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大明第一首辅 > 220-230

220-230(2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从厨艺精通到追星全能[娱乐圈] 掉到虫族后我成了唯一的治愈系!!! 被送给病弱公主后 被阴湿男鬼盯上的反派[快穿] 病弱白月光阻止大魔头 啵嘴咒术能否拯救柯学世界 藏窈窕 禅月 海之国漂流记 江湖群雄为何战战兢兢

第二类的税赋就是役,同样也是按照鱼鳞册里统计的每户的壮年丁数,这些壮年每年需要定期为官府干活,如果不能干活或不愿干活,就选择交粮来代替,这个税则是由当地官员制定的。

吴萩想了想:“他家有一个叔叔在韶州做知府,正四品,可以免除二十一石,人丁二十一丁,还有个小叔叔广西梧州容县做县丞,正八品,免除九石,人丁九,他自己就是监生,可以免除二石,二丁,因为他们家还未分家,所以所以份额整个吕家共用。”

这就是人丁兴旺的家族一直希望家中子弟出息的原因,只要有源源不断的人考上功名,哪怕是监生也都有一二免除。

江芸芸摸了摸下巴,飞快算道:“一石一百二十斤,那就是可以免除五百四十八亩,人丁三十二人。”

吴萩惊讶:“县令好心算。”

江芸芸伸手比划了一下:“这里瞧着应该就有五百亩了吧。”

吴萩又没说话了。

“而且高皇帝免得是杂役的,可不是全部赋税,怎么现在都要这么算了?”江芸芸话锋一转问道。

吴萩眼珠子滴溜一转,犹豫说道:“自来如此,一直如此。”

这回轮到江芸芸没说话了。

“其实也不差这一点的。”吴萩解释道,“便是免了他们限定的赋,我们琼州一共有五万六千八百九十二户,二十五万五百二十四口,所以一年需要夏税六千七十石,秋粮二万四千五百石,我们琼山县算是琼州的富县了,但琼州下辖三州十县,我们琼山县虽然要摊下不少,但平摊到每个人头上却尚不至于倾家荡产,无路可走,但我们这里情况特殊,还有海南卫驻扎,所以这次所以连还海南卫那边都要去查。①”

江芸芸看了他一眼,大眼睛眨了眨。

吴萩爽朗一笑:“我只是提醒县令一下而已。”

“先把这事处理吧。”江芸芸含含糊糊说道,“别的再说。”

田地很少是四四方方的,江芸芸一边看着衙役们量田,一边拿着碳笔在纸上涂涂写写。

边上是种地的佃户好奇地张望着,也有人胆子大凑过来,看着她纸上的内容,惊呼:“你画的好准啊。”

江芸芸用的是等比例缩小的办法,衙役报了数据,她在心里就数据算好,然后画上去,形状大小和实际上大差不差,而且她每次在要测量的时候都会站在石头上,先肉眼观察一下这块地的形状和大小。

江芸芸笑说着:“瞧着您岁数不小了,是老佃户了吧?”

那个中年人犹豫着点了点头。

“给吕家做几年了?”江芸芸又问。

“十八年了。”那人比划了个手指,“现在四十岁了。”

“原来如此,吕家收你们多少税……”江芸芸还没说完,就要管事的跑过来把看热闹的人都赶走了。

“耽误您办事,这些泥腿子就是给点脸就上杆子了。”吕家的大管事哈腰说道,“您继续,您继续。”

“现在测量的这块地是多少亩啊。”江芸芸淡声问道。

管事连忙说道说道:“十三亩呢,都是写在地契上的树呢,不会少的。”

江芸芸挑眉,在自己手绘的田地形状画了坐标,然后有写上数字:“不对吧,你这个是五边形的土地,这个头突出来,后面是梯形,我们取这个五个点,然后交叉乘起来……”

江芸芸当着管事的面洋洋洒洒动用了现代知识,最后一脸诚恳说道:“这块地应该是三十亩才对。”

“您,您,怎么是您这儿算法呢。”管事苦着脸说道,“就是十三亩,不会有错的,找的人算过的。”

