真挚。

好能拍马屁的小状元!!

“就是整日想着往外走,好好的孩子都学坏了。”刘健把第三份折子扔了,不悦说道。

李东阳偷偷伸手把折子勾回来,镇定自若的悄悄塞到自己袖子里。

另外两人只当没看到。

“徽州的事情要如何和陛下汇报?”谢迁拉回众人的心绪。

两人齐齐看向刘健。

刘健没说话,抬眸去看满满一桌子的弹劾折子。

“清丈土地便也算了,只是这个去除贱籍,有违太祖祖制。”谢迁自然说道,“且人人若不安分守己,世道岂不是乱了。”

“他自己家中没有仆人?”刘健不解问道,“这不是打自己脸嘛?”

李东阳小声说道:“不打脸 ,都是雇佣的,那个一直跟着他的乐山就是雇佣来的,每个月还发月俸呢,还有休息的日子呢。”

刘健啧了一声,更加不悦了:“自己如何就要别人如何,什么小孩心性。”

“这个太过大胆了。”刘健直接说道,把手中的折子来来回回翻看了几遍,“但其归折子上说的现象也颇为触目惊心,奴仆性命没有保障,动不动就挨打忍饿,几轮买卖,甚至打杀掩埋,确实有失人道,若是能改确实不错。”

“改?如何改?”谢迁挑眉,“问刑条例可刚改好。”

“别的不说,一户人家若是真的上千奴仆,可大明哪来这么多贱籍。”李东阳反问着,“与其清理所有的奴仆,不如把那些本就在土地上种地的人给先一步清理出来。”

他见其他两人没有说话,继续说道:“清丈出的土地需要人手,若是再让衙门买卖十有八九回到这些富户手里,那期待税赋进一步上升,边境军饷能多一点便是妄想,总不能年年指望着琼山县那一块,楠枝那边的海贸如今也陷入僵局。”

“万一那些富户不愿意清出来呢?士廉在浙江可迟迟没有太大的进展。”谢迁拆台说道。

李东阳倒是自信:“江其归已经有琼山县和兰州两处经验,且你觉得士廉和其归相比,谁的性格更强势一些。”

谢迁和刘健对视一眼。

——毫无异议,江芸只是长了一张瞧着好说话的脸。

“那不若,一起去见陛下。”刘健握着两则折子,思索片刻后说道。

三人对视一眼后,点头称是。

—— ——

江芸芸性格强不强势,只有遇见她的人才最清楚。

比如衙门口现在枷着的那一群人。

哭声都要震天了,江芸芸愣是一声不吭。

乐山一边奋笔疾书写状纸,一边忍不住悄悄看着队伍的屁股后面又多了一个人。

“钦差好凶啊。”他对面的老头咋舌。

“才不是!肯定是他们过分了。”乐山想也不想就说道。

原是一开始确实没有人赶上来办这事,百姓间也议论纷纷,对这个废奴政策讨论不止,但这世上总有胆大的。

一开始是程家有一户人家不想再当奴仆了。

别看他们是世代奴仆的,那也是爷爷那一辈爱赌博,又碰上天灾,这才过不下去,选择去卖身的,如今已经攒够钱想走的,奈何程家不放人,甚至还把他们打发到山中庄户上了。

那户人家的小儿子听人议论着钦差门口贴着的告示,心口火热,就忍不住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这可让江芸芸来了精神,直言磨墨的人来了,立马开堂审理。

程家一开始还不愿意来人,江芸芸就火速核对了情况,然后判同意了。

一开始就是良民,大旱活不下去了。

——哦,你说我都听奴仆的一番话,可程家不是自己不愿意来吗?

现在愿意自己花钱赎身的。

——哦,价格都是市场价,不会很贵的。

衙门这边也有登记在册的。

江芸芸大手一挥,直接放良了。

“你们打算去哪个县重新过日子啊?”她和颜悦色问道。

“还,还能换地方?”那小儿子唯唯诺诺问道。

“自然可以,免得有人挟私报复嘛。”江芸芸笑眯眯说着。

那一家子对视一眼,报了一个名字。

江芸芸又飞快写了一封信,递给他们:“直接去衙门找现在办事的主官就行,他们知道后面怎么弄。”

那一家子一看那信件,又看着字迹还没干的户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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