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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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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梨焦了。”一侧的顾幺儿突然着急说道,“快,快拨到我碗里来。”

一阵风吹来,原本半掩着的窗户被吹开一条缝,火盆里的炭被风一吹,火星闪烁了片刻,顾幺儿被吹得眯了眯眼,但还是坚持把碗筷递过去,眼巴巴说道:“这个也快焦了,橘子也给我一个,板栗是不是熟了啊。”

黎循传打趣道:“水梨蜜桔煨板栗,稚子欢呼围炉旁。”

“鼎沸茶汤香满屋,奈何不解馋嘴果。”祝枝山紧跟着说道。

江芸芸眼睛一亮,也跟着笑眯眯说道:“忽如一夜北风来,经年徊梦嘴中甜。”

徐经顿了顿,没接下去,只是扭头,一本正经对顾幺儿说道:“他们骂你。”

顾幺儿咬着烫嘴的烤梨,歪了歪脑袋,含糊不清问道:“骂我什么?”

徐经憋了一口气,最后沉重说道:“贪吃鬼。”

谁知道顾幺儿一点也不生气:“哦。”

他甚至理直气壮强调着:“我是啊。”

使坏的三人对视一眼,立刻大笑起来。

窗户咯吱咯吱的想着,连带着快乐的笑声也跟着飘远了,炉盆里的炭火幽幽闪动着。

热炭蒸果暖如烘,吹得窗开是北风。

—— ——

船只到了应天府码头,顾清那边却不止两个人上船的。

他一脸歉意地说道:“想着去信已经来不及了,这才想着匆匆来问一下。”

江芸芸好奇地看着码头上站着的三个人,扑闪着大眼睛。

“最右边穿着蓝袍子的,就是我一开始写信说的人,姓毛名澄,字宪清。”

江芸芸看了过去,果然看到一个长得格外好看的人,虽然衣服洗得微微发白,但身形清瘦,气质卓尔。

烈烈北风中,唯有他的衣袖在舞动,时不时露出一截消瘦雪白的手腕。

她不过是刚看了一眼,那个一直垂眸的人却准确察觉到他的注视,微微侧首看了过来。

江芸芸见状,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来,对着他热情招了招手。

那人竟然红了耳朵,飞快收回视线。

“那其余两人是?”祝枝山不解问道,目光落在正中那个穿金戴银,衣着华丽的人身上。

顾清不好意思说道:“正中那位姓王名献臣,字敬止,隶籍锦衣卫,但他父辈已是官宦,父亲是监察御史。”

“锦衣卫。”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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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吃惊,“你怎么会和锦衣卫有关系。”

顾清低着头:“之前路遇小混混,是敬止拔刀相助,他性格爽朗,见我囊中羞涩,几经帮助,之前见我写信要与你们一同上京,便也想着和我一起走。”

江芸芸也跟着去看那个叫王献臣的人。

王献臣肩批一件湖绿色大氅,袖口,领口缀着黑色的长绒,隐隐露出的袖口能看到一簇亮晶晶的颜色,最显眼的还要算衣襟两侧的眉子,虽然只是长长的狭窄一条,但上面确实用金泥印着的花纹。

“是老鼠在偷藤蔓上的瓜。”顾幺儿眼尖,立马说道。

跟着周笙学了不少纺织知识的江芸芸立刻明白过来。

是最近很流行的瓜鼠纹,因为其风格生动活泼,充满田园野趣,那些只需要一点微光就能熠熠生辉的金粉配着这样的画面,好似穿上这样的衣服就一直活在太平盛世中一般。

更令人侧目的是,脖子上的海獭皮做的风领,毛茸茸的一簇,连带着肩膀都围上了,年轻的面容也紧跟着富贵俊俏起来。

他手中捧着一个铜丝手炉,百无聊赖站在码头上,察觉到江芸芸的视线,微微一笑,格外和气。

江芸芸也跟着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来。

“他既然开口,自然也不好拒绝。”徐经好脾气说道,“那另外一个呢。”

“那是姓沈名焘,字良德,苏州府长洲人。”