“就算不是我这个算法,那也是可以分成三角形和体型,数据和我是一样的。”江芸芸不厌其烦给他又算了一遍。

她算的很快,基本上没有停顿,最后果然算出和刚才一样的数据。

管事脸都黑了。

江芸芸笑了笑,一本正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看来测量有误,要更改了啊,回头把地契带过来修改,这个脸色做什么,这是好事啊,为国家纳税,可是光荣事情啊。”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大明第一首辅》 220-230(第6/26页)

“不,不,怎么会有错呢,这些年都是十三亩啊,一直都是,怎么会错呢,不会有错的。”管家垂死挣扎。

江芸芸叹气:“你要是不信,你找个会测算的,过几日我们当面算一下,我算术可好了,白鹿洞书院的算法老师见了我都是挪不开眼的,那都是要我当他老师的,所以必不可能少算你一点。”

“对了,这亩地是多少啊?”一行人走到下一个地方时候,江芸芸又问道。

管事这次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没关系。”江芸芸笑眯眯恐吓道,“我肯定一点点算出来的。”

——数学而已,轻松拿捏!

江芸芸一边缩小比例画在纸上,甚至能在画好没多久就计算出这亩地的大小。

“这地好算,跟个正方形一样,二十七亩六分,你这地契上多少啊。”

管事的脸更黑了。

直到天色将黒,夕阳已经堪堪挂在头顶,余晖照耀着这片大地,晚风徐徐而过。

江芸芸带人终于量好这一大片地方,期间管事还打算不认其中几块地,奈何碰上江芸芸这样油盐不进的,一听说是荒的上等田地,就眼睛亮晶晶的表示那就登记在侧,以后好分出去给没地的百姓。

——真是天降肥田啊。

管家生怕这个县令真的付诸行动,只好又磕磕绊绊认回来了。

不论如何,江芸芸算是强行把这一大块地全都算好了。

“七百八十亩六份七厘啊。”江芸芸一脸喟叹地说道,“吕家真是大户啊,这么一块地就把所有的免税份额都用完了,还有剩余的呢。”

管家咬牙说道:“县令真的要算的这么仔细?”

江芸芸点头:“自然是要的,你们这些大户拿了这么多田地,多缴税也是应该的,就算是足额缴那也有富裕的。”

她看着逐渐围过来的人,那些佃户今日没得种地了,听到地里的热闹就都出门,那一片细长的田埂上站满了人。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县令,却是见他挽着裤腿在量吕家的田地。

稀奇,实在太稀奇了。

江芸芸索性站在石头上,大声说道:“自来田地纳税都是应该的,总不能多加藏私,导致私家日富,公室日贫,国匿民穷,这不是我们高皇帝的想法,我作为大明的官员也不是这个想法,只有百姓安居乐业,国家年丰时稔,才是最好的事情。”

百姓们听不懂,太文绉绉了。

江芸芸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就是这钱该出就要出,大户们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他们既然得到了这么多田地,就需要承担更多的责任,如此才能得到百姓一句乡贤的称赞。”

她的目光落在那些赶过来打听消息的仆人身上,和气说道:“不然就是为富不仁。”

“为富不仁者可以警。”

那些仆人们被小县令的目光缓缓扫过,都莫名打了一个寒颤。

江芸芸跳下石头,笑说着:“希望大家可以今后配合工作,琼山县若是能大富,自然是所有人都占到好处的,这笔买卖大家尽管算一下,不会亏的。”

—— ——

吕芳行坐在灯火通明的书房内,神色隐晦难懂,白日的管事跪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我是怎么劝也劝不动啊,便是抬出您,那天煞的江芸也完全不予理会,甚至还阴阳怪气。”

“我真的尽力了,总不能好端端把人打走吧。”

“之前的张侻也不敢先量我们的,这次分明是打算杀鸡儆猴,拿我们立他这个小县令的威啊,可恨吴家那人,好似自家没多占一分地一样,也跟着凑热闹。”