江芸芸看向那三人中年纪最大的人,那人穿着浅绿色的衣服,外面罩着一件还算体面的白色披风,他长得很是普通,偏眉宇间又是格外的温和。

“他家世代从医,我之前病了一场,与他住在同客栈,多亏他帮我治病,还不曾收我医药费。”顾清越说越不好意思,“他本是打算跟着上贡的队伍走的,谁知道因为救我露出一手医术,被一个小太监看到了,非要拉着他给他们的老祖宗看病,良德不喜太监,便不从,闹了矛盾,那人竟是负责这次上供的太监之一,我这才……”

祝枝山没说话,看向徐经。

徐经摸了摸脑袋,下意识去看江芸芸。

江芸芸正和顾幺儿趴在栏杆处交头接耳,对此充耳不闻。

“若是不行,我就让他们换个船队。”顾清见他为难,连忙说道。

“不不不,船是自家的,既然来了,那就来吧。”徐经也跟着慌慌张张说道。

顾清不好意思说道:“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不碍事,结伴同行也是热闹。”社恐的徐经露出勉强的笑来。

“那就请他们快上来吧。”祝枝山缓和气氛说道,“我们是停靠的船,不可久留。”

顾清哎了一声,匆匆下了船和好友们交代一下上船的规矩。

正中的王献臣拍了拍顾清的肩膀,大笑着点头。

沈焘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

毛澄没说话,瞧着巍然不动。

“这三人真有意思。”顾幺儿对着江芸芸咬耳朵。

“我也觉得。”江芸芸也跟着说道,“我瞧着那个毛澄最有意思。”

说话间,毛澄和沈焘孤身一人上了船,手里都只有一个鼓鼓的包裹。

那边王献臣却是热闹,十来个仆人也不知从哪里出来,抬着四大箱东西哼哼哧哧搬上船,竟然也是仆从围绕,金尊玉贵的主。

“一楼二楼都有空余的房间,你们看着喜欢住。”开船后,徐叔笑脸盈盈说道。

“你们住在啊?”最是热情的王献臣笑问道,目光在几位一起赶考的举子身上扫过,最后看向蹲在最后吃橘子的江芸芸和顾幺儿。

“我们都在二楼。”徐经老实巴交说道。

“那我也想住在二楼,大家住在一起热闹一些。”王献臣问道,“可以吗?”

“可以吧。”徐经强忍着拔脚要走的冲动,勉强笑说着。

顾清想了想:“江小童的边上还有屋子吗,我想和他讨论一下学问。”

徐叔笑说着:“那没了,一间是我家少爷的,一间让黎公子住了。”

要知道江芸芸边上的屋子可是很畅销的,顾幺儿没抢到,刚才还闹着要和江芸芸睡一个屋子。

“那我随便住一间吧。”顾清笑说着,“能找到江小童就好。”

“我想住在一楼。”一直没说话的毛澄说道。

“那我也住在一楼吧。”沈焘也跟着说道,“我们住在一起也好相互照应。”

徐叔点头,选了四个小厮,让人带人去屋子休息:“先在东西都放好,我再让人送热水和糕点来,午饭可有忌口的。”

众人齐齐摇头。

顾幺儿大声说道:“吃肉,我要吃肉。”

“好。”徐叔一见顾幺儿就一脸柔情,忍不住捏了捏小孩肥嘟嘟的小脸,“想吃什么肉啊。”

“都行,但最好是炸的。”顾幺儿得寸进尺。

“行。”徐叔笑得见眉不见眼。

一行人各自散去,江芸芸动了动鼻子,突然跟着毛澄和沈焘身边屁股后面去了。

被突然丢下的顾幺儿瞪大眼睛,也紧跟着跟过去了。

“你是,江解元?”沈焘没想到江芸芸没去找王献臣又或者是熟悉的顾清,反而跟着他们去了一楼休息的地方。

江芸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们。

“是我,我有字了,我老师给我取名其归,你们叫我字就好。”她笑眯眯说着,目光忍不住朝着一直没说话的毛澄看去。

毛澄察觉到她的视线,只是用冷沁沁的目光看了过来。

“其归。”沈焘笑了笑,“你找宪清吗?”

江芸芸笑眯眯说道:“都找都找,你们住哪一间啊。”

沈焘摸不著她想做什么,只好指了指:“我住这间,宪清在我边上。”

江芸芸连连点头:“你也是今年考的乡试吗?”