“够了。”吕芳行冷冷说道,烛影落在他深邃的眉眼处,越发显得阴鸷。

管事吓得不敢说话,连着呼吸都慢了下来。

“之前那个生黎你可有联系。”许久之后,吕芳行平静的声音在屋内想起。

管事面露惊恐之色,但随后又是雀跃:“联系,联系,一直有联系的,他这样的豪强,颇有手段,自然不能随意丢弃,免得被符家抢走了。”

吕芳行慢条斯理转着手中的绿扳指。

夜色中,这颗华贵的宝石已经有细碎光泽闪耀。

“请他出来吧。”他的声音被缥缈的烛火一惊,显出几分杀气腾腾的凌冽。

第二百二十三章

“哎, 怎么见了我就跑。”大山深处的村庄中,一个明显是汉族长相的人跟着一个身形高大的黎族人身后穷追不舍,“你怎么这么没规矩啊!”

路上有看热闹的人用黎语说着话,脸上大都带着讥笑之色, 汉人边走边瞪他们好几眼。

走在前面的人背着重重柴火, 目不斜视, 更是疾步快走, 不愿意停留。

“杂种呢。”有人故意用古里古怪的汉语大声说道。

“胡说什么!”吕志大怒,立刻厉声呵斥道, “再胡说以后你们寨子的粮食我可就不高价收了。”

那人还不服气, 被身边的人一把拉走了。

几人叽里咕噜说了好几句,然后和他们反方向走了。

“走这么快做什么。”吕志见人走远了,还是心中恼怒, 但一抬头见对面的人走了八丈远了, 又连忙提着衣摆赶了过去, 跟在他身后快步走着, 耐下心来, 小心翼翼哄道, “我的好侄子,山路难走, 我走了好久了,脚都走累了。”

面前快走的人,也不知是走累了, 还是真的听到了,还当真慢下脚步。

吕志心中大喜, 紧赶慢赶跑了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村寨最角落的地方, 和刚才一路走来看到的, 那些并排在一起的状如倒扣船只的竹架棚房子不同,这里格外荒凉,边上的屋子是汉人才会搭建的木房子,只底下高高架空起来,用来养鸡和去湿排水,边上则是中了一圈木棉花,如今郁郁葱葱地长着绿叶,生机勃勃。

“过来做什么?”那黎人放下肩上的柴火,面无表情开口。

吕志连忙凑过来,小声说道:“闻帕保,听说你娘最近又病了。”

德龙塘闻帕保没说话,开始举起斧头劈柴。

他赤裸着上身,麦色的胳膊因为抡起斧头而凸显出强壮的肌肉,他站在木桩前,每一下都用力而准确,没一会儿地上就堆起一堆木头。

“你娘这个病是富贵病,就要一直养着。”吕志站在不远处,从怀里摸出一个葫芦白瓷瓶,“诺,我找人配的人参荣阳丸,听说很滋补身体,好多后院的夫人们都在吃呢,如今在琼山县可是一药难求。”

德龙塘闻帕保把最后一根柴劈了,这才扭头看了过来。

他的眉眼非常有黎人特色,眉眼深邃,但轮廓间却有些汉人的柔和,只是他眼神冷冽,瞧这有些凶悍,冷不丁看人时总会让人眼皮子一跳。

“看我做什么。”吕志讪讪说道,“我好不容易才抢来的一瓶,平日里不舒服的时候吃一颗,温水送服。”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大明第一首辅》 220-230(第7/26页)

德龙塘闻帕保还是没有接过去,他拎着那把重重的斧头,面无表情问道:“又要我做什么?”

吕志捏紧手中的瓷瓶:“我最近碰上一个刺头。”

德龙塘闻帕保把斧头靠在木桩上,然后蹲下来开始整理木头。

“我也不想麻烦你的,但那人实在太刺头了,我们老爷催我催得紧,我……”吕志小心翼翼去看面前不动如山的人。

德龙塘闻帕保还是在整整齐齐收拾这些木头。

他从开始会走路时就要干家务,时间久了,他已经能干的一手好家务。

那些柴被他整整齐齐垒了起来,连着头尾都是按顺序长短堆着的。

“我走到这位置不容易。”吕志苦着脸,继续打着感情牌,“我不能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就丢了我的饭碗啊,我要是没了工作,以后你娘病了也不方便是不是。”