沈焘摇头:“我和宪清是一起的,第二年会试落榜后,之后又要守孝,所以拖到现在。”

“原来是这样。”江芸芸嘴甜说道,“这次一定能考中的。”

沈焘弯了弯眉眼:“其归也是。”

江芸芸背着手,小大人说道:“我明年不考,我还想要再多读几年,精进自己的本事。”

沈焘惊讶,就连一直不说话的毛澄也跟着看了过来。

“为何?”沈焘问道。

江芸芸摸了摸脑袋:“多学习几年,听说国子监人才济济,我想去看看。”

“比不过你。”一直没说话的毛澄耿直说道。

江芸芸见他终于说话了,忍不住凑过去:“你怎么知道啊。”

毛澄看着靠过来的小孩,还没说话,先红了耳朵。

江芸芸的视线果不其然落在他红扑扑的耳朵上。

“宪清就是从南京国子监出来的,如今也算是毕业了。”沈焘为他解释着,“他看人一向很准,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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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厉害,那你肯定是厉害的。”

江芸芸立刻露出灿烂的笑来:“那你一定也很厉害,可以给我看看你的文章吗?”

毛澄抿了抿唇,轻轻嗯了一声。

江芸芸把着他的手臂,热情开门:“走走,我们屋内详细说。”

沈焘和顾幺儿震惊地看着江芸芸把人拉进屋内。

“原来是讨教学问啊。”沈焘松了一口气。

顾幺儿瘪了瘪嘴,双手抱臂,一脸不悦,突然动了动鼻子:“你身上好重的药味啊。”

“我家世代行医,我也学了一些。”沈焘笑说道。

顾幺儿哦了一声:“怪不得香香的,还挺好闻。”

沈焘笑了笑:“小童郎可是有那里不舒服?”

“我没有,我可强壮了。”顾幺儿说道,“但江芸不行,他看上去风一吹就到了。”

“其归确实瘦了些。”沈焘说。

顾幺儿拉着她入内,贱兮兮地怂恿道:“那你快给他把脉去。”

—— ——

大船在船上行驶了十来天,王献臣是个热闹的人,不是围炉夜话,就是作诗漫谈,每天都有新的花样,总算是和徐经祝枝山玩得熟悉起来,就连黎循传也跟着熟悉起来,可以说是一行人中最是活络的人。

顾清身子还未大好,沈焘每日都给他把脉,江芸芸见状就拉着他一起打拳,往往这个时候,顾幺儿就会用刀当棍,在甲板上耍得虎虎生威,都能博得一众喝彩。

江芸芸白天拉着顾清打拳,和沈焘聊着医术,下午去找毛澄一起读书。

毛澄平日里不爱说话,但一旦说起政事却又是侃侃不挠,声音清切。

他文字犀利,气势磅礴,但并不艰涩难道,反而明白清晰,读起来简直会上瘾。

江芸芸和他越聊越投入,也紧跟着受益良多,他的义理学的格外好,引经据典,就连最不爱读书的顾幺儿都能听得入迷,睡觉前还在回味他讲的故事。

天色越来越冷,湖面上也逐渐结冰了,湖面上的船只却是越来越多了,旗帜林立,猎猎而动,众人在船上迎来第一场大雪。

“已经进了京城地界了,明日就能到了。”徐叔也裹上大袄子,“大家可以把东西都收拾收拾,我们是行船,在码头不能呆很久,到时候码头上会有马车来接诸位去别院。”

“正好,免了我到处找屋子的烦恼。”王献臣和气说道,“多亏了衡父。”

徐经连连摆手。

“又要麻烦衡父了。”顾清等人不好意思说道。

第二日中午,大船终于驶入水湾,不亏是京城,远远就能看到码头上拥挤的人群,还有喧闹的声音。

“好热闹啊。”江芸芸惊叹着。

“比南京还大的城墙啊。”顾幺儿张大嘴巴,歪着头突然说道,“你说要多少人才能打下京城呢。”

黎循传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巴。

“下次你这个不要脑袋的和那个不要命的其归,蒙上被子讨论。”他面无表情说道。

“于谦……”不要命的人果不其然,皱了皱眉试探说道,“你认识吧。”

“正是于少保。”顾幺儿握着她的手,激动说道,“话本里都说他率师二十二万,列阵九门,这才破了瓦刺之军。”