德龙塘闻帕保动作一停。

“哎哎,我可没别的意思,这些年我对你们也是照顾有加的,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走得早,我对你们也是仁至义尽的,这些年你娘病了,我也是尽心帮忙的。”吕志开始翻旧账。

德龙塘闻帕保站起来。

他身形不高,但体型壮硕,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喋喋不休的人。

“干,干嘛!”吕志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后来又觉得要有长辈的威严,便厉色内荏质问道。

“我以为……”德龙塘闻帕保面无表情说道,“杀了那个人就算两清了。”

吕志嘴角僵硬,许久之后才喃喃说道:“本来是好了的。”

大家都以为此时结束了,但谁知道又来一个比张侻还头铁的小县令。

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丈量田亩,吕家第一个遭殃。

吕家第一个完蛋,那他这个宰相门前七品官的小管事不是也彻底没了用处嘛。

德龙塘闻帕保不理会他变幻莫测的脸色,只是冷淡收回视线,开始整理自己带回来的柴,镇定说道:“杀了一个县令就算了结我们这么多年的恩情了,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吕志神色瞬间阴冷。

“你娘的病不看了!”他不甘心问道,“她这么大年纪了可要好药好菜养着,可现在你听听还坐在织机上面呢,你自己既不想读书,又不想去汉人的地方,整日种地打猎能有几个钱,怎么照顾你娘,你对得起你爹嘛,你们这些生黎就是没有良心。”

德龙塘闻帕保充耳不闻,只是耐心地把里面的柴火按照粗细大小以此分类好,若是有湿的,又单独拎出来,他做事格外有条理,甚至不觉得这些事情太过繁琐。

“你……”吕志忍不住上前一步,苦口婆心劝道,“最后一回了,我们老爷肯定也能和上一次一样把你摘出来,而且你是生黎,逃到这大山中我们既找不到你,也不敢找你。”

“你娘的眼睛都已经看不见了,你难道不要给她攒下钱吗?你现在还年轻,但谁知道打猎有没有个意外啊。”

“这次成了,我给你一百两银子,你们娘俩往后就不愁吃喝了,你还干什么种地打猎的苦日子,今后只管带你娘进城享福不就好了。”

吕志在他边上喋喋不休地劝着,德龙塘闻帕保不为所动还是仔仔细细把那一捆和人差不多体型大小的柴都收拾干净才停了下来。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吕志有些不高兴了。

德龙塘闻帕保回头,认真说道:“可我不想杀人了,我不喜欢血。”

吕志看着他年轻的,肖像他弟弟的面容,嘴角微动却又没有再说话,只是整个人都萎靡下来。

德龙塘闻帕保不理会他,又开始把一只只四处蹦跶的鸡都抓到鸡笼里,然后拿起扫帚开始扫地,每一个角落里都扫的干干净净。

吕志呆怔地站在原处,任由黄土在身边弥漫。

德龙塘闻帕保绕过他,把每一次都扫得干干净净,只最后盯着他脚下的那一片土地,眉头紧皱。

“德印保。”楼上的织布机停了,随后突然传来说话声,有人摸着门走了出来,“是你吗?”

德龙塘闻帕保抬头,笑说着:“娘,是我。”

“你这一去这么久,我很担心。”那女子穿着青布贯头衣,衣侧和袖口处都有精细的祥云绣,下着黎锦短筒裙,发髻被一根精致的骨簪雕挽起来。

“想多捡一些柴,所以走远了些。”德龙塘闻帕保笑说着。

“山上都是野兽也太危险了。”那女子的眼睛明显不太好了,瞧着雾蒙蒙的没有生气,“院子里还有人吗?”