“哪来的二十二万。”一直没说话的毛澄低声说道,“当时城中老弱病残,加起来只怕十万都没有,若非于少保身先士卒,战略勇猛,死战不退,南宋靖康之变,只怕……”

沈焘咳嗽一声。

江芸芸注视着远远屹立在不远处的城墙,巍峨魁梧,气势汹汹,城墙上的青苔不似南京这般密密麻麻,彰显这是一座还很年轻的国都。

“北京啊。”江芸芸笑说着,“好不一样的感觉。”

“什么不一样,你又没来过。”顾幺儿嘲笑着。

江芸芸只是笑。

她自然来过。

以后,它是科技发达的北京。

以前,它是沉默古朴的京城。

而现在的她,正站在几百年前的北京了,感受着截然不同的人流,呼吸着同样冰冷的寒风,终于在恍惚间有一种两者明明截然不同,却又诡异相似的错觉。

“走吧,可以走了。公子们先下,东西等会一起送过去。”徐叔有条不紊吩咐着。

黎循传扭头去看江芸芸,笑眯了眼:“走,去看看京城。”

江芸芸嗯了一声,率先大步朝前走去。

一行人飞快地下了马车,顾幺儿的视线已经被两侧买吃的吸引了,若非祝枝山死死拉着他,只怕一眨眼,这人就能不见了。

“等回去就能吃饭了。”徐经说道,“回去就可以吃顿好的。”

顾幺儿哼哼唧唧,眼珠子都收不回来。

船上的饮食一开始也很不错,但随着航程过半,蔬菜瓜果日益消耗殆尽,到后面的吃食也大都以肉为主,虽然变着花样吃,但吃久了还是觉得腻。

“江芸。”顾幺儿鼻子一动,突然扯着嗓子喊。

后面,正在和毛澄说话的江芸不解抬眸:“叫我做什么。”

“我们去逛街啊。”顾幺儿扭头喊道,“我想出门玩,我请你吃好吃的。”

江芸芸不为所动,果断甩锅:“让徐叔陪你去。”

“我不要,我就要你。”顾幺儿嘟嘴。

江芸芸没理会,只是继续跟毛澄讨论着刚才的问题。

毛澄对于礼格外有想法,特别是为非作歹的藩王和宗室子弟,这些人有好有坏,有人寄情山水,也有人为非作歹。

前头的祝枝山安抚着顾幺儿:“等回家了,我们安顿好了,再出门也不迟。”

“我还是第一次来京城,衡父呢。”王献臣笑问道。

徐经摸了摸脑袋:“我也是第一次来,瞧着和南京可真不一样。”

“京城比南京冷多了,而且还干。”沈焘对着额顾清嘱咐道,“一定要多穿点,平日里不要受风了。”

顾清点头:“我一定好好休息,良德莫念了,我现在一听就头疼。”

沈焘无奈说道:“还不是你整日乱跑,也不好好休息。”

就在众人说话间,突然听到有一个嚣张的声音。

“你就是江芸?”

江芸芸看着拦着自己路的两人,眨了眨眼。

黎循传立马警觉:“你是谁?”

为首那人模样年轻,身量高大,明明只是穿着简单朴素的衣服,却宽肩窄腰,眉目飞扬,神色桀骜。

后面那人年级也不大,只是衣着华丽,腰间挂着一杆竹笛,也跟着抱臂打量着她,神色好奇。

瞧着没什么恶意,但莫名其妙。

江芸芸从黎循传背后探出脑袋,打量着面前拦路的两人。

“你就是江芸,应天府的那个十一岁的小解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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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那人坚持问道。

原本在前面走着的众人听到动静,也跟着围了过来。

“你们找其归有什么事吗?”祝枝山和气问道。

“其归,是你的字吗?”那人没理会祝枝山,只是不错眼地盯着江芸芸看。

江芸芸也不避讳他阴阳怪气的样子,只是灿烂一笑:“是我老师刚给我起的字。”

“你是谁啊?”她又问道。

为首那人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在下乃是今年陕西乡试第一李梦阳,早早听闻江解元之名,如雷贯耳,今日有幸相见,真是缘分啊。”

众人惊讶。

——又是一个好年轻的解元啊。

第二个也跟着行礼说道:“在下王九思,字敬夫,跟着朋友一同入京赴考。”

江芸芸懵懂地看着李梦阳:“你认识我?”