“是吕管家……”

“拜保,是我。”吕志先一口开口。

“是吕大哥啊。”那女子察觉到他出声的位置,含笑看了过来。

“哎,是我。”吕志笑说着,“听说你病了,特意来看看。”

女子叹气:“这些年劳您多费心了,快进来坐坐吧。”

吕志笑着表示没关系,眼尾悄悄去看德龙塘闻帕保。

德龙塘闻帕保拿着扫帚低着头,没说话,只当自己不存在一般。

“那我就上来喝杯水。”吕志话锋一转,热情说道。

“进来吧,正好煮了甜糟汤,上来尝一下味道如何。”

“好好好。”吕志忙不迭上去了。

等人走后,德龙塘闻帕保用力扫了扫他刚才站过的地方,然后把所有垃圾扫到远处,然后堆起来,这才拎着扫帚回来了。

他没有上去一起待客,反而开始把刚才抓来的一木桶的虫倒出来,混着秕谷子来喂鸡,他趁着鸡在吃饭又动作利索收拾了鸡窝,关紧鸡窝大门,这才退了出去。

也不知道里面在聊什么,只能听到吕志时不时拔高的音调,还有娘的笑声。

德龙塘闻帕保一个人坐在台阶上没有说话,听着小院里难得的热闹动静。

他性格孤僻,行为怪异,一向是村子里的怪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吕志提着黎族才有的山兰酒、一串灰水糯米粽,还有一件精致色彩浓艳的绣品,站在门口和里面的人说着话:“别送了别送了,坐下坐下,瞧着脸色真是不好,那东西可别省着,不舒服一定要吃啊,我自己走,行,行行让德印保送我,他很乖的,一定送我的,你快去休息吧。”

屋内传来咳嗽的声音。

德龙塘闻帕保连忙站起来,仰头张望着。

“老毛病了担心什么,天都要黑了,我要下山了,你送送我吧。”吕志站在台阶上,俯视着台阶下的大侄子,随口说道。

德龙塘闻帕保收回视线,见里面没有动静,这才闷闷嗯了一声。

“住山里不是个事,穷山僻壤的,你娘真有事,你去找那些不中用的巫医不成,只有正经大夫才能救命。”

“我弟弟就你一个儿子,他当年书也不读了,对你娘一见钟情,非要和你娘来这里住,现在好了,被狼咬了,救也没得救,你们村子真狠啊,他好好一个读书人,还教你们读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大明第一首辅》 220-230(第8/26页)

书,你们关键时候把他一个人扔着,自己跑了,真是狼心狗肺啊,你们这些生黎,没一个好东西。”

“我看你娘脸色真的不好看,你有空带她去医馆看看,少听那些村子里的鬼话,什么神神鬼鬼,能活下来才是最要紧的,就要看大夫,去看最好的大夫。”

“还有啊,你也不小了,都二十了,怎么婚事还没着落啊,也没生个孩子给我弟弟留个后,我就跟你说这个鬼地方有什么女人,你就是随我去琼山县,哪怕去码头搬东西,我都能给你说个好亲事来。”

吕志喋喋不休,口气中充满抱怨和不屑。

生黎,那就是不开化的蛮夷!

德龙塘闻帕保闷声不吭走在他边上。

“哎,你这人怎么从小都是噘嘴葫芦啊。”吕志不高兴了,“不与你说了,今日真是白来一趟了,一点好也没落下,还贴了这么贵的东西走。”

德龙塘闻帕保把人送到村口就不动了。

吕志抿了抿嘴唇,犹犹豫豫地看了看他,过了一会儿又叹气说道:“算了算了。”

“什么时候杀人。”德龙塘闻帕保沉默了一路,在他临走前,终于冷冷提出条件,“但我要三百两银子。”

吕志倒吸一口气:“我哪有这么多钱。”

德龙塘闻帕保低着头,没说话了,但瞧着态度坚决。

吕志明显心中是松了一口气,随后又说道:“行,那你做好准备吧,我肯定把钱给你凑过来,这次和上次一样,成功之后你就跑到山里呆一个月,你娘一个寡妇又瞎了眼睛,还是你们村子里的自己人,官府肯定不会为难她,再说了还有我们老爷呢。”

德龙塘闻帕保轻轻嗯了一声,用脚踢了踢脚下的泥。

黎族的人都会赤足走路,但他从小就喜欢穿鞋,在整个村落里更加格格不入了。

—— ——

海南的七八月雨水下个不停,几乎每日都会有阵雨。

半月时间,江芸芸已经把吕家的地都量了一遍,十顷六十亩亩良田,每亩都是上等的肥田,整个琼山县据说也才五十多顷开垦的荒地,还是上中下加在一起的,如今吕家一人独占这么多地,偏吕家在衙门里上报的地只有两百亩。

“也少太多了。”乐山在边上帮忙整理这几日画好的土地图,“吕家一个人占了这么多人。”

江芸芸嗯了一声,冷不丁问道:“你说其他大户多少呢?”

乐山敏锐问道:“您是说符家和吴家?”

江芸芸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数字,这几日她日日算到子时才能把东西都算好,现在一看这些字就眼睛疼。

“肯定不少吧。”乐山小心翼翼凑过来说道,“你看吴主簿腰间悬挂的那个玉佩看上去就老值钱了。”

江芸芸闻言笑了笑:“你都开始懂这些了。”

乐山得意坏了:“我可是书童,可是要什么都会一些的,不然可就要给您丢脸了,诚勇哥就什么都会,都跟着他学的。”

“行了,你早点去休息吧。”江芸芸嗯了一声,“哎,吴千章怎么还没来。”

乐山抱怨道:“公子最近老是和符主簿吴主簿在一起,都不要我了,而且那个符主簿这几日都哪里去了,人都不见了。”

江芸芸笑骂道:“你懂什么,快去休息,明日还要爬上跑下呢,琼州真晒啊,我觉得你黑了一圈。”

乐山摸了摸脸,然后又看了看江芸芸,咧嘴一笑:“公子自己更黑好不好,和脖子上都有差别了,要好好涂脸的,夫人给的珍珠膏怎么都不涂。”

江芸芸也跟着摸了摸脸,犹犹豫豫:“还行吧,很黑吗?”

"黑了也好看的!”乐山安慰道,“以前白白嫩嫩的,跟个小姑娘一样,现在黑了反而五官出色了,显出几分男子汉气概了。”

江芸芸突然坐直身子,一本正经问道:“真的?”

“真的啊。”乐山笑呵呵说道,“但是以前跟个小金童一样,可好看了,所以还是要擦点珍珠膏的。”

江芸芸眨了眨眼,突然笑了笑。

“黑好啊,还是黑点好。”

“不好吧,也太黑了。”乐山犹豫说道。

“反正就是黑好。”江芸芸笃定说道。

“好好,反正黑点也好看。”乐山敷衍着。

两人说话间,吴萩溜溜达达走了过来,笑问道:“聊什么呢。”

“聊我这张绝色容颜。”江芸芸笑眯眯说道。

吴萩打量了一下乐呵呵的江芸芸,嫌弃说道:“怎么黑了这么多,丑死了。”

“你懂什么!”

“才不丑!”

江芸芸和乐山都不高兴地反驳着。

吴萩连连摆手:“说不过你们两个,快快,早点干活早点休息,过几日我要把这叠纸拍在吕芳行脸上。”

他被自己这个美好的愿望畅想逗笑了,一个人笑个不停,乐山受不了了,用簪子挑亮了烛火,就转身离开了。

“你家仆人也好傲气啊。”吴萩不高兴说道。

“是你太无聊了,事情还没做好,就开始畅想未来,这可不是好习惯。”江芸芸埋头说道。

吴萩看着桌子上铺都铺不开的纸,咋舌:“要不说你是个天纵奇才的神童呢,这算数真是没的说,你不会是想要为难吕芳行,乱算的吧。”

他说完,又哼哼唧唧了一下,随后悄悄睨了江芸芸一眼。

小县令的年纪实在太小了,他总是忘记他的身份,而且他说话又很和气,还带着少年人的意气,若是不知道他身份的人,怎么也想不到他是一个县令。

江芸芸闻言,不悦地啧了一声:“小人之心,我可是规规矩矩算出来的,连分厘都没省略,你自己自己看看,自己读书这么差,还揣测我。”