“你不认识我?”李梦阳突然臭着脸。

江芸芸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好一会儿才含含糊糊问道:“那个,我,我是扬州人。”

言下之意,你陕西的,我扬州的,天南地北,怎么会认识呢。

李梦阳突然冷笑一声。

“你是解元,他也是解元,应该也不至于如雷贯耳到从陕西传到扬州吧。”王献臣直言不讳说道,“你何必故作姿态呢。”

“确实行为有失。”毛澄也跟着冷冷说道。

李梦阳丝毫不理会其他人的质疑,只是盯着江芸芸说道:“我的老师……你认识。”

江芸芸更迷茫了:“师从哪位?”

“提学副使杨、一、清。”他轻声说道,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江芸芸眼睛一亮,突然从黎循传背后走出来,热情握着他的手:“你是我师兄的弟子啊,好巧哦,我是我老师的弟子呢,和你老师是师兄弟呢,这么说来,我是你师叔了。”

李梦阳脸上的笑意还未来得及绽放,就瞬间枯萎了。

“辈分不能乱。”江芸芸笑脸盈盈,“以后叫我小师叔就好。”

黎循传噗呲一声笑起来,甚至越想越好笑,笑得弯下腰来。

——师叔!见鬼的师叔!

——终于有人也要叫他师叔了!

——嚣张!看你怎么嚣张!

其他人也忍不住笑起来,就连李梦阳的朋友王九思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李梦阳看着面前刚过他腰间的小矮子,又见他热情洋溢,一脸认真地盯着他,企图要他叫出一声师叔的样子。

“这是我老师的孙子,算起来和你是同辈。”江芸芸顺手拉过黎循传,热情介绍,“你们算算读书的日子,看看谁是师兄弟啊。”

黎循传和李梦阳下意识对视一眼。

“我五岁开始读书,算起来应该是成化壬寅年。”

李梦阳可耻地没说话了。

他的好友这会倒是出来给人抖搂干净了:“他十岁举家随父还归故里,父亲因任封丘周王府教授,这才开始启蒙。”

王九思算了算,脸上笑意加深:“比你晚一年。”

江芸芸越发热情了:“好啊,快来叫黎师兄。”

李梦阳彻底没了笑意,面无表情地闭上嘴巴。

“李师弟啊。”

“李师侄啊。”

江芸芸和黎循传对视一眼,默契喊道。

“虽然我不会读书,但我爹一直叫我跟着江芸一起,说是给他当徒弟。”顾幺儿不甘示弱地挤了进来,眼巴巴看着李梦阳,“那我们也是师兄弟吗?”

李梦阳看着面前更矮的小矮子,脸都黑了。

“虽然我字也不认识几个,但我不想当师弟,你可以也叫我师兄吗?”顾幺儿有商有量,理直气壮问道。

王九思笑得不行,啪啪两下,用力地拍着李梦阳的胳膊,腰都直不起来。

等笑完了,江芸芸才知道李梦阳为何气势汹汹来问罪。

这个事情还要从她的好老师,总是喜欢送她的文章去各处旅游所致。

好巧不巧,她的好师兄杨一清最喜欢用他的文章去刺激他的好学生。

——我小师弟这个文采,你看看,拍马难追啊!

——我小师弟这片策论,你看看,文采沛然啊!

——你不是一直说‘文必秦汉,诗必盛唐’,你瞧瞧我小师弟的文,言政而成文,可不是秦汉好文!

——我小师弟的梦想可是当李白!你就说盛不盛唐!

——我小师弟考中解元了,你看看,哦,你也是解元了啊,但他可是应天府的解元!

李梦阳虽然一直没见过江芸芸,但江芸芸的名字和文章却日复一日地出现在他的梦中,只要他稍微停下来,他的老师就会幽幽念到“我的小师弟啊。”,听得他一听江芸的名字就开始炸毛。

江芸芸听呆了。

黎循传、祝枝山和徐经突然开始感同身受起来,对李梦阳的态度立马大为改变。

“我懂你,李师弟。”黎循传一脸感慨,“你现在没上手打人,我觉得你已经是很克制了。”

原来远在千里之外的陕西也有人深受其害,太好了,终于不是他一个人被卷到了。

太卷了,实在是太卷了!

江芸所到这处就是一张卷饼,沾边的人都会被他卷生卷死,然后生不如死。

“读书人难免有脾气,刚才的事真是情有可原啊。”祝枝山也一脸感慨。

徐经没说话,但是深深叹了一口气。

顾清等人不理解他们突然变了的脸色。

“你若是和我们住在一起,你马上就会明白的。”徐经意味深长说道。

在来的路上,江芸不止一次说过要如何考前一个月动员冲刺,如何给他们突破难点,重点拉分,查漏补缺。

她没有说具体的计划,但熟悉她的人,一听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要知道之前乡试跟着她冲刺了一个月,那可真是子时睡,卯时起,睡得比猪晚起得比鸡早,一睁眼就是读书,一日两套卷子都是基本操作,还要批改,读书,做笔记,就连吃饭的时间都在争分夺秒背册子,短短一个月瘦了十斤有余。

张灵好好一个风流才子,俊秀郎君,活生生成了飘荡的幽魂。

“要不还是回家说吧。”徐经看了眼人来人往的街道,细声细气说道,“既然都是师兄弟,那你们就坐下来好好聊聊。”

“是师侄。”江芸芸强调着。

“我不要。”李梦阳不悦说道,“你才十一岁。”

“那你也是师侄。”江芸芸得意说道,“我和你老师可是师兄弟。”

“那他叫你吗?”李梦阳祸水东引,指着黎循传,无赖说道,“他叫了,我就叫。”

江芸芸连忙去看黎循传。

黎循传按着他的脖子,把她的脑袋扭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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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酷无情说道:“做梦。”

“做梦!”李梦阳跟着得意说道。

江芸芸立马不高兴了:“一点也不尊师重道,太过分了。我要和老师和你老师告状!”

“你可有很多把柄在我手里。”黎循传幽幽说道。

江芸芸沉默了。

“反正他不叫我不叫。”李梦阳坚持说道。

江芸芸立马沮丧地地下头来。

“你就是江芸。”众人走着走着,突然又被人拦住了。

众人默契地看了过去。

这次拦人的是一个年轻人,长得格外清秀,穿着粉色的衣服,腰挂一块碧绿翡翠,打扮的俊秀风流,只是手里拿着一根棍子,笑眯眯地看着黎循传背后的那个小脑袋。

“对啊。”江芸芸盯着那个棍子,想了想,不解,“你要来打我?”

“对啊。”那人还是笑眯眯说道,把手中的棍子提了起来。

众人顿时警觉起来,纷纷挡在江芸芸面前。

“那你先自报家门。”江芸芸忍不住问道,“你又是为什么拦我路啊。”

“我叫李兆先。”他微微一笑,和和气气,“你不认识我,但大概认识我爹,他叫李东阳。”

黎循传大惊:“那不是祖父的徒弟,为什么要打芸哥儿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李兆先还是笑,只是一脸疲惫:“没有误会,因为我受不了‘我的小师弟’,这五个字了。”

众人顿时了然。

“原来,原来也有人和我一样。”李梦阳差点垂泪,“太惨了,做梦都是这五个字,跟个老虎一样追着我屁股咬。”

江芸芸看着他疲惫的笑容,突然眼睛一亮,从人群中挤出来,一脸激动地握着他的手:“这不是我师侄嘛。”

第一百三十三章

小师叔江芸芸一脸兴奋, 左手拉着杨一清的徒弟,右手拉着李东阳的儿子。

别说,带这两个小师侄出门还真是拉风,毕竟各有各的风采。

李梦阳来自陕西, 身高腿长, 蜂腰猿背, 肤色健康, 李兆先北京富贵人家,身形修长, 气质如竹, 肤白貌美。

“你今年也是来会试的嘛?不碍事,一定能高中。”

“你没过乡试,那也不碍事, 好饭不怕晚。”

“我今年不考试, 老师说我还要再精进一番, 打算去国子监读书。”

“杨师兄安好, 我明日就写信给他。”

“等我安顿好, 我就去拜访李师兄。”

江芸芸一向热情活泼, 就连性格清冷的毛澄也被她十日拿下,更别说这两个大大的师侄,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三人就开始热拢地聊了起来。