吴萩被人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哎哎两声,也不说话了。

他读书不好的事情,已经非常飞快被江芸芸试出来了,甚至还大肆嘲笑了一番。

“快干活,按顺序把吕家的田地都拍好,不许偷懒,也不许睡觉,子时到了才能去睡觉的。”江芸芸面不改色使唤人。

吴萩拍着胸脯保证着:“肯定啊,我这次保证不睡觉,我下午睡了一下午了,现在精神好得很。”

两人很快就开始工作,吴萩负责把她再一次核算好的纸张按顺序理起来,江芸芸则是一边重算数据,一边把图册重新绘画一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芸芸突然听到打呼声,随意一看,果不其然吴萩趴在纸堆里睡得香甜。

江芸芸无奈摇头,但也没有把他叫醒,反而继续自己的事情。

——本也不打算叫这些富二代干活的。

夜色寂静,外面又下起了阵雨,雨声磅礴打在屋檐上,气势惊人,窗外的风声好似巨兽在吼叫,今日甚至还打雷了,雷声轰鸣,天边的闪电划开一道道裂痕。

江芸芸刚抬起头来,就猛得发现,他的窗外不知何时倒映出一个清晰的人影。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大明第一首辅》 220-230(第9/26页)

——有人正站在窗户口。

第二百二十四章

那个人的影子安静地倒影在窗口。

外面狂风大雨, 电闪雷鸣,屋檐下的水珠好似连绵成片的珠子片刻不停地落了下来,床边的那道影子还是诡异得站着不动。

他应该贴的很近,若是定睛看去甚至能看到窗纸的呼吸起伏。

“外面雨大, 进来坐坐吧。”江芸芸突然开口说道。

门口的影子微微一动, 许是没料到里面的人还未睡下。

——如今已经快子时了。

“你是杀死张县令的那个生黎吗?”江芸芸温和说道, “我听说过你的名字, 你的黎族名字是德龙塘闻帕保,白沙寨的人, 所以我应该可以叫你的汉族名字, 郭保。”

原本睡得正香的吴萩冷不丁惊醒过来。

他猛地一抬头,突然看到门口的影子,吓得整个蹦起来, 抓起手边的茶盏就要扔在地上。

江芸芸眼疾手快把他按下。

“我我我……有有有……”吴萩急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手指紧紧握着茶杯, 要不是被江芸芸死死扣着, 怕是要立马摔在地上了。

门口的那道影子也跟着动了动, 似乎想跑。

“郭保。”江芸芸平静注视着那道影子, “我等你很久了。”

符穹在琼山县经营多年,有着不少本事, 在吕志前去白沙山的那一日,他的身后就跟着符家的人,此后一言一行, 一举一动都被系数传了过来。

这位杀手是汉黎混血,若是普通黎族, 又或者是归化的熟黎便罢了, 可他是白沙山的生黎, 那里的人自来就是黎族各斋内部通婚的,也不并和汉人打交道,是个非常孤僻的族群。

他不能被汉人接纳,也不能被黎人认可,偏七岁那年,汉人父亲在一次意外中早逝,黎人母亲体弱多病,且坏了一双眼睛。

他的爹是吕志的亲弟弟,在他十二岁那年,吕志突然找上门,把弟弟唯一的血脉认了回去,这些年也算都有照顾。

德龙塘闻帕保穿着黑衣,手中握着一把长而薄的匕首,雨水打湿了他的衣服,勾勒出健硕的臂膀。

他听着里面那个格外年轻的声音,只是他还未再想其他,便忍不住偏了偏头。

与此同时的雨夜中,安静的县衙内院上出现了一道道弓箭手的影子,那些人蛰伏在屋檐和游廊上和夜色融为一体,只有箭头的冰冷光泽在苍茫夜色中依旧萧杀。

——箭已经在弦上了。

他安静地站在窗边,背后是随时会来的箭雨,面前则是灯火朦胧的书房。

吴萩被这个莫名其妙的剧情走向惊呆在原处,半晌没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面前的江芸芸。

烛火在昏暗中跳跃,小县令的脸颊上光影跳动,唯有那双眼睛在风雨交加的黑夜已经熠熠生辉。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大门终于被人推开。