黎循传走在三人后面, 轻轻冷哼一声。

顾幺儿一脸沉重地走到他边上:“只听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且少胡说, 瞧瞧我们黎师侄可要不高兴了。”祝枝山促狭说道。

黎循传强忍着酸脸, 没说话。

“你今日坐船辛苦了, 我还是先不打扰你了。”李梦阳很快也招架不住热情的江芸芸,找了个借口溜了。

李兆先见状也提着棍子借机跑了。

江芸芸含恨看着两人离开,长长叹了一口气。

“师侄们对我好生冷淡啊。”

“这里还有一个,这里还有一个。”祝枝山忙不迭把黎循传轻轻推了过去,挤眉弄眼,格外促狭,“那些都是我们江解元的惊鸿客啊,可我们黎师侄不一样,那可是青梅竹马,一起读书的人啊。”

就连徐经也忍不住说道:“要我说这些人瞧着都没有我们黎师侄靠谱。”

“还是我们这个师侄好看。”顾幺儿也摸着下巴,一本正经地比较着。

黎循传恼羞成怒,拨开他们的手,快步走了:“你们太不靠谱了。”

祝枝山奸计得逞,笑得厉害。

王献臣看了一出热闹,也跟着说道:“你们感情可真好。”

“他们一直都是一起读书呢,真的是形影不离。”徐经解释着,果不其然看着江芸芸又蹦蹦跳跳去找黎循传玩了。

徐家在京城安置了一个院子,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让家中子弟用上。

贡院在明时坊,一行人从朝阳门进的城门,走路到徐家买的院子要半个时辰。

这一带有不少出名的园子,众人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一条河自东南面贯穿直上,据说名叫泡子河,两岸高槐垂柳,林木秀明,水质澄鲜,波光凌凌,河水两侧则是一座座华贵精美的园子。

“谁家的梅花好香啊。”江芸芸动了动鼻子,“真好闻。”

“小童好鼻子啊,太清宫的梅花可是一绝。”有一个坐在槐树下的男人,竖起大拇指说道。

江芸芸眼睛一亮,自来熟凑过去:“您是本地人?”

那人穿着灰色盘领厚棉裳,头戴瓜皮帽,脚蹬皮扎,双手拢在袖子里,闻言,懒懒抬眸扫了一眼,突然亮了亮眼睛:“好俊的娃娃。”

江芸芸咧嘴一笑。

“读书人。”那人打量着江芸芸一眼,“南方人吧,头戴方巾,身穿直裰,这件披风好看,衬得小童气色好。”

“您瞧着也是中气十足啊,面色红润。”江芸芸立马还回去一顶高帽子。

那人笑得合不拢嘴:“真是嘴甜啊。”

“哎,您刚才说的梅花,是哪呢,我看这里都是槐树,柳树啊。”江芸芸东张西望问道。

那人手指对着他们左手边的一堵红墙上一指:“各位瞧瞧,是不是有一小朵梅花窜出来了。”

众人顺着视线看去,果不其然,就看到一簇白梅隐隐从一堵墙上探出脑袋来。

“往南走,还有华严禅林,里面的梅花长得也可好了。”那人手指又往上一抬,“里面的饭菜只要五文钱就能吃个饱。”

“在西北方向走,就是慈云寺了,我们本地人都叫他十房院,各位可是来考试的?去了那里肯定不亏,灵得很。”

“要是不信佛,河对岸吕公堂,道家也是有的。”他贫嘴说道。

江芸芸连连点头,竖起大拇指:“要不还是说,这游山玩水要找本地人带路呢。”

“可不是。”那人摸着两撇胡子,得意说道,“昨日下了雪,今日都挂上头呢,现在去看正合适呢。”

“哎,多谢您提醒了,冬日风大,您坐在这风口,还是换个地方休息。”江芸芸话锋一转,神色切切说道。

那人没动弹,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江芸芸问道:“怎么了?”

“我走了,要是有像您这样的贵人来,谁给他们拴马啊。”那人捏着胡子,长叹一口气说道。

江芸芸笑说着:“我刚一见您就觉得您与众不同,别小瞧拴马这个工作,您没听过关公拴马古槐下,千里单骑仁义行,您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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