门口站着一个湿漉漉的人,雷电交加中,这位汉黎混血的儿郎面无表情地站在两人面前,眉眼低压,露出下三白的眼睛。

他只站了一会儿,地下已经积蓄了一滩水。

德龙塘闻帕保就这样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把寒光凛凛的匕刃。

他歪头看着书案后的人,神色冷漠又残忍。

高高垒起来的案卷,几乎要把这个年轻的县令压垮。

他莫名想起上一个被他杀死的老县令。

那个人也白白瘦瘦的,瞧着也是同样的弱不禁风。

汉人总是虚弱的。

他握紧手中的刀刃

“他他他,他要进来了!”吴萩想要扔茶盏,还是被江芸芸的手死死按住,急得话也说不出来了。

“你不要杀我吗?”德龙塘闻帕保不解问道。

他说的汉语虽太标准,但也能让人听得清他说的内容。

吴萩也紧跟着扭头去看江芸芸。

出人意料的是,江芸芸摇了摇头:“我会杀你。”

德龙塘闻帕保更是不解,目光在她坚毅的眉眼间扫过,最后又在那个僵持不下的茶盏上。

“你杀了张县令,便已经是死罪了,不论你是汉人还是黎人,也不论你是否真的是迫不得已。”江芸芸缓缓说道。

德龙塘闻帕保沉默片刻,随后摇了摇头,淡然承认道:“没有迫不得已,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都是我干的。”

“那你在干吗啊!”吴萩想要砸杯子,却发现这个瞧着文文弱弱的县令,力气颇大,按的人动弹不得,不由崩溃质问道,“扔啊,扔啊!!”

江芸芸淡淡说道:“临死前,我有话想问你。”

德龙塘闻帕保波澜不惊,脸上甚至瞧不出任何异色。

黎人们说他是个疯子确实不假,这人的目光太过冰冷却又无辜,在他眼里,所有人的姓名大概和他日常打猎时的猎物并无区别。

杀人如杀鸡,冷血又无情。

“你愿意指认吕志,我可以让你痛快的死法。”江芸芸说道。

德龙塘闻帕保摇了摇头:“按照汉人说法,他是我的伯伯。”

“可他并不把你当侄子。”吴萩忍不住说道,“哪有伯伯叫自己的侄子去干这些杀头的买卖,我瞧着他是讨厌你才是。”

德龙塘闻帕保想了想,竟也点了点头:“他确实不喜欢我,因为我是黎人。”

吴萩听傻眼了:“那你,你还,帮他啊。”

德龙塘闻帕保点头:“因为有钱。”

吴萩听得眉头紧皱,张了张嘴,还是没说话,一脸头疼,甩锅说道:“你问,你问,这人好奇怪啊。”

江芸芸的目光和德龙塘闻帕保对视着,各自没有先一步移开视线。

野外遇到危险,若是不想死总是要评一下的。

“所以你今日是当死士的?”江芸芸问道。

德龙塘闻帕保想了想点头,冷不丁说道:“昨日巫师说我若是此番离寨会有血光之灾。”

江芸芸笑着点了点头:“说的还挺准的。”

德龙塘闻帕保手中的刀缓缓提了起来。

吴萩倒吸一口冷气。

与此同时,空气中弓箭被拉紧的吱呀声齐齐响起。

惊雷劈过漆黑夜幕,照得所有人的脸色都为之一亮。

“你不为你母亲考虑考虑吗?”江芸芸低声说道,“她知道你来这里吗?”

德龙塘闻帕保眉心微动。

“我想着,临死前,你们母子也许有话要说。”江芸芸和气说道。

德龙塘闻帕保脸色大变。

说话间,外面突然传来顾仕隆的声音。

“真的,你儿子就在里面,他要做坏事,你劝劝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和离后怀了仙尊的崽 当我追尾劳斯莱斯后 啾!老公你会说鹦语吗? 全民选夫 重生后改嫁前夫他爹 雄虫大人缺乏常识却过于上进 直男扮演限制文工具人有多惨[快穿] 哥哥是并盛大魔王 带着糊涂系统追权臣 全灵异圈都在赌我能活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